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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9-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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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证明,他们都没有事了,所有的目标,都聚焦到他一个人身上了!他在想,究竟是哪一点出了纰漏?知道的人只有那么几个,黄川肯定不会走漏消息,吴二娃那里,应该也不会,吴二娃本人表面上把什么都看得无所谓,其实大问题上他是靠得住的,至于他老婆陆霞,不是说小话的人,她内心的傲慢就决定了她不屑于去说小话。其实,现在追究这些有什么用处,他的当务之急,是立即想出办法来,拯救自己,也拯救他的家。他知道,一旦事情败露,二中不会要他,新州市别的学校也不会要他,远离故土,去外地找学校吗?他觉得那是不可想象的,从县城来市里,就已经是他人生中的壮举了,而今他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更不想动了。不教书,干些别的吧,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除了教书,别的什么也不会! 
  电话又是在深夜打出去的。 
  他拨号的时候,再次想起桂主任说过的话,桂主任说,他表面跟外校的“那个人”称兄道弟,内心却在作呕,电话那头的黄川就是这样的吧?徐瑞星感到羞辱,愤怒,而所有的羞辱和愤怒最终都化为深深的内疚和自责。他第一次承认了吴二娃的话,把三个尖子生送出去,虽然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但他并非没考虑钱的因素;而且他还承认,一旦把那些好听的理由抛开,就发现钱是他考虑的最重要的因素。这让他很看不起自己。 
  然而,事已至此,他没有退路了,只能铤而走险走这最后一步棋。 
  电话接通后,他的声音变得那么小,简直像一个大病中的人。他说黄主任,我再给你提供一个。黄川说好哇,徐老师。他说那孩子叫谢家浩。电话哑了一下。这短暂的时刻里,他明显看到了黄川竖起了耳朵,挺直了腰杆。黄川说好哇好哇,他家电话?谢家浩家没有装电话,父母也没有手机,徐瑞星便把谢家浩的母亲,也就是在二中对面菜市场里做泡菜和生豆芽的那个妇人给黄川描述了。黄川无法掩饰自己的激动,说徐老师,明天晚上,还是那家茶楼,这是条大鱼,我给你六千!就这么定了,六千,一分不少! 
  徐瑞星古怪地笑了一声。 
  黄川听出他笑得很异样,说徐老师……六千还不满意?我们来日方长嘛。 
  徐瑞星说,我告诉你黄主任,这个学生,我一分钱也不要。 
  黄川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嗯了老半天,说那怎么行呢,徐老师你帮了我的大忙,我哪能不付辛苦费给你呢?如果你实在嫌少,我们可以再商…… 
  徐瑞星啪的一声把听筒砸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钉耙掏空了。 
  明天下午,最多后天早上,谢家浩的位子就会空出来。谢家浩是他班上的尖子生,也是他最喜欢的学生,他以这种方式来消除领导对他的怀疑,能否成功他没有精力去考虑。他心里只剩下痛,撕心裂肺的。他深刻地理解了康小双在丢掉汪文强后那种恐慌和伤感。做教师的,尖子生在高考前夕跑掉,不仅使自己的业绩遭受损失,还有父母对子女才有的那种难以割舍的情感,以及心灵深处的挫败感……点点滴滴,都是心血呀,何况谢家浩是他自己推出去的! 
  那天上午,他以怜爱到骨肉里的心情看待谢家浩,上课的时候,他连续五次抽谢家浩回答问题。自从把坐位让给张泽君,谢家浩一直坐在后门边,天气热了,教室不可能关门,别的教师上课的时候,徐瑞星也常去后门外晃动,假装以班主任的身份检查班上的纪律,内心是想多看谢家浩几眼。中午放学后,徐瑞星焦躁不安,他害怕带着这种情绪回家,给妻儿造成新的伤害——他已经伤害过他们了,有一次他为一件莫名其妙的事狠狠地抽了儿子一耳光,丁丁又痛又委屈,大哭不止,一张酷似母亲的小脸像要浸出了血。儿子的伤心强烈地感染了邹静,她也情不自禁地哭了。自从吴二娃请客后,她发现有些事情丈夫在给她打哑谜,这最近好些天来,丈夫都显得不正常,也说不出怎么不正常,反正是不对劲……徐瑞星不想回家,便打电话说自己有事,不回去吃午饭了。他没回家吃饭,也没去外面吃饭,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不停地喝茶,抽烟。 
  直到看见谢家浩又回到教室,他才舒了一口气。 
  但这是没有意义的,明天他就会走的!那天夜里,徐瑞星又是通宵未眠。他傍着妻子躺下去,却感觉妻子离他十分遥远。因为他内心的苦恼,妻子无法分担……早饭过后,他直想跑步去教学楼,可又生怕这异常举动招来新的怀疑,便迈着不自然的正步进了大厅,看了看那个巨大的倒计时牌,才上楼。他仿佛已经看见了后门边的血窟窿,那是从他身上挖走的一块肉! 
  然而谢家浩却没走!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声已经响了,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等着老师进去。 
  三天过去,谢家浩都没走! 
  这是怎么回事,未必他不接受那笔钱,黄川就没去找谢家浩的父母?他很想从谢家浩的脸上读出一点什么,却什么也读不出来。这个黑沉沉的大个子男孩,总是那么羞涩、安静,当老师注目看他的时候,他就把头低下去,认真做自己的事。 
  徐瑞星左思右想,觉得不可思议。这天放了下午学,他没急于回家,而是去了菜市场。 
  谢家浩的母亲在菜市场最里边的角落里,由于买菜的时间少,他很久没看到过那个因过度劳累而显得憔悴的女人。他刚露面,谢家浩的母亲立即装了一袋三天也吃不完的豆芽,分文不收,硬往他怀里送。凡是见了教儿子的老师,她都这样。这也是徐瑞星不愿见到她的原因,即便来菜市场,即便想买泡菜或豆芽,都尽量不让她看见,更不去她的摊面。徐瑞星接过袋子,说我是来买的,不是来要的,你必须收钱。女人说收啥钱呢,直把徐瑞星往外推。徐瑞星说那不行,你不称秤,我就给你十块吧。他摸出一张十元钞,扔在了案桌上。女人急了,捡过那张钞票,往徐瑞星包里塞。徐瑞星说你不要钱,我也不要菜了。他把袋子放下了。女人没办法,才很不好意思地把豆芽称了,收了四块三角钱。 
  徐瑞星见在这里照样看不出什么来,提着菜走了。 
  刚迈出两步,女人却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徐老师。 
  徐瑞星像被钉住了,慢慢转过身来。 
  有个事情,我想给徐老师说说——徐瑞星朝她靠近了些——前两天,五中想把我家浩儿挖过去……开很高的价……我跟他爸把浩儿找回来商量,可是,他一万个不答应。他说他进初中就在二中读,二中对他有恩,他特别说到你,说徐老师好……说一个人,不能为了钱就忘本……我跟他爸虽然可惜那笔钱,但也觉得浩儿做得对,就依了他…… 
  徐瑞星站了好一阵,看着这个瘦弱的女人,情不自禁地朝她鞠了一躬,说:我谢谢你们! 
  夏去冬来,一年就这么转瞬即逝。 
  徐瑞星继续教高三,继续当火箭班的班主任。去年他班上的谢家浩也被出卖的事情,他报告了侯校长,侯校长去问谢家浩的母亲,得到了证实。谢家浩家的情况跟江玲家有类似之处,五中找上门去,只能是被出卖。徐瑞星弄不清到底是这件事情救了他,还是领导根本就没把他锁定为“目标”,一切惊恐都是杯弓蛇影。总之,噩梦结束了。他班上考得出奇地好,张泽君虽然没能考上省状元,却考了个市状元,谢家浩等一批尖子生,考分都在全市名列前茅,顺利地升上了国内炙手可热的一流大学。 
  新州二中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兴旺局面。 
  侯校长和桂主任照常信任他,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谐,这样的生活多好! 
  这个春末夏初的晚上,徐瑞星在家里备完第二天的课,又看了一会儿书,伸个懒腰就打算睡觉去,可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是徐老师吗,我是黄川。 
  徐瑞星说,……你好……什么事? 
  黄川说,去年那个事…… 
  徐瑞星像被烫了一下,急促地说,你别找我了,我不会干的。 
  黄川愣了片刻,说徐老师,真不想干了? 
  你给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干了! 
  电话里只有电流的嵫嵫声。徐瑞星紧张得气也喘不上来。他想,完了,如果黄川拿去年的事来要挟他,他该怎么办呢? 
  黄川终于又说话了。他先叹了口气,才说,好哇,徐老师,不想干就别干了吧。不管是你干的事还是我干的事,谁也不乐意做的。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徐老师,我真羡慕你,你不想干就可以丢手,我却丢不下手,身不由己呀!我不去掐别人的“尖儿”,别人照样要来掐我的“尖儿”,这是没办法的事……徐老师,对你的人品,证明吴记者当初没有给我说错……我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晚安。 
  徐瑞星举着听筒,怔了许久,才梦呓似的说,黄主任……晚安。 
  '责任编辑 宁小龄' 



 
  。
  。51:24
  

第三种声音
方格子 


  1 
   
  肖凤鸣已做好了晚饭,照例是三菜一汤。冬笋白腌菜,蘑菇熬豆腐,鸡心炒山药,紫菜汤,三菜一汤放在桌面上,看得出丰盛。肖凤鸣把四个菜放成一朵四瓣的梅花,又准备好碗筷,调羹是白色细青花的,躺在汤里恰到好处,生活的味道在肖凤鸣的手底下一一呈现出来。一切料理停当,肖凤鸣才来到房间,勤富还躺着,头也蒙起来。肖风鸣轻唤,勤富,勤富。勤富翻过身来,把头对着肖凤鸣,说,小凤,我不想吃饭,一点胃口也没有,头很晕。 
  最近勤富总是这样,开始什么也不说,等桌上饭糯菜香了,才说出自己没胃口。肖凤鸣想起刚才自己在厨房切白腌菜时把左手无名指的指肚切开了,她不说,只拿出一张创可贴贴上,很快有血渗出来,肖凤鸣又拿一张创可贴再贴上去。现在,手指还隐隐疼着。勤富说不想吃饭,没有胃口,肖凤鸣的内心有少许火苗蹿上来,不旺,是文火。能怪勤富吗?当然不能,勤富现在是病人,病人的嘴就像小孩的屁股,要是没有经验,是很难摸到规律的。肖风鸣在床沿坐下来.解下围裙,两只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说,勤富,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烧去。勤富探起身,攀着肖凤鸣坐起来。肖凤鸣说,勤富,你不要起来,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烧。勤富先没有回答,又朝外间喊,开开!开开!儿子进房来问,爸,什么事叫我?勤富说,去,给老爸买两包烟,要红河,精装的。儿子嘟起嘴来,爸,你身体不好还抽烟,我要写字,我不去。 
  勤富顺手把床头柜上的一个硬币拿起来,开开,来,给你跑路钱。 
  开开看见一个簇新的钢铡,一把抓在手里,勤富在后面喊,到西堤路上的小店去买,那里的烟正宗。 
  肖凤鸣说,用不着吧,楼下拐角超市也有烟卖的。 
  勤富坚持说,开开,到西堤路上买。 
  开开把硬币握在手里.正反面都看了看,说,爸,我要买包弹子。勤富哎了声,开开喜洋洋地跑出房去,肖凤鸣想拦都拦不住。 
  等儿子把门关上,勤富迅速起身,开始脱棉毛衫。肖凤鸣说,勤富,你干什么?勤富动作很快,脱了棉毛衫顺势把肖凤鸣放倒在床上。肖凤鸣挣扎着,有点愤怒,你干什么?勤富,你想干什么? 
  勤富的嘴凑上来,肖凤鸣闻到一股陈腐的烂菜味道,肖风鸣换了口气,她用手推开他的头,几次想坐直身子,都被勤富魁梧的身子钳制住,勤富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有点黏,连成一条细线,一颤一颤落在肖凤鸣脸上。 
  勤富说,我干什么你还问?我不想吃饭,我没有胃口,你喊什么喊? 
  肖凤鸣挣扎着说,勤富你身体还那么虚,不能做,我不要做,晚上我还要接电话。 
  肖凤鸣推不开勤富,又急忙说,勤富,做一做你的嘴又要歪很多。 
  勤富有点愤恨起来,吼,说什么说什么,我以前多少风光,我们富春化肥厂。歪就歪吧。肖凤鸣本来就是小个子,她抵挡不住他的进攻,身上的衣物也跟落叶一样纷纷扬扬地掉在了床下。肖凤鸣被动地承接着扭动着,把头歪来歪去。她突然想吐,勤富的嘴里的气味都快把她熏晕了。肖凤鸣的身体现在是一架生锈的机器,每个部分都在运动中发出滞涩的响声,她感到疼,于是急中生智地喊,开开就要回来了,开开看见多不好。 
  勤富说,你别假模假样的,开开到西堤路上去买烟,要十五分钟才回来。 
  肖凤鸣闭上了眼睛,她的身子开始僵硬。勤富恶狠狠地说,你装什么,你天天夜里接男人的电话,谁知道你们在电话里说些什么,一肚子的男盗女娟,你以为你清白? 
  床上的事很快过去,儿子敲门时,肖凤鸣已经洗过一次身子,又洗过一次脸,她觉得自己应该早一点离开这个家,虽然现在才五点半,离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肖凤鸣盛了满满一碗饭端到床头,儿子帮着把几个菜端到床头柜上,勤富有点虚弱,他已穿好了上衣,起了身,半靠着,接过饭来,吃时发出很响的声音。儿子说,老爸,你抽了一根烟胃口好多了吧,一大碗饭都吃了。勤富支吾着有点口齿不清,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很严肃地问,这次考试成绩单怎么没带回来,给你妈签过字了吗? 
  肖凤鸣扒了饭到嘴里,没有胃口,觉得哪里都有点痛,又有点恶心。勤富吃完饭,要了调羹稀里哗啦吃蘑菇熬豆腐,但是因为左边的面部瘫了,半边嘴使不上劲,半碎的饭菜从调羹上流出来,勤富骂了一句什么,端起那碗豆腐,就着碗沿呼呼呼喝起来,很快,熬豆腐流出来,流回到碗里,又滴到被面上。肖凤鸣跑到洗手间拿来几张卫生纸去擦,被面是缎子的,结婚时很给肖凤鸣撑过面子,现在旧了,洗过十几年,变得细滑、柔软,吸水性能良好,熬豆腐很快渗入被面。勤富看着有点悲愤地说,真见了鬼,这面瘫也会落到我的头上。肖风鸣说,没事没事,天好了我拆洗一下就行了。勤富放下菜碗,对儿子说,开开,这熬豆腐好吃,爸嘴漏了吃不来,你把它吃完吧。儿子说,爸,我不吃了,饱了。 
  肖凤鸣白一眼儿子,说,那么多废话。端起那碗熬豆腐,吃了一口,对勤富说,勤富,是好吃呢,我还不知道自己烧得那么好。 
  肖凤鸣放下碗走出房间,见儿子在厨房间菜橱里夹冷菜吃,走过去轻轻对儿子说,怎么不吃饭要来偷着吃冷食。儿子嘟起嘴说,爸不讲卫生,吃进去吐出来还叫我吃。肖风鸣用手捂住儿子的嘴。 
  肖凤鸣洗好碗又帮儿子解释了几道题,来到房间说,勤富,我去上班了。勤富抬起手腕看手表,说,还有一个小时呢。顿一顿,勤富又说,小凤,你是不是嫌我了?我听到开开说我脏了。 
  肖凤鸣说哪有的事,你听糊涂了吧。这时手机响起来,是单位打来的,叫肖凤鸣赶紧去声讯台,有个话友要撞车或跳楼,但是最后要听听小凤姐姐的声音。小凤姐姐?肖凤鸣愣了有半分钟,她一下子还不能从满屋子的人间烟火中脱身出来,她忘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声讯台第三空间的小凤姐姐。勤富在房间说,小凤,你要走了?是不是那个不正常的男的打电话给你? 
  肖凤鸣挂了手机,拎起包,儿子开开从作业堆里钻出来,说,妈妈你一定要去?肖凤鸣知道她这会儿什么也不能说,因为无论她怎么说儿子都有很多理由说服她。肖凤鸣说妈要赚钱,儿子就说,那你为什么要夜里去赚钱,我同学的妈妈都是白天上班晚上在家的。肖凤鸣说,小孩子不要多管大人的事。儿子就说,爸爸是大人,连他也管不了你。 
   
  2 
   
  肖凤鸣走到街上,嘘了口气,她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非要在晚上上班呢?其实,她也可以选择在白天去声讯台,要说赚钱.还有很多工作也会适合自己。江边人很多,来来往往,从她身边走过,走到恩波桥上时.她忽然看见有个熟悉的身影,一定是他,多少年过去了,自己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他来的。他的身样没变,板扎得很。肖凤鸣想起那一个雪天,她在双溪村的老家,那时他们刚刚开始谈恋爱,而自己在乡里越剧班唱戏,以为日子会很好。而她也一定能像母亲念叨的那样,成为居民,成为城里上班的工人。日子真快啊。肖凤鸣低着头走,她想起那年他带着她来过恩波桥,那时有个春江八景,他 



 
  。
  。54:35
  
站在桥上,唱出一句来:看那江里鱼儿。她那时很动情,和着他的拍子编了一句,这恩波桥,夜雨点滴到天明。 
  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怎么又想起来了呢?肖风鸣很快把头抬起来,走近了看才知自己看花了眼,是别人。轻声对自己说,还想这些干什么呢?孙越良怎么会在恩波桥上?他都在北京发展越剧事业了。这时手机又响起来,是经理打来的。经理说,小凤,你能不能在十分钟里赶到?如果不行,我让别人替你顶上。 
  肖凤鸣忙着说,没事的,我很快就到。 
  肖凤鸣是一路小跑着去的,等她到达楼梯口时,感觉身上汗津津的,经理已经在门口站着了,她一脸阴沉,原本还算俏丽的脸颊这会儿涨满了焦躁,坚挺小巧的鼻子,颠着几粒细小的汗珠子,好像有很多话要对肖凤鸣说,看见肖风鸣又觉得索然无味,于是一转身进了办公室。肖凤鸣见杨光义房间的门半开着,亮了灯,有音乐流出来。肖凤鸣想象得出杨光义的空间有多么整洁,床虽然很窄,但被子是被子枕头是枕头,床头还有几本书,书的名堂很多,也很杂,有外国小说,有性心理小说,也有时尚杂志,像《瑞丽》这样适合女子就着咖啡随意翻阅的书也不少。甚至肖凤鸣还能感觉到杨光义那个空间的一种味道,是清新的那种将尽未尽的男士护肤品的香,淡雅而沉着。 
  肖凤鸣很快走到自己的空间——第三空间。她的那扇门上挂着小卡片:第三空间小凤姐姐。电话已经响起来了,两台话机上的红灯闪亮,告诉肖风鸣,电话一直在等着,肖凤鸣来不及换上衣服就拿起了话机。肖凤鸣说,您好,我是小凤姐姐。是个年轻的声音,说,姐姐,我出事了。 
  我做了坏事,但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想和她好,她答应和我好的,但是后来她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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