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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肉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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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性的(纯属私人自己创造来为自己所用的)语言游戏,有如小说家运用的叙事技巧。叙事技巧的繁复和多样,正好表达个人道德生活的繁复和多样。由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终极语汇,为确定无疑的道德判断提供的尺度就仅是私人有效的,为稳定的道德状态提供的依靠也是私人化的,道德的模棱两可状态就自然而然地出现了。由此可以看到小说与个人的道德生活的直接关系,罗蒂对“文学”定义的重新描述把这种关系讲得很清楚:  只要一本书有可能具备道德相关性——有可能转变一个人对何谓可能和何谓重要的看法,便是文学的书。这与此书是否具备“文学性质”毫不相干。现在文学批评家不应该再从事所谓“文学性质”的发现和阐述,而应该建议如何修正道德楷模和顾问的准则,建议如何缓和与传统的张力,或如有必要,加剧这些张力——来促进人们的道德反省。  基督教伦理是归罪的道德?  耶稣告诫人不可自居为别人的道德法官:  不要评断人,上帝就不评断你们;不要定人的罪,上帝就不定你们的罪;要饶恕人,上帝就饶恕你们。(《路加福音》,6:37)  人为什么不能当别人的道德法官?耶稣讲的道理好简单:  瞎子不能领瞎子的路;如果这样,两个人都会掉进坑里去。(《路加福音》,6:39)  人在道德上根本就是一个瞎子,怎么可以成为另一个人的道德指引?  那句在妓女面前“谁可以扔石头?”的质问,就是对人间的道德法庭的否定。基督信仰否定个人具备自己的“终极语汇”的可能性,承认生活世界中道德的模棱两可,看到道德律法主义的悖谬。人应该是道德的人,这是人世间的群体生活习传伦理的规定,并不是基督的上帝信仰的规定。基督的上帝不是道德的律法神,而是看顾无法完全做到纯粹道德、总是有欠负的人的天父。但基督信仰并不以为,人就可以自己为自己创造“终极语汇”,在道德的模棱两可中心安理得地沉醉。神义论的自由主义伦理是在道德的模棱两可中“终究意难平”,在“终究意难平”中唯有信靠基督的上帝,他给在道德的相对性中难免有欠负的人带来生命的依持。人义论的与神义论的自由主义伦理的不同因此在于,人义论要推开宗法的上帝,让个体的自我欲望成为自己的宗法上帝,在道德的相对性(模棱两可)中沉醉:  幽默:天神之光,把世界揭示在它的道德的模棱两可中,将人暴露在判断他人时深深的无能为力中;幽默:为人间诸事的相对性陶然而醉,肯定世间无肯定而享奇乐。(《遗嘱》;32页)  昆德拉对“道德归罪”的攻击,主要指的还不是传统社会中的宗法道德秩序,而是罗蒂所说的“现代社会文化中的旧文化形式”。在昆德拉生活的人民民主文化制度中,道德归罪是日常生活的基本现实,其道德归罪的社会控制系统是人民民主意识形态建立起来的。直到二十世纪的今天,小说叙事吊销道德归罪的历史使命也还没有完成,这就是为什么昆德拉的小说要自觉地继续担负这一使命。  
在道德相对性中沉醉
道德的模棱两可意味着人生世界无可归罪,一旦道德法官的上帝被亵神的幽默逐出人的生活世界,人世就呈现出道德相对性的面目。可是,道德相对性不等于道德虚无主义,排除道德归罪并非等于小说不讲道德:“将道德判断延期,这并非小说的不道德,而正是它的道德。”小说有自己的“道德”,这种道德关注个人的生存晕眩(沉醉),与政治、宗教、道德不相干。传统的宗法伦理的道德判断基于普遍性的道德理想和典范,必然会抹煞个体生命的具体性和差异性。对于自由主义伦理来讲,生活中的个人不是善与恶的范例,不是天庭秩序支配下的现世秩序中的臣民,而是自主的、依自己的价值偏好生活的具体个人。中止传统的普遍性道德判断,个体生存的血肉和经脉才浮现出来,小说的道德就是这个别人的血肉和经脉。  小说叙事中的个人并不是现实生活中的人,而是昆德拉所说的“想像的人物”。昆德拉看不起现实主义小说,模仿或写实的小说其实是“假小说”,“真”小说都是想像的、虚构的,小说叙事中的人也是虚构的、想象的。自由主义伦理就像自由主义宪政一样,是人的自为建构,而不是社会机体的自生德性。自由主义小说的叙事描绘的是自为性的个体存在、依自如道德生活的个人:不做“善与恶的范例”,不做历史的“客观规律的代表”。自由主义的小说叙事就是如此才成为新的伦理学的,昆德拉甚至说,人权(个人价值偏好的自由权利)在西方社会得以确立,基本上是近代西方小说的功绩。  昆德拉肯定道德相对性中的沉醉是什么意思?在道德相对性中沉醉不是说怎样都可以,而是各人有自己的道德。亵道德之神、把道德之神逐出生活世界,并不等于无神论,而只意味着道德神的个人主体化或者私人化。  个人,即我思,取代作为一切之基础的上帝;人可以继续保持他的信仰,在教堂里下跪,在床上祈祷,他的虔诚从此只属于他的主观世界。”(《遗嘱》;8页)  这段明确表述人义论自由主义伦理的话让人觉得是从韦伯的书上抄下来的:个人有自己的生命基础的上帝。各人都有自己的身体,每个人的身体想象不同,每个人的上帝想象自然不同。如果生活道德不是一个相对性世界,某一种道德理解成为绝对的道德神,对其他人来说,就出现了道德专制。亵渎神圣不等于一无所信,吊销道德归罪不等于个体不再有信仰。不再信仰道德神,只是信仰转移了信仰的对象:信仰我欲—我愿的自然权利。昆德拉并不打算让个体生命成为无根的飞蓬,个体伦理的根是系在个体自己的自然偏好上的。  旧约之神是道德之神,新约的上帝是超逾善恶、同样照耀善恶的上帝。昆德拉是否想从旧约之神转向新约的上帝呢?不!人义论自由主义的小说叙事并不宣示任何新的宗教,而“是想生活自己的信仰”。昆德拉把在相对性的狂欢节中沉醉提升为生存信念,打算推荐给下一个千年的人们,他的人义论的自由主义伦理就像是卢梭和尼采的人义论加在一起。  道德相对性的世界对抗的是道德的国家法庭——伦理国家的世界,具有社会法权的道德执法团体——比如党组织、团组织——及其道德观念系统。道德相对性的世界无异于一个道德无政府状态——没有道德法庭,大街上也没有道德警察。道德的相对化就是个体的自我感性的绝对化,这种相对化后的绝对化——多元杂多的绝对化,才会抵消道德专制的绝对化。人义论自由主义小说的叙事总带有个人的尖锐性,因为个体的自我感性的道德总是我的身体道德,每一个人都“想生活自己的信仰”。道德只是个体自主的感觉价值偏好,个体的我思、我欲、我愿取代了道德法官的上帝的位置。相对性道德就是每一个体有自己的、只属于自己的道德神,由我思、我欲、我愿设立的道德法庭。在道德相对化的生活世界中,道德法庭其实还是有的,不过是自我内心的道德法庭;道德警察也还是有的,不过只在自我内心巡视。道德律令只是“应该”的有限且相对(于别人)的律令,没有“你应该”或“我们应该”的普遍道德律令。  由于各人有各人的道德上帝,生活世界的道德秩序就是由无数个体的绝对的道德原则构成的,这些道德原则加起来,就构成了一个只有相对性的道德世界。可是,个人只需要看守住自己的自我生活的情形,只有在修道院和寺院里才有。具有自己的道德上帝的个人在社会中生活,与他人交往,就会出现个体化的道德冲突,产生道德事件。由此构成道德的关系都是相对性的,个体就面临如何在只有相对性道德世界中自持的问题。  就拿性道德来说,性感及其道德感是相对性的。对于传统的柏拉图—诺斯替—基督教的道德观来说,Xing爱无法避免罪过的胎记,总带着生存上的负疚;如今,性感被美化、抒情化乃至神化,这两种情形都是道德专制论的。昆德拉说,“抒情的性比上世纪的抒情情感更让人好笑”。性是“模棱两可”的:既让人亢奋,又令人反感。究竟是让人亢奋,还是令人恶心,就要看个人自己的性道德观及其与谁相交了。对性事的道德感觉并没有一种客观的尺度,性道德的述词也不再是善或恶、符合还是不符合习传的道德表,而是个人身体感觉的亢奋或恶心。这就叫在相对-性中沉醉。  生活世界的道德品质同样如此:生活是模棱两可的,既让人亢奋,又令人恶心。生活道德的述词不是真实或非真实、善或恶。无论性感还是生活感,都只是一个个人自己的感觉、令个人自己昏眩(沉醉)的密度。自由主义的小说叙事既要捕捉让人亢奋的瞬间,又要把握令人恶心的时刻,两者都是个体真实的生活世界的感觉。  在相对性中沉醉,需要一种情感的距离。  在实际生活中,个体往往难以保持这种距离,以至情感介入过深,结果使得在道德相对性中沉醉变得不可能。人义论自由主义的叙事可以提供一种自如沉醉的伦理训练,即昆德拉所说的冻结情感。昆德拉从二十世纪的诸多道德情感化的政治运动中看到,道德情感的肆滥必然导致人与人之间的残害,事事都要问情感如何,是一种“心灵的恐怖”,双手沾满鲜血的狂热分子从来就吹嘘伟大的情感。道德专制与情感专制是一个铜板的两面,所以,应当结束愚蠢的情感调查,学会让情感非道德化。斯特拉文斯基的叙事音之所以伟大,就在于它不仅拆除道德法庭,也要拆除情感法庭;谁如果听懂了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就会懂得,湿润的眼睛并不比干涩的眼睛更有价值,放在心口上的手并不比揣在裤袋里的手更高尚。  不可以把在道德相对性中沉醉理解成情感性的沉溺,毋宁说,自如的沉醉是一种情感性的明智,这可以看作是人义论自由伦理的基本德性之一。人义论自由主义的小说叙事要负起训练这种德性的责任,不仅要描绘只有相对性道德的生活世界,更重要的是涵养在这种道德相对性世界中自如的心性。  然而,反对情感的道德政治化的正当斗争,是否应该推导出否弃任何道德情感?是否可以提出一种情感中立的道德原则? &
兴奋的伦理价值
“冻结感情”的提案是否真的冻结了情感?  如果说取消伦理国家的道德法庭的结果是个体道德相对的绝对化,那么,取消社会政治的情感法庭的结果就是个体情感相对的绝对化。  相对化个体情感的绝对化是什么意思?是即兴的兴奋:某种高涨的情绪感动上升到不可承受的程度。这意味着绝对认同、完全投身于个体自身相对而有限的现在的时刻,忘却往昔与将来。  如果抹去将来,以及以往,现在的那一秒钟便处在空虚的空间里,在生活和它的年表之处,在时间之外并独立于时间(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可以将它比之为永恒,永恒本身也是对时间的否定)。(《遗嘱》;84页)  现在的时刻成了永恒,相对的情感就成了绝对的情感。在昆德拉看来,“兴奋的一剎那重于整个一生”的价值感觉是自如伦理的价值表中的基本价值。兴奋的时刻不一定是重大的神秘时刻,更多的是日常的、平凡的,甚至庸俗的时刻。幸福就在平庸之中。  在这一意义上,自由主义伦理是反浪漫主义伦理的。重要的不是为什么而兴奋,而是兴奋本身。萨宾娜半裸着身子,头戴父传的圆顶礼帽,从镜子里看着自己自蔚而兴奋;或者想象托马斯戴这顶圆礼帽看自己排便,突发兴奋,就把托马斯拖倒在地毯上,即刻发出性高潮的喊叫。幸福就从这种纯然个体性的日常感觉中浮现出来。  但是,兴奋不可以从情感化方向来理解,那样会使兴奋道德化。昆德拉举例说,二十世纪的摇滚音乐狂热而不动情,它颠覆了道德化的感伤主旋律:  它(摇滚的瞬间)不是情感的,它是狂热的,它是兴奋一刻的持续:既然兴奋是从时间中夺来的一刻,一个没有记忆的短暂一刻,被忘却所包围的一刻,旋律的主题没有空间来展开自己……(《遗嘱》;234页)  古典的情感总有自己的对象——为了什么而动情,兴奋不为了什么,正因为如此,它才让 人感受到幸福的密度。兴奋的生活价值只在于心跳加快、两眼昏花的即兴的此刻状态,这才是一个人最属己的幸福状态。古典的情感是为它而生的,兴奋是自为而生的。任何超出了个体身体的价值都不适用于兴奋的现在,在兴奋的现在中,个体身体才回到了自身,没有需要操心的他者关系,没有让人难过的与过去或未来的时间关系。专制的道德归罪正是依据过去或将来的连带关系来评判现在,切断现在与过去和将来的联系,专制的道德法庭就无从评断现在。  生活,是持续不断的沉重努力,为的是不在自己眼里失落自己,永远坚实地存在于自己,在自己的状态中。只消走出自己瞬间一刻,人就触及死亡的领域。(《遗嘱》;85页)  看来,昆德拉并没有像他倡导的那样“冻结情感”,而只是重新描述了情感。这种重新描述并不等于就是情感的非道德化,毋宁说,兴奋是另一种道德化的情感:在现在此刻中沉醉的情感道德,因为现在此刻的兴奋就是昆德拉所谓的幸福论:每一次兴奋、即刻的兴奋是人生中“一种不可摹仿的幸福,这种幸福表现为飘然而不负责任的想象,表现为发明和使人惊讶的快乐,甚至是通过一个发明而使人惊骇的快乐”(《遗嘱》;87页)。在这一刻里,没有判断、欣赏、反思,没有观念化、意识形态化的激动,只彻底浸淫在自己的身体感觉之中。穆勒说过,幸福不会有先验的理由,只是个体愿望的实现,而不论愿望的是什么。昆德拉用叙事伦理的表述重复了穆勒的自由主义幸福论,并攻击马克思主义的人类幸福论——所谓“全人类的”幸福绝然是一种谁也不可能享有的虚构的幸福。在人民民主社会的日常生活中,充满了这类由国家计划安排的虚构、伪造的幸福:为了国家、民族或人类的未来事业献身的幸福。个体自己的幸福被计划经济似的规定为人民的幸福,然后安排给了人民的事业,一个人在自己的性感经历中从来没有感觉过兴奋,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人义论自由主义的幸福像市场经济中的消费品,个体到超市自由挑选,消费品的价值由消费者的主观感觉来决定。生命中的幸福有如消费品,不是用过了就不再会有的东西,而是用过了还会有、喜欢用就有得用的东西。昆德拉的兴奋就像这种用过一次还有的东西,据他说,兴奋不是一次性的,并不单调,也不怕重复;它不需要创造过多的词藻来修饰自己,因为每一次兴奋的真实太丰厚了。兴奋就是幸福,重复兴奋,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不断地重复兴奋对于个人生活的幸福就变得相当必要和有意义了。兴奋的此刻总是稍纵即逝的,只有不断地重复兴奋,个体才能让自身与属于自己的此刻现在维系在一起。如果只是在回忆中把握兴奋,就使兴奋成了自蔚的幸福,如此经受的兴奋就成了抽象的现在,而不是具体的、有体温的现在。  人们只在过去的时间中认识现实。人们不认识它在现在时刻,它正在经过,它在的时刻的那种状况。然而现在时刻与它的回忆并不相像。回忆不是对遗忘的否定。回忆是遗忘的一种形式。(《遗嘱》;126页)  小说叙事抗衡现在的消逝,使人总是在现在时刻而非过去的时间中感受兴奋。叙事的时间不仅挽留住、而且延长了兴奋的现在时刻。叙事场面在自由主义小说中有的重要作用,不是文学性的而是伦理性的,它给兴奋的现在时刻提供了保鲜的冷冻空间——由叙事语言制造的冷气来保鲜的此刻时间。冈察洛夫的《悬崖》用了四十多页叙述一个人从床上坐起来到下床的现在时刻;《尤利西斯》用近九百页描写十八小时的生活——兴奋的现在时间不仅被挽留住了,也被放大了;《追忆逝水年华》的叙事把一个人兴奋的现在时间带入无时间的生存晕眩。在被挽留住的兴奋的现在时间中,个体生命沉醉于自己的生存晕眩。  生存晕眩很可能是人义论自由伦理的终极人生境界,无怪乎昆德拉在自己的小说叙事中注重描写生存的晕眩,在他的小说伦理学中,一再提到生存的晕眩——小说叙事提供的个体在世的即刻兴奋的在体状况:  寻找失去的现在,寻找一刻间的真实旋律,要使人惊讶和要捕捉住这一逝去的真实的欲望,因此而揭穿即刻现实中的神秘的欲望。即刻的现实在我们的生命中不断地落荒逃去,我们的生命因此而变成世上最不为人知的事物。(《遗嘱》;136—137页)  小说叙事成了自如伦理的机体,让个我的身体现在的真实恢复真相,一个人的生存真相只会出现在被叙事挽留住的兴奋的现在时间中。不仅如此,小说的喃喃叙事还可以培育自由的伦理感觉和品质,抹去国家政治、习传宗教、传统道德拋在一个人的现在一刻上的种种陈词——它们都有一个罪恶目的,让个我忘记自己的兴奋,以至于让人根本没有经历过人生晕眩的高潮。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行走在生存雾霭之中?
昆德拉的人义论自由主义伦理学在生存晕眩的我在兴奋论上走向了个体自由德性的圆融:超逾归罪、寻求意义的人生。昆德拉的小说叙事伦理学宣称,要照亮哲学、社会学和政治学都无法进入的神秘之地,这神秘之地就是不寻求生命意义、不为什么事业奋斗的人生。为生活本身寻找一种意义、为这或那种事业奋斗,会错过兴奋的生存晕眩。托马斯和特丽莎的生存感觉的差异就在于此:托马斯一直在为自己的事业奋斗,特丽莎只想过相契的俩人生活。托马斯最后承认,他差点错过了幸福。  寻求意义的人生必然导致归罪的人生,因为,所要寻求的意义不是一个人的身体能够拥有的东西,难免成为捆束人身的道德绳索。道德归罪就是用道德绳索捆束人身,其正当性依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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