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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车上还闹哄哄的,但很快便静下来了,所有人都在默听她们的说话。
三个女生仍然肆无忌惮地骂着,象说三口象声一样!
叶娉一直红着脸,没有吭声。眼泪也强忍着没有流出来。
虽然车上开有空调,但不知是门没关上,还是车上人太多,她的脸上、背上全都是汗水。
从学校到她家,只需坐10余分钟的车,但这10余分钟,在她感觉里,简直比坐长途车还要难受!
好不容易,她才终于听见售票员说了声“xx站到了,有人下车没有?”
她赶紧站了起来,逃也似地挤下车去。
“有些人赚够钱了,下车了!”
“哪里赚够了,只是回家去数钱去了!”
“算了,人家会赚钱,敢脱!那是人家有本事,让这些人赚点钱去扎药吧!”
三个女生见她下车,还是不肯放过,继续百般挖苦。
我是谁(12)
又过一个站后,温静三人也下了车。
刚下车子,温静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一看来电显示,赶紧走到距离两人十几米远处的那个街边花坛去接电话。
姚佳、童诗对视一眼,脸上都浮现出会心的笑意。
她们心里都明白,一定是艾雪峰打来的电话。
艾雪峰跟她们不是一个学校的,他在五十四中念高三。那是一所重点中学。与她们所读的xx中学相隔不远,步行五六分钟就到了。
艾雪峰是个大帅哥,同时又是一个花花公子。父亲是某上市公司x省分公司的副总经理,母亲也是该公司的一名高级主管。两人年薪加起来超过两百万——这还是他们应得的收入,如果把灰色收入加上的话,那就只能想象了。
他跟温静从高二开始就已经开始交往了,尽管温静不承认,但三个好朋友还是知道他们的关系突破了男女的最后防线。姚佳有一次亲眼看见艾雪峰趁温静的父母不在家的机会,跑到温静家过了夜。
两个好朋友站在路边默等了一会,温静便过来了,对姚佳说道:“艾雪峰打来电话,约我去麦当劳吃快餐。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姚佳童诗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都说不去当灯泡。
温静也不客气,说道:“不去算了,我反正请了你们,是你们自己不去,可别怪我不够姐们!”
两个朋友笑而不语。
温静将书包交给姚佳:“帮我把书包带回去。晚上我回来得早,就来拍你家房门,回来得晚,就明天再联系。”温静和姚佳都住在“玉源花园”小区里,因此两人关系更亲近一些。
姚佳笑道:“知道了,快去约会吧。去晚了,大帅哥就被别的美女夺走了!”
“讨厌!三条腿的青蛙难找,两条腿的帅哥满大街都是!谁怕谁呀!”
童诗开玩笑道:“真的不在乎吗?那就把艾帅哥让给我吧?”
温静笑道:“好呀,我现在就带你去!亲自给你们两人当媒婆!”
三个女生玩笑几句后,便分了手。姚佳童诗继续向家的方向行去。温静则走到前面的一个候车亭去等车。
二十分钟后,她便乘公交车到了约会的那家麦当劳店。
艾雪峰先到了一分钟,在楼上占到了两个位置。他已买好了两个鸡腿、一份薯条、两个汉堡包、两杯饮料、还有一杯冰琪淋。
两人吃过后,艾雪峰说道:“我老妈给我新买了一辆进口的本田crf450r摩托车,九万多元钱。骑上它就像呆在家里一样舒适和自由。我们一起去个兜个风,体验一下我的新车怎么样?”
温静故作鄙夷道:“我以为是宝马呢,原来是一辆摩托车!高兴得眉飞色舞的,就这点出息!”
艾雪峰故做神秘地低声说道:“低调一点!你知道现在最大的矛盾是什么?”
“你说是什么?”
“就是收入分配差距过大!所以……这个世上有好多人有仇富心理,在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注意低调!”
温静笑得差点将刚喝进嘴里的饮料喷了出来,打了他一拳:“你小子真逗!你以为你是富人阶级吗?就是要仇富,也不会仇到你身上!中国比你有钱的多的是!”
“那是,那是,我知道,我家还处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阶段。但越是这样,越要注意低调做人!”
“少逗了!快走吧,让我体验一下你的破车坐上去是什么感觉。”
两人手牵手地下了楼。走到前面街边一个停车处,艾雪峰手指一辆崭新的红白色相间的越野摩托车,说道:“这就是我新买的破车,不知是否有污温姑娘的清眼?”
温静啐道:“肚子里没几滴墨水,就少冒酸了!勉勉强强,凑合着坐吧!”
两人将头盔戴好后,艾雪峰便载着温静飞驰而去。
“街上开慢一点,毕竟是新车,你还没玩熟。”
“没事,我的技术你还没见识过吗?”
话虽如此,他还是减慢了速度。
两人沿着滨江西路向前开了七八分钟后,便转入了一条土路。
“我们要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
摩托车越行越偏僻,最后开上了一条坑坑洼洼的破公路。
“这不是以前去k县的老公路吗?早就废弃不用了,我们走这条老路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这条公路没用了,就因为没用了,我们才上这条公路去兜风。清静点,没人过路,要干点什么坏事也不怕人看见!”
“你小子想得倒美!”温静伸手捅了他后腰一下。嘴里虽然在骂,心里却也春潮暗涌。
“别乱动,你一乱动,要是引起我身体某些部位太大的反应,翻了车可不是玩的!”
“闭上你的乌鸦嘴!好好给我开车!”
我是谁(13)
这条公路原是通往k县的公路,但十年前因改道而废弃了,平日除了少许摩托车经过外,根本看不见人影子。沿途非常荒凉。幕色四合,这条老公路更显得寂静和神秘。如果是一个胆子较小的人在独自行走,一定会产生恐怖心理。
摩托车跟着崎岖不平的的老公路,一路向上,转了也不知多少道弯后,才终于爬上了一个高地。前面的道路虽然还是破烂难行,但地势比先前平缓了一些。
温静见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的景致变得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说道:“我们开回去吧?”
艾雪峰问道:“怎么了?”
“我觉得太安静了,有点不舒服。我们还是开回去吧!”
刚才她还有点春心荡漾,但上了这个高坡后,不知为何,忽然莫明地生出一种恐怖感。心里的那点春意也没了。
艾雪峰将车速慢慢减下来,又向前开出几十米后,忽然将车停在了公路边。
“你停车干什么?我叫你往回开!”
艾雪峰笑道:“慌什么?我们坐一会就走!”边说边下了摩托车。
温静没有下车,说道:“我们快回去!”她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心里的恐惧感变得越来越浓重。
艾雪峰没有理睬她,从身上掏出一盒香烟,取了一支叼在嘴里,一边点火,一边问她:“要不要来一根?”
温静虽然不喜欢抽烟,但也会抽,以前两人幽会时,她都会抽一支玩。
“不抽。”
“下来坐一会吧。”艾雪峰看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到公路边乱草丛中。
公路的一边是悬崖,另一边是山坡。艾雪峰所坐地方,正是在悬崖边上。此时天已黑透,悬崖下面的山林和公路都已看不见了。
整个世界除了黑色外,没有别的颜色。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除了虫鸣声外,听不见别的声音。
温静心烦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抽完这根烟就走,否则我真要生气了!”
艾雪峰漫不在乎地说道:“急什么?抽完这支烟,我们还要办完一件事才走。”
温静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平日,她一定会跟他打情骂俏一番,但现在,她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完全没有那个兴致。只是想早点离开这个让人莫明心慌的地方。
“过来坐会吧,一个人呆在车上,象个傻瓜一样!”
温静回骂了一句“你才象个傻瓜”,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
艾雪峰伸手要搂她,被她推开了。
“你今天怎么了?突然变得怪怪的!我们以前又不是没这样兜风过,有什么好怕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
“有什么不安全的?这条路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就是脱光了,也不用担心被人偷看!”
“少胡扯了!你抽完这支烟,我们就走。”顿了一下,又低声说道:“我今天没心情在这种野地方玩,我们去宾馆开房间吧。总之,换个地方,你想怎样都行。”
她本想用这话引诱他快走,不想反而勾起了他的**。他扔了还剩大半截的香烟,一把将她抱住,开始强吻她。
但吻并没有让温静意乱情迷,反而更让她的心生出一种更大的恐慌感。她猛地一把推开他,因为用力过大,差点将他推下了悬崖!
两人都吓了一跳。艾雪峰责问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莫名其妙的!”
温静没好气道:“跟你说了,我现在没心情,我也不知为什么,反正有点怕这里!我们现在就走!”
艾雪峰见她真生气了,也没了兴致,站了走来。
两人重新坐上摩托车后,艾雪峰试图发动摩托车,但不知何故,摩托车一点也没反应。
“奇怪,怎么摩托车开不走了?”
温静一听心里更加恐慌,“你别吓我!快点开走!”
但艾雪峰又试了几次,车子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下连艾雪峰都有些恐慌了,现在他们处于荒山野地,手机根本没有信号,前不着村,后不接店,要是车子真出了什么故障,倒真是一件麻烦事情。
“别慌,这是辆进口的新车,不会有大毛病,我检查一下。”
温静虽然很不安,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先下车,让他检查车子。
艾雪峰将摩托车的前后灯都打开了,借助灯光,捣鼓了半天,但没有发现什么毛病。
时间一分一分地流逝。两人的焦燥情绪也越来越浓。
为了帮忙,温静将两人的手机都拿在手里当电筒使。但艾雪峰开车技术虽好,修车却是一个二杆子,摸来看去,就是搞不懂车子出了什么问题。
“有鬼吗?好好的,突然就开不走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温静听到“鬼”字,吓得花容失色,猛然想起了安燕惨死的事情。“天,不会真是有……那个东西在做怪吧!?”
她不敢多想,说道:“你专心修车,少说不吉利的话!”
“你闭嘴!就是你今天情绪不对,影响了我的心情,才这么大半天修不好车子!”
“你自己技术差,少怪别人!”
“你是不是心里在害怕什么呀?一上坡就情绪不对!”
两人相互埋怨、指责一阵后,又齐心合力地重新检查车子故障。但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仍然没有一点进展。
两人都急得出了一头大汗。
温静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21点,说道:“算了,我们走回去吧!”
“你发神经呀,走回去?你走得回去吗?现在离城有20里路,黑灯瞎火地,要走到天亮呀?再说这辆车是新买的,价值9万多!扔在这儿,要是被人偷走了,你赔呀?”
温静强抑心中怒火,暗下决心:离开这儿后,马上分手!
“那怎么办?要是一直修不好呢?我们就在这鬼……地方过夜呀?”
艾雪峰正要反驳,忽然,他们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是从前面山道上传来的,听声音好象是有人推着铁桶之类的东西在滚动。在寂静的夜晚,在荒郊野外,听来十分诡异。
两人惊异地对视一眼,温静问道:“那是什么声音?……是不是……有车开过来了?”
艾雪峰没有作答,侧耳细听了一会,才说道:“不是车声,好象是……是什么铁桶桶在滚动的声音?”
“什么铁桶桶?”
“我怎么知道!”
声音越来越近。这时他们已听得很清楚,的确是一种铁桶滚动的声音。
可是,如果是人在推,为什么没有一个照明的工具?
艾雪峰忽然用力扳动车头,让车前灯的光柱射向那个声音传来的地方。
但光柱虽然射得很远,却也照不到那个东西。
两人又恐惧又奇怪地等了一小会,才终于看见那个东西出现在了车灯照射的范围内。
果然,是一个大铁桶。不,准确地说,是一个大油桶。
这种大油桶在油脂公司里有很多,但在这种地方出现,却显得十分奇怪。
更诡异的是,那个正跟着山道滚过来的大油桶,根本没有人在推!
大油桶自己跟着公路慢慢滚过来!
听声音,这个油桶是空的,估计是个报废的油桶。
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大油桶?又是在什么力的作用下,自己滚动起来了?
两人惊奇在看着那只滚动的“怪物”,呆了小会,又看见了一件让人难于置信的怪事情:只见那只大油桶滚到前面的一个弯道后,象自己长了眼睛一样,忽然转了个弯,然后又跟着公路继续前进!
两人惊得呆住了,直到看见它突然加快速度向他们滚过来时,才猛然明白到是怎么回事!
艾雪峰大叫一声:“有鬼!快跑!”
温静吓得头皮发麻,想要拉住艾雪峰的手,让他牵着自己逃跑,但艾雪峰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
她尖叫一声,也慌乱地向山下狂奔……
我是谁(14)
星期天下午16:17分,叶娉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在楼下看小吃摊子的妈妈忽然回家来了。
她们家所住这栋老楼房,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是一栋五楼一底、砖混结构的老式楼房。她们家住在三楼2号。这栋老楼房原来是xx造纸厂的家属楼。因为叶娉的爸爸原来是造纸厂的职工,所以分得了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屋。
那个年代,还没有商品房这个概念。单位的房子都是无偿地分配给职工住。不过,一般单位都会存在米少僧多的矛盾,尤其是象造纸厂这样的大单位,房源问题更是突出。因此,要想分到这样一套在当时还算理想的住房的话,得凭很多条件。除了职工的工龄、职称、职务、是否结婚、家庭人口状况、是否有私家住房等因素外,与领导的关系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因此,能分到条件比较理想的住房的职工不多。绝大多数职工,只能住在厂里的单身宿舍里。资历最浅的年轻工人,甚至连单身宿舍也分不到,而要象学生一样,住在大宿舍里。
叶娉的爸爸虽然在厂里没有什么职称、职务,和领导的关系也一般,但因为工龄等其他条件有一定优势,加之又给领导送了几次礼,所以终于分到了这套住房。
叶娉上小学一年级时,父母因性格不合等原因离婚了。爸爸从此搬了出去,几年后又另组了家庭。所以这套住房一直由叶娉和妈妈居住。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纸厂为了解决这栋楼房的产权归属问题,通过与住户们协商,最终达成一致意见。每户人家向厂方补缴了三万元钱后,厂方便将这些住房的产权正式转到了私人的名下。叶娉的妈妈虽然不是厂里的职工,但因为叶娉的爸爸已经另有住房,因此厂方还是让她缴了款。
虽然只有52平方米,但房屋布局很紧凑,功能也算完备。除了两间卧室外,饭厅、客厅、观景阳台、生活阳台、卫生间全都有,真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叶娉的妈妈高学琴一直靠卖小吃为生。她家的小吃摊子就摆在这个家属院的大门口。以前只有厂里的职工以及家属们来照顾她的生意,因此一直生意很清淡。但自从十年前,纸厂因城市规划原因,被政府勒令搬迁出主城之后,这里很快便淹没在新城的包围之中,以前厂里的一块大坝子也变成了新大街的一部分。她的生意也因此好了起来。每天的毛收入都能上80元,生意特别好时,还会上百元。因此家里虽然不富裕,但生活倒不成问题。
叶娉猜到妈妈回家的目的,却故做不知,继续看自己的电视。
“你怎么还没回学校?明天就要上课了,还呆在家里看电视!”妈妈一边换拖鞋,一边问女儿。
“今天不想回学校,明天早点起床,赶公交车去学校也一样。”
“这样好不好呀?你们的班主任不管吗?”
“有些同学以前也这样做过。”
妈妈本来是回来看女儿回学校没有,听女儿说得轻描淡写,叹息一声,也不再劝,进屋坐下。
她当然不知道,叶娉之所以不愿回学校,是因为害怕那几个女生。
星期五那天在车上受到的侮辱,就象在伤口上撒盐一样,让她心灵上再次受到了难以抚平的创伤。
但她知道妈妈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所以回家后一直没有对妈妈说。舅舅虽然生得孔武有力,但她不愿意什么事情都去麻烦舅舅,而且她也害怕那几个女生将那些秘密,甚至她的照公诸于众!如果舅舅和妈妈知道她曾今受到过那样严重的侮辱的话,她别说在学校里,就是在家里也从此抬不起头来。
因此,她虽然对那几个女生恨得要死,常常在走神时,在心里诅咒她们。却一个字也没对妈妈讲。
母女俩坐在沙发上,默看了一会电视后,妈妈便又准备去看摊子。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拍门声。高学琴以为是邻居来拍门,一边答应一边去开门。
我是谁(15)
但来人不是邻居,而是叶娉的舅舅高保国。
“叶娉回学校了没有?”
“还没有,她说今晚不想回校,明天再去学校。”
高保国点点头,一边将门关上,一边换拖鞋。
“你是不是找叶娉有什么事情?”高学琴见哥哥神色有些不对,疑惑地问道。
高保国没有回答,反问她:“你要去看摊子?去吧,我问叶娉一些话。”
“这个时候也没什么生意,我让高婆婆帮忙看着摊子。”高学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