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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南北朝:纵横十六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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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姚襄情愿归顺,请你的军队稍稍退却,我与手下人一起到路上拜迎大驾。”
  桓温心细,严词拒绝道:“我此行是来收复中原,拜谒帝陵的,与你无干。要来就来见,反正就在眼前,还派什么使者,多此一举!”说着轰走使者,径自进军。
  姚襄见桓温果然比殷浩强得多,不中自己的圈套,便拒守伊水与桓温进行决战,结果战败,死伤数千人,姚襄率军退往洛阳北山。
  (尽管姚襄屡遭败绩,但由于他既勇猛又爱护百姓,当地人民仍然扶老携幼的追随他,不愿离去。他的部属杨亮曾向询问姚襄为人的桓温感慨道:“姚襄神明器度,乃是孙策一类的人物,而雄健勇武则超过孙策。”巧合的是姚襄也真成了孙策第二,一年以后对自己力量仍然估计不足的姚襄想从前秦手中夺取关中,终于遭受了他平生最后一次惨败,被秦军大将苻黄眉斩杀。他把匡复羌族伟业的期望留给了投降前秦的弟弟姚苌,而姚苌日后成为羌人的“孙权”,其掌握的军事力量,也多半是姚襄时代打下的。)
  洛阳城中的周成已被姚襄围攻得疲惫不堪,一见东晋大军来到,乖乖地出城投降。桓温进占洛阳,修葺了西晋帝后的陵墓,鉴于上一次作战孤军深入的失败教训,他没有再继续北进,只是向朝廷表奏征西将军谢尚都督司州(即洛阳一带)的军事,镇守洛阳,就匆匆南回了。
  桓温凭借两次北伐的武功,在东晋朝廷确立了一把手的地位,南方在军事上重新采取守势,直至十三年后的第三次北伐。在这期间里,北方两大强国的地位却逐渐发生了逆转。
  前秦在桓温的第一次北伐中虽然保住了长安,但苻健的太子苻苌却因伤重而死,三子苻生在与桓温的战斗中表现得异常勇猛,被苻健立为皇太子。
  皇始五年(公元355年),苻健死去,苻生成为前秦皇帝。对前秦臣民而言,这是最暗无天日的三年,苻生杀人之多,手段之残忍,后赵暴君石虎与他相比,只能徒叹“后生可畏”。
  苻生生来就瞎了一个眼睛,他的祖父苻洪曾经戏弄他,对手下人说:“我听说瞎孩子只有一只眼睛流泪,是吧?”
  左右应声说:“不错。”
  苻生大怒,拔出腰间的佩刀刺在自己的脸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他说:“这也是眼泪!”
  苻洪惊怖,用鞭子抽打他,苻生居然说:“我生性只受刀斧,不受鞭锤。”
  苻洪气恼地说:“你再这样子,我让你终身为奴!”
  苻生答道:“和石勒相比如何?”
  苻健本想除掉苻生,因为苻雄的劝阻才把他留下来,这一留却坏了上千人的无辜生命。
  苻生即位后,生活荒淫放纵,完全是一个嗜好杀人的独眼暴君。他上朝时经常带着弓箭匕首,还将锤子、钳子、锯子等各类触目惊心的刑具放在旁边。他喜好滥饮。一次朝中宴会,苻生让尚书令辛牢监酒,一会儿便生气地大骂辛牢:“为何不劝酒?席上还有人坐着!”说完竟然引弓把辛牢射死在酒席上。
  苻生以饮酒为人生第一大乐趣,有时更是在酒醉时审决国事,他乘着酒劲又屡屡滥杀无辜。群臣等待苻生上朝,往往见不到他的人影,或是等到傍晚时分,即使等到了也没什么好结果,苻生动辄发怒,只知杀戮大臣。
  他在咸阳城中宴会大臣,凡是来晚了的,统统斩杀。宫中的太医也难逃厄运,一个叫程延的太医令为妃子配安胎药,苻生亲自过问人参的好坏与用量的多少。程延回答说:“稍微有一点就足够用了。”苻生认定他是在讥笑自己的眼睛,下令挖出程延的眼睛,然后斩首。
  左右有人说他圣明,称颂天下太平,他说:“这是谄媚我。”就拖出去砍了。有人说他刑罚过严,他说:“这是诽谤我。”也推出去斩首。他所宠幸的妻妾也难逃厄运,只要稍不如意,便把她们杀掉弃尸渭水。更加荒唐的是他还让宫女和男子在殿前裸体交媾,或者把牛羊剥皮,鸡鸭活煮,放到殿上欣赏,甚至把死囚的脸皮剥下来,让其歌舞以取乐。因为是独眼,苻生讳言“不足”、“不具”、“少”、“无”、“缺”、“伤残”等字,因违讳而死的人不可计数。
  潼关到长安一带出现了大量吃人的野兽,群臣奏请组织人力,禳除兽灾,苻生却说:“野兽饥饿了就吃人,吃饱了就会停嘛,这不正是老天爷来帮助我惩治恶人么。”
  这样一个半人半妖的“独眼怪物”若只是个普通的变态狂也还罢了(他若是生在现在,大概会上某些“猎奇”小报的头版头条吧),如今却偏偏做了皇帝,前秦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看来我们的主人公该登场了。

三、苻坚出场
  有时候,左右整个中国历史发展的人真的就是那么几个,而苻坚无疑算得上是这样的人。
  苻坚是前秦开国皇帝苻健的弟弟苻雄之子,他自幼聪慧伶俐,举止不循常规,祖父苻洪十分喜爱这个小孙子。
  苻坚小时候有一次在大路上玩耍,恰好遇上了当时以识人闻名的高平名士徐统。徐统故意拉着他的手说:“苻郎啊,这可是官车走的大道,你小孩子怎么敢在这里嬉戏,不怕司隶把你绑起来吗?”
  苻坚镇定地回答说:“司隶只绑有罪的人,才不会绑小孩呢!”
  徐统当即对身边的人说:“这孩子恐怕有霸王之相啊。”
  苻坚长到八岁的时候,居然主动向苻洪提出求师读书,苻洪又惊又喜地说:“我们这些戎狄部族世代只知喝酒,你小小年纪却要求读书,真是太好了。”便欣然满足了他的要求。
  苻健入关的一天晚上,忽然梦见一个身穿红衣,头戴红冠的使者,自称天神所派,命他封苻坚为龙骧将军。次日苻健便拜年仅十三岁的苻坚为龙骧将军,并流着泪对苻坚说:“你的祖父当年就曾接受过这个封号,如今我把这个封号授给你,望你好自为之。”此时尚且年少的苻坚挥剑捶马,举止威严,手下的士卒们都为之叹服。(苻坚以龙骧起家,成就了一番事业,而最后却又因为“龙骧”而身败,不知道这只是巧合,还是命运特地的安排。关于这一点,我们到后面再说。)
  当暴君苻生在宫中肆虐,满朝大臣度日如年的时候,人们都把获救的希望寄托到了苻坚和他的哥哥苻法身上。苻坚在几年之内南征北战,得到了不少英豪的支持和帮助,他在收编了昔日姚襄的羌人部众之后,力量进一步壮大起来。原来姚襄的参军薛赞、权翼便私下里向苻坚提议说主上暴虐,应该早作打算。苻坚深以为然,便向身边亲信尚书吕婆楼讨教,吕婆楼立刻向苻坚推荐自己的门客王猛。苻坚在他十九岁的这一年见到自己一生最为得力,也是最举足轻重的助手和朋友。王猛之于苻坚,和张宾之于石勒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用苻坚自己的话说,就是“如刘玄德之遇诸葛孔明也”。
  知己是彼此的。王猛也等到了自己一生所等待的人,这个出身寒门的汉人在年轻时靠着贩卖簸箕谋生,在风雨颠离的日子里博览兵书,并且显出不凡的见地,与苻坚惊人相似的一点是,他也被徐统评价为命世之才。天下大乱,他没有在众多林立的政权中谋取个一官半职,却一个人遁入西岳华山,与世隔绝。不过值得提出的是,王猛并不是一个信奉老庄、崇尚出世的隐士。对于他的隐居,我觉得《晋书》中有一段话评论得相当精彩,就是“怀佐世之志,希龙颜之主,敛翼待时,候风云而后动”。王猛的遁世,只是因为没有碰上他的“明主”。所以当桓温入关时,他会兴冲冲地来到大帐之中,面对东晋权臣桓温纵论天下,谈笑自若,就连桓温也被他的一句问话说得哑口无言。东晋的现状令王猛失望,他拒绝了桓温的盛情邀请,留在了“戎狄横行”的北方。
  (王猛的思想在今天看来似乎无可厚非,没有人会指责他什么,但若拿当时人的眼光看,至少根据王猛前前后后的所作所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汉奸。说“胡汉交融”,那是后来的事,那时的一句“流行语”可是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事实上像王猛、张宾这样的人不是没有民族观念,但他们秉持的绝对不是那种狭隘的民族观念,或许他们这些出身寒族,在汉人集团里根本没有任何地位的人最终进入胡人的政府,是出于一己之利,但其客观效果却是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北方的安定。有趣的是,这样的汉奸较多的两个时期,即石勒时期的后赵和苻坚时期的前秦,正好是十六国中最为安定的时期,包括后期北魏的兴起和统一北方,“汉奸”的功劳亦不可没。)
  由于苻坚在朝中威望颇高且手握兵权,苻生尽管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已经杀了不少的旧臣皇亲,但还没有敢动苻坚兄弟。
  然而到了前秦寿光三年(公元357年),苻生的残暴越加肆无忌惮。
  有一次苻生忽然梦到大鱼吃蒲叶,醒来后认为这是不祥之兆,因为“蒲”通“苻”。渐渐地长安城里开始流传一首童谣:“东海大鱼化为龙,男便为王女为公,问在何所洛门东。”(当时苻坚封号是东海王,又任龙骧将军,府第就在洛门以东,这谶语说的就是苻坚要变天的意思。)苻生环顾朝中,却认为这个鱼一定是应在侍中、太师鱼遵身上,竟下令将他满门抄斩。苻坚兄弟见此情景,也开始暗自提防了。
  一天夜里,苻生对侍婢说:“阿法兄弟(即指苻法、苻坚两兄弟)也不能信任,明天我要把他们也除掉。”
  没想到这侍婢正好是苻坚安插的内线,她赶紧跑到苻坚兄弟那里,把情况告诉他们。苻坚兄弟对此早有准备,立即领兵潜至宫门外。苻坚与吕婆楼率领三百兵士从宫门杀进宫中,禁卫的将士一齐放弃抵抗,归顺了苻坚。
  苻坚和苻生这一对堂兄弟在寝宫中见面,这场你死我活的宫廷政变在最后关头却略显滑稽和搞笑:
  苻生醉得几乎不省人事,朦胧中看见苻坚带兵来到身前,就吃惊地问手下的卫兵:“这都是些什么人?”
  卫兵们回答:“是叛军。”
  苻生稀里糊涂地应道:“为什么见了朕不拜?”
  苻坚的兵士们忍不住笑起来,苻生发火了:“怎么还不快拜,谁再不拜就把他斩首!”这个暴君被他的堂弟废为越王,不久被杀,在“沉醉不知归处”中结束了他的荒淫统治。
  苻坚兄弟又将苻生的宠幸一并扫除,接下来就是谁做老大的问题了。苻坚有意推哥哥苻法做皇帝,然而苻法认为自己是庶出,按礼法不该为尊;苻坚则说自己年岁尚轻,威望不够,一番谦让后,还是拥立嫡子的意见在大臣中占了上风。(苻坚的母亲苟氏对苻法仍有戒心,在苻坚登基不久后便赐苻法自尽。苻坚虽说敬重兄长,但也怕他将来不利于自己,至此也就顺水推舟。)
  当年六月,苻坚登上前秦帝国的尊位,他认为帝号并不能服众,便去帝号而称大秦天王,改元永兴。苻坚迈入十六国的历史舞台,他传奇而悲壮的一生从这里正式开始了。

四、王猛铁腕治前秦
  苻坚即位的那一年,石虎死后形成的天下乱势已渐趋明朗。前燕皇帝慕容俊在这年坑杀了曾一度据守青州的后赵旧将段龛及其部众,将山东并入前燕版图,从而使前燕的南部疆界从黄河推进至淮河以北地区。关东地区唯一与慕容鲜卑为敌的是占据并州六郡、拥有胡汉百姓十馀万户的原后赵将领张平,但他在强大的前燕面前也显得势单力薄,难有作为。
  在西面,僻处凉州的前凉国自张重华称凉王后,国势反倒日蹙。
  东晋永和九年(公元353年),张重华病逝,嗣位的世子张耀灵年仅十岁,积蓄了很久的内乱终于爆发。张耀灵的伯父,也就是张重华的兄长张祚利用张重华母亲马氏对他的宠幸,与张重华生前的嬖臣赵长共同策划了“废幼立长”的宫廷政变,将继位不到一个月的张耀灵废为凉宁侯,之后又命亲信将他秘密杀害。
  张祚有了马氏的支持,名正言顺的被立为大都督、大将军和凉州牧。张祚一旦得志,便放开手脚剪除异己,包括曾立下“枹罕之功”的谢艾在内的不少大臣都遭受了灭顶之灾。
  第二年(公元354年),张祚自称凉王,改元和平,不再对东晋称臣。张祚荒淫无度,已经到了让人瞠目的地步,他不但与马氏私通,还与张重华的妻妾、女儿、乃至自己的妹妹都有染,关于其乱伦行为的传闻传遍了凉州,人们纷纷做诗讥讽。他独断专行,屡杀功臣,很快就失去了凉州人心,曾与桓温共伐关中的王擢也被他逼得投奔了前秦。
  因为忌恨河州刺史张瓘,张祚命令他讨伐境内作乱的胡人,暗中又派军队偷袭张瓘。张瓘先一步得到消息,他传檄凉州各郡,起兵反对张祚,得到了以敦煌人宋混、宋澄兄弟为首的一干人马响应。张祚组织的抵抗军队仅仅支撑了三个月,在内外一致的声讨之中,这个自以为高明的“凉王”就在宫中被自己的部下所杀。
  张瓘等人与马氏一商量,决定推举张重华的次子,年仅七岁的张玄靓为凉州牧,恢复东晋年号,这一年是永和十一年(公元355年),也就是苻坚即秦王位的前两年。前凉国力本来就弱,经过这两年多的一番内讧,连张骏、张重华时代留下来的一点家本都消耗殆尽,只有苟延残喘的份了。
  于是天下形势,基本归于三国,前秦虽与燕、晋鼎足而立,但其疆域最小,军事力量也不容乐观。(有前燕这样的对手,对前秦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苻坚即位后,便励精图治,意欲有所作为。他将自己的“诸葛亮”王猛任命为中书侍郎。这个昔日汉族的寒门士人得到了他大展宏图的机会。
  由于始平一带治安败坏,王猛被改任为始平县令,担负起整肃始平(今陕西咸阳西北一带)的重任。始平乃是前秦京师的西北门户,长期以来,在始平聚居的氐族豪强大多是追随苻健从枋头入关的宗戚旧臣,他们骄横不法,肆意劫掠百姓,王猛的前任们一直拿这些人没办法。王猛到任后,明法严刑,禁暴除奸,雷厉风行,并当众鞭杀了一个作恶多端的奸吏。当地的豪强当然不能忍受,上书告到了有司,王猛被逮捕入狱,继而押送长安。
  苻坚对这个案子十分关心,亲自审讯王猛,问他:“为政之体,德化为先,你莅任不久就杀人无数,是否太残酷了?”
  王猛回答道:“我听说过这样的话:治安定之国才可以用礼,理乱世之邦则必须用法。陛下既然信任我做难治之地的官员,那么我当然要一心一意为明君铲除凶暴奸猾之徒。现在不过才杀掉一个奸贼,尚未伏法的何止成千上万!如果陛下因为我不能除尽残暴,而要对我加以惩罚,我毫无怨言。可是如果您是因为我采用了残暴的刑罚而加我的罪,我实在不敢领受。”
  苻坚对大臣们称赞道:“王景略可真是管仲、子产一类的人物啊!”当即赦其无罪,重新对他任以要职。(王猛以法家思想治理前秦,这在胡人所建立的十六国中确实独树一帜,多数胡人国家的领袖都由于文化背景等方面的原因,不能对法治有一个完整的认识。完全凭借领袖的个人能力来治理国家,导致国家不能长治久安。王猛严法治国,加上苻坚对他的全力支持,使前秦成为十六国中享祚最久的国家。)
  王猛治绩卓著,很快升为尚书左丞、咸阳内史、京兆尹。他刚调任京兆尹,便听说苻健的妻弟强德酗酒行凶,劫人财产,是百姓的一大忧患,王猛毫不犹豫地派人将他捕杀,并陈尸在集市上。王猛又与御史中丞邓羌通力合作,严厉查处害民乱政的官吏,一个多月里就收治了二十多个横行不法的权贵。
  三十六岁的王猛在短短的一年当中竟然接连五次升官,从尚书左丞到吏部尚书,再升为尚书左仆射、辅国将军、司隶校尉,一时权倾朝野,引起了皇亲国戚和元老旧臣的妒忌和愤恨。
  氐族豪帅出身的姑臧侯樊世,倚仗自己从前追随苻洪、苻健立过大功,当众侮辱王猛说:“我们曾与先帝共兴大业,却不得掌执大权。你没有汗马之劳,凭甚么专管大事?这不是我们出力耕种,而你却白吃吗?”
  王猛回敬他道:“岂止是你种我收,我还要叫你做饭给我吃呢!”
  樊世气得直跺脚,咆哮着说:“我迟早有一天要叫你的头悬挂在长安城头,否则我就不活在世上了。”
  王猛把这件事告诉了苻坚,苻坚很生气地说:“必须杀此老氐,然后群臣才能整肃。”
  不久,樊世果然寻衅闹事,和苻坚争起女婿,接着与王猛发生争执,挥起拳头就要击打王猛,被左右的人拉住后,又用脏话大骂王猛,苻坚大怒,立命将其斩首。
  樊世被杀,那些反对王猛的人心有不甘,暗中加以谗害。朝官仇腾、席宝利用职务之便,屡屡在苻坚面前毁谤王猛,苻坚忍无可忍,将二人赶出了朝堂。
  对散布流言蜚语的氐族大小官吏,苻坚甚至当堂鞭打脚踢。从此,公卿以下无不畏惧王猛,前秦朝中百官震肃,奸猾屏气,令行禁止。苻坚感慨地叹道:“直到今天,朕才知道天下是有法的,天子是尊贵的!”
  (王猛的威名不只在前秦上下皆知,甚至在前燕,其震慑力也是让人惊诧。据说王猛后来领兵攻打前燕,未到燕都邺城时,劫盗横行,王猛一到,整个邺城的燕国人都安分起来。王猛铁腕的“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公元357年前后的北方可以说是两段历史的分水岭,秦、燕这两个少数民族国家对刚刚巩固的政权实行了不同方式的措施。当苻坚的前秦在王猛的法治下日渐强大的时候,慕容家的兄弟父子们却开始了他们惯常的勾心斗角,如若不是因为这些,或许历史又会改写,因此我们或可说这一年对前秦是新的希望的起始,而对前燕而言则是不幸的开端。

五、慕容氏的悲哀
  自公元352年杀冉闵称帝起,慕容俊足足花费了七年的时间收拾北中国东部的残局。这个昔日强大的后赵帝国的中心地带,在其土崩瓦解之后成为整个中国最不稳定、最为动荡的地区。对于这一地区,一直在南方观望的桓温也不敢轻动(二次北伐时他只在河南地区象征性的巡回一番即退兵,便说明了形势的复杂性)。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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