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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龙此时坐在衙役搬来的椅子上,很是安逸。因为他是秀才身份,有这个特殊待遇。而金三宝只能跪着说话。此时听见许巍发问。陈子龙却是一笑道:“还真是贼喊捉贼啊!金掌柜告我蓄意捣乱,我还告开心人米店囤积居奇,扰乱市场,大发国难财呢!”所谓国难财,不仅仅是指战争,也包括蝗灾,旱灾这样的天灾**。
“唔——”许巍摸了摸下巴那几根油光发亮的老鼠须。沉吟道:“既然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么现在本堂给你们充分的时间,让你们自辩。正所谓道理越辩越明,相信在这明镜高悬之地,孰是孰非,会很快水落石出的。下面,自辩开始!”
第一百九十三章 许巍断案
许巍让金三宝和陈子龙自辩,这样审案倒也新鲜。不过听见许巍这么说,下面站着的衙役却是神色如常。手持风火棍一动不动,看来他们对许巍来的这一套已经熟视无睹了。
而许巍坐在高堂之上,则是心中暗暗得意,呵呵,万事不沾身,才是保全的王道!咱家不参与,让你们自辩去。当然,如果哪方识情识趣的话,那再相机行事……
“陈子龙,你把开心人篡改成了黑心人,这不是蓄意捣乱是什么!”既然许巍让他们自辩,正所谓恶人先告状,金三宝当即厉声质问陈子龙。
“呵呵,凡事有因必有果。我倒要问问你,那你觉得这三个字贴切不贴切呢——”陈子龙微笑着反问道。
“污蔑,这是***裸的污蔑……”金三宝大声咆哮道。按理说,在公堂上是不准大声咆哮的。违者重打三十!不过现在的许巍,似乎很好说话,耳朵也不好,对于金三宝的此举视而不见。依旧安安稳稳的坐在上面,饶有兴趣的听着双方自辩。
于是乎,这一来一去,陈子龙和金三宝就展开了自辩,可是陈子龙饱读诗书,能说会道,金三宝身为多年的掌柜,那也是早就练出了一张利口,巧舌如簧!再加上金三宝本来就不要脸皮了,卖黑心米。所以此时也是颠倒黑白,胡搅蛮缠。一时间,二人竟然分不出高低上下。
“哈气——”正在这时,高坐在上面的许巍却是打了个哈气,显得听到现在,有些困乏了。眼睛也开始半开半闭,似乎就要支持不住,准备退堂了。
‘这个老油条——’看见许巍这幅模样,金三宝却是有些慌了。如果真的就这样退堂,双方不分胜负。择日再审!那可就颜面丢尽了!毕竟他来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说要陈子龙‘好看’的!如今要是让陈子龙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那他的颜面何在!要知道县衙门的门口还围着一帮看热闹的客人呢!
“大人,小人这里还有一份补充的状子,记录了陈子龙的罪证,请大人过目。”金三宝咬了咬牙,大声道。然后金三宝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份状子。恭恭敬敬的顶在了头顶上!
“好,你拿上来,本官要亲自查看——”听见金三宝这么说,原本昏昏欲睡的许巍却似忽然精神大振,飞快地回应道。变化之快令人惊讶,仿佛这份状子是清醒剂似的!
而等到金三宝捧着状子,递给了许巍之后,许巍的心情顿时变得很愉悦。因为在状子下面,许巍摸到了一张纸片,根据纸片的手感和厚度,许巍不用看,就已经能断定,这是一张银票。
那数目是多少呢?许巍看了一眼正恭敬的跪在下面的金三宝,心中暗道,听说此人平时十分的吝啬,这次该不会是拿出百八十两银子来打发叫花子吧……“嗯,唔……”
许巍手拿着状子连连点头,一副正在仔细阅读的样子,而他的手腕轻轻往下一缩,那张银票就露了出来。
纹银五百两整!等到许巍看清银票的面额之后,却是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呵呵,铁公鸡也舍得拔毛了!整整五百两银子啊!本官不吃不喝,也要积攒五年的俸禄啊!
看来这次这个金三宝是动了真怒,一定要把这个陈子龙收拾了……那如今我该怎么办呢?许巍的眼珠子开始滴溜溜乱转起来。真要论起来原本二家那是差不多的。
金三宝有权,陈子龙有名。只是这如今嘛,许巍再次看了一眼那张异常亲切的银票,心中暗道,金三宝的儿子是锦衣卫百户,势力不小,这次又是送上如此重礼!不替他撑腰说不过去!
而反观陈子龙,虽然名声不小,可毕竟不能拿来当饭吃。而且这里是京师,不是山东!就算拿了他,又能怎么样!
许巍想罢,有了主意。看了看堂下的二人,猛的一拍惊堂木道:“本官听了你们的自辩,再加上原告金三宝的这份状子,现在判定,山东文人陈子龙,不务正业……”
许巍刚刚想说,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看见开心人米店生意火爆就妒火中烧,作画讽刺。按律应当重打二十大板,拘禁十天……
而听见许巍作出了有利于他的判词,金三宝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道权力加银子,哪个当官的能顶得住!而陈子龙呢,却是脸色如常。甚至,眼神中还微微有些嘲讽,因为,金三宝已经亮出了他的底牌,而他的底牌,还根本没有开呢……
正在这时,门外却有一个衙役脸色古怪的跑了进来,急声道:“大老爷,且慢断案。外面有人送来一张名帖!”
“你个没眼色的东西——”在这节骨眼上,竟然被人搅了好事。许巍心情大坏,顿时破口大骂道:“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吗!没看见本老爷正在断案!”也就是这个衙役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额,不然的话,许巍早就赏他一顿‘竹笋炒肉’了。
“大老爷,不是的——”这个衙役一看急了,结结巴巴的道:“这不是普通的名帖,这来头大得很——您自己看吧!”
“什么——快拿来我看!”许巍听了就是一惊,刚才被那张银票冲的有些利令智昏的头脑也微微清醒了些。这来的会是什么人?这陈子龙不是山东名士吗?怎么会在京城也有关系!
本来许巍还以为送名帖来的是一般角色呢,正好借机摆摆威风,只是如今,这威风却是摆不起来了!毕竟这里是京师,盛产的就是达官显贵啊!随便来个人,就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呢!
而等到那个衙役胆战心惊的递上了那份名帖。许巍心怀忐忑的接过来之后,许巍只是看了一眼,这脸色顿时就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无血。就连那双拿着名帖的手,也是如同抽筋了一般,抖个不停!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份名帖的来头太大了,之间这份烫金名帖上面,只是印了一行大字——西厂大档头,方威。可怜许巍,当了五年的县令,见过的最大的官也只是京城府尹而已。正五品的官!
就是这样,也已经比他大了好几级了!而现在呢,西厂大档头,那是正三品的大官啊!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大官,而是一群可怕的猛虎。西厂?那是什么概念,那就是随随便便,不需奉召就可拿人的特权部门啊!
如今这样的人物找上门来,明显就是为陈子龙撑腰来的。
在名帖下面还有一块纯金打造的腰牌,椭圆形,有一个圆孔,用来穿系绳索的。牌正面左方竖排浅刻楷书‘西厂特字二号‘,上方横排浅刻楷书“西厂大档头,正三品都督佥事方威”几个字。左侧脊部浅刻楷书:‘崇祯十二年造‘。而且腰牌上还修饰了密密麻麻的饰纹。都是那种最尊贵的浮雕飞龙云纹花饰,单是看这块腰牌制作的如此精美,如此质地,就知道一定不是赝品。
“人在哪里?”许巍捧着名帖,颤声问道。
“人在这里——”许巍话音刚落,方威已经身着一身便装,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看见方威走了进来,许巍吓得连忙从县太爷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二步,赶到方威面前,就要大礼参拜。却是被方威摆摆手,制止住了。方威这次是轻车简从,不准备太过招摇!
“许县令,我这次是为了陈子龙的案子而来的。您接下去准备怎么审呢——”方威面色威严地道。
“一切都按照您的意思办!一切都按照您的意思办!”许巍连声道。一边说着一边擦汗。也是,二人的地位相差悬殊。就好比一个是大人,一个是小孩,根本不对称啊!
“你这话就说错了,你是县令,理应由你来审案,怎么能由我的意思来办呢!”方威先是训斥了许巍一句。然后看了看衙门外那黑压压的人群,轻轻一皱眉道:“这里闲杂人等太多,还是去二堂审吧。”
“是是是,是是是。”许巍连忙点头道。一般来说,大堂是审一些可以公开的案子。允许百姓旁听。而二堂呢,这是处理一些比较私密,或是不合适在大庭广众之下审理的案子。也不允许百姓旁听。比较适合现在的情况!
而等到了二堂之后,许巍并不是直接审案,而是先恭恭敬敬的对着方威大礼参拜:“下官许巍参见佥事大人!”
第一百九十四章 坚贞不屈的金三宝
这次方威却是不再阻止,而是坦然的接受了许巍的大礼参拜。因为方威知道,他这一露面,就已经够让许巍这个县太爷心不安的了,如果还不让他参拜,怕是他心还要不安!
而等到许巍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站起来之后,方威看着他道:“我来的意思想必你也清楚。不过,我也不要你徇私舞弊,只要你秉公直断。你可能做到?”
“能能能——下官一定秉公直断。直到让大人您满意!”许巍连忙答道。也是这种人溜须拍马惯了,方威让他秉公直断,他前一句还满口答应。后一句又是暴露其本质了。
哎,看着一脸奴才相的许巍,方威却是在心里暗叹一声。身为京城的县令,地位何其重要!可是如今看来只是一个墙头草,应声虫。这样的人怎么合适呢!等到此事了结之后,还是让他去做个巡城小吏,挨家挨户收马桶吧。他不是应得挺快吗!这个工作还是比较适合的。
方威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每天早上起来,这座城市开始苏醒的时候,许巍他梆子一敲,城里的老百姓就知道收马桶的来了。家家户户喊一句来收马桶——,许巍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反应挺快。嗯,这个工作很合适!方威心中想道。
(老实说,许巍这个名字不太像古人的名字。可是在这里请允许我放肆一回。因为这是有原因的,我单位里一位领导就叫这个名字,谐音。)而我对他有意见,因为我有一次干活动作稍稍慢了点,他正好在旁边,张口就是一句***。当时我都怀疑是不是我耳朵听错了,身为总经理,竟然骂人?而且我以前都几乎没和他说过话,因为身份相差悬殊。而且我只有刚刚进厂二个月!
然而,事后我问一起的同事,证明我没有听错。于是乎,我怒了。太不尊重人了!然而,生活的压力迫使我无法潇洒的骂回去。于是乎,我只能在这里泄愤。***,你不是很拽吗!我让你天天去收马桶!熏死你个乌龟王八旦!)
“佥事大人,您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方威看着许巍一时有些出神,而许巍被方威看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忍不住问道。
“哦,没什么。我在想等到你这件差事办完之后,该让你到哪里高就呢!”方威淡淡的道。
“多谢佥事大人,多谢佥事大人!佥事大人您真是胸怀坦荡,高风亮节的人啊!”许巍一听却是大喜过望,心道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原本以为自己偏袒金三宝,被他撞见,总会挨上几句训斥的。没想到这个主却是个好说话的。如今听他的意思,只要自己好好办了这个案子,飞黄腾达不在话下啊!
“废话不要多说,开始办案吧——”方威淡淡的道。对于许巍的奉承,方威根本不要听。若不是为了完成张麟麒交待的任务,方威都懒得来和许巍这样的人物接触呢!
“是——”许巍听了心头一凛,连忙应道。和大堂审案不同,二堂没有百姓旁听,显得清静了许多。此时许巍的效率也是极高,三下二除二的就已经把二堂布置好了,
衙役也把陈子龙和金三宝二人带到。
“今查有奸商金三宝,大发国难财,卖黑心米……宣判重打五十大板,拘禁三年,没收非法所得。山东义士陈子龙,仗义执言,侠肝义胆。嫉恶如仇,予以表彰,赏银十两!”几乎都没怎么审问,许巍就重新发布了判词。只是这次,许巍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以前是向着金三宝一面倒!而现在呢,则是对他弃之如敝屣!
至于判词是不是冤枉了金三宝,许巍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的,他虽然是县太爷,可也要过日子,这些天夫人也不止一次和他唠叨过,这些天来米价都上涨了十几倍了,在这样下去吃饭地吃不上了,许巍心里清楚,不是这些奸商在搞鬼还有谁!
“大老爷,小民可是冤得很呢——您再仔细看看那状子。”金三宝一听就慌了神,也顾不得尊卑体统了。连忙大声道。他特意把那状子二字说的极重。意思是提醒许巍,那里面可是有五百两银子呢!你别是没看到吧!
“看你个头啊——”一向很注意风度的许巍此时却是不顾官体,说了一句粗话。也是,他号称千年不倒翁。靠的就是八面玲珑,四处来风。可是如今,却是差一点点因小失大,阴沟里翻船!幸好这回遇到的是一个大度的主。不和他计较,不然的话,真要是把他一撸到底,那十年寒窗苦读不是都白费辛苦了吗!所以如此一来,许巍自然是不给金三宝好脸色了!
“你,你个糊涂县令,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忘了。我那小三还是锦衣卫百户呢,你如今胡乱宣判,小心他告你一状!”看见许巍翻脸不认人,而且还把他判得那么重。金三宝也豁出去了,公然在大堂上威胁起许巍来了。也是,他儿子的权势一点不比许巍小,怕他作甚!
可惜金三宝,没有注意到在许巍身后,有一座屏风,而屏风后面,隐藏着一尊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方威,金三宝自觉得锦衣卫百户已经是了不起的官了,可若是有人告诉他,方威只用动动小指头,或者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就能把他儿子打下十八层地狱!若是知道这样的人物在后面支持陈子龙,怕是借金三宝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了吧!
(当初方威在走进县衙门的时候,金三宝没看到。因为当时他是跪着的,头朝下。而在大明朝那样的年代开庭审案时,是非常没有人权的。没有叫到原告回话时,是不准抬头的。)
什么?敢威胁本大人!许巍一听就怒了。心道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了!你,妈的锦衣卫百户算个球啊!呃,也算是个球……许巍有些心虚的想到,可是他稍稍回头看了看,看见方威面色如常的坐在那里,稳如泰山。甚至感觉到他回头看来,方威还轻轻瞪了他一眼。意思是那算是什么,不用放在心上。有了方威的指示,许巍顿时心中就有底气了!
妈的,锦衣卫百户算个屁啊!和佥事大人比起来,人家捏死你就像是捏死一个臭虫似的!
“大胆奸商,竟敢当庭威胁本官,来人啊,先掌嘴三十。”许巍重重地一拍惊堂木道。
“诺——”马上就有二名衙役答应一声,一起动手把金三宝给摁住了。然后掏出专门用来掌嘴的刮板,就开始对着金三宝的胖脸狠抽。一般来说,衙役行刑,也是要看人的。有时候心里同情你或是使了银子。那就会手下留情,出工不出力。可是这二个衙役,此番动手那是格外的卖力。
只听见“啪啪啪啪——”的声音脆如爆竹。那是记记使劲啊!也是,谁叫金三宝卖黑心米呢,得罪的人太多!拿着一样的钱,买到的米却是少了n倍。这二名衙役也早就心里有气,早在金三宝刚刚来告状的时候,就已经看着他目光不善了!心里盼望着今天能够有机会,修理修理他!
虽然这二个衙役也知道,金三宝这样的人物,有钱有势,哪怕是上了大堂也是如此,想要修理他很难。没想到现在却是心想事成,金三宝真的倒霉了!这二个衙役遇到这样的好机会,那还会客气吗!
所以等到最后行刑完毕,金三宝的脸都肿成猪头了,金三宝的脸本来就胖,现在又是这么一通人工增肥,这脸就更加胖了。
“可恶奸商,竟敢威胁本官,现在还有话说吗——”许巍恶狠狠地道。
“呜呜呜——”金三宝却是嘴里吐着血沫,还有一颗被打落的大槽牙。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呵呵——”看着金三宝的这幅模样,许巍得意的笑了:“还真是个贱坯子,非要皮肉吃苦,才肯老实。来人呀,把他带下去。”
“且慢——”方威却是在屏风后面,轻轻说了一句。
“且慢——”许巍一听,连忙大声重复了一遍,然后恭恭敬敬的问道:“大人还有何指教?”
“关于他卖黑心米之事还有一些有待推敲之处。因为事关重大,本官要亲自审讯他。所以,你和你的人都退下去吧!”
“是——”许巍连忙答道。按理说这里是他的办公场所,怎么能让给他人呢,不过此刻的许巍,却是对方威言听计从。只是希望方威看他识趣的份上,不会找他秋后算账!
很快的,许巍和一班衙役走的干干净净。堂上只剩下了方威和他手下的几名西厂番子。不过,堂上那肃杀的气氛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少,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要知道这些方威带来的西厂番子,那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个个手上见过血。有人命!那里是那些干干一般差使的衙役可以比拟的!
“嗯,先给他看看我的腰牌——”方威冲着手下的一名西厂番子道。
“是——”马上就有一名西厂番子把那枚纯金的腰牌给金三宝过目。“哼——”金三宝哼了一声表示不屑,他认得方威,开始是买米的客人,现在又是到了这儿,显然不是普通人。不过,金三宝此刻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懒得多想什么。
只是,等到他看清了之后,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西厂大档头。’这一下把金三宝吓得不轻。心道自己和陈子龙,只不过是民事纠纷,怎么会牵扯到这尊大佬来了!
莫非今天这件事情只是幌子,关键在于卖米的那些事情。一想到那些事情,金三宝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虽说富贵险中求。可是,真要是这种事情暴露了,那可是有十个八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不过金三宝再想想,虽说西厂大档头确实有些唬人。可是他背后的势力那也不是吃素的。那也是跺跺脚京城得颤三颤的角色!而且他们也没有真凭实据,最多只是捕风捉影而已。正所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只要自己牙关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