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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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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彤儿看着眼前仿佛美好的二人,脸上不由一红,对碧儿对视一眼,悄然无声地都退下了。

    胥长陵的手很轻柔,然每梳一下,温西还是掉落了数根发丝,不良生给的药亦是毒药,毒气相冲,如今的温西,已经几乎内外皆虚,那最后一枚丸药该怎么办?他的眉头不由轻结。

    “师父?”温西看着镜中站在身后边给她梳头边皱眉的胥长陵,有些赧颜,道:“师父,我真的会的。”师父这般给她梳发,已经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胥长陵拿着梳子敲了她头顶一下,眉头已经松开:“文不成武不就,连梳妆都不会,是不是我之前太惯着你了。”

    温西对着镜子吐吐舌头,“也没有哪个女侠行走江湖打扮的富丽堂皇的啊。”

    胥长陵轻笑:“也没有哪个女侠如你这般笨的。”

    “师父!”温西大声。

    “哈哈哈……”胥长陵边笑边给她简单地将长发扎起,系了一根丝带。

    门口有人而来,躬身回禀道:“大王,赫连四夫人在门外求见。”

    胥长陵笑意微落下,将玉梳放回妆台,略抬首问道:“她有何事?”

    侍者道:“四夫人领六名侍女,皆捧礼匣,言称略尽地主之谊。”

    温西抬头,看看胥长陵,见他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有些莫名,手不由自主地摸摸脸,以为自己脸上沾到了什么东西。

    胥长陵泛唇轻笑起来,语气也和缓了些,对侍者道:“让她进来吧。”

礼物() 
四夫人自认世家之女,豪族主母,近来年岁见长,已过不惑,也曾见多世间之事,不再对任何事情会感到讶异,然在入宣德院拜见摄政王之后,她抬头看见如同一只猴一般蹲在妆台旁矮凳上的温西,还是忍不住跳了下眉头。

    温西的模样在这样的世族之妇的眼中,实在太过失礼失仪了,只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男装,袖子宽大地拖着,足上不着鞋履,发上不佩珠玉,若是四夫人的女儿与侄女们敢露出这么一丝一毫如此随意的态度,只怕要重新闭门学一学礼仪才好。

    胥长陵却对着她笑得纵容,还对四夫人道:“夫人清早来访,有何要事?”

    四夫人赶紧收起神思,面上露出含蓄得礼的笑容:“大王下榻宣德院,乃是我赫连家不胜之喜,因大王好静,本不该打搅,只是听说另有娇客,不曾招呼,妾实感轻忽,故而求见,小小见仪,不成敬意。”

    这听说另有娇客的话,实属套话,那日胥长陵分明便牵着温西的手进门的,老夫人揣测两日不知该如何应对,才派她来打探打探罢了。

    侍女们一一上前,举上托盘,盘中物事,无非是些点心、胭脂、衣裙、首饰等物,于赫连家来说,这些东西不过寻常,但对于寻常人来说,却也是五光十色,耀人眼目了。

    胥长陵将这些东西扫了一眼,一边长眉微微一动,“夫人实在周到。”

    四夫人来之前,心中本存有一段心事,然此刻胥长陵语气中有一缕若有似无的他意,并非只是客套,未免令她有所不安。

    她那日见温西一切皆寻常,相貌普通,装饰也简单,如今这幅模样,浑然又无礼仪。又曾闻老夫人有意将幽房许以摄政王,幽房身份高贵,容貌出尘,世家教养,摄政王如今还要依仗西北世族之助,应立她为正妃,那其他什么女子,再宠爱不过姬妾,一个姬妾,她何必讨好?老夫人只说不必太过名贵的礼物,她便在库中随便选了些平日里可以赏人的物事。

    但如今看来,这小丫头未必仅仅受胥长陵宠爱,四夫人未免有些惴惴。

    “师父,无功不受禄,我还有衣服穿的,彤儿她们帮我收起来了。”温西看那些东西想来值钱,有道是拿人手短,温西不知道这赫连府与师父究竟什么干系,她还是赶紧先推脱了好。何况,这些时日,应当是师父吩咐的,彤儿与碧儿每次给她找来的衣裙都别致精巧,只是她这两日里惫懒,又不喜欢那些拘束的衣裙,师父的便服大都简便,她顺手就抓来披了。

    胥长陵听她此言,猜中她心事,不免失笑,从那些托盘中捡起一枚最为素净的、做成一枚玉兰样式的玉簪,细细摩挲打量片刻,簪到了温西的发上,道:“这倒是有个女孩的模样。”

    温西扭头,看看铜镜中倒影,歪着脑袋又打量打量,道:“这仿佛和师父从前的一枚发簪相似。”温西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胥长陵用过这类似的玉簪,但好像见过一般温润白皙的簪子曾簪在他如墨的发间,那时师父常在水边抚琴,一袭素衣,一枚素簪,眉目如画,姿容如仙,温西记得,那张琴尚且挂在清濛山中竹屋的小书房中。

    胥长陵轻笑道:“很久了,不知落在了哪里。”

    二人就这般淡淡的一对一答,四夫人听来,心中波澜已如急浪,面前二人这般亲近自然,并非只是“爱宠”而已,这个丫头在胥长陵心中,定然颇有地位。

    胥长陵转头向她,“多谢四夫人这般盛情,这枚玉簪孤便收下了,其余的我这小丫头并不喜欢,请夫人收回吧。”

    四夫人不敢再多言,胥长陵自然不会收下那些东西,他有何名贵的玩意可以真的入得眼中?但四夫人来之前还认为十来岁的小姑娘,这些玩意足够令她欢喜了,她终究带着轻忽之心的,胥长陵看出来了,还有些不悦,却没有当场给她难堪,这已经令她心怀庆幸。

    出了宣德院,四夫人终于站直了腰,松出了一口气,还掏出手绢,擦了擦耳后,侍女上前搀扶,她一摆手,道:“老夫人何在?”

    方才留在门口候着的侍女道:“老夫人已经去了松荣堂。”

    那是老夫人平日议事的地方,四夫人想了想,方才之事实在不好据实以回,然她若隐瞒,只怕会令老夫人更为不悦,这该如何是好,不由想了又想,又问道:“幽房去了哪里?”

    侍女回道:“大小姐在漱玉堂读书。”

    四夫人一捏手帕,道:“你去将大小姐请来,就说我有要事与她商议。”

    侍女应声而去。

    宣德院中,胥长陵面有肃然之意,温西不解,问道:“师父,你怎么不开心啊?”

    胥长陵看了她一眼,展颜一笑,道:“不曾,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啊?”温西一副要问到底的模样。

    胥长陵淡淡一笑,道:“死水并非无波,有人便有江湖啊。”

    温西听这没头没脑的话,有些挠头,“师父,您又打机锋了。”

    胥长陵捏着她的脸,笑道:“都是因为你啊,有些人要开始忙起来了。”

    “我?”温西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什么都没做啊,今日连门都不曾出呢。”

    胥长陵笑道:“可知闭门房中坐,事从天上来。”

    温西听不得这些说一半留一大半的话语,气得蹦来蹦去,不理会胥长陵了。

    胥长陵看她抓耳挠腮的模样,哈哈大笑。

    温西蹦着蹦着,忽然眼珠子骨溜溜转,谄笑地又凑了回来,“师父……”

    胥长陵一点她脑门,道:“不行!”

    温西撇撇嘴,“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胥长陵笑道:“你这丫头,方才活动了两下,定是想要去院中比划拳脚了。”

    温西气馁,“师父,我不用内力,只是耍耍手脚也不行吗?”

    胥长陵摇头:“近日莫行气力,以免血气上涌。”

不是师父,是混蛋!() 
“那什么时候可以啊!”温西只觉得枯坐两日,人都要霉了。

    胥长陵笑容便有些收敛了,“过几日吧。”

    “师父……”温西有些委屈。

    胥长陵将她横抱起,看她脚丫子光溜,问道:“鞋呢?”

    温西一指窗边的软塌下,道:“那。”

    胥长陵便将她抱过去,又拾起布鞋,要给她套上,温西被他抓着脚,脚心痒痒的,脸上也红了大半,“师父,我……会穿鞋。”

    胥长陵却抓着她的脚不放,低低笑了声。

    他的手很温热,迟迟都不曾将鞋给她穿上,那肌肤的温度传递而来,温西几乎气喘,她动了动脚趾,“师父……”

    胥长陵却顺着她的脚踝,触及小腿,衣摆也被他跨开,露出下面浅青色的裤脚,衣料顺滑,他不过轻轻一拂,便退到了膝上,露出了一大截修长纤瘦的腿。

    “师父!呃……”温西挣脱不得,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她只觉心跳骤然加快,向后一仰,本以为软塌的靠沿就在身后,不想错了方向,直接仰倒,几乎倒栽在地,胥长陵眼疾手快,将她接住了,拉了回来。

    他抱着她,抵着她的肩头,笑了起来。

    温西面红耳赤,恼羞成怒:“有什么好笑的!”

    胥长陵越笑越厉害,肩头抖动不止。

    温西气得要去咬他,一口衔住了他肩头的肉,透过薄薄的衣料,师父肩头的肌肉结实紧致,还不曾下力,后背就传来一阵酥麻。

    却是胥长陵比着食指,隔着衣衫顺着她的脊椎,缓缓向下,一直到……温西喘息,“师父,你说的,我要莫行气力,以免血气上涌。”

    胥长陵弯唇,低语:“这且无妨……”

    他的手掌紧紧扣着她的腰,唇抵着她的耳垂,舌尖轻轻来回勾动着,温西只觉没有半点气力,软软地倒在他的掌中,任凭他为所欲为。

    “师父……我……”

    “嗯?”他的唇越加向下,渐渐的,她的衣襟不知道为何就松开了,领口也滑落了一边。

    “胥长陵!”她几乎觉得自己是吼叫出的,然实际在他的耳中,却是呢喃呓语一般。

    他不由挑眉,随即却不免亦情动,将她抱得更紧,几乎要揉碎在怀中,“不叫师父了?”

    温西的指尖都软如水般,星眸惺忪,口唇嫣红,“不是师父,是混蛋!”

    “呵呵。”胥长陵嗓音低沉地轻笑,终于将她松开,却是贴着她的唇轻轻点了一下,又笑道:“我要出门了,乖乖的呆着,我令人看紧了你,若是胆敢如昨夜那般运功出门,可不就这点惩罚了。”

    温西被他放在榻上,几乎是瘫倒般,她红着脸扯了扯衣领,点点头不再说话,看着胥长陵离去。

    方才,他定然是故意的!

    温西恨恨地想,她为什么要对着师父发出那样的声音,简直丢死人了!下次、下次一定……她完全想象不下去下次会怎样了,拉起衣领,几乎将自己埋了进去。

    宣德院门口,胥长陵步下台阶,一旁属下回禀:“大王,属下等向苍龙山搜了一夜,一无所获。”

    胥长陵眯着眼看向昨夜雨幕中几乎只能算是一撇黑影,今日依旧云雾缭绕的远峰,似笑非笑,“啊,你们自然是搜不到什么了。”

    那属下又道:“附近也无异常。”

    胥长陵手指微动,伴随着他的耳朵亦一动,忽地指尖移出数枚寸长的银钉,猛地向西北方投去,几乎电光火石般的,银钉霎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胥长陵微抬下颌,道了一声:“走吧。”

    远山之间,有一个人,一只手臂上停着一只鹰,另一手拿一柄素面纸扇,扇页之间,还夹着三枚倒向的银钉,已经刺破了扇面,而那一双眼眸中几乎是令人深绝的冷意,不错,胥长陵方才所为,定然是故意的,只有一个男人,才知道如何激起另一个男人的嫉恨。

    不过,他错了。

    此并非在于情爱,也无关心欲。

    *

    在赫连府的东北有一处小小的居室,不过是处闲坐的所在,万千绿柳之间,题着如归居三字。

    赫连幽房于小路而来,拂开柳枝,见四夫人独坐在内,便也微侧脸庞,示意身后侍女停下,亦独自入内。

    “四伯母。”她浅行一礼。

    四夫人抬手,又请她坐下,道:“你有功课,本是不该搅扰,只是我有一事请教。”

    赫连幽房微微抬首,看着四夫人,四夫人出身青川柳氏,素有谋利之名,又主持赫连府中馈多年,性有微陋,赫连幽房常以礼而待,并不算亲近,今日闻得她相情,又是在这偏僻之地,不免疑惑。

    “四伯母请讲。”

    四夫人也在打量她,九院之中,只出不染风尘的出世高人,赫连幽房父母长居于苍城外瀑溪山,司文司乐,倒似隐士一般,说是高人,其实名不显于天下,文不惊于俗世,在赫连家中,亦是中庸罢了。

    赫连幽房年少之时,常随父母居于山中,后来老夫人因其不通俗务,态度强硬之下,九院夫妇才将她送了回来,如今长成,容貌倒随了她父母般出众,清丽婉约,宁静美好,令人一见便可心生亲近之意。

    四夫人便淡淡笑了,道:“近日闻得胡先生向老夫人回禀你姊妹们功课,幽房出众,老夫人甚为欢喜。”

    她的出众,老夫人只会觉得应该,并不会有几分欢喜,四夫人一开口赫连幽房便知不过托话罢了。

    她还是浅浅将头一低,状若谦虚。

    “唉……”四夫人转而一叹,她站起身,透窗看向室外一池新荷,道:“幽房不知,我累年处置府中俗务,常过手金银,倒教你们笑话粗俗,只是你们皆是风流人物,亦是不能餐风饮露,近年来,府中出入日渐虚薄,幽房可知为何?”

    赫连幽房清目微盈,摇摇头,道:“幽房无知。”

    她自然知道为何,老夫人吩咐,赫连府逐年来是有些勤俭之举,却也不至于到四夫人所说境地,苍城内外,目所能及之处,十有八九是赫连家产业势力,便是北方四城之中,赫连家亦为显赫之首。

赫连府() 
近年来赫连府收敛排场,一为少人经营,缺少些浮财,二为朝中无人掌权,未免引得猜忌罢了。

    只是四夫人同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说这些是做什么?

    四夫人又一声叹息,道:“外人看来,赫连家着实显赫无比,只是若是如如今状况,这显赫只怕维持不了许久了。”她说着,看向赫连幽房,她却依旧一副淡而无波的模样,四夫人心中却有微然的笑意,若真是无动于衷,不会安然在此坐着了。

    便接着道:“天下豪族,哪里有三世出庙堂?无人入朝掌中枢,如大树无干,再高贵的门阀,亦会渐渐败落。”

    赫连幽房眸光微动,她微微张口,道:“四伯母此言,幽房有心无力。”

    四夫人便一笑道:“流云这一去西北,只怕年内都难以回来吧。”

    哥哥……赫连幽房不由咬唇,点点头:“想是的。”

    四夫人道:“你伯父常感叹,少辈之中,唯流云难得,有昔日汝二伯父平明志向与学问,只是……可惜了,皇后早逝,若非如此,平明只怕已列三公,世上有成之事,有成之人,唯天时地利人和。”

    赫连幽房眉间微然有几许轻折,原来四夫人打的是这个主意,但此事,还须得老夫人定夺,四夫人本不该插手。

    但老夫人的手掌覆盖之下的赫连家,实在令人透不过气来,赫连幽房想到了胥长陵那回顾时的笑意,那日“引路”,她却迷失了。

    四夫人将手轻轻搭在赫连幽房的肩膀,道:“幽房,唯有人和,却是可筹谋啊……”

    赫连幽房肩头不由一动,“四伯母此言,幽房不懂。”

    四夫人笑了笑,道:“幽房风姿,出尘绝凡,怎能埋没?”她托起赫连幽房的下巴,打量着,这一张脸肌肤胜雪,眼眸泛波,若她是男子,只怕也有心荡神驰之意。

    赫连幽房被她这般看着有几分不悦,站起之时,便不着痕迹地离了几步之远,“四伯母……”

    她并不意为女子色为要紧,若如此,德行何在?四夫人的目光只令她觉得轻贱毁辱。

    四夫人见她态度有变,不由讪讪,然片刻之后,她又扬起笑意,道:“幽房,伯母痴长年岁,唯有一言可告之,人之一生,并不可希冀他人做主,也无人可替你做主。”

    赫连幽房的嘴唇轻咬,她此生,所求为何?

    四夫人所言,她并未入心,然胥长陵的那淡淡的笑容,还有那日轻透的夏雨,与他揽着她时那近在咫尺间可闻彼此起伏的呼吸,渐渐在她心中明晰了起来。

    她告辞而去。

    四夫人轻笑了起来,又唤来一名干练的侍女,道:“午后无事,我这里不需得你应承,你去找二小姐的侍婢聊天玩耍,说些趣话打发打发时间吧。”

    侍女问道:“不知道婢子该说些什么?”

    四夫人一笑:“你就说……摄政王带来的那姑娘,似乎有些不好,家主奉摄政王令,寻来好些名贵药材送往逍遥苑去了,也不知道这病要不要紧,那些药……管不管用……”

    侍女微惊,然不敢置喙,便去寻了些吃食,去找二小姐处相熟的婢女玩耍去了。

    四夫人这才整理衣衫,从容吩咐道:“去往松荣堂。”

    无论是大小姐幽房,还是二小姐珠合,终究,只是侄女罢了,她一生委屈,为自己的女儿筹谋筹谋也是应该的,无双还是个傻丫头,但看胥长陵喜爱那小丫头的模样,他应该也会喜欢无双的吧。

    *

    是夜,已经十分深沉,远处有钟声传来,已然是夜半时分。

    胥长陵睁开眼,看着身侧躬身睡得安稳的温西,伸来手,轻轻勾勒着她的睡眼,她似被打搅了,呢喃两下,将头埋进了被中,只露出一头发丝,倾洒在枕上。

    夜来,总是容易勾起回忆,乍然回首,原来已经十七年了,他也已过而立,温西,与她当年一般大,当年,他永远不会想到,洛水之畔的惊艳一瞥,会给他此生带来多少波澜。

    那时,他如同仰望天上神女一般,那个足可以令所有男人心荡神怡的女人,而那亦是一场可以穷尽一切的爱恋。

    若是梦,想来,那亦是一场倾尽想象的美梦。

    胥长陵却皱眉了,他记得她的面容中每一个细微的神态,也记得他在她肌肤间曾经留下的每一个印记,那些可销魂蚀骨的夜晚,还有伴随于此的欢笑。但他忽然记不得她究竟是何模样了,她是极美的,美地令人炫目,他记得她的笑容,她勾魂摄魄的眼眸,她盈盈欲泫的泪眼,她眉间的花钿,发上珠钗,肩头披帛,每一个细节,宛如昨日……

    但是,她的面目究竟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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