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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飞扬忽然甩开他的手,冲着冯韵文离开的方向大喊:“你等等!”
然后向着那个方向飞快地奔过去,一路跑一路跑,寒冷的风灌入口中,停下来的时候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纪飞扬双手撑着膝盖,看了看前方,根本看不到半点冯韵文的影子,只有午夜的风在弄堂间低低回旋。
程绍均追上来,一把拉住她,“怎么回事你?看到什么了?”
纪飞扬喘着气,直起身道:“没什么,回去吧。
程绍均拿起纪飞扬的手,放进衣服的大口袋里,再用自己的手捂着,“冷不冷?”
“不冷了。”纪飞扬看他耳朵洞得红红的,伸手帮他揉揉,“明天给你戴个耳套,你以前一到冬天耳朵上就容易长冻疮。”
程绍均说:“又不是小孩子了,要耳套做什么?再说我出门就是开车,也吹不了多少风。”
纪飞扬反驳他:“谁说只有小孩子才能戴的?你不听话我就买个机器猫的给你!冻疮一吹风就起,一会儿回去得先搓辣椒油。”
程绍均满心欢喜地搂住她,“老婆大人最贴心了!”
纪飞扬道:“谁是你老婆!”
“谁说话谁就是咯!”
“哼!从实招来你为什么留张嘉茜在身边!”
程绍均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送上门来的女人为什么不要?何况像这样盘亮条正又会动脑筋的女人并不多见,多多少少能帮我处理点问题。”
纪飞扬拎住他的耳朵,“送上门来的女人就要?还盘亮条正?啊?”
“轻点!”程绍均拉住她的手,“不要了!谁我都不要了!谁也不能跟你比啊!”
“假!继续假!”
“随你信不信!”
两人说着话,走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似乎那些久远的时光又回来了,天地间再无他人,彼此相看,不知厌倦。
这一段漫长的相爱与错过,再相遇与再相爱,又时光见证,他们在其中成长与成熟,未曾忘怀曾经的人事,跨过累累伤痕,最终还是抵达了那个曾不敢张望的远方。
纪飞扬踢着脚下的石子,“绍均,你说,世界上最最柔软的时光是什么?”
程绍均思忖良久,低声说道:“就是我们在一起,不管是年少轻狂还是一夜白头,最后总在一起。”
“你会后悔吗?”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找打!”
程绍均忽然回过身抱住她,抱得很紧很紧。
后悔?当然不后悔。他花了这么久这么久才重新将她找回来,如何还能放手?这漫长的时间教会他成长与等待,教会他如何去爱,他相信从今以后自己心中再没有什么关卡。
只是有些问题,还有待解决。
这些,他不会告诉纪飞扬。
十七 世界上最最柔软的时光(2)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说难很难,说容易又恨容易,当纪飞扬愿意放下一切跟程绍均重新来过之后,两人之间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失。很多时候,纪飞扬甚至会糊里糊涂忘记了时间,误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被他宠在手心里的小姑娘。
早上的时候。
纪飞扬:“绍均我饿了。”
程绍均:“想吃什么?我帮你去拿。”
纪飞扬:“巧克力,大块大块的巧克力。还想吃薯片和呀土豆!”
程绍均:“家里没有零食。”
纪飞扬:“那我们现在去趟超市呗,我要买好多好多零食……”
中午的时候。
纪飞扬:“我上午好像吃胖了。”
程绍均:“也还好。”
纪飞扬:“我要减肥。”
程绍均:“嗯……嗯。”
纪飞扬:“今天晚饭不吃了。”
程绍均:“嗯……还是吃一点。”
纪飞扬:“吃一点也要胖。”
程绍均:“……那好。”
到了晚上。
纪飞扬:“我突然想吃鹌鹑蛋了……”
程绍均:“嗯。”
纪飞扬:“不行,我在减肥。”
程绍均:“嗯。”
纪飞扬:“那我就当是已经吃过鹌鹑蛋了。”
程绍均:“嗯。”
纪飞扬:“你就不能附和我一下嘛!不要总说‘嗯’!”
程绍均:“嗯,刚才那鹌鹑蛋真好吃!”
纪飞扬:“啊!你干嘛要说好吃!你一说好吃我就想着要吃!”
一整个晚上,程绍均都听纪飞扬在那儿念叨鹌鹑蛋的事情。程绍均差点就要大半夜的打电话让陈戈送鹌鹑蛋过来,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纪飞扬忘记鹌鹑蛋的事情了,还是想着要去哪里玩。
过年这阵子公司有长假,电视剧杀青之后纪飞扬也是闲着没事干了,而颜冉和徐未然的婚期定在正月十六,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可以玩。纪飞扬说要把原来租的房子再租回来,但是程绍均一定要她搬去自己那儿,抱着她在沙发上道:“想住市区还是郊区?市区方便点,不过郊区环境更好,你不是一直想养苏牧的吗?要不郊区的别墅就送给你,想养什么都可以。”
纪飞扬摇摇头,“我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干什么?空荡荡的我害怕,就住这儿好了,出去坐车也方便。”
程绍均捏捏她的鼻子,“还坐车?现在公交地铁都那么乱,出租车也不干净,有没有看中的车?我给你买。”
“别整得自己跟个暴发户似的,知道你有钱。”纪飞扬道:“我连驾照都没有,出去还不撞死人。”
程绍均笑道:“我买的车,开车出去哪个交警敢拦?”
纪飞扬扭过头,“我就是不要开车!”
其实她就是嫌烦嫌累。要说女孩子还真是经不得宠的,就连习惯了独立的纪飞扬,一旦重新回到程绍均身边,整个人都变得矫情起来了。
“哦对了!”程绍均突然站起来,“上回有人送来个古董白玉杯子,说是很有医疗效果,你不是经常肚子疼么,正好拿来用。”
他说着在柜子上拿下来一个玉杯,杯形不大,但那玉质一看就是上等。纪飞扬也不懂,但一听程绍均说是古董,拿在手里都有些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给摔了。
“还傻站着呢,又不是给你玩的,自个儿倒水去。”
纪飞扬看他说得轻描淡写的,想来也不是很贵重,拿着杯子就去倒水了,随口问了句:“这杯子能卖多少钱啊?”
程绍均道:“大概能买这儿的三幢楼。”
纪飞扬脑子一抽,这地段的一套房子没两三百万拿不下来,且每幢楼都有二十多层高,每一层是一到三套房子不等……
在她脑子抽搐的过程中,手一抖,饮水机里滚烫的水就倒到了手上。
纪飞扬吃痛大叫一声,手不自觉得就送了,只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好像自己的心都被抓走了的感觉……
“飞扬!”程绍均紧张地跑过来抓起他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手都烫红了。很疼是不是?”
疼!但是纪飞扬的心疼更啊!
“绍均,一百多套房没了……”
程绍均拉着她去厨房冲凉水,“站着别动,我去拿药膏。”
纪飞扬乖乖等着,看程绍均把药膏拿来,然后擦干了手给她上药。冰凉的药膏一抹开,手上的疼痛顿时就缓解了,纪飞扬小心翼翼地瞄了眼程绍均的脸色,果然是不太好。想来也是,一百多套房啊!
她想了想道:“绍均,对不起,那个杯子……”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赔?得了,一辈子都赔不起啊!
程绍均看着他,眼神不善。
纪飞扬更害怕了,他该不会真打算让我赔吧!
她轻声说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真没那么多钱。”
程绍均吸了口气,“纪飞扬,你这小脑袋瓜子是怎么回事?做事的时候别总毛毛躁躁的好不好!”
“嗯,我知道错了……”
“这次好在烫伤得不多,要是严重了怎么办!”
“啊?那……那个杯子……”
“还杯子!”程绍均气道:“一破杯子值几个钱?你什么时候想事情的时候能切中一下关键?还跟我惦记那杯子!”
纪飞扬这回算是明白程绍均的意思了,拍拍胸脯,“不早说,害我吓得小心肝直颤。”
虽然还是心疼那古董杯子,但纪飞扬听程绍均那么说,心中自然是高兴的,那个女孩子不希望所爱的人将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紧接着程绍均的话又让纪飞扬不高兴了,程绍均看着她的手说:“都红成这样了,最近几天都不准出门,等好了为止。”
纪飞扬急了,“你不是说这几天会陪我出去玩的吗?说话不算话!”
程绍均说:“出去玩可以,等你的手好了再说!”
纪飞扬还要说什么,被程绍均三个字堵了回去,“没商量!”
纪飞扬气呼呼的,没商量?好,没商量就没商量!看我还理不理你!她出了厨房就跑去自己房间,对,是她自己的房间,纪飞扬的理由是,我们又没结婚干嘛要睡一个房间?于是程绍均妥协了。
以往天么么黑的时候,程绍均都会找各种借口去纪飞扬的房间,但是今晚,纪飞扬把房门反锁了,打开电脑,听听音乐逛淘宝。
正当纪飞扬在某家网店里看内裤的时候,程绍均光着膀子只围了一条浴巾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唔,这个好看!”
纪飞扬吓得肩膀一缩,“你怎么进来的!”
“笨蛋,备用钥匙在客厅啊!”说着从背后抱住纪飞扬,一手指了指屏幕,“这条粉色的也好看,宝贝儿你要穿给我看吗?”
纪飞扬脸一红,直接把页面关了,“大冬天的穿成这样!你个暴露狂!”
程绍均笑道:“我过来睡觉的,不穿这样穿哪样?”
纪飞扬推了他一把,“那你睡你的去!我买衣服呢!”
程绍均道:“不用我帮你挑?”
“不用!”
“那好,我先睡了。”
程绍均说完真的躺床上睡觉去了,闭上眼睛仰面躺着,一手垫在脑后,厚厚的被子只盖了半个胸膛。
纪飞扬悄悄站起来,关了灯,开了空调,然后坐回电脑桌前,没注意到程绍均的嘴角忽然牵起了暖暖的笑容。
过了半个多小时,纪飞扬买完东西,转头看安安静静躺着的程绍均,似乎是真的睡着了。暗暗的电脑光将他一侧的轮廓打出来,大半个脸遮在阴影里,半明半昧,尤其的好看。
纪飞扬关了电脑,轻手轻脚爬到床上,拉起被子钻进去,枕着他的胸膛就睡下了。
然后听到程绍均带着睡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买好了?”
“嗯。”纪飞扬抱住他,“晚安。”
程绍均翻了个身,环着她的腰,将她密不可分地抱在怀中,“晚安宝贝。”
十七 世界上最最柔软的时光(3)
在颜冉结婚前的这段时间,纪飞扬确实很听话地没有出门。当然,她也丝毫没有觉得不高兴,因为程绍均推掉了所有的应酬,每天都陪在她身边。似乎相爱的人之间真的有“相看两不厌”之说,他们天天看着对方,去从来不觉得腻。
又一次程绍均抱着她说:“飞扬,我真的想把这四年补偿给你。”
纪飞扬摸摸他的脸,“不用补偿什么,没有这四年的分开,我们怎么会倍加珍惜现在?”
时光抚平了那些鲜血淋漓的噩梦,给了他们一个真实而又如梦境般的现在,他们已经接受过现实最残酷的考验,又在彷徨与坚定中左右徘徊,而终于是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元宵节晚上,两人自己在家煮了汤圆,吃完汤圆又手牵手去公园里看花灯,幸福得像是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几辈子、还要再在一起几辈子。
转眼到了正月十六,颜冉和徐未然结婚的这一天,纪飞扬还在苦恼到底要不要送一份对他们而言肯定是极为寒碜的结婚礼的时候,程绍均直接把一份合同包在礼盒里,“喏,送这个好了。”
纪飞扬问他:“这个是什么啊?”
“未然一直想要的一份合同,我前几天让人帮他搞定了。”
纪飞扬汗颜,想着还好自己没有拿出那份礼物。
不知道颜冉和徐未然是不是故意的,他们竟然分别让纪飞扬和程绍均去做伴娘和伴郎,纪飞扬穿上那套奢华得有些吓人的伴娘礼服,对程绍均说道:“他们肯定是故意的!”
一抬头,看到程绍均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简直好看得天理难容,剩下的话都忘了说。
程绍均牵起她的手,温柔笑道:“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婚礼的场地是在市郊的一座城堡,在车上的时候纪飞扬就很纳闷,A城的市郊别墅是挺多,但是什么时候冒出来一座城堡了?
颜冉今天很反常地没有什么话,只安安静静看着窗外,颜家那些人虚情假意的面孔在婚车后渐行渐远,虽然一个小时之后的婚礼上还会再见,但现在这一路上,颜冉体会着难得的安静。
她穿着迪奥的工巧匠们历时三个月而特别定制的婚纱,最高档的白色珠罗纱饰以钻石、水晶和精美刺绣,头顶的,这样的婚纱,即便在A市最奢华的婚纱店里,都不可能找得到。
而到了那传说中的城堡,纪飞扬才深深感叹,自己真的是太穷了太穷了,这场婚礼的昂贵奢华和排场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那真的是一座西欧中世纪风格的城堡,徐未然半年前就开始动工,只是封锁了一切的媒体消息,花费数不胜数的人力物力,在结婚前夕刚刚完工。
城堡建山下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背靠着大山,出了中间的主要通道,两边还各有两扇门,客人从中间进入,为所有前来送礼的助理等人都是从两边的小门进去。城堡前面是一个露天搭建的花园,供客人们休息,所有客人都是徐家用名车接送,在国外的甚至还动用了私人飞机,这样的婚礼排场,很多人就算有钱,恐怕都是买不到的。
纪飞扬和颜冉走下婚车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们看过来。纪飞扬感觉到了,一向镇定自如的颜冉,在这个时候都有些紧涨。
徐未然从城堡上下来,白色的西装,衬得整个人都格外英俊。他面带微笑,向颜冉伸出手,低声道:“欢迎回家。”
颜冉低下头,看着他洁白的袖口上那一点复古的花纹,眼泪忽然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旁边的纪飞扬见她一哭,自己也忍不住就哭了出来,一手捂着嘴,一手把颜冉的手放到徐未然手里,本想说什么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之类的,但似乎又都是多余,只有眼泪一个劲地掉。
徐未然牵着颜冉的手走了,纪飞扬一个人在那儿抹眼泪,她目睹了好朋友们的两次婚礼,忽然觉得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悲伤,忍不住就要问: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原本要陪着徐未然的程绍均看纪飞扬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竟也不管不顾地上去拉住她,“怎么了傻丫头?”
纪飞扬就是一个劲哭,她这人就有个毛病,你不管她她自己哭着哭着也就没事了,但是你一来安慰她她就能哭得更凶,何况这个人还是最能惹她掉眼泪的程绍均。
在贵宾席坐着的程闻和程夫人看到儿子和那个伴娘在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的,早就气得脸色都变了。程夫人问身旁的张嘉茜:“绍均和什么人在一起呢?”
张嘉茜一脸的委屈,小声道:“那就是纪飞扬啊。”
程闻哼了一声,“像什么样子!嘉茜,你去把他叫过来!”
张嘉茜有些忸怩,“这……他要是不肯的话……”
“那就告诉他从此别进程家大门了!”
“你也别太生气了,这种事情当什么真?他和嘉茜订婚的日子都安排好了。”程夫人拍拍嘉茜的手,“去吧,你们小两口也好好说话。”
张嘉茜点了点头,往程绍均和纪飞扬那里走去。
看到程绍均在给纪飞扬擦眼泪,张嘉茜走上前道:“绍均,伯父伯母让你过去一趟,伯母的身体不太舒服。”
程绍均还在犹豫,纪飞扬闷声道:“你先过去吧,我到旁边花园里休息会儿。”
程绍均说:“好,那里别乱走,在那儿等我。”
他走后,纪飞扬独自去旁边的花园坐着,擦干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人来人往的花园,一时间也不去想任何事情。
这时候一个打扮绅士的小男孩跑了过来,十一二岁的样子,却出落得十分帅气。
“你是飞扬姐姐!”
纪飞扬诧异道:“小朋友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的?”
小帅哥道:“我叫谢然,是韵文哥哥的好哥们!你不是她女朋友吗?”
纪飞扬乍听到冯韵文的名字,一愣,低头说道:“你轻点声,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说起冯韵文,那家伙那儿爱凑热闹,这么大的婚礼竟然还不来,真是的。不过一想也对,颜冉和徐未然结婚,她和程绍均是一定会来的,而冯韵文都说了不想见到自己!
谢然纳闷道:“为什么以前是现在就不是了?韵文哥哥那么好一人,你嫁给他真的不吃亏。”
纪飞扬忍不住笑出来,“你这小孩子才多大啊?怎么这么爱管闲事!”
谢然更是一脸老气横秋的样子,皱眉道:“如果你是因为上次推你到游泳池里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不是韵文哥哥让我去推你的,是小北还有殷家一个小哥哥说你欺负韵文哥哥了,所以我才帮他的!”
纪飞扬深深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原来把自己折腾到那么狼狈的事情不是冯韵文指使的,这么说倒是误会他了很久,改天要不要找个机会说一下?不过……纪飞扬看着谢然,“你胆子挺大啊!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到前面那个杂技团的老虎笼子里去!”
谢然有些畏惧,“你怎么这么凶啊!我都已经道歉了!”
纪飞扬道:“算啦,看在你那么讲义气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谢然高兴地跳起来,“这么说你肯去见韵文哥哥啦!”
纪飞扬想,小孩子嘛,脑子就是不太好使,我原不原谅你和去不去见他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一个长得和谢然有七分相的人走过来,“然然,那边的糕点都送上来了,你再不去可吃不到好吃的了!”
“去!我去!斯南哥哥你等等我!”谢然说着忙跑过去,拉上谢斯南的手,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纪飞扬说:“你记得一定要去看韵文哥哥啊!他生病了!”
纪飞扬一惊,正要再问什么,谢然已经走远了。
十七 世界上最最柔软的时光(4)
深夜,程绍均送纪飞扬回去之后,被程闻一个电话叫回了家。
程家客厅里,所有佣人都退避一旁,程闻站在中间,将一杯水狠狠地砸在地上,玻璃杯瞬间粉碎。旁边的张嘉茜第一次见到程闻这么生气,刚想上去劝两句,被程夫人拦住,低声道:“别担心,气过了也就没事的。”
然而程闻的气显然没有那么容易就过去,若是程绍均和别的女孩子走得近了,他才不会去管,哪个年轻人不爱玩的?但偏偏是纪飞扬!那个曾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