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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在心里说了一句，在走到齐潜云身前一丈之时，这个距离也就是所谓的危险距离了，只要两人一伸剑便能碰在一起，所以一般都会停在一丈之外的安全距离的。楚凡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又踏了一步，那齐潜云的眼睛一缩。身体不由得绷紧了，楚凡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之后，嘴角不禁扯出了一个微笑，现在才防御，是不是太晚了？
楚凡大喝一声，将手中剑猛地一刺，刺出之后脚下一滑，便绕着那齐潜云走起了圈，楚凡想到，自己轻功比不过这人，还是拼着步法来圈死他比较好，只要限制住了他的活动，他便发挥不出来轻功的优势了。
也不知道这想法对不对，但好歹值得一试，要真的输了，也只能说明自己学艺不精了。被楚凡拿步法圈住了，齐潜云倒不着急，嘴角挂着一直存在的微笑，只是立在楚凡的步圈之中，走了两圈，楚凡都没有出招，因为虽然那齐潜云站在自己的步圈之中，但是一时间楚凡却找不到出剑的角度和方位，似乎那人身上却没有可着剑的地方似的，这就是所谓的，没有破绽么？楚凡不由得在心中发狠，“找不到破绽，便逼的你露出破绽。”
第五十五章 比剑大会（十四）
楚凡饶了两圈没找到出剑的地方，便决定再爆发一次。只见楚凡呼的提高了走圈的速度，并且每走几下便出剑去刺那齐潜云，也不管齐潜云挡没挡住便收剑，然后再刺。
楚凡用出这样近乎无赖的办法，一时间逼的那齐潜云完全没有办法，因为楚凡出剑没有章法的，完全就是随意的刺着，又没有什么威力的，几乎在刚出剑的时候便收了剑，齐潜云在心里暗暗咬牙，怎么可以这么赖皮的？
齐潜云发现自己现在被楚凡困在了原地无法动弹，虽然看起来自己随时都能跳出战圈似的，但是齐潜云知道，只要自己往战圈之外逃去，必然就会迎来楚凡的雷霆一击，甚至他就等着自己往外逃呢。于是齐潜云做了个自己后来想起来都觉得失败的决定。
齐潜云决定仍站在原地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只是随着楚凡的移动而缓缓地移动着身子，随时出剑去挡楚凡的剑。而楚凡的剑此时围着齐潜云刺个不停，在外面看来，完全就是楚凡将齐潜云压得死死的，齐潜云好像陷在楚凡的攻击里无力还击一般，大家还有点疑惑，怎么打了这半天，都没有一声金铁交击之声传出来呢？
其实真实情况只有粘在一起的两人知道，齐潜云不禁觉得心中闷得慌，自己每次出剑去挡那楚凡的剑，楚凡的剑就像是泥鳅一样的极快的从自己的剑下溜走了，简直滑不丢手。而楚凡也终于试出来了，原来这齐潜云的剑没有自己快，哈，终于知道了你的硬伤了吧。
“轻功和身法都比自己强，剑花挽的也好，可就是出剑速度不行，看来是个学巧剑的啊，嘿嘿，我什么都比你弱，但只要出剑比你快就行了，虐你没商量，能奈我何？”楚凡这样愉快的想着，剑出的也越来越顺溜了。
楚凡似乎找到了虐齐鲁和曹参两人的感觉，一时间，楚凡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跟谁在战斗了，看那人身法以为是在跟自己战斗，但看那人的剑法，又像是在虐曹参，楚凡不经恍惚了。
照理说，在比剑之中精神恍惚就会使得剑招漏洞百出从而很容易就会被击败，但是楚凡却是个特例，楚凡的剑法目前来说只有一式，便不存在串招之虑，现在已经将那人圈在战圈里，主动权全然在握，也没有被他突然突袭破招之忧。于是，楚凡的剑在精神恍惚只时，居然还隐隐的达到了“剑心御剑”的程度，威力和速度更上了一个层次。
不过这些楚凡倒是没有在意，反而战圈之中的齐潜云感触最深。楚凡的剑之前还几乎全是虚招，挡了很多招之后，齐潜云也看出来了，楚凡就是想磨死自己罢了。于是便稍稍放松了些防御，有几剑自己忍住了没有去挡，却发现那剑仍是没沾到自己半分的时候便退了。
齐潜云便心中一松，原来他不敢真那剑来戳自己，齐潜云静立了片刻，见楚凡的剑在自己面前身前身后舞得厉害，却压根不往自己身上招呼，便准备找个机会硬冲出去了。齐潜云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动身之时，只见楚凡一剑便直奔自己心口而来。与其他的出剑不同，楚凡这次出剑时眼睛却不知道看着那里的。而且那剑来的也太快了，刚看见就到了面前了。
这次却是真的招式，楚凡一剑点在齐潜云的胸口上，嘣得一声闷响。齐潜云刚吸进去的气，还没吐出来，便被这一下击的憋在肺里，一时好不难受。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比剑之中不能深呼吸的原因，一个耗时间，比剑之中分毫之差便会决定胜负。再一个，在呼吸之时被人攻击之后，身体会自动保护，气会憋在肺里，最关键的是，如果被人击中膈肌，肺部一时停止工作的话，就会被活活憋死。生命如此脆弱，一口气，一滴水就会要了人的性命。
那齐潜云在比剑之中还敢深呼吸，就真是太托大了。也是之前楚凡“攻而不击”迷惑了他，以为自己的气场镇住了楚凡，使楚凡不敢真个对自己动手呢。其实刚才的时机也是稍纵即逝的，若不是楚凡隐隐进入了“剑心御剑”的境界，也不一定能抓住这机会。
总而言之，只能说是齐潜云太托大，然后运气不好。楚凡在恍惚之中直觉手中一顿，边惊醒过来，对于发生了什么事却是一无所知，楚凡只看见齐潜云蹲在地上，眼泪狂流，一副难受的样子。这时，那台下的医者飞速上台，一看齐潜云的样子，便在他人中上一掐。
那齐潜云才呼的吐出肺中的空气，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好半晌楚凡才弄明白，原来是一团气憋在了齐潜云的肺里。看着台上齐潜云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的样子，刚才还在台下为争夺上台与楚凡比剑而差点兵戎相见的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都在心里大骂道：“以后谁敢说少年就好欺负，非把他嘴给撕了不可，真是经验主义害死人呐。”同时感叹，“混名次的日子一去不返咯，连个少年都这般厉害，还要不要人活了？”一时间很多人便摇头叹息着离开了“比剑大会”回到自己家去好好的练剑法去了。楚凡在无意之间，也算是为剑阁做了件好事，解决了好些蛀虫般的弟子。
对这些楚凡自是不会去在意的，他的注意力都在那捂着心口喘息不止的齐潜云身上呢。齐潜云难受得眼泪直流，狼狈不堪，完全没了之前的不沾人间烟火的样子。楚凡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楚凡也知道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倒是没有急着去场边签胜绩。
那齐潜云看楚凡一直站在旁边关切的看着自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句自己时运不济，便在喘息不那么厉害了之后，走到擂台边签了个败绩，然后回头望了楚凡一眼，便下了擂台，头也不回地走了。楚凡一愣，不知道他最后看自己一眼是什么意思。
多想无益，楚凡便走到擂台边，自怀里掏出那张纸，准备签个胜绩之后揣走的。但是那负责签胜绩的剑阁子弟一看楚凡已经是胜了一局了的。便将那纸条收了，楚凡一看，看来自己入了决赛，这张记载了自己的战绩的纸张也已经“寿终正寝”了。
那剑阁子弟对楚凡拱拱手说道：“请于十日之后，比剑决赛之时，到赛场东角去找寻自己的编号和擂台归属，恭喜晋级决赛，希望到时再创佳绩，请慢走。”看着他那职业性的微笑和机械的话语，楚凡不禁觉得，要不要这么冷冰冰？虽然很专业，但是未免也太冷漠了些？连名字都不问的？
不过想想也就算了，他这十天时间也不知要重复这句话多少遍，面对多少晋级之人呢，能做到微笑行礼就已经算是难得了。每天都做相同的事情，而且是小事的人，是最会感觉到疲惫的，这种疲惫表现在工作上就是，职业化的礼节和机械化的语言，完全没有新意和活力。
随即，楚凡便走出了擂台，下得擂台来，台下的人不由得就自动分开了一条通道来，楚凡走在两道人墙之中，并没有觉得自己多有优越感，只觉得两边的人随时就会冲上来将自己挤碎揉烂似的。楚凡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这样想，可能是楚凡也有点不适应人多的环境吧。或者，在楚凡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想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待的，否则，他怎么会那么喜欢一个人坐在“弃剑崖”边吹风，在内心深处，楚凡还是很孤僻的。
被人们目送着走出了这块区域，没人注意自己了之后，楚凡浑身打了个冷颤，刚才被那么多人盯着看，还真是好不适应呢。还是没人注意自己为好，自在。
楚凡一路回到自己的小院，本来他也想去找另两个家伙的，但是看到广场上人山人海的，楚凡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反正他两个也会主动告诉自己情况的嘛，只不过时间早晚问题。
在家里待了近一个时辰，楚凡便觉得有点待不住了，这进了决赛，还有这些天的时间，自己总不能就这样荒废了吧，楚凡想着便拉开了门，准备去“弃剑崖”舞舞剑去。
一开门，便见一个黄袍身影站在梅花桩边，听见门的响动，便转过身看着自己微笑着。楚凡一见那人，便心头一热，迎上前去，嘴里叫道：“师父，您来啦。”似乎心里有千言万语似的，到了嘴里，居然只有这区区五个字。
谢九重点头一笑，说道：“近来无事，便来了几趟，没想到乖徒儿倒是个大忙人，总碰不到呢。”楚凡闻言一愣，师傅来了好几趟了？自己平时基本都是在的啊。
对了！楚凡一拍脑袋，自己前些天每天天不亮就上了“弃剑崖”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就中午回来吃点东西。这些天，都在等木依依来找自己呢。想通此节，楚凡不禁有些尴尬，怎么和师父说呢？
谢九重看自己徒弟似乎有难言之隐，便说道：“没事，不方便说便不说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不是碰上了么？看你这样，是准备去那‘比剑大会’比剑去？”
第五十六章 比剑大会（十五）
楚凡闻言，不禁一愣，挠挠头说道：“其实，弟子已经参加过了‘比剑大会’了。”谢九重闻言，哦了一声，便问道：“怎么样，进了决赛了么？”楚凡闻言一愣，似乎，师父对剑阁“比剑大会”不是很热衷啊，语气这么冷淡的样子。楚凡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侥幸，进了决赛。”
谢九重哈哈一笑，说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弟子，学剑七年，且没有我指导的情况下都能进了剑阁‘比剑大会’的决赛。不错不错，很不错。”楚凡才松了口气，便问道：“不知师父找弟子有何指教？”
谢九重说道：“我此来，是想领你去一个好去处的。但是你现在进了决赛，便不能分心他顾了，还是好好的练剑才是正理，争取在决赛拼出个好成绩来。”
楚凡一听便说道：“徒儿这些天正好无事，去一趟师父所言的好地方也是无妨，还是带弟子去那里好了，正好现在时辰尚早呢。”谢九重闻言看了看天色，在心里想了想，便说道：“如此也好，便带你先去看看吧。”
随后，楚凡便由师父领着在剑阁的林间小道上七拐八拐地走着，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楚凡忽然隐隐听见前面有哗哗的水声传来，偷眼去看师父的表情，却看不出来是不是要往那里去，待走近了，水声也越来越大了。
转过一片小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只见眼前赫然便是一个大瀑布，那水自陡崖上飞流直下，冲在下面的一汪小谭里，发出隆隆的声响，似乎猛兽在嘶吼一般。
谢九重往楚凡身边一站，便说道：“这便是那处‘好去处’了。”楚凡盯着那潭看了半天，并没有觉得除了吵和潮湿之外，还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这算是哪门子的“好去处”？怎么的也至少能捞到好处才能算是“好去处”吧？
楚凡便在心里腹诽了一下，谢九重也看出来了楚凡的小心思，便对楚凡说道：“乖徒儿，你先去摸摸那潭水再说吧。”楚凡将信将疑，上前将手伸到了那潭水里。“暖的！”楚凡不禁惊奇的叫出声来，再看那瀑布之时，便觉得热气腾腾的，原来还只道是飘散的水雾呢，原来是蒸腾的热气啊。
谢九重便说道：“造化之奇简直是非人能揣测到的，谁能料想我剑阁之上竟有一处‘温瀑’呢？”随即谢九重让开身子，楚凡才看见，原来师父的身后有一块石碑。说是石碑也只是一块大石头被从中间一劈两半，在截面上刻了四列字而已，那石碑似乎年代已经很久了，有好几道裂痕了。但是那刻在石上的字迹却依然如新，楚凡仔细一看，那石上自右至左，自上至下刻着四列字，“问道苍天天不应，滚滚红尘独钟卿。满山尽是剑灵气，缘定此生祗随君。”
楚凡念了一遍，这首情诗写得也不算是多好啊，刻在这里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见楚凡不解，谢九重便笑着问道：“乖徒儿，你道这快剑一道练到极致是个什么境界？能达到什么程度？”楚凡闻言一愣，这问题还真没有想过，叫自己说，一时间还真是不知道。
谢九重便笑道：“这个问题早在千年之前便有剑阁前辈给出答案了。”说完便那眼光去看那石碑。楚凡顺着师父的目光看向那个石碑，听着师父用稍带深邃的语调娓娓的说出了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
原来，在一千年前，剑阁出了迄今为止唯一的一对剑神夫妻，男子名叫“擒云子”女子名叫“玉珑子”。当年两人本就是青梅竹马，又一起上山修剑，两人又拜在同一个师父门下，几乎形影不离，于是两人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可谓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两人下山历练几年之后重回剑阁，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发现了这处温瀑，其实剑阁是一座死火山，温泉还是蛮多的，但是温瀑，就仅此一处了。当时两人见猎心喜，便就在此处修炼剑心，锤炼剑术。三年之后，“擒云子”悟得剑道自岸边起身先是一剑将岸边一石劈为两半，一半保持完整，另一半却化为齑粉。随后“擒云子”一剑劈下，只一剑，便在那石头之上留下了两行诗句“问道苍天天不应，滚滚红尘独钟卿。”。
“玉珑子”前辈见此，始知快剑之道竟能达到这等境界，便在“擒云子”的帮助下于次年也是一剑劈下，留下了后半阕的诗句“满山尽是剑灵气，缘定此生祗随君。”。两人剑道大成之后，便再入红尘，做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合力刺杀了秦王，助汉皇推翻了当年的秦王暴政，为天下赢得了几百年的和平，载入史册的“双极剑士”便是此二人。
待师父的话音已经停下良久了，楚凡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原来，当年亲王莫名暴毙，竟还有着这样的故事在里面。再看那石碑上刻的字时，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四行字，竟然是两剑劈出来的，自己就是一个个的刺，也得刺好久吧。这差距，简直是难望其项背啊，果然不愧为能载入史册的剑阁迄今仅有的一对剑神夫妻。
楚凡在心里呼的升起一阵暖暖的意气来，只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有着这样的楷模在前面，自己就知道要怎么练剑，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境界了，不求超越两位前辈，只要能与之比肩，便已足够了吧。
谢九重看着自己徒弟精气神的变化，眼中很是欣慰，自己的徒弟最适合练快剑，但自己却是以巧剑见长的，自是不能给他多少有益的建议的。所以谢九重一直都是将楚凡散养着，生怕自己胡乱教导会教坏了这个好苗子，之前楚凡自己去“藏剑馆”学了剑法，谢九重气闷也有一些害怕楚凡学的剑法会影响其日后的进境的原因。
但是现在看来，到时好像没什么坏处，学剑七年，便能挺进“比剑大会”的决赛就可见一斑。自己这个徒弟，果然是适合练快剑呐。其实快剑一道是没有什么固定的剑招的，不像巧剑和重剑，都可以照着剑谱照猫画虎，快剑完全就是以速度取胜，速度快到极致，别人连招都出不来，才算是真正的快剑无敌的象征。所以快剑的剑谱是传世最少的，有剑谱的快剑，就不会是终极的快剑剑术，只能算是二流罢了。快剑难练，正是难在这里，若没有明确的方向和目标，就会陷入胡练一气的境地，那样对于剑道的追求，百害而无一利。
楚凡和谢九重都站在小谭边想着心事，一时间只有飞瀑的轰隆声在两人之间响个不停，氤氲湿气也悄然沾湿了两人的衣服，两人却对此无知无觉。
直到一阵山风吹来，楚凡才打了个冷颤一下惊醒了，才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潮湿了，楚凡不禁看向师父，见师父的衣服也已经潮湿了，便对师父说道：“师父，此地湿气大，现在天气又一天比一天冷，咱们还是回去吧。”
谢九重此时才回过神来，看着楚凡笑道：“此地‘温瀑’正是寒冷时节才最好呐，山高林密的，湿气本就重，老了之后很容易就关节疼痛的，没事来此泡泡‘温瀑’驱驱寒气，对身体是很好的。”楚凡点头称是，这两年也确实觉得自己的膝关节和肘关节有时候会有些难受，想来，便是受了这山上湿寒之气的浸润。
自己这十七少年便如此，可想而知师父这鹤发童颜的身体怎么吃得消了，楚凡不由得关切的问道：“师父也要多往这温瀑里泡一泡才好。”谢九重闻言笑道：“难为你还念着为师，剑宗、气宗二峰之上温泉还是有不少的，到了我这大年纪，这温度的水，却是起不到多大作用啦，还是气宗峰上的温泉作用大些。”
楚凡一听便明白了，难怪没怎么见剑阁的其他年纪大的长老、师父们在剑阁里走动呢。原来是待在剑宗、气宗两峰之上养生呐。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只要好好练剑，然后早日下山报仇就好了。
这里湿气太大了，再不走，两人就要湿透了，于是楚凡便推着师父离开了此地。走之前，楚凡回头望了一眼那立在潭边的石碑，老实说，楚凡对于这样的爱情，还真是蛮期待、神往的。剑神夫妻啊，那是得多么默契、多么了解、多么融洽？怕是已经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了吧，真是令人羡慕。
与师父走在林间，因为林间没有风，倒不是太冷。楚凡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了之前想到的一个问题，简直是不吐不快啊，便问师父道：“师父，敢问一下，剑阁的那些前辈们为什么都叫做什么子的啊？因为本来名字里就叫什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