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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苏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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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发生了九级地震,陈同忠也不想动弹一下,他情愿给塌下来的天花板砸死。外界的一切早就与他无关了,他想象自己现在也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急促沉重的敲门声渐渐远去,很快周围的世界,就会陷入死亡的空寂。

    然而他毕竟还活着,既然死亡只是一厢情愿的妄想,敲门声就不可能真正停下来。来访的那位契而不舍,用“砰砰”如打雷的动静表达必见镇长的决心。双方足足僵持了五分钟,最后还是陈同忠妥协,勉强拖着两条犹如绑了石磨的腿站起来,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平章小卖部的平章嫂。这女人三十多岁,长得五大三粗不说,皮肤还黑得像白松煤矿出产的煤块。据说从隔壁村子嫁来娜塔莉镇前,跟着她爹杀了好几年猪。

    “咳咳咳……陈镇长,出大事了,您可行行好去看一眼吧!”

    门一开浓重的烟味就扑鼻而来,呛得平章嫂猛咳几声,她却顾不上抱怨,没头没脑地冲陈同忠大呼小叫,那叫一个中气十足,估计镇上人全抽搐倒了也轮不到她。

    “出大事……呵呵,还能有更大的事出?”

    这是陈同忠内心的回答,等说出口,就只剩下漠然的三个字:“怎么了?”

    大概是对自己语言表达的能力有数,平章嫂四肢并用,跺着脚比划着说:“镇上来了老大一队军人,硬栽着说俺们这儿发生了传染病,得防止给传到别的地方去,所以要封镇!那些人的军装上全套的白大褂,脸上还带着大口罩,喏喏喏,就像这样,吓死个人了!”

    为形象说明那些军人有多可怕,她使劲用两只滚圆的肉手捂住鼻子以下,只露出一对小眼睛,惊恐地眨巴个不停。

    陈同忠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却似乎又想起了更重要,或者说更可怕的大事,这次不捂自己,一把揪住陈同忠的胳膊,声音也夹着哭腔说:“他们还说……还说……”

    “哎呀,还说什么?你好好告诉我!”陈同忠加重了语气。

12、逃出小镇() 
平章嫂的出现就像一把火,烧得陈同忠心焦目赤。他的脑袋疼得像针扎,只求赶快把她打发走后,再回屋里一个人呆着。不过愿望纵然强烈,也仅表现成如往常一般的淡漠语气,对她的厌烦,就是轻轻甩了一甩胳膊。

    大概是因为受惊过度,平章嫂完全忘了站在面前的镇长,正处于丧子丧妻的哀痛里,所以也没意识到他对自己的嫌弃。

    “他们还说,诱发传染病的源头可能是那个煤矿,所以打今儿个起,煤矿就要给关啦!”

    “什么?”听到这儿,陈同忠终于眼前一黑,险些瘫到地上。

    就算儿子死了,老婆没了,两层小楼外的生活也仍在继续,这几百口人还得吃饭过日子,煤矿怎能说关就关?

    镇长的反应,更给了平章嫂发泄的理由,她的通风报信已转为呼天抢地,显得比陈同忠更痛不欲生。她狠狠在胸前两团松垮的大肉间捶着:“俺们家平章在矿上干得好,马上就要给涨工资了,现在连矿都没了,他不是连原来的工资都没了?就靠小卖部挣的那点钱,俺家老老小小七八口子人今后可怎么过呀!”

    ……

    陈同忠又夹起公文包去镇委会上班了。

    他穿着陈旧的西装,蹬着28式自行车,歪歪斜斜地在石子路上向前进。他很希望发生过的一切,全是昨夜的一场噩梦,等今天下班回家后,还能吃到老婆端上来的热腾腾的饭菜,傻儿子虽然不说话,也还能偶尔转过头,瞅上他一眼。

    然而车龙头刚转向通往镇委会的路口,他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那条路给两条横放的木蒺藜拦断了,真有几个如平章嫂描述的军人在路口看守。这些人的装束上,平章嫂仅说漏了一点,他们不仅在军装上套了白大褂,肩头还扛着步枪。

    “你!你是干什么的?”

    发愣的当口,一个兵呼喝着大步走来,一把按住了自行车龙头。他凶神恶煞的模样与抓捕逃犯无异,尽管陈同忠没表示出任何要闯过去的意思。

    “这……这儿是怎么了?为啥不让过了?”陈同忠惊愕地问。

    士兵用露在口罩上方的眼睛打量他几秒,确信他不过是个老实巴交的居民,才以教训的口吻训斥:“你是这儿的人吗?怎么好像还什么都不知道?两小时前镇委会周边的路就全戒严了,专等你们镇长来接受调查,现在现场指挥部已经派人去接他了。你今天要没重要事办,最好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这镇子闹传染病,要给染上可不是好玩儿的!”

    “我就是镇长,请你们让我过去。”

    陈同忠刚打算这样回答,到嘴边的话却戛然而止,两只眼也发起直来。因为他一眼瞥见,那个兵搭在他自行车龙头的手腕上戴着一只手表,深蓝色的表壳配黑色牛皮表带,表盘里见不到指针,只有一圈圈螺纹向中心黑点旋转,既似三维动感视觉图像,又像是真的在转动。

    “这……这样啊!那真对不住,我刚刚才知道,我这就回家……这就回家……”

    喏喏应承着,陈同忠猛地低下头,飞快地把脸插进了竖起的衣领里,生怕在这时被人指认出来。

    士兵的手松开,示意他可以走了,他赶紧调转车头,逃命似地往回猛蹬。可既然已发现情况有异,他当然不会真老老实实回家,那个兵说得很清楚,现在正有人往他的两层小楼去,名义上是要去接他接受调查。

    如平章嫂所比划,一支不知打何处来的军队,没有任何预告地就占领了娜塔莉小镇。扛着步枪穿着白褂的军人,如打翻的簸箕里倒出来的黄豆似的,一下就撒得到处都是。居民们再也不能随便离开自己的家,眼看去矿上上工的时间到了,也没人能穿过镇子里各条小路的封锁,走到镇后的煤场里去。

    陈同忠暗自庆幸,若非平章嫂提前跑来求援,他无可避免地就要落到这帮不知底细的军人手里,在弄清楚他们的来历之前,他绝不愿意与他们正面接触。

    避开军队,只源于一个简单的疑问:绥芬河市殡仪馆与部队没有任何关系,专职收尸的殡葬员与部队士兵,为何会佩戴一模一样的手表?并且手表样式是如此古怪。

    镇子后离煤矿不远的地方,有一小片枯萎的高粱地。陈同忠在那里躲到日落西山,只听见远远从镇上传来的吆喝声,却没人追过来。那些兵分出一支去了煤矿,估计认为荒凉的高粱地里藏不了人就没过来搜查,陈同忠长长出了口气。

    背靠一块大石头坐着,他回想奶奶经常讲起的,wenge时爷爷与父亲的悲惨故事,虽然没有亲见,他们惨死的场景还是不时在眼前浮现。

    紧接着,他又想到儿子已经不知所踪的尸骨,止不住悲从中来。他深深地把头埋进臂弯,无声地哭泣。夕阳看似慈悲,将一轮金光撒上他肩头,实际不仅未增添丝毫的温暖,还提前送来了冬夜的寒意。

    猛然间,他止住哭泣,从地上捡起了每天上班都会带着的公文包。在这个黑色的长方形皮包的最深一格,藏着陈河留下的那页日记。得亏失踪的儿子回来后,他凭直觉认为其中原因不简单,就经常翻来覆去看这张纸,又觉得不管把它放哪儿都不稳妥,于是干脆就走哪儿带哪儿,这才不至于落在家里,再也拿不回来。

    “或许等他长大了,站在白桦林里数萤火虫时,那些亮闪闪的甲壳虫能取代天上的繁星,将童话里的外星人送到他的面前,与他对话。”

    日记的末尾,陈河这样写道。

    “爷爷提到的那个他,已经长大了,如果外星人果真存在,是时候与他们对话了。他们要真是童话故事的主角,那么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谜,一切全都是谜!我看我得想办法找到那位给爷爷讲解计算机运行原理的卡赫莎博士,可能唯有她,是解开这些谜团的关键!”

    陈同忠自语着,留恋地看了一眼背后,娜塔莉镇在夜色中淡去的轮廓,又朝不远处人影晃动的煤矿望去。如果能顺利穿越那片空场,到达煤田的另一边,他就能偷渡到俄罗斯。

13、鸟人() 
鸟人轻扇闪亮的羽翼,穿透淡白的月光,缓缓降落在绿绒毯般的草地上。正值春夏交替之际的大兴安岭,夜间的空气里依然泛着淡淡的寒气。

    鸟人的形体庞大似塔,可以流线型勾勒出的形象之优美,仿佛古典画家用一根线一气绘成,流畅得看不出半点拼接的瑕疵。

    夜风吹过时,他翅膀上的“羽毛”跟着高高飘扬,仔细看,才发现那不属于飞鸟的绒羽,而是由一颗颗璀璨的银钻拼成,本该无比坚硬,却随他展开的双臂如波浪起伏,柔软得让人联想到婴儿的摇篮。

    他打着赤脚,发着银光的脚趾与青草接触,草地下仿佛立即涌出晶莹的泉水,以他为中心形成一轮独特的,草影婆娑的圆月,好像他其实一直就呆在天上,此时不是到来,而是挥挥手,将天幕踩在了脚下。

    然而他嘴唇微动,说:“我来了”,声音似幽静的空谷忽然落下一滴水,打在碧嫩的竹叶上,“叮”一声清晰可闻,却骤然放大了谷中静谧的神圣。

    短短一句话,也现出了他的容貌,那是一张人类男子英俊的脸,双目凹陷,眉骨俊挺,忧郁的表情中孤傲隐形,任何人见了,心都会为之一颤。

    “我在这儿恭候大驾,已经一整天了,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梦幻般的美景,完美得无可挑剔,却被一个轻佻且不屑的声音打破,随后从一棵老松后跳出一个细小的人影,站在鸟人面前,小得如同一只山雀。那是一名男青年。

    “呵呵。”

    鸟人发出笑声,忧郁与孤傲一扫而空,这时表现出了宽宏与爽朗。

    “你笑什么?”青年问,好看的五官被鄙夷的表情扭到了一块。

    若不是因为与完美无缺的鸟人面对面,以致给夺了风采,青年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帅哥。高挑细瘦的个子,精致的五官,正符合这个时代少女们的审美观。他的眼中闪着说不出的傲慢与轻狂,却矛盾地衬托出优雅的气质,似乎别人身上的不良品质,倒成了他的闪光点。

    “我笑你们这些可悲的地球人,除去发达的语言能力,就别无所长。”鸟人也说着鄙夷的话,语气却依然显得宽宏而爽朗。

    青年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没给激怒。

    鸟人问:“地球人信奉各种各样的神,面对神灵的神威,他们总怀着恐惧的敬意。我以神灵形象现身,你难道不该怕我,并与复活者一样,称我为主人吗?”

    青年讥讽地大笑,“可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复活者,要没弄清我的来头,哪能轻易答应和我见面?对我这无神论者而言,一切所谓由神创造的超自然现象,都能从其发生的背后找出科学依据。运用你那种声光电技术,我也能故弄玄虚成神成鬼。信不信在一分钟之内,我就能用激光合成十几个不同模样的鸟人,和你来场模特大赛?至于你的形象嘛,研究了流传在地球上的西方神话后,依葫芦画个瓢,就更算不得本事了。不过毕竟你来自外太空,能从那样遥远的距离传送电磁波,还能利用电离层的折射制造清晰的全息投影,确实有本点事。”说罢他向前一拂,伸出去的手果然只穿透了一层银光。

    这次轮到鸟人耸肩,带动翅膀又好一阵起伏,华丽丽银光闪烁的效果极为炫目。

    “瞿兆迪,你应该早就调查过你父亲吧?否则不会知道这么多与我有关的信息。传言你是个花花公子,地球上给称作花花公子的人,都是有脑袋没大脑的草包。但我横看竖看,你都不像草包,所以我认为有必要与你见上一面。你的分析很对,我就是一幅全息图像,如果不靠复活者行事,目前我就只能通过图像与地球发生接触。”

    叫瞿兆迪的青年得意一笑,“能被外星人瞧得起,我还真觉得脸上多了几分荣光。不过单靠家庭背景,我没多大底气和你斗。我有我的智慧与手段,是你那自以为是的大脑难以想象的。等咱们真正的较量开始,你就能见识到我们的威力。”

    “哈~童言无忌!”鸟人头一偏,完全是一副逗孩子的模样。

    瞿兆迪对他的讥讽毫不在意,一脸轻松地说:“见面就揭你老底,我还真过意不去。好吧,算我无知,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到底模仿的哪路神灵,说给我听听吧。”

    鸟人容忍着他的无礼,大度地回答:“那我就告诉你,我确实是借助了你们希腊神话中,一个叫赫耳墨斯的神的形象。那个人很有智慧,为天神宙斯充当传旨者和信使的角色。”

    “哈哈哈哈~”

    瞿兆迪爆发粗鲁的大笑,笑声打破眼前神圣的画面,本来华美的鸟人变得有几分滑稽。

    “你笑什么?”鸟人不解。

    瞿兆迪捂着肚子回答:“当然是笑你们这些外星人,明明对地球文明一知半解,却偏要不懂装懂,结果闹出盲人摸象的笑话,我都不知道是该可怜你还是笑话你。”

    “愚蠢的地球人!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一知半解?”

    鸟人的君子风度,正一点点被嘲笑击溃,他开始有些不耐烦。

    瞿兆迪忍着笑说:“你说的那些与赫耳墨斯有关的优点都没错,可他的翅膀是长在脚上,而不是长在背上,并且因为他太聪明,最后做了盗贼,是小偷界供奉的神。作为无神论者,我本不应该相信冥冥中存在力量,现在欣赏了你的表演,还真不得不信。你们霍恩星那帮气态臭虫,就是从宇宙里钻出来的窃贼!”

    “闭嘴!”

    不管如何伪装,隐藏在骨子里的暴戾之气也迟早会露陷,就像落满树叶的淤泥,风吹散树叶后,就露出淤泥本来的丑陋。

    鸟人骤然咆哮,翅膀的银边也沿圈暗淡,甚至有几粒星钻熄灭,像突然给子弹击中,击出黑乎乎的弹孔。

    “警告你,不要再把我的星球称作霍恩星,不要再用地球人难听的名字玷污我们!我们的世界叫暗质,黑暗是我们永恒的荣耀,无论宇宙经历过多少次毁灭与重生,这种荣耀也不会给磨灭!”

    巨大的头颅高昂向天,翅膀上的银钻又开始闪亮,激愤中的鸟人比之前更加孤傲,却彻底丢失了风度。

    瞿兆迪对对方的喜怒无常无动于衷,不紧不慢地说:“玫瑰花和粪便交换名字,芬芳的也依然芬芳,恶臭的也依然恶臭,物质属性不会因为更名就跟着对调。入侵与杀戮不是荣耀,就算你非得扭曲这个词的含义,含义也不会永恒。你所认为的荣耀,充其量仅相当于这幅全息图像,除去华而不实的美就再找不出任何内涵,假设躲在背后的人把发送图像的投影机关停了,你这古典美男子,就会化成泡影。”

14、色彩之母() 
瞿兆迪饶有深意的比喻,没再激怒鸟人,而是令他陷入了沉思。他用手托起左边腮帮子,摆出的是法国巴黎博物馆前,沉思者的造型。

    可能他的确是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只要存在生命,就会存在竞争,二者如影随形。这是宇宙进化的规律,只不过规律发展到今天,已经由各物种间的蛮斗进入了智斗阶段。唯有高智商生物,才能成为往下一级进军的强者,智慧,是赢得战争唯一的武器。”

    瞿兆迪隐晦一笑,用脚拨弄着几块石头问:“那你倒说说,你们这些气态怪物是打哪儿来的,又打算怎样与地球人智斗?”

    其实没指望能痛痛快快得到回答,鸟人却不假思索地点头,“如果我说这场会面,在两个星球的外太空文明发展史上都将具有里程碑似的意义,你不会反对吧?所以我同意毫无保留地向你介绍暗质星,我认为这样做很公平,因为对于地球,我们已经了解得够多了。”

    鸟人如此自信,瞿兆迪嗤之以鼻,两手一摊说:“好吧,但愿你们对地球其它方面的了解,能比希腊神话多些,否则够多了这个说法无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咱们走着瞧!”

    鸟人不甘示弱,光辉夺目的翅膀忽然变化,银钻如冰块般化开,相互融合成亮晶晶的水银状。流线型的羽翼边缘转换成标准的长方形,水银向四面扩散,很快铺出两块平整的镜面。瞿兆迪好奇地探过头,从镜面中看见了完整的自己。

    可没等他发问,镜面银光就骤然消失,像闪亮的巨幅显示屏给掐断电源,死沉沉的漆黑取代了一切流动的色彩。

    鸟人问:“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瞿兆迪一愣,摇摇头说:“这种类似朋友聊天的知心话,不太适合你我。不过你既然问了,我也不忌讳回答,白色。”

    鸟人说:“暗质星上的气态人只喜欢一种颜色,黑色。因为黑是一切生命的象征,代表着未来与希望。”

    “我那个去!”

    瞿兆迪对鸟人的嫌弃写了一脸,“对地球人而言,黑色最粗浅的象征是凝重,是沉默,终极象征是死亡,意味一切色彩的幻灭,所以这是葬礼上最常用的颜色,怎么就成了你们的希望?”

    一听这话,鸟人就认为自己又赢了一轮,高兴地笑道:“你不过是地球上低等生物里的一员,对黑色的误解情有可原,我不介意放下身段纠正你,请认真听我讲解。黑色看似单调,其实是色彩之母,它不仅孕育出了所有颜色,还蕴含与宇宙有关的所有信息。从单一宇宙元素的诞生到随后的多物质化发展,再到生命末期的终极毁灭,所有颜色,所有内容,全部包括其中。比方说,当你把地球上但凡存在的颜色收集齐全并相互混杂,就会发现最终只有一种颜色可见……黑色。而当这种颜色被层层剥离,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就会逐步还原至眼前。我这番推演的结论是:看似简单的黑暗,实际是宇宙中最为复杂的现象,它是对一切宏观与微观的总结,只要面前出现的是黑暗,再聪明的科学家也会束手无策,因为只有黑暗无法推理,人们永远猜不出它身后隐藏着什么。唯一打破黑暗的可能,就是想办法让它从沉睡的状态苏醒,露出另外的色彩。所以当黑暗落进你们眼里,给看作是一切的终结时,却被我们视作了万物的开端。不信你往这儿瞧。”

    鸟人说着,抖动了一下左翼形成的黑屏。

    黑得均匀平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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