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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官方的说法,在奎恩看来,更通俗易懂地说的话,那么就是除却那些成功逃进深渊里的,或者是被教廷和几大帝国驱逐进荒漠、贫瘠山地的那些异端们,所有在神恩上生活的种族,自然而然地都成了尊贵人类手中的奴隶。
它们活着,只是为了赎罪。
人类被赋予优雅,而优雅则诞生了艺术。
随着岁月的流逝,贵族们渐渐地厌恶起“异端”这一类词汇,这让人想起了那些古板的苦修士,还有那座令人不寒而栗的“宗教裁判所”。
枯燥和阴冷,两个形容词中的任何一个都会让美丽而富有爱心的小姐在暖春的早晨泛起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很偶然的机会,“奥斯巴托”这个词因为一次庞贝公国的宴会开始流行起来。
这是一个复合名词,“奥斯”取自“奥斯瓦尔”一词,专指庞贝特产的一种短腿猎犬,它们靠着敏锐的嗅觉作为贵族们猎狐的向导。
而“巴托”则来源于“巴多巴托”,一种庞贝的邻国——锡耶纳的猎兔犬。
两国的贵族们一直为两种猎犬哪种更为优秀而争论不休,直到有一天,用奎恩的话来说一位“闲得蛋疼”的庞贝公爵成功地将两个犬种杂交到了一起
奥斯巴托——意为杂种。
根据解释,这个词该倾向于贬义,但偏偏这个尾音上带着浓重锡耶纳上流社会风情的复合名词在朗读时经常会给人以某种深奥悠远的感觉。
艺术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冥冥中更带着一种命中注定般的巧合。
这个属于奴隶阶层却又带着强烈贵族味道的名词自诞生之日起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杂种——可不单单只有猎犬。
那些乖巧可爱的兽人、那些容貌几乎可以和神明媲美的精灵、那些身高矮小却偏偏身材火爆的矮人“奴隶”——这个代表着予取予求的身份时时刻刻燃烧着人类主人们的**。
而**沸腾到顶点的结果就是“奥斯巴托”,有着人类的高贵血统,同时还拥有着“尖耳”、“红眼”、“犬牙”等等等等各种“异端”外貌的混血。
这些人几乎难以确定一个明确的社会阶级,他们不能算是彻彻底底的奴隶,同时也根本谈不上贵族的身份,“私生子”已经是贵族圈里默认的尴尬身份,更何况是带着低劣奴隶血统的奥斯巴托。
人类与异端的交合、异端和奥斯巴托的交合、奥斯巴托和奥斯巴托的交合,疯狂的血脉融合,让这个阶层成了一个数量众多的、不可忽视的群体。
他们鄙视代表着奴隶异端的一切,却又得不到贵族身份的认同,也就在这个时候“奥斯巴托”这个词横空出世
已经说腻了各种英雄传说和王国故事的吟游诗人们如获至宝地围绕着这个词开始了大量的创作,整个神恩在那几年中几乎陷入了某种文学和戏剧的疯狂,“奥斯巴托”如同一股旋风,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就以庞贝为中心,横扫了整个人类社会。
深渊同大陆的联系并不像它字面上理解的那样疏离,类似于尼古拉斯这一类被大陆通缉的外来者就如同流入下水道的污水,千百年来不停地增加着这片紫色天空下至高敌人的数量。
自然而然地,这些外来者带来了神恩上的各种东西,书籍、器皿、魔法卷轴、服饰当然,还有“奥斯巴托”,不管是这个词,还是这个词代表的某种生命。
虽然数量不多,但深渊中还是有外来者和土著的后代存在。
说起来讽刺,“十三氏族”虽然将教廷视为一生之敌,但在对待“奥斯巴托”的态度上却是出奇的一致,不管是“荣光”抑或是“黑曜”,出于血脉的高贵和纯洁,那些议会大佬们对“奥斯巴托”这个词始终是发自内心地厌恶着。这也是为什么除了大议长阁下外,外来者在议会中饱受歧视的一个重要原因。
而作为“荣光”氏族中最保守、最古板的戒律种,一个精灵与人类的混血能好好地活着,这件事本身几乎就是一种奇迹了。
“一个‘奥斯巴托’,一个精灵族的‘奥斯巴托’,还是一个当上了‘月光林地巡猎手’的‘奥斯巴托’?!”
布拉德转过头带着一种强烈的不可思议慢慢演变成狂喜的表情傻看着奎恩,“无所不能的卡西莫多在上,我一直以为我就是整片南区最悲剧的人物了。”
永夜森林、风语平原、贝弗利山这一大片区域因为地处深渊的正南方而被统称为南区,而我们的长生种子爵阁下因为各种“疯狂”、“大胆”的言行,一直在南区的氏族和土著间有着极大的名气,当然,这种名气收获得更多的是嘲笑。
很显然,我们的子爵阁下并不像他表象的那样不在乎,对于某些带有敌意和耻笑的评论,他还是很放在心上的。
只是能够这样满不在乎地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还是当着对方的面,这样无所谓的事情估计也就只有我们的子爵阁下能够做到了。
“很抱歉,布鲁姆,是么?”詹妮弗万分歉意地朝着混血精灵点了点头,同时狠狠地拽了把身旁的布拉德。
“干什么,安妮?”
疑惑的子爵阁下还不来得及发问,便在公主殿下杀人般的目光中低下了脑袋,“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兴奋过头了,请你原谅厄布鲁姆。”
子爵阁下尴尬地挠了挠脑袋,朝着混血精灵伸出了右手。
“您并不需要道歉,公主殿下,我拥有一位精灵母亲和一位人类父亲,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精灵大度地耸了耸肩,微抿的淡紫色嘴唇牵扯出一丝苦笑,好看得有些精致的脸蛋上无形中堆砌出了一个惹人怜惜的酒窝。
就是这种感觉。
詹妮弗对自己说道。原来隐藏在热情和冷酷矛盾下的那份真正吸引着她的目光的是这种哀伤——就如同一头想要展翅高飞的蝴蝶拼死想要挣脱束缚自己的蛛网,狂热却又是无可奈何的哀伤。
暴食种公主突然明白为什么在第一眼的时候就莫名地对对方起了好感,因为这种哀伤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几乎是她的每一次呼吸都会随着这种哀伤心痛。
皮特
一心想要重振长生种荣光,却又是无数次碰壁,最后几乎沉沦为南区笑柄的皮特。
“请您相信我,我对布拉德并没有恶意,正相反,我很喜欢他,正确地来说,我和他的生命轨迹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是奎恩在位于埋骨地的第一次会面时就告诉詹妮弗的,但在当时,警惕的暴食种公主只是将这段开场白当作是虚伪的寒暄。
真的只是寒暄么?
詹妮弗几乎下意识地看向了身前仍旧是一脸微笑的奎恩,“这就是你所谓的惊人相似么?皮特、我、布鲁姆,还有你自己,所有这一切都是你特意造成的么?还是说,这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命运的安排?”
奎恩并不知道暴食种公主心中的疑惑,因为这时候原本就关系并不融洽的两位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执。
至于起因么?
我们骄傲的月光林地巡猎手面对长生种子爵不情不愿的握手礼,只是居高临下地抬起了自己的小指尖微微地碰触了一下对方的手掌作为回礼。
“嗯?!”
而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尤其是被一个身份低等的奥斯巴托歧视了的长生种子爵则是毫不客气地伸出手,一把抓向了半精灵的衣领
“年轻人就该这么有活力不是么?”
奎恩听着两人的吵闹微笑着望着北方的星空自语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九章 毒沼龙鳄()
在贝弗利山的东南方,有一片远离了“永夜森林”,无限接近“荒漠原野”的土地。不同于“荒漠原野”的灰色破败,这是一个充满了象征生命的绿色,苍翠欲滴的世界。
水,是生命之源。而这里,随处可见的就是大小不一的各色热气泉眼。
站在地面向上望去,蒸腾的水汽慢慢来到空中,弥漫成一片几乎要将阳光挡在外边的莹绿色雾海。
各式各样的蕨类植物掩藏在雾海之下,大的几乎有半座贝弗利山那么高,成百上千地排列在一起,如同是裸露在绿色海滩上的大陆架。而那些矮小的则是随着轻风舞动,就像是随着洋流原地打转的海草,繁荣而又欢乐。光从表象来看的话,这是一片绿色的海洋、一座美丽得近乎于天堂的花园。
相比于依山傍水、坚固险峻的贝弗利山,这一片“绿色”无疑是更适合荒漠原野上的土著攻入深渊内部的走廊。要知道生活在干旱的荒漠原野上的提尔普尔、费莱奥、格西鲁斯等等这些恶魔,几乎都是怕水的旱鸭子。
但是情愿用无数炮灰的性命去填天鹅湖,荒漠恶魔们也不愿来这座恐怖的“绿色花园”。
因为这座“绿色花园”还有一个令所有深渊土著畏如蛇蝎的名字——绝命毒沼。
那些无时无刻不冒出一个个粘稠的泡泡,然后伴随着一声“咕噜咕噜”的闷响,炸出无数鲜绿色的饱含着剧毒的液体的,并不是天鹅湖岸边的那种适合沐浴的天然温泉,而是大大小小几乎连成一片的庞大毒气沼泽。
一阵微风吹过,一片生命走向尽头的黄叶无奈地离开了高大的枝桠,飘飘荡荡地落到地上,随后一点一点地,慢慢消失在黄绿色的淤泥里。
如繁星让漆黑的夜空更显神秘,点缀在沼泽地上的晶莹迷雾更像是沼泽意志故意释放出来的诱惑那些冒险者的诱饵,而不是来自无所不能的卡西莫多恩赐的神迹。
高贵的“十三氏族”将这片美丽的土地称为“深渊的便器”,除非是为了一些魔法试验中必不可少的毒剂素材,他们几乎不会踏足这片肮脏而又丑陋的土地。
“吞噬一切可以吞噬的东西,消化一切可以消化的东西。”
毒沼千百年来日以继夜地履行着土著们的这句谚语,冰冷而又无情。也正是因为这份涉及生命的冷酷,那些源自地底深处的毒液在腐蚀着这一片沼泽的同时,也让荒漠恶魔们望而却步。
凡人,可没有第二次生命。
这里没有深渊到处都可以听到的虫鸣,为数不多的可以在这片残酷的环境下生存的物种都在各种遮掩下屏息,节省能量对抗着毒雾的它们,就如同一个个躲在阴影角落里舔舐伤口的杀手。
就在这时候,在一片有些残忍的寂静中,突然从远方传来一声“嘭”的巨响!
巨响声闷闷地,就像是隔了一座山头听到的隐约雷鸣,而伴随着这声雷鸣的,则是如同狂风大雨般的呼啸,当然,这呼啸声也是极浅,只是渐渐地,似乎有加剧的趋势。
“唰啦啦”
无数的绿眼睛从各种枝叶的缝隙中探了出来,好奇地向着声响的发源地张望,但是很快,这种好奇就巨变成了惊悚!
尖角森蚺、鬼蝶、六足毒蝗那些原本隐藏在各种阴暗角落的毒沼魔兽们就仿佛是懒洋洋躲在壁炉旁烤火的老鼠听到了阁楼上那头该死的野猫被踩了尾巴时发出的尖叫,它们疯狂地从好不容易选定的躲藏处冲了出来,一边急促地呼喝着同类,一边拼尽了全力朝着与“闷雷”相反的方向狂奔!
因为它们的出逃,更多的枝叶被带落了下来,纷纷扬扬的落叶就像是海水里成群结队的小丑鱼,将穿透雾海的阳光装扮得更加瑰丽多姿。
就在这时候,一头硕大的,几乎将这一整片沼泽都笼罩其中的巨大魔兽尖啸着穿破了层层迷雾,如同一枚炮弹,砸进了沼泽地里。
“轰”
无数的落叶、无数的淤泥飞溅到了半空,一直给人以沉重印象的沼泽骤然掀起了将近30英尺高的暗绿色巨浪,厚实、粘稠的淤泥如同一堵席卷而来的高墙无情地吞噬了周遭将近1英里范围内的所有生命!
“嘎——”
所有有幸没有被这场冲击**及的毒沼魔兽们在这一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尖啸中都是硬生生停下了向前奔逃的动作。
龙威
四肢酸软、头脑晕眩的它们惊恐地回头,然后看到了一个近乎40英尺高的高大身影从烟尘密布的沼泽地里爬了出来。
一张几乎有10英尺长,布满了尖状骨刺的吻颚,正大张着朝着天空尖啸,在它狭窄的肩部下面长有两条长度达到10英尺的胳膊,连同长近35英尺的躯干长满了规则六边形的鳞片,鳞片的颜色因为时间的冲刷已经绿得发黑。在每条胳膊的尽头是分开的5根利爪,4条宽度上几乎和厥树王的主干不相上下的粗壮短腿掩藏在宽大的小腹下,带着肉璞的脚掌每踩一步都会在沼泽地上震出一圈涟漪。长满了倒刺的尾巴在身后狂扫,如同一把钢刷将所有的淤泥和落叶搅得支离破碎。
这是一头成年的“毒沼龙鳄”,有着最起码四分之一的龙族血统,仅凭一声尖啸所带起的“龙威”就能震慑高达8阶的尖角森蚺,它自身的阶位起码是9阶中段,单从阶位而论这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毒沼巨怪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仅仅是它的一声尖啸,就能引起一场沼泽地里的恐慌大逃亡了。
魔兽的直觉往往是生命的保证。
但现在,这头眼睛如马车轮毂大小的“毒沼龙鳄”虽然还是在愤怒地咆哮着,可那些驻足观望的魔兽们却同样能感觉到对方心里那一丝压抑不住的恐惧,那一丝与现在的它们相仿的恐惧。
尘雾散尽,一大块焦黑霍然出现在“毒沼龙鳄”的右肩,范围几乎涵盖了它的整个肩关节,一直延伸到手肘。黑色的光华在伤口处跳动着,伴随着“咝咝”的刺耳声响——那是暗元素在无情腐蚀着它的血肉。
龙族一直是正统系魔兽食物链的顶端,不提那威力巨大的龙语魔法还有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力量,仅仅是“龙族血统”与生俱来的坚实鳞片便能够豁免大部分的6系元素伤害。
也正因如此,亲眼见证了“毒沼龙鳄”的惨烈伤口之后,那些围观的魔兽们已经是彻底放弃了逃跑的心思。
一个能将金字塔顶端的“毒沼龙鳄”伤害到这种程度的强者,在它们心中已经是能和神明相媲美的存在了。
并没有让它们等太久,半空中的雾海掀起一阵魔法涟漪,一道黑色的传送门凭空出现,一个双手撑着一根权杖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色的罩袍,宽大的兜帽,对方只是那样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但是在场的所有生命几乎都有一种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的错觉。
“很聪明的小家伙,懂得借助‘骨矛穿刺’的冲力,施展‘疾风之翼’加速逃离。还知道把我吸引到对自己有利的环境,就智慧而言,你已经不能算是单纯的魔兽了。”
“甚至可以说,你做的已经比大多数的人类冒险者都要好了。”
“毕竟,在面对恐惧的时候,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决断,这一点非常不容易。”
虽然是沙哑的嗓音,却仿佛是经过了魔法增效,整个空荡荡的沼泽地瞬间就成了那个漂浮在空中的魔法师的私人舞台,就连刚刚还在咆哮的“毒沼龙鳄”似乎也受制于某种精神力的压制只能发出极闷的“呜呜”的声音。
“只是很可惜,你并没有进行过系统的学习,所以犯了一个小错误。”魔法师张开右手在身前捞了一把,白色的指骨缝隙间晶莹的雾气就像是流沙般淌下,“就算是‘剧毒之力’,对于一个亡灵来说,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装饰品。”
“那么现在,已经没有退路的你是否做好了成为我试验素材的觉悟?”
魔法师轻轻打了个响指,带起一圈无形的精神力涟漪,围观的魔兽们突然发现那种压迫心脏的不适感骤然消失,就在它们犹豫着是否继续之前的逃跑行动的时候,那头沉默了许久的“毒沼龙鳄”突然抬嘴尖啸,一团墨绿色的液体带着特殊的魔法纹路“咻”地飞向了空中的魔法师,而几乎是液体离开嘴角的同时,“毒沼龙鳄”已经摇起尾巴、转动身躯,准备向着另一侧逃跑。
“反抗无效,所以逃跑么?”
“多么熟悉的一幕”
“骨蛇守护”
苍白色的光华闪耀,一条两米长的白色骨蛇突然从魔法师的脚下窜了出来。空洞的眼眶中两团明亮的紫火剧烈地燃烧着,肆意舞动的尾巴把周遭的空气拍打的“噼啪”作响。
兴奋的动作就仿佛是一条忠诚地躺在主人身边郁郁寡欢一整天的猎犬,终于被良心发现的主人松开了拴住脖子的缰绳。
“便宜你了,这可是蕴含了晶核原力的好东西。”
终于等到出击命令的骨蛇先是亲昵地绕着魔法师盘旋了一圈,随后,当它的目光瞄准了那团魔法粘液时,一阵远比恶魔更加凄厉的尖啸声从那张满是孔洞的大嘴里迸发了出来。只见它狭长的尾巴一个剧烈的甩动,接着它紧绷的身躯就像是一支离弦的利箭,笔直地迎向那团墨绿色液体,大嘴瞬间便张开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角度——它的上颚已经倾斜到几乎能碰到自己的脊背
无比的疯狂,无比的贪婪。
或许只有这样的宠物才能配得上死灵法师的身份。
目送骨蛇离开的魔法师不再关心那团从头到尾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粘液,反而是低下头,开始仔细地欣赏起“毒沼龙鳄”看似迅速实则在身处高空的他眼中无比缓慢的转身。
“多么臃肿的身躯,每一个动作都让我想起了肥胖的蛆虫。”
魔法师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一直到对方几乎就要逃出这片沼泽地时,他才微微地摇了摇头,似乎是要将那些繁杂凌乱的思绪忘却。
“白骨囚笼”
魔法师叠放的双手向下一压,骨杖尖锐的下端犹如刺进湖面的枯枝,带起一圈涟漪。与此同时一块足有小半座天鹅湖大小的黑**法阵突然闪现在了毒沼龙鳄的身下。
火红色的魔法铭文迅速燃烧,随后无数的尖锐白骨从魔法阵中激射而出,几乎是在瞬间,沉闷的类似箭头钉入皮甲般的“噗噗噗噗”的声音便取代了毒沼龙鳄凄惨的尖叫,在这片沼泽地上回响。
成吨成吨的红色血液顺着那些巨大的骨刺奔流而出,曾经不可一世的龙鳄现在就像是一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