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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伸手拿起了报纸。展开匆匆扫视起来。
莫里亚蒂慢条斯理地吃完了蛋糕,擦了擦嘴,才道:“我建议你再看看《旗帜报》和《每日新闻报》,我们的好朋友格雷森警长也在对记者们发表了自己的一番见解。”
莫兰念出了声:“……鉴于被害人生活一向放…荡,未婚与人同居,她的死亡不可或缺地被人带上了情感的因素……但保留一头红发并悬上半空示众的行为很可能是一些秘密社党所为,众所周知,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为标杆……苏格兰场昨晚业已将汤姆·基特逮捕入狱,该人是常常混迹赌场的混混,被害人布罗德小姐的秘密情人,猜测可能是因为钱财原因,才让基特先生对布罗德小姐…痛下杀手……”
他扔下这份报纸,又拿起了另一份:“……汤姆·基特被定罪是必然的,即使他不肯承认自己的犯罪行为,我们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是凶手。警方在案发现场进行了一番勘察,发现尸体是被一根非常之长的防火绳固定并悬挂在空中的,凶手把尸体背上大树,在树桠上绕紧绳索,又拽着绳子溜下大树,把绳子系在了约莫六英尺的高度上。据此可以判断,凶手身高应该超过六英尺,因为他系绳子的位置大约与视线平行……而汤姆·基特身高刚好是六尺二寸……一位曾就职索罗公司的员工作证说,杰弗里·索罗生性畏高,哪怕离地两英尺他也会感到害怕,因此可以排除索罗先生的嫌疑……该项发现全系苏格兰场的警长格雷森先生的机警干练……”
莫兰又拿起了第三份报纸。这份报纸上刊载的就是雷斯垂德提供的内容,不过比起格雷森的大吹大擂,雷斯垂德就要显得低调多了。这可能是因为他调查出来的东西显得太过平淡,引不起大众的兴趣。
雷斯垂德主要去调查了案发当时的一些线索,主要问了杰弗里一些问题。杰弗里的邻居作证,晚上十点左右,她听到杰弗里家发生了一声巨大的尖叫,两人仿佛发生了争吵,杰弗里怒气重重地离家而去,直到凌晨才醉醺醺地回来。他回来后,邻居还听到了他暴怒的吼声,有“婊…子”、“离开”之类的字眼,据此猜测在杰弗里回家之前埃莉诺就已经离开了,但并没有人目睹埃莉诺的离开。杰弗里离家之前还说过“要去找某人算账”之类的话,雷斯垂德去询问了汤姆·基特,后者表示杰弗里的确来找过自己。经过一番盘查,汤姆承认杰弗里当晚和他发生了一些争吵,杰弗里说自己已经知道了汤姆伙同埃莉诺从公司账上偷钱的事情,威胁要把他送进监狱。汤姆惊恐之下进行哀求,杰弗里似乎有所松动,同意等待汤姆还钱。因为债务问题,杰弗里刚一离开,汤姆就去找了自己的朋友帮忙弄了一张船票,准备第二天就离开伦敦,没想到却忽然间发生了埃莉诺的事……
而莎拉·康斯坦斯则表示,那天晚上她好端端地呆在家里,父母和邻居都可以作证,因为那天她爬到窗台上想拔掉一株小草,险些从窗口掉了下去。
“案情对汤姆·基特很不利。”莫兰道,“如果证据确凿,他一定会被判处绞刑的。”
莫里亚蒂不可置否地抬了抬眼睛:“亲爱的塞巴斯蒂安,你觉得我们让金迪夫人去协助格雷森办案怎么样?”
第108章()
约翰·华生医生最近刚刚从瑞士旅行回来,因为某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他的精神一直不太好,而且似乎变得有些健忘。华生太太理解自己的丈夫,但她认为他不可能一直就这样沉浸在悲痛中。于是某天晚上,在吃过晚餐以后,她要求丈夫陪自己出去散散步。
华生当然没有理由拒绝这个邀请,收拾了一下自己,陪着妻子出了门。然而不幸的是,伦敦目前鲜少有能让人诗情画意地散步聊天的地方,马路上到处都是堆积的淤泥和即将变成淤泥的马粪,刺鼻的味道和肮脏的路面让人大皱眉头。
“该死,这些马粪,”华生不禁咒骂了一句,“伦敦离不开马,但是马儿迟早要毁灭城市——华生太太,也许你需要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叫辆马车过来。”
他三两步跨过马粪淤积的街道,准备叫住一辆迎面而来的马车。但在上人行道的时候,他不小心和一个行人撞了一下。那人一副记者的打扮,戴着帽子,手里拿着速记本。被他这么一撞,对方一个踉跄,帽子从头上掉了下来。华生眼疾手快地捞住,正准备抬头说声对不起,却忽然间呆住了。
一张熟悉的面孔在眼前旋来转去,约翰·华生医生呆愣愣地看了两秒,昏倒过去。
他再苏醒的时候,时间仿佛还没有过去多久,华生太太站在旁边,满面担忧,还有一个人正一手扶着他、一手用力地拍着他的脸颊——那力度几乎是在打耳光了。华生摇摇晃晃地推开了他,视线刚一聚焦,又差点晕了过去。
“福尔……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夏洛克·福尔摩斯!”华生差不多已经喘不过气了,怒瞪着眼前的人:“你还活着?你没掉进悬崖里?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这胡子真不适合你,约翰,我完全没认出你来。”夏洛克耸了耸肩,又戴上了帽子,“抱歉,如果我早知道你住在这里……你知道莎拉·康斯坦斯就是你的邻居吗?”
“什么?”华生完全没回过神来。
“莎拉·康斯坦斯,我以为你会关注的,”夏洛克说道,“前几天刚刚发生在近郊的那场案子,她是警方锁定的嫌疑人之一,目前我还没办法告诉你我有把握给谁定罪,不过我知道你对它是感兴趣的。如果你打算把它写进你的博客……专栏里?我建议你起个名字叫《红发骷髅案》……”
“不敢相信,谢天谢地,你竟然还活着!”华生抓…住了夏洛克的手臂,“天啊,我亲爱的朋友,我找不出个形容词来表达现在的心情……”
“……喔,好极了,这正是我想看到的反应,真高兴你没有揍我一顿,虽然在现实世界里你已经揍过了。”夏洛克颇感意外地嘟囔了一句,旋即抬高了声音,拍了拍本子,“那么现在让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案情?”
华生太太立刻道:“家里还有新做的小姜饼,我想我可以给你们泡两杯红茶。”
夏洛克对她灿烂一笑:“谢谢。你最近有没有看报纸,约翰?”
他们穿过马路,重新回到了医生的住所。直到坐在了干净整洁的客厅里,华生还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你在悬崖上失踪了,我们检查过那里,还以为你和莫里亚蒂一起掉了下去。”华生喃喃道,“老天,你是怎么从那个深渊里活着回来的?”
“不仅是我,莫里亚蒂也还活着。我不是留了一封信给你?莫里亚蒂没去找你吗?”夏洛克一边点着烟斗,一边问道。
“信?什么信?”华生满脸迷惑,“我没收到过什么信啊!”
“……那烟盒呢?”
“也没有。你是不是记错了什么?”
夏洛克无声地叹了口气:“没什么。对了,能不能让我在你家里借住几天时间?我本来是住在雷斯垂德家里的,不过我惹上了点麻烦,现在我和雷斯垂德都不能回到那里了。”
“……雷斯垂德也参与了?”华生吸了口气,无力地道,“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为了莫里亚蒂。”
“感谢你,约翰!”夏洛克声音顿时高亢起来,“不过我还想向你请求一个帮助……”
“你什么时候开始叫我约翰了?”华生狐疑地看着他,“好吧,这次是追踪凶犯还是偷入民宅?”
“事实上,嗯,我想借玛丽用一下。”夏洛克笑容灿烂,“你觉得你妻子可以发展一下侦探方面的才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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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实际上并不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和当世的大多数人一样,他对女性怀抱着一种偏见,而且因为本身的大男子主义,这种偏见还要更深一点。尽管金迪夫人照顾了他差不多三十年,他也不觉得自己的女管家会有什么在管理家务之外的出众才能。不过,既然这是莫里亚蒂的命令,他也没有什么置喙的余地。他找来了金迪夫人,简明扼要地对她说明了任务要求。
金迪夫人的反应是十分愕然:“……我?老爷?您说我?不,我恐怕干不来这种事……”
莫里亚蒂的目光让莫兰感到如芒在背,他不得不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说服金迪夫人:“有什么不可以?你上过学,受过正规教育,还会用枪,胆子也大……你不怕血,而且非常细心,我记得你总能看得出客厅花瓶的摆放和前一天有哪里不一样,也总能发现女仆偷懒忘记擦的一块木板缝里的小小污渍……你的观察力非常敏锐,而且记忆力卓绝,我知道你前几天还跟厨娘吵架,指出她三十年前就曾经因为在菜里放盐过多受过我父亲的训斥……记得吗?年轻的时候你还辅导过我的文学作业,你的逻辑思维很强……细心、胆大、记性好又聪慧理智,还有谁比你更能胜任这项职责呢?”
莫兰说着说着,连自己都有些震惊。他好像从来没意识到过自己的女管家竟然有这么多的优点,综合来看,在侦探方面,金迪夫人好像比他要有天赋多了。
金迪夫人脸上泛起了兴奋的红晕:“可是三十年来,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岗位……嗯,”她忽然撩起裙子,从衬裙上取下一柄□□,“您觉得这种装备合适吗?”
莫兰:“……”
莫里亚蒂大笑鼓掌。
女仆敲了敲门,通报托比亚斯·格雷森先生来访。几分钟后,格雷森就出现在了客厅里。
连夜逮捕了一个人,还在报纸上发表了一通高谈阔论,格雷森看起来精神不错,红光满面地向莫里亚蒂两人鞠了一躬:“早上好,先生们,我是来汇报案情进度的。你们知道凶手已经落网了吗?”
“我们正在聊,格雷森,”莫里亚蒂示意他坐下,“不过,汤姆·基特真的是凶手吗?就报纸上刊载的那些信息来看,他好像并不愿意认罪。”
“我们有最好的专家,一定能撬开他的嘴。”格雷森得意地握了握拳,“他会意识到一切试图隐瞒真…相的举措都会是徒劳无功的。雷斯垂德这次可是落后我一步啦!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指点,可能就是那个福尔摩斯,他还在傻乎乎地去调查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好笑的是,上校,你知道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吗?雷斯垂德带着一个女人,福尔摩斯的朋友约翰·华生的夫人,把她当作助手一起去了现场!哈,真是太可笑了,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呢?难道她能通灵吗?”
莫兰抬手盖住了自己的脸:“……哦,老天。”
莫里亚蒂微笑道:“事实上,我们刚想为你推荐一位助手……和你的新上级打个招呼吧,金迪夫人。”
第109章()
在煎熬中度过了一个上午,雷斯垂德简直身心俱疲。夏洛克一大早就把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兴致勃勃地向他介绍了一位“聪慧绝伦、不可多得”的女助手,约翰·华生的太太玛丽·华生。本来雷斯垂德是想拒绝的,真的,因为这实在是太荒诞了,可是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口才实在是让人无法招架,等雷斯垂德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和华生太太就已经坐在飞驰的马车上,正在朝案发现场行去了。
“……华生太太,我想你应该没有阅读过我们的调查报告?”雷斯垂德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对案子相关的一切,我们都已经详细地调查过了,我想没人能比苏格兰场的警探们在这方面更加专业……”
玛丽困惑地看着他:“那福尔摩斯先生就没必要请我去了,不是吗?”
“……”雷斯垂德感觉胸口被…插了一刀。
“啊,事实上,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聊聊目前掌握的线索,”玛丽温柔地道,“毕竟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工作……福尔摩斯先生告诉我,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的大脑去组织。你介意我先说说自己的看法吗?”
“……不介意。”
“——好极了,那么我们就先来梳理一下至今为止的时间脉络。”玛丽高兴地用扇子拍了拍手,说道,“三天前的一个晚上,大约十点钟左右,邻居太太听到索罗家里发出了尖叫和怒吼,紧接着杰弗里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家门。大概一小时以后,杰弗里出现在了两英里外的基特先生的住所中,和基特先生进行了一番不怎么友好的交流后,他又回到了自己家附近,在索罗家大约一英里外的一个酒馆里呆了大概两个小时。有几十个人可以作证,他一直在里面喝闷酒,而且拒绝和别人搭话。凌晨两点钟,杰弗里回到了家,邻居太太被他的怒吼惊醒。从她两次听到的话中可以得出,布罗德小姐应该就是在他离家之间的四小时内失踪的。与此同时,汤姆·基特从他朋友手里拿到了第二天早上的船票,莎拉·康斯坦斯则半夜爬到窗台上去摘一株小草,差点从上面摔了下来……啊,然后就是第二天凌晨,也就是前天早上五点钟左右,有人去据杰弗里家约一英里的树林里晨跑,发现了布罗德小姐的骷髅。几个小时之后,经过杰弗里本人的确认,死者的身份被确定为埃莉诺·布罗德,对不对?”
雷斯垂德点了点头。
“我听到这些事情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康斯坦斯小姐还真够古怪的,为什么她要在大半夜的爬上窗台去除草呢?”玛丽说道,“福尔摩斯先生也赞同我的疑问,刚好康斯坦斯小姐就住在我家附近,于是我特地拜访了他们一家,然后问出了一个消息——那天晚上她是听到了基特先生的暗号才到窗台上去的,基特先生想通知她第二天一起逃走,但是不小心被家人发现了,还险些从窗户上摔了下来,这下她就哪里也去不了了。”
雷斯垂德:“……可是这能证明什么?”
“证明基特先生不是凶手呀,探长先生。从我家到这片树林起码有三英里的距离呢,他是怎么做到在一个小时内杀了人还跑了个来回的呢?”
雷斯垂德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仿佛盛满了浆糊:“……但他也有可能是在杰弗里回家之前杀了人,这还是在鉴定出的死亡时间之内的……”
“是的,的确有这种可能,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玛丽问道,“拿到船票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通知康斯坦斯小姐和他一起逃走,仅凭这点就足以看出他真正爱着的人是谁了。而知道私奔无望之后,他又立刻跑到了三英里外,杀死了爱着自己的布罗德小姐?抱歉,我看不出这当中的逻辑……”
“可是,我们已经排除了陌生人作案的可能,也许汤姆是想欺骗布罗德小姐拿出点钱财,好让他离开后依然可以逍遥法外……”
“你不觉得这样逻辑更不通了吗,探长?如果他想这么做,直接拐带埃莉诺私奔岂不是更好?埃莉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杰弗里的所有财物都卷走的,而汤姆如果想杀死埃莉诺,只需要在船上轻轻一推就可以了。”玛丽说道,“埃莉诺不会不肯的,因为她和汤姆的事刚刚被杰弗里发现,两人还大吵了一架,她还这样地爱着汤姆,怎么会不愿意和他一起走呢?”
“可是你忘了,华生太太,我们得到的证据表明凶手很可能是蓄谋已久来做这件事的,不然他是如何做到天衣无缝地处理了尸体的呢?也许他早就准备好了要杀死埃莉诺,或者这些东西本来是给杰弗里准备的,只不过用到了埃莉诺身上而已。”
“这样似乎也可以解释,但是杀人还把尸体放在了那么明显的地方,明知道自己一定会惹上嫌疑,却没有立即潜逃,反而傻乎乎地躲在家里,等着一大早上坐船走……嗯,也许还是有人愿意相信的,我家的园丁和女仆就挺吃这一套。”玛丽耸了耸肩。
雷斯垂德:“……”感觉胸口又中了一刀。
从案发现场开始,玛丽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把苏格兰场搜寻过的地方重新搜寻了一遍,时不时地用袋子装起什么东西,或者在本子上记两笔。好不容易到了中午,雷斯垂德迫不及待地邀请玛丽一起去吃个午餐,休息一下,玛丽却表示她的工作热情足得很,现在一点也不饿,雷斯垂德可以先自己去解决,然后到杰弗里家去找她。
于是雷斯垂德把马车借给了她,自己步行去附近的一家旅馆去吃午餐。然而不幸的是他还没走到旅馆,天上就下起雨来,没一会儿雨势就开始变大,雷斯垂德只好暂时跑到一家杂货铺的门檐下避雨。
他刚刚站稳,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挟着雨势飞快地冲了过来。
雷斯垂德:“……”
格雷森:“……”
“雷斯垂德探长……真巧,”格雷森率先开口道,语气有点干巴巴的,“你也在这儿躲雨吗?”
雷斯垂德:“……是啊,这该死的天气。在这里看到你真是让人有点惊讶,格雷森警长,我以为你应该正呆在苏格兰场审讯你的罪犯?”
格雷森的语气更干巴巴了:“……事实上,案情出了点状况,我正在带人重新开始调查。”
雷斯垂德:“……真巧。”
屋檐下沉默了一会儿,只能听得见雨滴砸落的声音。过了大概几分钟,格雷森说道:“我为我早上说过的话道歉,雷斯垂德……我现在大概能理解你的感觉了。”
雷斯垂德的声音开始变得干巴巴的:“……什么?”
格雷森:“就是……那个……关于女助手……好吧,事实上现在我也有了个女助手……莫里亚蒂上校家的女管家,金迪夫人。”
雷斯垂德:“……”
屋檐下继续沉默。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停了。
雷斯垂德动了动脚步,问道:“那么……莫里亚蒂先生,下达了什么指令?”
格雷森:“……把我们调查过的东西全都重新调查一遍。”
雷斯垂德:“……”
格雷森:“……”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忽然间没那么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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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金迪夫人回到了管道大街。吃过晚饭以后,她开始向莫里亚蒂几人汇报自己今天一天的所得。
和玛丽一样,金迪夫人先是去了案发现场,但她接下来并没有急着走访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