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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高高举起了属于上官清心的那个号码,大声报价道:“一百万零两千!”
第1419章 薛定谔的撕逼()
一百万零两千的价格一出来,立刻就让场间的气氛热度蹿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两千是拍卖师最一开始给出的报价最低限额,它在一百万的面前,完全可以被忽略不计,如果真的是想要得到那盆兰花,肯定不会有人出这样的价格。也就是说,这个报价唯一的意义就是回敬并恶心刘若松的挑衅——老子应战了,有种接着往上加!
萧晋是何许人也,没人知道,但今晚能受邀坐在这个宴会厅里,就肯定不是无名之辈。而且,之前有不少人都看见了他和上官清心在路上携手步行,状态亲昵,说不是情侣关系,打死都没人信。
一边是北高丽的权贵子弟,一边是美人的正牌伴侣,不管是狗血三角也好,单纯撕逼也罢,总归都是大自然界最常见的雄性动物为雌性动物而战的戏码。
看热闹不嫌事大,谁输谁赢他们不在乎,他们要的就是这个过程,以及那盆要死的兰花能被拍出什么样的天价。
因为很明显,刘若松开口就报出之前最后价格的一倍,那要维持住面子,再报价就绝不能低于这个范畴,否则就等于没钱了要认输,而萧晋却只加了最低限额的两千,之后完全可以继续两千两千的往上加。
这一点都不丢人,因为他是在刘若松报价的基础上加价的,如果最后是他买下那盆花,自然也要算上刘若松的报价。
从这一点上来看,他显然是占有优势的,在外人的眼里,刘若松到底还是个孩子,不够成熟,容易冲动。
简而言之,他们可能是单纯的斗富,也可能是在故意哄抬价格,那盆兰花的拍卖已经变成了一场心理素质和情商的较量,最后买下它的人不代表就是最终胜利者,中间以及结束之后的处理方式才是关键。
一场简简单单的拍卖突然变成了狗血剧,而这出狗血剧的结局却又绝对未知,简直就是薛定谔的撕逼,不到最后一刻,没人知道谁输谁赢。
这多有意思呀!要不是场合与身份不允许,百分百会有很多人为此而开盘口打赌下注。
不知道刘若松是没有看透萧晋的奸计,还是觉得自己胸有成竹,听了他的报价之后,脸上的轻蔑之色就更浓了几分,也不举牌,很贵族范儿的轻抬起手,报价道:“两百万!”
“两百万零两千!”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萧晋就出了价,依然毫无新意的只加了两千块美金。
“三百万!”刘若松再次开口。
“三百万零两千!”萧晋紧随其后。
“四百万!”
“四百万零两千!”
“五百万!”
“五百万零两千!”
这时,刘若松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阴险的笑意,淡淡开口:“五百万零四千!”
此价一出,不光是萧晋愣了一下,场间的其他人也几乎全都愣住了。
刘若松突然放弃了百万的加价幅度,改为和萧晋一样的最低限额,是肉疼胆怯了?还是故意示弱?
能跻身上流社会的人,没有几个是没脑子的蠢货,所以很快就有不少人反应过来,并向刘若松投去了惊叹和赞赏的目光。
因为,不管他报出这个价格是因为什么,都成功的抵消掉了萧晋之前的优势,现在双方形势逆转,如何接下去的难题,成了萧晋需要考虑的东西。
至于一点面子上的损失,又算得了什么?这世界上从来都没出现过爱面子之人成功的案例。
刘若松还未成年就能明白这个道理,果然权贵精英子弟没一个是好相与的,哪怕他来自一个老百姓连肚子都吃不饱的穷苦国家。
最近两年突然在国际事务上大放光彩的北高丽王,不也才区区三十多岁吗?
萧晋似乎也没有料到刘若松会突然使出这么一招“以退为进”,一时间陷入沉思,久久都没有再报出新的价格。
所有人都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期待着他的反应,连拍卖师和那些侍者们都忘记了自己的工作,宴会厅内顿时陷入了落针可闻的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明显尴尬和抱歉的表情看了上官清心一眼,开口道:“加五十万。”
哗!
宴会厅内一阵骚动,几乎所有看着他的目光都变成了鄙夷,甚至有脾气火爆的忍不住破口大骂。
因为很明显,他没有选择报价两千继续缠斗,也没有出价百万引诱刘若松上钩,就是想用这莫名其妙的加价五十万来决定结局,就像打牌时下注要看对方的底牌一样,等于明摆着告诉大家,他所能承受的价格就在六百万以内。
这样虽然比较明智,避免了继续下去后的惨重损失,但也代表着他在这场较量中主动认输了,不管刘若松会不会继续出价,他都输了。
在别人兴致最高的时候,他这种突然掉链子的行为,很难不让人产生“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的郁闷感,会骂他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接下来,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刘若松,大家都特别想知道在已经获胜的情况下,他会怎么做。
如果他选择放弃,给萧晋最后留一点颜面,那就说明他是个真正谦逊且宽容大度的贵族,自然能赢得所有人的赞赏与好感。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没人不喜欢严格遵守游戏规则的家伙。
当然,就算他选择继续加价、彻底将萧晋踩在脚下,也无可厚非。年轻人嘛,在美女面前盛气凌人一些也是正常的。只不过,今后要是跟他打交道,可得多留一个心眼儿,得罪了这么一个心狠果断的孩子,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刘若松会在乎旁人对自己的看法吗?
当然不!他的自信来自于父亲的熏天权势,来自于自己从小到大所受到的严苛训练,更来自于视天下人如猪狗的意识。
一个可以随便玩弄他人生死的神祗,怎么可能会在乎凡人的观点?
冷冷一笑,他再次慵懒的抬了下手,却没有出声。
这也就代表着他只增加最低限额报价,用两千块给予了萧晋最后、也是最大的羞辱。
第1420章 刘若松的终极羞辱()
如果刘若松加价到六百万,虽然也是把萧晋踩到了泥地里,但好歹没让他脸先着地,也算一点小小的开恩。然而,和萧晋有着深仇大恨的他,是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丝给予最大羞辱的机会的。
两千美金已经足以奠定胜局,萧晋就算再加价到一千万也挽回不了什么了,明显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脑袋深深的低垂着,看上去十分的无地自容。
经过三次快速的提示,拍卖师落了锤,正式宣布那盆兰花属于了刘若松。养花老太徐蕙兰虽然不喜两人的争斗,但自己的作品能卖出五百五十万零六千美金的高价,心中还是感到极度的欣慰,起码不负绝唱之名了。
许多人都开始恭喜刘若松,劳新畴也说了好几句恭维话,但眼角余光总是下意识的往萧晋的方向瞟。因为,结合萧晋这些天来的表现,以及之前面对刘若松时的态度,此时此刻的认输与颓败实在是有些不对劲,可他思来想去,也猜不出萧晋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竹下千代子也在看着萧晋,她的态度就明显直白多了。鄙视,毫不掩饰的鄙视,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厌恶,似乎是在为自己竟然会对这么一个怂货感兴趣而恶心。
“喂!你到底在玩儿什么啊?”饶是上官清心脸皮够厚,还是被大家给看的一阵阵心虚,忍不住低声问道,“东西都被那个该死的小高丽棒子买走了,咱们还怎么不花钱就拿到手呀?你可别说那小王八蛋会好心的把东西送过来。”
萧晋依然低垂着头,一副丧气的模样,但没人看得到的嘴角却始终都保持着扬起的弧度。
“稍安勿躁,乖乖等着,反正咱们都会对那小畜生下手,不管他怎么做,花都迟早是咱们的呀!”
“你妹的!感情是要抢过来啊?那你刚才跟他玩儿半天,除了让他多花点钱之外有个屁用?难道你还是个喜欢被当众羞辱的精神受虐狂?”
“世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
萧晋懒得解释,干脆念起了著名的《寒山拾得忍耐歌》,气的上官清心在他脚面上狠狠跺了一下,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喧闹的宴会厅突然又安静了下来,她转头望去,就见刘若松已经从工作人员的手中接过了那盆兰花,然后面带笑容的朝这边慢慢走了过来。
“卧槽!他不会是真要把花送给我们吧?!”她低低惊呼一声,像看鬼一样看着萧晋道,“你这个混蛋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吗?”
萧晋装逼的嘿嘿一笑,回答说:“是啊!有没有觉得特崇拜我?不过警告你,光崇拜就够了,千万别爱上,小爷儿身边没位置了。”
“靠!”骂了句脏话,上官清心又看看越来越近的刘若松,说:“如果他真是要把花送来,那十有八九是给我的了,我该怎么办?要还是不要?”
“你自己看着办就好,要不要都无所谓。”
这么不负责任的回应着,萧晋慢慢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复杂至极,有震惊、有不信、有羞愧、有后悔、还有浓浓的悲愤,完美的演绎着一个彻底失败者应有的情绪。
上官清心看的目瞪口呆,强忍着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在心里暗暗发誓道:以后绝对不能轻易相信这混蛋的任何一句话,尤其是在他面部神色感情丰富的时候。
宴会厅很大,萧晋和上官清心所坐的位置又在最后,但不管距离有多远,刘若松走的再慢,终究都有走完的时候。
在两人面前站定,他先是充满挑衅的瞟了萧晋一眼,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上官清心问道:“上官小姐,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株兰花?”
上官清心淡淡反问道:“它已经属于刘先生了,我喜不喜欢它还有什么所谓吗?”
虽然她表现的十分冷漠,但她眼中偶尔闪过的一丝急切和贪婪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真正意图,周围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刘若松自然不会例外。
笑容又浓了几分,他说:“当然有所谓,我本人是不懂花也不爱花的,之所以竞价拍下它,就是为了上官小姐,如果你对它真的十分喜爱,那我将非常的开心和欣慰。”
此言一出,场间不少贵妇和小姐们看向他的眼睛里就开始冒星星,顺带也嫉妒起上官清心来。
帅气富有,背景不凡,一掷千金只为博佳人一笑,当这些元素集合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时,那他必然会成为如同钻石珠宝一样的存在,对女人充满了吸引力。
在这一点上,有钱的女人和普通的女人是一样的。
“刘若松!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最好适可而止!”
萧晋“气”的满面通红,浑身发抖。这自然也引来了众人更多的鄙夷——失败者的愤怒永远都无法博得同情,那只会让他们显得更加不堪。
“不然呢?”刘若松居高临下的傲然反问,“你要动手打我?还是杀了我?”
“我……”萧晋牙齿咬的咯吱吱响,眼珠子都红了,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刘若松越发的得意起来,目光再次落到上官清心的脸上,单手举着那盆兰花,又问:“上官小姐,请问,你是真的很喜欢这株兰花吗?”
上官清心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眼中的贪婪也越发明显。好一会儿过后,她转头递给萧晋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咬咬嘴唇,冲刘若松重重点头说:“是的,我非常喜欢它!”
刘若松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浓浓的快意。
再不懂男女之情的直男也知道,此时此刻上官清心的接受,就代表她已经放弃了跟萧晋之间的感情,并屈服于刘若松的金钱和慷慨攻势之下。同时也充分的说明了,她不过只是个拥有一副美丽外表、内在却空虚不堪的拜金女人而已。
“上官小姐的回答真是让我太开心了,甚至可以说是我自离开北高丽之后最开心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说话时,刘若松举着兰花的手也在慢慢的向前送去,可就在上官清心的双手马上要触碰到花盆的时候,他的掌心忽然一翻,兰花掉落在地板上,花盆碎裂,泥土四溅。
“花送给你了,自己捡吧!”
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刘若松就转过身,在一众宾客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骄傲的向自己座位走去。
第1421章 以成败论英雄()
花盆碎裂的声音让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这才恍然大悟,事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三角,也没什么狗血,只有最纯粹和最赤果的羞辱。
萧晋与上官清心跟刘若松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不重要,重要的是刘若松的报复手段,简直就是无情和变态的楷模。
“老天爷!我的花啊!”徐蕙兰老太太一声尖叫,冲过来匍匐在地,双手疼惜的轻轻捧起那株几乎耗尽她心血的兰花,老泪纵横。
“喂!姓萧的,你要做什么就赶紧。否则,老娘可要动手了!”当众受了那么大的侮辱,上官清心的小脸儿早就黑如锅底,此时双拳紧握,两眼喷火,看样子随时都会冲上去把刘若松撕成碎片。
萧晋淡淡一笑,朗声开口:“小兔崽子,先等一下,高潮都还没到呢就这么快结束,不觉得太丢未成年的脸了吗?”
刘若松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他讥讽道:“怎么,刚才你丢人还丢的不过瘾?”
萧晋冲他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然后蹲下身扶起徐蕙兰,温声说:“老夫人,您先别伤心,其实,这株花的生命力很顽强,远超您的想象。”
徐蕙兰怔了怔,紧接着便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激动道:“这位先生,你……你也懂兰花?”
“不懂。”萧晋摇了摇头,但在老太太流露出失望的表情之前又接着道:“但我懂怎么养这株花,因为它根本就不是兰花。”
说着,他拿起桌旁放香槟的冰桶,将里面的冰块倒出一半,然后捡起冰魄还魂草,小心翼翼的插进冰块中间,最后才将地上的泥土收拢起来填装进去。
徐蕙兰全程茫然的看着他的动作,表情中掺杂着荒谬和希望,似乎既觉得他在胡闹,又衷心的盼着他是真的懂得如何养育。
“老夫人,有件事我想先确定一下,”又让侍者拿来一个盛满冰块的盆子,并将种有冰魄还魂草的冰桶深深地插进去,萧晋才甩甩手手的泥土,对徐蕙兰说道,“您家里还有这株花的分苗或者种子吗?”
徐蕙兰摇头:“没有了,这是我手里的最后一株花苗。至于种子,我从来都没有把它真正养活过,哪里可能会收获种子?我甚至都不知道八年前它是怎么出现在我花圃里的。”
萧晋放下心来,点点头说:“那我告诉您,它的真名叫‘冰魄还魂草’,是一种非常名贵的华药,据说成株的药效堪比千年人参,而生长周期却仅仅只需要两年。
但是,它性喜冰寒,且对土壤、环境、气候和水质都要求极其苛刻,所以,即便是在自然环境下,成活几率都是非常低的,人工养殖就更加的不可能了。事实上,早在十几年前,它就已经被正式判定为灭绝。
老夫人,您能在条件极不相符的情况下将它养活,并让它开花,哪怕只有七天,也足以证明您对它有多么的关爱以及耗费了多少的心血,作为一名养花者,您不愧大师之名!
或许,八年前它会出现在您的花圃之中,就是因为上天感念到您对生命的真诚,所以才将延续它种群未来的重任托付于您的。
对此,您绝对有资格骄傲,说句可能会让您不开心的话,您这八年来不抛弃不放弃所取得的成就,远超您之前养出的所有极品兰花之和。因为,不管那些兰花有多么稀有和珍贵,说到底那都不过是些玩物罢了,而这株冰魄还魂草,却是真真正正能救人命的东西。
您功德无量啊!”
徐蕙兰被他这一番话给说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呆呆的问:“这位先生,您没骗我?它真的是草药,不是兰花?”
“这个答案,其实您心里也很清楚,对不对?春兰怎么可能会在夏天开花嘛!”
徐蕙兰立刻又激动了起来:“那……既然你说它对生长环境要求极为苛刻,能养得活它吗?”
萧晋笑了,转脸望着人群中的刘若松说:“您放心,若是我不知道如何养它,又怎么会宁愿被一个小兔崽子当众羞辱,也要得到它呢?”
场间没有几个蠢人,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大部分的人差不多都反应了过来:这整件事他娘的既不是狗血,也不是报复,而是一个狡猾的家伙给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孩子挖了一个坑,目的就是为了一分都不用花就得到绝世珍宝。
至于几分钟前的羞辱,那算个屁啊!幼稚的孩子才会在意那点脸面,不以成败论英雄也不过是失败者自我安慰的心灵鸡汤罢了,成年人的世界永远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再说了,此时此刻,真正被羞辱的那个人,还是萧晋吗?
刘若松的脸已经变得十分难看,感受着四周投射来的同情或嘲笑的眼神,他的心瞬间就被浓烈的耻辱感填满。这让他想起了两个月前不得不去医院向萧晋求和的那一幕,一时间,胸中杀意滔天。
“哇!小高丽棒子,你的表情好吓人,是要动手打我?还是要杀了我?”
把这句话还给刘若松,萧晋又笑着说道:“其实,如果你只是把花送过来,这之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因为我的目的只是它,毕竟你花了那么多北高丽民脂民膏,让你获得一点心理上的满足也无可厚非。。。
只是可惜啊!你的生活环境注定了你不会有什么教养,根本不懂‘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的价值,自己送上门来作死,那我只能让你再死一次了。”
“哼!巧舌如簧,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萧先生的口才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呢!”
他话音刚落,突然有个姑娘跳了出来,而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张安衾的姑姑张君怡。只见她轻蔑的看着冰桶里的那株花,大声问道:“你说它是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