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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看着电视机,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也是那般的苍白。
痛定思痛,前所未有的痛彻心扉。(文-人-书-屋-W-R-S-H-U)
“但是临西,我错了吗?不,我没有错啊……”她蓦地坐直了身体,喃喃道:“绍均,我现在只有你了,我一定、一定会让你只属于我……”
十 隔世的好,现世的痛。(2)
同样是夜深人静的地方,公园里已经没有一个人,沈临西坐在木质的椅子上,看着前面傻乎乎乱踢石头的纪飞扬。
这是《沉醉千年》开拍之后的一个月,两人都是三更半夜回家,大马路上无意遇着,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然后两人就买了一打啤酒,在路边公园里絮絮叨叨说话。
喝完酒后的空易拉罐已经叠得老高,沈临西喝完最后一罐啤酒,把罐子放到上面的时候,目光已经不太清晰。纪飞扬更是犯晕,“呼——”的一口气吹过去,整叠的易拉罐就哗啦啦倒了一地,在寂静的半夜,听来十分响亮。
沈临西把纪飞扬拉到一边坐好,抬头看着夜色,低低说道:“那时候也是这样的月光,公车颠啊颠,她就靠在我肩上轻轻地唱着歌。你不知道,她唱歌真的是很好听、很好听的……”
纪飞扬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早就看出来你跟张嘉茜之间不简单了。后来呢?你怎么又找上人家妹子了?”
沈临西苦笑,“我和玥玥刚认识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嘉茜的妹妹,她整日叽叽喳喳话多得很,我开始就是觉得身边太安静了,得有个人说说话才好,时间久了,才发现再也离不开了。”
纪飞扬笑他,“切,我才不信,明明是你故意抢了人家妹子还装模作样。”她酒劲上来,哥们似的勾着沈临西的脖子,“不过看在你把那些事情都讲明白了,公平起见,我也什么都告诉你。说吧,你还想知道什么?”
他们边喝酒边聊天已经很长时间,沈临西对纪飞扬和程绍均的过去也大致了解。本来就对对方的事情猜得七七八八的两个人,也着实没有什么好相互隐瞒的。
沈临西道:“我就是不明白,在我这个外人看起来,程绍均现在对你还是余情未了的,可你这个当事人怎么就是不愿意面对呢?”
“余情未了?”纪飞扬含含糊糊的,借着酒精把平时根本不会说的想法都说出来,“是,这我知道,我一直不肯承认,但其实再傻我都看出来了。但是我也清楚,他现在心里可别扭着呢,一半是对我余情未了没错,可还有一半,他是真恨我。这样的感情,要是你你敢要?你想想啊,那时候真的是我误会他了,他什么事儿都没做,回来就莫名其妙被我气成那样,那个宝宝他还都不知道,一知道就没了……”
纪飞扬低声说着,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哭起来,“但是我也难过啊,长在我身体里的,就那么一下子没有了……后来那两年,才叫不是人过的日子!可是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混蛋!白痴!他才是在逃避!过去的事情他一点都没有查过,就认定了是我对不起他!偏执狂!自大狂!我也不要原谅他!”
纪飞扬呜呜哭着,干脆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沈临西怎么拉她都不肯起来。
无奈之下沈临西伸出手揉揉她的头,叹口气道:“傻子,他不是因为逃避而不愿意去查,而是因为害怕知道真相之后,这些年对你的复杂感情,就等于是全建立在了他的误解和虚构之上。那么大的一个错误,你让他怎有勇气去弥补?所以才会潜意识中一错再错下去,或许这些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但是纪飞扬现在一点都听不进去他的话,就是固执地骂程绍均自私,见到他就讨厌云云。沈临西心如明镜的人,却早已从她的话语中听出来,这丫头自己对那段感情也未曾放下。不然的话,何故绕那么大个弯、找那么些个借口,去留在程绍均身边呢?
傻丫头,你说不在乎就真的是不在乎了?为什么要让我对玥玥好?因为我们和以前的你们那么像,你不愿意再看到类似的分离,就是这样的吧?
飞扬,其实你心底,是期盼着和他在一起的。
都是如此之盲目沉陷,谁能相信你们之间真的已然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纪飞扬脑袋晕晕、将睡未睡之际,突然傻乎乎的又冒出一句,“你说程绍均和冯韵文,到底谁更好一点?”
沈临西不假思索地笑着答道:“冯韵文。”
纪飞扬不解:“为什么呢?”
沈临西说:“你自己想。”
纪飞扬垂下脑袋,闷声闷气的,“小气死了,这都不肯告诉我,你们都是坏人,连你也欺负我,我要告诉玥玥……”
沈临西蹲□把纪飞扬背起来,走出了公园大门。
街灯依稀照出两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沈临西背着不省人事纪飞扬,慢慢地走在深夜的大马路上。
走到走不动了,他给冯韵文打了个电话,“冯少,捡到了你家的纪小猪,要不要论斤卖了?”
日理万机的冯少爷大半夜听到电话响,一顿脾气还没来得及发出,立马从床上下来,“你们在哪儿呢!”
“你家后门。”
沈临西看着醉昏昏的纪飞扬,心道,虽然程绍均是我大老板,但看在冯韵文更让我看得顺眼的份上,我还是把你送这里来了。
或许再退一步,不过是他们喝酒的公园离冯家比较近。
雕花镂空的白漆大门后,冯韵文亲自下来开的门。
老管家见冯韵文一身睡袍就跑了出去,一路跟着他走出来,颤动着胡子拉住冯韵文,“少爷,老爷都说了今晚不准你出去的,你这又是要到哪儿去?”
冯韵文笑看着忠实的管家,“张伯,你看我一身睡衣的能去哪里?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
老管家却不放心,站在一旁不肯走,看见冯韵文把睡成一滩泥的纪飞扬抱起来,胡子颤得更厉害。
“少爷,这不行啊!老爷说了,你在外面怎么玩他不管,但是不能往家里带啊!哎!少爷你就听老爷一次吧!”
冯韵文抱着纪飞扬径直往楼上走去,“张伯你尽管跟老头子说去,就告诉他,说他儿子给他找了个儿媳妇。”
张伯下句话没说出口,呆呆得愣在原地。
“儿……儿媳妇?”下一秒,他突然一拍大腿,老皱的脸上晕出笑容,“好消息!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得赶紧告诉老爷去!”
冯韵文走过自己房门口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把纪飞扬抱去了客房,脱了鞋子掖好被子,自己拉了个椅子坐在一旁。
纪飞扬睡得并不安稳,乱翻身、踢被子,嘴里还时不时叫着某个人的名字。
冯韵文沉默着,闭上眼睛揉了揉紧皱的眉心,终于还是叹口气,苦笑着帮她拉好被子,“不会喝酒还乱喝,喝完了又乱说话,纪飞扬你找打是不是,再叫一句那人的名字我真打你了!”
纪飞扬很配合地又呢喃了一句,“绍均……”
冯韵文看了看天花板,站起身出门。
门刚一关上,纪飞扬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说了句:“韵文,谢谢你。”
十 隔世的好,现世的痛。(3)
第二天早上,冯家很热闹。
冯老爷子冯奇起了个大早,在花园里练了会儿太极拳之后就回到客厅。
看着一桌的早餐,他咳嗽一声,问管家张伯,“老张啊,你说他们怎么还不下来?”
张伯笑道:“老爷是您起早了,人家小两口的指不定睡到日上三竿呢。”
冯奇笑笑,这狐狸般的笑容,和他的宝贝儿子倒是有七分像,“嗯,也有道理。你确定你没看错,他带女孩子回来了?还说是我儿媳妇?”
张伯说:“当然了,我眼睛虽说不太灵光了,也总不至于连人家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嘿你这意思好像是说,那臭小子还能带个男人回来!”
“老爷您放心,要是那样,我一定拿扫帚打出门去!”
这时候保姆匆匆跑过来,“老爷,少爷起了!”
“唔!”冯奇一激动,“那丫头呢!见着人没?好不好看?”
“我说老爷,少爷带回来的姑娘,你管人家好不好看做什么?”那保姆也是个怪脾气的,敢直接跟冯奇顶嘴,“我没见着呢,好像没在少爷房里。”
“什么!不在他房里!”
保姆点点头,说道:“昨天是阿玲值日的,说少爷带回来的那位小姐睡在客房。”
冯奇想了想,突然又笑开了,“正人君子啊!不愧是我儿子!”
管家和保姆们“切”声一片。
当冯韵文和纪飞扬下楼的时候,就看到闹成一片的客厅里,冯奇正吹胡子瞪眼地看着一帮胆大包天的佣人。
管家最先看到冯韵文,“少爷早!”
然后众人齐声问候,“少爷早!”
“少爷您坐!”
“少爷请擦手!”
“少爷这是今天的报纸!”
“少爷我给您泡茶!”
“少爷今天要喝牛奶还是橙汁?”
“少爷还是把蛋糕切成小块吗?”
“少爷……”
“少爷……”
“少爷……”
“少爷,你家可真热闹。”最后这一句,是纪飞扬低声在他耳边说的。
冯韵文习以为常地接受着佣人们的伺候,正如冯奇不以为意地接受着佣人们的忽视,这是冯家每天都要上演的场景。
除了冯奇,整个冯家,无人不爱冯韵文。
当然,冯正一边吃着干醋,一边还是很得意自己生了个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死小子。
冯韵文牵着纪飞扬的手走到餐桌旁,“飞扬,这是我爸爸。”
纪飞扬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伯父您好,我叫纪飞扬。”
冯奇知道冯韵文素来在外头疯惯的,这还是他头一回带女孩子到家里来,当下眉开眼笑的,一个硕大的红包塞进纪飞扬手里,“好好好,好孩子,别站着了,坐下一起吃早饭。”
纪飞扬被那红包的分量吓得不轻,正想着要怎么还回去,被冯韵文制止了,“爸爸一点心意,你就拿着。”
冯奇差点要老泪纵横,这混小子都多少年没叫过自己爸爸了!好,给他面子,也不叫他臭小子了!
“儿子啊,来来来,给你媳妇盛碗粥。”
“嗯,谢谢爸爸。”
纪飞扬流着那莫须有的汗水,左看看右看看,嗯,父慈子孝,看来外界传言是不可轻信的。
早饭之后冯奇去公司,冯韵文送纪飞扬去飞扬城。
纪飞扬有些好奇,“韵文,我好像没有听你说起过你妈妈。”她想着,按理说这么活泼可爱的孩子不会出身于单亲家庭,就想挖掘些什么豪门秘闻出来。
冯韵文一顿,却是转移了话题,“飞扬,以后不准喝酒了。”
纪飞扬点点头,“嗯。”
“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直接跟我说。”
“嗯。”
“哪怕是跟程绍均有关。”
“……嗯。”
纪飞扬想到一事,问他:“我听说最近程氏在疯狂收购中信的股权,这对你们是不是会有很大影响?”
冯韵文笑笑,这丫头,好歹算是知道那么点关心自己,“这事儿你别管,程绍均那儿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记住没?”
纪飞扬知道自己此时处于一个很微妙的立场,本来也只是随口问问,不想介入,听冯韵文这么说,点点头答应了。
“哦对了,这个……”纪飞扬拿出刚才冯奇给的红包,里面是各种卡、冯韵文的所有私宅地址……还有一枚钥匙。
冯韵文看了看拿钥匙,笑道:“家里的。”
“你爸爸给我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把你当儿媳妇了。”冯韵文想,老头子这事儿做得倒是很上路。
纪飞扬将钥匙还给冯韵文,犹犹豫豫的,“韵文,是不是太早了?”
冯韵文不接,“收着吧,迟早是要给你。”
“韵文,我……”
“不说话,走之前亲一个!”说着把头蹭过去。
纪飞扬在他脸上轻轻一吻,“满意了?”
冯韵文偷了蜜的维尼似的,点点头,“我决定今天不洗脸了!”
被纪飞扬打了一拳。
“走咯,拜拜~”
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
因为起晚了,纪飞扬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到打卡时间,一路跑到大门口,看了看时间,还差一分钟。
打卡的地方在十六楼,坐电梯的人很多,纪飞扬眼前想着挤一挤或许还来得及,便冲上去抢电梯。跟自己一起冲过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外国女人,纪飞扬被她一撞就撞开了。她揉揉肩膀,抬头一看,这人长得还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是上次在高尔夫球场,坐在冯韵文车上的那个!她竟然是程氏的员工!
那外国女人狠狠看了纪飞扬一眼,显然是将她看做了横刀夺爱的人。
纪飞扬无视她,自顾自上电梯,但是前脚好不容易跨进去,立马被人从后面拉出去。
纪飞扬狂怒,哪个家伙那么没素质!
一转头,看到程绍均站在后面,拉着纪飞扬直接进了他的专用电梯。
“程总早。”这是这一个月来,纪飞扬见到程绍均后说的第一句话。
程绍均悠闲地看了眼手表,“你似乎应该谢谢我。”
“谢谢。”
“谢我什么?”
纪飞扬面无表情道:“谢谢程总大方,将私人电梯借给我用,让我可以不用迟到被扣工资。”
程绍均摇头,“不,你该谢我昨天给人事部打了电话,从今天起你直接跟唐导去片场就好了,不用先来公司一趟打卡。”
“你不早说!”
“这是你对上司说话的态度?”
纪飞扬别过脸,不理他。
片刻之后,程绍均幽幽问道:“你昨晚是在冯韵文家?”
纪飞扬哼了一声,“这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吧。”
程绍均的语气极冷,“我需要我的员工私生活干净。”
纪飞扬气急,声音也大了起来,“我住在我男朋友家怎么了?!好歹我们也是正常的男女关系。程总有这种想法真是另类!难道这些年你从来没有跟女人上过床!”
“纪飞扬!”程绍均气得扬起手,她说什么!上床!她跟冯韵文上床!
纪飞扬斜着头冷冷看着他,“打啊!只要你敢!”
就在这个时候,十六楼到了,电梯门一打开,纪飞扬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正好传了出去。
于是,不少程氏的员工循声望来,看到了电梯里这极为诡异的一幕。
程绍均缓缓放下手,“纪飞扬,你好自为之。”
十 隔世的好,现世的痛。(4)
已经是深秋季节,纪飞扬一大早去了趟公司报到之后就前往片场,今天日光还算明朗,泳池里波光点点。她看时间还早,也就不急着赶路,走走停停,看往来之人多数都是行色匆匆的模样。
前阵子程氏刚刚开过一个复式别墅的展示交易会,新开发的名为“城池”的楼盘引来无数购房者,完全不亚于前阵子中信如火如荼的二手房交易。这样一来,原本靠着近些年的房地产巨额利润赚得如火如荼的中信,几乎就是面临从未有过的剧烈竞争。
纪飞扬一声叹息,想想那些天价的高档别墅,真心觉得现在的有钱人真多。而程绍均这一招走得很是诡异,程氏在这之前是从来没有涉足过房地产圈的,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不得不引起很多人的主意。
纪飞扬想着想着就皱起了眉,走出飞扬城,看到迎面来了辆出租车,直接拦下让司机开去片场。
今天的这场戏可以说是众星云集了,沈临西和董心蕊这两个男女主角自然是在场的,而颜冉代替了张玥的角色后,风头显然也不小。据说是经徐未然不明不暗的授意,编剧连夜改动了剧本,将这个原本平凡到让人记不住的侍女变成了和女主角亦是主仆亦是朋友的双面细作。
纪飞扬和往常一样,一到片场就先喝唐一隽打声招呼,然后趁着还有几分钟时间,晃去了化妆间。颜冉在的时候她当然是去看颜冉,而颜冉不在的时候,用梁小盈的话说,像休息室化妆间这种地方是最能看出演员们脾气心性的地方。纪飞扬来的时间不长,所以凡事都记得多留个心眼,多听多看,少说少错。
这时候化妆间的人已经不少,有“玉女掌门人”之称的董心蕊换上了一袭暗红色的纱衣,妆还没上好就已经十分惊艳。女二号正是纪飞扬年少时候的好友杜以欣,眼下已经着装完毕,正坐在中间的一个化妆台边上和她的助理说着话。
纪飞扬突然心念一动,想起她们曾一起去徐未然的公司面试平面模特、一起在摄影师的灯光下摆造型、一起去买学校后门口一块五一斤的小西瓜、一起坐在寝室里的阳台上喂蚊子说心事……而在纪飞扬不告而别离开S市之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这些年来,熟悉的名字在耳边一遍遍闪过,电视里的她好像变了很多、又仿佛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人。杜以欣的负面消息一直都比较多,是娱乐圈比较招眼、多事的那种明星,纪飞扬也曾听说过杜以欣的各种新闻,只是基本上都听过就忘记。她从不试图通过那些陌生人的言语、在一个被真假褒贬重重裹住的大明星身上、去寻找昔日好友一些似是而非的熟悉与相似。
一别四年,片场相见,无数个照面与错身,纪飞扬没有和杜以欣打过招呼,她想着或许杜以欣也没有认出自己。
但是今天,正当纪飞扬和颜冉说完几句话,走出化妆间,在不远处的一个公共座椅上坐下休息的时候,杜以欣突然拿着两大杯冰沙走过来。
—文—她在纪飞扬身边坐下,递过一杯冰沙,说道:“最喜欢柠檬味的,我没记错吧?”
—人—纪飞扬先是一愣,随即伸手接过,说了声,“好久不见。”
—书—一时间,她们都没有叫对方的名字,因为相隔这么些年,当初的亲昵的称呼,现在竟都有些生疏了。
—屋—纪飞扬喝了口冰沙,“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
杜以欣笑笑,一脸的风华却掩饰不住眼底的疲惫,“这样的生活,你说呢?”
纪飞扬道:“谁都不容易。”
杜以欣问她:“你来A市是为了程绍均?”
纪飞扬也是笑笑:“你说呢?”
杜以欣抬眉,“我看不像是。”
当真不是,果然不是,但谁又能料得到命运在背后的翻云覆雨手?
纪飞扬长叹一口气,“我们这伙人,多年之后,竟然又都在一个地方碰头了。”
“中国总共这个几个大城市,在这里碰到也属正常。”杜以欣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池塘边纷纷落下的枯叶,“飞扬,我总是羡慕你的,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也是。”
纪飞扬不以为然地笑笑,“哦?我这种劳碌命,有什么好羡慕的?”
杜以欣看着纪飞扬,道:“前阵子程氏的楼盘开发,‘城池’交易广告里,喊得最响亮那句,你肯定知道的。”
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