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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门不到三里路就出了事,蓝宵露的轿子在前,蓝素琴在后,两轿相隔不过十米,她被劫持,蓝素琴却全身而退。
据市井中人传说,当时后面的轿夫抬着蓝素琴倒头就跑,刚开始蓝素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知道后,立刻叫轿夫把轿子抬回城,在城门口披头散发,神情急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守城官兵去救蓝宵露。
这样做的结果没有求到官兵,倒是城里人人都知道蓝三小姐陷于山贼手中,即使她没有被人吃干抹净,也已经声名狼藉,而蓝素琴因为苦求守城官兵救姐,焦急之情现于颜表,情真意切,虽然也抛头露面有所不妥,却没有片言只语说她不好,反倒是赢得赞誉一片。
这事蓝素琴脱不了干系,且不说当初是她相邀。便她知道出事后的反应也很反常,她虽是庶女,也是大家出身,应该知道贞节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她大可立刻派人回家报信,丞相府有家丁,丞相父亲也会有应对办法,不至于闹到满城风雨。
但蓝宵露实在不敢相信,那小萝莉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竟有这么狠毒的心思?
这几天蓝宵露已经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情,却毫无头绪。蓝素琴要害她的话,动机呢?
她要出了事,唇亡齿寒,蓝家的女儿个个名声都会有影响,蓝芙蓉不就因为这件事,要另挑选陪她去王小姐家的人选了吗?
再说,蓝素琴就算有这心思,她才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就有这么大的能量?那天四夫人言辞尖刻如在眼前,凭直觉,如果四夫人参与了,不可能还表现得这样高调。
难道这事与蓝素琴无关,是有人一直伺机而动,她蓝宵露恰好倒霉撞在枪口上?
第七章:清洗
动机,蓝宵露没有想,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名声败坏,得利的会是谁?
如果是那个丞相爹的政敌倒也算了,她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如果不是,那么府内的人,谁能得到好处?
远的不说,蓝芙蓉不能带她去参加王小姐的生日宴,会带谁去?
蓝府里兄弟两人,一嫡一庶;姐妹四人,一嫡两庶,加她一个平妻所出。
到现在,她已经见过了蓝君义,蓝芙蓉,还有那个蓝素琴。三姨娘所出的庶长女蓝素樱,四姨娘所出的庶子蓝君孝她还没见过。
那天她回来时,整个府里鸡飞狗跳,蓝君孝和蓝素樱蓝芙蓉都没有出现,过了这几天,更没有一个人到清羽院来表示一下关切和慰问,由此可见,他们和二夫人母女的关系,也是疏淡之极。
这几个人,反倒是不可能得利的。
蓝宵露对这些家长里面短的事其实是不耐烦的,但是现在身处这里,她又不得不留意,毕竟原身就是因为稀里糊涂,所以落到身败名裂的下场。她甚至不知道害她的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个夺了她清白的人是谁,而且整个府里,除了送来一碗防孕药的周嬷嬷,再也没有人来过清羽院。
月例银子是每月月头发的,前天去领月例银子,二夫人的已经由五十两缩减为十两,她的就不用说,二十两直接缩减没了。
清羽院本来不受人待见,蓝宵露这件事更是雪上加霜,日子越发捉襟见肘起来,月例日常补给,克扣得厉害。清羽院那些婆子佣人,眼见得蓝宵露已经毫无前途可言,二夫人又不可能翻身,各自找关系使手段塞银子,想调到别的院子里当差去了。连清羽院的总管事周妈也在四处活动,清羽院常一整天看不到人,越发冷清。这些事,大夫人作为当家主母,自然心知肚明,但她却不予理会,冷眼旁观,任由下人们自己折腾。
院中有丫头婆子当面就敢甩脸子表示不满,二夫人只是一味地容忍,既不制止,也不喝斥。
蓝宵露看不下去,叫幼蓝把清羽院所有的丫环婆子集到一起,包括二夫人身边的管事刘嬷嬷和一等丫头云香等人,叫白沐先侍候着二夫人。
清羽院不大的天井里,十几个人大都不情不愿地站着,蓝宵露身后跟着幼蓝紫苏,缓缓从东厢走了出来。
十三岁的她身量已略略长成,眉目清秀,仪态端庄,袅袅婷婷。如果不是几天前出事,她也是这丞相府正儿八经的小姐,但是现在在这些下人眼里,却少了敬畏,多了不屑和不情愿。
蓝宵露冷冷地看着表情或麻木或稀松的下人,冷冷道:“不想在清羽院继续待下去的,站出来!”
这话突兀而且凌厉,那些暗中活动的人吃了一惊,全都看过去。
迎着众人的目光,蓝宵露清冷地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本小姐知道你们在转着什么心思。这些个日子,觉得委屈了,觉得憋闷了,觉得屈就了,觉得没有出头之日了?那本小姐现在就给你们机会,不愿意在清羽院待着的,站出来,自谋出处,清羽院绝不断你们的财路。要走的赶紧,今天不走的,再要是敢走,我扒了她的皮!”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偷眼看蓝宵露脸色,她还带着稚气的脸崩得紧紧的,透着股子冷意。
那些已经在暗中活动想调去别的院的丫头婆子们心思顿时活泛起来,先是有一个中年仆女小心翼翼地道:“三小姐,您别怪我们见利背主,您也知道,一直以来,我们走出去都低人一头,现在三小姐又出了事,我是不得不走。我家里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呢!”
有一个人带头,呼啦啦就站出来一大片。
蓝宵露神色冷静,不愠不怒,她早想好了,与其留着一些有异心的奴才,把院里什么事都往外说,怠慢敷衍,看着惹人气,还不如都打发了,只留几个真正忠心的。
清羽院目前的状况最糟,这时候愿意留下来的,才是最值得信任的。只有身边跟着信任的人,她才好放开手脚做她想做的事。侯门大家的规矩多,如果耳目也多,不免处处掣肘。
看这边越来越空,管事刘嬷嬷犹豫半天,终于咬牙道:“三小姐,蒙二夫人抬举,我一直在二夫人身边做管事。二夫人待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但是请恕老奴不能一直陪着二夫人了。”
连管事嬷嬷都走了,几个还在犹豫不决的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最后留下来的,竟然只有幼蓝、紫苏、云香、翠香。
蓝宵露脸色不变,看着她们,淡淡地道:“你们要是今天不走,以后想走时可别怪本小姐不给机会!”
这话一说,幼蓝几乎哭出来,急道:“小姐,我是从小跟着你一起长大的,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你和二夫人就是我的主子。幼蓝没有学问,也知道忠臣不事二主。我是绝不走的!”
紫苏也道:“我也不走,清羽院就是我的家,二夫人和小姐待下人好,我是怎么也不走的!”
云香和翠香都是一脸坚决的表情,蓝宵露知道她们跟在二夫人身边近十年,一直谨守本份。毕竟还是有四个人留下来,应该是五个,算上白沐。那清羽院也不算太冷清。
走出门去的刘嬷嬷回头,看了一眼蓝宵露和空荡荡的清羽院,脸上神色复杂,但走得却没有一丝犹豫。
蓝宵露淡淡道:“今日留下来的,既然留下来,想必是做好了和我同甘共苦的准备,但凡我蓝宵露有一口吃的,便绝不会短你们一口。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有人背后使什么小动作,我绝不轻饶!”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极有魄力,如果是二夫人这么说,倒没什么,但蓝宵露现在不过十三岁,云香翠香都要比她大得多,奇怪的是,她们竟然都没有怀疑,齐齐点头道:“是!”
蓝宵露甚是满意,提点道:“因为我的关系,清羽院现在日子不太好过。就算你们不惹事,也会有人挑衅,你们也得放机灵点,别中了人家的计!”
即使她不说,几个人也是在丞相府几年的老人,知道轻重,各种点头应了。蓝宵露打发她们各自去做事,自今天起,清羽院就是一方干净的天空了,蓝宵露心情愉快,去跟二夫人说这件事。
二夫人听了却很是担忧:“宵露,你这么把下人打发了,大夫人那里怕不好交代。这是内事,大夫人才能安排!”她们哪有安排奴仆的权力?
蓝宵露笑道:“娘,这事几天前我就对母亲提过了,她默许了的,不然,我也不会在今天这么做。娘你知道,你的月例银子已经缩减,我也已经没有了,院子里人多,总得用钱打点着,打点不到的,难免有二心,与其留着,不如让她们走。”
“可这样的大动作,又要招人闲话!”
“娘,你想多了,要说闲话,现在清羽院的闲话最多。女儿这样……”她哀哀地叹了口气,仿佛说不下去了。
二夫人心中大恸,把她搂在怀里,道:“宵露,不开心的事不要再想了,不管怎么样,娘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话听得蓝宵露心里暖暖的,她本来也没有不开心,只是为了说服二夫人而已,当下道:“娘,我会坚强面对的。我遇到这样的事,清羽院的人出去也不被人待见,那些下人心中肯定有怨气,怎么会尽心尽力服侍娘和我,把我们当主子,把清羽院当家呢?这样的人留着反倒会成为隐患,你说是不是?”
二夫人一想也是,虽然是自己院里的下人,随时会被别的院的人收卖去,到时候更是防不胜防,宵露这么做虽然大胆了些,其实是杜绝问题最好的办法。又想到蓝宵露小小年纪,刚刚遭遇不幸,还要她来打理清羽院的一切,更是悲从中来。蓝宵露不想看她悲戚的模样,忙转移话题,好说歹说,总算转移了二夫人的注意力。
经过一番大清洗,清羽院人是少了,但主仆七人也是要过活的,补给常常跟不上,二夫人那二十两连日常开销都不够。一直没有为生活发愁的蓝宵露没想到穿越之后,竟然还得操心柴米油盐,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这天,蓝宵露百无聊赖,正想着怎么出府换银子,突然幼蓝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蓝宵露一笑,道:“怎么,着火了?”
幼蓝顾不得蓝宵露的调侃,急切间吐字不清地道:“小,小姐……来,来来了!”
蓝宵露,把玩着手上的一根银簪子,噗哧笑道:“谁来了?看你,喘匀了再说,又没人跟你抢!”
幼蓝深呼吸几次,这才道:“小姐,定,定南侯府公子,小姐的未婚夫来了!”
“到清羽院来了吗?”蓝宵露挑挑眉。
“不,不是,到府里来了。老爷和大公子都不在,大夫人在招待,我听说,赶紧来告诉小姐!”
蓝宵露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这定南侯公子,是来解除婚约的吧?这样也好,她压根没想过嫁人,来得正好,她站起来道:“咱们也去!”
第八章:未婚夫来退婚
“小姐肯去就好了,你,你正好解释解释……”
“解释?”蓝宵露意外。
幼蓝絮絮地道:“小姐,你要不解释解释,万一,万一殷公子退了婚……”
蓝宵露看着幼蓝窘迫的样子,心里却叹了口气,她被劫持是真的,她被人吃干抹净也是真的,换了任何一个人,这婚也退定了,有什么好解释的?就算解释,哪怕乞求,也没有用。
但能斗胆说出这句,可见幼蓝也是真心为她的处境担忧。因为二夫人的懦弱和不争,以及蓝素樱的落水事件,清羽院一度比冷宫还要冷,从主到仆,每个人的日子都不好过。后来蓝宵露许配了殷公子,清羽院的情况才有所好转,人人都希望蓝宵露和殷公子早日完婚,有定南侯府罩着,以后清羽院也能抬头做人。
谁想好日子没过多久,蓝宵露遇到这样的事,身败名裂了,清羽院可以预见的一片黑暗。
刚走出门,就见大夫人身边的丫头秋荷迎面过来。
还没开口,秋荷已经对着蓝宵露行了半个礼,声音不高不低地道:“三小姐,大夫人请你去前厅见客!”
蓝宵露目光微闪,大大方方地笑道:“如此,烦请秋荷姐姐带路!”
秋荷看了她一眼,三小姐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迟疑道,好心提醒道:“三小姐不要换身衣服,打扮一下么?”
蓝宵露上下打量一眼自己,衣服是旧了一点,不过她还真没什么好衣服。再说,这次要去见的,又是定南侯的公子。于是笑笑道:“这身衣服也不错!母亲既然要秋荷姐姐来叫我,怎么好叫母亲和客人久等?”
秋荷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当先引路去了。
跟着秋荷,蓝宵露一路到了丞相府的前厅,这里是主要用于会客,布置精致,摆放的器物一看就价值不菲,想必都是古董。蓝宵露衣着朴素,头上连朵像样的珠花也没有,穿着还不如大夫人身边的丫头,与这里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大夫人正和殷奇志说话,殷奇志二十岁左右,长相英俊,加上身上那上好的衣料和精巧的手工缝制技术,还有腰上缀的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使他看起来风度翩翩。
蓝宵露进厅后,中规中矩地行了礼,叫道:“母亲!”
大夫人道:“宵露,这是定南侯府殷公子,快来见过!”
蓝宵露又蹲身行礼,道:“见过殷公子!”然后就站在下首,低着头不再说话。
殷奇志和蓝君义素有私交,常来丞相府作客,只是蓝宵露深居简出,清羽院又着实偏僻,他还真没怎么见过。刚进来时,他几乎以为这个衣着简朴,头上连珠翠也没有的女子是个奴婢。
殷奇志是个聪明人,早知道蓝宵露在蓝府虽然出身不低,地位却低,并不满意这门婚事,如果蓝宵露是个大美人也就算了,可她虽然长相清秀,却瘦小单薄,与大美人相去甚远。现在更加不可能,她已经是残花败柳,即使整个丞相府作陪嫁,也配不上他。
在大夫人面前,他还是礼数十足地还了一礼。
大夫人看蓝宵露站在下首,垂头不语,一副木讷老实的样子,大夫人看着蓝宵露,表情蒙昧不明,声音却似乎透着几分和蔼,道:“宵露,你的遭遇,殷公子都知道了,今天定南侯公子在这里,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吧!我想,殷公子定能为你作主!”
殷奇志略略一怔,这已经是蓝宵露出事后他第二次来蓝府,他有他的打算,娶蓝宵露不可能,娶别人倒可以考虑。本想借这个机会提出来,但大夫人把他的话给堵了。
其实大夫人对于蓝宵露的处境是毫不在意的,但是这件事,蓝成宣已经和她商讨过了,事情一出,蓝成宣立刻就在想对策。
出于朝堂局势变化,与定南侯府的婚事,不能作罢,只能换人。目前蓝府除蓝芙蓉,就蓝宵露和蓝素琴,蓝宵露是不可能了,只有改由蓝素琴和定南侯府再续亲事,只是以妾室之女易平妻之女,还不知定南侯府那边会不会同意。
大夫人知道这事无可挽回,可着实不愿看着四夫人又得一大助力。但她是丞相府的主母,又不得不为丞相府的大局考虑,之所以派了秋荷叫蓝宵露来,不过是心有不甘,来给殷奇志添点堵。
这件事上她也懊恼,如果蓝宵露没出这样的事,她一定是给蓝宵露做主的,毕竟二夫人一直是她手中的软泥湿面,可以任她搓圆捏扁,就算有定南侯府做后台,二夫人也翻不起浪花,何况,一个胆小怯懦的蓝宵露,想要得到夫家多少宠爱,那也有限得很,不怕蓝宵露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怕二夫人咸鱼翻身,那府中一切仍然尽在她控制。而自己这么做,蓝宵露还会对她感激不尽。
蓝素琴就不一样了,四夫人有个户部员外郎的哥哥,还有个太常卿的姐夫,仗着老爷的宠爱,四夫人处处与自己唱反调,现在还不更是如虎添翼?这么一想,她又恼恨起蓝宵露来,这丫头也太福薄能招祸了,去家庙上个香祈个福也能招惹山贼,让事情再无转寰余地。
蓝宵露恭谨地对大夫人道:“多谢母亲,我知道母亲疼我,但是现在,悠悠之口难堵,定南侯公子怎可配我这个名声已坏的女子?公子自当另有良配,女儿也无意嫁人,情愿长伴父母身边,以尽孝道!这婚事,就退了吧!”
大夫人眉心一跳,三丫头如今倒是长胆子了,这父母没提,殷奇志没好意思开口,她倒先提出要退婚?
殷奇志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她依旧静静地站在下首,不注意,几乎要把她当成一个可移动的装饰。一般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不是应该面色惨白痛不欲生吗?她居然一脸平静,好像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管怎么样,殷奇志还是松了口气,眉目间舒展开来,目光不自觉地就往厅外飘。
似为了回应他的目光,厅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蓝素琴已经出现在门口,她表情急切,道:“素琴见过母亲,母亲请恕素琴不叫自到,素琴只是想为三姐姐说句话!”
殷奇志早知道她会来一般,一点也不惊讶,甚至在两人错身而过时,还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一眼,被蓝宵露清楚捕捉,她脑中电光石火,顿时豁然开朗,唇边泛着一丝淡淡的冷笑。蓝素琴一身珠翠,妆容精致,唇红齿白,眼如秋水,颊若牡丹,真是准备充分,盛妆而来,表情却这样急切,好像刚得了消息匆匆而来一样,这个小萝莉,还真不简单,古人果然都是早熟的,才这么点大就能用这么好的心计。
“你想说什么?”蓝夫人沉下脸色,这般没规矩地乱闯,外人只当她这个丞相府主母管教不力。
蓝素琴扑跪在大夫人脚下,情凄凄,意切切地道:“母亲,三姐要不是陪我去上香,就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我难辞其咎,现在三姐承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母亲,你切不可解除她与殷公子的婚事,不然,三姐该何以自处呀?”
殷奇志看她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样子,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四小姐何必自责,这也不是你所能想到的!”
这话一出,他就知道失言,忙换了一副悲悯的口气,长叹道:“是我与三小姐无缘,与任何人无尤!”
大夫人脸色也不好看了,蓝宵露的事属于家丑,就算外面传得再纷纷扬扬,也不能当了外人的面说。她锐利的目光看向蓝素琴,再掠过眼中暗流涌动,正捕捉到蓝素琴和殷奇志眼神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