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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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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了别动!你越动死得越早!”杜蔻使劲伸手推开他。

  “有什么话你停下来说,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跟你死在一起!”

  还好这是空旷的开发区,道路宽阔也极少弯道。迎面驶来一辆车,杜蔻更是猛踩油门忽啸而过,嘴里大喊着“Hoho~~我们来了”, 神色自若,犹如在玩碰碰车,头发被天窗里吹来的风刮得根根竖起。时速表到了190。又一个Y字路口,陈优将方向使用使劲扳过去——只要发现他在向哪边转,她就拼着全部的劲向相反的方向掰。车窗半开,天窗也打开着,陈优却全身都是汗:“你停下来,宝宝,你停下来,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杜蔻尖叫一声,一只野猫从夜幕里跳出来,一侧头看到这辆发疯的车,陈优将方向向左一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声惨叫,那只黑猫进了车底盘。“啊——啊——”杜蔻连连尖叫着松开手,“松脚,你松脚!”陈优大喊着,杜蔻松开了死踩油门的脚,向刹车踩去,车子还是拼着惯性向路边冲过去, “篷”的一声撞在树上,急剧地刹住、飞转过来调了个180度的头,然后“啪啪”两声,两棵碗口粗的树对折着倒下来砸在车后盖。

  跟着车子的掉头,那只被轧的猫从车后转到视野之前,倒在血泊里呜呜怪叫着,扑打着两只前脚想站起来,可是它再也站不起来了,它的下半截被压成血肉模糊一团。

  因为急剧刹车,杜蔻重重地撞到方向盘上去,震得胸口生疼,捂住胸脯就哭了起来。陈优一把拉开她的手:“你看,只差一点点,它就是你!这就是你要的吗?”一切象在恶梦中一样,刚刚的一身冷汗,这时候才觉得衬衫贴在身上浑身发凉。

  “对不起,我……”杜蔻啕号大哭起来,也一阵阵后怕。那只可怜的猫还在那里挣扎,呜咽着,蠕动着,痛苦的、绝望的哼哼着。陈优下了车,虽然又一次重重地碰到仪表盘上,脸都蹭破了皮,但因为有准备、双手支撑,他并没有受更大的伤。这一刻走下车时只觉得双腿发软,浑身都在抖,脉博、心动都跳得自己能听到了。怪不得希腊神安泰双脚接触大地就永远不会被杀死,真的,脚踩大地才是最踏实的。他站到地上半天,才缓了一点劲过来,搬开压在后盖上的两根大树杆:“你下来吧。我送你回去。”

  还好,车子还能开,虽然前后盖严重变形,右门也瘪了进去。经过那只猫的时候陈优小心翼翼地绕开很远,两人都把头侧到另一边去。

  回去的路上,陈优一阵阵地后怕。这个臭婆娘,简直就是一疯狗,四处咬人,传播她的疯狂,跟她纠缠上了简直是惹火烧身。而且她现在还不想活了……

  陈优觉得自己被鬼缠上了,一想想就头疼欲裂。他的未来还有很多设想,他刚跟谭振业摊牌散伙,要开展自己的事业;他在碧桂园买了新的别墅,过几个月就要交楼,他还想把自己的坐骑超成宝马七……嘴唇上的疼感和鲜血不停地提醒他,这些差点都只出现在他的遗产清单上了。

  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认定床头是性,床尾是婚姻呢?弱智的女人!陈优是一个尝尽了女人甜头的男人。同时,也尝尽了女人的苦头。说白了,经历一场感情就象吃巧克力,你不付买巧克力的钱,就得付减肥的钱。陈优可是受够了这减肥的苦楚。

  车到了楼下,杜蔻打开门下车。她没有受伤,可走起路来竟然有些瘸了。

  “我送你上楼。”

  她没有拒绝。无论多绝情,他至少是绅士的。黑暗中,他翻开手机盖,他的手机屏幕很大,象盏小灯笼照着楼梯。两人都麻木乏力地向上走着。

  房间里还是满屋的玫瑰味。杜蔻往床上一坐,陈优拿起桌上的那两个情侣杯,倒了两碗水。杯子下面压着一封信,是杜蔻的笔迹,写着“李遇柳收”,旁边还附了李遇柳的电话。他拿到手中,拆开来。

  她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

  遇柳: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我对不起你。我们永远都回不去了,虽然我很想。不要告诉我妈,我是告诉她我去了加拿大,你要愿意,偶尔替我去看看她。剩下的三条鱼都送给唐沁甜。祝她好运。我欠你的来生还你。来生我们都不要换名字好吗,这样互相好找一些。

  如果我没有死,一定要放弃救我的念头,不要延长我的痛苦。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和陈优,我的宝贝死在一起。

  蔻字 2005年4月17日

  果然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我的鱼都送给唐沁甜,祝她好运”,陈优突然想起唐沁甜昨天的话“听说有人为你准备了一份厚礼”,原来她也参与了!至少是知情。

  这两个女人,一个要他死,一个在他死前要点钱!

  “我以为我今天真会死了。”坐在床上杜蔻突然说,“以前有个看相的先生说我生命线很短。”

  “看相的?”陈优说,“你还是学医的呢。”

  “我妈也老给我打电话,说梦见我死了。”

  “所以你为了证实他们的灵验,就这么闹一场?”

  “我不是闹一场,不是吓你,我是真的想死。”她又哭起来,“我过够这种日子了!”

  这种没有未来的日子!她只是他的一个宠物,低三下四地生活在自己虚构的爱情里,他来,满心欢喜,为他能多留个把钟头使尽伎俩;他不来,顿时觉得他永远不会再来,面目狰狞地去兴师问罪,幻想着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痛不欲生!

  “我在VE里注射了氰化纳,我想静静地死去。可是,我觉得我不能一个人死!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要为你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停尸间,为你化成灰烬,你却还在继续伤我的心。我不要跟你分开……”

  “你看你整天想什么呀。”陈优烦燥地一把抓过床头那瓶VE,“是这瓶吗?”

  杜蔻点头。

  “真是瞎闹。以后再不要干这种傻事了!”陈优将瓶子一把塞进裤袋,连同那封遗书,“我给你找份工作吧?找份忙一点、有成就感的工作?”

  “不麻烦你。”杜蔻冷冷地回绝他。

  半天她又说:“放心好了,我想明白了,我不会再这么傻下去的。人只能死一次,不必要这么着急。”冷冷地指着门口,“你走吧。”

  “好的,你好好睡一觉。不要想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陈优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熟练地拉开她的抽屉,拿起一个系在一块小小红色中国结上的钥匙,“记得你上次说要给我一根房门钥匙的。”

  “不必了。”杜蔻一下子将被子拉上头顶,“这辈子,我们两清了。”

  陈优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将钥匙也塞进口袋,转身出去了。 


输局


  在此之前,杜蔻从来觉得自己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她想如果有一天她爱上某人,她表达出来,对方只会是欣喜若狂。她从未料到她会这么强烈地爱上一个男人,更没料到她一腔热血地表达心声“我们结婚吧!你不知道我多爱你”时,对方的回答竟然是“对不起”。”

  第一次见陈优,是李遇柳他们的一个部门聚会。

  李遇柳这人枉为“山东大汉”,即不威猛高大,酒量更差,可是自称酒品很好,没有哪次同学聚会同事聚会不是人家扛回去的。那天为了庆祝新试剂盒的报批成功,从下午5点一直喝到10点,而且那些天他胃病又发作了,一直在吃药。杜蔻不是那种要跟男人形影不离的女人,那天她正好也加班,知道他肯定没回去,路过他事前汇报说的那家酒店,就找了进去。

  一堆人吼着“喝喝喝”,李遇柳早就喝得七荤八素,去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两轮,小杜的电话又来了。

  “还没喝完呢!我没多!我知道分寸!你在外面?好好,我出来找你。”往外迈了一步,叭地摔到地毯上,手机连翻几个跟头跳出老远,旁边的人忙去扶他,谁知李遇柳根本就没有爬起来的意思,趴那就开睡了。大家只得把他架到旁边的沙发上,有人捡起他的电话:“你男朋友喝多了,你进来呀,我们在8008房。”

  于是杜蔻进来了。那天她穿着很紧身的白色背心,头发染得褐红褐红,戴着长长的吊链耳环。一群人都朝她喊:“你们家小李还欠了我酒!要不要替他还上?”谁知道杜蔻还真大方,看了一眼睡在沙发上鼾声大作的李遇柳,把满桌人都扫了一遍:“欠了谁的?”这式头把众人都震住了,有人就把陈优推了出来:“别人的就算了,刚陈总跟他喝了三杯,他全赖掉了。”

  杜蔻取过一只水杯,操起酒瓶,哗哗哗往里倒“够不够三杯?”大家都叫好,说够够够,杜蔻一扬脖子全喝了,又问:“还有谁要喝?”时髦漂亮的女孩子把白酒当水喝,血气方刚的男孩子当然更是起哄得厉害

  趁着高兴,陈优早也喝了七八成了,觉得这个女子简直是一侠客:“看不出李遇柳真厉害啊,挑了这么能喝的女朋友。来跟我划拳吧?”

  “我不会划拳。”杜蔻摇头。

  “要不报数?”

  “也不会。”

  陈优想了想:“拿副扑克算24,怎么样?”

  杜蔻一听笑了:“算这个我24年没输过哦。”

  “这么厉害?”陈优说,“我快31年了,也没输过。你道行比我短嘛。”

  一堆人怪叫着,“好哇好哇,看看今晚是陈老板要失去保存了31年的东西呢,还是靓女要奉献她留了24年的东西!”围成一团起哄着。服务员拿了扑克来,两人各持一半。

  第一把陈优抽出一张5,一张4,杜蔻抽出一张10,一张1。

  陈优:“(10…4)×(5…1)=24。”与此同时,杜蔻正准备说(10+1…5)×4,但倒底还是慢了一步。

  陈优抽出两张J,杜蔻抽出的是两张2。

  “(2/11+2)×11=24。”陈优又抢先一步。

  接着抽。陈的是7和5,杜蔻的是10和4。

  “(7…5)×10+4。”终于抢了一下先,杜蔻高兴得笑了起来。长长的耳坠随着她的小耳垂晃动着。

  陈优的是6、4,杜蔻的是A和8。

  “(8…4)×6×1。”

  “(6…4+1)×8。”

  两个人同时报出了两个不同的等式。

  陈优的是4、2,杜蔻的是K、5。

  “(13+4…5)×2。”陈优又领先了一步。其实相隔一秒杜蔻也有了自己的答案,要命的是总是晚那么一两秒。

  陈优的是9和Q,杜蔻是3和10。

  “(12…10)×(9+3)!怎么样?”陈优得意地看着杜蔻,“咱们还是差8年功力的。”

  “喝酒!喝酒!”旁边的人狂呼起来,趁着酒性大喊大叫:“小杜同志,为咱们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陈老板,奉献出了她保留了24年的东西!”

  有人附在杜蔻耳边悄悄说:“咱们老大可是当年的理科高考状元啊,你能跟他斗到这样,很不错啦!”

  杜蔻脸都红了,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生气,拿起玻璃杯,哗啦啦又倒了半碗,一饮而尽。然后又有一堆男孩子围剿上来,毛遂自荐说如果以酒量论英雄的话,他们才配得上她杜蔻,李遇柳是个狗熊。那个狗熊也不理,趴在沙发上早就鼾声震天,估计扛都扛不回去了。有人在他身上盖了件外套。

  那晚连上杜蔻共22个人,闹了一箱白酒,还意犹未尽地叫了一打生啤。陈优出门的时候酒店里其他客人早走光了,就他们那桌有力气的家伙继续在里面闹。坐到车里,酒一阵阵往上涌,脑子直发烫。真是喝多了,看东西很是费劲,一出车库就把路边的三个雪糕筒全撞飞了,正想着是不是要把窗放下来吹吹脑子,突然看见一个年轻女人堵在车前招手,心想又遇到小姐了,定睛一看,才认出是刚才跟自己一块喝酒赌牌的李遇柳的女朋友。

  杜蔻看他车停了下来,马上跑过来趴在车窗上:“我还要跟你赌。”

  “美女,算你赢,好不好?”

  “算?”杜蔻竖起眉头,加大声音,“是因为规则不同,我们以前玩的时候,J以上的牌都算10的,可你全按11、12算,我不习惯。我是不会输给你的!再赌一把!”她一把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陈优趴在方向盘上,胃里排山倒海般难受,抬头看过往的车辆、红绿灯都非常困难了。

  “我开不回家了。”他说,“小命要紧。”车已到了恒福路,陈优看到路边的霓虹,附近有一家宾馆,“我得找个地方住下来,明早再回。”

  “不改规则我是没可能输的!”

  “去酒店接着赌吧。”陈优说着,慢慢地把车滑到酒店门口,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了,“我从不扫女人的兴。不过没酒了,你想赌什么?”

  “什么都行!”

  陈优侧过头看了半天杜蔻,个头瘦小,虽然面目端正,也算不得美女,不过好象很有点意思。

  “脱衣服吧。输一局脱一件。”他说,“你的手链脚链都可以算一件。两边耳环算两件。”

  开了房间,两人盘脚坐到床上。

  杜蔻抽出的两张是3和4,陈优抽出的是9和7。

  “3×9…(7…4)。”杜蔻抢了先。陈优脱了一只袜子。

  杜蔻的是K和J,陈优的是4和1。按两人商议的新规则,J以上一律算10。

  “10×10÷4-1。”杜蔻又抢先算出来。陈优又脱了一只袜子。

  杜蔻的是两个Q,陈优是8和3。

  “3×8×10÷10。”杜蔻简至想不到会这么顺利,声音越来越大。陈优脱了衬衫。

  陈优抽出了一个7一个9,杜蔻抽出K和4。

  “4×10…7…9。”杜蔻的声音近乎是喊了。陈优解皮带脱长裤。

  陈优抽出了5和6,杜蔻抽出了7和8。

  “6×8÷(7…5)!”杜蔻将牌使劲一扔,跳了起来,“哈哈!我赢了!”她一抬头,顿时愣住了,即而脸飞快地红了起来:陈优站在床上,正在脱他最后的小短裤。

  “你赢了。”他一丝不挂,笑嘻嘻地望着她。 


情侣都是没有后路的


  女人喜欢追寻爱的感觉,她们最喜欢的一种,是被征服后的掺杂着崇拜的爱。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到工作,杜蔻看上去一直是一个阴郁的女孩子,不爱说话,尤其对陌生人,警惕地树着身上所有的刺,思维极端,语言尖刻,但她从来不乏追求者。中学的时候,隔壁班的一个男生朝她抽屉里没完没了地塞着情书,她没有退回,当然也没有愚蠢地交给班主任,看一眼就扔到最里面,没有任何表情和暗示。男生写了三年,直到高考结束,他最常用的一句就是“你就算不答应我,也不要答应别人!要给我们两留一个机会。不要让我知道你跟其他人在恋爱,我会死的。不要让我看到别人用自行车带着你!”然后在后面加了10个感叹号。书写的人所用的感叹号个数,总是与人的成熟度成反比的。

  一进大学就遇到李遇柳。他是学生会主席,不停地去她宿舍带动她入党。他们明知道,他对入党没有兴趣,她也没有。他不停地出现在她打水的路上、隔壁的餐位,自习时的后排桌。下了晚自习后,他一个人在熄了灯的教室里拿粉笔满黑板写她的名字。然后他牵了她的手走在校园,然后他们在学校外租了房子,体验新生活。所有的过程中,她总是受与者。如果按及格制来算这份感情,那根本算不得爱——因为如果把她对陈优的爱定为100,爱李遇柳的程度不见得有60。

  那帮人说得对,遇到陈优,杜蔻拿出了她存封了24年的东西。那就是她的爱情。还有她的骄傲。她从来没有这样五体投地地爱上过任何人,或者说,她几乎觉得她以前从未爱上过任何人。不止是算24,陈优的所有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含着自信和笃定,还有一丝王者的霸气。没有女人可以幸免于男人这样的杀伤力。他那看起来有点坏坏的笑,他神气漂亮的外形,他的睿智、学识,他的吻,甚至他的狡猾,点燃了她的情欲。象点燃了深埋地下几百万年的沼气,烧得不可收拾。

  那段时间,他们象在度一个长长的蜜月。他带她开车去珠海、深圳,泡温泉,大小梅沙游泳,去闸坡看海。在珠海的情侣中路,他们打开所有的车窗,任凭风吹着头发,一路高歌。

  “情侣中路,”杜蔻念着路牌,“你开快点,看前面有没有‘情侣后路’啊?”

  “情侣都是没有后路的。”陈优说。

  突然一把抓住放在操作挡上的陈优的右手,“我们结婚吧!你不知道我多爱你!”

  “可是……”陈优一个急刹车,他还没想好该说什么,杜蔻一看他惊愕的眼神,眼眶就红了。

  “对不起。”他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吐出一口鲜血来。

  她曾以为,她有多爱,他就有多爱;她有多想,他就有多想。她以为这是盘古开天地后唯一的一次心灵悸动,是灵与肉的唯美结合。至于他的妻子——谁在三人关系中没有被爱,谁才是第三者。在所有剧情里,她的爱都是主题。

  结果,这却只是又一个成功男人的艳遇故事。细节千差万别,结果千篇一律。

  活着的重要乐趣就是让人羡慕,男人的乐趣还要另加一条,那就是女人的顶礼膜拜。女人只是他们的消耗品之一。他有他的家庭,有他的生活,有他不想打破的一切。他对你是有兴趣,甚至能费思量、耗钱财,为你圈出一个花园。但你只是那只花园里他放养的狗,你可以夜深人静自怜自爱地舔着自己,想象着花园远处那所避风雨的房子,他的生活在那里灯火辉煌,但你绝不可以走过去。他心情好会来逗逗你扔块骨头,可你永远不可能上得他的厅堂。

  上班的时候给他发短消息。

  “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我太多事情了。”

  他甚至不会为你撒一句好听的谎。从某方面来说,他竟还是个诚实的男人。

  “晚上一块吃饭好吗?”

  “今天不行。你找你的朋友玩去吧,过两天我有空来找你。”

  可是等了他工作的五天,又等了他休息的两天,他好象总是没空。

  “你到我办公室看看贴在电脑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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