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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的，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在如此近乎单方面屠杀的战斗在进行了一个时辰之后，李自成却是意外的发现，镇的枪声开始减弱了，虽然并不明显，可是却被他敏锐的察觉了。这时他身边的牛金星也是朝李自成看了一眼。
刚才牛金星一直在装睡，毕竟那时候他没有什么好办法破掉镇的火器，要是李自成问他讨要办法，会很尴尬。而现在，他感觉到机会来了。在发现李自成也同样察觉之后，牛金星笑着道：“恭喜闯王，看来明军的火器出问题了，明显比不上刚才了。”在此时的大明朝，火器出问题是很常见的事情，一来此时明军手中的火器，大多都是粗制滥造，第二就是本身技术不过关，用了一会就到了负荷，不能长时间连续作战。
如今城上明军的枪声变得稀疏了，牛金星想当然的认为也是这个原因。不过就算如此牛金星也是认为镇的鸟铳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没看见都已经打了一个多时辰了吗！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李自成平静的点点头，眉宇间却是露出一丝难掩的喜色：“继续命令部队进攻，老营和精锐骁骑可以相机待命了。”李自成的算盘打得不错，既然明军的火器都差不多了，再用炮灰部队消耗一阵明军的弹药后，就该轮到老营和精锐骁骑出马了。
当然，在此之前先要填壕。和刚才相比，正在进攻的炮灰部队也是显得彪悍了许多，大概连他们也感觉到了，城上明军的变化吧……而在城头上，张麟麒看着重新又是黑压压一片攻上来的流寇，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哎，还真是想攻入洛阳城想疯了，稍微露出一点败相就拼命的攻上来了，活像一群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计谋吗！
不过还真好用，不这么做估计还不会这么快投入重兵呢！“按照原定计划，继续维持原先减半的火力。直到流寇老营和精锐骁骑出现！”张麟麒大声命令道。而在他的身旁，则是一队队彪悍的镇。
因为要诱敌，此刻只有一半的镇再开火，其他的都在休息呢。“是——”随着张麟麒的命令传达下去，镇于是继续保持着当前减半的火力，只是人员换了一遍而已。
“冲啊，杀啊，明军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第一个冲上城头的，赏银百两啊！”随着闯军头目的叫嚣，炮灰部队愈发的被鼓起劲来，纷纷红着眼睛往前冲。只是，令他们感到诧异的是，镇的枪声虽然稀疏了很多，却是十分顽强，始终不曾停歇。一批又一批的弟兄们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如果说他们和刚才唯一有所不同的话，那就是倒下去的地方，离着城头近了大约几十米的距离。等到战局结束后，镇出来收尸会方便些……
令这些炮灰部队感到些许欣慰的是，他们总算冲到了护城河面前，于是，繁重的填壕工作开始了，要说这些炮灰部队还真够苦命的，要冒着镇的枪林弹雨填壕，如果一个不小心挨了铅子，那就是把自己填进去了。
随着最后一个冲锋的炮灰部队倒在了前进的路上，总算是把宽阔的护城河填出了五条可以过人的通道。“出动二千老营和精锐骁骑——”却是李自成咬着牙道。不管前面是不是有陷阱，李自成都准备义无反顾的往里面跳了。
当然，李自成纵横大江南北十几年，也不是白混的，他手上一共有二万核心部队，他先只拿出去十分之一试探一下，这样即使中计也损失不大。
“是——”随着手下将领们的大声回应。准备已久的二千老营和精锐骁骑终于出动了，这些人果然是不愧为精锐，不光人人身手矫健，而且装备也好，人人有甲。个个有马。
而且身上都是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这就说明这些人都是百战余生的老战士，杀人高手。
“冲啊——”随着这二千老营和精锐骁骑的冲锋，战场上的形势陡然紧张，这区区二千人，竟然有着数万人冲锋的气势。“啪啪啪——”镇的枪声再次响起，不过坠马的流寇却是不多。
一来他们都是分散呈扇形进攻的，所以不易受到攻击。二来身上盔甲也是不错，即使挨上一枪也能支撑一阵。不过，他们也没能完成李自成的重托，在最近的攻到北关城下之后，他们也都全军覆没了。毕竟个人武艺再骁勇，在镇这样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前，那也是没有用武之地。
“闯王，还打不打？”却是李过看着这样伤亡惨重的场景，小心翼翼的问道李自成。
“，镇的骨头还真难啃啊——”李自成脸沉似水的道。听见李自成抱怨，周围一众将领都是没人应声。也是，谁都不会在此刻做出头鸟。谁要说镇的骨头不难啃，那好，李自成马上就派你出马。那么你就要抓瞎了。看见无人应声，李自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哎，这种情况要是面对其他明军，手下这么多大将早就抢着出击了，哪里像现在都没人敢接话的。可没人敢接话仗还得打啊！李自成只好接着问道：“其他三关打得怎么样？可有进展？”
“启禀闯王，同样不理想。只是伤亡方面好一点罢了。”李过连忙答道。其实所谓的伤亡好一点其实也差不多，这样说只是为了宽李自成的心。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大战来临（７）
“那个城中探子的事情还是不行吗？能不能发动起来？”李自成犹自不死心的问道 虽然现在洛阳城里的探子经过张麟麒的大扫荡，已经所剩无几，不过李自成还是希望会有奇迹发生。
“启禀闯王——”李过苦涩的道：“其实今天我义军攻城，已经联络了那些兄弟们了，让他们一起发动。只可惜响应者寥寥，而就是那些发动起来的兄弟们，往往才开始行动，就已经被明军抓获了。效果不佳啊！”
想想也是，以往闯军探子之所以能够缕缕献城得手，那是因为城内饥民遍地，官军殊无斗志。而现在呢，洛阳城内的饥民都得到了妥善安置，守城的官军也是得到了不少赏赐，足够他们感谢皇恩浩荡的，试想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谁会受到他们的蛊惑呢！
毕竟不是到了绝路，谁愿意放在太平日子不过，而去做个脑袋拴在裤腰上的反贼呢！
于是乎往往那些探子才刚刚和守城的明军套个近乎，稍稍露出一点口风时，就已经被守城的官军抓起来了，，策反策到老子头上来了，不知道大爷我刚刚领了三个月的饷银，正满心欢喜吗！现在来策反，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时不利兮驹不是，虞兮虞兮奈若何！”却是牛金星文绉绉的说了一句话，虽然连李自成以下都是些大老粗，不过也大致知道，这句话是无可奈何的意思。
“哎——”李自成听了之后也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再看看身边的一众亲信将领，虽然没人说话，却都是脸上露出了一丝胆怯的神色，知道势不可为了，只得摆了摆手道：“今日且罢，埋锅造饭，等到明日再战！”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等到埋锅造饭的时候，又是有军需官前来向李自成禀报苦处：“启禀闯王，粮食已经不多了，按照当前的库存，只够全军吃十天的。您看那些炮灰部队是不是再来个口粮减半！”
“不必了——”李自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明天还要靠他们前去冲锋陷阵呢！在减少口粮也说不过去。再说了，经过今天的战斗，少了那么多张嘴巴，怕是时间可以吃的长一些了。”
那个军需官一听，也对啊，他这个十天的数字是按照昨天的人数计算出来的，可是今天一天少说都死了几万人马，那吃的时间不就可以大大延长了吗！如果明天的战斗，在同样死上这么多人的话……
这个军需官这么想着，倒也不是很担心了，于是就暂且退下。可是他可以不担心，李自成却不行，一般来说，军中最少都需要储备半个月以上的粮食，不然就是会有风险。可是现在呢，只有这么点数量，教他如何能安心呢！可是，又到哪里去弄粮食呢？
陕西都已经被他翻个底朝天了，估计就是跑过一只老鼠都能分出公母来。眼前的洛阳城倒是有搞头的，只奈何有镇在，今天的战斗也证明了对手的超强的实力，最后能不能夺下还在两说之间呢！说实话，若不是走投无路，李自成还真不愿意去啃这个硬骨头。
正在李自成犯愁之际，却是有探子来报，而且还是一条绝好的消息，一支运粮队伍出现在前方不远处，据说是给洛阳城里的官军运粮的，只是因为走得慢才会今日刚刚走到。李自成自然闻言大喜，这真是应了那句话，瞌睡有人送枕头。于是李自成马上便派出几路探马追踪粮队消息，打起了这批粮车的主意。
在确定了这正是运粮的队伍，而且所运粮食数目十分巨大时，李自成兴奋了，虽然探子说护送的官军有几千之多，李自成却是不在意。虽然听上去人数不少，可是除了镇，其他的官军他都不怕。
李自成连忙派出了二万人马，其中还有二千老营和精锐骁骑，务必要把这批粮食拿下。
只是在一天之后，前去派去劫粮的队伍又是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不仅没有把粮食搞到手，而且还是损失大半，老营和精锐骁骑更是全部丢光，只是余了一些残兵败将回来。
到了此时，李自成才明白，原来所谓的运粮队伍，不过是镇精心设计的一个陷阱。而他，不过是陷阱里的一个猎物……
如此自感到棋错一着的李自成自然大怒不已，接着自然是把满腔怒火发泄到洛阳城，此后李自成调兵遣将又是连续猛攻三天，只可惜，洛阳城一直屹立如山，不是李自成所能撼动的。
倒是李自成手下的兵马正在急剧的减少。从某一方面来说，倒是大大减轻了军需官的压力了……
洛阳城官衙内，张麟麒坐在正中位正在沉思，方剑屏，唐焰焰分座两旁。这已经是李自成攻打洛阳的第四天了，虽然从表面看，李自成的攻势依旧保持不变，不过，张麟麒却是敏锐的感觉到，李自成似乎有什么阴谋，因为，按理说李自成属于沉不住气的一方，可是现在，他用来投入攻城的都是一些炮灰部队。老营和精锐骁骑却都没动，明显不合常理。
“交待部队们，注意各方面动向——”张麟麒未雨绸缪，先行布置下去。而在二天后，果然刘大棒槌兴冲冲的前来报告，听见城墙根下面有异常动静，就像老鼠在打洞一样。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李自成还真的来这一套！”张麟麒笑着点点头。原来早在张麟麒察觉异常的时候，就已经布置下去，搞了一些简易的听诊器，也就是找来了几十口大水缸，里面装了小半缸水，然后贴在城墙根上，就成了一个简易的听诊器，地底下有什么动静，能够隔着几十丈处就能察觉了。
“夫君，你还真是神啊！就像是转到牛魔王肚子里的孙悟空一样，闯贼的心思都被你摸透了——”唐焰焰面带崇拜之色的道。
“呵呵，一般一般，天下第三——”张麟麒开玩笑的道。不过心里却是很得意的。挖地道，熊，跟老子玩这一套，当年老子在看电影地道战的时候，你们早他妈尸骨都化成灰，死得不能再死了。
倒是方剑屏微笑着看了张麟麒一眼，显然也是同样想到了那些事情。
“传令下去，多多准备炸药，等到那些龟孙子快要挖通的时候，给他来个惊喜——”张麟麒对着身边的刘大棒槌交代道。
“好嘞——轰隆一声，万事大吉。这样的事情咱老刘最喜欢了！”刘大棒槌呵呵笑道。说完之后，刘大棒槌撒脚如飞的下去传令去了。于是乎，等到李自成攻打洛阳城的第七天，有些靠近城墙住的老百姓只感觉地底下轻轻的震动了一下，也就不以为意。
而对于洛阳城外的李自成来说，却又是一次重大打击，他精心安排的挖洞作战，竟然被对手不声不响的破掉了，而且做得十分漂亮，他这次玩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地面上投入进攻的都是炮灰部队，而在地道中准备冲出来厮杀的都是些老营和精锐骁骑，好准备到时候一鼓作气拿下一到二座关城，敲碎保护洛阳城的这个乌龟壳。
可是没曾想，乌龟壳没有敲碎，派出的人马倒是来了个全军覆没，这次李自成分四个城门同时挖掘地道，每个城门投入了一千老营和精锐骁骑，而现在呢，由于地道挖的太长，这些人在大爆炸发生后，一个都没来得及逃出来，全部被活活埋在了地下！
“张麟麒，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啊——”
李自成的大帐中，李自成和宋献策面对面坐着，两人都是面色阴沉。许久李自成才从嘴里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李自成的脾气，是宁折不弯的，就是脊梁骨被打断了也是不会吭声的，像现在竟然出声称赞交战的对手，是非常罕见的，破天荒第一次。由此可见李自成受到的挫折有多大。宋献策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对于夺取洛阳城的难度，二人事先都是有思想准备的，只是，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困难。
在三十万大军已经损失一半的情况下，别说是洛阳城了，就连洛阳城外四座关城都没打下来。更难受的是十分憋屈，处处被张麟麒压着打。处处棋错一着！
“宋先生，如今也许只有采取你那个法子了。”良久之后，李自成叹了一口气道。本来他的目标是夺取洛阳，好好地补充一下各种物资，可是如今看来已经不现实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不能洗劫整个洛阳，能拿下其中身家最为丰厚的福王一脉，也算是不虚此行了。然后早早的离开洛阳，避开镇的锋芒，再作打算。说实在的，李自成实在是不愿意再和镇交手了。
这付出和所得太不成比例了，打到现在，估计镇的伤亡数字连三位数都没到。这其中还大多是刮擦之类的轻伤。而他所在的伤亡，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了。这还只是刚打了三天啊！
第二百八十八章 大战来临（８）
李自成毫不怀疑，如果照这样打下去的话，不要半个月，他李自成又要重新回到以前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只带着十八骑逃回大山里去。
“闯王但请放心，虽然拿不下洛阳，可是只要计划成功实施，拿下福王一脉。那么多金银粮食暂且不说，单是造成的影响就可以震惊朝野啊！闯王您的名声也可以更上一层。”宋献策笑咪咪的道。
“嗯——先生所言极是，还请先生施展点睛之笔。”李自成听了点了点头，脸上稍稍露出了一点笑模样。
“好——”宋献策答应了一声之后，就对着李自成道：“还请闯王把那东西给取来。”
“嗯——”李自成马上召来一名亲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名亲卫马上下去了，等到不多时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然后毕恭毕敬的把盒子放在了桌上。再退了出去。
“还请先生施法。”李自成急切的道。“好——闯王稍待片刻。”宋献策微微一笑，就是打开了那个紫檀木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明黄色的卷轴。等到徐徐摊开之后，赫然却是一道崇祯亲笔书写的圣旨‘今有万安王……’
这是一份写给万安王的圣旨，如今宋献策却要用来做那偷梁换柱之事了。总的说来这是一个计谋，之前李自成不是杀了万安王吗，从他家里找到了这样一份圣旨，当初李自成一干部下都觉得这东西没用。宋献策却是力排众议，把它保存了下来，如今要做的就是把圣旨上的内容修改一番，变成崇祯命令福王一脉马上迁出洛阳城。前往京师定居。沿途有镇**保护这样的一份圣旨。
然后等到福王一脉出了洛阳城之后，要杀要留就全凭李自成做主了。而要做到这二点，其中有二个关键因素。第一就是修改的要真实，要能做到以假乱真。毕竟以福王的身份，还是能够经常接触到朝廷的圣旨的，只要圣旨上有一丁点不对劲的地方，那就要引起福王的警觉，从而使得前功尽弃。
第二就是镇**那里也不能露出马脚，福王不是傻瓜，接到这份‘圣旨’之后肯定要派人到镇**那里去核实情况。 如果这个环节不安排好，那同样也是不行的。至于福王接到这份假冒的圣旨之后，会不会按期迁出洛阳城。宋献策倒是毫不怀疑的。
因为他只要在圣旨中提上一句，镇**近日内即将离开洛阳城。那相信福王在领教过了义军的威力后，请他留在洛阳城都不肯呢！毕竟洛阳城哪里比得上京师安全呢！有镇**长期驻守的！而福王也不是傻瓜，知道李自成大张旗鼓前来攻打洛阳城，其实多半就是为了他福王来的。
现在宋献策就要开始修改了，大明朝这种时代是没有后世的那种什么修改液的，不过这难不倒宋献策这种人，因为他本来就是江湖术士出身，对于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却是很精通的。
只见宋献策先是拿出了一些硫磺，石灰之类的黄黄绿绿的东西，然后放在一个小碟子里一阵鼓捣，等到调成浆糊状后，再往圣旨上一涂，怪事出现了，圣旨上的字迹开始慢慢变淡，等到一炷香的时间后，竟然完全消失了。
“好好——”李自成看着也是点头微笑，心中对于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又是大了几分。
按理说这种操作是宋献策的独门绝招，一般不宜让外人旁观的，不过李自成不同，他是宋献策以后的主人，同时本身也不屑于偷学这种东西，所以宋献策也不避着他，其中就有炫耀的意思在内。
然后宋献策拿出了一张宣纸，照着宣纸上面早已写好的内容开始刷刷刷的写起来。‘敬之福王叔父，今有流寇扰乱洛阳……还望叔父趁着此刻镇**也在洛阳城的机会，立即举家迁出洛阳城，前往京师定居，你我叔侄方能相见言欢矣……’
最后的落款是大明崇祯皇帝，十月十八日子时。
历史上类似的篡改圣旨的事情也多有发生，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雍正即位那件事情了，雍正是四皇子，而康熙属意十四皇子，于是乎也是有一位聪明先生，笔尖那么轻轻一勾，在十字上面加了一横一勾，于是原本传位十四皇子这句话变成了传位于四皇子。
这轻轻地一横一勾，决定的却是整个大清的江山。而如今，宋献策的工作量显然要比当初那位先生要大得多了。不过宋献策提起一只小巧的湖州狼毫，却也是下笔如飞，丝毫不见犯难之处。
等到宋献策一气呵成写完之后，拿嘴催了催尚未干透的墨迹，对着李自成微微一笑道：“呵呵，幸不辱命啊，还请闯王来掌掌眼，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其实这也就是一种姿态，李自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