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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2007年第01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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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瑞见他哨音越发嘶鸣,便说:你病得不轻啊。 
  拦截者们见他神智混乱,更加有恃无恐地把他当成了垃圾桶,大肆翻弄了起来。 
  “看上去有钱得很嘛,啷个(怎么)者(这)个样子呐?” 
  韦瑞身子被他们摸得叽叽歪歪,两手慢慢放了下来。 
  “呀,他手上还有块手表!” 
  韦瑞下意识地抬起手腕,劳力士在月光下很炫耀地泛着金煌煌的光泽。呼吸带哨音的那位腾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动作敏捷得令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抢到手后他一刻也没停顿,转身就跑。矮个子急了,子弹似的飞了出去,一下把人摁住了,然后骑在身上你来我往争夺了半天。 
  其他俩人不紧不慢又围住了得手后的矮个子。矮个子两手贴在背后故作镇静,说:“好亮呐,我想看看啥子牌子。” 
  韦瑞站在包围圈外,像个局外人似的看着热闹。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对着矮个子的脑瓜顶就是一拍,“啥牌子你又晓得说!”随即又做了一个蹬腿要踹的样子,矮个子顿觉自己矮去了一大截,很不情愿地双手将手表交了出来。 
  领头者将手表贴在耳朵上听了半天。“再搜搜,看有没得芥(戒)指。” 
  几个人这才记起一旁的韦瑞,赶紧退回来将韦瑞重新围住。矮个子气急败坏地将韦瑞十根手指反反复复撸扯了一遍。 
  “没得了。”这回他的嗓音里也全是哭腔了。 
  拦截者们痴痴地望着韦瑞,总觉得他身上还应该有点什么。 
  韦瑞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耸耸肩膀咧开嘴笑了笑,那模样很像是施舍过后未能给予对方更多的帮助而惭愧。 
  他从头到尾的表现令拦截者们疑窦丛生。他们闹不明白他何以会这样临危不惧泰然自若。原本要作鸟兽散的他们,对善后工作格外关注起来。他们频频交换眼色,那个鬼灵精矮个子,终于说出了大家都想说的问题:“他会不会报警呐?” 
  韦瑞似乎仍没反应过来,两眼无神地在他们身上散光。 
  “有办法了,剥光了他!”矮个子一不做二不休地嚷:“外国的录像片里看到过,光溜溜地让他追不成。” 
  “要得要得!”立刻有人附和,“他这身运动衫看夺(着)还可以,弄不好还是个啥子名牌哩!” 
  韦瑞很快就被架空了,随即就被剥得只剩下了一条三角裤衩。 
  “哎、哎、哎……” 
  他语焉不详双手抱胸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矮个子不过瘾,觉得他身上那件最后的遮羞布也很有保留价值坚持要把他的三角裤衩也给扒下来。韦瑞像被护士揉着屁股,抚弄半天后的一针猛刺,终于明白:真的遇上打劫了!然而,为时已晚,他被狠狠地摁在地上啃了一嘴泥渣儿。 
  打劫者们在他愤慨的目光中遁去了,丢下他像条丧家犬那样蹲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混蛋!”等他从双腿发麻中回过神来,想站起身咆哮时,一丝不挂的空荡又令他双手裆前一捂蹲下了。 
  现在,他左顾右盼更关心的已不是自己被打劫的问题了,而是如何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家去。 
  清风孤影的路灯下,空旷得让人感到恐惧。 
  他猫在灌木丛里一动不动,有几次闪着警灯并无呼啸的警车缓缓驶来时,他都忽闪着一对明亮的眼睛想冲出去,可手在裆下一摸,念头此消彼长最终还是放弃了。赤身裸体午夜惊魂见诸报端,明天岂不要让全城百姓笑掉大牙。 
  树叶摩挲着赤裸的肌肤,青涩的艾香在他周身弥漫。起先他浑身上下无一不是硬邦邦的,精神发虚鸡皮阵阵。尤其胯下那团失去包裹处在自由落体状态下的空坠,更让他心慌意乱六神无主。万般无奈中,他以近乎爬行的姿势向家的方向移动,犀利的叶梢坚硬的枝蔓,犹如鞭刑般地刻骨铭心。 
  黎明前的黑暗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腥味的寒风阵阵刮起,天空跟着下起了淅沥的小雨。韦瑞牙齿打战,浑身冻得瑟瑟发抖。他勾腰跑动以期暖过身来,呼吸困难又迫使他猿人进化般地逐渐直立起来。一条雪白的身影,顿时在黑暗的布景中异常光鲜。 
  惊弓之鸟状的奔跑、跳跃,引起了清洁工和流浪汉奇异与惊讶的注视,失魂落魄的韦瑞发现,一旦他来不及回避,干脆放弃下面,改用双手遮面时,周身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原来人要的只是一张脸啊。时不我待,他不再东躲西藏弯弯绕了,改成直线地狂奔。遇有同类或单手拂面或双手织网,抬腿、挺胸、提胯,一溜烟地快跑中尾椎仿佛接上了地线,一股一股的电击令他括约肌紧缩,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我跑,我跑,我跑、跑、跑。他似乎听见了空气的流动,感受到了空气在皮肤上的摩擦,像汽车的刮雨器在挡风玻璃上的次次划过,曼妙而又清晰。 
  我跑,我跑,我跑、跑、跑。那种离开束缚后无底下坠的空虚,负重垂吊的疲软都在这自由自在的摇摆中,舒张了麻木,变得生机而茁壮起来。一种轻飘展翅的充盈在丹田里诗意地聚集,像晨曦的烟岚,在周身异样地升腾、弥漫。 
  现在,他已淡去了刚才那场身临其境的凶险,身外的一切都变得迟钝了,城市的轮廓也游离出了他的视线…… 
  当他伤痕累累泥猴般溜进自己的家中时,一头就扎进了被窝,两腿紧贴胸口,双臂环抱,赤条条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就跟有一万年之久一样。 
   
  2 
   
  “我到底该叫什么?或者——我应该叫什么?” 
  在一次由国内知名企业家组成的私密俱乐部活动里,面对身着高贵晚礼服的嘉宾和觥筹交错之间的美女,韦瑞再次犯起了迷糊。 
  “过去,我叫李大为,大有作为。可我从内心里对此抱以鄙视。因父辈望子成龙过于心切,我很小便在‘功臣’‘志伟’‘成龙’一类象征图腾的吉祥字眼中被取舍、斟酌,以示命中注定天降大任。 
  “后来,‘独生子女’作祟,我又被降格成了‘李葆存’,取‘保证存在’之意,图的是基本人权,平平安安保命要紧。 
  “大学毕业后,父辈与时俱进雄心焕发,重新恢复了我的本名,可我同样在内心里感到漠然。它既像失而复得,又像尺码已不是那么回事的新玩具,早已失去了它原本该有的尊严。 
  “如今我叫韦瑞,这是我经商成为职业经理人后的化名。就读MBA时,一个能掐会算的师长,将几个寄予厚望的学生归类起来,用脑力震荡的方式启发大家对自己的名字进行颠覆。据说大部分当红的演艺明星,都是经过高人的指点重新命名而发达起来的。享誉经济界的一代宗师,自然也想这样在自己学生身上点石成金。‘韦瑞’便成了我脱胎换骨的新名,隐含‘伟大人瑞’的不可告人目的。因为在外企工作,附庸风雅又有了音译的较为吉祥的‘拜瑞’一说。由于它经常在圈内和报刊杂志电台电视台上出现,便约定俗成,最终成了我身份的代码和象征。可在内心里,我依旧对此抱以警觉。它同样既不是我真实身份,也不是一个非这样叫不可的必然,甚至它常常让我感到滑稽,忍俊不禁,怅然若失。” 
  “拜瑞先生,您好!” 
  一个低胸露肩长裙飘逸的靓丽女子手举香槟朝他粲然一笑。韦瑞微微颔首,礼貌大方地伸开了左臂。女孩立刻挽起了他,簇拥着坐上了摆满美味佳肴的餐桌。 
  与韦瑞同桌的有一位IT产业的强人,满脸傲气自命不凡。席间一览众山小地大谈自己企业的科技含量和创新精神,颇有要为民族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自豪。听得其他几位枭雄正襟危坐,频频顿首。韦瑞却挂着冷笑一脸蔑视。凭他商海见识,一旦听到商人微言大义,都会本能排斥,不是异想天开就是别有所图。显然,在座各位的内心里,想得更多的还是科技创新如何能给自己带来大把大把的银子。要有一点可能,他们当然义无反顾地会把胚胎干细胞、克隆技术揽在怀中,站在垄断的制高点上,利润最大化才是他们内心世界唯一的真实。 
  韦瑞见身边作陪的美人被这些一心想成就霸业帝国的老板们侃得如痴如醉,大有要把他当小人物遗忘的趋势,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提议,”他闷头将一棵冰镇菜梗塞进嘴里,一段一段往里吞,“人类不能这样利欲熏心永无止境,到一定时候得将创新发明统统宣布为非法,就像取缔邪教那样见一个灭一个。” 
  大家都停下来怔怔地看他。有人反驳,“开玩笑,科学技术、创新发明可是咱们民族屹立世界之林的根本,办企业没这个还怎么办下去?当今世界竞争的就是这个。” 
  “科学技术只会抹杀人类的情感。”韦瑞掀起台布很农民地擦了擦嘴巴,他不想故作矜持,尽管这种场合绅士是唯一的标准。 
  “总有一天,”他又将一颗虾肉丸子送进了嘴里,“人类会被自己无止境的发明创造给毁掉。有时候创新跟胡作非为没什么两样。人类是该到反思的时候了,过去那种田园,那种鸿雁传书,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出远门’就挺好。手机段子怎么说来着,‘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 
  哈哈。全桌都以为韦瑞在开玩笑地大笑起来。 
   
  3 
   
  是梦非梦的裸奔事件,的确美妙非凡,就像在高速公路上飙车一样尝试过就再难忘怀。激情进发过后的韦瑞,再也忘不了那番如洗的清凉,春风般的沐浴,自然的蓬勃,周遭的忘我境界,以及由此给极度过敏的睡眠插上温馨香甜的翅膀。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不会再像以往那样,伫立在这座城市的寂寞深处,忧伤莫名地深陷在向左走向右走的焦虑中,而是执着地出现在那条受到打劫过的街道上,仿佛在期待那场打劫的重现。 
  然而,几天过去他不厌其烦地走了无数个来回,那场打劫也未能如期而至,偶尔遇上的一些夜行者,老远就开始躲躲闪闪,模样更像担心他是一个打劫者。这让他无比忧伤。他试着着装整齐地去了一趟流浪者聚集的大桥下,面对诈尸一般的人堆,他招摇地吹起了口哨,可也一样没引起任何不怀好意的关注。 
  百无聊赖的他把车开到了郊外,在这座城市的水库一角停了下来。水塘微风和煦、波光荡漾,粼光秋意中构筑了一幅心灵的田园景象,仿佛就为静而生。韦瑞沉迷久了,有一种投入的欲望。 
  他卸去了身体的盔甲,向水的深处走去。随着冰冷刺激的消散。韦瑞隐约有一种并不十分自在的包容,它似乎阻隔着他与这自然景色进一步的交融。 
  在赤裸放松的意念下,他从水中褪去了短裤,立刻就有一股自下而上的细节般的紧张弥漫开来,尾椎仿佛又接上了电,他分明感觉到了有一块要挣脱他身体的部分要离他而去。本能地收紧控制,在张弛的纠葛中逐渐安静了下来,身体并未因人为的放纵而四分五裂。韦瑞在水中浸泡着,一度萎缩的肌肉开始涣散,慵倦,进而温暖蓬勃地开放起来。他在水中前后左右摇摆着臀部,裸奔时那种蹦跳甩动的快感再一次电击了他的交感神经,他迎来了身体的欢娱。 
  他把短裤高高举过头顶,像在剧烈蹦跳的迪斯科舞厅里。大跨度地摇臀、摆腿、前仰后合,搅动的一池秋水,在胯下剧烈冲撞、交汇,翻卷的旋涡,深陷出一股吮吸的力量,令韦瑞在重金属般地拍打声中,完成了自我陶醉的过程。他知道,这一夜他又可以回到温暖的睡眠中了。 
  4 
   
  “现在的女人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阔大的写字间里,韦瑞同一公司的竞争对手段叙在向他诉说自己的一夜情。 
  段叙是位“海归”人士,英文名叫哈里,此人心术中西合璧,手段土洋结合,作为外资公司中国总部的行政总监,他比市场总监韦瑞更多了一层国内权贵的家庭背景和中英文混杂的风流倜傥。毫无疑问,他的张扬给韦瑞心里带来了巨大的阴影。 
  “昨晚无聊,网上轻而易举勾了一女孩儿,感觉那个纯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可我约她出来,她说她要收费!” 
  韦瑞扑哧一笑,像打了一个饱嗝:“虚拟世界里的唯一真实。” 
  “NONONO,你听我说完,”段叙兴趣盎然,“既然如此,那咱只当是应招了,我问她多少钱,她居然说要三千!好家伙,人民币也忒贵点啊!’, 
  韦瑞心不在焉:“是不是呀?” 
  “是呀,我说你下面都长了什么呀,这么金贵!” 
  段叙的猥亵让韦瑞觉得他话中有话,顿感不自在起来。他微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段叙,竞争对手的一言一行都让他敏感。 
  “哎,哥们儿,那女孩敢标价三千,那咱怎么也得去见识见识吧?不然,跌你我的身份啊。”段叙说话喜欢佐以西洋手势,可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很民族的大哈欠。 
  “别往我这扯,”韦瑞讨厌这种厚颜无耻,“你是你,我是我,啊?” 
  “哟,蛮矜持的嘛!得得,不扯你,”段叙大为不满,可接下去仍津津乐道,“我从一点钟钓她,她凌晨四点才来,还忸怩作态三部曲。先是电话里反反复复跟我天南海北地扯,像一个要红杏出墙的良家妇女。到了楼下又不肯上来,怕我是个劫财劫色的坏人;等到我花儿要谢了的时候,她他妈自己又敲门送上来了。” 
  韦瑞撇着嘴,半信半疑地冲着他。这神态显然伤了段叙的自尊,他立刻抬高了声调: 
  “给你一百次机会你也猜不出来,那小女子事后竟不、要、钱!” 
  “为什么?”韦瑞不信。 
  段叙恢复了调侃:“我说也是啊,三千块呢!” 
  韦瑞懒得再理他,扭头去看电脑了。段叙见状把手一挥:“跟你聊天真是无趣,工作生活分不清。” 
  “怎么了,”韦瑞不紧不慢,“我们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 
  段叙愣了一下,说:“好好,算你工作狂。可我还是很想把结果告诉你,因为我觉得那个小女子很值得你去学习。” 
  “扯淡!” 
  “没扯淡,”段叙一本正经,“那小女子只是因为太孤独,才想出来找人慰藉,她说她都快憋疯了。所以她并没打算真的要钱。两情相悦嘛。至于开价,那是因为她怕被别人看不起,所以不光开了,还开出了一个天价!” 
  为加重语气,段叙打了一个很响亮的榧子,这时,总裁秘书杰茜卡敲门进来,惊讶地看着两个人。 
  “你们怎么会在一块?” 
  “谈工作谈工作。”段叙跳起来给杰茜卡让座。杰茜卡却径直走到韦瑞面前,将文件夹递到了他手上,声音无比轻柔:“拜瑞,这是老板从美国给您传来的备忘录。” 
  韦瑞用眼角余光扫了扫有些吃醋的竞争对手,得意地看了起来。可随即就把文件夹扔到了写字台上。“授权我去抗议政府?开什么玩笑!” 
  “噢?”段叙把文件夹抓到了手上。 
  “不公平对待哪能是你我能抗拒的。”韦瑞气鼓鼓地说。 
  段叙看完内容后说:“没错,在中国办事只有疏通,没有抗议。” 
  韦瑞眼珠一转,冲杰茜卡嚷:“对了,这事得哈里出面,他路子大!” 
  段叙刚想矜持一把,杰茜卡却把文件夹捧回到自己怀里去了。她依旧含笑微微冲韦瑞说:“要不您再考虑考虑?我等您消息。”她眼神激荡充满了鼓励。随后腰肢一扭款款地出去了。 
  段叙嘁了一声,嘟哝道:“有什么了不起!” 
  见韦瑞似在冷笑,赶紧遮掩道:“你难道没看出来,她对你有意思?” 
  “胡说八道。”韦瑞当即表示了抗议。 
  段叙当仁不让:“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可别怪我抢先一步哟。”他挤挤眼站了起来,“拜瑞——” 
  “打住。”韦瑞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我说过,没外人的时候别叫我拜瑞,我不喜欢。” 
  “好好好,”段叙无可奈何地说,“韦瑞就韦瑞,就你精神守望,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给自己找点乐子吧,人活着不能只是工作。在西方,这并不受人赞赏,相反,还会被人质疑,因为它破坏了一种默契,使竞争变得很不公平。” 
  “是吗?可在中国这有些超前,再耐心等等,会有那么一天的。”韦瑞本想调侃说,我要有一个好背景,关键时刻替公司摆平国内那些令老外无比头痛的体制麻烦,还能赢得洋人老板的器重,也一样可以去当花花公子。可这些话他懒得说出来,段叙显然跟他就不是同一道上跑的车。 
  段叙有些气愤地出去了,在他看来,韦瑞同样不可理喻,他不会打高尔夫,几乎从不去娱乐场所,不久前他还缩短了老板特意给他安排的加拿大度假行程,因为感到无趣。他每天工作十二三个小时,弄得别人左右为难。 
  “去死吧。” 
  正在门外候着的杰茜卡听见了段叙出来时用英语骂了一句。 
  她重新出现在韦瑞面前时显得一脸关心:“你们吵架了?” 
  韦瑞从电脑前抬起头来,“没呀?” 
  “我看哈里出去很不高兴。” 
  韦瑞哼了一声。 
  “您是不是觉得让您去与政府交涉不妥?”杰茜卡在他对面坐下了,“不好意思,这是我特意安排的,我原本想——”她停顿了一下,“老板对您可是寄予厚望的。” 
  韦瑞皱着眉头一脸无奈,“杰茜卡,你我都是中国人,你说咱们替外国人去抗议中国政府,不滑稽吗?骂你个汉奸绰绰有余。” 
  杰茜卡嘴角一抿,嗔怪道:“有这么严重吗?!” 
  见韦瑞闷头不语,她立刻摆出了大包大揽的神态。 
  “行了,这您不用管了,我再找别人去办。” 
  韦瑞看了看她,一双饱含情分的眼神弄得他有些手足无措。这女人总是这样善解人意。想到段叙刚才说他要捷足先登的话,便脱口而出:“晚上我请你去酒吧。” 
  杰茜卡睁大眉眼怔住了,随即双手合掌夸张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韦瑞表情并不热烈,他此时想的是绝不让段叙那小子阴谋得逞。“不过。杰茜卡,我能向你提一个要求吗?,, 
  “好啊!”杰茜卡喜上眉梢。 
  “没人的时候我还是叫你梁琴吧,叫杰茜卡别扭。” 
  “好啊好啊,我都快忘了自己的中文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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