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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大前程---狄更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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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更好呢? 
    我这间小屋从早到晚都受到明亮的太阳照射,即使晚上也还保持着温 
暖,我站起来打开窗,立在窗口向外眺望,忽见乔从黑洞洞的屋门走出,在 
外面兜了一两个圈子;然后我又看到毕蒂也走出来递给他烟斗,并为他点好 
了烟。我知道他向来不在这么晚的时候抽烟,是不是有什么不快,或是由于 

什么其他的原因? 
    乔站在门口,就站在我的正下方,抽着烟斗。毕蒂也站在那里,和他悄 
悄地谈论着什么。我知道他们谈论着我,因为我听到他们用爱惜的口吻提到 
我的名字,而且不止一次。即使我能很清楚地听到他们谈话,我也不想再听 
下去。于是,我从窗口退回,坐在我床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莫名其妙地感到 
一阵伤感“这是我生活转向光明未来的第一个夜晚,而就是此晚我却感到从 
来没有过的孤寂。 
    向着打开的窗口望去,我看到一缕缕轻烟从乔的烟斗中徐徐升起,在半 
空飘浮,立刻在我脑海中便想到这就像是乔对我的祝福——它不是硬迫使我 
接受,也不是想对我表演一番,这缕缕轻烟就那么弥漫在我和乔共同呼吸的 
空气之中。想到这里,我吹熄烛火,翻身上床。可是这张床现在也让我感到 
很不舒服,虽然睡在床上,可是再也不能进入像以往那样的酣睡甜眠。 

                              第十九章 


    次日清晨,我已经是一个不同的人,我的人生远景也已改变。清晨使我 
焕发一新,和以前截然不同。尽管如此,我的心头仍感沉重,一想到还有六 
天我才能离开此地,而我又不能不怀疑,在此期间伦敦的情况会忽然大变, 
等我抵达时,说不定所期望的美景已经大大降格,甚至一切美好的想象均荡 
然无存了。 
    每逢我谈到我们越来越接近分别之事,乔和毕蒂便显出对我的爱怜和他 
们内心的喜悦,但是他们从不主动谈起,只有当我谈到时他们才表示自己的 
情感。早饭后,乔从那间最好的客厅里的柜子中取出我的师徒合同书,我门 
一同把它丢进火炉,我感到得到了自由。带着从束缚中解放出来的一种新奇 
感,我和乔一起到教堂去。我暗自思忖,如果那位牧师知道了这一切,他也 
许不会再去诵读《圣经》中有关富人难进天国的那一节了。 
    提前吃了午饭,我独自漫步而出,向沼泽地走去,打算了结与它的相处 
之情,然后便断绝来往,各奔前程,经过教堂时,我顿时生出一种崇高的同 
情心,因为我想到那些最终将来到这里的可怜的人们,活着时,一个星期天 
接一个星期天地来到这个教堂,而生命结束之后,就永远地在这盖着青青低 
草的土堆里长眠(我在上午晨祷时就有过这种心情)。于是,我便许下一个 
心愿。有一天我将为村民们做些善事。当时,我还立下了一个草草的计划, 
请全村居民吃一顿盛餐,有烤牛肉、葡萄干布丁、每人一品脱麦酒,以表达 
恩赐之意。 
    如果说以前我时常想到曾经和一个逃犯结成同盟,曾经看到他一跛一拐 
地行走在这坟堆之中,而且不由地感到羞愧,那么在今天这一个星期天,我 
在这里又想起了往事,想起了那个可怜的、衣衫破烂的、全身发抖的、戴着 
镣铐的罪犯,我又有着怎样的感想啊!我也许会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了,毫无疑问他已经被押往遥远的地方,对我说来他已经死了,也可能他已 
经真的死去,并且以此来作自我安慰。 
    今后再不会见到这低低的潮湿之地,再不会见到这里的堤坝和闸门,再 
不会见到嚼着草儿的牛群——虽然这些愚钝的牛儿今天一转往日态度,对我 
较为尊敬,甚至还掉转头儿,长久地注视着我这个大笔财产的所有人一一哦 
再见吧,我童年时光令人厌倦的老相识,我即将奔赴伦敦,即将尊贵无比。 
我再不会在铁匠铺以打铁为生,再不会在这里和你们为伍!于是,我耀武扬 
威地向那老炮台走去,躺在那里,思索着郝维仙小姐是否会把埃斯苔娜嫁给 
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当我一觉醒来,意外地看到乔正坐在我的身旁,抽着他那根烟斗。他一 
看到我睁开双眼便露出欣喜的微笑,向我招呼,说道: 
    “皮普,这是最后一次了,所以我想还是跟着你来了。” 
    “乔,你来到这里我太高兴了。” 
    “谢谢你,皮普。” 
    “亲爱的乔,你尽管宽心,”我们紧紧握过手后,我继续说道,“我永 
远不会把你忘掉的。” 
    “我知道你不会忘掉我的,皮普!”乔用欣慰的语调对我说,“我肯定 
你是不会忘掉我的,嗳,嗳,我的老弟!我祝福你,本来嘛,要放心就需要 
把心放宽,可我却花了不少时间来宽心,因为这个变化来得太不平常、太突 

然,你说呢?” 
    乔表示了他对我放心得下,不知怎的我倒反而感到不太高兴。说实话, 
我真希望他说些更流露情感的话,比如说:“皮普,你这可有面子了!”或 
者其他诸如此类的话。所以,对他所说的这第一点我没有答言,只是谈了谈 
他所说的第二点,说事情确实来得太不平常、大突然了,可是我过去一直想 
成为上流社会的人,时常翻来覆去地思考,如果我成了上流社会的人,又该 
做些什么。 
    “你这么想吗?”乔问道,“真奇怪!” 
    我对乔说道:“以前我们在这儿读书,可是你的进步太慢了,回想起来 
真有些遗憾,你说呢?” 
    “唔,我也不懂是什么原因,”乔答道,“我实在太笨了,只配当个打 
铁的师傅。我如此的笨真是太令人遗憾了,不过现在不用再遗憾了,因为十 
二个月之前就遗憾过了,你说对吧?” 
    我本来的意思是,一旦我继承了遗产能够为乔做点好事了,那么要是他 
的文化程度能有所提高,以便提高他的社会地位,那该多么令人欣慰。可是 
他对我所说的一窍不通,所以我想,也许我对毕蒂说会更好。 
    我们回家后,吃过了茶点,我便拖着毕蒂到小巷边的一个小花园里去。 
谈了一些无所谓的话后,我为了振奋她的精神使她高兴起来,便说我永远不 
会忘记她,然后就说到我要请她帮个忙。 
    “事情是这样的,毕蒂,”我说道,“我希望你抓住一切机会帮助乔, 
让他至少也有点儿进步才是。” 
    “怎么样帮助他进步?”毕蒂定定地瞅着我,说道。 
    “噢,是这样的,乔是一个可爱的好人,的确如此,我看在这个世界上 
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不过在有些方面他是太落伍了。毕蒂,就拿学识或者 
待人接物来讲吧,他就是不太行。” 
    虽然我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毕蒂看,虽然我说完之后她也把眼睛睁得 
老大,可是她就是没有看我。 
    “哦,他的待人接物!他待人接物不行吗?”毕蒂答道,同时摘下了一 
片黑醋栗树的叶子。 
    “我亲爱的毕蒂,他的待人接物在这里当然很好——” 
    “唔,他的待人接物在这个地方挺好吗?”毕蒂打断了我的话,仔仔细 
细地看着手中的黑醋栗树叶。 
    “你听我把话讲完一一我希望在我继承了财产后让他的地位提高,他的 
地位提高了之后,他的待人接物就会受到非议。” 
    “你不认为他知道这点吗?”毕蒂又问道。 
    毕蒂提出的问题触怒了我,无论如何我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提出这个问 
题,这使我暴躁起来,我说:“毕蒂,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毕蒂把黑醋栗树叶在双手中揉得碎碎的,自此以后只要我一闻到黑醋栗 
树丛的气味,就会忆起那一次深巷小园中的晚上。毕蒂说道:“你难道没有 
想到过他也有自尊心吗?” 
    “自尊心?”我的语气之间带有不屑一顾的意思。 
    “哦!世界上有许多种自尊心,”毕蒂说着,望着我摇了摇头,“自尊 
心不只有一种——” 
    “那好!你不要停下来,说下去啊!”我说道。 

    “自尊心不只有一种,”毕蒂接着说下去,“他为打铁这一行感到骄 
傲,他有能力把这行干好,事实上他干得很好,受到别人的尊敬。他也许并 
不愿意离开这一行,这就是他的自尊心。老实告诉你,我认为他就是这么想 
的,虽然我这么说听起来冒失了一些,因为你一定比我对他更了解。” 
    “唉,毕蒂,”我说道,“看到你这样我心中很难过,我真没有想到你 
会这样说。毕蒂,你在妒忌我,所以才有此怨言。我走了好运你便心怀不 
满,而且情不自禁地流露了出来。” 
    毕蒂答道:“你要是真有心这样想,你就说吧。只要你是真有心这样想 
的,你就一遍一遍地反复说。” 
    “毕蒂,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真有心这么做,”我用颇有道德修养和自 
命不凡的语气说道,“没有必要把这推卸在我身上。看到你这样,我真伤 
心,我看这是——这是人性的弱点。本来我是想在我走了之后,请你利用哪 
怕是很微不足道的机会,尽可能地帮助我可爱的乔进步。既然如此,我就不 
再请求你帮助了。不过,看到你这样我是太伤心了,毕蒂,”我又一次说 
道,“这是——这是人性的弱点。” 
    “无论你是责备我还是赞美我,”可怜的毕蒂答道,“你都可以放心, 
凡是你要我做的事,只要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我会尽力而为的。在你 
离开时,无论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在我的回忆中你是不会变的。不过,你要 
做一个上等人,也不能置公平于不顾。”说完,毕蒂便扭过头去。 
    我又激动地说了一遍这是一种人性的弱点(诚然,在如此情绪中我运用 
这种说法不妥,不过这一说法本身并没有错,后来我找到了理由),然后便 
离开了毕蒂,顺着小径漫步而去。毕蒂回了家,我才走出了花园的门,垂头 
丧气地踱着步,直到吃晚饭时才回家。从情感上说,我很悲伤,而且感到奇 
怪,我有了远大前程的第二天竟然也和第一天一样,感到那么孤寂,那么不 
满。 
    次日清早,我又乐观起来,从情感上原谅了毕蒂,过去的事再也不提。 
我穿上最好的衣服,一早便向镇上走去,指望到达镇上时铺子也刚开门营 
业。我来到特拉布先生的裁缝铺时,他正在店铺后面的客厅里用早餐。在他 
看来,这会儿出来接待我不值得,便招呼我到里面去见他。 
    “嗨!”特拉布先生以老熟人的口吻对我说道,“你好,我能为你做些 
什么?” 
    特拉布先生把他热气腾腾的面包切成了三层松软如羽毛的面包片,正在 
往夹层里涂黄油,涂得满满的。他是一个财星高照的老鳏夫,从他打开的窗 
户望出去是一座果树茂盛的小花园,火炉旁边的墙壁中装了一只气派非凡的 
铁保险柜,我相信他的财富一定用一只只袋子装着,藏在这保险柜中。 
    “特拉布先生,”我说道,“提起这件事我真不太想讲,因为直说会让 
人以为我夸口,不过我又不能不告诉你,我已经得到了一笔可观的财产。” 
    一听我的话,特拉布先生立刻判若两人。他忘记了在柔软的面包层中涂 
黄油,连忙站起来,把手指在台布上擦了擦,大声喊道:“我的老天啊!” 
    “我就要到伦敦去见我的监护人。”我说着,漫不经心地从口袋中掏出 
几枚金币,看着它们。“我打算订做一套时装穿了去,我希望,”我深怕他 
没有拿到钱会借口不做,便又补了一句,“付给你现金。” 
    “我亲爱的先生,”特拉布先生说着,对我恭敬地弯下腰来,并且毫不 
客气地张开臂膀碰了一下我的两只胳膊时。“不用提钱,我不是不顾情谊的 

人。我可以向你道贺吗?可否请赏光到店里去再细谈?” 
    特拉布先生有个小伙计,是我们这乡下胆子最大的家伙。刚才我进来的 
时候,他正在店铺里扫地,一见我便把灰都扫到我身上,以此来取悦自己。 
我和特拉布先生出来的时候,他还在扫地。他用扫帚东打西打,打遍四处, 
敲遍所有碍他扫地的东西。我想,他是为了表明自己是一个打铁的能工巧 
匠,即使古往今来的一切打铁能手也不在他的话下。 
    “轻点,”特拉布先生紧绷着脸望着他的小伙计说道,“小心我敲掉你 
的头。”然后又对我说:“先生,请坐吧。”他取下一匹布料,抖开,使它 
像潮水一样地铺开在工作台上,并用双手托起它来向我展示了一下光泽。 
“看,这是人人喜欢的货色,先生,我向你推荐这种料子做衣服,因为这是 
真正的上等衣料。当然,你可以比较一下别的料子。去把四号布料拿来!” 
(他这是在对他的小伙计说话,还丢给他一个狠狠的眼色,因为怕这个小恶 
棍拿来料子时会有意在我身上撞一下,或者做出别的什么放肆举动,所以预 
先警告他要小心点。) 
    特拉布先生一刻不停地瞪着这小伙计,直到他把四号料子拿了来,放在 
工作台上,并且站在了远远的安全地方为止。接着,他又命令小伙计去取五 
号料子和八号料子。特拉布先生对他说道:“你这个小流氓痞子,我看你再 
在这儿搞鬼花样,我要叫你后悔一辈子。” 
    特拉布先生接下来便弯腰细察四号料子,并且非常谦逊恭敬地向我推荐 
四号衣料,说这是一种轻薄的料子,适合于夏天穿着,在贵族绅士中特别流 
行,还说要是他有一个超群出众的同乡穿过这料子做的衣服,他会感到很得 
意的(如果他能把我攀作他的同乡的话)。“你还不去取五号和八号,你这 
个小无赖。”特拉布先生又对这个小伙计说道,“难道要让我把你踢出店 
门,然后自己去取吗?” 
    根据特拉布先生对料子的评价,我选择了其中的一套,然后便重返客厅 
让他给我量尺寸。虽然特拉布先生本来就晓得我的尺寸,而且过去给我做衣 
服时也很满意那些数字,现在他却带着歉意地说:“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来, 
先生,那个尺寸不能用了。”于是,特拉布先生在客厅里一面为我量,一面 
还要计算,仿佛我变成了一块地产,而他成了最佳测量人员。他简直是不辞 
辛劳,令我感到,无论他做出怎么好的衣服,他所付出的辛苦的劳动也得不 
到补偿。最后,他终于量好算好,又约定了星期四晚上把衣服送到彭波契克 
先生家。“我知道,先生,伦敦的绅士先生们是不会光顾我们这小地方的铺 
子的,不过,要是您能常光顾这里,我就会感到蓬荜生辉。那就再见了,先 
生,非常感谢。一—门!” 
    他的最后一个字是对小伙计讲的,而小伙计却没有弄清楚要他开门的意 
思。当他的主人搓着双手把我送出门之后,我看到这个小伙计已软瘫在一 
边,吓得要死。今天算是我第一次真正体验到了金钱的伟大力量,即使是特 
拉布的小伙计也大大失去了威风,自甘败北。 
    办完了这件值得纪念的大事之后,我又去了帽店、鞋店、袜店,感到自 
己就像儿歌中胡巴德妈妈的狗,为了一套行装不得不找许多行业请教。我还 
到驿站去定下了星期六早晨七时发出的马车座次。每到一处都告诉人家我有 
了一笔财产当然没有必要,但是只要我一说到这件事,店里的老板便立刻收 
回眼光,不再从窗内中望着大街出神了,而一味地集中心思招呼我。我订购 
完所需要的一切东西之后,便直接去彭波契克先生的店铺。一到达这位先生 

的商号,我便一眼看到他正站在门口。 
    他正等着我去,看上去已很不耐烦了。他一大早就乘了马车到过我家的 
铁匠铺,听说了我的新闻,早就在他那间演过《乔治·巴恩威尔》的客厅中 
准备了茶点。在我这个神圣的人物走进客厅时,甚至于他也居然对店堂中的 
伙计命令道:“走开,不要挡住路!” 
    “我亲爱的朋友,”彭波契克先生紧紧地抓住我的双手,这时客厅中只 
剩下他和我以及茶点,“你有了远大前途,我向你祝贺。这是本该所得,本 
该所得。” 
    他的话正说到点子上,我想他可谓是个聪明人,聪明地表达了自己的看 
法。 
    彭波契克先生哼着鼻子说了几句对我羡慕的话后,说道:“现在想起 
来,我当初任劳任怨地尽犬马之劳,总算把你领向一条大路,通向了远大前 
程,我真感到不胜荣幸。” 
    我请求彭波契克先生务必要记住,不要再提及此事,连暗示也不行。 
    “我亲爱的年轻朋友,”彭波契克先生说道,“如果你允许我这样称呼 
你——” 
    我喃喃地说:“当然可以。”接着,彭波契克先生又抓起我的双手,紧 
紧地握着、摇着,使他的背心也起伏起来,看上去他真像是动了真情,虽然 
这起伏的部位低了些。“我亲爱的年轻朋友,请你放心,你走之后我自会竭 
尽微力让约瑟夫记住这件事一一噢,约瑟夫!”彭波契克先生用一种带有怜 
悯的起誓口吻说道,“约瑟夫!约瑟夫!”他一面摇头,一面用手敲着脑 
袋,以此来表示他完全了解约瑟夫的缺陷。 
    “不过,我亲爱的年轻朋友,”彭波契克先生说道,“你一定饿坏了, 
也一定累坏了。坐下,坐下。这只童子鸡是从蓝野猪饭店买来的,这块舌头 
是从蓝野猪饭店买来的,这一两种小吃也是从蓝野猪饭店买来的,我希望你 
不致嫌弃。不过,”彭波契克先生说到这里,又从刚坐上去的椅子上站了起 
来,“我看到这位坐在我面前的贵人,记得在他幸福的童年时我挺喜欢和他 
逗着玩,我能否——我能否——?” 
    他说的这个“我能否”是指能否和我握手。我自然同意。于是,他便热 
情地握起手来,握后重归于座。 
    “这里有酒,”彭波契克先生说道,“我们来饮酒,我们来向命运女神 
表示谢意,但愿她每一次都像这一次一样公允地挑选她的宠儿。”说到这 
里,彭波契克先生又一次站起来,说道:“我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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