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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博闻一惊,随即醒悟过来,一定是因为自己刚才没听完电话就逃跑下楼,所以没听见后面的话。
虽然白跑一趟,但总算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赵江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妹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听声音好象很小。”
“我们根本不认识,她是……这样说吧:她的妈妈和李明智的妈妈是高中同学,她打电话来,是想了解一些关于李明智的事情。对了,李明智死那天是几号?就是两周前那个星期天。”
赵江将信将疑道:“是这么回事呀,她跟李明智不会有别的关系吧?否则怎么专门打电话来问这事?对了!你不是说李明智死前半个多月里,一直在跟一个神秘的女高中生通电话吗?那女高中生会不会就是她?”
“……不是,那个……女高中生的声音我在电话里听过一次,她的声音特别……好听,而且听口音也不是cd人,她们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赵江哦了一声,拿过办公桌上的台历,“李明智是两周前的星期天死的,那天是……六月七日。”
“哦,我拿笔记一下。”姚博闻顺手从赵江的打印机上取下一张a4纸,又借赵江的签字笔记下这个日期,然后将这张白纸折好放进裤兜里。
赵江看了顿时打消了对他的最后一丝怀疑。
姚博闻又取出钥匙,开了自己的铁皮文件柜(虽然他只是一名监理人员,并非电信员工,但为工作需要,赵江还是让他占了一个文件柜),取出放在里面的数码相机。
赵江问道:“又要去哪儿拍照片?”
姚博闻故做无他地笑笑,“今天天气好,想去体育广场逛一会,也许用得着相机。”
“哈哈,广场上美女很多,偷拍几张下来,让我们也打个眼睛牙祭!”
两人玩笑几句后,姚博闻便即离去。到了楼下坝子里,见四下无人,躲到一坛花丛后,悄悄查看里面的相片。
相机里储存了五十几张照片,其中大半拍的是通信杆线。姚博闻翻过二十几张照片后,才终于找到了那个女网友的照片。
那是那个女孩在吃火锅时的照片。由于取光不好,女孩的相貌有点不太清楚,但照片下面的日期因为不受取光的影响,十分清楚:2009/05/16。
这是他为她拍的第一张照片。他记得很清楚,他们吃完火锅后,就直接去了一家宾馆。
就是那天晚上,李明智一个人呆在租住屋里……
看着那个女孩吃火锅的样子,他不禁有些想念她。发呆一会,才又往下翻看。
他们一共拍了十二张,其中大半是那个女孩的单照。有些是在火车站拍的,还些是在z市的一些标志性建筑物前面拍的,最后几张是在那家宾馆的房间里拍的。
每一张照片上面都有日期,有的是五月十六日,有的是五月十七日。
回想了一会那晚的旖旎风光后,他又将照片翻回到第一张,即那个女孩吃火锅时拍的那张照片,并在脑子里飞快地默算:
“李明智接到那个女高中生电话的那天是五月十六日,而他死亡那天是六月七日,中间一共……啊,果然是二十二天!”
为什么是二十二天?二十二这个数字对那个……女高中生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田敏又是哪天接到她的电话的?她还能活多少天?
他正自发呆,忽然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个似曾相识的号码,他按下接听键。
“喂,是姚哥吗?”
“你是……?”
“姚哥把兄弟忘记了呀!我是吕千秋呀!”
原来是大学同学、如今的同事吕千秋。他们从四川省邮电院校毕业后,一起进入了cdxx电信工程监理公司,经过公司的短暂培训后,他被分到了一个县城去做监理员。
“兄弟,是你呀!想死我了!怎么今天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姚哥在哪儿哟?快来车站接兄弟吧!”
“啊,公司把你分到这儿来了?”
“是呀,让我来接替李明智的工作。”
因为z市是个地级市,因此公司比较重视,一般县城只配一名监理人员,这里却要分配两名监理人员。
“太好了!我马上去车站接你!”
挂了电话后,他立即打的去车站接吕千秋。两个老同学异地重逢,自然格外亲切。
看见吕千秋带有一个笔记本电脑,他心里一动,立即想起了田敏所托之事,于是在打的回租住屋的路上,他给田敏打去了电话。
“田敏吗?我是姚博闻,我已经找到了一台笔记本,我们今天就可以通过qq视频联系……”
有吕千秋陪着,他就有胆子回租住屋了。因为担心吓着了吕千秋,他尽量说一些只有他和田敏两人才能听得懂的话。
田敏激动地问道:“太感谢了!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qq联系?”
“我现在跟一个大学同学在一起,我们待会要一起去吃个饭,现在是……十一点二十三分,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再电话联系吧?”
“好。”顿了一下,田敏又问道:“李明智死亡的日期,我已经从他妈妈陶春阿姨那儿查到了,是六月七日,星期日。所以现在只需要他第一次接到那个电话的日期,不知你查清楚没有?”
“……查清楚了,是五月十六日。”
他听见电话那头田敏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田敏自己已推算出了这个日期,只是需要他的证实而已。
两人沉默几秒钟后,姚博闻怕引起吕千秋的怀疑,说声“过会联系”,挂了电话。
鬼话连篇(22)
陆欣昨晚几乎一整夜没有合眼。
这并非是因为她想得太多,相反,她根本没想。
——准确地说,是不敢想!
陆政文死后,她因为无法接受没有儿子的生活,所以一直不肯放过那个跟陆政文通电话的神秘女孩,一直想方设法地调查这件事情。这样做,与其说是想要报复那个女孩,倒不如说是想为儿子做些什么。
但是,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她的想法已悄悄地开始发生变化。现在她调查的目的,与其说是为了死去的儿子,不如说是为了可能也会死去的自己!
尽管现在她还没有查出事情的真相,但是,她和杜萍、陶春三个人心里都明白:她们一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共同做过一件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发生今天的悲剧!
姚博闻提到的那个高中女生,肯定对她们三人有一种极深的恨意!所以才会将她们三个人的子女,作为报复的对象!
她的儿子陆政文被索去了性命,陶春的儿子李明智也被索去了性命,现在,轮到杜萍的女儿田敏了!
——尽管现在还没有证实李明智的电话里储存的那个电话号码,与骚扰田敏的那个电话号码是同一个号码,但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内心深处其实已经认定是同一个号码了。
想到那个只有六位数的电话号码,她心里就感到恐惧。
儿子死后,她还只是隐隐怀疑那个女孩不是一个生人,昨天,那个小孩子帮她们查出了那个可怕的电话号码后,她心里就更加确定了。
否则,无法解释一个问题:
为什么一个已经过时的、只存在于十几年前的老号码,现在又打出了电话?
阮雁听了田敏的怪事后,也怀疑那是一个总机号码。田敏之所以每次接电话,都听见不同的人在讲话,一定是一个总机故意扳下监听键,让她听!
阮雁还告诉她说,有一些特别号码,邮电局会赋予它一些特别的权限。比如匪警电话110、火警电话119,邮电局会给这两个号码主叫控制和被叫控制权限(电话拨打方为主叫,接听方为被叫),这样,无论它们是作为主叫,还是作为被叫,只要它们不挂机,对方就不能挂机。除110和119外,还有一些特殊的号码,也会根据需要,给予一些特殊的权限。总机也可算是一种特殊号码,也有一些特别权限。但邮电局一般不会给它主叫控制和被叫控制的权限。
也正因为这一点,才让阮雁不敢完全肯定那是一个总机号码。
但陆欣当时心里却在悄悄地想:那只是作为一般总机而言,如果,是一个……可能已经死去的人在操作总机,也许她能给这部总机一种超乎想象的权限!
她可以让这个已经废弃的总机号码,重新打出电话!也可以控制被叫方,除非她先挂机,否则被叫方休想挂断电话。
她们没敢对阮雁说出李明智和陆政文的事情,所以阮雁不知道她们的真实目的,如果阮雁知道了她们真正要调查什么,可能不会同意让她姐姐的孙子听那个恐怖的号码。
昨天中午,当她听那个小男孩说出了那个只有六位数的号码后,她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对方绝不是一个活着的人。想到一个已经离世的人,害死了她和陶春的儿子,而且正在对杜萍的女儿下手,她心里就发冷。
“我们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她?以至于她恨到要害死我们的子女的地步!”
“她连我们的三个人的子女都不肯放过,难道还会放过我们三个人吗?”
鬼话连篇(23)
想到这些问题,她就感到恐怖。所以她昨晚一直不敢合眼,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
好象她只要一合上眼睛,那个恐怖的女生就会站到她的面前一样!
整个晚上,她都没敢关灯。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开着!所有的窗帘和窗户也全都大大地开着。直到天亮后,她才敢合眼睛。很快地就在沙发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忽然,手机响了,她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拿起手机一看,是杜萍打来的电话。
杜萍在电话里告诉她:田敏已经与姚博闻联系上了,姚博闻答应帮忙,叫她马上出发,一起去阮雁家,让她姐姐的孙子听一听李明智的座机里的那个电话号码是多少。
本来,田敏求她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的爸妈,但陆欣觉得这样做不妥,还是告诉了杜萍。
虽然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案,听到这个消息,陆欣还是很振奋。她对杜萍说:“你们先去阮雁家吧,我马上联系陶春,我们随后赶去。”
挂了电话后,她立即给陶春打电话。但陶春的手机占线。陆欣耐心等了几分钟后再打过去,但仍然占线。陆欣虽然有些着急,但想到杜萍一家人已经去了,自己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没有急于出门。继续等陶春。
结果她等了半个多小时,电话也没打通。
陆欣心里又急又气,心想:“或许她的手机有什么故障吧。”正准备收拾一下,先走一步,在路上再联系陶春,门外忽然响起拍门声,同时听见陶春在叫她:“陆欣!陆欣!”
她吃了一惊,忙去开了房门。
“你刚才在跟谁讲电话?我打了十几次,一直占线!”
陶春并没有因为她的生气而道歉,用一种听上去很平静的语气说道:“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一边说,一边换上拖鞋。
陆欣没有说话,强压怒气,静待她的下文。
陶春进屋后,坐到沙发里,陆欣正要进卫生间去洗脸,陶春说道:“我看我们就不用去阮雁家了,就在屋里等消息吧。杜萍一家三口已经去了,我们又跟着去,这么多人跑到人家屋里,不太好。”
陆欣听了觉得有理,过去将大门关上,也在沙发里坐下来。
“你刚才在跟谁讲电话?”
“我的干亲家。她是我在橡胶厂里耍得最好的朋友。”
陆欣点点头,不好再责怪。
“陆欣,我现在怀疑我们三个人可能都想错了。”
陆欣微微一惊:“你是指什么?”
“我们一直在猜想:一定是我们三个人,共同做过一件事情,得罪了那个……女高中生,但刚才我跟我的干亲家通了电话后,我才明白事情并非我们的想象!难怪我们三个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们究竟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
“你的干亲家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她听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她也是无意间听别人讲的,说二十六中也出过两件类似的事情!那学校里有一对姓张的兄妹,哥哥在读高中,妹妹在读初中,两人成绩都很好,都是班里的尖子生,本来都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哪知在去年冬天,大约春节前两个月时间,哥哥和妹妹先后离奇死去!哥哥从一座三层楼高的室验大楼上面,失足摔下楼死去。半个月不到,妹妹又因为突发急性心肌梗塞,死在了学校的厕所里!听说那个哥哥在死前也经常打电话,很多同学都以为他在跟某个女生玩早恋,而妹妹死前也听说总有人给她打骚扰电话!”
“天哪,是真的吗?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我怎么一直没听人说过?”
“我那干亲家也是昨天才听到别人讲的,她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听说那家人死得都很怪,他们的爸爸在儿女死后不到两个月,开着自己的私家车回老家过春节,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连人带车掉进了乌江里!听说出车祸的地方非常吓人,悬崖离下面的乌江有一百多米高!”
陆欣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发呆半晌,才问道:“掉进了乌江里?他们老家在哪儿?”
“听说他老家是酉阳县龚滩镇。”
“酉阳县龚滩镇?”陆欣心里咯登一下,忽然想起了那个酉阳县龚滩镇的总机。
鬼话连篇(24)
第二章车祸
陶春见陆欣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你去过那个地方?”
“没去过。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她摇了摇头,又喃喃自语道:“可能只是一个巧合,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见陆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陶春有些生气:“陆欣你到底想起了什么?什么事情不可能?你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你听了我刚才跟你讲的那些事情后,难道还不明白,现在可能不只是田敏要死,我们大家可能也要……!大家都在积极地调查,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陆欣全身一震,抬起眼来看着陶春:“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总机,而且……她还是酉阳县龚滩镇的总机!”于是将那晚那个总机打电话来找阮雁的事情说了出来。
陶春听了发呆一会,说道:“这件事听起来确实没什么特别。你们根本不认识,只在电话里交谈了几句,应该没什么关系,只是地名上巧合了吧。”
陆欣没有吭声,犹豫一下,忽然拿起手机:“我给杜萍打一个电话。”
陶春没有问什么,只是看着她。
电话通后,陆欣问道:“你们现在到了阮雁家吧?”
杜萍低声道:“在她家里。”
陆欣说道:“我想问阮雁一件事,你把手机给她。”
杜萍迟疑一下,才说了声“好”。
过了一会,阮雁接了电话。“喂。”
“真不好意思,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阮雁没有说话。
陆欣小小吸了口气,“阮雁,你还记得吗,二十年前那个晚上,就是我们到你值班的话务机房去的那晚,有一个酉阳县龚滩镇的总机打长途电话来找你,她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
“酉阳县龚滩镇的总机?你指的是哪个总机?”
“你忘了吗?当时你去厕所了,是我接的电话,她让我转告你:她通过了你们单位的内部招工考试,由临时工转为正式工了。”
“哦,我想起来了!她……跟你们在查的事情有关系吗?”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她!有一些问题……想问她。你跟她现在还有联系吗?”
阮雁沉默一会,才答道:“她叫熊明艳,我跟她没见过面,只是以前当话务员时,有时因为工作需要配合,在电话里聊过几次。”
“她那次不是说来cd后,要来见你吗?还专门为此打了一个长途电话,怎么到了cd却没见面?”
阮雁低咳一声,“听说她来cd培训时,到话房去找过我,但我那时……已经没有在话房上班了。她应该听说了……我已经调出话房的事情,也许是怕我面子不好看吧?总之没有再来找过我。我们以后也一直没有再联系。”叹息一声,又道:“都过去二十年了,你要是不问起,我还真要忘记了!”
陆欣惭愧道:“是我们三个人害了你!那件事情我们其实一直也很内疚……”
阮雁苦笑一下,“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还说这些干什么!”顿了顿,又说:“不怪你们,本来就是我自己不对。”
“谢谢你!”
鬼话连篇(25)
挂了电话后。陶春问道:“你真的怀疑那个总机?你们那次在电话里……没有说别的吧?”
陆欣:“我跟她连面都没见过,能说什么别的话?”叹一口气,又道:“这就叫病急乱投医吧!”
陶春又问道:“杜萍那边有进展吗?”
“不知道。听她们的口气,估计不太顺利。我感觉阮雁态度变得有点冷淡了,可能她已对我们的目的有了怀疑吧。”
两人默坐一会,陆欣便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陶春一个人发呆半晌,也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问道:“我没给厂里请假,下午要去上班,你下午有空吗?”
“有。”
陶春“哦”了一声,说:“如果你没别的计划的话,我建议你下午去26中调查一下我刚才说的那件事情。”
“好。”
“需不需要我跟厂里请个假,我们一路去?只是,我可能不好请假……我那干亲家这两天家里也有事情,不能帮我代班。”(因为陶春的工作时间是实行轮班制,所以没有星期天。)
陆欣将嘴里的牙膏泡沫吐到洁具里,说道:“你不好请假就算了,我一个去吧。你刚才说的那对兄妹,叫什么名字?”
“我的干亲家也不知道。她只是听别人说的。”
陆欣嗯了一声,匆匆洗了脸手,走进卧室里,将窗户关上,脱下身上的睡裙,换上一套黑色的套装。
陶春叹一口气,又回到沙发里坐下。
陆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走到客厅里问道:“对了,你刚才说那家人时,怎么没提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