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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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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队奏起一首乐曲。沃尔夫坐下,点了点头,好像他懂得似的。。人们纷纷去跳舞。许多人都朝他们这张桌子一瞥。坐在附近的两个青年男子用悄悄的笑话把他们的姑娘逗得前仰后合。 
  利奥眼光向下凝视桌子,感到自己的脸在抽动。由于受到伤害而生气,感列无助而绝望。他希望能有一个人提出来离开这里。 
  莫斯卡望着他,理解他,便向其他人说:“咱们走吧!”正当他起身时,他看到那两个年青人中有一个把椅子转了过来,脸朝着他们的桌子,并可以一边看利奥。一边引以为乐地大笑。他的前额已秃,面部臃肿,魁梧有力。 
  莫斯卡向沃尔夫一点头说:“咱们把那家伙弄出去。” 
  沃尔夫仔细端样莫斯卡,好像明白了他早已猜到和盼望的什么事。“好,我用我的情报员名片把他弄出去。你带了家伙吗,以防万一。” 
  “带了一件匈牙利制的小玩艺。”莫斯卜说。 
  利奥抬起头来。“不,我不想闹出这样的事。咱们走就是了。” 
  海莲挽起莫斯卡的手臂。“对,咱们走。”她说。其余人也都站了起来。沃尔夫又一次点了点头,好象他领会了什么。他同情而又蔑视地瞥了利奥一眼。这时,他看到莫斯卡已皱眉蹙额,耸耸肩往外走。当沃尔夫从那张桌旁走过时,他倾过身去,把脸贴近那德国青年的脸,盯着他的双眼,“大笑可能非常有损于健康,你懂我的意思吗?”他亮出自己的情报员名片,知道那德国人会认得上面的字。他一面紧随大家,一面微笑。在他们的身后,没有一点笑声。 
  六个人全都回到莫斯卡房里,想喝点酒。海莲开始在放在小柜子上的电炉做腊肉三明治。。 
  人家全都围着那张大方桌坐下,只有埃迪倒在房间角落里的那张软垫椅子上,舒展身体。莫斯卡打开白色油漆衣柜的锁,取出酒和香烟。 
  埃迪问道:“那些狗杂种怎么会逃脱惩罚?” 
  “他们逃不了,”沃尔夫说,“他一直都讲些逗乐的下流故事,但今晚做得太过份了。尽管如此,你们认为我给他的那一下怎么样?”沃尔夫沾沾自喜地摇晃着他那臃肿的脸。“这些德国佬永远也不会吸取教训。你们都会认为,要是他们正好沿这条街散步的话。他们就不会再想闹事了。但是,他们却一心想闹事。他们好战成性。” 
  莫斯卡开玩笑地对利奥说:“看来恐怕你最好还是下决心到什么地方去。巴勒斯坦或美国。”利奥耸了耸肩膀,呷着自己的酒。 
  沃尔夫问道:“你能去美国吗?” 
  “噢,是的,”利奥说,“我能去那儿。” 
  “那么你就去,”沃尔夫仔细地端详他,“如果今晚有什么预兆的话,那么,对于那个先惹事的家伙来说,你也太软弱可欺了。” 
  利奥用手捂着左脸。 
  “甭说了。”莫斯卡说。 
  “不,利奥,你别误会。我是说。由于你们的血统带来的种种麻烦都是因为人们从来不回击;有些人认为他们胆小,我却认为是过于文明了。他们不相信暴力。就拿今晚来说吧。要是我们把那家伙搞到外面,狠揍一顿,总会有些用的,哪怕有一点点用。如果你们的人民有自己的国家的话,你们就感谢你们的恐怖主义组织。恐怖和暴力是最大的武器,每一个国家的组织机构都要使用它们,也从来不低估它们的力量。我真奇怪。,在经历了种种事件之后。你们还不懂这一点。” 
  利奥慢慢地说:“我不是不敢去巴勒斯坦,而且,在某些情况下我知道去巴勒斯坦是我的义务。但我又想,到那里太艰苦了。我现在需要的是欢乐,我只能从这方面考虑。然而,我又为这样的考虑感到惭愧。但我还是要离开这里。” 
  “不要推迟过久了,”沃尔夫说,“这些德国佬本性难移。好战是他们祖传的。你每天都能看到这类事的发生。” 
  利奥继续往下说,好象波听见似的。“至于说恐怖和暴力,我不相信。父亲和我同呆在集中营,他是个德国人,我母亲是犹太人。父亲是政治犯,在我前面走了。” 
  利奥左脸上那块肌肉又抽动了,他用手捂着,想制止它。他在那里死了,但死前却还教育我。他对我说,将来有一天我会自由的,而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最可怕的事就是我会变成象把我们关在那儿的人一样。我仍然相信他说的。情况虽说有些不容否认,但我还是相信他。” 
  沃尔夫摇摇头,“我明白,我了解象你父亲那样的人。”他的声音毫无感情。 
  海莲和麦耶夫人把热呼呼的腊肉三明治送到每个人手里。利奥没有要。“我去睡了,”说罢便走了。人们听见他走进隔壁房间,收音机拧到二家正播放轻柔悦耳的弦乐曲的德国电台。 
  麦耶夫人朝埃迪走去。嬉戏地推了他了把说。“别做梦了。” 
  埃迪微微一笑,他那英俊细嫩的脸由于睡意绵绵而无精打采。当海莲跪在电炉旁时,他透过手中的玻璃杯望着她,并且想:将来就在这间房里,每件家俱都要特别干净,就象从来没住过人似的。他总是这样,心里老在构想一幅幅他甚至连接近也未曾接近过的妇女在一起的画面。 
  沃尔夫大口地嚼着三明治,“真可笑,人们会有这样一些想法。”他压低了嗓门。“那些管理利奥呆的那个集中营的人,或许都是一些象你和我一样的普通人,只不过执行命令罢了。战争时期,我搞反谍报活动时,也抓来一些犯人,我们那位少校总是看着手表说:‘两点钟以前,我要得到如此这般的情报。’我们就给他搞到了。”沃尔夫接过莫斯卡递给的一只雪茄烟,点燃它,“在我干现在这个工作之前,我回美国去休假,看了几部战争影片、你们知道,那些英雄遭到严刑拷打,宁死不屈,一个字也不透露。”沃尔夫回想这些,情绪激昂地挥动手中的烟。“当然,他们对于所做的事一丁点也不会说。”他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莫斯卡。“他们对屈打成招感到羞耻。如果对一个人采取一些恰当的办法,他就管不住自己了。” 
  莫斯卜给所有的酒杯斟满酒,除沃尔夫外,大家都有睡意。麦耶夫人弯身伏在埃迪的大腿上,海莲在床对面靠墙的长沙发上躺着。 
  沃尔夫微微一笑,“我有一个绝招。我都是先给他们一点苦头,再提审,就象那个关于一对新婚夫妇的笑话一样。夫妻俩单独在一起时,丈夫敲打妻子的嘴,并且说:‘这不为别的,就是要监视你干什么。’同样的想法。”他为了使大家消除不满而咧嘴一笑,那张死白的面孔顿生春风。“我知道你们想什么。这是婊子养的孬种。但总得有人干这类的工作。不这样你就打不了胜仗。请相信我,我可没有任何一点电影上的那种虐待狂的兴趣,只是这很必要。啊。我甚至还因此得到一枚勋章呢。”他急切地开诚布公,“但是,我们当然从来也不象德国人那样粗暴。” 
  埃迪打了个呵欠说:“你说的都很有趣,不过我想我要下楼回屋了。” 
  沃尔夫自我解嘲地一笑,说:“我想时间太晚了,没法作演讲了。“他让埃迪和麦耶夫人先走,自己喝完杯中的酒,对莫斯卡说:“下楼去,我想和你聊聊。”他们下楼来到街上,坐进沃尔夫的吉普车。 
  “埃迪想的是空中楼阁。”沃尔夫以一种瞧不起的神气傲慢地说。 
  “他只不过想睡觉罢了。”莫斯卡说。 
  “你干嘛要随身携带武器?”沃尔夫问道。 
  莫斯卡耸耸肩说:“我想是带惯了。再说,战争结束才不久” 
  沃尔夫点点头。“我晚上出去也是总带武器。” 
  又沉默片刻。莫斯卡一个劲地挪动身子。 
  沃尔夫点燃一只雪茄。“我想单独跟你谈谈,因为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便我们赚一大笔钱。我想,在这块占领地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点油水可捞。现在我有了许多关系,诸如瑰宝换香烟之类的东西。我可以安排一些你干干。” 
  “天哪!”莫斯卡不耐烦地说,“我可没法搞到那么多的香烟。” 
  沃尔夫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你知道,将来有一天你可能需要一大笔钱。比如说,如果他们在你房间里逮住了海莲,那你就倒霉了。你会被送回美国。”他举起手来。“我知道,你会转入秘密生活,很多小伙子都这样做了。但你需要钱。或者,假定说到了紧急关头,你不得不带她离开德国,你可以搞到假证件,但它的价格昂贵。而且,无论你去哪儿,或斯堪的那维亚,或法国,或任何别的地方,生活水平都很高。你想过这点吗?” 
  “没有,从没想过。”莫斯卡慢慢地说。 
  “好了,我有个办法,但我需要人帮助。所以才找你来。我不是慈善家。你感兴趣吗?” 
  “往下说。”莫斯卡说。 
  沃尔夫再次停下来,吸了一口烟。“你知道,我们用的钱都是军用券1黑市经营者们挤命想弄到它,然后再把它倒卖给美国兵换取汇票。但是,他们干起来很慢。我们可以把我们所能搞到的军用券统统换成汇票,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让人家看出我们老干这行交易。” 
  “是那样吗?”莫斯卡说。 
  “情况是这样的。前两个星期,那些德国黑市商看来搞到了数目很大的一笔军用券,我帮他们兑换成汇票,赚了相当多的钱。顺便说一声,我要让你也参加进来干。现在讲讲我的意图。我对这件事有些好奇,就开始四下打听,听到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传说。当军用券走海路从美国运来时,船停在不来梅港。尽管一切都绝对保密,还是走漏了风声。一箱子军用券不见了,价值一百多万元。军方对严加保密,因为这会使他们看上去麻痹到了极点。你认为这事怎么样?”讲这事时,沃尔夫变得很兴奋。“一百多万元,”他重复地说。 
  莫斯卡对于沃尔夫声音中的那股子渴望劲儿感到好笑,便笑了起来。“钱数不少。”他说。 
  “现在讲讲我的办法。这笔钱可能已经分散到全国各地了,但这儿肯定有一伙人手里有相当一大笔,我们只要能发现他们,大功就告成了。放长线钓大鱼。” 
  莫斯卡说:“我们怎么找这笔钱,又怎么对待这笔钱呢?” 
  “找钱是我的事,”沃尔夫说。”但你得帮助我。这件事不象听起来的那么难,而你别忘了我是受过训练的人。我有很多关系,我带你到各处走走,把你介绍给那些人,说你是基地服务商店的一位大人物,正想以每条三至四元的价格销售香烟。他们一听这个价格会抢着买。我们就这样抛出去二十或三十条,我能搞到这些香烟。这消息会传开。那时我们就说我们必须一次性脱手五千条。这是个大数目,我们得编个说法,如果一切都周密计划的话,就会有人来找我们,于是我们就商定交易。他们带面值二万元的军用券来。我们就接受下来。他们无法去警察局,无论是他们的警察局,还是我们的警察局。他们彻底上当了。”沃尔夫停下来,用力抽了最后一口烟,便把烟头扔到街心。然后他轻轻地说:“这是件苦差事,每周得有两三个晚上在城里瞎逛,而最后一着则需要胆量。” 
  “真正的警察与小偷。”莫斯卡说,沃尔夫微微一笑。莫斯卡向外探望那黑暗的街道,越过废墟往前看去。远处可以看见一辆电车闪着黄色的灯光,穿过黑茫茫的城市徐徐行驰,好象隔着一个湖,或者一块草地。。 
  沃尔夫慢慢地严肃地说:“我们得为我们的未来做准备。有时,我想我以前的生活简直就是一场梦,事事都稀里糊涂,或许你也有同感。现在我们就得为我们的现实生活做准备了,而且这将是艰难的,真正艰难的事。这次是我们为自己作安排的最后机会。” 
  “是的,”莫斯卡说:“但它听起来麻烦得要死。” 
  沃尔夫摇摇头,”它可能办不成、但在此期间,我会给你安排一些兑换买卖做。不管怎样,你好歹都会赚千儿八百的。如果咱们走运的话,那怕只走一丁点儿运,我们就能分一万五或两万元。也许还不止。” 
  当沃尔夫起动马达时,莫斯卡下了吉普,然后看着他飞驰而去。抬头向上,莫斯卡看到那一扇窗玻璃格上映出海莲的黑脸。他朝她挥了挥手,然后走进大楼,向楼上跑去。 

  
  




  莫斯卡萎靡不振地走出大楼,坐进停在楼前的吉普车,想躲避傍晚时刻的十月寒风。汽车底板上冰冷的金属板使他周身直打寒颤。 
  沿街往前有个很大的交叉路口,市内有轨电车要在那里向左或向右拐弯,军用车辆要在那里暂停,以便开车的人去查看那一长排指示他们开往市内各指挥部的白色牌子。废墟四下伸延就好象一块崎呕不平的坟场,十字街上已开始修建一些平房,路对面一家小小的德国影剧院开着门,一长队等候入场的观众正缓缓入场。 
  莫斯卡饿得不耐烦。他望着三辆满载着德国战俘的带篷卡车从旁边驶过,在交叉路口停下。他想,或许都是些战俘。一辆坐有全副武装的警卫的吉普车,尽职地紧跟其后。利奥站在那家裁缝铺门内,莫斯卡挺直身体坐在车内。 
  他俩都看到街对面的那个女人尖叫一声,开始往前跑。出了人行道,疯狂地朝交叉路口跑去。她狂乱地挥舞着手臂,一个劲儿地喊一个名字,由于激动过份使人听不清她喊的是谁。装运战俘的最后一辆卡车上有人向这女人挥手作答。卡车加快了速度,吉普车就像一只牧羊狗似地紧迫其后。那女人看到已无指望便停了下来。她蹲下身来,然后直挺挺地横躺在地上,挡住了过往车辆。 
  利奥钻进吉普。马达的轰鸣和震动使他们产生一种错觉,好像暖和了一些。他们直等到那女人被抬到人行道上后,利奥才开动吉普。对于刚才所见情景,他们只字未谈。这与他们无关,然而在莫斯卡的脑海里,却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熟悉的影子开始活动,继而有了轮廓,最后形成一个具体的人。 
  在战争结束前不久,在巴黎,他发现自己陷入一大群人中,想挤出来简直是做梦,于是他身不由己地被带到市中心,带到那道路的交汇口。一长队满载法国人的敞篷卡车慢慢地经过拥挤在街上、人行道上和咖啡馆外的人群。那些法国人都是被释放的战俘,服苦役的劳工,因为成了累赘才被释放。人群中爆发出的欢呼声淹没了车上那些人高兴的哭喊声。他们在车上欢跳,探出身子接受亲吻,接受递给和抛给他们的白色鲜花。突然一个男人从卡车上跳出;擦过人们的头顶落了地。一个女人挤过人群向他扑去,狂热地拥抱他。这时有人从卡车上扔过一根拐杖,喊出一些淫秽的祝贺话,这在平时会使一个女人脸红,然而这时她却和其他人一起大笑。 
  那时,莫斯卡内心感到痛楚不安和内疚,而今又有同感。 
  当利奥把吉普车停在那地下餐厅前时,莫斯卡下了车。“我什么也吃不下,”他说,“呆会儿宿舍见。” 
  利奥正忙着锁吉普车的安全链,吃惊地抬起头,“你哪儿不舒服?”他问。 
  “有点头痛,骝骝就会好的。”他感到冷,点燃了一支雪茄,浓浓的烟雾使他的脸暖和了一些。他尽捡寂静的偏僻街道走。因为那儿的废墟和人行道上遍地瓦砾,机动车辆无法通过。莫斯卡在松散的砖瓦石头上捡好走的地方走,心想渐浓的暮色千万不要降临。 
  他回到家里真的病了,脸滚烫发烧。没有开灯便脱去农服,把农服扔到长沙发上,上床睡觉了。躺在被窝里,他还觉得冷,闻不了那只扔在桌边的烟蒂的熏呛味。他把身子蜷成一团想暖和些,但还是一个劲地发冷。嘴巴也发干,于是接连不断地敲打自己的头成了慢慢的机械动作,一点不感到疼痛。 
  他听到钥匙在开门,接着海莲走了进来。她打开灯,朝床前走来,坐在床沿上。 
  “你不舒服,”她关心地问。看到他这般情景。她很不安。 
  “有点发冷,”莫斯卡说,“给我一点儿阿斯匹林,再把那烟头扔出去。”她到浴室倒了杯水。当她把水递给莫斯卡时,用手抚摸他的头,低声说:“看到你生病真可笑。我是不是睡在沙发上?” 
  “不,”莫斯卡说,“我冷得要死,进来跟我一块睡。” 
  她熄了灯,到床前脱衣。昏暗中,他模模糊糊地看到她把衣服搭在椅子上。他感到自己的身子由于发烧而火辣辣的,情欲旺盛。于是,当地钻进被子时,他压到她身上。她的乳房、大腿和嘴都凉爽宜人,两颊冰凉。他极力紧紧地搂住她。 
  当他再度睡回到枕头上时,他感到大腿之间有汗,身上的汗顺脊背而下。头不痛了,但周身骨骼象散了架似的。”他把手越过她的身子,伸到那黑乎乎的桌子上取那杯水。 
  海莲用手摸了摸他那滚烫的脸,说:“亲爱的,但愿你的病情不会加重。” 
  “不会,我感到好些了。”莫斯卡说。 
  “要不要我现在睡到沙发上去?” 
  “不,就睡这儿。” 
  他伸手拿了支香烟,但没抽几口就把它在墙上压灭,望着那星星火花散落在毯子上。 
  “想法睡一会儿。”她说。 
  “我睡不着。今天有什么新事吗?” 
  “没有,我刚才和麦耶夫人一起吃晚饭,耶金看到你进楼,就告诉了我。他说你脸色不好,认为我该马上下楼来,他这人心肠真好。” 
  “我今天看见一起怪事。”莫斯卡说,并把那女人的事讲给海莲听。 
  昏暗的房间里,一片沉默。海莲在想,如果我在吉普车上,我一定会把她带上,紧跟那卡车驶上,让她看到实际情况放下心来。她想,男人的心总是比女人的硬,很少有同情心。 
  但她一句话没说。就象平日夜晚一样,用指尖慢慢地抚摸他的身子,抚摸那使他身躯失色的伤痕。她来回模着那不平的愈合处,就象一个孩子在人行道的沿上来回拉玩具似的,那微微凸起和凹下之处几乎有催眠作用。 
  莫斯卡直直他坐着,双肩靠在那木制床头上,双手在颈后交合当软垫用,他轻轻地说:“真走运,这伤疤在没人看见的地方。” 
  “我看见。”海莲说。 
  “你知道我说什么。这伤疤要是在脸上,情况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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