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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鹏魔王走到石碑前,看了半响,忍不住道:“好剑法。”
“你懂剑?”一道爽朗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鹏魔王目光始终盯着石碑,道:“从一而来,从一而去。来无踪,去无迹。不管中间发生什么变化,都只是一笔。心随剑意,以神驭剑,精气神意四者合而为一。剑道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
一道蓝影从九天落下,立在石碑上。此人高额方脸,目光如利剑般凌厉,双手负背,浑身散发出冲天的剑气。那人缓缓说道:“好眼光。竟能从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上,看出我的剑意。”
鹏魔王淡淡道:“你就是第五关的守护者,罡剑?”
罡剑道:“是的。想不到你竟是我的知音。”
鹏魔王道:“客气。你是不是要拔剑了。”
罡剑道:“是的。只要你能接住我一剑。我便放你过去。”
鹏魔王道:“有意思。来吧。”他知道,像罡剑这样的绝顶高手,已将所有的剑法融为一招。对他来说,接一剑和接一万剑,已没什么区别。
鹏魔王脚尖轻轻一点,身体向后飞退百丈,手中已捏着一根金羽毛。
罡剑的那一剑,绝对是天地造化的一剑。
用方天戟,无疑太过笨拙。鹏魔王不能错过任何机会。
剑气漫空。
“嗤!嗤!嗤……”凌厉的剑气遍布方圆千里,在地上留下道道剑痕。
鹏魔王身上发出淡淡金光。剑气靠近他十丈,便被消弭于无形。
罡剑食指指天。剑气狂旋。在空中汇成一柄千尺巨剑。
鹏魔王双眼射出厉光,沉声道:“天剑?”
罡剑道:“自然是天剑。”
他的剑还未刺出,鹏魔王已感到强大的压力。
罡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任何人在这种压力下,心中难免会有一丝畏惧。
这就是弱点。
这就是罡剑的机会。
金翎发出淡淡金光。鹏魔王脸上依旧平静自然。
剑光一闪,闪电般击下。
天地仿佛被这一剑劈成两段。
鹏魔王没有迟疑,没有畏惧,更没有被炫丽的剑光迷惑。他已找到这一剑的剑锋。
剑的尖,就是剑的心。
剑招随着剑锋不断变化。
毁灭金翎脱手而出,闪电般击中剑心。一击击毁天剑的命脉。
漫天剑光骤然消失。天剑在鹏魔王的胸口前三丈处停下。
罡剑脸色煞白,握紧天剑的双手在不停地颤抖。过了一会儿,他放下天剑,涩声道:“你赢了。”话音未落,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鹏魔王从他身边走过,什么也没说。
天剑化作满天星尘,随风飘散。罡剑仰天长啸一声,冲天而起,消失在云雾之中。
鹏魔王走出千里之外,突然停下脚步,血迹从嘴角渗出。
“嗤!嗤!”身上的乌金铠甲出现一道裂痕。他虽然接住了天剑,却还是被天罡剑气所伤。那一剑的光寒,他永远不会忘记。
鹏魔王吐了一口鲜血,消去身上的淤滞。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调息片刻,继续前进。
终于来到了第六关。
没有人,没有光,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块不起眼的小石碑立在道旁,上面写着第六关。
鹏魔王走得很慢。他的神识全面铺开,洞悉天地一切动静。千里之外,黑暗灵花的所在处,有一强大到不可估量的气息,那应该就是最后一关的白虎了;后方三千里,有一股虚弱的气息,有些熟悉,那是受伤的罡剑;再往后五千里,水月和华石的气息正不断碰撞,水月稍占上风,相信不久便可分出胜负。唯有此处,敌人的踪迹无从察觉。就像根本不存在。此人已到了避开他神识的超卓境界,完全隐入黑暗之中。如此敌人,更加可怕。
一道悠扬的笛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如同清泉从心中流淌而过,令人倍感舒适。鹏魔王原本战意冲天,像烈火般燃烧,此刻却似乎将要被熄灭。
鹏魔王心中无限震撼。那笛声尽在咫尺,他竟无法辨出声音来源。如此高明的隐匿功夫,便是应龙也办不到。
鹏魔王沉声道:“阁下既然来了,又何必耍那么多花招呢。现身吧。”
前方三十丈处,一道火焰从虚空中燃起,越烧越旺。转眼间,火光驱散天地无尽的黑暗。整个世界陷入一片火海。此火比之三眜真火更加炎热。鹏魔王已开始流汗,烈火焚身般难受。他的灵台却是无比清明。
一道倩影映入眼帘。烈火之中,一个绝美的少妇缓缓走近。面若桃花,鼻梁高挺,肌肤胜雪,身披火凤衫,手执红玉笛,丰满、成熟而有韵味。美目饱含无限深情,樱桃小嘴轻轻吹动红玉短笛,令心坚如铁的鹏魔王微微一震。
鹏魔王看清这一美妇,脸色陡然大变,惊呼一声:“九天玄女娘娘?”
那妇人不悦,道:“别把我当成那贱人。”
鹏魔王已恢复冷静,道:“你是何人?”
妇人道:“九玄凤祖。”
“老祖宗?”鹏魔王颔首道:“孙儿见过老祖宗。”
九玄凤祖与九天玄女,其实是同一个人。太古时期,九天玄女为了练成至高无上的九天玄女心经,将心中的另一面从体内强行分离出体外,于是有了今日的九玄凤祖。
合则两利,分则两败。九天玄女最终虽练成了九天玄女心经,却因九玄凤祖的离去,失去了大量的真元,使她未能达至大圆满的境界,而屈居伏羲与女娲之下。这一太古辛秘,除了当事二人外,再无他人知晓。
九玄凤祖一脸茫然,问道:“你是……”
鹏魔王道:“孙儿是玄鸟圣母之子,混沌天鹏。”这是他首次道出自己的身世。
九玄凤祖恍然,道:“哦。原来如此。可你居然知道我?”
鹏魔王道:“是的。”
九玄凤祖道:“那贱人最好面子。绝不可能将她的丑事说出去。你是如何知晓的?”
鹏魔王道:“孙儿机缘巧合之下,精神力量大增,破解血液之中的记忆密码。从而得知此中辛秘。”
九玄凤祖微微一笑,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竟有此奇遇。当真福缘深厚。他日必定成就一番惊天伟业。”
鹏魔王道:“多谢老祖宗赞赏。还请老祖宗助我。”
九玄凤祖暗想:“我要超过那贱人,希望甚微。眼前的这个大鹏孙儿潜力极深,经过一番指点,或许有超过她的可能。也可令她刮目相看。”
她已有了决定,道:“你既是玄鸟那孩儿的儿子。我就不能袖手旁观。单论力量而言,你已达至极限。但你仍远远比不上那贱人,更遑论伏羲和女娲了。你可知道其中原由?”
鹏魔王道:“孙儿也想过这个问题。应该是境界的差别。”
九玄凤祖道:“不错。果然有慧根。”
第三卷 再与天比高 第十一章 极限与无限
九玄凤祖道:“天外有天。”
鹏魔王沉思片刻,却不得要领,一脸茫然。
九玄凤祖忍不住要说明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境界要靠自己去领悟。说得太多,道得太明,只会是拔苗助长。
鹏魔王自然知道这一道理,所以他也没再问,甩开思绪,道:“谢老祖宗提点。”
九玄凤祖道:“对付白虎,不能用眼,只能用心。心比眼快。”说完转过身去,渐行渐远,消失在火海深处。四周的烈火随之消散。天地归附黑暗。
鹏魔王思索着九玄凤祖最后说的那句话,向最后一关走去。
他终于看到了黑暗灵花。黑暗灵花其实就是黑暗死气凝聚而成的一朵黑莲。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一个大汉拦在鹏魔王面前。此人头戴银盔,身穿白铠,双目如炬。高大粗壮的体型,蕴含惊人的力量。
他一出现,鹏魔王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鹏魔王暗自拿此人和应龙比较,结果令他大吃一惊。单从力量而论,此人的力量竟比应龙大神还要高一筹。
鹏魔王沉声道:“白虎?”
“正是。”白虎也不客套,大喝一声:“看招!”一拳打出。周围的空间顿时被卷入时空风暴。风暴的中心便是白虎的拳。
“嘭!”鹏魔王尚未来得及反应,他的胸口已如遭雷击。
这时,他才看到白虎的手臂抬起。
白虎的拳已超过了光速。时空在他面前已毫无意义。
鹏魔王身体向后飞退。脊背连续撞断三座大山,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山坍塌,山石将他掩埋。
白虎不屑道:“哼。不过如此。”抬起右臂,正欲打出第二拳。
一声低吟从远处响起。由远及近,瞬间充斥整个天地。寒芒爆闪。数百轮“新月”铺天盖地地压来。
白虎眼中闪过厉色,一拳缓缓击出。拳风引动时空风暴,将“新月”全部绞成粉碎。
空中的水月幕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开去。
白虎叹息道:“咳。这是何苦呢?”
乱石飞溅。
鹏魔王从乱石中站起,冷冷地看着白虎。
白虎眉头微微一皱,道:“好强的生命力。”
鹏魔王道:“好快的拳。”
白虎道:“很好。再接我一拳。”一拳打出。
鹏魔王双目闭上,大掌张开。
铁拳穿过时空,不偏不倚地撞上鹏魔王的手掌。
白虎瞳孔紧缩,沉声道:“你竟然接住了。你闭上眼睛,反而接住了我的拳?”
鹏魔王微微一笑,道:“是的。其实我该感谢你。你让我明白,用心看,远比用眼睛看,更快,更清晰。”
白虎向后飞退三丈,摆开门户,准备再战。
鹏魔王双臂张开,庞大的真元汇聚掌心。
“聚爆星辰!”
“破空拳!”
气劲翻腾,向外扩散。百里之内的大山,被余劲震至粉碎。
两人各自后退数步。白虎面露哀伤之色,忽而转喜,道:“多少年了霸气 书库 …整理。终于有人可以接住我的拳了。很好。”
鹏魔王问道:“很好,是什么意思?”
白虎道:“很好的意思,就是我终于可以打个痛快了。”
鹏魔王现在正处于突破极限的关键时刻,正需要有个对手来刺激他。就算白虎肯放他过去,他也要和白虎大打一场。
鹏魔王道:“那就来吧。”一拳轰出。真元凝成巨角状,穿过层层时空,轰在白虎身上。
白虎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喷鲜血,骇然道:“你竟也达到了这种速度?”
鹏魔王道:“这还得感谢你。”
白虎双掌猛地向前一推,发出一道白光。白光的速度比刚才的拳还要快。
鹏魔王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胸口。
白光击中双臂。气劲狂旋。鹏魔王身体飞出百丈外。护臂化作片片铁屑。
白虎还未来得及得意,眼前的奇景已让他目瞪口呆。
鹏魔王的上空,有一团蓝光。蓝光中隐约显示出一道人脸,正是鹏魔王。
白虎惊骇地后退两步。他已感觉出,蓝光之中的“鹏魔王”,远比倒在地上的“鹏魔王”要可怕得多。
压力越来越大。白虎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手臂仿似亿万斤重,抬不起来。
蓝光迎面呼啸而来。
白虎浑身颤抖,冷汗直流。蓝光他的胸口穿入,又从背后穿出。
天地顿时静止。鲜血从白虎的七孔缓缓流出。白虎瞳孔放大,惨叫一声。微风袭来。白虎身体化灰烬,随风飘散。
蓝光摄入鹏魔王的体内。鹏魔王爬起来。九玄凤祖不知何时,已到身后。
九玄凤祖道:“你终于突破身体极限,进军至高无上的精神领域。”
鹏魔王一脸疑惑,问道:“什么是精神领域?”
九玄凤祖道:“身体再强,终是有限。但精神意识却可无穷无尽。它可突破一切限制,包括时空和速度。这就是极限之上的无限。”
鹏魔王道:“刚才的蓝光,就是我的精神力量?”
九玄凤祖点头道:“是的。肉身腐朽,精神却可万古长存。”
鹏魔王问道:“天地间有几人达到这种境界?”
九玄凤祖道:“据我所知,有五个。”
“哪五个?”鹏魔王已经猜出几个人,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九玄凤祖道:“自然是伏羲、女娲、那个贱人还有西王母。”
鹏魔王道:“怎么只有四个?”
九玄凤祖道:“还有一个是盘古。但他已经死了。不提也罢。”
鹏魔王沉思一阵,道:“孙儿有点明白了。”
水月已经苏醒过来。她走到九玄凤祖的面前,问道:“你就是第六关的神秘人?”
“是的。”九玄凤祖道
水月转身问鹏魔王:“白虎呢?他在哪?”
鹏魔王道:“到处都在。”
水月高度警觉,道:“到处都在?”
九玄凤祖微微一笑。
鹏魔王道:“是啊。他已随风飘散。”
水月松口气,跺了跺脚,娇嗔道:“讨厌啦。人家为你担惊受怕。你还捉弄人家。”
鹏魔王大笑一声,道:“是我不好。”一把将水月搂入怀中,真元连绵不断地送出。水月伤势瞬间痊愈。
鹏魔王问道:“这白虎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何如此厉害?”
九玄凤祖道:“一点都不奇怪。他其实就是西王母。”
鹏魔王愣了愣,道:“这怎么可能?”
九玄凤祖苦笑道:“有阴必有阳。任何人都有两面性。我们往往压制其中一面,突显另一面。修行其实是逆天而行,也就必须付出许多代价。有人付出的是生命,有人舍弃的是人格。那贱人和西王母就是舍弃另一面人格。我和白虎就是因此出现。那贱人舍弃了我,练成无上心法,却也因此无法圆满。可笑啊。可笑。”
鹏魔王见九玄凤祖心中哀伤,转换话题,道:“那女娲和伏羲呢?”
九玄凤祖道:“伏羲和女娲比较幸运,也比较聪明。”
水月问道:“怎么讲?”
九玄凤祖道:“伏羲和女娲结成夫妻,阴阳双修互补,两极归一,相辅相承。方能臻至大成境界。”
鹏魔王恍然道:“原来如此。”
天宫中,王母高坐凤椅上,拿起盛满琼浆玉液的杯子,缓缓地喝下。青鸾黄骜分立左右。底下,七仙女配合天籁仙乐,舞动绝世曼妙的舞姿。
“嗯。好!”王母放下杯子,道:“这舞跳得不错。每人赏个仙桃吧。”
七仙女大喜跪谢。这蟠桃园的仙桃,吃一个,便可长生。道行大增。似她们这等小女仙,能吃上一个,那可是万年不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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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再与天比高 第十二章 天地秘史(求票)
王母脸色陡然一变,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众仙无不大惊。青鸾黄骜连忙将她扶住。
王母玉手轻轻一挥,道:“都退下吧。”众仙不敢多言,一齐退下。只剩青鸾黄骜。
青鸾问道:“娘娘。出了什么事?”
王母轻轻吸一口气,道:“白虎死了。”
青鸾和黄骜面面相觑。
她们跟在王母身旁,至今数百万年,从不离身。自然知道白虎和王母的关系。
黄骜道:“白虎的道行高深莫测。就是大神界的十大高手,也没几个人能杀得了他。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王母道:“是鹏魔王。”
“鹏魔王?“青鸾道:“他似乎还没那个本事。”
王母叹了一声,道:“世事难料。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还有个机会。”
青鸾黄骜不解其意。
王母道:“今日起,哀家闭关十年。天塌地陷,也莫打扰。”
“遵命。”青鸾黄骜颔首道。
这或许是个契机。自洪荒之后,王母的道行一直停滞不前。原因便是白虎的存在。白虎是她心中的黑暗与阴影。如今鹏魔王杀死白虎,使她深受重伤,却也是再做突破的机会。祸福相倚,谁又能真正说的清。
鹏魔王拿到了黑暗灵花,临走时,发觉九玄凤祖没有出去的意思……
鹏魔王问道:“老祖宗。您不和孙儿一道出去吗?”
九玄凤祖道:“时机未到。”
鹏魔王和水月行了个礼,转身离去。他们都是超卓脱俗之人,毫无世人不舍之态。
空气一阵波动。鹏魔王与水月从虚空中走来。水月一伸懒腰,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清丽的俏脸现出十分享受的表情。
鹏魔王静静地看了水月半天,道:“三界的空气是否清新?”
水月道:“清新极了。相比下,弱水河畔的空气,简直是猪圈。”
鹏魔王微笑道:“可你却在猪圈里一呆数万年。”
水月苦笑道:“是啊。现在我忍不住要佩服自己了。”
“佩服自己?”鹏魔王不解:“为什么?”
水月道:“你能在猪圈里呆那么久吗?”
鹏魔王摇头道:“不能。”
水月笑道:“所以我佩服自己。”
鹏魔王认真地点点头,道:“有道理。”
水月闻了闻衣袖,皱眉道:“我好像闻到一丝臭味。”
鹏魔王把头一伸,在水月的身上细细地嗅了一遍。只觉得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令他十分享受。他迎向水月的大眼睛,奸笑道:“没发觉。还是让本公子帮你仔细检查一番。可好?”说罢,魔爪缓缓伸向水月的衣襟。
“不好!”水月双手抓住衣襟,身体向后飘出三丈,避开魔爪,俏脸绯红,道:“你个色魔。现在就开始欺负我了。”
鹏魔王心中微微一震。他发现自己的心态变了。较之以前,他绝无可能说出如此轻薄的话语,更做不出如此动作。自从融合蚩尤神识,他的心性就悄然改变。尤其在领悟精神领域后,天地忽然明亮许多。
明亮的不是天地,是他的心。
清风徐来。
鹏魔王看到了一向疏忽了的大自然美态。
一沙一石,一草一木。一片落叶,一道余晖。无不蕴含一内在宇宙,一种内在永恒的至理。一种超乎物象实质意义和存在的美丽。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
在他一向只懂判断敌人来势的锐目中,世界从未曾若眼前的美艳不可方物。
一股莫明的喜悦,从深心处涌起。
那并不是因得失而来的喜悦,也不是因某事某物而生出的欢愉,而是一种无以名之,无人无我,无虑无忧,因‘自在’而来的狂喜
水月见鹏魔王忽然不语,误认为是自己的拒绝,使他心生不悦。她双手搂住鹏魔王的粗臂,在娇躯上蹭了蹭,引得鹏魔王心马意猿,从对天地的感悟中,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水月低声道:“好嘛。大不了,以后随便你啦。”说完,她的脸更红了。
鹏魔王爽朗一笑,在水月俏脸上轻轻一吻,道:“这可是你说的。鹏某可是奉命行事了。”水月羞得把头埋进鹏魔王的怀中。
云雾消散。
水月抬起头来,环视四周的山水,忽然问道:“此地是昆仑山?”
鹏魔王道:“是的。”
水月疑惑道:“帝之下都,怎会如此凋零?”
鹏魔王叹了一声,道:“这已是算好了。若非这里是天下第一的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