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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拍了拍手,热情地道:“我差点忘记了,已经快要到午餐时间了。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共进午餐吗,格雷森警长?也许我们可以带着充实的肚子更加愉快地讨论这件案子。”
“这件离奇的案子。”格雷森补充道,在椅子上欠了欠身,“非常乐意品尝您宅邸的厨师做出的珍馐美味,不过很抱歉,我受到了那位大人的差遣,答应他在面见过您之后向他汇报一些经过……”
“啊,说到这个,我险些忘了,”莫里亚蒂向前倾身,微微压低了声音,“那位大人是如何向你说起我的?”
“‘假如世界上没有莫里亚蒂,那将是半个世界的巨大损失’。”格雷森答道,“就是这样,上校。基于一些保密的原则,您知道,我不能把更多的信息告诉您……”
“他藏在幕后,用他低沉的声音告诉你,不要把我和我的兄弟等同,因为我们是名字相同而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对吗?”莫里亚蒂盯着格雷森的眼睛,轻声问道。
格雷森面露惊容:“您怎么知道?难道您就在当场?”
莫里亚蒂做了个送客的手势:“谢谢,格雷森,假如你改变主意想在这里吃个午饭,我还是相当欢迎的。”
格雷森一头雾水地走了。书房厚重的木门阖上后,莫兰禁不住问道:“他口中的‘那位大人’究竟是谁?”
“夏洛克·福尔摩斯。”莫里亚蒂脸上阴云密布。夏洛克还真是玩上瘾了……
莫兰顿时站了起来:“教授!我这就去跟着格雷森……”
“闭嘴,莫兰!这是我和夏洛克之间的事!”莫里亚蒂怒吼道。他抓…住桌上的银烟盒,想要狠狠砸向地面,却忽然又收了手,把它放回到了书桌上。不过转瞬之间,突如其来的怒气便已风平浪静。他心平气和地道:“用不着你去杀他,夏洛克会自己去死的。”
莫兰顿了几秒,谨慎地问道:“您有把握赢得这场比试?”
“亲爱的塞巴斯蒂安,这不是我赢不赢的问题。无论我怎么对待这场游戏,夏洛克的下场都只有一个。他必须死,因为这才是他追求的东西。”莫里亚蒂平静地道,“他现在进行的一切事情,都只不过是为了让死亡显得不那么无意义而做的挣扎而已。我何必和一个死人计较谁先占了上风呢?”
——夏洛克愿意怎么作死,就让他怎么去死好了。
“……教授,我并不是很能明白您的意思,”莫兰却道,“出于情感,我信任您,但理智告诉我,如果敌人不是已经死了,那就任何时候都不要把他当作必死的人。”
“那你就是还不够了解我们的敌人。”莫里亚蒂没有因为他的反对意见而生气,和颜悦色地道,“你算是我手下中比较聪明的一个了,想一想,亲爱的,为什么夏洛克要假装成一个大人物,骗过了格雷森,让他心甘情愿地为我服务,目的却是让他和雷斯垂德之间决出胜负?”
“他是想掌握更多的情报,因为格雷森不但为您服务,也在同时为他想象中的这位大人物服务。”莫兰迅速回答道,“这样他就等于在您身边安插了一个明面上的间谍,掌控了游戏的进程。”
“不,不,不,这样一来还叫什么游戏呢?”莫里亚蒂摇着头,“游戏必须是站在一个公正公平的起点上的。如果夏洛克把格雷森叫过去,那就是他自信能够掌握比格雷森更多的情报,他要更新格雷森落后的资料库……他的推理方式和我不同。夏洛克的推理需要信息,只要能成功抓…住信息的一个点,他就能得出事情的结论。足不出户,他就能一步步地还原案件,只需要验证一下猜测,对结果进行修正,案子就可以解决了。而我……”
“您更擅长的是制造案件,提供犯罪的方式。”莫兰低声道,“您了解犯罪者的想法,所以也知道他们怎么做最为合适。”
“人类!”莫里亚蒂举起双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度走向窗前,“我了解人类的想法,人类,普通人,所有人……我知道谁会这么做,谁能做到这些,但我需要了解。我需要知道这场案件中最重要的几个人都是怎样的,才能知道凶手是怎么做到的……而现在,我被限制在了这栋小小的房子里,我的势力仅有格雷森和他所掌握的警察队伍。诚然,夏洛克也没比我好上多少,但他比我先行了一步。他不需要那些蠢货思考,只需要他们提供信息就行了,而我却必须尝试让一群笨蛋来描述他们难以描述的东西……这已经不仅仅是生和死、你赢我赢之类的事了,莫兰,这还是咨询罪犯与咨询侦探之间的战争。”
阳光透过睫毛,掠入瞳孔。莫里亚蒂眨了眨眼睛,露出了危险的微笑。
——游戏,就是要这样才有意思嘛。
第106章()
莫里亚蒂知道格雷森还会回来,但他没想到格雷森比他想得回来的还要快。几乎是刚用过午餐,格雷森便被金迪夫人领进了客厅。这位风度翩翩的侦探脸色通红,带着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莫兰看了莫里亚蒂一眼,开口问道:“你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警长?”
格雷森很勉强地说道:“谈不上什么烦心事,只不过有点丢脸。这事情都怪那个胆大妄为的福尔摩斯……”
莫兰吃惊地道:“什么?哪个福尔摩斯?我知道有位为大英政府效力的福尔摩斯,难道你和他之间产生什么矛盾了吗?”
“并不是这样。唉,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这一切都太荒唐了——我在那间房子里见到的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莫里亚蒂气定神闲地交叠起双…腿,打开了一本通俗小说:“哇,让人吃惊。你说的就是那个据说已经和我弟弟一起死在了悬崖下的福尔摩斯吗?”
“我还没见过第二个那么讨人厌的人。”格雷森说道,“他还说了一大堆的疯话,让我转达给上校您。当然啦,出于礼貌,我听完了他的说辞,但我不觉得这种故弄玄虚有什么必要。雷斯垂德那个蠢货还甘愿听命于他,他真是把整个苏格兰场都耍的团团转……”
“还欺骗了广大读者朋友的感情。”莫兰不阴不阳地道。
“说说看嘛,警长,也许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呢?”莫里亚蒂道。
“——好吧。我去了第欧根尼俱乐部,众所周知,那是个大人物聚集的地方,而我以为自己为之效劳的那位大人就是这所俱乐部的成员。我被领到了一个华丽的房间里,向一个坐在黑暗里、背对着我的身影汇报了我来见您的经过。听完之后,他就转过身来,对我说,‘我有些事情要对你说,格雷森。’当时我差点昏了过去,以为我是见到了一个鬼魂……”
因为生气,格雷森的语句也变得啰嗦了许多。总而言之就是,他被夏洛克耍了。他一大清早就接到了一封带着某个家族徽章的信,信上要求他到第欧根尼俱乐部去一趟,听从某位大人物的差遣。格雷森信以为真,匆忙赶到了俱乐部,听到了几句关于莫里亚蒂的吩咐。虽然觉得这样一位大人物忽然间要求自己这样一个平时根本不会有交集的人就一个棘手的案件而向一位在这方面根本没什么名声的上校请教非常奇怪,但考虑到这可能是大人物心血来…潮的游戏,格雷森还是非常殷勤地执行了。结果在他汇报完自己的经历之后,夏洛克忽然间露出了真容,对他说了一大通关于案件的事情……格雷森能忍住没当场把夏洛克痛殴一顿或者转身就走,已经算得上是相当有风度的了。
莫兰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这真是太无礼了……”
莫里亚蒂翻着书页,漫不经心地道:“不过格雷森先生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因为他毕竟还是见到了那位大人物,还获得了一项承诺,对不对?”
正准备继续高谈阔论的格雷森露出了惊容:“先,先生……莫里亚蒂上校,你是怎么知道的?”
“甚至他还对你说,你的帮助会让这个国家彻底地割除一个毒瘤。”莫里亚蒂微笑道,“因为假如是我,除非遇到这种情况,我是绝不会放弃揍他一顿的。”
格雷森顿时生出了知己般的感受。吐完苦水之后,他的心情稍稍得以平复,开始简略地讲起了案情目前的进展。
夏洛克和雷斯垂德那一队便衣侦探已经配合过很多次了,雷斯垂德很了解他的破案风格。一早上下来,他们仔细地研究了那具骷髅,对案发现场进行了勘察,也对几个嫌疑对象进行了仔细的盘问,同时还包括对邻居的走访和对酒吧证人的走访……雷斯垂德还效仿夏洛克从前的举动,雇佣了一些孩子和流浪者来帮忙扩大搜索范围,结果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点线索——在案发地点附近的一些下水道里,有人发现了新鲜的血迹,不排除就是布罗德小姐尸体的残留。
格雷森为莫里亚蒂带来了一份字迹相当潦草的笔记,上面简略地记录了尸检的情况和一些案情概括。还没看完,莫里亚蒂心里就不禁冷哼起来。光是尸检的情况就足以否定格雷森一早上的努力了,他还真是接手了一步烂棋。
看完笔记之后,他把那张纸又递给了莫兰:“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莫兰上校?”
莫兰端详了一会儿,道:“我觉得苏格兰场需要重点盯着的对象需要换一个了。”
格雷森微微一怔。他之前虽然听到夏洛克说了很多话,但是因为被欺骗的愤怒,很多话他并没有听进去,所以也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在哪儿:“为什么?”
“尸检,警长,看看这份报告。”莫兰把笔记又递了回去,“肉虽然被剃得非常干净,但正因为这样,骨头上也留下了不少痕迹——法…医断定,死者的死因是被锐器刺中了肺部,肋骨上有一道尖锐的划痕;但是用来剥离那些内脏和皮肉的却和致死的凶器不是一把刀,它要比凶器大很多,也重很多,骨头上很多地方都留下了粗…鲁的凿痕。”
格雷森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凶手不可能是莎拉,因为莎拉是个学习过解剖的护士,无论出于力气还是习惯,她都不会选择这么笨重的刀具?……哦,我想起来了,福尔摩斯似乎也说过,凶手在尸体上犯了很多新手才会犯的错误。”
“还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凶手把尸体剔成了骷髅,却偏偏留下了死者一头招摇的红发,还把尸体挂在了非常显眼的树梢上。”莫兰补充道,“凶手对死者一定有着特殊的感情,这种做法应该是为了泄愤。”
“但是,这只能更加有力地证明死者不是被人偶然间杀害的,加大了熟人作案的嫌疑,却无法把嫌疑人的范围进一步缩小……”
莫兰摊了摊手,无所谓地道:“如果再发生一起这样的案件,问题就可以得到解决了。”
格雷森顿时打了个寒颤:“哦,不……我可不想和第二个开膛手杰克打交道了。”
“警长,我倒觉得你不妨考虑一下莫兰的建议,也许凶手真的是打算连环作案呢?”莫里亚蒂摆出了一副白…痴的表情,循循善诱,“为什么他偏偏要留下那头红发?也许红发就是他的杀人标志,我建议你们多注意一下那些红发的单身女性,她们一定非常容易受到凶手的青睐。”
格雷森皱起了眉头:“不,不对,杰弗里早就有了和布罗德小姐结婚的打算,他们已经同居好几个月了,在邻居们眼里就是一对夫妻。而且有邻居提到过,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她听到了杰弗里的房子里发生了争吵和尖叫,杰弗里也是在那之后离家的,而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就是在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如果凶手是临时起意,显然说不通他完美的善后工作;但如果凶手是蓄谋已久,他又是怎么知道那时候埃莉诺独自在家的呢?难道凶手一直就在杰弗里的房子附近……”
莫兰隐约猜到了莫里亚蒂的打算,也假装无知地问道:“警长,你不会介意我关心点别的问题吧?我想知道,那个杰弗里是不是长得非常丑,或者如同一个侏儒,埃莉诺才会私底下另结新欢?”
格雷森摇头道:“并非如此,索罗先生可以说是相貌堂堂,金发碧眼,个子魁梧,家境还很富有——他是一位经营煤炭的富商的儿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有一口非常难看的牙齿吧。不过认识他们的人都觉得,他和埃莉诺还是十分相配的,而且他爱埃莉诺绝对比埃莉诺爱他要多。”
“那就奇怪了,”莫兰说道,“既然他们已经打算结婚了,而且两人十分相配,埃莉诺又有什么不满意的,非要和未婚夫的朋友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呢?难道那个汤姆握住了埃莉诺的什么把柄?”
格雷森笑了起来:“恐怕事实恰恰相反,莫兰上校,是埃莉诺握住了汤姆的把柄。那个汤姆·基特就是个小流氓,游手好闲的混混,他爱好赌博,全靠布罗德小姐的接济……啊!我为什么没想到要去查查基特的债务情况!”
格雷森忽然间振奋起来:“抱歉,先生们,我要先去吩咐点事情……如果案情有了什么进展,我一定会及时来告诉你们的。谢谢,我要先走了……”
来的时候怒气冲冲,离去的时候精神焕发。站在窗台前,莫兰看着格雷森的背影消失在马车之中,不由得问道:“教授,您真的觉得这个蠢货能为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吗?”
莫里亚蒂慢吞吞地翻过了一页书:“恐怕夏洛克比我们更着急这个问题。”
肯宁顿花园门路,雷斯垂德的住所中。
“我建议你去外面借宿,格雷格,谢谢。你的呼吸影响到我的思考了。”
雷斯垂德:“……”
吸气,呼气,忍——
“——滚出去!!!夏洛克·福尔摩斯!!!”
第107章()
格雷森警长离开之后就没再回来。莫里亚蒂也没有表现出对案情的太多关注,仿佛之前的游戏热情已经冷淡了下来,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别的事情上。他甚至还邀请莫兰陪他去看今晚进行公演的一出新的歌剧,莫兰以为他终于要有所动作,特地带上了自己那把□□,结果莫里亚蒂津津有味地看完了整场,出来后就吩咐车夫直接回家,完全没有要做些什么的意思。
莫兰脸色阴沉,一路上都一言不发。等到马车驶回宅邸,他立刻抓起手杖跳了下去:“俱乐部今晚还有一场聚会,我必须参加——您好好休息,教授。”
莫里亚蒂没说什么,目送着他的身影大踏步消失在了街角。
莫兰走到另一条街,刚好遇到了一辆出租马车,于是他招手上了马车,说了一个地址。他在街口下了车,漫步了一会儿,拐入一条小巷,穿入了肯宁顿花园门路。对面就是苏格兰场探长雷斯垂德的住所,二楼的窗口亮着灯,窗帘后有个隐隐绰绰的人影。莫兰盯着人影,谨慎地四顾了一周,寻找着合适的隐蔽之处。
但是对面那座房子的门忽然间打开了,一个中年妇人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东张西望地走了出来。发现莫兰之后,她明显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对不起,我想您就是莫兰先生?有位先生让我到门口来找您,他已经等了您很久了。”
莫兰皱起眉头,转身就要走:“我想你是找错人了。”
“可是,先生,他说他不见到您是不会安心的。”妇人怯怯地道,“如果您不上去,也许他就会像来时那样悄悄地走了。他还说,也许您会后悔的。”
莫兰考虑了一下,握紧了金属手杖,跟着妇人走了进去。经过了一道狭窄的楼梯,莫兰来到了二楼。妇人敲了敲门,走了进去:“莫里亚蒂先生,你要等的人来了。”
……莫里亚蒂!!?
莫兰目瞪口呆,视线穿过打开的门扇,落在了坐在窗前的人身上。男人从软椅中转过头,那张脸赫然属于莫里亚蒂。
妇人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顺手带好了门,只留下莫兰和莫里亚蒂一站一坐呆在屋里,气氛有些冷凝。
“你好像很惊讶看到我啊,塞巴斯蒂安,”莫里亚蒂柔声道,“我觉得这很糟糕,我原以为你能够理解我的,结果你却失去了对我的信任。”
莫兰口舌发干,头脑里忽然间一片空白:“教授——我——”
“跪下。”莫里亚蒂抬起手臂,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莫兰的额头。莫兰几乎没有犹豫就扔下了手杖,举起双手跪了下来。
“你看,现在你多听话啊,可是为什么之前你要擅作主张,跑来暗杀夏洛克呢?”莫里亚蒂的嗓音依然轻柔,听不出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你站在这张犯罪网络的中心点,却没能学会用脑子思考问题?在我选中你之前,我觉得你还是一个相当聪明的犯罪者,可是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有没有十年?你的头脑就退化了……不不不,或许是我错了,你本来就是个普通人,所以你只会用普通人的方式思考问题,对不对?”
他带着求知般的语气问出这句话,莫兰额头上却沁出了冷汗:“我哪里错了?”
莫里亚蒂转了转手…枪,漫不经心地道:“啊,哦,这是个心理学问题。你是个有野心也相当自傲的人,总不会甘愿屈居人下。你对我忠心耿耿,听从于我,一半是为了我能提供的高薪,一半是我让你服从得心甘情愿。可是在瀑布之后,这种权威性就打破了,完美的犯罪天才也会出错——你开始质疑我的决策能力,所以你问了许多你以前不会问的问题,然后你擅自跑来要杀夏洛克,可是他早就料到了你会开始不服管教。真抱歉,在我来之前,夏洛克就已经走了。”
莫兰死死地咬住牙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咆哮。可是对上莫里亚蒂的眼睛,他又忽然间冷静下来,说道:“也许是我太想保护您了。我忘了您从来都不是一个弱者。”
莫里亚蒂深感无趣地瘪了瘪嘴,抛起了手…枪:“走吧,上校。我们现在可以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等着明天的报纸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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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十点,莫里亚蒂用完了早餐,正在把盘子里的蛋糕切成小块,莫兰精神萎靡地走了进来。这还是他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起得这么早,而且一看就没有睡好。他摇铃让女仆把自己的早餐送上来,伸手拿起了报纸。展开匆匆扫视起来。
莫里亚蒂慢条斯理地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