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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陆熙柔扭扭身子表达了一下不满,又道:“我这边的情况就是这样,你呢?陈立生和山口组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住址,接下来你还要每天都跟那位张大小姐出去约会么?”
“没道理的飞醋不要乱吃,”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萧晋无语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怎么可能再去祸害人家好姑娘?”
“这么说,你就是在纯利用人家喽!啧啧啧,想想那孩子也真够可怜的,见你两次就活活被你利用两次,说你是圣母还真冤枉了你。”
萧晋尴尬的笑笑:“没你说的那么难听,人家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突然被限制了自由肯定很不习惯,我带她出去转转,既能产生我们想要的效果,又能缓解她的精神压力,何乐而不……”
话没说完,他忽然神色一动,悄无声息的掠到门口,然后猛地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姑娘,印有小熊维尼的睡衣很可爱,手里还拿着一盒牛奶,不是张安衾是谁?
只见她脸色苍白,眼里的情绪复杂至极,难过、伤心、失望、愤怒……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她小的时候特别能吃,父母怕她长太胖,所以晚饭总是不让她吃饱,她半夜饿醒了,就会偷偷跑去厨房找吃的。久而久之,这个习惯就养成了,现在不管饿不饿,睡觉睡到一半都会醒来,不往嘴里填点东西就甭想再睡着。
前些天为了哄一直处在惊惶状态的朱雅婷,房间里准备了不少零食,她晚上醒来都有的吃,今天恰好吃完了,躺床上犹豫半天实在睡不着,只好下楼来安慰自己的肚子。
到厨房拉开冰箱,吃的倒是有不少,但女孩子总是要脸的,她怕被人第二天发现,于是就只拿了牛奶。刚喝两口,听到书房里有动静,她好奇的悄悄走过去,没想到正好听见陆熙柔说萧晋每天都带她出去约会的那句话。
当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生气,但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白天时被萧晋拉住手的场景,心脏也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那点儿气愤自然也就消失无踪了。
然而,让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听见的话会有那么残酷。
原来,这一切依然还是利用!
“安衾……”
“你别过来!”张安衾退后一步,把牛奶盒挡在两人之间,红着眼眶咬牙道,“从现在开始,我不准你再靠近我半步,否则我会马上离开,有种你就杀了我!”
萧晋张了张嘴,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事实就是他在利用人家,人家绝对有权利生气。
“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女孩儿颤抖着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两步之后又停下,低头幽幽地问:“大叔,你们这种人……是不是都不会内疚的?”
第1403章 憋屈的陈立生()
萧晋当然会内疚,如果不会的话,他现在的生活绝对会舒坦百倍。然而,他也知道,张安衾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因为伤害已经产生了,内疚与否都毫无用处。
有点冤,毕竟他并没有对陆熙柔撒谎。要带张安衾出门的初衷就是为了避免她精神压力太大,间谍特工这种事情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又失去了人身自由,恐惧是在所难免。
他不想这个善良的女孩子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正好有她跟着一起既能防止被竹下千代子骚扰,又能吸引陈立生上钩,一举三得。
可与此同时,他又一点都不冤,没人喜欢被利用的滋味儿,站在张安衾的立场上,他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在最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意图,并征得人家的同意。
错了就是错了,什么结果都是应得的,没地方说理去。
陈立生也很想找个地方说理。为了等手下的消息,他昨晚一宿都没睡,可是一直等到太阳日上三竿,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派出去的那八个人就像是直接人间蒸发了一样,连车都没回来。
这里是夷北,是他天理盟的大本营,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处理掉了八个人外加两辆车,而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他郁闷的,就在刚才,山口组方面打来了电话,训他训的跟孙子似的,严厉的要求他在三天之内找到山口组派来的杀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组织就要对他在岛国的投资下手。
将近一个月来,丧失爱子的悲痛已经折磨得他头发白了大半,可想而知山口组的态度会把他给气成什么样子,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残存,他都想直接宣战了。
摔了手机,扔了桌椅,连最喜欢的落地式花瓶都砸得粉碎,如果此时萧晋站在面前的话,他一定会亲自用小刀一点点的剥下这个仇人的皮,然后再连肉带骨的剁成肉酱。
吞下半瓶速效救心丸,他瘫坐在沙发上正在回气,房门忽然被人敲响,紧接着手下走进来,表情怪异的对他禀报说:“老板,那个裴易安身边叫陆熙柔的女人来了。”
陈立生眼中猛地闪过一道凶光,但紧接着又想到了什么,沉思片刻,说:“带她去会客室。”
十分钟后,仔细整理好仪容的他来到会客室,一眼看到坐在沙发里的那个年轻姑娘,就寒声开口问:“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陆熙柔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如果堂堂天理盟老大都这么沉不住气的话,那我死了也是活该。”
陈立生冷哼一声,坐下点燃一支烟,翘着二郎腿说:“那你最好有一个能说服我继续沉住气的理由,因为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会儿的我非常愤怒,理智欠缺的很。”
“明白!”陆熙柔嘲讽的笑,“任谁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好几个手下都会愤怒的,何况里面还有两名尊贵的山口组成员。”
陈立生猛地前倾身体,嘶声道:“他们现在在哪儿?”
“死了!一个都不剩。如果你要问他们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很抱歉,我不知道。”。。
陈立生眯起眼:“你耍我?”
“陈先生,”陆熙柔毫不畏惧的盯着他的双眼,“我虽然不怕死,但也不会无谓的找死!所以,如果你还想要为你儿子报仇的话,最好拿出谈事情的诚意来。对了,还有你之前发布的悬赏,准备好,别想赖账!”
陈立生没想到这小小的姑娘不但胆量十足,气势竟然也丝毫不缺,深吸口气,情绪就稍稍平缓了一些,沉声说:“你要谈什么?若是那姓裴的想谈和,那就别浪费时间了,你也走不了!”
陆熙柔脸上的表情更加轻蔑了,摇着头说:“陈先生,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你是怎么当上天理盟老大的。裴易安在夷州无亲无故,他得有多白痴才会奢望你能跟他谈和?给你提个醒,还记得告诉你们菊田雄斗和你儿子的死亡真相、以及裴易安并没有离开夷州的那个电话吗?”
陈立生一怔,继而吃惊道:“是你?”
“没错!出卖裴易安的人就是我!所以,陈先生,如果你还讲江湖道义的话,我希望能够尽快见到属于我的那笔悬赏金。”
“你为什么要出卖裴易安?”
“这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我没有骗你就行。”
陈立生深深地看着陆熙柔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靠在沙发背上说:“陆小姐你确实提供了很宝贵的信息,但在那之前并没有什么悬赏,之后发现裴易安行踪的也是我的人,因此,你想要赏金,那就得再拿出些与之匹配的东西来换才可以。”
陆熙柔笑了,点着头说:“对嘛!这才有点奸诈狡猾的江湖大佬样子。”
被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丫头用这种口气评判,陈立生好险没有再次发火,阴沉着脸道:“少废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老子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陈先生这是在威胁我么?”
“你可以把它当成忠告!”
“谢谢!可是我突然又什么都不想说了,陈先生要动手的话,请便!看看到底是你儿子白死,还是我会如你所愿的后悔出生。”
陈立生那个气啊!指间香烟生生被他握紧的拳头给揉断,烟头落在高档的真皮沙发上,很快就烫出一个大洞来。
自从儿子出事,立法委的同僚针对他,三联帮和五湖帮联手攻击他,各路新闻媒体狗仔队更是死咬着他不放。人到中年没了精心培养三十年的亲生儿子,还要被一群岛国砸碎指着鼻子大骂,要不是身体保养得很好,他早就憋屈死了。
现在,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小丫头竟然都敢在他的头上拉屎,这让他如何能忍?
一脚踹翻上好的红木茶几,他几乎是跳起来大声叫到:“来人!把这个……”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的眼前忽然划过了一点红光,然后他就看到了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色光线从远处射来,穿透窗户直直的落在他的头上。
第1404章 喜欢钱的陆熙柔()
人都是越老越怕死,越老越惜命。
陈立生今天的地位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二十多年前,他也是一个在街头冲锋陷阵的小喽啰,打架够狠敢玩儿命让他在一众小混混中脱颖而出,才奠定了向上爬的基础。
刀砍在身上不知多少次,手枪顶着脑袋的经历也不是没有过,然而,曾经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江湖勇烈,早就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散无踪,荣华富贵已经腐蚀了他的心,所以今天的他自然而然的开始怕死了。
手下推门进来,他想都不想就又赶了出去,并勒令他们不准接近房门。
“识时务者为俊杰,陈先生的果断令人印象十分深刻,比起某人来不知强了多少倍呢!”
陆熙柔抬臂做了个手势,起身来到房间的酒柜前挑了瓶轩尼诗干邑,边拿杯子倒酒边吐槽地说道。
窗外射来的红线消失了,陈立生的心也稍稍落回去一点,看着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自在的女孩儿黑脸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陆熙柔抿了一口酒,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似乎觉得非常难喝,一弯腰就吐在了昂贵的羊毛地毯上,还伸着舌头嘟囔道:“什么破玩意儿啊?葡萄酒不像葡萄酒,烈酒又不像烈酒的,怪不得那个家伙只喜欢喝威士忌。”
陈立生听得差点吐血。
因为陆熙柔开的那瓶酒是一款xo级的干邑,也就是陈酿了至少二十年以上的顶级白兰地,平日里只有来了贵客才会打开请对方喝上一杯,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用“什么破玩意儿”来评价这款酒,甚至拿威士忌来对比,若是美酒有灵,估计肯定会气的上吊自杀。
当然,这种时候他也没心思纠结对方的品位,为自己酒和地毯稍稍默哀一秒钟,便又沉声问道:“陆小姐,你是来消遣陈某的吗?”
“抱歉抱歉!乡下人没喝过什么好酒。”陆熙柔讪讪一笑,又正色道:“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陈先生有多恨裴易安?”
“我恨不得扒他的皮,喝他的血!”
“那如果他来头不小呢?”
“哼!这里是夷州,他一个大陆人,就算来头很大又怎样?”
“不好意思!是我表述的不够准确,他本身的来头确实无所谓,但现在保护他的人,在夷州却十分的有地位。说句不好听的,和那人比起来,陈先生您也算个乡下人呢?”
陈立生眉头皱起:“那人是谁?”
“虹山!”
陆熙柔只说了两个字,陈立生就是一惊,脱口道:“劳新畴?他搭上了劳新畴?”
“没错!”陆熙柔转过身又开始在酒柜里踅摸起来,“劳新畴私底下干的是什么买卖,想必陈先生也有所耳闻,裴易安就是来跟他谈生意的。现在内地市场情势多变,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有人主动上门,他自然要好好招待,人身安全当然就是重中之重了。”
陈立生低下了头,慢慢坐回到沙发里,久久沉默不语。
陆熙柔很快就从酒柜里挑出两瓶顶级威士忌和一瓶红酒,连带着之前被她鄙视的干邑白兰地一起摆在桌子上。
回头瞅瞅面色阴晴不定的陈立生,她就冷冷一笑,说:“陈先生无需尴尬,劳新畴三代巨富,无论势力实力都在你之上,害怕他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只不过,有效的信息我已经提供完了,你是不是应该叫手下给我转账了?”
陈立生抬起头,用已经有了红丝的双眼瞪着她说:“陆小姐不用激将,事情该怎么做,陈某自有分寸,你只需要告诉我,昨天晚上杀害我那些手下的,是不是劳新畴的人?”
“还真不是。”陆熙柔道,“这个具体解释起来有点儿麻烦,陈先生知道‘菲利普会所’么?它在夷州的经理名叫竹下千代子,是个岛国人,同时也是劳新畴毒品买卖的合伙人,昨晚负责保护裴易安的就是她派去的手下。”
陈立生听说过那个传闻中的高端顶级私密俱乐部,整个夷州境内也只有寥寥不到三十几个人有资格成为它的会员,很显然,他还不够格。
这样的会所,背景肯定不简单,但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夷州势力,所以他心中的顾忌反倒比听到劳新畴名字的时候更小一些。
“那个岛国女人什么来头?”沉吟片刻,他问。
陆熙柔摇头:“不清楚,但想来应该就是一个心思毒辣一点的职业经理人,陈先生跟山口组的关系那么好,让他们在岛国打听一下不就行了?”
提起山口组,陈立生的心口就忍不住一痛。那帮王八蛋,要钱的时候拿你当人看,出了事你就成了狗,同样都是死了儿子,在他们的眼里,却只有菊田雄斗值钱,陈汉飞连个屁都不算。
“陈先生?”
一声呼唤让他从愤怒中醒过神来,然后便看到眼前的桌面上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有一串数字和字母的组合,明显是个银行账户。
“该说的我都说了,请陈先生履行承诺吧!”说完,陆熙柔又指指酒柜外面挑出来的那三瓶半酒,笑容甜美道:“还有那些,陈先生应该不会吝啬把它们一并送给我吧?!”
陈立生眯了眯眼:“我怎么知道你跟我讲的那些都是真的?”
陆熙柔摊开手:“那要怎样你才能相信?”
“告诉我你出卖裴易安的理由!毕竟你们都是以那个该死的秋语儿身边员工的身份来到夷州的,这让我很难不怀疑一切都是裴易安的阴谋。”
“陈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谨慎是成功者的优良品质,而多疑却是失败者的必备素质。”陆熙柔摇头叹息一声,无奈道:“好吧!看在你是一名痛失爱子的可怜父亲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吧!
劳新畴手里的货虽然比金三角价格昂贵一些,但在运输方面却拥有极大的便利性,内地警方不可能完全监控住数万公里的海岸线,所以,想要做这笔生意的人,并不是只有裴易安一个。至于我嘛,嘿嘿!我喜欢钱,非常的喜欢,谁出价高,就为谁办事。”
第1405章 足金纯爷们儿()
“玩的开心吗?”离开陈家半山别墅不久,负责接应和开车的上官清心就笑着问道。
陆熙柔摇头:“一点都不开心,陈立生的层级太低,我都还没施展出半成的功力,他就乖乖的被我牵着鼻子走了,太无聊。”
“我指的不是这个。”上官清心瞥了她一眼,说,“像这样可以肆无忌惮毫无压力‘背叛’萧晋的机会,以后再有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了,你会不开心?我在耳机里听到的可不是这种感觉。”
陆熙柔神色一凝,转过脸,冷冷的看着她说:“上官清心,在我的眼里,这世上除了父母之外,只有萧晋一个人值得珍惜,所以,奉劝你还是不要频繁挑战我的耐心比较好。”
上官清心闻言哈哈一笑:“别这么紧张,我没有挑衅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不想自己将来离开萧晋时太痛苦的话,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举止,因为你和他的办事风格越来越像了。”
陆熙柔皱起眉:“我今天哪里和他像?”
“所有地方!我在瞄准镜里看的清清楚楚,你说话时的表情和神态、尤其是故意犯贱气人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你不知道,听见你说出‘乡下人没喝过什么好酒’这句话的时候,我笑的差点儿从树上掉下去。”
陆熙柔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反问:“怎么,没喝过那么好的酒不行么?”
上官清心撇了撇嘴:“陆大小姐,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堂堂知府家的千金,会连区区两万多一瓶的酒都没喝过?
就算令尊是真正的两袖清风,但自从跟了萧晋之后,经你手流动的资金恐怕也早就不低于千万了,更不用说那个家伙最爱美酒和美人,你这位一心想要俘虏她的美人,又怎么可能会不在身边常备各种美酒?另外……”
说着,她指指后座上的那个提袋,又接着道:“你从陈立生那儿拿出来的酒都是各自品牌中的精品典藏,那瓶‘你没喝过的好酒’也在其中,一共四瓶,威士忌就有两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中只有那瓶红酒才是你为自己拿的吧?!”
陆熙柔听完就不吭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恨恨的说道:“死变态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女人太聪明了是会把男人吓跑的;我祝你孤独终老!”
上官清心顿时哈哈大笑。
与此同时,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走进夷北市中心的一家酒店。他个头不高不矮,相貌也非常普通,属于丢到人群就会立刻消失的那种,但同时他的眼神又十分犀利,仿佛时刻都带着光一样,任何与他对视过的人,短时间内都很难忘记。
乘电梯上到四楼,他来到一扇门前,抬手敲了三下,节奏一长两短。
片刻后,房门打开一条缝隙,里面有只人眼看看他,便将门打了开来。
房间里一片烟雾缭绕,他皱皱眉,径直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了一半。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大裤衩的易善见状就撇了撇嘴,嘟囔着骂道:“真他娘的是个娘们儿!”
年轻人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就转到刚刚从卧室里出来的易烈身上,开口问:“烈哥,叫我回来有事?”
“小星回来了,快坐,这些天辛苦你了。”易烈摆了摆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