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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暂时搁置了这个计划。
这只特殊的手表来自沈韵的父亲,沈允鸿将军。这是在沈韵十五岁生日时,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一天,生日蛋糕才刚摆上桌子,电话铃就急匆匆响了起来,父亲接到军部关于大凉山紧急任务的通知,必须即刻出发率部队进山。
简单地打点好行装,父亲就要走了。临走前他展开双臂,将她和妹妹抱进怀里,竟淌下了眼泪。
父亲有着钢铁般坚强的意志,生活的磨难对他来说,像滴进土壤的水滴,很快表面就难见水痕。极少情感外露之人忽然表现出对女儿们的不舍,沈韵心中泛起不祥之感,可她知道就算追问,也肯定问不出实情,因为保密是军人的天职,作为一名陆军高级军官,父亲永远把军人的职责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当沈允鸿的背影就要从视线里消失时,沈韵大哭着追了上去。将军停住脚,没再流泪,只伏在女儿耳边悄悄说:“保护好那只表,千万不要交给任何人,等到人类命运发生转折的关键时刻来临,你和妹妹能靠它活命。”
这话听得十五岁的沈韵如坠云里雾里,傻傻地还想多问,来接父亲的军用吉普车却已消失在街口拐角处,只留下来不及散开的白烟与刺鼻的汽油味,就像命运这个魔术师,在人生舞台上又做了一次精彩表演。
后来遵照父亲的吩咐,沈韵确实与手表形影不离,连睡觉都将它压在枕头下面。她如此珍视这只表,不为什么在人类命运发生转折时保命,而是因为对父亲的怀念。只要见到手表,父亲的音容笑貌就会浮现在眼前。
三年前的一天晚上,妹妹沈音给几个好姐妹约出去k歌,临走前吵着要借戴姐姐的手表,因为手表风格与她那一身小太妹的装束挺相衬。
沈音五岁时,执着地爱上了一双粉红色芭蕾舞鞋,从此开始学习芭蕾舞。可仅仅五年后,她又以同样的执着放弃芭蕾舞,转学了现代舞。父亲死时她年仅十岁,后来的岁月里,沈韵尽可能多地疼爱她,可惜姐姐的爱,无论如何也无法取代父母的爱。
与许多无父无母的孤儿一样,步入青春期后的沈音,变得异常叛逆,不仅与沈韵之间可谈的话题越来越少,还嘲笑她是被新时代抛弃,永远没人要的老妇女,唯一甜蜜蜜叫一声“姐姐”的时候,就是伸手要钱的时候。沈韵想方设法拉她往正路上走,也还是无法阻止她经常流连于夜店。
妹妹要把父亲的遗物戴去娱乐场所,沈韵当然坚决拒绝。沈音未能如愿,在家摔摔打打一通后气呼呼地走了。等她走了快一个小时,沈韵才发现手表没了。
当时沈韵的心就像给抽干了血,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惊惶中。她急疯了,拼命拨打沈音的手机,开始时怎么打也没人接,后来终于通了,接电话的竟是一个男人,说沈音拿了他们的货不给钱,人现在在kk酒吧后门的巷子里躺着呢。
拿货不给钱?他指的是什么货?是毒品吗?
当沈韵打车到kk酒吧后巷,拖着麻木的两腿从车上下来,那里已被作为谋杀现场给警察封锁。
沈音娇弱的躯体装在带拉链的黑色尸袋里,一对大眼怎么也闭不拢。她死时的姿势,犹如摔倒在八音盒里的跳舞娃娃,就算上紧盒底发条,也永远不能再随着音乐起舞。
警察局里,胖胖的女警官一脸歉意。她虽然同情沈韵的遭遇,却不得不拒绝她提出的,取回妹妹遗物的要求。沈音的死属于刑事案件,遗物得当作证物收集,就算案件完结,她也拿不回来了。
于是父亲的遗物变成妹妹的遗物,永远留在了警察局的证物陈列室里,沈韵已不期望还有失而复得的一天。
然而几天前的一个下午,她正在准备节目稿,门卫打来电话通知有人在等她,那人说得当面向她转交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
来到广播大楼楼下的传达室,沈韵见到了一位大约五十岁出头,穿着破旧且面容疲惫的乡下汉子。她从未与这样的人打过交道,听说是来找自己的,觉得十分诧异。
乡下汉子自称姓陈,叫陈同忠,千里迢迢从黑龙江赶来北京,只为交给她一个牛皮纸袋。沈韵接过纸袋,感觉沉甸甸的,心里顿时忐忑不安,不敢轻易打开来看。这年头世界不怎么安宁,万一袋子里装的是炸弹或生化病毒,她的轻率就可能会害死很多人。
陈同忠看出沈韵的顾虑,忙解释说那是一只手表,是一位姓瞿的二十来岁的先生委托他转交的。
“姓瞿?手表?”
一听陈同忠的话,沈韵心里就咯噔一下,脑子里出现了瞿兆迪那张总显得欠揍的脸。
39、飞行的骆驼()
沈韵记得她从斯坦福毕业时,瞿兆迪还在读大二,因为那次在丹尼举行的派对上的相遇,他们总算从陌路变成了有话可谈的熟人。
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小子忽然一下就对她黏糊起来,不象是对心仪女孩展开疯狂的追求,而是不间断制造些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接触机会。那种表现,完全可以看成是叫人讨厌的暧昧。
瞿兆迪一厢情愿地制造机会,沈韵对他的陈见却根深蒂固,总想着倘若真选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纨绔子弟做老公,估计下半辈子就得在各种和小三小四,甚至小五小六的斗争中度过了。她才不会忍受那种无聊的生活。
参加完毕业典礼后,沈韵回到宿舍,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国内的妹妹一直是她在外求学时的牵挂,美国那些大公司无论承诺了多么优厚的工作待遇,她也像南行的燕儿盼北归,一想起远在河北保定的家就归心似箭。
有人在敲门,“咚咚咚”敲出震天响的霸道,沈韵一听就猜出来者何人,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瞿兆迪,穿一身嘻哈风,歪戴着洋基队的ny棒球帽,嬉皮笑脸地叫着“小姐姐”。这三个字,是每一次他对她说话时必带的前缀。
瞿兆迪不进门,坚持要用悍马载沈韵去斯坦福的校园做告别游,这要求沈韵没有拒绝。回国的意愿不管有多强烈,对这所世界排名前十的高等学府,她也有着浓浓的不舍之情。
斯坦福大学的校园占地面积之广,足有八千多英亩,因为曾经很大一部分属于培育优质赛马的农场,以致很长时间以来,它都给人戏称为“农场大学”。
1950年,美国哈佛无线电实验室成立,那是一个借无线电名义,为美国政府研究反雷达监测的无限干扰器的机构。负责人弗雷德里克。特曼尝到获得政府资助的甜头,就把实验室里的各大专家拉去斯坦福,成立了“系统工程实验室”,专门大量地从事与军事机密相关的研究,从此一跃成为美国军工巨头的合作伙伴,于是将斯坦福这默默无名的“小破学校”,推上了崛起之路。
胡弗纪念塔是这所大学的地标,站在纪念塔的钟楼上极目远眺,大学校园如一座占地广阔的自然森林公园,却找不出自然界那种无规则纵深发展的神秘感。
校园整体由具有对立面的轴线划分出东南西北四大区域,被红松树木环绕的西班牙式庭院建筑则位于轴心,远看如站着一位古老却穿着新衣的,五短身材的领袖。
建筑天才弗莱德。奥尔默斯特对如何将大自然之美糅合进建筑群落的风格见解独到,当年却碍于铁路大亨老斯坦福的固执,不得不放弃将校园建在山麓上的打算。
尽管如此,他依然凭借非凡的构想与精湛的技艺,将分布于平面的自然元素联合成一幅完美的三维风景画,穿插画中的楼宇给巧妙设置在每两条维线的最佳交汇点上,成为激活设计立体感,让自然具有鲜活生命力的首要元素。这种反推手段,帮他将平面美学的透视效果达到最佳状态。
登上钟楼后,沈韵一眼就被主校区前椭圆形的绿茵中心带吸引。这一天美好的时光正落下帷幕,夕阳放缓离去的脚步,释放着最后的光芒。草地正中,被鲜花拥簇的大红“s”字母与青草一起反射着金灿灿的阳光,仿佛也传送出芳香的气息,令人无比陶醉。
瞿兆迪却懒洋洋斜靠着栏杆,眯起两眼像只打瞌睡的柯基。这怡人的傍晚景色落在他眼里,不过如打开水龙头看自来水流出来那般平淡。
“小痞子模样真是永远也改不掉!”扭头瞧见他那副德行,沈韵暗暗叹了口气。她不想因为他而坏了兴致,便又望向更远的圆碟山,懒洋洋的声音却在耳边响了起来。
“如果现在有一头长着翅膀的骆驼从钟楼前飞过,它脚下的风景还会吸引你的注意力,让你产生如诗如画之感吗?”
“你说什么?”
惬意的思绪给打断,沈韵不得不认真地盯着他。
“我是说,依据大脑神经元储存的信息,所有人都确信四条腿的骆驼是陆地动物,不可能飞上天,于是大脑的认知屈从于神经元的指示,直接将骆驼排除在了飞行生物之外。但当有一天,真见到骆驼在天上飞,这种实际存在的现象就会对原有认知造成巨大冲击,通俗地说,就是当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真实发生时,人们产生的,是那种见了鬼的惊悚感。于是他们就会开始各种探索与求证,求证的内容请你告诉我是什么。”
说到最后,瞿兆迪总算打起了精神。他从栏杆上竖起半边身子,又把棒球帽帽舌推去脑后,但脸上表情与学术探讨无关,是那种挑衅的,等着看对方出丑的恶毒。
大脑认知度是沈韵在这儿学习的科目之一,每次考试都能拿a的她,对这样简单的问题简直要捧腹大笑,不假思索就回答:“当然是研究骆驼为什么会飞了。或许那只骆驼是变种,与它的同类基因组成不同呢?”
“哈哈哈,说得好!但你和大多数人一样,都大错特错了!”瞿兆迪果然事先就挖好了坑,守在旁边等她,“骄傲的人类,永远把自己的认知作为判断正误的标准,却一味忽略认知的狭隘性。他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掩耳盗铃,墨守成规。只要无视事实的存在,它就真的不存在。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很难跳出用规则围成的圈子。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首先想到的,不是神经元存储的信息错误,导致认知发生偏差呢?”
沈韵顿时语塞。
飞行的骆驼固然是瞿兆迪的异想天开,但按照他的理论,真出现时人类完全不应大惊小怪,说白了就是本来就有会飞的骆驼存在,可人类过去没有发现,故而没将这有用的信息传递给神经元,也即是大脑。所以说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存在而没被发现的事物,很可能会突如其来地出现在眼前,当人类对这种突如其来啧啧称奇时,反衬的是他们的无知。
40、宇宙与大脑()
瞿兆迪用贱贱的眼神望着沈韵,后者却不予理会,也不谈骆驼,老实不客气地质问:“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肯定不止是做斯坦福告别游那么单纯对吧?说,你想干什么?”
“吃一堑长一智,你这么快就学精明啦。”瞿兆迪拍拍手,整个人都离开栏杆站直了。
“沈韵,我无意取笑你,只是想提醒提醒你,来斯坦福学习的四年不容易,回去后别把专业给丢了,将来肯定……”
从来没正经过的瞿兆迪,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本正经的表情吓了沈韵一跳。这也是难得的一次,他把开头那“小姐姐”三个字换成了沈韵的大名,说明这些话他说得极其郑重,不含半点戏谑的成分。
“将来肯定什么?”沈韵一怔,心头泛起异样的感觉。
“将来肯定……用得着。”
“用得着”三个字,肯定不是他最初想说的,而是临时改变主意后用来替换的词。他这种嚣张的小痞子,难道也会有难言之隐?
也许是不习惯这样认真,又或者真想掩饰什么,痞子邪气再次从瞿兆迪的眼睛里蔓延到脸上,打着哈哈说:“你别自作多情地以为我关心你,我只是帮中国学术界发展一个人才而已。研究大脑科学的人本来就不多,真正获得成就的更是凤毛麟角,你要能一直沿这个方向探索下去,说不定等我回国了,能跟着小姐姐你混呢!”
沈韵用纤细的手指点着他的脑门儿,数落道:“你呀你呀,这个地方装的就是一包稻草!我哪怕讨饭也不会带上你,否则你给我算错数,就得两个人一起饿死!”
凉风习习吹来,白天的暑气正被夜的清凉中和。一轮弦月缓缓悬上天空,似弯弯翘起的嘴巴,露出浅浅的笑意。
瞿兆迪摸着被沈韵点过的地方,摇头晃脑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选了这么好一个专业。我要是你,才懒得天天去上那些老教授八股文似的白痴课呢!我会借用实验室资源钻研自己的设想,万一给证实了,我就是名人了!”
沈韵忍不住掩嘴轻笑,“就凭你?除了吃喝玩乐,还能想出什么有价值的科学设想?是考虑明天和苏珊去吃大餐,还是陪可奈儿逛街吗?”
瞿兆迪一个大白眼飞过来,气呼呼的,“我知道你从来就没瞧得起过我,因为我花的钱都不是自己挣的。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庸俗,总是单纯用金钱来衡量一个人,而忽略了他的闪光点?”
“我……我瞧不起你不学无术还是庸俗?你……就你这一身贱气,身上也找得出闪光点?”给这小子如此这般地强词夺理,沈韵张大嘴,只能呵呵了。
瞿兆迪和沈韵生不起气,阵势再大一会儿也过去了,转眼又嘻嘻笑地凑过脑袋说:“你知道人类世界里,唯一有资格和宇宙相提并论的是什么吗?就是我这装满奇思异想的大脑。”
沈韵啼笑皆非,“说你不要脸,还真就把脸摔地上去了!你那败家子脑瓜,敢拿来与充满奥妙的宇宙相比?”
刚才短暂流露的认真,正悄然爬回瞿兆迪的面颊,大概连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
“为什么不能?不仅我能,你也能,还有它,也能!”他指的它,是一只在栏杆上爬着的,芝麻粒大的黑蚂蚁。
沈韵憋住笑,应付似的点头催促,“好吧,有什么高论你就快说出来,别等我回国了再在网上烦我。”
瞿兆迪抱起双臂,朝亮晶晶的月亮望去。沈韵站在他身侧,注视月光往他英俊的脸庞渡上一层银边,忽然发觉这人一旦正经起来,竟如此迷人,不禁有点恍惚,却听他悠悠然开口,语气中的深远与寂寥对她来说如此陌生,仿佛他正仰望的不是月亮,而是隐藏在渐深的夜幕后,某种玄秘的存在。
“一只大脑的体积与宇宙相比,远达不到一粒沙子与地球的比例。然而一沙一世界,就二者复杂的程度而言,前者可以被看作是后者的全息对应,因为从浅显信息的总和上看,任一部分都包含着整体的全部信息,也就是说宏观事物之间,具有自相似性。”
沈韵瞪大眼,难以置信地问:“你不会是在背诵全息宇宙理论吧?”
瞿兆迪诡谲一笑,“你认为呢?”
自己眼里的草包脑袋,竟然真蕴藏着深奥的宇宙思想,可直到要离开时,才开始真正认识到这点,这是偶然,还是因为对方一直在刻意伪装?沈韵深感愕然。
瞿兆迪接着说:“微小的大脑能映射完整的宇宙,到目前为止,物理学家们都认为那只是一种假设。我不想给任何人添乱,但就像刚才我打的关于骆驼的比方,那些人由始至终都局限在自己的视界中转悠,估计永远也找不到正确的研究方向,故而得不出正确的结论。”
沈韵更加惊讶,“听你的口气,莫非你已经有了结论?难道你真找出了大脑与宇宙的关系?”
瞿兆迪黯然说道:“我没那么大本事去论证什么,世间事,不是有钱就全都能办到的,最起码,我缺一间条件完善的实验室。我只能说,真实的存在不需要任何论证,迟早有一天,真相会被主动送到人类面前,可或许到那时,一切就太迟了。”
沈韵陷入深深的茫然,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瞿兆迪的谈兴却越来越浓,好像这些话是关在心里的兔子,现在终于能给放出来了,“我目前急于论证的是,大脑以亿万神经元为基础,拥有无限认知空间,如果宇宙真是它的扩大版,是否说明宇宙里那些天体与星系,不过是它所呈现的肉眼可见的组织结构?而它的认知空间一直就存在,却因为看不见摸不着,一直以来人类的研究就只能停留在表面结构上,从没真正深入了解它的庐山真面目。”
“你的意思是,宇宙和所有具备大脑的生物一样,能够思考?”
沈韵吃惊不小,倒不是因为一向瞧不起的人突发宏论,而是这个构想一经提出,就在她的内心深处激起了共鸣。主观上,她很想找点科学依据反驳他,但冲动仅持续一瞬,就无奈地放弃了。
41、钟楼上的争执()
其实瞿兆迪也盼着沈韵能找出驳斥他的论据,让他也相信自己这种设想是无稽之谈,然而她只是用黑漆漆的眼眸与自己四目相对,忽然就像个天真的,被童话故事吸引的孩子似的,忘记了往日的调笑。他有点失望。
“如果宇宙真是活的,会是什么样子?”沈韵问。
瞿兆迪的无赖相,完全给学者的严肃取代,叹了口气回答:“那么上下五千年里,人类获得的所有关于宇宙的认知,都将被推翻,也就是说,我们一直在给这个光怪陆离的大家伙哄得团团转。”
不名由来的,沈韵觉得不安,就好像有什么巨大的危机正压向头顶,她却弄不清那危机具体是什么,更不清楚该往哪里逃。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又问:“人类要真是活在一场骗局里,一旦骗局给揭穿,将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瞿兆迪耸耸肩回答:“我与那些蠢笨的物理学家不同,你的问题,才正是我想求证的。我,不对,是整个地球需要弄清楚,一个名叫宇宙的生物在向我们隐瞒些什么!”
斯坦福市属于地中海气候,进入夏季也不会觉得炎热。这儿白天最高的气温很少超过30摄氏度,夜间通常能保持在二十五六度,沈韵却忽的打了个冷颤。
她目光审视地望着瞿兆迪,“当时你是怎么想到要来斯坦福读大本的?并且选的还是极少有人问津的无线电专业?我总认为你这种人,应该去哥大,或者其他七所常春藤盟校里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