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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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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沁甜眼睛一亮:“真的吗?”马上又意识到他在哄自己开心,笑了笑,“你是不是听到女人说生日都要说这句?”

  “果然就是聪明!”陈优说,“这都能猜到!”

  两个人开心地在车内大笑。想不到这个陈总人长得好看,有学识有地位,还风趣!唐沁甜心里一阵甜意:不知道他老婆是谁——多幸运的女人啊!

  “不过我说4月17出生的人聪明倒是真心话,”陈优笑完了,又说,“因为我也是这天生日。”

  “真的?”唐沁甜惊喜地喊一声,“不信!拿出身份证来看。”

  “我还没办身份证。过几天给你看护照。正好比你大七岁。”陈优说,“今天一早把你叫醒,打扰美梦,可怎么补偿你呢?”

  “真要补偿啊?那就买盒巧克力吧?”

  到了公司,她上去找文件,他在楼下等着。

  唐沁甜浑身上下全都是劲,象刚充满了电,飞快地上楼,找到文件按他要求复印、装订。

  再下楼的时候,她刚才坐的座椅上多了一个袋子,满满一袋精致包装的巧克力。

  “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个牌子。”陈优说,“只好一个牌子买了一盒。”

  一共七盒。  

  唐沁甜的故事就是从这七盒巧克力开始的。

  如果对陈优来说唐沁甜也是一个故事的话,序幕并不是在这一刻。讨好女人只是他的一个习惯罢了。在那一夜之前,他肯定是没有在她身上有停留过多的目光和心思的。

  他是她生命的主题曲。可是对他来说,她只是他路过商店橱窗时传出来一句还算好听的旋律,走过了也就过了。 


生鱼片式的女人


  路边的灯亮了起来,夜色越来越浓了。

  沁甜背着长长背带的包,慢慢地走到一家米粉店。

  这种便利店中午兴隆,让谁看了都有改行从事快餐业的欲望,晚上就没人了。

  多数人还是有家可归的。

  沁甜叫了卤蛋牛肉面,很快就到号了,端着满满的面条找位置坐下,机械地拿纸巾,拿筷子,拿勺子,往面条里加辣椒粉,满脑子都是刚在车库门口陈优看她那漠然的眼光。好象她从来只是他一个下属,好象她会去找他是多么莫名其妙的事,好象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种感觉让沁甜想起《聊斋》里书生温柔一晚,第二天觅着记忆去寻找佳人却只发现一块平坦的草地或孤坟——没有什么东西可向别人证明昨晚这里有梦乡。

  他是怕她麻烦吗?她来找他就是麻烦吗?其实她只是想跟他说说,她的男友收到的那个短消息。

  “你真不知道你老婆跟别人上床吗?”

  是谁呢?

  虽然一想到与他的缠绵,她就浑身颤抖,兴奋得要发出声音,即使知道自己只是词汇里的那个“姘头”,也恨不能大声喊叫出来,让全世界都知道他跟她的关系,他给她的快乐,可毕竟,她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兴奋,从未向任何人诉说出来呀。是谁呢?知道他们俩的事,还认识予非,知道予非的手机号码。他怎么会知道呢?他想干什么?!唐沁甜越想越觉得背脊一阵凉气,犹如自己在明处,暗处却有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猛地一抬头,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坐在她对面,真的有另一个女孩子,死死地盯住她!

  是杜蔻。

  唐沁甜拍拍自己的胸口,笑了起来:“吓我一跳!是你呀?好巧。”

  杜蔻是唐沁甜原来同事李遇柳的女朋友。唐沁甜以前跟他们合租过整一年。

  李遇柳个头不高,但皮肤白,面目清秀,典型的办公室小白脸的长相,人也聪明勤快,尤为突出的是在女士面前的绅士风度:进门出门一定要拉好门让别人先走。这家伙实验做得好,工作细心,是陈优的得力助手,却突然辞职去了对手公司美宁,还把陈优的核心技术也偷带过去,曾是公司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子的话题。

  杜蔻是广西人,长着广西人独有的黑皮肤和厚嘴唇,个头小巧,无论什么时候看到她,身上都披戴着最时髦的行头。此时的她头发染烫成短短的玉米穗,左右耳朵各扎了三个洞,戴着正流行的长耳环。

  “你不是去了上海吗?”

  杜蔻没有作答,将一大筷子面条塞进嘴巴。

  “又回来了?”

  她开始往嘴巴里吸着面条。

  “我以为你会跟……结婚。”沁甜不知怎么称呼那个让她出走的男人。

  杜蔻用鼻孔作出了一个笑的声音:“嘿。”

  说着说着就短路了。唐沁甜识趣地转移话题:“你的鱼都还在我那呢。”

  “哦。”

  “你要不要拿回去?”

  “不用了,我又养了一模一样的。”

  “回广州多久了?”

  杜蔻沉吟了一下,回答说:“很久。”

  对方好象情绪特别差,不愿意说话,沁甜也就闭了嘴,把洒得重重的辣椒粉使劲搅拌均匀,味同嚼蜡地往嘴里塞。她心情也不好。

  杜蔻是个怪人,这个早知道了。从前住一块的时候,她的话就不多,而且脾气很怪异。

  合租那段,有天晚上沁甜坐电脑前面久了,喝杯牛奶,伸伸懒腰走到厅里,李遇柳出差了,杜蔻一个人在,对着书桌发呆,门没关。沁甜就走过去跟她打招呼:

  “在干吗呢?”看她在看着桌上一根黑黑的干树枝一样的东西,于是也抓过来仔细瞧着,“是什么呀?”

  “别动,”杜蔻说,“是死人的手指。”

  “啊——”唐沁甜尖叫一声,那根手指头掉到地上,“哪来的?!”

  “解剖课上拿的。”杜蔻从地上捡起来,继续放回桌上,也不再说话。

  唐沁甜赶紧逃回自己的房间去,把门关死,吓得一晚上睡觉都没关灯,一个星期都在疯狂洗手。

  听李遇柳说他们两是大学同学,李遇柳学的遗传,毕业后来了沁甜她们公司。杜蔻成绩好留校当助教。两人谈了五年,在校期间就开始在外租房同居,可是五年的感情抵不上一个见过一次面的网友,杜蔻突然跟别人私奔了。听说这消息时,唐沁甜很是吃了一惊。其实在这之前,她就遮遮掩掩地问过李遇柳,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女孩。因为李遇柳从来是所有人的开心果,参加任何一个临时团队都会成为主席;而杜蔻金口玉言,象童话里那个被巫婆施了魔法的女孩,一年只能说一个字。李遇柳想了半天说:“我只能说,这种女人就象生鱼片,喜欢的非常喜欢,不喜欢的不明白为什么别人会喜欢。”李遇柳说这话的时候,唐沁甜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心想什么生鱼片呀,分明是因为你自己是个受虐狂。

  杜蔻匆匆吃了几口,将擦过嘴的纸巾往盘子里一扔,站起身:

  “小唐,我走了。”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不要告诉李遇柳你见过我。” 


没事开开同学会


  陈优赶到凯旋大酒店“君子兰”包间的时候,谭振业、老庞和苏紫都已经在那里了。老庞和苏紫坐得很近,热火朝天地谈着老庞三岁的儿子淘淘:“使筷子使不好,老觉得我跟他妈手上的那双比他的好用,不停地要求跟我们换。吃一次饭要换五六次筷子。乐死了。”

  “家里有孩子真好,我在新泽西有个朋友的女儿,叫Linda,你要看到她一定会喜欢疯了她!她长得象天使。我每个星期都去看她……”

  “我来晚了!”陈优打着招呼走进来,苏紫忙停止了她的谈话,拉开自己旁边那个空着的椅子让他坐下。

  “晚了整整一个钟!”老庞夸张地喊,“是不是你的轮胎是方的?”

  “在实验室等离心结果。”陈优说着在苏紫肩上拍了一掌,“婚姻不幸啊,只好当了工作狂。”

  “你还工作狂啊?”老庞撅嘴说,“我听说你都快赶上成西门庆了。”

  “什么西门庆啊!咱们自家祖上也不是没名人,”陈优笑道,“陈世美,你不会没听过吧?”

  “就知道扯淡。也不关心关心苏紫,你看看你老婆,都没地方再瘦了。”

  “有,有。还有地方能瘦,我揭发。”陈优一边安顿好自己的包,一边举手。苏紫啪地一巴掌把他的手打下去:“我今天下午称的,比上周又轻了两斤。”

  “那是因为你没化妆。”

  苏紫拿起桌上一头镶着铜的漂亮筷子作出要敲他的脑袋的样子,陈优一边躲闪一边说:“真是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女人一有钱就变凶!”

  看着两人打打闹闹,老庞非常羡慕:“你们两感情真好。我跟我老婆没孩子前也这样,自己就象两个大孩子。”又回头吩咐服务员说,“人到齐了,上菜吧。”又对苏紫说,“你也真是,回来几个月了,要不是这次我要求得这么强烈,还见不着你呢。在广州能有几个老同学不容易呀,我们几个要常聚聚才行。人家说啊,老婆乏味,情人太累,小姐太贵,没事开开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老庞一边说一边为自己找的手机笑话大笑起来。

  陈优朝他笑着说:“你咋乎什么呀。对苏紫有兴趣的可不是你。”

  “你这次回来要长住了吧?”谭振业扭头问苏紫。

  “看吧。我倒是希望早点回去。”苏紫说。

  “父母、老公全都在国内,老公又有事业,愿意工作就工作,不工作也养得活,那边有什么牵着你呀?别回去了,”老庞说,“赶紧生一个,跟我儿子订个娃娃亲。你不知道,我家淘淘……”

  两人一说又说到小孩身上去了。

  老庞心宽体胖,潮州人,相貌从出生到现在三十多年不变,只是型号一直在增长。大学的时候他还是个中号胖子,是班上所有人的活宝。说着一嘴超烂的普通话,被称为鸟语(除了骂人的那几句异常流利),本科毕业后就没继续读下去,分回广州一家化学研究所当副所长,而且是国企,过着一份报纸一杯茶的日子。圆圆的头,又白又胖的脸,不笑的时候象馒头,笑起来象花卷。男生们乐于有他做形象对比,都放心没空时他陪自己的女友去逛街;女生将他做为伤心时的沙包、快乐时的调味品。如果有哪对情侣闹翻了,他就会喊着“两国相战不斩来使”奔波于男女宿舍楼两个火力战场。毕业纪念册上大家都称他为“我们永远的胖子”。陈优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年元霄,他们几个提前到校的弄了一些鞭炮烟花躲到学校的围墙后面放。老庞一手拿着一个威力很猛的“二踢脚”,一手拿着烟头去点。鞭炮冒出火星,这个家伙一急之下,把烟扔了出去,那个炮仗在手上炸开了。结果到校医院缝了五针,几个人全跟着受了处分。老庞的傻性也就是那一炮打响了名气。

  “路上有没有塞?”谭振业无聊地找着话题。

  “还好。”

  “我刚来的时候正是高峰期,他妈的真恨不得把车扔了走过来。”谭振业说,“平时我都避免这个时候出门。车越来越多了,全世界都是那些1。6升左右的小蝌蚪。”

  “听说深圳想向香港靠拢,在讨论将停车费涨为每月1000。”

  “什么时候广州也实行就好了——油价最好也跟着涨。私家车要成为穷人的消费品,中国的交通就完了。”

  “你反正家里没人等。”陈优说。谭振业的老婆前几年就办了移民去了加拿大,没半年就回来跟他办离婚,现在在那边有了三个孩子,包括最初跟谭振业生的那个。当初为了争夺抚养权,打了两年官司,没少让老谭费脑筋,最后还是打输了,人财两空还赔上自己的亲骨肉。这之后老谭就开始视婚姻为洪水猛兽了,因为他觉得如果除去钱的因素,他在女人市场上魅力值是零。陈优常取笑他说,谭振业对女人板着的那张脸,就象商场上“高档商品,请勿触摸”的警示语。

  “下午那个会议纪要,你还是先别发下去。”

  “为什么?”谭振业本来端起了汤,又放回桌上。

  “我们干脆就同意了肖文静,告诉她说下边的业务员全找上来了,顶不住。”

  “下午也是你的主意,怎么风头转得这么快?”谭振业皱着眉头。

  “你想,我们净利润10%提成的方案都出来了,她又不是没份,还在拼命为那些人争利益,这中间没鬼才怪!”陈优笑了起来,“什么老部下?感情?不能换成钱的东西有个屁用。老谭你还信同事间的感情啊?咱们两那天可是一块去参加马廷睿的遗体告别的?——老马生前对那些人也不薄吧?他死了,直挺挺地躺在里面,外面一堆人因为其中一个把黑纱戴反了笑成一团——我将来死了,遗嘱中一定要加一条,不要同事参加葬礼——”

  “你死了我才不去。”

  “我们的关系哪能用‘同事’两个字简单概括?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我们总是绑在一起的。”陈优朝谭振业笑着。

  谭振业看了看他,开始撕手上的餐巾纸。

  第一份菜上了上来,是海参。陈优拿起刀切了一份,放到苏紫面前,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你就同意她照顾一部份人,给到4%的提成。给10个名额,让她从她那些老部下里挑。然后顺着她的名单,把内审、财务全派下去,分成10个组,同时查帐。”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呀?”老庞接过陈优接着替他切的那块海参,叉了一大块放到嘴里,“什么财务,查帐?”

  “在谈公司的事。”谭振业回答。

  “两个阴谋家又在谈钱,”老庞说,“除了钱你们就不会谈别的?”

  “幸亏有你来了,要不我才不想跟他们吃饭。”苏紫说,“陈优天天在家打不完的电话,也全是项目啊,资金啊,快烦死了。”

  “不止这些。”陈优冲自己的老婆笑着,“还有一半躲起来打的,是女人。”

  苏紫不理他。

  “当然要谈钱,”谭振业说,“世上的一切都是为了钱。所有的故事都能将原因归结到钱。”

  “那是你们臭男人的观点。”苏紫一边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搅着自己碗里的汤,一边说,“比如感情,就不能用钱计算。”

  “老谭说得对,一切都是钱。”陈优反驳她,“就连男人对自己女人贞操的要求,最初也是因为经济——哪个男人想把自己的财产传给别人的儿子?母系社会与父系社会过渡的时候,因为群婚与杂交仍在延续,许多男人成婚后都会‘杀首子’,怕老婆或妾第一个生的是婚前别人播下的种子。”

  “这两个煞风景的人!”老庞将鲍鱼转到苏紫面前,“苏紫啊,你枉为校花,真是嫁人不淑,这两个家伙原来都是被誉为我们班最坏的人,虽然坏的形式截然不同。” 


第一条鱼死了


  进楼道。开密码锁。等电梯。进电梯。下电梯。开门进屋。开灯。

  唐沁甜没有遇到一个人。也许是她的作息时间跟其他人不一样,可她有时真怀疑这楼住的全是一班鬼魂,怎么总撞不见邻居。

  有个见面点头的人也好啊!证明自己还活着啊。

  沙发上扔着予非走前换下的短裤,沁甜把它扔进洗衣机。她自己的衣服从来都是手洗,可夏予非的衣服便宜。这个人年薪二十万,从来不买超过100块的衣服。唯一一个抽烟的恶习,在她的禁令下也都改了,好男人的条件全占尽了,老公也喊了,房子也有,怎么这么一个好男人,要结婚了自己还思前想后,幼稚地想扯上爱情?

  再说要结婚也都结不成了呢——唐沁甜想起昨晚那几条短信,心头一阵揪紧。夏予非是那种喜怒哀乐不溢于言表的人,他是不是真的不信还不一定。

  那么是谁呢?……沁甜往沙发上一倒,腿高高的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心烦意乱地拿遥控器打开电视机,马上又嫌吵按了一下关上了。他要干什么?不让我结婚?他能拿到什么好处呢?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突然停在了窗台的鱼缸上:酒绿死了!

  椭圆的缸中,另外三条美丽的小鱼儿还在水草中蹿来蹿去,丝毫没有意识到同类的死亡。

  酒绿小小的身体浮在水面上,象快要化掉一样,身上绿色的条纹也黯淡了下去。曾经它是多漂亮啊!美丽的身体在水中象个精灵,每次喂食的时候它都忙着展现它的色彩,到处乱游一气,让沁甜为它着急,生怕它吃不到,又怕喂多了把其它鱼撑死。

  犹如自己的孩子一样,沁甜深深爱着自己养的这些小精灵。自从开始养鱼后,好象发现了自己的价值:从来都是父母寄托希望的对象,从来只是公司谋求利润的工具,即使爱情,也从来是陈优心血来潮的时候招之即来,平时爱理不理,倒是养了这几只鱼后,自己突然变成了它们的衣食父母,一手掌握这些脆弱的生命,唐沁甜一度非常兴奋,以致于下班都迫不及待地回到家,迫不及待地开门,好早一点看到它们安然无恙的样子。

  这几只鱼都是杜蔻留下来的。

  杜蔻这人有洁癖,门把手、扫把柄都用纸巾包着,洗晾衣服时,上衣下衣袜子内衣和毛巾严格区分,别说晾的时候要分层次分顺序摆挂,洗的时候也要分盆洗,从不使用洗衣机;一有空就在卫生间里疯狂洗手,一双手因为长久地接触洗洁精,惨白苍老,掌纹根根突出。

  第一次认真看她的手是那天三个人吃完饭后坐在客厅看无聊节目突然谈起手相。杜蔻说她懂一点手相:“我初中时学校后面有个免费公园,有天我逃课,一个人在里面呆着,来了个算命的,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这里很危险。后来他又问我,是不是我从小父母离异。”

  “你从小父母离异吗?”唐沁甜吃惊地问。

  杜蔻点点头:“所以我觉得他有点灵,后来总是找他去学看手相。他说我的生命线很弱很短。”她摊开手掌,于是沁甜看到了那只被洗得掉皮的苍白手掌,“谁知道呢?也许他又要说对一次了。来,我看看你。”她拉过唐沁甜的手,竖起眉头看了半天。

  “怎么啦,是不是我的生命线也很短?”唐沁甜笑着。

  “你的生命线很长。”杜蔻说,“但是有三个断点。第一个断点就在这,”她用指甲抠住沁甜掌心偏大拇指处的一处,抠得沁甜都有些疼了,“距离很近了。你要当心。”说得唐沁甜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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