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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皇帝余怒未消,但是考虑到陈洪的确是个能办事的,以后还要靠他捞钱,也不想就真的打死了,想了想,于是下令锦衣亲军亲自行刑,重重打,打的他一个月下不了床,长长记性!
于是陈洪千恩万谢的在床上至今为止还没下来,就这,还是嘉靖皇帝额外开恩了,要是换做别人,早就丢乱葬岗喂野狗了
所以黄锦非常老实的一声不吭,头深深的低着。
嘉靖皇帝瞅了一眼黄锦,略满意的微微点头,然后对黄锦说道:“你去把夏阁老和严阁老叫来,哦,还有孙承恩,也给叫来。”
黄锦松了口气,应了声诺就去传令了,嘉靖皇帝阴冷的看着黄锦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转移到郑光和严讷的奏折上,低声自言自语道:“郑光这笔字实在是太漂亮了,严讷的文思也不错,看样子能让他试着写写青词,郑光来写,他来口述,不错,不错”
很快,夏言和严嵩还有孙承恩联袂觐见,嘉靖皇帝让他们进来,便把郑光的奏折示意了一下,询问道:“夏阁老,这是你让司礼监递给朕的奏本吧?你也看过了对吗?严阁老,孙尚书,你们也都知道了吗?”
严嵩和孙承恩表示自己知道了。
夏言则缓缓点头,说道:“是的陛下,老臣以为,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倭寇放着城池不打,专门去袭击小乡村小镇子,这些小乡村和小镇子可没有多少兵力镇守,倭寇还专门夜袭!而且此事可是非同寻常,倭寇狡猾固然可恶,可是事情发生那么久,东南奏折一本也没有提到此事,可见东南官员之间官官相护,蛇鼠一窝,更为可恶!”
孙承恩也开口道:“的确如此啊陛下,乡村和小镇子可都是各州府收缴农税的主要地方,这些地方被毁了,税收收不上来还是其次的,东南官员不仅不将此事上报,还隐瞒下来,逼迫百姓缴纳赋税,要不是一个官员的家人实在接受不了写了家书,咱们还都蒙在鼓里呢!而且情况到了这个地步,官员亲属尚且接受不了,更何况平民呢?”
严嵩依然一言不发。
嘉靖皇帝觉得脑袋更疼了,皱着眉头开口道:“朕也知道这些,所以才把你们喊来一起商量商量,这份奏折本身所求倒不是什么大事,三吴之地的赋税既然已经收不上来,为了不酿成民变,让倭寇钻了空子,可以酌情减免或是推迟上缴,夏阁老,此事你去安排。”
夏言开口道:“老臣代三吴子民谢陛下天恩!”
嘉靖皇帝摆摆手,说道:“这个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倭寇又开始不安分了,东南官员也还是那副样子,朕既然决议先南后北,先解决东南的事情,那么,这种情况,朕就不能当作没有看到,必须要把此事解决掉,否则,朝廷的国库,都能跑马车了!”
嘉靖皇帝说这话可是说得咬牙切齿!
二百零五 严讷的文,郑光的字(中)()
夏言听了这话,不着痕迹的微叹,继而开口道:“陛下,东南之事繁杂,可用之兵之人甚少,之前曾在东南取得大胜的郑光郑平之也说过,东南卫所之兵几无战斗力,全靠新军三千勉强保证苏松安稳,但是东南之地何其大也,三千军马不够镇守,因此老臣建议,仿郑光练兵旧事,在东南招募新兵训练,以新军对抗倭寇。”
嘉靖皇帝看了夏言一眼,倒是对夏言突然对东南局势表达意见产生好奇心,之前好几次自己试探夏言,夏言似乎还是对西北之战念念不忘,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开始出谋划策了,难道,是郑光说服了夏言?不会啊,郑光不称夏言为老师,夏言也没把郑光当学生,这在翰林院里和宫内都不是新闻,道不同不相为谋,夏言可是这样说的。
“夏阁老是这样认为的那严阁老,还有孙卿,你们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嘉靖皇帝继续发问。
严嵩一贯秉持着少说话的风格:“老臣以为首辅之言甚善,老臣附议。”
孙承恩略有些鄙夷地看着严嵩,继而开口道:“陛下,老臣以为,陛下应该伺机对东南官场来一次改变,将那些胆小不敢出战的混帐全部撤职,换上一批敢于和倭寇作战的干吏,东南之大,倭寇之多,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咱们也不能操之过急,但是官员是朝廷赖以平定东南的根基,官员如不敢战,东南又如何平倭呢?”
孙承恩是礼部尚书,这个事情需要吏部尚书来安排,嘉靖皇帝皱着眉头看了看孙承恩,没点评他的意见,而是微微点了点头:“你们的想法朕知道了,天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不要累坏了身子。”
说完,嘉靖皇帝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三人行礼之后正欲退出,却又听得嘉靖皇帝突兀的说道:“哦,对了,夏阁老,明日,你去安排一下翰林院的郑光和严讷二人,让他们二人兼任内阁司值郎,为你之辅,在内阁办差。”
三人一愣,严嵩面色深沉了些,低下头,没任何人看到他的表情,孙承恩面露诧异之色的看着夏言,夏言顿了一下,转过身子拜道:“老臣遵旨!”
第二天,翰林院的头版头条自然又变了,一大早就有内阁的官员来宣旨,说皇帝下令了,着翰林院修撰严讷、郑光入内阁值房兼任司值郎,听内阁差遣办事。
这消息一传开,不少翰林们就羡慕嫉妒恨了,严讷就算了,毕竟不是新翰林,郑光可是崭新的翰林,才来翰林院办事不到一个月,居然就被皇帝下令调派到内阁办事情,近距离接触这个国家的权力核心,与阁老们朝夕相对,怎么想怎么觉得羡慕嫉妒恨,不过两人的好人缘也是实实在在的,大家羡慕嫉妒恨了一把,倒还是有些小小的窃喜——郑光不和他们抢饭吃了
郑光和严讷两人面面相觑,有些意外,如果说大学士是皇帝的秘书,那这司值郎就是大学士的秘书,虽然也是从六品官,却比埋在纸堆里面修元史的翰林修撰要显要多了,可以近距离接触到国家的核心政务,与权力所有者近距离打交道,这要是算起来,可是一笔不得了的政治资本,所以大家都向严讷和郑光道贺。
李春芳和胡正蒙也是一脸羡慕嫉妒恨的向郑光道贺,表示他们才刚刚起步就被郑光甩开了,徐渭和张居正更表示他们连起步都没起步就被郑光甩开了,实在是可恨,今晚必须要狠狠的敲你竹杠才能缓解我们内心的悲愤,郑光哭笑不得,只能接受。
外人羡慕,严讷和郑光却觉得有些意外,去内阁的路上,严讷就偷偷地低声问郑光:“平之,你觉得是不是咱们上的那份奏折起了效果,陛下看中了咱们才给咱们提拔起来的?要不然怎么突然就提拔我们两个?不管其他人?做着个翰林兼着内阁官儿可不多见啊!”
郑光觉得不太可能,便皱眉道:“一份奏折而已,也不能说是什么大事儿,做翰林的也不是咱们第一次给陛下上奏折,以前的翰林也干过啊,而且咱们是没有实际政务经验的翰林,就算有才华,也是要时间来检验的,陛下应该不会因为一份奏折就给咱们提拔到内阁去办事,搞不好是别的什么原因也不一定。”
两人都不明所以。
不过很快,郑光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两人还没抵达内阁办事的无逸殿,就被一个太监给拦下了,这太监还是郑光较为熟悉的黄锦,见了黄锦,那带路的官员便说道:“你们待会儿直接去无逸殿找夏阁老就行了。”
接着,那官员便火速消失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郑光已经渐渐猜到了,黄锦既然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嘉靖皇帝有事请吩咐过来了,肯定,他们的疑惑会得到解答。
“二位,恭喜你们啊,还未正式授官,就能前往内阁担任司直郎,陛下对二位的器重,那可是不一般啊!”黄锦笑眯眯的说道,严讷是懵逼的,郑光可是觉着越看这笑容越觉得不对劲,便开口问道:“黄佥书,我们二人可正为这个事情觉得遗憾呢,我们尺寸之功未立,陛下为何如此器重我们?”
黄锦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你们呐,交了好运了!陛下看了你们的奏折,觉得非常好,已经允了你们的请求,还特意嘱咐夏阁老把你们调入内阁当差,然后陛下还有一点嘱咐,陛下说严讷的文笔不错,每日去一次紫宸殿,找到陶道长询问一下青词的规矩,然后写上几篇青词去给陛下看看,郑光的字写得漂亮,严讷口述,郑光主笔,就这样办!”
此话一出,郑光终于知道嘉靖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青词,又称绿章,是道士斋醮时上奏天神的表章,用朱砂写在青藤纸上,旧时神多,凡间要告诉天神的事也多,于是文人客串,青词绿章竟渐成一种文体,道士也渐失“专利”了,当然,青词并不好写,那是一种赋体的文章,要求能够以极其华丽的文字表达出皇帝对上天神灵的敬意和诚心,怎么华丽怎么来,对于大多数靠着死记硬背考上科举当官的官员来说,这可真是要了他们的老命了。
但是总有一批牛逼闪闪的人物,不仅做八股文章做得好,经义熟练,还他娘的有才华,能写青词,而且每每写得极为华丽,琅琅上口,嘉靖皇帝求仙心切,对青词的需求量非常大,光是道士去写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了,他就想啊,自己麾下有那么多文人才子,写几篇青词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于是从他登基之后的二十年起,基本上高官厚禄就和青词划上了等号关系,徐阶都给张璁害的成了小人,永不叙用,结果一手青词写的嘉靖皇帝欲罢不能,就把自己写下的字当作空气了,严嵩专权二十载,也多是靠迎奉上意,还有自己儿子严世蕃写得一手好青词,每每有灵妙之作,闹得嘉靖皇帝也是欲罢不能。
一开始嘉靖皇帝还注意一些影响,只是让一批近臣去写青词,不过后来这些近臣大概也是受不了皇帝如此巨大的青词需求量,毕竟写这玩意儿需要大量的灵感,灵感是有限的,而皇帝的欲求是无限的,他们撑不住了,就发动手下智囊来帮他们分担,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皇帝需要青词。
什么时代都不缺小人,也不缺溜须拍马的人,不知是谁说过,一个圣明天子做的最圣明的事情就是隐藏自己的喜好,不让自己的属下知道,因为一旦皇帝的喜好被知道了,绝对有一大批想要拍马屁的人去折腾这个喜好,弄不好就会像宋徽宗那样搞出一个花石纲,弄得江南百姓离心离德,方腊差点儿割据成功。
嘉靖皇帝聪明,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圣明天子,所以他的爱好被知道了,满朝上下只要有些才能的人都开始写青词,写好的青词,写好到让人拍案叫绝的青词,就连夏言这位不畏强权的人物也不例外,每一次和皇帝吵架伤了感情之后,夏言就用大量优质青词和皇帝修复关系,一来二去,皇帝也就不怎么责怪夏言了。
但是呢,该说不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要去写青词,青词都不是一个好把握的东西,它不像科举考试八股文那样有严格的格式要求,有模板,大家照着写,就算不出色也不出错,但是青词那就是天马行空的想象配上华丽的词藻,放在如今绝对是极为优秀的歌词,可同样的,读书读坏了脑袋瓜子的士子们,几个人还能跳出八股文的束缚呢?
所以,青词的特殊性注定了只有少数真正的才子,少数即使经历了八股文的束缚而大脑依旧没有死掉的才子才能玩的转,这也就可以说明为何高高在上的进士宰相写不出好的青词,而严世蕃那个毫无功名的家伙却能写的那么好,主要是两种文体强烈对撞,没几人可以驾驭。
但是严讷偏偏就是那种人!
二百零六 严讷的文,郑光的字(下)()
他口述奏折的时候郑光就感受到了,就算是写奏折,都能写出那种骈文的感觉,押运,对仗工整,读起来琅琅上口,给人一种很华丽的感觉,很容易打动人心,而且为了打动嘉靖皇帝,达到让他减免三吴之地赋税的目的,严讷还细心修改,咬文嚼字,绞尽脑汁的写出一份用词极其华丽的奏折,力求嘉靖皇帝被感动。
皇帝的确被感动了,免了赋税,但是同时,皇帝也注意到了严讷的文采和郑光的字,严讷的一笔字肯定不如郑光,而郑光的文采也不如严讷,两人加在一起,倒是不错的,严讷的文章,郑光的字,结合在一起,一定可以让上天感受到朕虔诚的信仰之心!
皇帝如此考虑到。
当然了,顺便锻炼一下这两个年轻人,尤其是郑光,为他之后外放东南做个准备,也是顺带着要达到的次要目的
一直到两人走入了无逸殿之内,严讷才反应过来,一脸吃了屎一样的表情说道:“所以说,咱们万岁爷之所以将咱们提拔入内阁做事情,是看中了我的文采,让我写青词,也看中了你的书法,要你主笔,是吗?”
郑光无可奈何的点点头:“看来就是这样没错,作为交换,咱们得到了别的翰林抢破头也得不到的机会,真要算起来,还是咱们赚了,毕竟跟在阁老们后面学习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历年来的翰林能有咱们这样的机会的,也是极少数,咱们,也算是赚了吧”
严讷真的觉得自己想吃了一坨屎一样恶心,心里充满悲愤和不满,遂低声道:“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一身才学,不被用来造福天下,却被用到此处,世上最悲哀之事,莫过于此了吧平之,你说,为何古今帝王多有追求长生之人呢?长生不死,真的那么好吗?”
郑光也是不着痕迹的叹息了一声,说道:“为帝王之人,享受人间繁华富贵已经到了极致,除了追求长生与赫赫武功,还能追求什么呢?强如始皇帝,悍如汉武大帝,明如唐太宗唐玄宗,都是在追求长生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不仅没有求到长生,反而惹的身后之名不佳,为其功业蒙上阴影,说到底,华夏自古以来是否有长生不死者,根本就是虚妄之言,空穴来风。
但是咱们所处的位置是不同的,恩师曾经说过,处在不同位置上的人们,对同样事情的看法是不同的,或许咱们觉得长生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但是帝王便不会这样想,我们会觉得钱财是身外之物,但是商人不会这样想,我们会觉得名声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贪官污吏不这么想一切,只是所处位置不同罢了”
严讷重重叹了口气,继而恨恨道:“近在眼前可触碰到的万民生计,远在天边不可追寻的长生不死,哪个更重要,当真分不清吗?!”
郑光皱了皱眉头,开口道:“慎言,一定要慎言,有什么话放在心里,不要说出来,而且现在还是咱们赚了的,欲成大事,不付出怎么可以,夏阁老一心为国,为了国务,也经常写青词给陛下,那是为了更好的处理国事,这样想想,心里会好受一些。”
严讷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放慢了步伐,看向无逸殿的眼神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向往和追求,心里默默想道:即使今后有大机遇,得以进入此内阁,却要不停的写青词以媚上,以巩固地位,自己岂不又是下一个青词宰相吗?被人耻笑,为人所不齿,成为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即使站在权力巅峰,那又如何?午夜梦回,自己真的可以原谅自己吗?
郑光见严讷眉宇之中有浓的化不开的愁怨,有意开导他,便想方设法转移话题,正巧此时看到无逸殿两侧各有一排低矮破败的厢房,便好奇问道:“敏卿,那正殿是阁老们办公之所,可这两排低矮破败之所,是何处?杂物房吗?”
严讷抬起头看了看,随即无奈笑道:“那是阁老们平日里睡觉之所,咱们入职内阁,也会有一间屋子用来临时休息,以免政务太繁忙的时候无法回家就寝。”
郑光颇有些惊讶:“阁老们就住在这等地方?”
严讷点了点头:“这还算是好的了,平之有所不知,西苑值庐低洼狭隘,而且皆是东西房,夏日暴晒,冬日寒冷,在此办公当真是磨练心智之最佳场所,要不怎么人家是阁老,咱们只是无足轻重的小翰林呢?”
郑光愕然。
严讷见状便笑道:“开开玩笑,之前听前辈们提起过,早些时候夏首辅说过,这还是皇恩浩荡的结果,嘉靖二十一年最早的时候,陛下虽常居西苑,但从侍诸阁臣在此尚无固定住所,随召而至,一日要往返西苑和紫禁城两次甚至三次,深夜了才离开回府,都如家常便饭一般。
往返紫禁城、西苑和家中路途可不是很近的,春秋还好,夏日烈日炎炎,冬日北风呼呼,阁老们和诸臣苦不堪言,还有为此得病数月不起的,后来陛下才听说此事,知道阁老们辛苦了,才下令将无逸殿左右厢房辟为值庐,赐予从侍阁臣或堂官居住办公,这才让阁老们和堂官们免了政务繁忙时的来回奔波之苦,我听说政务最忙的时候,夏阁老住于此处三个月没有回家呢!
咱们是小人物,不会忙得那么厉害,倒也不是非要居住在此处,不过是有个房间,万一事情多了,咱们办不完,拖到很晚就不能离开皇城了,有间屋子也能居住,免掉诸多苦楚,虽然低矮破败了些,不过也不是不能住人,晚饭还能去内阁食堂解决,我可听说这内阁食堂的水平比翰林院的水平要高得多,平之有口福了!”
三言两语,严讷的心思就恢复了,郑光笑了笑,说道:“那便最好不过了,最怕的就是没吃的,忙得要死还饿肚子,那我可受不了,好了,咱们去拜见一下首辅吧,好歹是司直郎,也不知有何差遣要做。”
严讷点点头,随郑光一起进入主殿,轻车熟路的求见夏言,夏言听到两人来了,便让两人进来,放下了手里的奏折和笔,微微笑道:“昨日夜里,陛下对你们上的奏折很满意,表扬了你们,特意吩咐老夫将你们调入内阁办事,增长见识,为未来托付大事做准备。
你们要时刻记住,皇恩浩荡,时时刻刻警醒自身,来了内阁,手脚就要勤快点,遇到事情多听多看多问,总会受益无穷的,近几年,你们两人还是第一次被陛下从翰林院调来内阁做事的,不可辜负陛下一番心意啊!”
郑光和严讷连忙点头称是,同时心里不断的腹诽嘉靖皇帝假公济私的行为。
见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