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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帝国-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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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福着急:“爸,明天我陪您到城里去检查……”

“不行,记住,这件事你们娘儿俩谁也不许往外说,过了这几天,我下台啦就去检查,不下台也去检查。”

“哎呀,爸,下台不下台都是身外的事,只有身体才是自己的,要是胃里真有麻烦,耽误一天可就多增加一分危险。”

“有什么麻烦?顶大不就是长了个瘤子,得了胃癌,那也没有我眼前身外的麻烦大。”

朱雪珍打断了爷俩的争论:“传福,你爸胃里没长东西,就是有个地方出血了,往后不能再喝酒啦。”这是废话,嘴里大口地吐血,里边自然就有出血的地方。雪珍说话开始着三不着两,那爷儿俩却又不能跟她顶撞,只能顺着哄她。

传福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的。”

“你看见的?”越说越邪乎。

“你出血的地方是块老伤,你刚从外边买零件回来,我一眼就看出你胃里流血了。那会儿我没在意,以为是我头昏眼花了呢。”

这回该轮到郭存先眼睛发直啦,又惊又疑,却什么也不说。

朱雪珍闭上眼睛,现出满脸巫气,口中念念有词。

郭存先毛骨悚然,传福却上前抱住了母亲的脖子,开着玩笑说:“太好了,俺娘跟二爷一样,成了活神仙啦!”

郭存先脸上变颜变色,嘱咐那娘儿俩:“传福,关于你娘的事儿出去一个字也不许露。”

郭存先将肚子里的酒全吐了出来,头脑变得无比清醒,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了,就推说突然想起一件急事要去化工厂,穿衣下炕,并嘱咐那娘儿俩先睡,别等着他。

实际上他是趁着夜深人静要去拜拜“龙凤合株”,到大树底下一个人静静地清理一下思路……

18死

熬到夜静该睡觉的时候林美棠就躺下了,可心里就是静不下来。烟一根接一根的已经把嘴抽得发苦发木,情绪却越来越躁……下午安景惠来坐了半天,聊大天儿的时候捎带出一些调查组的动态,不知郭存先可知道这些情况,他那里又有了什么新消息?

她知道今天夜里的觉又难睡了,不折腾到下半夜就甭想迷糊。可悲的是这种时候越来越多了,在很大程度上这都怪郭存先不到她这儿来了。他还没有被怎么样就先抛弃了她,这让她看到了自己将来的结局,郭家店或郭存先无论出点什么事情,她总是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想到此心里不免生出许多焦虑和怨怼,这是何苦?她除去怪自己还能怪谁,什么时候是个头?

与其在炕上烙大饼,还不如到外面去走走,反正都是睡不着,躺着立着还不是一样? 她穿衣下炕,拿着手电筒出了门。

月亮胀鼓鼓白净净,带着讪讪笑意,天地间一片清亮,郭家店轮廓鲜明,只在房山背后,犄角旮旯,有着许多阴影暗角,扑朔迷离。晚风很暖,如丝巾般拂着她的脸,却拂不平她的心,她甚至看到夜色竟然这么好心里就气得慌,这夜色不再属于她,反而增加了她的惆怅无助,没人能知道这清亮的温柔和安静下面掩藏着什么,会发生什么?有一年也是在这样一个轻柔的月色下,她躺在河堤下坡的草堆上看月亮,数星星,快快乐乐,无忧无虑。郭存先来给她盖大衣,站在她跟前却不动了,像一片巨大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后来他的大衣没有盖下来,整个身子却压上来了,那一次让她真正体验到了性爱的快乐,她疯了一样大哭大叫,当时她以为他给自己的生命带来了崭新的光明……事后他给她擦着眼泪,对她许愿说了当时他能想到的所有大话,她却什么要求也没有提。其实她心里是有要求的,他许了很多愿就是不许愿娶她,那时她也并不是很想嫁给他,只有月亮证明她确实把自己囫囵个地都给了他……

走着走着她突然一惊,赶紧止住脚步,发觉得自己不知不觉竟来到了郭存先家的门前。这要被人看见传出去,说她深更半夜去找郭存先,那还得了!她匆匆拐进墙根底下的暗影里,离开郭家的门口。原来自己心里怨归怨,气归气,最急急渴渴想见的还是郭存先。但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到他的家里去了,她实在怕见朱雪珍,如果朱雪珍再因她的突然闯进而犯病,那可真要遭千人恨万人骂。别人不恨不骂,她自己也会埋怨自己。

她没有目的地向着亮地方走去,那是化工厂,灯火通明,成了郭家店的一景。按郭存先原来的打算,全村致富的第一步棋在这里已经奠定了胜局,对他个人的命运却不知这一招是输是赢?林美棠很想进到厂子里去,跟夜班的工人说说话,或者帮着他们干点活,可天都这般时候了,她不睡觉还满村子乱转悠,人家会怎么想,怎么说?她快走到化工厂的边上了,又急转弯向着村子外边溜达,踏着满地清辉,心中怅怅。

她不急着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去,在外面多消磨点时间,直到累得不行啦,困得不行啦,什么也不用再想,回到屋里倒头就睡觉,岂不更好?

村外的夜色就更清静了,也不必担心会有人看见,惹出诸多的猜忌和闲话,心境便渐渐温软舒阔开来。远处迷迷蒙蒙,浮动着一条银亮的气带,气带把田野、树木都遮住了……

她忽然看见村西的老“龙凤合株”笼罩着一团耀眼的白光,枝丫像银打锡造,高高地伸向夜空,捧住滚圆的月亮,同时又把一个巨大的蘑菇状黑影投向地面。林美棠被“龙凤合株”的光团所吸引,几乎是身不由己地快步走过去,走到近前猛地看见树的黑影里立着半截更黑的东西,她两脚站住,但没有想到要害怕,能够让她害怕的事情都发生在白天,没有一件是晚上发生的,晚上发生的都是好事,温馨而令人难忘的事。她和郭存先的许多次幽会,都是晚上在村外的场边地头。她怕的是人,没有人的地方最安全,哪怕晚上在这开洼野地里,她也会感到有一种自由。如果这时候能有让她害怕的事情发生,能见到神呀鬼的,那倒真是求之不得了。

可是,当“龙凤合株”的黑影里真的传出了说话声,林美棠还是悚然一惊,头皮发乍,浑身一激灵,只差没有掉头就跑。转瞬,便由大恐变为大喜,说话的正是她苦苦找寻不到的郭存先:“美棠,别怕,是我。”

郭存先脸对着“龙凤合株”直挺挺地跪着。

“存先,真的是你?”

林美棠扑过去,紧紧搂住郭存先的脖子,就好像怕他再跑了一样:“你怎么啦?”

“我没事。”

“没事为什么跪在这儿?”

“想跪就跪,跪一会儿心里舒服。”

“你信神?”

“信,也不信,但我更信这两棵大树。每当郭家店有大事发生,‘龙凤合株’都有预兆,刚才我来的时候就看到它通体放光。”

“是吗?我好像也看到了。刚才是放白光,对不对?”

郭存先对美棠这么晚了还一个人跑到村外来更想不通,该不是又听到了什么坏消息或者被什么事情逼急了,莫非让他担心发生的事情终于临头了?他问:“你怎么不睡觉也到这儿来啦?”

“你以为我还能睡得着觉?我来找你。”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儿?”

“大树告诉我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儿来啦?”

“出了什么事?”

“……天下最大的事。”林美棠不想一见面就说丧气话,这种时候给他送坏消息的人很多,自己又何必一见面就报丧呢?她太清楚郭存先的脾气了,他过于爱面子,把自己的痛苦当成自己的弱点,决不许别人触摸,甚至不想让最亲近的人看见。

“到底出了什么事?”

“想你,是我想你!天下还有比人想人更大、更苦的事吗?”

郭存先松了一口气,却又不完全相信。

她顾不得他的情绪,自己压抑得那么久,猛地天遂人愿,感情像拢不住的月光泼洒出来,她捧着他的脸,眼对着眼,火星碰出了火星。她在这越来越亮的火星中渐渐迷失,双唇在他的脸上揉来搓去,不知该停在什么地方,双手在他的身上、头上乱摸乱抓,不知想摸到什么,嘴里呢喃不停:“我想你,我想你,想死你了,你不知道人家想你吗?为什么不去找我?你可真狠心呐,你看看这月亮,你忘了以前在月亮地里对我干的事了吗?你这个大坏蛋,你这个独断专行的霸道的家伙,我恨你,我爱你,我想吃了你……”她的呢喃耳语渐渐变成了哼哼唧唧,牙齿开始咬他的嘴唇,他的鼻子,他的耳朵,腰身像精灵般活泛起来,体内的饥渴变得迫不及待了……

郭存先刚开始有点紧张,他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信心,心里还留着在老婆身上失败的阴影,此时对自己的心情也没有把握,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可越是冒风险的关系,刺激性也越大,林美棠的腰身在他怀里扭动着,那如烈火舔油般的情话哼哼着他就受不住啦,危险使人紧张,而紧张更能激发生命力,他感到自己两腿间的那个灵物疯狂膨胀起来,胀得他脑子里只有它的存在,只能接受它的主宰,只想干它想干的,便三把两把将美棠的裤子扒下来,托起她的身子就放在自己的大腿间。一种突发的疯狂冲动把两个人焊接在一起,猛烈地刺入又激起更大的欲望,唇在寻找唇,舌在寻找舌,刀锋在寻找伤口,手在扭结,腰在腾纵,她要把自己全部都揉搓进他的体内,两具猛烈的肉体像两只坐着厮打的野兽。

树叶在头上哗哗抖动,虫子在四周唧唧啾啾,月亮在悄悄西移……郭存先大喜过望,他恢复了自信,原来自己仍然是那个强大无比、能够创造女人的郭大斧子。他不再紧张,不再着急,摆脱了所有精神重负,他什么都不再想了,把自己整个儿交给了眼前的欢乐,交给了他们的激情。他觉出美棠的身子被颠得越来越软,各个部位都张开了,喘气越来越粗,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好听。他越发得意了,他就是喜欢美棠气质里这种外露的顽强的泼劲,不像农村的女人那么放不开,那么拿捏。他要将她送上天台,双手有力地托抱着美棠瓷实而有弹性的下腰,像砸夯一样起起落落,忽轻忽重,和自己的灵物进行最原始的狂野的冲撞,嘴里还不住地哼叫着一些只有在这时候才能说出口的话……

他们被自己燃起的大火吞噬了,相互搂抱着倒在了地上。

“龙凤合株”为他们遮挡着夜间的露水,四野非常安静。林美棠真希望就这么一直躺下去,相互搂抱着永远不再分开。

她的肉体也给郭存先提供了最好的归宿,他心满意足,不再忧虑,不再惧怕什么,转瞬间像换了一个人,从里到外得到了更新。真怪,他以为自己不行了呢,跟林美棠就行,世间最好的情是自己所需要的,不一定是最美满的或合法的。

美棠搂着他脖子的两条胳膊不愿松开。他把她抱起来,像哄孩子一样帮她穿好衣服:“地上太凉,热身子焐冷土,容易作病。”

“你还怕我病?我看就这样死了最好!”

她不想离开他,干完了好事爱犯小性子。

郭存先不在意,既然跟一个小女人相好,有时候就得有哄小孩子的耐性:“我死了不要紧,这一辈子不算白活。你可千万死不得……”

“为什么?”

“一朵鲜花还没有开呐。”

“什么鲜花,早就谢了,还不是都叫你给掐走了!”

“我没有掐走,只是浇水施肥,让郭家店最美的一朵花长得更漂亮。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着你,郭存勇、安景惠不是都想给你介绍对象吗?”

“你怎么知道?”

“在郭家店能有什么事瞒得了我?”

“你吃醋啦?”林美棠高兴起来,双手又勾住了郭存先的脖子。“我已经是你的了,你说还有谁能再让我看得上眼? 我哪里也不去,谁也不嫁,就在郭家店守着你。如果因为这个治你的罪,我去跟他们说,是我主动勾引你,我愿承担破坏你们家庭的全部责任。”

“又犯傻了不是?他们正愁没有你这句话治不了我呐,只要你承认了有事,谁主动,谁被动,就不是由你说了算啦。你是谁?我是谁?凭我一个大队书记,有职有权,说我霸占你有人信,说你主动勾引我没有人听。记住,你要真对我好,就刀搁脖子上也不认账。”

“没问题,你就是真出了事,我也会等你,去看望你,等你老了我来伺候你。”

“行啦傻丫头,不会有那一天的。真有了那一天,你就赶快离开郭家店,回到城里去。”

女人的爱一旦变痴变呆变固执,男人就有点受不了啦。郭存先拥着美棠往树影外面走:“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你在这儿待一会儿再走。”女人十八变,倏忽间美棠恢复了理智和刚强。这倒正符合郭存先的心思,深更半夜的,送她回家万一被人撞见,等于不打自招。可是真要不送她,又显得自己太胆小自私。

他有点不好意思:“你自己回去不害怕?”

“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怕一件事。”

“什么?”

“怕你把我当成累赘,当成你的一块心病,有一天会把我一脚蹬开不要了。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害怕了。”

“美棠!”郭存先转身又抱住了她,把她顶到大树身上,干裂火烫的嘴唇迅猛疾烈地烧灼着她的嘴,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耳朵和头发。“我的美棠,我的好人,我的小美人,为了你就是掉一次脑袋都值得!”身体狂放疯张,火苗又烧起来了,带着他全部的力量和虚弱。

钱锡寿又跑着步出现在郭家店的晨曦里,脸上挂着笑,骤然间郭家店的空气仿佛又紧张起来。他笑得越好,被调查的人就应该哭得越惨;他笑得不阴不阳、莫测高深,这说明郭存先还前途未卜……在这个特殊时期,郭家店人待人看事习惯于不往好处想,会有意无意地忽略笑还有其他功能,那就是以笑来掩饰自己的哭,或以笑作武器欺瞒哄骗他人。人的感情成分是世间最复杂多变又难以度量的,表达方式也多种多样、离奇古怪,尴尬、沮丧、愤懑和怨妒,流露出来也可能就变成了笑,而且笑得沉稳自信。谁会想得到有着这种笑容的人,也会被别人耍弄,被别人钳制……

只有钱锡寿自己明白,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在郭家店跑步了。

还得说是钱锡寿才有这份修养,长期混迹于各种政治运动和人际争斗之中,见惯了波谲云诡,反复无常,明明是灰溜溜地要撤退了,却仍然要笑着在村里跑一圈儿,从容自若,深藏不露。从他到市委告状未成反惹得上边决定撤销调查组的那一刻起,他就浸在一种失败的感觉里,却表现得像个胜利者。

其实,失败的并不是他,而是上边决定派调查组的人。他不过是个执行者。从执行者的角度来说,也不能算是输给农民郭存先了,而是输在对上边头头儿之间一言难尽的复杂关系估计不足。头头儿之间的分歧因对郭家店的看法不同而加深,或者说因他们之间早就有分歧,才在对郭家店的问题上态度迥异。他夹在中间,趁还没有陷得太深就撤出,焉知不是一件好事?

是好事就更要办得像个好事的样子,他要给郭家店留下悬念,让郭存先知道自己头上还悬着一把剑,不知什么时候这把剑还会落下来砍掉他的脑袋。要让农民们看不出是上边撤火,给调查组来了个大窝脖……所以,他本可以不再回来露面,下一纸通知让封厚代念一下就全利索了。但他还是回来了,调查组必须有始有终,是他带领大家堂堂正正地进来,还得由他带领大家堂堂正正地离开。来是任务,走也是任务。

对调查组的其他成员来说,离开郭家店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没有人高兴得起来,调查刚进行到半截,有头无尾,这样离开根本无法收场。不收场就撤,那叫溜,让大家很难没有灰溜溜被人戏弄或被郭家店人赶走了的感觉。能修炼到钱锡寿那种程度的人毕竟是太少了,因此大家格外心齐,对钱锡寿的要求完成得非常认真,每个人都写了一份调查小结,详细说明了自己所负责调查的内容,已经完成了哪些,还有哪些没有来得及调查,以及对郭存先的认识……全部材料都带回市委存档,什么时候市里又想查郭家店了,这些材料还用得上。

剩下的事儿就是开个散伙会,把钱锡寿亲自执笔的关于调查组的半截调查总结通过一下,然后就收拾东西走人。可封厚一吃过早饭就到村边去安排打井队的事,没有他在场,调查组的这个散伙会便无法进行。

封厚在去东场的路上是被欧广明给缠住了。他手里提着两条胖头鱼,后面跟着一只狗。封厚觉得奇怪:“哟,今天是什么日子?”

欧广明把鱼提得老高,在眼前晃了晃:“封县长,我正要去请您,中午一定到我的小屋里喝两盅吧,下午我们的工程队就要出发啦!”

“谢谢,祝你们旗开得胜。但吃饭就免了,我今天的事太多……”

“那哪行呵!”欧广明拉住他不放,他心里还揣着小九九,以后在市里县里承揽工程,如果能靠上封厚这层关系,那不就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吗?所以欧广明就像打架一样,一定要借这个机会把跟封厚的关系砸死夯实,还编笆造模地说是奉了郭存先的命,不请到县长郭书记就会跟他没完……

在郭家店谁不知道郭存先的霸道,封厚无奈,谁叫他天生一副随和的佛爷相,就苦笑着被欧广明拉到郭家,偏赶上郭存先还不在家,欧广明说郭存先一定是在东场,两个人便直奔村东。

郭存先果然和村上的几个干部一起在忙着安置打井队的事,吃饭当然不成问题,全由大队负责,就是睡觉的地方有点小麻烦,大队的空房子都让调查组占了,他请示封厚能不能让打井队的人分开住到农民家里?

封厚说不用了,调查组今天下午大部分人就都撤了,房子可以腾出来让打井队集中住。

郭存先耳朵一支楞:“您说调查组要撤?”

封厚把郭存先叫到一边小声说,“实际上调查组是撤销了,应老钱的要求,市委领导同意留下两三个人,在郭家店再待上一段时间,由我牵头。但我不会像以前那样老待在这儿,只能把你们这儿当做我的一个点儿,有时间就下来看一看。”

“钱锡寿也走?”这个消息太重要太突然了,郭存先老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好事了,对好消息不敢轻易相信,必须一而再,再而三地砸实在了。

封厚嘱咐他:“存先呐,不管怎么说,调查组来了对郭家店并没有什么坏处,至少还给你们敲了警钟,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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