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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短短六个字,没有别的多余的话,我愣了下,手中的镜子还有淡淡的温度,该是蓝荣彬刚刚留下的吧。我看了眼镜中那个叫孟子戈的脸。
“喂,你们在说什么?这上边有什么东西?”
刚安静下来的肉片又凑了上来,许是以为这上边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便想问问,伸手就想拿那镜子,我下意识的就避开了他,接着把镜子收到了包中,对蓝荣彬道:“谢了。”
蓝荣彬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靠在边上的墙上闭了眼,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绮镜对于我而言应该能算的上是一件不算差的法器了。至少我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把它的虚洞之门打开,万一再遇到九尸飞虫这样的东西还能派上用场不是。
“你先睡一会吧,盗洞还有一会才能挖通,保存些体力总是好的。”
王静走过来,给了我一杯水。然后指了指边上一个漆黑的窟窿。
经过刚刚的恶梦,其实我并不能立即入睡,相反精神头却很足。脑中一直盘旋着绮镜里的事,于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王静的要求。
本是想闭着眼睛一个人呆一会。
但是王静刚走,李松凝又走了过来。
“她叫什么名字?”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到的就是孟子戈。
然后睁开眼看了李松凝一眼,她的神情有些怪,好像满怀心事一样。
我想了想反问:“你是说孟子戈,还是姜子歌?”
她诧异的看着我说:“你说她们都叫子歌?”
我有点茫然,看来李松凝似乎也知道点什么。
不等我确认这件事,就听李松凝道:“这镜子是我从上海的一次展会上买回来的。当时只是觉它很吸引我,也没在乎,它是个残损物件就弄回来了。后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经常做一个梦。梦到有个男人在羞辱我,我想反抗,可是却怎么也动不了。
最后还会在梦醒前,用藏在枕头下的剪刀杀了那个男人。
起先我并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绮镜,直到爷爷看到这东西,才知道我做梦的事。
爷爷动了些手段,这才把那些奇怪的梦压了下去。
爷爷说这镜子和我有缘,以后肯定会救我一次。
果然,在一次虚洞里,它帮我档了一劫,可惜的是梅师兄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李松凝是头一次和我说她的事。我没想到,原因竟是这样的一面镜子。
总感觉气氛有点怪。
她转过头,看着我。目光清澈,大眼睛黑白分明,看着还带了几分忧伤。
恍惚间,我竟感觉这忧伤和孟子戈在下定决心杀掉男先生时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我一拍脑袋,只觉自己想的太多了。
但说:“你别想太多,这些事毕竟都已经作古了。孟子戈也好,姜子歌也罢,既然死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她们是她们,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明白吗?”
之前我根本就不信幻境的磁场会影响人的情绪,当然,就是蓝荣彬在绮境里说过的,再来一次,那我们就会忘记绮镜的存在。
眼下,我总感觉孟子戈的磁场影响到了李松凝。
她皱着眉头,有些我见犹怜的坐在那,样子像被遗弃在十字路口的孩童,只待一个理由,让她可以哭的天昏地暗。我微愣,下意识的就伸出手,将她拦入了怀中。
拦她入怀后,我第一反应竟然是和做了贼一样的看向四周。
椿教授脸色苍白的靠在自己的包上,睡熟了,肉片也迷迷忽忽的睡在我的另一边上。
油头和黑木头不在,李叔搭着披风睡的安稳。此时醒着的,竟然只有我和李松凝。
环着她肩膀的手,也稍稍加重了些力气。
我轻声道:“睡一会吧,醒了就没事了。”
李松凝意外的没有挣开我的手,就像被催眠了一样,乖乖的靠在我的肩头。睡了过去。
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抱她,只是感觉她此时最缺的就是一个能收容她的肩背,但是抱了,没有点生理反应,那纯粹是扯淡。
下一步动作肯定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她会一巴掌掴死我,李叔也会让我好看。
所以最后我也只能保持着一种僵硬的姿势,让她安稳的睡着我怀里。
看着外边黑黑的天,美人在怀,却是摸都不敢摸一下。苍天大地,我这作的是哪门子的孽啊。
估计是之前没休息好,最终我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时,李松凝早已经不在我怀里了。
接着对上的是肉片不怀好意的笑,这让我一身鸡皮疙瘩都快掉地上了。
“我说小马哥,没想到啊,你小子进展的挺快。”
他挤眉弄眼的若有所指的看了看李松凝,我想到自己窝囊了一个晚上,气不打一处来。
一掌就掴他脑门上,可是手却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麻木了,力道没甩足,他脑门没事,我手却疼的和快要断了一样。
这特么造的哪门儿的孽啊。
我看了眼李松凝,经过一觉的休整后,她面色好看了很多,连之前那种奇怪的忧伤都一扫而空。看来,这绮镜确实对她有一点的影响力。
想到这,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那镜子,只希望它别祸害到我才好。
就在这时,突然边上的黑洞里传来一个声音:“通了!快,准备准备,我们出发!”
第十六章 黑玄钨(二)()
说话的人是李叔。
他手上的绷带有些异常,不是之前的那条,明显比之前那个要简易很多。我想应该是之前从上边滚下来时,碰到了伤口的原顾。也没有多想,背上自己的包,看了看大家,大家都很默契的整装待发,只有椿教授显得十分虚弱,脸色惨白的有点异常。
我很奇怪,便走了过去。
“椿教授,你没事吧?”
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正往前走,我话说完他都没有转过头来,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
我又道:“椿教授?”
他这才慢慢悠悠的转过头来,一脸疲惫的看着我说:“你叫我?”
我点了点头,有些担心他的情况。
便又问:“你没事吧。”
椿教授是想回我一个笑的吧,只是一扯动嘴,最后竟是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没事。”
我正想着要不要扶他一把,边上的蓝荣彬突然走过来,拉着我往前走说:“前边好像有点异常,你随我去看看。”
说完蓝荣彬拉着我的胳膊就越过了椿教授,大步流星的朝那不是很大的人工挖出的地道走去。
连我想让人照顾下椿教授的机会都没有。
我正奇怪着前边会有什么危险的时候,蓝荣彬突然道:“他中了尸毒。”
蓝荣彬的话总是特别的简短,但是他话越少的时候,就代表着事情的严重性越高。
就如同眼下的这句话。
椿教授中了尸毒!
“那快给他消毒啊!”
蓝荣彬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说:“中了尸毒,别说在这里,就算在外界都不一定能保住命,这尸毒在毒发时,多有感染的迹象,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们没有更多任性的本钱。”
按他这意思就是不救呗,蓝荣彬是什么样的人,就这件事的处理来说,我还是能了解到他在想什么的。
但是椿教授却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虽然他有可能在出去后会威胁到我们个人的某些利益,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个善良的人。
从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
即便他将我的地图悄悄的临摹了一份,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不能对他见死不救。
“难道没有别的法子吗?”
蓝荣彬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过了很久,他才回过头,对我说:“马建文,你的这个性子得改,不然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你的仁慈之上。”
我被他说的莫名其妙,毕竟死在仁慈之上的人至少在我眼里那是很高端的存在。就我这一穷**丝,可不亡想这么高端的死法。
我嘿嘿一笑说:“得了,多个人,多份力量。实在救不了,至少也得尽全力不是。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他蓝荣彬说不的理由。就如同,他是这个世界的神一样。没有不可以,只有不愿意。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似乎在我的骨子里就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一样。
蓝荣彬摇了摇头,然后往前走。我以为他不会救椿教授了。
但当我们走到离油头他们没多远的地方时,蓝荣彬突然对我道:“他能不能活,就要看九尾的本事了。”
这时我才发现,九尾不见了。它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我不知道。它去了哪里,我就更不知道了。
不等我多想,就见这个狭隘的人工盗洞最前方,油头和黑木头一左一右的站着。
油头的手上拿着一把铲子,黑木头也是。
黑木头的左手有伤,此时脏脏的绷带上全是浸出来的血。
想到那削肉剔骨的一幕,我心头一颤,再回头看椿教授,他还在,只是跟在队伍的最后方。
连王静都没有守在边上。
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这件事了吧。
我看了眼王静,她跟在吴花缈的边上,偶尔也朝椿教授那边看。看的出来,她之所以没在椿教授的边上,多半是因为吴花缈。
“蓝小哥,你看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油头指了指边上的墙,蓝荣彬拿着骨头走近。
我也跟着走了过去。
幽蓝的骨灯一照,就见那底下是块发黑的青石板。
我有点诧异,这东西怎么会埋在这里。
我看了看蓝荣彬,蓝荣彬也死死的盯着那块石板。
“师傅,你来看,这是不是用做基底的黑玄钨?”
黑玄钨?我记得在那本无字书上看到过这东西,多是用来填虚洞之空用的物品。一块体积中等的黑玄钨至少能增加原虚洞三分之一大的面积。
我大略的看了下这个黑玄钨的尺寸,不用说,这东西至少能将这里扩大两倍以上。
李叔闻言走了过来,他用仅剩的那只能动的手小心的摸着那黑玄钨点了点头说:“对,没错,这确实是黑玄钨。”
说话间,李叔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他又看了看我们所有人。
低着头就沉默了。
边上的吴花缈突然大吵大叫道:“都说了不应该走这边,你们硬要走这边,哼,不挖到这么个铁疙瘩,你们也是不会死心是吧。”
吴花缈向来冷嘲热讽很是一把好手,这会更是如此。
意外的李松凝这次竟然没有反驳她,这一点十分奇怪。
我不知道挖到这黑玄钨和我们错这个方向有什么问题。
但是我总感觉事情似乎有点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
过了好久,就听蓝荣彬道:“既然已经选择走了这边,我们就谁也别多说什么了。自古以为,以黑玄钨做主用地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从上边看的结松来说,我们的方向应该还是对的。这洞主一直都不按牌里出牌,这次应该也是一样。”
他这一说,我就有点明白他们在纠心什么问题了。
这黑玄钨是用来增加虚洞空间的,就好比人类为了能用的地面更多,就采取填海充地一样的原理。
可是真正的决策人,又有几个会在填海的区域真的建一些非常重要的建筑或是自己居住呢?很少的,因为越聪明越厉害的人对于自己的智慧多数还是会依靠大众的实践产生一定的结果后,才会应用到自己的身上。
这虚洞也是一样的道理吧。黑玄钨固然神奇,但是谁又能保证一千年,一万年后,它不会失去能力,或者被人挖走?
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在这里遇到黑玄钨是不是代表的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其实就是这块黑玄钨扩充出来的地域。
想到这,我脊背开始发寒。
要是真是这样,那洞主特意在这黑玄钨上做点手脚,那我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的心情比吴花缈还要糟,我是依照父亲留下的线索下来的。如果我父亲在这没出去。那么我们再走下去,没有新的线索,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很快我就能见到我的“父亲”了。
想到这,我整个人都像泡到了冰窟里一样。
“我说小马哥,椿教授怎么了?”
边上的肉片突然悄悄的走到我边上,他的声音非常小,我皱了下眉头看着他说:“你不知道他怎么了?”
肉片很茫然的摇了摇头说:“我们下来时,他就有点不对劲了,问他,他也就摇头我只当他是失去了徒弟,伤心不过所以精神不好。但是现在瞧着,总感觉又不是那么回事。”
下来时,他就有点不对劲?
这话让我心里一惊,我记得椿教授是第一个下来的,当时边上是完全不可能有机会让他碰到尸毒这东西。
而且在他后边出来的大家都没有中毒的迹象啊。
这事实在是怪。
“他这样,王静怎么不管?”
肉片捅了我一下,指着不远处的吴花缈道:“一下来,魔女就和吃了火药一样,一直在骂静静,这不,情况才好转了一点。”
我更不解了,又问:“她骂静静做什么,这和静静不理椿教授又有什么关系?”
肉片白了我一眼说:“我说你平时挺聪明的一人,我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啊。就是魔女看不惯静静对椿教授那么好呗。自己冷血,还看不得别人热心。这种女人,实在是可怕。”
我看了吴花缈一眼。
不会又是她做了手脚吧。
想到这,我心里又是一沉。
接着走到蓝荣彬的边上。
蓝荣彬此时拿着罗盘,正在算新的路线。可是我瞪着那个指针转的飞快的罗盘一半天,也没能看出个什么来。
可就时间不过一会,蓝荣彬就指着黑玄钨边上的一块地道:“这个方向。”
说完,收起罗盘就往边上走。而油头也不废话,拿起铲子就又开始挖了起来。
另一边黑木头也跟着他一起挖着。
我看他受伤的手上血肉模糊的。便立即走上前说:“我来吧!”
说完,就要接他的活,黑木头扫了我一眼说:“你还是留着体力干别的活吧。”
说罢又开始猛的对着那黑玄钨边的泥土挖去。
自讨了个没趣,我识相的走到一边,才记起来,还有事问蓝荣彬,就走到蓝荣彬的边上。
“蓝大哥,椿教授没救了吗?”
蓝荣彬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油头那边,对着我说:“你想救他?”
第十七章 山海经纵尸柘树(一)()
有他这句话,我立即点头。
蓝荣彬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你等着。”
接着他往李叔那边走。
因为油头他们的通道又在挖了,所以我们这会也没事做,于是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拿出那本无字天书,然后看着李叔那边。
李叔和蓝荣彬不知在说些着什么。我看的出神,没注意到肉片那货又挨了过来。
“诶,我说,你和那谁,那谁,怎么怎么怎么呢?”
肉片空然发话,吓我一跳,这家伙说话间语气还有点暧昧。
我一掌就劈他脑门上。怒道:“你吖鬼上身上,走路没声的,刚刚说椿教授的事时,就想问的是这个吧。我说死胖子,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事啊?告诉你啊,再瞎管事,看我不弄死你。”
说罢,我又抬手准备朝肉片呼过去。肉片连连闪开。边闪边笑:“别,别介,我这不是关心兄弟终身大事嘛。哎哎,我,我错了,我错了!刀拿下来。拿下来,我们还是兄弟是吧。”
我瞪了他一眼,把古灵往后一甩,懒的再理他。经他一说,我倒空然又朝边上看了看。在看到收拾东西,帮李叔换绷带时的李松凝时,视线稍稍的就多停留了一会。心中猜着,估计昨天晚上这妮子找我的时候,刚好给肉片碰着了。这货向来八卦的很,憋了半天,这会才问,肯定是憋坏了。
心中好笑,同时又有点沮丧,其实刚刚发现椿教授不对劲的时候,李松凝明明就刚好从我边上走过去,但是当时她看我的眼神和看陌生人一样。我又急着知道椿教授的情况,也没多在意,现在想起来,心里很纳闷,这女人翻脸就和翻书一样,怎么就猜不透呢?
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其实我知道,自己对李松凝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可是也一直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人家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又是什么样的人。不是一个档次能形容的光不可想的。毕竟我就一**丝,哪配的上人家。
而人家也不可能看的上我,心中突然出现两小人,一个在说:她看不上你,昨天晚上那一出是什么意思?另一个小人就说:谁还没有脆弱的时候,示弱不代表有意思。别做梦了。老老实实的当你的**丝吧。
两个小打架,永远没有赢之一说,因为摇摆不定了,说明,自己对自己本就是没有信心的。
那还想什么?干脆还是别想了。摸不着头脑的事,想了也是单郁闷。
就在这时,蓝荣彬走了过来。
他捡了我边上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说:“师父说黑玄钨的正上方有个镇钨兽,镇钨兽的心脏能治尸毒。不过取这镇钨兽之心,现在除了你,没有别人。”
我突然记起来,他去找李叔前和我说的那句话。你真的想救他。当时我只当这话和当初我让他救瞎子时一样的感觉。但是当时他救瞎子完全就没说过什么,直接就动刀了的。
难道他一早就知道这黑玄钨上有东西可以救椿教授,那为什么要去找李叔?
“这镇钨兽死了,对我们会有影响吗?”
蓝荣彬看着我,目光幽暗。许久才说:“镇钨兽,字面上理解就是镇住这黑玄钨的怪兽,如果镇钨兽死了,那么黑玄钨就会非常不稳定,说不定,直接就沉到虚洞的黑洞里,连同扩充的地面,全部崩塌。”
他这一说,也不知是内容吓到我了,还是他这表情让我不安。我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那会不会我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