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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宵露狡黠地笑道:“荆公子,此字可也是蓝大小姐之作!”
荆无言看了蓝宵露一眼,倒停了步,却道:“路兄是考较在下么?蓝大小姐的字,在下倒没见过,不过,有画在此,也知道字如何。这字看似不错的,但笔意略逊,意境略窄,手法略平。也许师出同门,然而得其形不得其神,并非同一人手笔!”
这三个略字,意思明白,是东施效颦的意思了,蓝宵露几乎笑出声来,拿着一幅原身的画,荆无言一眼认定是蓝素樱所作,而拿出真正蓝素樱的字,却被指东施效颦。京城才女啊,原来,才名竟然是这么来的。
蓝宵露心想原身真是悲摧得很,一个家世不错的未婚夫,被妹妹抢了;一身才艺,被姐姐窃了,自己就落得个声名狼藉,难怪要上吊!
荆无言看蓝宵露反应奇怪,倒是意外,道:“路兄笑什么?”
蓝宵露赶紧收笑,一本正经地道:“荆公子,照你所看,这字倒是一钱不值了?”
荆无言淡然一笑,道:“路兄说得奇怪,在下只是说这字并不是蓝大小姐手笔,何以路兄却以金钱来论?”
蓝宵露笑道:“在下失言了!货卖识主,喜欢二字值千金,任何事物,都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这话倒让荆无言刮目相看,笑道:“好一个喜欢二字值千金,路兄年龄不大,见解却不凡,失敬失敬!”
“过奖!”
马姓青年看向蓝宵露,那眼神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心想这人不知道走什么****运,竟然能得荆无言一句夸奖,真是祖上积德。
气人的是,这小子竟然还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连过奖两个字都说得这么勉强,好像一切理所当然一样,荆公子为什么对这个小子这样另眼相看?就因为他手里有一幅蓝大小姐的字画么?
第四十二章:初为掮客
蓝宵露可不知道荆无言的一句夸奖意味着什么,她心中早被那个秘密填满,觉得又是好笑,又是为原身惋惜。看来大家庭的勾心斗角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本来是有才有艺的大家闺秀,就这么被人整得一根白绫香消玉殒了。
这荆无言有点眼光,哪天有机会,让他看看自己的字,看看在二十一世纪得过不少书法大赛奖项的字在这个时代会有什么反响。
荆无言常混迹于京城文人圈,也算是相识满天下,看这路三年纪轻轻,虽然衣着并不贵气,却透着一种卓然的气质,即使听到他的名字,也未表现出多么在意,与他目光平视,眼神之中竟有着一种让人不能忽视的神采。他竟是从没见过此人,蓝宵露的满不在乎,以及对自己那种不卑不亢的态度,不凡的见解,倒让荆无言生了结交之意,荆无言道:“路兄,待此处盛会结束后,我请路兄喝一杯可好?”
马姓青年听到这句,看向蓝宵露的目光已经变成**裸的羡慕嫉妒恨。
蓝宵露淡淡一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荆兄美意,在下先谢了,不过一会儿盛会结束,在下还有事待办,就不叨扰了,下次,下次小弟作东如何?”
马姓青年看向蓝宵露的目光,简直像看一块烂泥,这可是荆公子邀约,他居然不识抬举,看他瘦瘦弱弱,不过拿出一幅蓝大小姐的画而已,哪里值得荆公子折节下交,放眼整个京城才子圈,荆公子主动约的,十根手指也数不满,气人的是,他居然还给拒绝了!
荆无言倒是一笑,毫不在意地道:“既是如此,那下次再与路兄不醉不归!失陪!”说着拱拱手,摇着折扇离去。一路过去,几乎人人都脸带笑容,带着殷殷结交之意和他打招呼,他极有风度地淡笑回应。
荆无言离去后,立刻有几人过来,目光盯着蓝宵露手中那幅画,有人心急,道:“这位公子,你手中的画要卖多少银子?”
蓝宵露微笑道:“自然是价高者得!”她想,既然有蓝大小姐的才名在此,随便赚点银子花花也是不错的。因此摆出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架势。她越这样,心痒要购画的反倒越是急了。
毕竟,蓝大小姐流传在外的画作并不多,物以希为贵,有顾元宵的求亲事件,把蓝素樱大小姐的名气推到一个极旺的境地。
因撷玉斋提供的是场地,虽然有人请撷玉斋人主持鉴赏或拍卖,但是私下交易者也不在少数,只要按规矩交上少量佣金即可,蓝宵露一句价高者得,不少人便围了过来。蓝宵露着眼一扫,全是一些青年,年龄最大不超过三十五岁。而陆子泰和周显彰却只是微笑观望。
她心里顿时明白,那些自命为青年才俊的人,大概以手中能有一幅蓝大小姐画为荣,可以作为下次聚会的傲人之处,吸引别人羡慕的目光,就好比现代的追星,追星族们都以手中有所追之星的亲笔签名照或专辑为傲,然而,画作的本身,虽然功底不凡,但也没达到一画百金的地步,很大一方面是因为丞相府大小姐,京城才女这样的身份使得画作价值上升。
但是,落在周显彰和陆子泰这样的人眼里,这画作却只不过是鸡肋,有点价值,还不值得收藏。他们在乎的,是顾云山那样的大家之作!
可这也足够了,蓝宵露可不觉得自己多么高尚多么与众不同,她所为的,不过是赚点钱,让清羽院的一家子过上好点的日子,以后有余,再在外面买所大宅子,把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在乎她的亲人接出去,逃离庭院深深的牢笼。
现在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赚钱。
即使她知道了那个秘密,知道了蓝素樱的京城才女之名的由来,却也不会点破。蓝宵露原身已不在,她这个顶替之人对于画作并不擅长,甚至原本蓝宵露的字迹,与她现在的字迹也是大相径庭,她即使点破,除了让自己少赚一些钱之外,一点好处也没有,两者相衡,她可没想过要为原身正什么名,讨什么公道。
她现在的主要责任,是帮原身照顾好她的娘和一帮子下人。
说到下人,她又想到一件事,蓝宵露的画作,为什么成了蓝素樱成名的工具?从她与蓝素樱那一次接触看来,清羽院蓝素樱几年也不会踏足一次,而蓝宵露原身是个懦弱胆小羞怯的人,更不可能顶着所有人的不友好目光,有那么大的勇气去拜访并不待见她的蓝素樱及三夫人。
那么,问题自然出在蓝宵露的丫头身上,也就是她现在身边的三个丫头,幼蓝,紫苏,白沐。
联想到上次上香声败名裂事件,蓝宵露知道这三个丫头中,至少有一个是靠不住的。但是仔细想想,又不确定哪个有疑。
蓝宵露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之中,一个青年抬了价,见她久久不回应,忍不住道:“路公子,你看这价格可好?”
蓝宵露回过神,道:“啊?”
马姓青年悻悻地道:“路公子,这位张公子出价三百两,你卖是不卖?”他说时一副牙酸胃疼的样子,想必他虽然想得到这幅画,却不愿意花三百两银子,而那张姓青年出价到三百两,也再没有人和他争了。
这价格大出蓝宵露意料,一方极品砚台才卖了六百两,这画竟然被炒到三百两,她眼珠一转,笑道:“张公子,这画可并无落款哦!你竟肯花三百两,不怕买到假货吗?”
那张姓青年睥睨一方地道:“这画并无落款,但是荆公子已经说过了,是蓝大小姐之作,那岂会有假?”
马姓青年也道:“荆公子金口,经他确认,还能是假的?”言下之意,眼中之情,明显表达的是另一个意思,即使是假的,荆公子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蓝宵露心花怒放,这荆无言随口两句,倒是让这画又增值了。她还有一柜子画,那荆无言要是每幅来上这么一两句,岂不成了她的摇钱树?想到这里,她两眼冒光,心想以后倒是要多和这荆无言走动走动。
张姓青年略有些不满,道:“路公子,你卖还是不卖?”
蓝宵露笑道:“张公子如此喜爱这画,小弟岂有不卖之理!”
张姓青年似是怕她反悔般,当即就拿出银票,道:“路公子,既是如此,咱们便钱货两清,请撷玉斋管事的做个见证!”
这反应倒出蓝宵露意料之外,这张公子钱多了发烧吧,三百两买这幅没落款的画,竟然还这么急,怕她反悔一般。她便笑笑,道:“请!”
两人请撷玉斋一位管事做了见证,蓝宵露手上就拿了三百两银票,撷玉斋这次没有收取佣金,管事的解释,荆公子已有交代,路三公子的所有费用记在他账上,包括佣金。
这让蓝宵露很是意外,她也就随口说了两句,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这荆无言怎么肯给自己这么大的人情?
画是卖了高价,而蓝大小姐那幅字,却无人出价,虽然蓝宵露先前曾说这是蓝大小姐手笔,但有荆无言的断言,谁都不愿意相信,只当她是不自量力,在考荆无言。
蓝宵露也不强求,这幅画的价格已经足以让她高兴了。
画只有一幅,既然有人得了,其他人自然失望,蓝宵露笑盈盈地道:“在下本是一个掮客,对于收集画作,珍宝,古玩,藏物……向来有些门路,各位既然对蓝大小姐的字画这么感兴趣,在下倒是可以效劳。”
听说她只是一个掮客,那些人眼里便有了一些轻视之意,不过,他这个小小的掮客好像不简单,竟然能弄到蓝大小姐的字画。他们又眼前发亮了,身份不重要,从哪儿弄到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他们买到画。
刚才还不屑的眼神一个个都换成感兴趣的目光,蓝宵露心里暗叫可惜,要是在现代,印上一打名片,人人分发一张,这是多好的增加知名度,扩大交流圈的好机会?
马姓青年最先按捺不住,靠近一些,神神秘秘地道:“路三兄,说起来今天小弟也算帮了你的忙,下次……下次弄到蓝大小姐的字画,可一定要优惠一些!”
蓝宵露眼波流转,笑道:“那是自然,不过掮客可不是万能的,在下虽然有些把握,也不敢说万一,这样吧,马兄便先留下府上地址,待在下弄到了,再登门拜访便是。”
马姓青年大喜,到门房登记外借了纸笔,把地址留了下来。
有马姓青年开了这个头,那几个极是仰慕蓝大小姐的青年也围了上来,蓝宵露淡淡一笑,道:“承蒙各位看得起,但各位知道,蓝大小姐的字画并不好得,所以,在下也只能量力而为,除了马兄之外,再接两单。”她狡黠一笑,“各位留的地址后面,可加上你们预备出的价格,在下是掮客,自然价高者先行拜访!”
第四十三章:示好
虽然这话说得市侩,但也算是丑话说在前头,当下便有两人也去门房处借笔纸去写地址了,余下的人略作犹豫,也陆续去写了地址和价格,来交给蓝宵露。
这有点类似于现在的投标,蓝宵露拿着他们封好的“标书”,笑盈盈道:“五天之内,必定拜访!”
周显彰和陆子泰在远处看蓝宵露被那些蓝大小姐的仰慕者们围住,陆子泰刚对他有的一丝好印象又消失了,摇头道:“本以为是个落魄但有气节的雅人,原来只不过是个市侩的小子!”
周显彰微微一笑,道:“陆兄,我倒不这么看,这人倒挺有经商的天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陆兄不是在笑话小弟也是市侩商人吧?”
陆子泰刚对蓝宵露不屑,却忘了他这个朋友就是个商人,而且还是京城巨商,不由尴尬,想到周显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几个字,这路三虽然市侩,只因为他知道这些人要什么,千金难买心头好,他利用的就是这点啊,既然是你情我愿,他的确是偏颇了,忙道:“周兄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周兄说的是,在下失言了。”
和那帮青年周旋完,蓝宵露对周显彰和陆子泰抱拳,道:“两位大叔,见笑了!”
周显彰笑道:“路小兄弟倒是心思通透,好手段!”
蓝宵露不在意地一笑,道:“这又算得了什么?在下虽有些小聪明,但周大叔商场沉浮,游刃有余,得心应手,在周大叔眼里,不够看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周显彰听得很舒服。
蓝宵露便道:“今日得见周大叔,陆大叔,一个举重若轻,虚怀若谷,一个高风亮节,气度清华。一会儿盛会结束,可否让在下请两位大叔吃顿便饭?当是再给晚辈一个受益的机会!”
周显彰哈哈笑道:“路小兄弟,今日也是有缘,和你相谈甚欢,不过吃饭还是免了!”
陆子泰虽然被夸得甚是高兴,但也并没有赞同的意思。
蓝宵露另有心思,这几天一直酝酿在心中的想法,因为自己囊中羞涩没办法运作,她无权无势无钱无力,要想赚钱,不得不借势,今天到撷玉斋,不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吗?
于是她再笑道:“这样吗,若是一会儿周叔和陆叔能遇到自己喜欢的宝贝,便答应了在下,当是让在下讨点喜气;若是一会儿没有宝贝入得两位大叔的眼,那也是在下福薄,今日少了再请益两位大叔的机会!”
陆子泰没料到她竟是明明遭拒,却巧妙地借今天撷玉楼的收获来讨巧邀约,心里觉得她死缠烂打,不是很喜欢;周显彰却笑了笑,道:“很好,很好!”看向蓝宵露的目光温和,却分不清后面深沉的底色中包含着什么意思。
蓝宵露没有去细想,他能答应,一会儿如果他没遇上想要的东西,那是自己倒霉,若是买到了,那他自然不会失言。
她手中有三百两,请吃一顿饭,应是够了。只要周显彰答应去,她就有办法,让这三百两赚回三千两,甚至更多。
撷玉斋的负责管事今日只展示了十件东西,字画五副、一只鹦鹉、一块玉、一个玉斑指、一块沉溪墨、一把乌梢弯刀。
蓝宵露大饱了一回眼福,那极伶俐会思考会应对的鹦鹉已经让人惊艳,玉和玉斑指更是不凡。不过蓝宵露倒不看在眼里,因为看来,自己脖子上戴的那貔貅玉配比那玉斑指要胜出良多。
沉溪墨产自西启国,遇冰不凝,遇火不融,遇水不化而沉,故名沉溪墨,清香沁透,墨迹百年不润,研墨之时,只需与酒同研,便能化开。
据说这墨和北泽国的紫玉云台砚一般,都是极稀少之物,价格自然也是极贵。而这块沉溪墨至少珍藏了二十年,是墨中极品。
那乌梢弯刀更是难得,且不看刀身,光刀鞘刀柄上镶嵌的宝石,就价值连城了,据说是吹毛断发的宝刃。
蓝宵露囊中羞涩,自然也就只有看热闹的份。
周显彰属意那块沉溪墨,但同时看中的却是不少,一时炒到了一个极高的价格,周显彰便一笑放弃了。
陆子泰全场纯为看客。
两人真没拍到想要的宝贝,蓝宵露不想让人以为她耍赖无信,只好告辞了周陆二人。
周显彰仍是微笑亲和,和气生财的样子。蓝宵露摇头笑道:“可惜,在下本来有一桩大生意,想和周大叔谈谈,看来是没这缘份了。”
周显彰和气地笑道:“既是生意,自然欢迎,不过今日却是不太方便,我还有事在身!”
蓝宵露明白,周显彰虽然对她还算客气礼遇,但是她再装得老成,也只是十四岁的身体,说是有大生意,难怪周显彰并不相信。她只能再想办法,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合作伙伴,便只能专门登门拜访说服他,只是这么一来,估计得多费不少口舌。
撷玉斋后院一厢房内,荆无言漫不经心地给架上的画眉喂食,听着管事的汇报整个前厅的情形。
听说那路三是个掮客,他笑了笑,有意思,他还没见过这么小的掮客。十三四岁,眼神却慧黠灵动,眼底闪烁的,是一缕极胸有成竹,又随心所欲的光彩。他竟说有大生意要和周显彰谈?好笑,不过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大生意?若有,他又何必穿得那么寒酸?周显彰一向小心谨慎,若是能信他,那才奇怪了。
这撷玉斋,是荆无言的产业,他并不耐烦管理,反正下面有一堆能人管事,不需要他操心,他只管按月收银子就好。
听完整个汇报,荆无言把手中的几粒鸟食放进食盒里,拿过下人递上的帕子擦擦手,进了内室,片刻后,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管事的知道他这是要走了,便也识趣地告退一声,各自离去。
走出撷玉斋,蓝宵露随意在街上逛了一会儿,荷包里有钱的感觉很好,走着走着就到了天香楼门前,她看着那招牌,心里暗暗咬牙切齿一番,她可不想再次吃瘪,准备另找家酒楼吃饭时,几个人前呼后拥地来到香楼前。
为首那个,竟然是殷奇志,他锦衣玉带,手摇折扇,倒真有几分风度翩翩,另一人一身暗绿色绸衣,瘦脸无肉,和殷奇志谈笑甚欢。
蓝宵露站在一侧,现在她一身男装,而且当时只是一面,那殷奇志从她身边过去,目光落在她身上,却一晃而过,没有认出她来。
殷奇志与那瘦脸青年边说边笑带着一帮家人走向天香楼,楼下迎客的伙计早已经迎上前去,笑脸迎人地道:“殷公子,卓公子,你们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几位楼上请,楼上请!”
蓝宵露对殷奇志不感兴趣,她遇袭事件殷奇志或许脱不了干系,但她尚没有证据,现在也没有让殷奇志吃亏的能力。但是天香楼她每次出府必来远观一番,以此一次次坚定自己的目标。她正准备转身离开,一人叫道:“这不是路兄弟吗?路兄弟办完事了?”
蓝宵露侧头一看,那白衣翩翩,风采卓然的男子,不正是撷芳斋见过的荆无言吗?他明明只是普通的白衣,跟殷奇志的锦衣比起来相差甚远,但奇怪的是,他只是随便闲适地站着,却说不出的洒脱与俊逸,那殷奇志原本人模狗样,和他一比,却是云泥之别。蓝宵露在心里叹,这就是气质啊,这就是气场啊。她笑道:“荆兄,真是巧,哈哈!”
荆无言微笑:“路兄弟,相请不如偶遇,先前相邀,路兄说有事待办,现在再遇,正好让在下做东,把酒言欢如何?”
殷奇志与那卓公子本来已经准备上楼,听到荆公子三个字,立刻回过头来。
殷奇志立刻堆了满脸的笑,快步过来,殷勤热切地道:“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