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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大前程---狄更斯-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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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脑勺上,而且顺着我的脊梁骨向各处分散,一直钻进我的骨髓,还带着一 
股酸味,一直酸到牙齿的根上。他呼出的气比任何一个人都多,呼气的声音 
也比任何一个人都响亮。我只有蜷缩身体,尽量忍受住他的呼气,不过这样 

一来,我感到自己一边的肩越耸越高。 
    天气是要人命的阴湿,这两个犯人一直在抱怨着寒冷。马车还没有走多 
远,我们大家似乎都进入了冬眠状态,感觉迟钝,兴趣索然。马车一过中途 
的驿站,我们干脆哆哆嗦嗦地打起瞌睡来,一声不响地保持着安静。我思考 
着究竟要不要在他离开马车之前把两镑钱还给这位犯人,用什么样的方法还 
更好,就这样我自己也沉入了梦乡。突然,我身于向前一冲,好像自己要跳 
进马群里一样,在一阵惊恐之中醒来,于是刚才的问题又出现在心中。 
    我想我一定睡着了很长时间,因为车外一片黑暗,闪烁着摇晃的灯影。 
虽然我双眼辨别不清外面的事物,可是车外吹来阴冷潮湿的风却使我嗅到了 
故乡沼泽地的气息。我后面的两位犯人缩成一团,越来越靠近我,看来把我 
当成为他们挡住冷气的屏风了。我听到他们正在谈话,听到的第一件事正是 
我在思考的“两张一英镑钞票”。 
    “他怎么弄到的?”那位我从未见到过的犯人问道。 
    “我怎么知道?”另一位犯人答道,“他弄到后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 
方。总之,我想,是朋友送他的吧。” 
    另一位犯人骂了一声寒冷的天气,说:“要是现在有可多好。” 
    “有两张一英镑钞票,还是有朋友?” 
    “有两镑钞票。我可以为一张一英镑钞票出卖所有的朋友,一英镑钞票 
便可以成交。晤,所以他说——?” 
    “所以他说,”我认识的那位犯人答道,“他在船坞里的一堆木材后面 
对我说的,只不过半分钟时间,他说,“你很快就要被放出去!’是的,那 
时我就要释放了。他问我愿不愿意找到那个给过他饭吃又为他保守了秘密的 
孩子,把这两张一英镑的钞票给他。我答应了他,我也做到了。” 
    “你这个天大的傻瓜,”另一位犯人愤愤地说,“要是换成我,老子就 
要像个人一样花个痛快,去吃喝一顿。他一定是个生手。你不是说他对你一 
无所知吗?” 
    “他不认识我,我们是两帮子,关在两条船上。后来他因为越狱,抓住 
后被判为无期徒刑。” 
    “说真的,你在这一带乡下干活只那么一次,是吗?” 
    “就只一次。” 
    “你对这儿有什么看法?” 
    “这是个最恶劣的地方,泥泞、大雾、沼泽、苦役;苦役、大雾、沼 
泽、泥泞。” 
    他们两人都用最刻毒的语言咒骂这个地方,最后骂得没有词了,才慢慢 
地停了下来。 
    我偷听了他们的这一段对话之后,真想立刻下车,离开这里,躲到公路 
上一处僻静黑暗的地方。幸亏这个犯人没有对我产生怀疑,没有认出我来。 
确实,我本人也长大了,完全变了样,穿的衣服不同了,所处的地位也不同 
了,如果不遇到特殊情况,没有神鬼的帮助,任他怎样也下会把我认出来 
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天下事无奇不有,这次既然能偶然巧合同乘一辆马 
车,就完全可能有另外的巧合,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哪里冒出一个人直呼我 
的名字,他们一听就会认出我。正是出于这一担心,我决定马车一进镇子就 
下车,及早离开他们远远的。我的这一设想实施得相当成功,小手提箱就放 
在车厢里我的脚旁,不用费劲就可把箱子拉出来。当车子停在镇口第一处石 

级上的第一盏路灯旁时,我先把手提箱放下车,随即自己也跳下了车。至于 
这两个罪犯,他们还得随马车而去,我知道他们要被押送到那条河边。在我 
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条由犯人划的船,正在一处被泥溅得又脏又滑的小 
码头边等着;耳朵中仿佛又听到了像骂狗似的粗鲁声音:“你们快划!”眼 
睛仿佛又看到了在那一片黑色的水面上停着一艘罪孽深重的挪亚方舟。 
    我根本说不出自己究竟怕什么,因为我的担心是说不清的,是模糊的, 
只是有一种莫大的恐惧压在心头。一路向着旅馆走去的时候,我感到有一种 
恐惧,这种恐惧不是仅仅怕被认出来而感到痛苦和难受,而且也就是这种恐 
惧使我瑟瑟发抖。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恐惧是说不出缘由的,莫名其妙的, 
只不过是童年时代的恐惧暂时复苏而已。 
    蓝野猪饭店的咖啡厅中空无一人,直到我叫了饭菜,坐下来开始用膳 
时,茶房才认出了我。他连忙向我道歉,说一时没有想起来,并且问我,是 
不是要派人去给彭波契克先生送个信?” 
    “用不着,”我说道,“确实用不着。” 
    这位茶房就是上次我和乔定师徒合同在这里吃饭时,跑上来转达楼下客 
商提出严重抗议的茶房。他听了我的回答,显得很惊奇,抓紧机会递过一张 
肮脏的旧报纸,我拿起来读到下面一段文章: 


        “不久前,本镇附近的一家铁匠铺中,有一位青年铁匠传奇般地飞黄腾达了。想来读者 

    对此一定颇感兴趣(但愿本镇的作家、本专栏的诗人托比,能够运用他的诗才,对此作一佳 

    文,虽然他目前尚未名扬天下)。这位青年的早期恩主、同伴和朋友,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 

    人,他从事粮食和种子生意,公司宽敞方便,设备齐全,在大街的百里之内,久负盛名。这位 

    恩主简直和《奥德赛》中泰勒马库斯的老师一样,我们听之不能无动于衷。他为别人奠定下了 

    幸福的基础,我们都该引以为骄傲。我镇是否有善于深思的圣贤或者能明察事理的佳丽想探求 

    一下究竟是谁得到如此幸运?我们只要一提大画家昆丁·莫赛斯曾经是安特卫普的铁匠,就一 

    语道破天机,无须穷究。” 


    从大量的经验事实我可以断定,在我飞黄腾达的日子里,即使我去到北 
极,不论遇到的是游牧的爱斯基摩人,或是文明人,都会对我说,我早年的 
恩公、我幸运的奠基人不是别人,乃是彭波契克。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我便起身,然后走到外边。由于天时过早,还不能到郝维仙 
小姐家去,所以我便在街上闲逛,向郝维仙小姐住的那个方向走去。那不是 
到乔那里的方向,我可以明天到乔那里去。我一路想着我的女恩主,幻想着 
她为我安排的一切锦绣前程。她收养了埃斯苔娜,现在也等于收养了我,她 
不可能不对我们两人的联姻作出精心的安排。她要把恢复荒芜家园的重担交 
付给我,要我重新把阳光引进黑暗的房间,把停止走动的钟重新拨准,把冰 
冷的壁炉再次燃旺,把蛛网撕开,把一切害虫消灭,简而言之,要我像传奇 
的年轻骑士一样,做出光辉的事业,然后和公主成婚。我停下步子向我经过 
的宅邸张望,一排憔悴的红砖墙,所有的窗户都已堵塞;刚健强壮郁郁葱葱 
的绿色常春藤沿烟囱攀爬而上,四面伸开它的嫩枝和筋蔓,好像是老人筋肉 
结实的胳膊,构成了一处丰富多彩、引人入胜的神秘所在,而我就是这神秘 
所在的英雄。埃斯苔娜是这儿的灵气,是这儿的中心,这是理所当然的。不 
过,虽说她已经俘获了我的灵魂,虽说我把我全部的幻想和希望都倾注在她 
的身上,虽说她对我童年时代的生活与性格的形成有着巨大的整体性的影 
响,但我不会说她有什么优良的品质,她只是迷了我的心窍,即使在这具有 
浪漫意义的早晨也是如此。我在这里特别提到这一个问题,是出自一种明确 
的目的,因为这是一条线索,顺着这条线索我被引进了不幸的迷宫。就我个 
人的亲身体会而言,世人那种对情人的传统看法不可能永远是真的。不容辩 
驳的真相是,当我以一个男人的情感爱上埃斯苔娜时,仅仅是因为我发现有 
一种内在的抑制不住的情感非爱她不可。一旦爱上了她,我就再也不能不爱 
她。我自然了解这对我会带来多少的悲伤与痛苦,而且这些悲哀时时刻刻缠 
绕住我,日日夜夜萦绕在心头。我爱她是违背常理、是妨碍前程、是失去自 
制、是破灭希望、是断送幸福、是注定要尝尽一切的沮丧和失望的,可是, 
一旦爱上了她,我再也不能不爱她。虽然我知道这一切,可是我对她的爱一 
分也不会减少,也不会使我有所克制,相反,我却更把她奉为人间最优秀的 
绝代佳丽。 
    我计算好散步的时间,来到大门前,刚好是昔日来到这里的时刻。于是 
我伸出颤抖着不听使唤的手拉了门铃,立即背转过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 
气,尽量使激烈的心跳平稳下来。我听到里面边门打开的声音,听到从院子 
里走过来的脚步声,当大门随着生锈的铰链吱呀一声打开时,我有意装着没 
有听见。 
    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使我惊得回过头来。更使我吃惊的是,站在 
我面前的是一位穿深灰衣服的男人。我真没有料到在郝维仙小姐的家门口, 
在这样一处所在,竟遇到这样一个人。 
    “奥立克!” 
    “噢!小少爷。不光你变了,一切都变了。不过,还是快进来。不然, 
把大门老开着,这是违反主人命令的。” 
    我一走进去,他便关上门,又上了锁,把钥匙抽出来。他只顾领我向里 
面走去,走了几步转过面孔来对我说:“我现在可到了这里了!”“你怎么 
会来到这里的?”他用带有责备性的口吻说道:“我是用两条腿走来的,行 
李是用车子推来的。”“你以后就好好呆在这里了?”“小少爷,我看我可 
不是在这里捣乱的。”对于他讲的话我不敢确信,在心中细细推敲着,他那 

些带有责备语气的话。这时,他缓慢地把他迟钝的眼光从铺石地面上抬起, 
然后从我的脚尖移到我的双腿,再移到我的胳膊,最后移到我的脸上。“那 
么你已经离开铁匠铺了?”我问道。“你看这里像个铁匠铺吗?”奥立克答 
道,用受了侮辱般的神气向四周望望,“你说,这里像不像铁匠铺?”我问 
他离开葛奇里的铁匠铺已经有多长时间了。“在这里大天都差不多,”他答 
道,“我没有计算过,不知道有多久了。不过,你走后,我过了一阵就来到 
了这里。”“这话你不说我也知道,奥立克。”他冷淡地对我说道:“噢! 
那你得是个学问家。”这时我们已经走到室内,我看到了他住的房间,就在 
边门里面,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正对着院子。从比例上看,这间房子很小,和 
巴黎看门人的小房间比起来,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没有什么不同。各种不同的 
钥匙挂在墙上,这时他把大门的钥匙也挂在了上面。墙壁凹进去的地方摆着 
他的床,上面铺着补丁叠补丁的被子。整间屋子的面貌很不整洁、很狭窄, 
而且令人昏昏沉沉的,就好像是关了一只人形睡鼠的笼子。他像幽灵似的站 
在窗边一角的阴影之中,又黑又笨,真像关在笼子中的人形睡鼠,其实,他 
又何尝不是人形睡鼠呢? 
    “过去我从来没有见过这里有个房间,”我说道,“不过,过去也没有 
看门的人。” 
    “没有看门人,”他说道,“那是过去的事。后来流言很多,在这么一 
大幢房子里没有保护措施肯定是很危险的,这个地方有逃犯,有毛贼,有坏 
蛋,有乌合之众,他们来来往往。所以,有人介绍我到这里来,说我可以对 
付一两个人,我就接受了。这里比起拉风箱和敲铁锤来可容易得多了。那是 
装了子弹的,真的。” 
    我看到在壁炉上面放了一支枪,枪托包着铜皮,他的目光也随着我望着 
枪。“好吧,”我说道(因为我不想和他谈更多的话),“我现在可以去看 
郝维仙小姐吗?” 
    “我要是知道,就烧死我!”他顶了我一句,先伸了伸懒腰,然后晃动 
着身子,“少爷,我的任务仅此而已。现在,我在这里用锤子把这个钟敲一 
下,你沿着过道走去,直到遇见人招呼你。” 
    “我想,里面正等着我呢。” 
    “我要是知道,就烧死我两次!”他说道。 
    他说完,我便转向长长的过道。我记得第一次来时,我曾穿着笨重的皮 
靴子踏着这条过道。这时,奥立克敲响了钟。走到过道的尽头,钟声仍在震 
荡着余音,我看到了莎娜·鄱凯特。大概是由于我的原因,她的面色变得黄 
中泛青。 
    她说道:“噢!是你吗,皮普先生?” 
    “鄱凯特小姐,是我。我很高兴地给你带来消息,鄱凯特先生和全家人 
都好。” 
    “现在他们聪明些了吧?”莎娜阴郁地摇着她的头,“他们真该聪明起 
来。噢,马休啊,马休啊!先生,你认得路吗?” 
    以往我在黑暗中爬这道楼梯已有许多次,还能认识怎么走,何况这次我 
爬楼所穿的皮鞋比以往穿的要轻得多。这次像以往一样,我在郝维仙小姐的 
门上叩了两下。马上我便听到她的声音:“这是皮普的敲门声;皮普,进 
来。” 
    她像过去一样坐在那张老梳妆台的旁边,依旧穿着过去穿的衣服,双手 

交叉地放在手杖上,下巴搁在双手上,双眼正注视着火炉。坐在她旁边的是 
一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女郎,手上正抓着那只从来未穿过的白色新鞋,低着 
头仔细地看着。 
    “进来,皮普。”郝维仙小姐继续喃喃地说着,没有抬头也没有转过头 
来,“皮普,进来。皮普,你好吗?来,把我当成女王,吻一下我的手, 
呃?怎么样?” 
    突然,她抬起双眼望着我,仅仅是抬起眼睛,用严酷的玩笑口气又说了 
一遍。 
    “怎么样?” 
    “郝维仙小姐,你的口信我收到了,”我这时简直不知所措地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你带信要我来看你,所以我这就来了。” 
    “怎么样?” 
    那位我过去从来没有见过的女郎抬起了她的眼睛,诡诈地望着我。这时 
我才认出,这一对眼睛就是埃斯苔娜的眼睛。她是大大地变了,变得更加楚 
楚动人,更具有女人的魅力,她的一切都值得羡慕赞叹,她取得了很大的进 
步。而我比起她来,什么长进都没有。我看着她,不由在幻想之中又无药可 
救地变成了粗鲁的寻常孩子了。我感到我和她之间有距离,而且两者悬殊很 
大,她简直是不可高攀的天仙。 
    她把手伸给我。我结结巴巴地说我能又见到她真是太高兴了,我很久很 
久就盼望着这一天的来到。 
    “皮普,你觉得她的变化很大吗?”郝维仙小姐问道,神情是那般热 
切。她用拐杖敲了一下她们两人之间的一张椅子,示意要我坐在上面。 
    “郝维仙小姐,我一进来时,真看不出这副面容和形体中有任何埃斯苔 
娜的影子,不过现在定下心来一看,和过去的样子非常地——” 
    “什么?你说她还是原来的埃斯苔娜?” 郝维仙小姐打断了我的话头 
说道,“那时她又骄傲又会伤害人,你不是想躲开她吗?你还记得这件事 
吗?” 
    这一问把我的心绪给打乱了,慌乱地说那些都是昔日旧事,当时我也不 
懂事,等等。埃斯苔娜微笑着,神情十分沉静。她说我的看法是对的,不过 
她当时也的确很难对付。 
    “你看他变了吗?”郝维仙小姐问埃斯苔娜。 
    “他变化很大。”埃斯苔娜望着我说道。 
    “不像那时粗鲁了,也不像那时俗气了?”郝维仙小姐一面说着,一面 
用手摸着埃斯苔娜的头发。 
    埃斯苔娜大笑起来,看着手上的那只鞋,然后又大笑起来,然后又看看 
我,最后把鞋放了下来。她依然把我当作一个孩子,另一方面又在诱惑我。 
    我们坐在幻若梦境的房间中,周围依然是曾经迷惑我心灵的那种神秘气 
氛。谈话中,我知道她刚刚从巴黎归来,不久又准备奔赴伦敦。埃斯苔娜依 
然保留着往日的骄傲和任性,不过现在她的骄傲任性只是为了衬托美貌,至 
少我认为,不能把骄傲任性和美貌分隔开来去看。说句老实话,见到她,我 
不可能不想起童年时对金钱、对上流社会的可悲热望,这些热望不断地扰乱 
了我的童心;不可能不想起童年时使我为贫贱出身、为乔的粗鲁而羞愧的那 
些失控的志向;不可能不想起童年时的幻觉,她的面容会在熊熊的炉火中浮 
现,会从铁砧上敲打出来,会在深夜的黑暗中显现,从铁匠间的木窗外伸进 

来张望,仅那么一会儿,便又在黑夜中消失了。总而言之,我不能和她分 
离,无论是过去,无论是现在,她都深藏在我内心,成为我生命的生命。 
    我们说定。白天我和她们在一起,晚上回旅馆休息,然后明天返回伦 
敦。接着,我们继续谈了一会儿后,郝维仙小姐要我们两人到那座荒芜的花 
园中去散步,她还说,等我们散步回来后,我要像过去一样用车子推着她转 
几圈。 
    于是,埃斯苔娜和我便通过一扇门进入了花园。记得我曾经就是因误入 
了这扇门而遇上那位苍白面孔的少年绅士的,也就是现在的赫泊特。这时我 
内心万分激动,甚至在微微颤动,多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然而她却十分 
平静,决不会对我有任何崇拜。在我们快走到当年比试的地方时,她停下脚 
步,对我说道:“那时候我也是个奇妙的小东西,那一天我躲在一处偷看你 
们打架,看得很清楚,而且还看得很高兴。”“你那一天还给了我重赏 
呢。”“有这回事吗?”她用一种随意的淡忘神情答道,“我不会忘记你的 
那个对手,我非常讨厌他,因为他给带到这里来就是要折磨我的,我被他纠 
缠得真动了气。”“现在他和我已经是好朋友了。”我说道。“是吗?我想 
起来了,你正在他父亲的指导下读书?”“对。”我简直是勉勉强强地说出 
这个字的。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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