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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策系列 共9卷 作者:绿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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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曾告诉过他,身为皇家中人,就命中必须得拥有无数的妻妾,就必须把他的心分给无数个女人的?立下这个规矩的人,可曾有过如此的悸动?
    无论他是不是皇家中人,也无论他是谁,他不要三千粉黛,他只要眼前的这一个粉黛,这朵永远都是如此灿眼的花儿。
    「喂,那个夭朝来的星子,要是你的动作太慢的话,你可是会追不上我的哟,」见他一个劲地杲立在原地静望,跑得老远的粉黛回过头来,漾著笑大声对他呼唤。
    他摸摸带著小巧齿痕的鼻尖,而後快步地追上去。
    「尽管放马过来!」
    
    「你若是想来说服我加入朝中的斗争,请恕我不待客。」
    
    
    自从宜变之後,就一直门前冷落车马稀的卫王王府,在今日终於有访客亲临时,王府的主人并没有待客的热忱,」开口,便对此名不速之客先打回票。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也不成吗?」无视於他的冷眼,律淄迳由目在书房内的客椅上坐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风准两手环著胸,洞悉的眼神几乎穿透他,「我太了解你了。」
    「今日,我是奉皇命来向你要谋刺太子一案的调查结果。」律滔边翻著堆积在茶桌上如小山高的摺子边告诉他。
    风准的气息猛地一窒,两眉紧紧地朝眉心靠拢。
    律滔抬首望著不发一语的他,「圣上日前已经应允朝臣们的要求,将在这两日公布究竟是谁想谋剌太子,因此圣上要我来催催你,看你到底查出凶嫌了没有。]
    他别过头去,[代我转告圣上,此案无法水落石出。]
    然而律滔却不相信他,[你是真的查不出来,还是不想查出来?]
    任谁都知道,只要卫王风准想查一个人,那么任谁都无法溜出他的掌心,而他竟会在这种人人都期盼得到解答的大案子里失手?不,他不是查不出来,他是有心要藏。
    [查是查出来了,但那结果。。]风准紧紧拳握着十指,忍抑地自口中迸出,[不能我。]朝局已经够乱了,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让朝局更不稳定。
    [凶嫌就是太子本人吧?]律滔优闲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把早就知道的答案脱口而出。
    他马上回过头,[你。。。]他怎会知道?难道他早就知道这一切的幕里乾坤 ?
    [太子那时会如此做,是有他的若衷的。]律滔起身走至他的身旁,拉着他的手一同坐下。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风准将十指插进浓密的发里,声音里藏着痛苦,[到底是有什么苦衷,竟可以让卧桑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来?]
    那个他一 直敬爱的皇兄卧桑,怎会在人人爱戴的表面下有著另外一面?除了谋杀自己外,卧桑还设计栽赃大臣王公,以转移他调查谋刺案的注意力。
    天知道,在卧桑的背后,还有多少事是见不得光的?还有多少他不曾见识过的手段是被藏着的?是不是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一张让人摸不清的面具?而在这个天朝里,又有谁是能真正全然置信的?会不会每个人都是假的?每个人都只是为了私利而在掩藏着什么?
    律滔安慰地拍着他的肩头,[卧桑只是想活下去。]
    [他有性命之虞吗?]他不断摇首, 怎么也无法原谅弄乱一池春水的卧桑,[他知道不知道他这么做了多少人的心?而在他弃位之后,他又为整个天朝带来了什么样的政治乱?他怎可以这么自私?]?
    
    律滔冷不防地问:「你又怎知他没有性命之虞?」
    「他……有吗?」他战战兢兢地求证,几乎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有。」律灌面无表情地把玩著十指,「卧桑那时要是不弃位远走,只怕他现下早已死了。」
    风淮紧按著额际,几乎是无声喃喃,「太极宫对他的保护还不够周延吗?!还是他在暗地里树立了什麽仇敌?就算他有性命之虞,为什麽他不来跟我们这些皇弟商量?」
    「因为在要他死的人里,就包括了我们这些皇弟。」虽然很残忍,但律滔还是把实情告诉他。
    「不可能!」他极力地想否认,否认那些会让他的心更加破碎的事实。
    「在我们这儿皇弟的背後,都有著他人看不见的推手,而那些推手,就是逼得太子远渡东瀛的原因。」律滔叹了口气,伸出两掌握住他的肩头要他冷静下来。「虽然我们或许没有直接想要卧桑的性命,但那些推手却觉得卧桑很碍眼,因此,为了不为难我们,所以卧桑才会选择了离开。」
    「好好的一个国家……为什麽要弄成这样?」他垂下头来,眼眸里净是无限的怀念,「为什麽大家不能和从前一样,都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己的本位上?」
    回想从前,这个国家是多麽的美丽,岁月无惊、风涛不起,八位皇子致力效忠辅佐众望所归的太子卧桑,国政如日当中、四海升平,这麽平和的世界,难道不是众人所求的吗?为什麽他的兄弟们,个个都要戳破这个梦境?为什麽每个人的心,总是这麽贪?
    「你该长大了。」律滔明白他不愿前进的原因,也知道他所舍不得的是什麽。「每个人都有他的路要走,你不能只看你想要看的部分,这个国家黑暗的那一面,你也得去看去正视它的存在。」
    风准挥开他的手,「别说了。」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贪心的人,他和那些人并没有什麽不同。
    「风淮……」
    「无论如何,我不会加入东内,也不会加入任何党派,不要想说服我去做我不愿做的事。」风准深吸了口气,站起身直视律滔的双眼表明心迹。
    他微微一哂,「我并不勉强。」他当然知道这个有著铁汉脾气的弟弟,若不是由他自己想通,那麽任谁也说不动他。抬首看了窗外愈下愈大的雪势,他决定在路况变得更不好前先回府。
    「我送你。」风淮拿来大麾,扬手差人去为他准备车马。
    「风淮。」律滔的脚步在踏出书房前停了下来,毫无预警地再次为他带来另一波冲击,「老八恐怕会死在西戎。」
    [你说什麽?」他的指尖 一颤,手中的大麾掉至地板上。
    律滔无奈地叹口气,「有人在暗中断了雄狮大军的军粮。」
    
    
    风淮不语地看著他。
    因为深深屏住呼吸,所以在胸腔里那股紧窒的气息呼出来时,在寒冻的空气里便化为浓重不散的白烟,迷蒙的烟雾,像一潭正在逐渐形成的噩梦,而他,就像是即将步入这梦境的人。
    「你怎会知道这事?」他试著启口,但在把话说出口时,过往的种种,却在他的心里如这些飞烟般地迅速消散。
    「冷沧浪已经致书来向我求援了。」律滔自袖中取出一封信缄交给他。「还有,他在信上也提到,有人在暗地里偷施突袭,以致老八生死未——,目前冷沧浪还在派人打听老八的下落。」
    「突袭?」他怔了怔,「谁做的?」那个既不争强好胜,也不多管朝政的野焰,究竟是得罪了什麽人,才会招此下场?
    「据冷沧浪的调查,是西内独孤国舅私下派人做的。」也不知道冷沧浪那只小狐狸是怎麽办到的,竟然有办法把凶嫌给揪出来。
    他眯细了两眼,「有没有证据?」
    「人证、物证,冷沧浪已派人送来京兆。」律滔就是在等待他的这个眼神。「独孤国舅的这件案子,你要查要审吗?」
    「我……」该涉入呜?如此一来,他还能再怀有初时太平的梦想吗?他还能力挽狂澜吗?
    不留给他拒绝的馀地,律滔直接把责任加诸在他的身上,「撇去三内之争不说,以你中立的立场来看的话,像这类袭击皇子的事件,不是该由你亲自审查的吗?」
    「你这小人……」风淮紧握的双拳,几乎要将掌心按出血丝来。
    「想说什麽就说吧。」知道自己踩著风准心中缺口的律滔,只是静立在他的面前等待著。
    风准突地一把揪紧他的衣领,「为何你要告诉我这件事?为何要故意把我给拉下水?你明知道我的梦想是什麽,也知道我不可能会对这种事袖手旁观,为什么要逼我!」
    「因为,只有你可以阻止我们这些弟手足相残。」律滔冷静地陈述,话裹不带一丝情感。
    「什么?」他的脑海里有一阵的空白。
    「你若不查,那麽我就会在东内的压力下接手这个案子,并且势必追究到底,而到时,我可不能保证放手去做的我,将会对我的兄弟或是国戚采取什麽手段。」律滔拨开他的手,在转首看向他时,眼底阴冷的眸光,是他前所未见的。「你要知道,我的心并没有卧桑那麽仁慈,也没有他睁只眼闭只眼的容人度量。」
    望著他深沉似海的眼眸,一阵打骨子里释出的冷意将风淮笼罩住,令他感觉自己像个站在悬崖上摇摇欲坠,却又苦无退路的人。
    律滔一掌按在他的肩头上微微施压,「现在的你,是全朝公认最具威信的中立者,只要你出马,不管是东西南三内,还是朝中心怀不轨的王公们,每个人都不得不卖你一个面子,因此,你的存在,对我们而言是绝对必要的。」
    他紧咬著牙,「我查……」
    「那就好上
    「但我得先声明,我这么做不是为了谁,我是为了老八的安危。」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要维持住这个国家不让它分裂。
    [这个我当然知道。」律滔了悟地点点头,而後又以捡便宜的眼神望著他,「对了,还有一个案子,不知道能不能也顺便拜托你?」
    「什麽案子?」
    他搔箸发,「东内有一批要为雄狮大军采买军粮的款子,流了出去却始终没拿到货,而且束内只要是有经手采购军粮的大臣们,手下所经营的事业或商号全都在近期一一出了事,我怀疑有人在幕後搞鬼吞粮。」现在柬内正因这件事而兵荒马乱得很呢,就不知故意扯东内後腿的舒河,是否正笑得很得意。
    「你不会希望我来查此案的。」不想被他利用的风淮,笑笑地对他来个反警告,「倘若我要查这件吞粮案,那我第一个就先代圣上审老八私自对西戌动兵的这个案子。」
    「那……」律滔识面地摸摸鼻尖,「好吧,这事由我自己来,不劳烦你。」
    「五哥。」在律滔拾起地上的大麾想走向门边时,风准又叫住他。
    他缓缓回过头来,「嗯?」
    暗自 思考了很久,风准忍不住将那藏在心底已久的疑问问出口。
    「你……也想成为下一任的太子吗?」他会这麽努力的为东内办事,是因为他也想一尝权势的滋味吗?
    「不。」律滔含笑地朝他摇首,「我并不愿成为另一个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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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月光流域,宛如银色的水泉潺潺流过星河,惊蛰过後的春草中,夜半传来虫声唧唧。
    如此静谧的夜色里,有个深夜被微声扰醒的野焰,静立在暂时栖住的小屋屋外远处,面色不善地瞪著什麽时候不来,偏偏在他日子过得正优闲的这个时候来打扰他的老友。
    「你那是什麽表情?」冷天色不满地指著他那看来一脸嫌弃、又不甚欢迎的臭脸。
    野焰没好气地抚著额,「拜托你们这些姓冷的兄弟,说话不要全都是同一副德行好吗?」为什麽每个姓冷的,说话的口气和内容都是那么像?
    「喔。」冷天色马上从善如流地换了副模样,笑咪咪地抚著颊问他:[这麽多年没见面,看到我有没有很感动?」
    
    
    「铁勒派你来的?」野焰并不想搭理他的笑脸,只想知道这个老跟在铁勒身边的头号大将,怎会在三更半夜跑来这种地方。
    冷天色含笑地挥著手,「不,我只是来探亲。」
    他压根就不相信冷天色的谎言,「我不是你的亲戚,而且沧浪不也在这里。」
    「我知道。」冷天色走近他,就著满月的月光仔细打量他的面容,「但我听说我家小弟既要代你掌管雄狮大军,又到处派人在找你,我想他定是分身乏术没空见我,所以我就先来帮他找找失踪已久的主子。」看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饱受苦难的失踪人口嘛,而且气色还比上次看他的时候好多了。
    「我还想再失踪一阵子。」在这里闲适快乐的日子过久了,一想到要回去军营里再过那种军旅生涯,他的心就有些疲倦。
    他冷冷地绕高冷眉,「你想累死我小弟吗?」他快活,沧浪可就悲惨了,而整支雄狮大军,恐怕也会被急疯的沧浪给弄得鸡飞狗跳。
    「好吧。」野焰不情愿地朝他伸出手,「把出去的路径给我。」他能下来找到这里,那他一定有出去的方法。
    「我家小弟这些年过得还好吧?」冷天色边问边把袖中以羊皮包裹住的东西交给他。自从各为其主後,好些早没看见那个弟弟了,也不知道他过得怎麽样。
    野焰耸耸肩,「老样子,嘴巴还是利得很,现在应该正为了我的久不归营而见一个吼一个。」
    「那就好。」得到答案、也见野焰收下东西後,他马上转身欲走。
    「慢著。」打开羊皮卷的野焰,在他脚步迈开之前叫住他。
    走得不够快的冷天色翻翻白眼,万分不愿意地回过头来迎上他飒冷的眼眸。
    [这是什麽意思?」野焰扬著那张藏在羊皮卷里,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军粮清单。
    冷天色撇撇嘴角,「给你的礼物。」
    「探个亲需要带这麽多礼来吗?」只是来见他一面,就带了足够一整支大军吃上两三年的军粮清单?他和冷天色的交情又没有那麽好。
    对於他的敏感,瞒不下去的冷天色也只能幽幽轻叹。
    「那份礼不是我赠的,是另外一个没法来探亲的人托我带的。」完蛋,被知道了,回去他一定会被某人刮。
    「我不需要他的礼物。」野焰想也不想就把东西塞还给他,一点也不想接受铁勒的好意,更不想和铁勒沾上关系。
    冷天色徐徐摇首,拉著他的手把东西放回他的掌心里,「你很需要的。」
    「为什麽?」野焰极力想甩开那双擒拿著他不放,硬要他收下的大掌。
    「或许你不知道,舒河已经在暗地里断了东内的生计。」也是该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丝毫不以为意,「从我打算一统西戎起,我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精明狡滑如狐的舒河,当然会在暗地里扯他的後腿,这种事还需要有人来对他说呜?
    冷天色不以为然地睨他一眼,「那你知道怀炽也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来打压东内吗?」
    野焰整个人怔在他的话里,他的眼眸停伫在冷天色在月光下显得阴森的脸庞上。
    「什……麽?!」老九已经开始动起来了?他,真的要为舒河只手遮日吗?
    「在东内想办法在生计上头另起炉灶前,你们是等不到东内运粮来此的。」冷天色缓缓将朝中最新的讯息告诉他,并且奉上谏言,「我是你的话,我不会指望律滔来救你,因为若要论手段,律滔不见得能斗得过怀炽,因此在短期内,东内将无法提供任何粮草给你,而西内或是南内,当然也不会对你施援手,他们全都在等著看你的败北。」
    野焰设法按捺下内心的激动,「怀炽他……是认真的?」那个每个人都最疼爱的皇弟,那个一直都是兄弟里最聪颖、最有野心的皇弟,他不会忘记他们还是兄弟吧?他不会为了大利,而忘了手足之情来个手足相残吧?
    看箸野焰充满期望的眼眸,冷天色不禁觉得自己很残忍,很不忍心打破他的天伦之梦。
    他吸口气,「怀炽在投奔舒河的那一日曾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野焰紧屏著呼吸,并将双拳握得死紧,像要准备抵抗著什麽般,又像是想要让由自己坚强一点。
    「他要当一人之下的天下第一臣。」
    「天下第一臣……」野焰神情落寞地松开掌心,悠远的自答声,在春夜里听来格外心伤,「他是认真的……」
    他知道,怀炽一旦下定了决心,那代表怀炽定会全力以赴,在大功未竟之前,怀炽绝对不会放弃或是松手,因此,任谁也不想与怀炽为敌,更不想见识到怀炽在文弱的外表下,那颗其实蕴涵了无限欲望的野心。
    冷天色再度把东西交给他,「倘若你不收下刺王的这份心意,只怕就无人会对你伸出援手了,而雄狮大军,也都将要因你而饿死在西戎。」
    他淡淡地问:「伏罗的粮草,是铁勒命人烧的?」从伏罗被烧粮的那一日起,他就一直在怀疑了,只是,在冷天色特意送粮来此前,他都不愿去相信铁勒会为了他而派人这麽做。
    冷天色搔著发,乾脆把他所不知道的细节部分全盘托出。
    「在接到你的粮草被人烧了的消息後,刺王就叫我派人去伏罗晓粮为你断去敌军来袭的後顾之忧,好让你全心全意的处理粮草的事宜。而在烧完伏罗的粮草後,我又随即奉命回到京兆为你纳粮,拖了半个月,这才把刺王交代的事办成。」
    野焰紧缩的心,在胸腔里跌跌撞撞地,被他的话语打散得七零八落,迟来的救赎,反而让他泥足深陷。
    曾经,那道影子是他的心中之痛,是他驱不散的阴影—但在粉黛介入他的生命後,他开始悄悄对那道影子改观,但他还是有点犹疑,可就在他仍犹疑不信时,为什麽又要让他知道这些,为什麽要让他分不清、心中的爱恨呢?为什麽要让他像具泥人,任那道影子的主人揉捏他的心情?
    「告诉我……」他的眸光四处飘移著,无法找到一个定根之处。「为什么他要晚了十年才来展现他的手足之情?」
    「他一直都很照顾你,虽然方式不是很正确。」不是他要循私为铁勒说话,但他所看到的事实就是如此,那个对情感很笨拙又冷漠的铁勒,的确是很挂心这个八弟。
    夜风轻轻吹拂,沁凉地掠过心扉,有春日的温柔,也有冬日的寒意。
    在今夜之前,他的回忆是没有生命的,他总认为一个人活得很孤单,就必须活得比任何人都来得坚强,可在今夜之後,他的回忆有了生命,让他不得不回过头去看那些他一直不愿想起的过往前尘。
    自丧母,被父皇送至北狄之後,他的人生旅途中,便多了一个与他靠得最近也离得最远的皇兄,用冰冷的眼神扶养他长大成人,用冷血训练他一身的本领,用残忍来锻链他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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