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决定马上离开这儿。无论这张照片是否就是他们正在调查的那个恐怖和不祥的东西,他都觉得带在身上很不妥,迟疑一下,便将照片夹进了一本书里。记下这本书的名字后,他也不敢再收拾这些掉在地上的书了,象要逃避什么似的,关上办公室的门后,便飞步离开了办公楼。
回到宿舍后,他还是觉得有些后怕。刚才他提着口袋去办公楼时,其实心里也有点恐惧,只是一直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象个机器人一样,只做不想。现在回想起来,他才觉得自己胆子真大,居然敢在夜晚,提着一袋很不祥的东西,去一座无人的老办公楼!
“要不要把这件事情打电话告诉简洁?”
他一时难于决定。“算了,明天再去想这些事吧。”
为了晚上不做恶梦,他故意打开电视,看了很长时间的电视剧,直到两眼皮开始打架,方才关了电视睡下。
第二天,他很早便去了办公室。虽然其他同事都还没到,但因为是白天,所以他没有昨晚那样紧张。他趁同事们还没到来的机会,手忙脚乱地将昨天掉得满地都是的旧书全部收起来,堆放到自己的书柜上面。为防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将这些散书尽量用那只破口袋遮挡住。干完这些后,他才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面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原因,他坐了一会,忽然莫明其妙地感到后背有些凉悠悠的,甚至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静静地盯着自己!
尽管明知身后绝无什么东西,但他还是忍不住几次回过身去看向背后。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疑神疑鬼的。”他正想起身暂时离开一会,同事彭建业走了进来。(未完待续,)
血咒(30)
“早,上午有课吗?”
“有一节课。”
“哦,我有两节课,哎,昨晚看踢足球看到三点过,现在还想睡觉!”彭建业虽然是教中文的,但他最大的兴趣却是看球和踢球,其热情程度简直比体育系的老师还要高。
施计苦笑一下,没有问什么。如是平日,他一定会问对阵双方是谁,战果如何,但现在他心神不宁,只想安静地想想那些书的事情,所以故意冷淡。
彭建业见他不接腔,看了他一眼,虽然不明白他今天为何对足球毫无兴趣,但也看出对方精神和情绪似乎不佳,也不再吭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做上课前的准备工作。
施计点上一支烟,假装看桌上的一张报纸,心里却在思考别的问题。
不论那张照片是否与他和简洁在调查的那个东西有关,他都觉得有必要弄清楚那张神秘的照片的来历。
沉思一会后,他拿起桌上的一支铅笔,将自己想到的几种可能性写到一张白纸上:
一、是某位同事不小心丢失的;
二、是从简单或者简洁的某一本旧书里掉出来的;
三、是从那个邮票老板的店里得来的;
写下这三行字后,他放下铅笔,点上一支烟,一边吸烟一边继续思索。
他记得那张照片背后写的第一行字是:一九六七年二月十四日于洛阳春风相馆。也就是说,那张照片的拍摄时间,距离今天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十三年。照片上的女人,如果按当时是二十岁算的话,今天也该有六十三岁了。
而这个办公室里的老师都是年轻讲师,最大的也才三十五岁,因此如果那张照片与某位同事有关的话,只可能是这位同事的母亲。
可是,有谁会将自己母亲年轻时的照片带在身边呢?
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都不是本地人,就算有一张母亲的照片,也应该不会是母亲年轻时代的照片。而且,那张照片是在自己的书柜下面发现的,他记得上周末自己用拖布拖过自己座位周围的地板,如果那时那张照片就在下面的话,自己应该能看见。但既然没发现,显然是这周内才掉在书柜下面的。
这样分析起来,第一种可能性是很小的。那么第二种可能性呢?
那张照片如果是从那些旧书里掉出来的,不管原来是夹在简洁还是简单的旧书里,照片上的女人,都只有一种可能:那个女人是他们的母亲。
但是,他们姐弟从小就在母亲身边,特别是弟弟简单,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在武汉读书,有什么必要悄悄收藏一张母亲的照片呢?而且还是母亲年轻时代的照片。
若说是别人送的,显然更说不过去。不管对方跟他们是什么关系,都不会送一张自己母亲的照片给他们。
看来,第二种可能性也不高。
第三种可能性呢?似乎更不可能。从现在掌握的一些情况看,简单、金薇、曾素雅三人并没在那个邮票老板的店里买什么东西,就算他们买了,也应该是邮品,不会买一张莫明其妙的照片吧。(未完待续,)
血咒(31)
而且,那个店里又怎么可能有这种奇怪的照片卖呢。
他思忖一会,忽然想到第四种可能性:
会不会是自己昨晚选错了书,将一本不属于简单、简洁的旧书,误当成他们的书买回来了,而那本书真正的主人,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他眼前不由浮现出一个场景:
四十三年前,一个年轻女孩子坐在一张书桌前,对着自己的照片自我陶醉一番后,便将照片夹进了正在看的一本书里。后来,可能是忘记了照片的事,也可能是没有再看那本书,总之,这张照片一直留在了那本书里。
岁月如流,当年的白衣少艾,那头又长又黑、宛若瀑布般的长发,如今已经变成了灰白色,如花的容颜也已不在,几道皱纹悄悄爬上了曾今光洁无暇的额头。她当年看过的书,自然也已过时,她的孩子将那本书,连同别的一些旧书,用低廉的价格卖给了一个专门回收旧书的小贩……
他发呆一会,才停止了这种浪漫而又有些伤感的暇想,神思又回到现实中。
“难道是我多疑了,那张照片根本与我们调查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只是阴差阳错,到了我的手里?”
他呼出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摁灭在桌上的玻璃烟缸里,正要起身到门口的饮水机里为自己倒一杯开水,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不能解答一个疑惑:那些奇怪的文字究竟包藏着什么信息?”
不管照片的真正主人是谁,也不管那些字是什么人写的,在一张照片背后,写上那些奇怪的文字,总有其原因吧?
他思索一会,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立即从座位里站起,转过身去,取出钥匙,开了书柜旁边那一列铁皮文件柜中的其中一个文件柜,拿出里面的一个数码相机。
他将数码相机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正在电脑前敲打键盘的彭建业,然后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椅子搬到书柜下,站到椅子上,装成找资料的样子,从那堆隐藏在口袋背后的旧书里,找出那本夹有照片的书,将书拿下来后,又将那张相片取出来放在办公桌上。然后若无其事地开了数码相机,对着这张神秘的照片拍了一张相,接着又将照片反过来,把那些奇怪的文字也拍下来。
“你在干什么?”他的奇怪举动引起了彭建业的注意。
“没什么,别人托我把一张老照片扫描到电脑里,但我觉得扫描很麻烦,所以干脆用数码相机直接拍下来,放到电脑里看效果怎样。”
“哦,什么老照片?我看看。”彭建业好奇地走过来。
施计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对方看了那张照片。
“这些是什么民族的文字?看上去好奇怪呀!”彭建业问道。
“我也不认识,我问过那个老人家,她也不认识,说是……一位算命先生写上去的,这些迷信东西,谁弄得明白。”
“是吗?”彭建业纳闷地问了一句。(未完待续,)
血咒(32)
他没有回答,暗想:“看来这张照片不是他丢的。”
他决定将翻拍的照片存入电脑后,再让其他几位同事也看看,以便确定是否是他们无意间丢失的。如果排除了第一种可能性,他就用同样的办法,故意让简洁也看到这张照片。如果简洁也不认识照片上的女人,那自然也排除了第二种可能性。
然后他再抽时间,将那些旧书全部重新检查一遍,看是否是自己粗心,错买了别人的旧书,以确定第四种可能性是否可以排除掉。
如果第四种可能性也被排除了,那就只剩下第三种可能性了,即照片是从那个邮票老板处得来的……
第四章
星期四下午的两节课是作文课,以前简洁布置完作文题目后,都会在讲台上面的凳子上坐下来看书,同时监督同学们写作文,但今天她因为心神不宁,将这次的作文题目写到黑板上面后,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便出了教室。
现在是上课时间,长长的走廊里除了她外,没有一个人,她快步走到楼道口,拿出手机,给施计发了一条短信:联系上你的同学了吗?
只等了十秒钟,施计便打来了电话,她怕影响到楼道口边的高二三班上课,赶紧接了电话,同时往下快走几步,直到走到三楼与二楼之间的转折处方才停下来。
“喂,你没上课吗?”她小声问道。
“没上课,刚才本来想给你打电话,忽然想起下午你有两节作文课,所以没有打。”
“他居然记得我今天要上什么课!”虽然心里有一点惊讶和感动,但她故做糊涂,问道:“你联系了你的那个高中同学了吗?”
“没有,他去北京读研究生去了。”
“哦,”简洁正感失望,忽听他问道:“我想问你一个有点冒昧的问题。”
“什么?”
“你妈妈今年多少岁?”
“我妈妈?你问这个干什么?”简洁惊奇得瞪大了眼睛。
“你先回答我。”
“她今年……刚满五十三岁。”
“哦!”施计顿了一会,才又说道:“我听你说过,你弟弟简单和你其实没有血缘关系,他的亲生母亲……”
“你到底想干什么?怎么突然调查起户口来了!”
“你先回答我吧,你知道简单的亲生母亲是哪一年出生的吗?”
“我不太清楚,反正比我妈小几岁。”
“你确定比你妈小?”
“是呀,怎么了?”
施计轻呼口气,“我只是想知道,有一张照片上面的女人是不是你或者简单的妈妈,现在看来不是。”
“照片?什么照片?”简洁虽然很莫明其妙,但也猜到事情必然有了一些进展。
“没什么,你……能把你妈妈以及你弟弟的妈妈的照片,想办法从网上发一张给我吗?”施计喃喃说道。
简洁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提出如此奇怪的要求,却已听出他的声音有点发抖。“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施计没有吭声。
施计没有吭声。
“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把那些旧书买回来了?”(未完待续,)
血咒(33)
施计仍然不答。
简洁正要再问,施计忽然挂断了电话。
简洁又惊又疑,忙回拔他的电话,但对方已经关机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刚才为什么会问我那些奇怪的问题?”
虽然她想不明白,但也隐隐约约感到:施计一定查到了什么,并且遇到了很恐怖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那样失常。
她心里又急又乱,同时又有一种负疚感:这件事情本来与施计无关,施计之所以卷入进来,只是因为自已,可是他算什么呢?男朋友吗?
就算是男朋友吧,难道就该为了她,承担太大的风险?
她越想越不安。她虽然看上去是一个比较理智和沉静的女人,但实际上她很感性,也很急躁!尽管施计不肯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越是不说,她越是明白:他一定卷入了一件恐怖的事件中!
如果这件事与自己无关,她也许不会太在意,但现在,对方如果是因为自己,而卷入了一件可怕的事件里,甚至可能有失去生命的危险,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坐视!
“我得马上去找他,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全身热血如沸,哪里按耐得住,立即回到教室里,从讲桌下面拿出自已的挎包,然后故做镇定地对同学们说道:“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会,希望大家能自觉遵守课堂纪律。”又对坐在第三排的班长赵星辰说道:“赵星辰负责监督大家,有谁趁老师不在,不遵守课堂纪律,你把名字给我记下来。”
匆匆交待几句后,便离开了教室。
她心急火燎地从学校后校门出去后,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向施计所在的大学。
五分钟后,到了xx大学。因被门卫拦下,她心里着急,干脆自称是施计的女朋友,并反问对方中文系在哪儿。门卫见她很着急的样子,指明路由后,让她进了校门。
虽然是第一次进这所大学,但因为弄清楚了大概方位,所以很顺利地找到了中文系的办公楼。
施计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窗外发呆。办公室里还有一名同事,正在网上查什么资料。
简洁轻步向施计走过去,那位同事发觉有人进来了,但看简洁要找的不是自己,看了她几眼,又看向电脑。
施计象丢了魂一样,直到简洁走到他的座位边,他才终于发觉,看见简洁,他不由吃了一惊。
简洁也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但她没有看他,而是看着他面前的电脑显示屏。
屏幕上面有一张黑白老照片,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默默地注视着简洁。
施计惊了一下,才慌忙伸出手去,按下了显示屏的电源键。
显示屏虽然变成了一片黑色,但他还是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其实没有意义。因为她已经看见了那张不祥的照片!
两人无言对视了两秒钟后,施计才淡淡说道:“我们出去走一会吧。”一边说,一边弯下腰去,直接关了主机电源。(未完待续,)
血咒(34)
简洁轻咬芳唇,虽感纳闷,但不便在办公室里多问什么。两人默默出了办公室。
那位同事看出他们关系不寻常,心里暗自猜想:“施计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两人的脸色都那样奇怪!”
施计带简洁下楼后,走到花坛边一条木椅前坐下来,简洁也坐了下去,问道:“你说的那张照片,就是电脑里的那张吧?”
施计轻叹口气,从西服里拿出烟盒,取出一支点上后,才说道:“你怎么不打招呼就来了!”
简洁不答,只是默视对方。
施计又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
沉默几秒钟后,施计才将自己发现那张照片的经过,备细说了。
听说他背着自己,去将那些旧书重新买回来的事后,简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呆了小会,才道:“你怀疑那张照片是从那个死去的邮票老板那儿得来的?”
“除了这种可能性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性。”
他将自己对照片的看法分析给简洁听后,又说:自己将翻拍的相片存进电脑里后,故意让同室的几名讲师都看了那张相片,结果他们都不是那张照片的主人。他又趁上午不忙,将那些旧书重新检查了一遍,发现自己并没有误买回别人的旧书,所以他刚才特意问简洁那两个问题。虽然没未看到简洁母亲以及简单生母的相片,但从年纪判断,可说已经排除了照片上的女人是他们母亲的可能,刚才简洁看到那张照片的反应也证明了这一点,因此照片的来源已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性。
简洁听了他的分析后,心里也不禁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感,怔了半晌,才颤声问道:“难道你真的认为那张相片上面的文字是……一种咒语?”
“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恐怕是这样的。”
简洁倒吸一口凉气,又问道:“就算真象你猜测那样,但你又不懂那些文字的含义,为何……?”
“虽然看不懂,但我估计那张照片不但看不得,而且……谁得到它,谁就可能要……!”
“……你有什么依据?”
“只是一种直感。”
“是你想象太丰富了吧?你不是怀疑事情与某种病毒有关吗?”简洁小声说道。
“我也但愿如此!”
简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两人沉默良久,简洁才又说道:“不管事情是否与那张照片有关,也不管那张照片是否真有那样可怕,反正我也算看到那张照片了,我想直接看看那张照片,以及背后那些奇怪的文字。”
施计惊奇地转过头来看向她道:“你不怕死吗?”
“未必会死,我看有可能是你想多了,就算罪魁祸首并非是一种病毒,但也未必一定就与那张照片有关。”
施计苦笑一声,问道:“你能给一种合理的解释,证明那张照片的来历,还有第五种可能性吗?”(未完待续,)
血咒(35)
“我确实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性,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什么?”
“如果那张照片真是从那个邮票老板的店里得到的,那一定是曾素雅或者金薇她们买来的吧我弟弟去那个店,是因为曾素雅和金薇已经与那个老板发生了矛盾,所以不可能是我弟弟买的吧那我就不懂了,曾素雅和金薇为什么要买这张奇怪的照片?这张照片既不是古玩,也不是文物,更不是邮票,除了上面有些古怪的文字外,它只是一张很平常的老照片。”
施计沉吟道:“这个问题,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想过了。因为四个当事人都已……出了事,所以只能做一些假设和猜测。曾素雅、金薇、还有你弟弟,都是学美术的吧?所以我分析有这几种可能性:一、照片上的女人,是否与美术有某种关系?二、那个女人会不会是那个年代的一个明星?三、是否正是因为有那些奇怪的文字,所以才引起了她们的好奇?”
他叹一口气,又说道:“我总觉得学美术或者艺术的人,脑子都跟平常人有点不同,因此,也许还有别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