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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府,还是不要蹉跎光阴较好。
大家都认了,商议了一番,都去经营家业,供养郑微读书,期待着郑微可以考取功名,让郑家发扬光大,反哺家族,郑微也争气,连中小三元考取秀才第一名,眼看着郑家就要出举人老爷了,结果倭寇来袭,郑微身中数刀被擒,不愿与倭寇合作,遂壮烈牺牲,郑家恍如晴天霹雳。
所幸举城相助,郑家延续下来,大家还有希望,到了郑光这一代,有两个男丁,还不绝望,管事的太夫人做主郑光和郑勇一起读书,而偏偏郑勇顽劣不堪,死活读书读不下去,偏喜欢舞枪弄棒,郑泰早亡,郑刘氏性子柔弱,管不住郑勇,教导郑勇读书的老先生性子刚烈,最后闹出了小郑勇拳打老先生的丑闻,舆论大哗。
危机之中,年仅十岁、刚刚丧父丧母一年还在守孝的郑光在老先生门前跪了一天一夜,风吹雨打死活不离开,得到了大家所有人的原谅,大家纷纷想起当初郑微舍身救人的壮举,纷纷出言劝说,县太爷都出面劝说老先生原谅郑家,老先生颤颤巍巍的出门,扶起了郑光,泪水涟涟的称赞郑光是好孩子,就此掀过这一页,但是,郑勇却是无法继续读书了。
大家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郑光一个人身上,郑光不负所托,承担起了所有家人的期待,嘉靖二十六年的科举考试近在眼前,县试已经开始,十六岁的郑光带着所有人的祝福上了考场,一举夺魁,拿下嘉靖二十五年苏州府吴县县试案首。
郑家眼看着又有希望了,结果又是晴天霹雳,知县张思成十分欣赏郑光,除了庆贺宴会之外,还单独招待郑光吃了一顿饭,又派人送郑光回府,结果回去的路上马车侧翻,郑光摔入水中,又因为喝了一点酒,昏昏沉沉,原先的水性大减,幸亏被人及早发现救出水面,否则性命不保。
苏州城的心再一次揪了起来,知县张思成闻讯大惊,亲自带着最好的大夫到郑府上探望,见郑光仍然昏迷不醒,懊悔万分,直言若是自己不劝着郑光喝酒,也不至于如此,但事已至此,大家唯有祈祷郑光安然无恙,不要让苏州城的大恩人绝后。
上苍垂帘,郑光醒来了,可是也仅仅是醒来了,醒来之后,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就剩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也不知是怎么了,大家伙儿心急如焚。
老太太郑王氏赶回来了,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住着拐杖就往郑光房内跑,也不顾七十高龄,一边颤颤巍巍的跑一边还喊着:“孙孙哎!孙孙哎!你可不能有事啊!你有事了奶奶就不活了啊!孙孙哎!”
郑王氏冲入房中,一眼见着郑光坐在床上像没事人似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丢掉拐杖就冲上去一把把郑光包入怀中嚎啕大哭:“孙儿啊!我的心肝儿啊!幸好你没事啊!你要是有事了奶奶就不活了啊!就不活了啊!啊呀”
旁边的大家伙儿见此状都泪流满面,郑光没事是最好的,可是老夫人显然还不知道郑光此刻一言不发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弄清楚状况,可老夫人哭得凄惨,大家也就什么都没说,只等着老夫人哭完。
郑王氏哭得凄惨,怀里的郑光也不由得动容,他识人,尤其识得眼睛,凌霄城最后的日子里,识人是要命的本领,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精神崩溃从而丧失信心、承受不了蒙元高压、想要献城投降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神州大地只剩下一座城池还在抵抗的情况下,那种悲壮,那种凄凉,那种高压,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只有看穿了他的眼睛,才能挽回灾难,继续抗争。
那样的人,郑光杀过六个,包括曾经和自己并肩战斗、救过自己三次的小伙子,一个爽朗、阳光且有着强烈不屈之心的少年,自己心里内定的凌霄城下一任主将。
这位老妇人,他记忆里的祖母郑王氏,是最疼爱他的人,不参杂一点点别的心思,尤其是祖父父亲和母亲接连去世之后,更是如此,没了爹没了娘的孩子是凄苦的,郑王氏更加怜爱嫡孙,对他百般呵护千般问候,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老师唐先生教导自己武艺的时候,老夫人还心疼的和唐先生大吵大闹,弄得唐先生十分无奈。
她是最爱自己的人。
失去了最浓厚的亲情,大约有十多年了,郑光此时却觉得从灵魂深处涌现出一股冲动,一股想要抱住眼前这位老妇人,全身心接纳这份浓浓亲情关怀的冲动,或许是来自于那份记忆中的执着,亦或者是郑光自己的本能,凌霄城的日子里,他难以相信任何人,他养成了敏感多疑的性格,可是这屋子里的人,纯粹的眼光,干净的眼神,单纯的担忧凄苦之色,他如何看不出来?
他们不会害自己。
这就够了,这苦命孩子的一切和这苦命家庭的一切,自己已经知道了,之所以难以接受,只是难以接受忽然间从金戈铁马到了温柔乡,任何人都需要一点时间,他是郑光,我也是郑光,是因为我没能救了大宋,所以我来到了大明吗?
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但是,我只需要知道,他们是爱我的,不会害我,这就够了。
我需要亲人,我也需要亲情,人不能总活在金戈铁马中,家是最好的抚慰,继承了记忆,继承了这副身体,继承了命运,我是否应该为那个善良的少年,做些什么?
郑光渐渐的忍不住的把双手抬起来,闭上眼睛,紧紧地抱住了老妇人:“奶奶,孙儿没事。”
轻轻一句话,在郑王氏凄惨的哭声掩盖之下,一点都不响,但是大家伙儿都听到了,继而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三叔郑江喜道:“光儿,光儿说话了!光儿说话了!大夫!大夫你快去看看,光儿说话了!”
几个名医傻傻的,被郑江一喊才回过神来,想冲上去看情况却因为老夫人抱着郑光不松手,还在哭,只能等,好一会儿,老夫人才缓过来,两只手抚上了郑光的脸蛋,抚摸着,不停的询问着:“孙孙,可有哪里不舒服?可有那里不爽快?说出来啊,一定要说出来啊!”
郑光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大小伙子的,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不由得有些郁闷:“奶奶,孙儿没事。”
郑王氏可不信,一转头看到几个大夫傻傻的站在那里,顿时黑了脸色:“快来看看老身的孙儿到底怎么样了!要是有个好歹,老身可不教你们好过!”
几个医生遭了无妄之灾,三叔郑江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几人也就笑了笑,没放在心上,一位老者上前给郑光把了把脉,看了看郑光的面色,笑了笑:“老夫人,小相公已无大碍了,小相公常年习武,身体强健,此番只是头一回饮酒,身体不适应,又猝然落水,受了惊吓,才会如此,现在回过神来,就没事了。
老夫给小相公开一些凝神静气,固本培元的补药,配上一些比较滋补的食物,比如炖一只鸡一起吃,炖一碗鱼汤一起喝了,也就三五日,小相公就彻底没事了,小相公常年习武,身体本就强壮,是绝对不会耽误接下来的府试的,老夫在此预祝小相公再次取得好的名次。”
这老医生还挺会说话,挺会讨彩头,一句话说的老夫人喜笑颜开,老夫人可开心了,这才笑道:“算你这老家伙会说话!三儿,带下去吧!别吝啬那些些钱财!”xh:。254。201。186
四 风云际会()
郑江陪着笑脸把几位郁闷的老医生带了出去,老夫人一生气就不说好话,这也算是苏州城里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医生们也不恼,笑呵呵的就离开了,留下一屋子人惊喜万分的看着恢复过来的郑光,郑光给看得头皮发麻,也有些乏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便开口道:“奶奶,孙儿有些累了,想睡一下。”
老夫人当然答应:“好的好的,好孙孙,好好儿的休息一下,把身子养好了,奶奶去给你做好吃的,睡吧睡吧,你们都出去吧,别打扰光儿休息了!哦,蝶儿你留下。”
老夫人扶着郑光躺下,给他盖好被子,正是咋暖还寒的时候,可不能冻着,老夫人细心的很,其余人见着,也就纷纷离开屋内,赵杜氏看了看赵蝶儿,笑了笑,轻声嘱咐了赵蝶儿几句,就起身离开了,赵蝶儿的清纯秀美的小脸刷的一下红了。
见着大家伙儿都走了,老夫人看着满满闭上眼睛的郑光,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看了看站起身子双手绞在一起不知所措的赵蝶儿,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蝶儿,来,来。”
赵蝶儿听着老夫人呼唤,又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郑光,脸红彤彤的,慢慢的走上前,老夫人伸手握住了赵蝶儿的小手,温柔的看着她:“蝶儿,好姑娘,你父亲走得早,把你托付给老身,老身也一直把你当亲孙女看待,你父亲最后的遗愿就是让你好好儿的待在家里,和光儿结亲。
老身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光儿,光儿也很喜欢你,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也是天作之合,待得明年,等光儿考上进士,等你守孝过了,老身就给你们操办亲事,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好?”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赵蝶儿,赵蝶儿的小脸更红了,头低着根本抬不起来,声音小的如同蚊子哼哼:“全凭您老人家做主”
老夫人眉开眼笑:“好,好,好,你是个好姑娘,好姑娘,光儿命苦,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老身老了,陪不了他太久,蝶儿,以后,要好好儿的待光儿,好不好?”
赵蝶儿慢慢抬起头,清纯秀美的脸庞做出坚定的表情:“蝶儿一定会好好的相夫教子。”
老夫人微微笑着,说道:“可不仅仅是相夫教子啊蝶儿,你们都还小,都不懂,等你们大了些,就明白了,一颗心,是最重要的,唉老身就不再这里多待了,你在这里伺候着光儿,好好儿的。”
赵蝶儿的脸又红了起来,老夫人见状一笑,起身就缓缓地离开了,赵蝶儿看着床上熟睡的郑光,脸色愈发红润,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般,坐在了郑光的床沿,看着郑光熟悉的脸庞,想起过去十数年的种种,心中愈发甜蜜的同时,还多了一丝期待,看着郑光的眼神愈发温柔。
范庆赶回苏州城的时候,已经日头西下了,晚上已经不方便去人家家里拜访,想了想,也有些事情想和张思成商议,就派人去吴县县衙告知张思成,自己待会儿会过去,自己则亲自找人打听郑光的消息。
当听到人们纷纷传言郑光已经醒过来安然无恙的时候,松了口气,决定明天去看看郑光,又纷纷听到人们为郑光转危为安感到由衷的高兴,更是高兴,因为这就证明郑光真的是个好孩子,无论人品还是操守都是一等一的,否则断然得不到城内那么多百姓的交口称赞。
抵达县衙的时候,张思成急匆匆的从里面赶出来迎接,看着张思成,范庆就没什么好脸色:“张县尊,你干的好事情啊!”
张思成自然知道范庆说的是什么,一脸尴尬之色:“府尊,下官只是一番好心,十分欣赏郑光写的文章,就和他喝了一杯,谈了谈学术文章,郑光年幼,没喝过酒,下官派去的人又毛手毛脚的,这才差点儿酿成大错,下官悔恨不已!”
范庆微微摇摇头,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郑光是少年,郑老夫人家教甚严,从来不曾让郑光饮酒,郑光洁身自好,滴酒不沾,是难得的操守上佳之人,你叫他喝酒做什么!现在是不幸中的万幸,幸亏他没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好,吴县县试案首因为县尊请喝酒而坠河,你叫天下人如何说你?你还想不想做这个知县了?你还要不要自己的仕途?”
张思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下官知错。”
范庆摆摆手:“既然郑光没事,本官也就不说什么了,郑光的文章本官也看了,写的的确非常好,才华横溢,不愧是荆川先生之高徒,若保持这样的水准,府试也完全没有问题,这样的好苗子,冲出苏州府,那几乎就是铁打的进士,少有敌手,只是一甲二甲之分罢了。”
张思成连忙称是,但是心中不由得好奇起来府尊大人是如何和郑光有了私人友情的,便好奇的询问道:“府尊,这样问可能有些冒犯,不过下官还是很好奇,您贵为一府之尊,公务繁忙,郑光不过一童生,您是如何认识他的?”
范庆笑了笑,摇了摇头:“此间事,不足为外人道也,萍水相逢吧,也算是缘分,不知怎的,就看着他觉得十分对口味,这孩子基础扎实,天资极高,最难得的,就是心性极佳,读书人自古多风流,遂有风流才子之称,这些年大明也是人心不古了,风流名士夜宿青楼已然是风雅之事,为几个歌姬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居然也是趣事
难得郑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自身才学出众不说,更是洁身自好,从未踏足过这些地方,安心读书,奉养祖母,百姓们都不是瞎子,谁是真正的名士,他们心里都有一杆秤,咱们这些人也都明白,什么放荡不羁名士风流,不过是按耐不住寂寞罢了。
圣人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乃是第一步,自身修养尚且不够,怎敢提齐家治国平天下?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身品性不佳,眼高手低,怎敢指望治国有方?我观郑光不仅修身有道,更是已经达到了齐家之道,听闻六年前郑光堂弟郑勇拳打老师,闹得满城沸沸扬扬,当时郑光只有十岁,挺身而出在老先生门前跪了一天一夜,风吹雨打不动如山。
能为家人挺身而出,这就是齐家,能在风雨吹打下坚持不动,仅仅才十岁,修身功夫何其了得,郑光如此,让本官不由得对其父郑微心生敬仰,所谓养不教父之过,郑光如此心性,想来其父郑微功不可没,可惜,可惜,郑微壮烈,本官却无缘一见了,恨不得早生十年,与其把酒言欢啊!”
张思成也是有些唏嘘:“郑微其人,下官却也没有见过,只是听闻城中人传言,郑微品行高洁,郑氏一族乐善好施,在城中名望很好,七年之前倭乱,郑微只身以火引开倭寇追兵,救下数万生灵,实在是壮烈不已,足以彪炳千古,有其父,自然有其子,郑光所作所为,和其父郑微实在是太像了。”
范庆点了点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府试,本官会主持,吴县自然是郑光为首,其余诸县也有不少好的苗子,不过最优秀的太仓州王氏兄弟,并不是今年的府试院试,想来以郑光的能耐,考取一个秀才不是难事,考取秀才之后,就要和诸多大能一起会师春闱,那才是风云际会,龙争虎斗啊!
不说王世贞,听说江陵府才子张居正,兴化才子李春芳等人都会在嘉靖二十六年丁未科参加科举,这些人也都是名师高徒,更有科举经验,想来实力强劲,这一点上,郑光年幼,更是第一次参加科举,颇有些劣势,需要提点;这一科,还真是有很多大能一起出手啊!不知郑光可以走到哪一步,不过他还年轻,就算再等十年,也不算晚。”
张思成笑道:“不说十年,三十岁之前能考上进士,就已经是苏州府之福了,毕竟整个南直隶文脉鼎盛,才子辈出,竞争之激烈,远非其余诸省可以比拟,若是郑光考中进士,那也是府尊治理有方啊!”
小小的马屁,范庆还是挺受用的:“别说这些废话了,马上整理一下,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张思成领命:“下官遵命。”xh:。254。201。186
五 读书的真谛()
范庆待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的府衙,准备明天下午抽个空去郑府看一看郑光,透露一下自己的身份,给郑光一些提点,这样心性的优秀少年,实在是太少见了,大明国运江河日下,有识之士心急如焚,奈何皇帝陛下沉迷于仙道,不愿振奋朝纲,那么,若要改变现状,就只能把希望放到下一代人身上。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自己修身尚且不佳,自己的家人管不好,谈何治国平天下?他所尊崇的大能王阳明是最优秀的修身典范,龙场悟道之后大彻大悟,修身到了极限,终于突破了先人的禁锢,独创了自己的心学,以“知行合一”为学说核心,立地成圣,成为一代圣人。
当官那么多年,从科举时代开始所见到的诸多读书人里面,崇尚心学的人不在少数,真的,王阳明以其出众的才学和优秀的品德得到了很多人发自内心的追随,虽然阳明心学不得官方认同,甚至被一度禁毁,但是真正的学问,是无法被阻止流传的,在朝廷政令最为薄弱的南中国东南沿海,阳明心学被广泛传播,王学门人遍布东南。
大明中后期以后,江南的商品经济蓬勃发展,完全取代北方成为了中国的经济中心,但是政治中心一直还在北方,没有活跃的商品经济刺激,大明的官方政治思想依然僵化,政治跟不上商品经济的发展模式,从而酿造成了南中国和北中国之间巨大的矛盾和脱节,倭寇之乱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此。
真正了解到倭乱根本原因的人不是没有,从北方调职到南方任职的范庆在两年的任期之间,逐渐地察觉和认识到大明政府的行政风格和江南地区活跃的商品经济之间的巨大矛盾和不协调,他在处理政务的时候,往往会遇到很多难以抉择的尴尬问题,一面是朝廷的政令,一面是百姓和大商家的经济威胁,他真的很为难。
知行合一,是王阳明心学最核心的灵魂所在,也是千百年来仁人志士们所追求的治国平天下唯一的方式,但是就这个唯一的方式,能真正做到的,实在是太少,太多太多人满腹经纶,但是轮到做事,却极端无能。
他们把阳明公的心学视为异端邪说,但是他们自己也忘记了,或者说根本不愿去想,孔圣人所言“因材施教”“学有所专”之言,岂不是和“知行合一”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今儒学,到底是孔子之儒学,还是董仲舒之儒学?还是朱熹之儒学?
阳明公的追随者千千万,但是真正能有做到“知行合一”这一点的,实在也是不多,阳明公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将自己的所学全部展现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圣人,真正的知行合一,而当今天下读书人,却把为国选材的抡才大典当作荣华富贵的晋身阶梯,而不是展现自身所学的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