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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有两天的水和食物,如果找不到出口,只有死路一条。
曲波:“如果回到沟那儿,那怎么找出口?”
我:“要不这样,我们分成两组,贾丙带着孩子和张怡她们回到沟那儿,晚上我们在沟里过夜。我、刘平还有曲波步行去找出口儿。”
张怡:“我也跟你们去。”
刘平:“不行。你身子不方便。”
贾丙:“我看行,我也跟你们去找出口儿,现在车开的是直线,也不能迷路,花总就能开回去。”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花蕾带着孩子和张怡、花蕊往沟壑方向开,我们四个人还是沿着直线往前走。
现在的时间估计是十二点左右,我们往前走了大致二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看到尽头。
我:“不能在往前走了。”
曲波:“没错,要是在往前走,晚上咱们就赶不回去了。”
商量一下,我们又往回走。
曲波很聪明,山谷虽然有很重的雾霾,但是没有风。
我们每走一段路,他就在地上用脚踢出个小坑,这样我们就不会迷路。
天擦黑的时候我们筋疲力尽的回到沟壑那儿。
张怡她们坐在车里,看到我们回来都下了车。
张怡:“找到出口了吗?”
刘平叹了口气:“没有,可能方向不对。”
花蕾:“你们怎么不往别的方向在试试?”
我听得出花蕾有些不满。
我:“在这里很容易迷路。”
花蕾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在说话。
刘平:“天就快黑了,我们赶紧把帐篷搭好。”
这个沟壑就是白天坍塌的,我和贾丙、刘平曲波先下去。
女人和孩子在上面等着。
昨天有枯骨的沟壑应该比现在的安全,但是我们已经找不到它在哪了。
我和贾丙往北走,刘平和曲波南走。
我们各走了三十多米然后又回来。
确定安全后,张怡她们才下来。路虎车就停在深沟的边儿上,四根长长的绳子拴在汽车的保险杠上,方便我们上下。
我和贾丙、曲波、刘平上上下下的往沟里倒蹬东西,张怡和花蕊在看孩子。
我用余光看见,妞妞跟张怡越来越亲近,张怡拉着她的小手在玩儿。
而花蕊站在一边,她脸色显得很冷。
不知道是对孩子不满、还是对张怡不满。
花蕾则是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时不时的喝一口。
该搬的东西都搬下来,我和贾丙他们开始往地下钉钢钎子,那是支撑帐篷用的。
半个小时后,三顶帐篷都搭好了。
我们围坐在一起,贾丙把车里所有的水和食物都摆在一块儿帆布上。
这是我刚才跟贾丙和刘平、曲波提议的。
我:“咱们的水和食物都不多了,我粗略算了一下,不算今晚,还可以维持两天,所以我们要尽可能节省,必要的时候,可孩子和张怡先用。”
曲波和刘平都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妞妞是曲波的女儿,张怡是刘平的妻子,已经怀有身孕,我这么说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花蕾听完我说的话,冷冷的瞄了我一眼,因为她手里就拿着一瓶矿泉水,也不知道她是真渴还是习惯,没事儿就喝一口。
我也看了花蕾一眼:“花总,我说的你没意见吧?”
花蕾没好气的把手里的矿泉水“咚”的一声就扔在食品袋里,然后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没意见。”
她说是没意见,可谁都能看得出,她对我很不满,似乎——她觉得我是在针对她。
其实我还真是,我觉得花蕾这个人有点自私。
大家都忙活的时候,我从没见她帮过忙,吃东西的时候她第一个拿红肠,坐车的时候又抢着去副驾驶,对这样的女人,我很反感。
因为我提议给妞妞和张怡特殊照顾,曲波和刘平都很支持我,张怡、花蕊也支持我,他们让我给大家分东西。
我们来的时候买的都是速食食物,不用煮也不用蒸。
我捏了捏妞妞胖乎乎的小脸蛋说:“妞妞想吃什么自己选。”
妞妞看着地上的一堆东西说:“我要吃香肠和八宝粥。”
我笑了一下说:“好。”
然后我给妞妞拿了一罐八宝粥和一根哈肉联的香肠。
随后我看了看张怡,我知道,张怡不好意思挑吃的,但她怀有身孕,必须吃好吃饱。
我递给她一个面包一根红肠。
张怡接过面包,但是没要红肠。
张怡:“我不吃红肠,给孩子留着吧。”
刘平当然不好意思帮她说什么。
我:“妞妞是孩子,你也有孩子,这算是给肚子里的孩子吃的。”
我很强硬的又塞给她。
张怡想了想没在拒绝。
我知道,一个面包,根本不可能吃饱,尤其是张怡现在的情况。
剩下的每个人一个面包,一瓶水。
花蕾明显对我的分配很不满意,但是也没说什么。
我和刘平、曲波靠着墙啃冷面包。
刘平看了我一眼悄声说:“谢谢你!”
我笑了一下:“谢什么,应该的。就算咱们不吃,也不能让孩子和张怡饿着。”
曲波:“我觉得——咱们出不去了。”
我和刘平心里都咯噔一下。
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刘平:“别灰心,今天没找到出口儿,没准明天能找到。”
曲波:“要是真的找不到该怎么办?”
我知道,曲波说的可能性很大。
我:“要是真的找不到出口,咱们就做其它打算。”
刘平:“你说的不错!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不为咱们——还有孩子呢。”
曲波:“如果这里有水源就好了,喝水也能活着,这样还能给咱们多争取点时间。”
刘平:“我看这里不象有水源。”
我:“说不准,明天在找找看。”
我们走了一下午,一个面包还不够塞牙缝的,但是没办法。
夜越来越黑,天上还是看不见月亮、星星。
妞妞嚷着说害怕,她拿着魔方就钻进了帐篷。
帐篷里面有LED灯,说亮不亮,说暗不暗。
我去收拾剩下的食物和水,贾丙和曲波他们把手电分给每一个人。
三个帐篷呈三角型扎的,有两个靠墙,这样相对安全。
我跟曲波他们说:“这里除了我们——可能还有其他人,尤其是昨晚引我们到深坑那个人,晚上要小心点。车上有锤子、水果刀,大家一人拿一个放在帐篷里。”
贾丙拿了把锤子,我们三个人一人拿了一把三寸多长的水果刀。
贾丙一直眼神很怪的看着我。
我问:“怎么了老贾?”
贾丙:“你们——真的看见有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第二十四章 第一个夜晚(2)
贾丙问我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一模一样?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一模一样的东西。
就算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水壶,也会有差异。
更何况是人。
我说:“很像。”
贾丙眉头紧锁的看着我:“像到什么程度?”
我想了想说:“像到——我们认为他就是你。”
贾丙没在说话,想了想转身离开了。
三个帐篷是这样住的。
靠墙的两个一个是曲波、花蕊和妞妞住,她们一家三口正好一间。
另一个是张怡、花蕊住,两个女人很方便,没什么尴尬。
最外面的帐篷我、刘平和贾丙住。
食物和水都放在三顶帐篷的中间。
曲波陪花蕊进帐篷照看妞妞。
刘平和张怡说了会儿话,张怡和花蕾也进了帐篷。
我们三个也钻进了最外面的帐篷。
帐篷不大,刚好三个人能躺下,里面有钢制的拉索,我们在里面把帐篷拉好。
刘平:“咱们三个别一起睡,留下一个值班。”
我点了点说:“我也是这个意思,你们先睡吧,我觉轻。”
就这样,贾丙和刘平先睡了,我一个人躺在帐篷里,耳朵听着……
听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外面——没有任何动静,死一样的寂静。
躺在那儿,我开始琢磨一件事儿。
盐壳谷?
我们一行八人,有什么联系呢?
我们八个人中,和那组数字有直接联系的是贾丙、刘平、张怡和妞妞。
间接联系的是我、花蕾、花蕊和曲波。
正好都是四人,而且四个人的两组都是两男两女。
巧合?
刘平和贾丙睡着了,贾丙的呼噜声就可以证明。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黑龙江竟然有盐壳谷这样诡异的地方。
但是事实摆在我眼前。
夜,越来越深。
起初我能听见曲波和花蕊跟妞妞说话,现在没有了声音,估计他们也睡着了。
我知道,醒着的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帐篷里空间不大,我觉得很闷,反正是值班,在哪都一样。
我拿着那把匕首,轻轻的把帐篷拉开就出去了。
我一是觉得帐篷里闷,二也是想方便一下。
外面,黑的很厉害,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打开强光手电筒,拉着绳子往上爬。
我不能在沟里方便,万一张怡她们也出来起夜看见很尴尬。
来到上面,四周黑压压的,路虎车这时静悄悄的杵在那儿。
我忽然感到外面空旷的让人恐惧。
我靠着汽车把裤子拉开,一边解手一边不停的往左右看。
后面是那条深沟,没什么好担心的,可左右呢?
谁知道在十米、十五米、二十米外,会不会有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珠子正偷偷的窥视着我。
方便完我用电筒扫了扫,我大致看了一下是没人。
然后我一手拉着绳子往下滑。
回到谷底我看见张怡的帐篷拉开了,有一个人探头往外看了看。
我连忙把手电关掉。
我在黑暗中,离张怡的帐篷有十几米,但是我看的很清楚,探头的是花蕾,因为她手里拿着手电筒。
她悄悄的从帐篷里出来,我估计张怡肯定是睡着了。
孕妇睡的都很实。
花蕾出来,我想她可能跟我一样起夜,我正想把脸转过去,可我看见花蕾鬼鬼祟祟的走到三个帐篷中间。
她打开旅行袋,拿出香肠跟面包坐在地上就吃。
她饿,我也饿,刘平饿,贾丙和曲波也饿。
如果说不饿的,恐怕就是张怡跟妞妞。
我很气愤,打开手电就走了过去。
花蕾看见我突然出现也是一惊,不过随即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在那儿吃面包和香肠。
我:“花总——这么做——不好吧!”
花蕾冷哼了一声说:“我血糖低,不能饿着,吃个面包有什么不好的。”
我:“你血糖低?”
花蕾很不悦的瞪了我一眼说:“跟你有什么关系。东西是你买的?”
我:“你说对了,这些吃的喝的的确是我花钱买的,不过是买给大家的,不是给你一个人的。”
花蕾听完“嗖”的就站了起来。
花蕾:“你少在我面前装,他们拿你当回事儿我可不在乎你,我现在就吃了,你怎么着吧!”
我走过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面包跟香肠,花蕾想跟我撕吧但是没敢。
在男人堆里我算不上大块头儿,但是站在花蕾面前,我比她高一头。
花蕾眼里闪着怒火,她冷冷的瞪着我:“好!你给我记住小子。”
我也冷哼一声:“我会记住的。”
我跟花蕾争执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这里却无疑跟霹雳似的。
曲波出来了、贾丙和刘平也出来了。
贾丙看见我手里拿着的面包跟香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是花蕾的司机,不好说什么,曲波是花蕾的妹夫,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刘平跟花蕾没什么交集,他也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刘平看着花蕾问:“花总——这是怎么回事?”
花蕾见出来的人多,有些气急败坏。
她没回答刘平的问话,甩头就回到自己的帐篷。
我把花蕾吃了一半的面包和香肠又放回到旅行袋里。
刘平:“把吃的放到帐篷里!”
我也点头同意。
我问了贾丙一句:“花蕾——她有低血糖的毛病吗?”
我知道,低血糖确实不能饿,严重的会危及生命。
贾丙:“没有。怎么了?”
我:“没事,随便问问。”
到目前为止,这是因为吃的发生的第一次冲突。
贾丙:“你去睡吧,我来值班。”
我:“我有个奇怪的感觉。”
贾丙:“什么感觉?”
我:“你说这条沟——跟做天晚上那条——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刘平:“有关联?”
我:“我有种感觉,现在这条沟——就是昨晚那条。”
贾丙:“这怎么可能,这条沟是今天才塌陷的。”
刘平:“有办法,要不咱们顺着沟底往西走,看看有没有——那三具枯骨。”
我点了点头说:“我也有这个想法。”
于是我和贾丙、刘平拿着手电就往西走。
走出十几步,我忽然回头往上面看了看。
贾丙:“怎么了?”
我看见有碎土块儿哗哗的顺着斜坡往下落。
有可能是自己落下的,也有可能——上面有人。
我:“有碎土往下滑。”
贾丙和刘平一听就知道我的意思。
刘平:“你怀疑上面有人?”
我:“有这个可能。”
贾丙:“你们等着,我上去看看。”
我:“你别一个人上去,我跟你去。”
说完我从裤兜掏出水果刀,贾丙一直拎着那把锤子,我们慢慢的往上爬。
爬上去的那一刻我立刻用手电往四外照,贾丙也照。
我看见一个人影,一个很怪的人影。
我:“老贾——那边儿。”
贾丙顺着我的手电筒方向也照了过去。
我们一起看见,一个黑影消失在黑暗中。
那应该是一个人影,但是很诡异。
因为他身体长的不成比例。
或者说是高的不成比例。
他速度很快,飘飘悠悠的。
我和贾丙对望了一眼。
我:“你——你看见了没有?”
贾丙点了点头说:“看见了,那——是人吗?”
我:“不知道。”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一个可以跟跑远的影子吻合的人。
那就是方生。
但不是给我们引路的方生,而是摄像机里的方生。
他的身子让摄像机慢慢的拉长,长的很诡异,长的不成比例。
如果把摄像机里拉长的方生提出来,正好是我们看见的那个影子。
事情越来越诡异。
刘平在下面喊:“怎么样?”
我和贾丙又用手电照了照,那个影子没了。
可能是走远了、也可能是躲在一个我们看不见的地方。
我和贾丙又滑到沟里。
我不知道怎么跟刘平形容看见的人影。
贾丙:“我们——看见个人,不过跑远了。”
刘平:“看见人了?”
贾丙:“算——算是吧!”
第二十五章 第二个白天(1)
对于贾丙的一句算是吧,刘平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我:“是方生——不过——他样子很怪。”
刘平对样子很怪没有注意,他听见是方生还是愣了一下神。
刘平:“如果是方生——咱们可能还有希望。他在这里土生土长,既然能进来,就一定能出去。”
我心里也琢磨这个问题,刘平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他不知道——我们看到的方生,跟带我们进来的方生——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或者应该说人的方生跟摄像机里拉长了的方生。
摄像机里的方生,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我和刘平继续往前走走看,贾丙你回去,我怕——帐篷那边有什么危险,曲波一个男的……”
贾丙明白我的意思,他点了点头就往回走。
我跟刘平一直往西走,走了应该有半个多小时。
深沟虽然很长,但是宽宽窄窄都差不多。
昨天我记得枯骨的地方有个最明显的特征,那就是女尸骨手指指的方向是个扭着的拐角,在这里,或许是个标记。
我跟刘平都在一个拐角站住了,看它的样子,应该就是昨天有三具尸骨的地方,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我和刘平互相看了一眼:“这里——是不是跟昨天的地方很像?”
刘平:“好象就是这儿。”
我:“可枯骨没了。”
刘平:“是啊!难道是巧合?两个地方相似?”
我:“只能这么解释了。”
刘平:“继续还是回去?”
我:“回去吧……”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我一直感觉,那里——就是昨天的那里。
枯骨——虽然还没有——或许——还没到有的时候。
两个贾丙的出现,让我觉得什么样的怪事在这里都可能发生。
回到帐篷里,贾丙正躺着,看我和刘平进来就问:“怎么样?”
刘平:“找到个拐角,跟昨天有尸骨的地方很象,可没有看见那些骸骨。”
贾丙:“我也觉得不太可能,这道深沟是今天形成的,怎么会是昨天那条,你们睡吧,我看着。”
我和刘平点头答应。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可心跳的格外厉害。
我知道自己有心律不齐的毛病,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心脏跳动的频率渐渐恢复了正常。
我慢慢的坐起来,刘平睡着了,贾丙不在帐篷里。
他去哪了?
我本能的想了一下。
所有的手表都停止了走动,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凭直觉,我睡了大概两个小时,可我的直觉自从进谷的那一刻,我自己都怀疑准不准。
我拉开帐篷探头往外看了看,我想知道贾丙干什么去了。
这也是人的本能。
在这里,所有人都有点神经兮兮的,我也不例外。
看不见一个同伴,我就担心出什么问题。
我往四周看了看,远处有两个人,从身形看一个是贾丙无疑,因为他在我们当中身材是最突出的。
另一个人是女的,从穿着看应该是花蕾。
他们站在离帐篷大概有二十多米的地方,花蕾一边说话一边跟贾丙比划什么。
贾丙站在那儿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就点了点头。
贾丙和花蕾又说了大概有三四分钟就分开了。
花蕾走在前面,贾丙走在后面。
他们往回走,我也把头缩回帐篷。
贾丙和花蕾说话我没感到奇怪,贾丙是她的司机,花蕾有事儿跟他商量很正常。
我躺在睡袋里,不一会儿贾丙也进来了。
他没有躺下,而是坐在睡袋上低头沉思着什么。
手里,还是握着那把锤子。
天终于亮了,我们都从帐篷里走出来。
盐壳谷还是灰蒙蒙的一片,能见度不超过二十米,再远——你什么都看不见。
也就是说,你的周围二十米是安全的,二十米以外,即使有一个人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看着你,你也不知道。
其实这是一个逻辑,你的能见度是二十米,别人的也是,你看不见他的时候,他也看不见你。
二十米以外,在这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