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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但她终究是朋友的妻子,他不能那样做。
他把她拉进一条暗巷,靠在墙边说:“如果真的难过,就哭出来好了,不要把自己
憋出病来。”
“呜……呜……”她按捺不住了,泪水倾流而出。她趴在他肩上低泣起来,他承载
着她伏在肩上的重量,轻拍她的背,藉以舒缓她内心的伤悲。
可是,她好象山洪爆发似的,一发不可收拾,他感觉她全身发烫,正要发问,突然
见她身子一软,便昏了过去。
何梦蝶躺在病床上,仍在昏睡着。她的左手打了点滴,呼吸不太均匀,并发出混浊
的声音。
鲁少晖在一旁守着。
汪舜国与汪母匆匆推门而入。
“梦蝶怎么啦?”汪母劈头就问。
“医生说她身子太虚了,又有点感冒发烧,幸好没转成肺炎。”鲁少晖转述道。
“昨天下雨,她还出外景拍MTV,可能因此而着凉了,再加上最近睡得不好……”
汪舜国解释道。
他摸了摸妻子发烫的额头,端详她苍白的脸孔,心疼的握着她的手、凝望着她的病
容,想到自己一直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婚姻生活,心中就涌起一股疼怜之情,他不
知道自己的心结何时能解开,不过,那又似乎是永远解不开的结,他又没有勇气向她说
清楚,以致害她如此痛苦,他实在感到歉疚极了!
但,假若她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她还愿意与他长相厮守吗?这是他近日一直在思忖
的问题。
“梦蝶,在精神上,我们可以相互扶持,但是如果没有性生活,这段婚姻仍会很美
满吗?它是婚姻中重要的一环,可是,当你了解真相时,你能接受吗?”他在心中痛苦
地想着。
“咳、咳……”
何梦蝶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抬起头来,赶紧抽一张面纸压在她的嘴边。
“梦蝶、梦蝶,醒醒!先把痰吐出来,才不会梗到。”
何梦蝶睁开沉重的眼皮,见是他,两行热泪就潸然流下。从那天之后,两人就没有
再讲话,现在见到他正焦急的守候在自己身边,一时百感交集,不禁流下泪来;几时自
己也变成爱哭的人儿了?
鲁少晖和汪母看她清醒了,都识相地走出病房,让他们夫妻俩独处。
他吻去她的泪水,紧握住她的手,道:
“生病期间哭了会变丑哦!”
听他这样一说,她不禁破涕为笑;其实,只要他的态度先软化,她就可以立刻投入
他的怀里,不计前嫌!
她伸手想搂他,他阻止了。“小心点滴的针管!等你好了,再让你搂。”他在她脸
颊上轻吻了一下。
“到时候我就不让你抱了!”她用着沙哑的嗓音故意说道。
“瞧你!一生病,马上就变了声,听了让我真心疼啊!”他这句肺腑之言,让何梦
蝶把前些时日的不快,又暂时拋诸于九霄云外了。
翌日,汪舜国替她请了病假,谭姊得知,立即赶来探望。
“谭姊,你那么忙还跑来看我,会叫我不安的。”
“说什么客套话!你是公司的台柱,又是我私下的好友,怎么可以不来?”
谭姊了解她的郁闷,警告并劝慰她说:“别把自己的工作时间排得太紧凑,留点时
间给自己,偶尔去度个小假,才能纾解压力、调剂身心,男人不能给你快乐,你要懂得
自己去找快乐。”
她不懂。“一个女人结了婚,还能去找什么快乐?”
“哎!死脑筋。快乐有很多种,譬如出国去旅游啊!听我的话,不要只顾着工作,
偶尔也该放松一下。”
舜国会让她一个人出国去玩吗?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诚如谭姊所说的,也
许她该改变一下了,她的生活空间太狭窄了,除了工作就是在家里,单调极了,以前她
只是一味赚钱、寄钱回家,现在结婚了,却又因为与舜国的关系陷入低潮而拼命工作,
从没想过要有自己的休闲生活。她才二十五岁,结婚不过半年光景,她已感觉到自己的
心境苍老了。
“人不是铁打的,机器二十四小时不停的运转,也会有损坏的时候,何况是人!梦
蝶,我希望看到你像结婚前一样快乐!”
谭姊的话固然没错,但她已经无法恢复结婚前的快乐了;夫妻是一体的,她要快乐,
就要拥有丈夫全部的真心。
谭姊走后,她闭目养神,房门又被推开了,睁眼一瞧,原来是舜国。
“你——刚才我们不是才通过电话了吗?”
“不放心你啊!”
“医生给我打了一针,感觉好了大半。”
“其实我是想你,才过来的。”他深情款款的坐在床沿。
她噗哧笑了出来。“真的这么想我吗?”
事实上,她不也是一样吗?两人之间虽没有性生活,但他们仍很相爱是毋庸置疑的。
他低下头亲她,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笑玻Р'望着他,像在等待他有所进一步的行
动,他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她却闪开了。
“不怕我传染给你?”
“你不是说已经好了大半?”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他吻住了她的唇,轻轻舔吮着,她觉得软酥酥的,慢慢的,他
愈吻愈重,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她温柔地配合他。两人正忘情地卿卿我我之际,倏地,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汪舜国接起电话,对方自称是毕哲宇,想问候梦蝶的病情。
何梦蝶见丈夫怀疑而不悦的看着她,于是轻描淡写的解释着:
“他是一个画家,我曾当过他的模特儿。瞧你这副样子,怎么这么没肚量?”她想
起以前他曾糗过她的话,如今也回糗他。
虽然毕哲宇曾经有意追求她,但已被她拒绝了,因此也没必要告诉舜国这件事。
两天后,已出院在家静养的她,身穿睡袍慵懒地斜躺在床上,眼光专注在前方的电
视上。
汪舜国捧着一束花进来,送给她,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她闻了闻花香,把花搁
在床头。
“今天这么早就拍完了?”
“嗯,专程回来陪你。”
电话铃响,汪舜国接起,何梦蝶把眼光转回电视上。
“喂,那一位?”
他一边接听一边往电视屏幕瞧,正好看见何梦蝶在屏幕里和一个男演员相拥的镜头。
他的表情怪异,很不自然的望向妻子,却见她坦荡荡她笑着,他升起了一股醋意,第一
次见她和别的男人拍那么亲热的MTV,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知是妻子故意放给他
看的,还是他正巧看到?
何梦蝶关掉录像机,退了带,他还在讲着电话。
“哦,她睡了……谢谢你的关心。”
他寒着脸把电话挂了。“又是一个爱慕者。”
“你确定自己不会被他吸引?”
他突兀地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何梦蝶一头雾水。
“跟你拍MTV的那个男的。”
她恍然大悟道:“哦,刚才那通电话是他打的!”
汪舜国抿嘴不答。
她略微怒道:“你——疑神疑鬼的!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嘛!怎么最近——”
“你还没有回答我。”
她十分恼怒于他这种兴师问罪的态度,随手拿起花丢向他。
“我不必确定什么!我自己知道我在做什么。”
原本两个人的感情好不容易又拨云见日了,怎知汪舜国突然横生飞醋、无端找碴,
把关系又弄僵了。
夜里,她愁怨满腹,守着冷冷的床无法入睡。她不是个会委曲求全的人,也不喜欢
丈夫那种咄咄逼人的口气,她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没想到她的病才刚好,汪舜国又跟
她生这种气,真是令她感到万分灰心。
她并不想让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也许自己不要那么硬梆梆的回话,或许还不至于
把事情弄得这么僵,可是他们两人好象吃错药似地,谁也不让步,才会变成这种局面。
争执往往是因为双方固执己见而引起的,只要有一方不愿低头,那冷战势必持续,
在精神或心理士都会产生极大的沉重负荷。何梦蝶深深明了这一点,可是她不知道明天
以后是否会再旧事重演?
至于仍在呕气的汪舜国,深夜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强迫自己连夜修底片。
汪母推门进来,呵欠连连。“舜国呀!我看你快成了工作狂了。老是这样冷落梦蝶,
当心被亲家知道了,会说我们汪家亏待她!”
布帘后,睡在吊床里的鲁少晖被话声吵醒,竖耳听到后半句话,便好奇的继续听下
去。
“我知道啦!妈,您快去睡吧。”汪舜国停下手上的工作,推母亲回房。
汪母爱怜地轻拍儿子的肩说:“儿子,多加点油!老是这样是生不出孩子来的。”
汪舜国的心像被针刺了一下,痛了一下。
布帘后的鲁少晖已听出端倪,不禁叹口气、摇摇头,接着他听到汪舜国离去的声音。
自从他住进汪家后,就曾亲眼目睹汪舜国多次与何梦蝶起争执,他大概可以猜出他
们夫妻所发生的问题。当初汪舜国介绍何梦蝶时,他就十分纳闷——汪舜国会娶妻?继
而一想,或许何梦蝶早已了解,并且也不计较汪舜国不能生育这件事;不过,经刚才那
么一听,他已确定何梦蝶到现在仍被蒙在鼓里,而汪母也一定不知
汪舜国的不幸遭遇,他是能够体会与同情的,当年自己比汪舜国幸运,不但逃离鬼
门关,还保住了全身,唯一不幸的地方就是,他有严重的脑震荡,在医生大力挽救与护
士的细心照顾下,他才慢慢复原,不过仍然有些后遗症留下来——就是偶尔会有头痛的
现象。但因为是偶发性,又可以勉强忍受,所以他并不在意,而任头痛长年伴着他。
最让他不能苟同的是:汪舜国既然知道自己的状况,又何必娶妻?况且还刻意瞒着
何梦蝶!这样无异是害了何梦蝶,不仅白白耽误了她的青春.再加上汪母抱孙心切,可
想而知何梦蝶的压力有多大了!一想到何梦蝶一直无辜又不知情的爱着汪舜国,并任其
摆布,鲁少晖不禁涌起阵阵怜惜,突然有种心动的感觉。
若非她是汪舜国的妻子,他早就拥她入怀、好好安慰疼惜她了!当他从照片中看到
她的倩影时,就觉得她是适合自己的女人,只可惜,她是朋友的妻子,他唯有将那份爱
慕之情按捺下来;但是,他实在不愿见她愁眉苦脸的活在汪舜国的阴影下,他希望能帮
助她,让她过得快乐一点。
明天,明天他必须和舜国谈一谈,要舜国不可以那样冷淡对待梦蝶,那是不公平的!
次日,汪母又去打牌,汪舜国也上班去了,而鲁少晖也和人约好见面商讨艺术中心
的事,唯独何梦蝶一人独守空闺。
她是一个不善于掩饰自己的人,昨天和舜国的不愉快,到他早上出门时仍未消散。
这一次,他好象坚持不向她道歉,而她觉得自己没错,但也低声下气向他求和,却没想
到他不但不领情,而且根本不甩她,让她很生气;委曲求全的结果居然仍换来一副冷漠
的脸孔,令她的心情又沮丧的跌落谷底。
郁郁寡欢的她拿起那瓶上次晚餐时所喝剩的酒,咕噜咕噜的就往嘴里灌,不胜酒力
的她,立即有了醉态。
她把空酒瓶往桌上一摆,扭开音乐,独自跳起舞来,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可是跳着、
跳着,她的眼泪就不听话约又流了满脸。
她那凄怨的模样正好被刚进门的鲁少晖看到。他心疼极了!赶紧放下手提包,冲上
前去,一把搂住她。
“为什么如此折磨自己?”
“他都能折磨我了,为什么我不能折磨自己?”她的眼泪又夺眶而出;自从上次在
他肩上痛哭过后,她已无须在他面前强颜欢笑了。
明知自己哭丧的脸必定很难看,但她也不在乎,因为他不会嘲笑她,他会一如上次
一样,默默忍受她一发不可收拾的泪水。
“不要哭、不要哭!只要我还在台湾,我就不再让舜国惹你生气、惹你伤心,晚上
等他回来后,我会好好和他算帐;我不准他再这样对你!你应该是那种让男人抱在怀里
疼爱的。”
她听了之后,立即愕然的推开他——他是真心在安慰她,抑或在暗示什么?
她有点怕,如果他对自己有意思,那么,不是会更增加舜国的猜忌?说不定他们两
人的友谊也会荡然无存。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要不然,舜国他——”
“不要怕,我没有别的意思。”他看穿她的心思。
纵使他眼中的她,是那么的楚楚动人、惹人怜惜,但理智却告诉他不可以;他不能
背叛好友,不能让她感到痛苦、为难,他只要她快活起来,天天看到她迷人的笑颜。
“我相信你一定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这样空肚子喝酒,身体怎么受得了?难道你
想让大家再为你担心?”
被他这么一说,何梦蝶想起那次哭得昏厥过去,不省人事的糗事,也不好意思地绽
出了笑容。
“如果你是我的丈夫,我大概也不会老是哭得这么丑吧?”
他的眼睛一亮,说:“真的?”
她避开他大胆的注视。“下辈子吧!我故意这么说,无非是想使自己的心情好过
些。”
他深深地凝望着她,说:“会的!我会使你的心情愈来愈好、让你愈来愈快乐!我
保证。”
她颇为感动,他只是丈夫的好朋友,回国作客而已,却对她如此关心,夫却只会带
给她痛苦——一种解脱不出来的痛苦。
第六章
傍晚,汪舜国一进家门,就看见妻子和鲁少晖正坐在沙发上一起翻着一本什么东西,
两人还有说有笑的,气氛很融洽。
鲁少晖先主动和他打招呼,何梦蝶见了他却只是勉强地笑一笑,他装作若无其事,
趋前一瞧,原来他们在欣赏一本裸体画的油画册。
“嘿,好小子!你对女人也有兴趣?”
鲁少晖大笑。“老兄,你搞错了!只要是男人,对女人都会有兴趣,但我现在是对
人体画感兴趣,而这是一个昼家提供给我参考的,刚好梦蝶认识他,我们就对他的画评
论起来,说不定以后我和他会有合作的机会。”
“原来如此。”汪舜国心里揣测,那个画家必定就是来电慰问梦蝶的人,所以他不
再追问下去,免得又造成梦蝶反感。
“亏你还是搞摄影艺术的专家,视野和尺度都不敢往前跨。”鲁少晖故意取笑他。
“我那像你这个居住法国的人,那么新潮前卫!”
“是吗?艺术和色情本来就不容易区分,但传统与新潮也同样叫人难以界定清楚。”
鲁少晖说这句话是有暗示性的,于是故意盯着他的眼睛,看看他的反应。只见汪舜国脸
上有了微妙的变化,皮笑肉不笑、若有所思似的,像在思忖什么事,然后和他们挥一挥
手,便进工作室去了。
何梦蝶看舜国又是一副怪异的表情,就不吭气地躲进厨房做饭,避开这两个男人。
可是,这一顿晚饭,因汪母打牌未归,使得他们三人吃得相当沈闷,大家都各怀心
事,食不知味的吃着。
饭后,鲁少晖跟随汪舜国走入工作室。
“舜国,我想和你谈谈梦蝶。”
“正好,我也想要讨论这件事。”
“讨论?”
“你先别问,我倒想先问你,你在法国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有,不过观念还没沟通好就吹了。”在好朋友面前,他只好从实招来。
“什么观念?”
“同居呀!”
汪舜国笑出口,鲁少晖也附和地笑道:
“最主要是生活习惯不同。”
“你们都没做爱过?”当汪舜国在问这句话时,喉咙好似有痰卡住,问得很勉强。
鲁少晖失笑道:“我还没那么新潮,也还没想要娶老婆。对了!我要跟你谈正事;
你不应该结婚,那对梦蝶是不公平的。”
汪舜国避开问题,干笑道:“你没有AIDS吧?”
鲁少晖讶异地望着他说:“你当我是什么?”
汪舜国听完陷入沉思,似乎在考虑什么。
“咦,你比海关盘问得还清楚,什么用意?”
“我想和你谈笔交易。”
鲁少晖楞住。“我要跟你谈梦蝶,你却要谈交易,这倒新鲜!是卖画?还是推荐摄
影作品?”
“你别打哈哈,这交易就是和梦蝶有关。”汪舜国一脸严肃,正经得很。
鲁少晖一听颇感兴趣,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而汪舜国见鲁少晖没有异议,就大胆说
出构想。
“你听过借种生子没有?”
鲁少晖点头。“嗯,这跟我们的交易有什么关系?”
“我想借你的精子来传宗接代。”汪舜国很镇定地说。
鲁少晖至此才明了他的计划,大惊道:“你疯了?简直荒唐!我就算在法国住了那
么多年也没你那么前卫!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能人道,可是我不能不考虑到我母亲的企盼,”汪舜国心里仍有阵痛。
“你光想到伯母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梦蝶她的感受?即使她爱你,可是我看得出
来,她嫁给你并不快乐,不如你还她自由身吧!”
“不!我不能没有她。”汪舜国痛苦地说。
“那你就让她快乐,别叫她活在你的阴影中,你要面对现实,告诉她实情,或许你
可以借助精子银行啊!”
“不要!我不愿让她和我妈知道;再说,现在爱滋病泛滥,传染病也多,谁能够担
保借来的精子是安全的?你是我的好朋友,不论长相或智商我都能接受。”汪舜国在讲
这件事时,脸上有着求情的味道。
鲁少晖却深感不悦道:“这是违背常情的!你娶梦蝶,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叫她明正
言顺的替汪家生个后代?你计划多久了?”
“从你上次打电话给我时,我就开始在思索这个问题,然后才下定决心娶梦蝶、找
你借种。我知道是违背常情,但是不能人道对男人而言是个耻辱!不能娶妻生子更是个
耻辱!况且我爱梦蝶,我不愿失去她。”
“你说这是耻辱?你不愿让她知道真相,而你却能容忍另一个男人抱她?如果她真
的琵琶别抱,你怎么办?”
“我不能容忍别人抱她——”汪舜国想起MTV中梦蝶与男演员相拥的镜头,妒火又
上升了,但旋即又按捺下来,道:
“所以我才找你,因为我知道你很可靠。其实,这也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