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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烦,但还是耐心回答:“210年。”
如今218年,210去世的,也就是新帝登基一年后去的——
“既然是这样,为何莲妃的封号没有晋升?”
他翻了白眼,抿紧了薄唇。
“老九?”见他许久未说话,念离有些疑惑。
俏薄的唇抿了抿,他细心回答:“皇太后不准,先皇死前曾下旨,除当今皇太后外任何妃子不得晋升封号,10年前七哥手上还没有能够抗衡的实权……后来莲妃去世,也就没人再提及这事了。”
莫非夜容一心想要夺权与这事有关?
是了,司夜容是个孝顺的孩子,必定与此事有着莫大的关联。
“皇太后?为什么这样做?”
沉默良久,他忽然叹了口气:“生下七哥后,先皇就不曾招幸过莲妃,这等于让莲姨守了二十年的活寡。当然,至此后,先帝也没宠幸过除了皇太后以为的任何女子。。。。。。”
念离大惊:“为什么?”
“先帝与先后本是一段佳话,当年先帝曾承若六宫无妃只有一后,后经不住朝堂的压力终是纳了当朝丞相之女,也就是莲姨。
“没有婚礼,没有八抬大轿,莲姨就这样进宫了。一年后,不小心有了七哥。先帝大怒,对这个到来的孩子并不期待,皇后知道后与皇上闹了一顿,闹着要离宫。”
这个‘不小心’,肯定是莲妃耍了什么手段,这才有了夜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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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娘(二)
这个‘不小心’,肯定是莲妃耍了什么手段,这才有了夜容。
一个女子,想来也不容易。
却不曾想先帝会大怒,更甚至都不曾再进过莲宫。
“后来怎么样了?”念离追问。
九皇子缓缓道:“后来,莲姨产下七哥后,先帝直到驾崩都不曾踏进过莲宫半步。
“七哥也曾劝过莲姨离开,莲姨宁愿死死守着那空荡荡的莲宫,也不愿离开。哪知,直到死后,那人都不曾看她一眼,连个晋升的封号都不愿意给她。。。。”
拧了拧眉,念离又问:“先帝一共有多少妃子?”
“一后,三妃,早在娶皇后之前就死了两个,莲姨也是娶了皇后之后才进宫的。”
也就是说,在皇后进宫前,那两个妃子就已经死了。
娶了皇后以后,先帝后宫就只有一个皇后,后来经不住朝堂的压力,这才纳了莲妃,却让莲妃不小心有了孩子。
先帝因此大怒,皇后与皇帝吵架,更是让皇帝恼怒,从此后再没有踏进过莲宫,莲妃不但守了二十年的活寡,甚至连死后都不曾晋升。
不曾被期待过的孩子——
司夜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先帝死后都不愿意再看一眼莲妃,那么司夜容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念离忽然有些心疼那人……
有个这样的爹,等于没有,也难怪夜容这么孝顺的孩子只记得娘,不曾记得过爹!
既然先帝一共只有三位妃子,那——
念离震惊,压下心中的惊叹,小心翼翼的开口:“那……老九,你是?”
后面的话她没问完,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怕戳到他的伤口。
转了一转,她换了个委婉点的方式问:“你娘是谁?”
沉默了许久,不见他说话。
念离几乎以为外面没人时,却听他无所谓的笑了一笑:“我没有娘。”
笑声格外的低,也特别的悦耳。
。。。。。。。。。。。。。。。
我没有娘(三)
念离几乎以为外面没人时,却听他无所谓的笑了一笑:“我没有娘。”
笑声格外的低,也特别的悦耳。
然而,却无端的让人觉得刺耳。
那句‘我没有名字’居然是真的?
自己还以为他骗她,却不曾想居然是真的?
他没有名字,他真的没有名字?
可怎么会连名字也没有?
念离大惊:“怎么会?”
他淡淡道:“我是莲姨带大的。”
难怪夜容要夺权,他几乎想也不想的站在夜容这一阵营。
“莲姨没给你取名字?”指望皇帝取名字是不可能了。
“取了。”
“那怎么不用?”
“不想。”
“你娘是谁?怎么没给你取名字?”念离几乎有些恨这样的自己了,明知道会戳到他伤口,却还是不耻下问。
“我没有娘!”声音明显的沉了两分。
念离不再问话,乖乖的闭嘴。
眼眸一瞥,璇玑不知何事已沉沉睡去。
念离一惊,老九好强的功夫,连什么时候点了璇玑的睡穴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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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邺城时已是傍晚,三人寻了间客栈住下。
洗了个热水澡,念离还在穿衣服,那方就听小二在门口问:“客官是要在房间用餐,还是到楼下用?”
三个人的房间是邻居,房间的隔音效果也不好,因此小二在门外的说的什么,大抵大家都听的清楚。
“楼下,留几个好位置”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是九皇子。
“好咧。”下楼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念离,好没?下去吃点东西。”是九皇子。
“来了。”系好扣带,拢了拢头发,念离走了出去。
九皇子一袭尊贵的紫衣,姿态潇洒的站在门口,俊脸上是蛊惑人心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妥,到还吸引了不少住店的女客。
清风楼花魁(一)
九皇子一袭尊贵的紫衣,姿态潇洒的站在门口,俊脸上是蛊惑人心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妥,到还吸引了不少住店的女客。
璇玑低垂着头站在后面,默默的当着她的小透明。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璇玑真的只有当个小透明的份。
可当她抬头时,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泛着水汽,楚楚可怜的神情,让人忍不住蹂躏疼惜。
不管是谁,在面对那双干净的眼睛时,都会忍不住的多看两眼。
念离不得不承认,那双眼,的确很美——
“下去吧。”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老九,念离当先走下去。
楼下几乎客满,靠窗的位置上留着几个座位。
三人仅直坐下,点了些饭菜。
“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早点出发,中午能到。”九皇子忽然开口。
念离疑惑:“那你呢?”
“送你们过去,我就要出发去唐国了。”
想了想,念离漫不经心开口:“要去很久么?什么时候回来?”
笑了笑,九皇子正色道:“不久,半个月。”
“什么事非得你过去?”
沉吟了会儿,他淡淡的开口:“接两个人。”
“唐国人?”
“算是吧。”
什么算是吧?不是就不呗。
翻了个白眼,念离惊道:“难不成是混血儿?”
“什么是混血儿?”疑惑。
“就是爹是唐国人,娘是天朝人,或者娘是唐国人,爹是天朝人。咳……这就是混血儿。”
抽了抽嘴角,九皇子不甚在意:“这样的话,国中有小部分人都是混血儿。”
天朝和唐国这么友好?
居然到了这地步!
额头划下三条黑线,念离乖乖的闭嘴。
在三人沉默的瞬间,菜很快就上来了。
正沉默的吃着饭,遽然的,隔壁桌上传来几个男人的谈话声。
话题很开放,期间还有不少人符合。
念离侧耳倾听。
清风楼花魁(二)
念离侧耳倾听。
路人甲道:“新开的清风楼,听说姑娘都美的和天仙似的。”
路人乙接口道:“可不是嘛,今晚,又是这花魁半月登一场的时候了。哎,你们没看到,那身段、那容貌,啧啧,怕是连天仙都比不上。。。。。。。”
路人丙疑惑道:“听说那花魁傲气的很,连太府的公子都看不上,你要想见她一面,除了这半月一次的登场,难啊!”
路人乙洋洋得意道:“清风楼的老板硬着呢,听说上面有人,这太府的公子算什么,白姑娘不愿意,看他也不敢乱来。”
另一人接口道:“可不是嘛,花魁老子是不指望了,可连这伶月姑娘也不愿意接客,否则老子今晚就上了她。”
…………
扒了两口饭,念离看着若无其事吃饭的老九,忍不住开口:“老九,这清风楼啥时开到邺城来了?”
九皇子点头:“有三个月了。”
清风楼——
念离没记错的话,那是她的店,那是她取的名字,那个半月一次登场,也是她想的。
只不过打理的一直是老九,她只不过出了个主意。
钱是老九出的,管理也是老九手下的人。
念离汗颜,她这算是什么老板?
“花魁可是白姬?”姓白的,而且长的和天仙似的人,似乎没几个。
而白姬,似乎就是其中一个——
念离的声音不大,刚好够邻桌几个人听到。
问话的是个女人,男人们有些错愕。
有一人调侃道:“那花魁正是白姬白姑娘,难道姑娘见过?”
如果不是自己,白姬或许仍然在王府,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念离的心情,在这个瞬间很是复杂。
“见过。”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那男人笑道:“白姑娘一直在清风楼,姑娘怎么可能见过?莫非姑娘也是那清风楼出来的?”
明显的,已经是讽刺了。
九皇子听闻,动怒,却被念离一个眼神阻止了。
清风楼花魁(三)
明显的,已经是讽刺了。
九皇子听闻,动怒,却被念离一个眼神阻止了。
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念离没什么情绪的点头:“虽然不是清风院,但也是妓院。”
清风楼相比其他的妓院,可谓云泥之别。
在清风楼,只要姑娘不愿意,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得了她们。
那些出卖自己皮肉做生意的,更没任何人逼迫她们。
念离说:我是从妓院出来的,却不是清风楼——
那男人显然很错愕,再一看九皇子那双深邃如永夜般的利眸,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口。
“念离,你……”九皇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
如果不是她拦着,他定要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年念离,谁敢欺负她?
他们捧在手心疼爱还来不及的宝贝,又岂会让别人侮辱了去?
一句话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况且那本就是事实!
念离笑笑:“没什么,不用在意。”
原来年姑娘是妓院出来的?
璇玑诧异的看了眼若无其事吃饭的念离,氤氲的双眼,划过一丝怜悯。
邺城的清风楼是在三个月前开的。
邺城是个大城,邺城里妓院清倌更是数不胜数。
然而清风楼,却当之无愧为第一楼!
清风楼建筑独特,装修新颖,里面小到茶具,大到桌椅,无一不是低调的奢华!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今晚的清风楼,格外的热闹。
清风楼花魁,第一美女白姬,半月一次的登场,毫无虚坐。
幽幽的琴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与此同时,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一束白光打在台中间,一条点缀了水钻的白绫从上垂落下来。
红衣的女子,半覆着面纱,只露出一双颠倒众生的凤眼,白皙的肌肤衬着艳绝却不俗气的薄裙,整个人就如妖精一般魅惑。
她的腿很美,纤细的,玲珑的,白皙如玉的,像是蛇一般攀附在白绫上,缓缓的,落到半空中——
清风楼花魁(四)
她的腿很美,纤细的,玲珑的,白皙如玉的,像是蛇一般攀附在白绫上,缓缓的,落到半空中——
白绫在旋转,女子用一只脚固定住自己的身姿,水蛇一般的腰,肆意的舞动起来。
灯光打在她身上,忽明忽暗,影影绰绰。
女子启唇,歌谣,像是从遥远天边的传来的天籁之音一般。
让你迷离的,使你沉醉的音乐——
配着她独一无二的舞姿,肆意狂妄的动作,那是能让人癫狂的美——让你膜拜的女神。
女子的每一次起舞,都是充满激情的,仿佛是要燃烧灵魂一般的舞蹈!
薄薄的纱裙,白皙的肌肤——
细细的汗水,轻微的喘息——
白与红的对决,纯与艳的冲击——视觉的冲击——感官的冲击!
那是妖精,能让你欲罢不能的妖精!
置身其中,念离甚至能够听到周围男子咽口水的声音。
音乐低了下去,红衣女子像是魅惑世人的妖精一般落在了凡尘。
白姬站在台上,缓缓的,她揭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绝美的脸——
周围的抽气声,此起彼伏。
女子勾唇一笑,纯美而艳绝——
白皙的手指,覆在琴弦上,白姬阖上双眼,十指如飞般在琴弦上游走。
一曲终,灯光落了下去。
再打开时,台上已是空无一人。
人们惆怅,仿佛刚刚那个妖精,从不曾存在过一般。
“她会恨我吗?”出了后院,进了清风楼的顶层,念离忽然开口,也不知道在问谁,仿若自言自语一般。
九皇子去找老鸨有事去了,璇玑默默的站在后面。
许久,女子恨恨的声音传来:“恨,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念离回头,果然是白姬。
她还穿着那一身红,仿佛要燃烧灵魂一般的火红。
眼珠转了转,念离低下头,微微的叹了口气:“恨与不恨又有什么关系呢,如今却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进一步的关系(一)
眼珠转了转,念离低下头,微微的叹了口气:“恨与不恨又有什么关系呢,如今却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
恨我的人这么多,多一个少一个,已经没有分别——
“我恨你,恨不得你死!可现在我觉得,其实你和我没有区别。”
白姬忽然笑了,那张明艳的脸,生出两分不屑,却有种独特的魅力:“你没有我漂亮,没我有气质,没我有才华。你什么都不如我,可王爷还是不要我,并不是我不好。”
“王爷总是贪图新鲜,宠过的女子一个又一个。漂亮的、轻灵的、妖娆的、可爱的,最后却无一例外的都进了冷宫。而你,也不会太长久的。”
她杨了杨手指,手指绘着豆蔻:“其实你比我更可怜。”
其实白姬,挺自恋的——
念离黑线,心中却平静。
只是忽然发现,她已经能够若无其事的听着这些冷言冷语了。
“这清风楼的老板是我朋友,以后有麻烦,可以去找他。”不知为何,念离沉默许久,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白姬一愣,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远远的,念离在拐角处,看到另一个身影。
火红的,骄傲的,嚣张跋扈的,那是商姬?
商姬怎么会和白姬在一起?
一惊,再去看时,两个红影早已经消失。
“你今天在清风楼看到商姬了?没看错?”九皇子凝眉,眸光忽然深邃了下去。
念离疑惑不解的点头:“没看错,的确是商姬。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若有所思。
念离也没太在意,原因嘛,还是因为要见到夜容了,商姬那么点小事,也早被抛到了脑后。
第二日一早,三人从客栈出发,一路无阻的到了西郊山。
半山腰时,九皇子勒马,马车就这样停在山腰上。
他下马,隔着帘子,缓缓说道:“从这里一直上去就是莲姨的皇陵了,念离,我就送你到这里。”
进一步的关系(二)
他下马,隔着帘子,缓缓说道:“从这里一直上去就是莲姨的皇陵了,念离,我就送你到这里。”
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
念离挑起帘子看着他,深黑的眸,有什么一闪而过,再去扑捉时,只能看到一片黑。
笑了一笑,她道:“老九,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还有……平安回来。”
他听了,忽然感动。
心中软软的,有暖流淌过。
“念离。”
“嗯?”
蠕了蠕唇,他从欲言又止中下定决心开口:“到了皇陵,若是七哥不让你进皇陵。你……千万别进去!”
他说的认真,念离也有些担心。
“为什么?”
“别问我为什么,答应我,反正若是七哥不让你进去,万千别进去。”
他不愿意告诉她,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别看老九平时嘻嘻哈哈的,可一到关键时刻,他从不会乱开玩笑。
念离咬了咬牙,点头。
“我走了。”唇瓣轻扬,他回眸,笑了一笑。
潇洒的笑容,背后却带着两分道不明的苦涩。
那样的笑容,念离忽然有些不懂……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掉,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念离的眼中,有两分复杂。
这条路是西郊山上唯一通往山顶的路,整个西郊,都是属于夜容的。
璇玑与念离并没有走多远就到了山顶,远远的,能够看到山顶上的石屋。
山林很静,念离却不觉得害怕。
一颗心,都在砰砰的跳着。
想着,就要见到那个人时,心中雀跃不已。
脚步,也不自觉的加快了两分。
璇玑小心的跟在后面,额头有细密的汗水。
“什么人?”冰冷的声音,带着两分杀意。
在要接近石屋时,遽然的,一把剑悄无声息的架在脖子上。
那个人在自己后面,念离看不到他。
进一步的关系(三)
那个人在自己后面,念离看不到他。
只能感觉杀气在蔓延,脖子上的剑格外的深冷。
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心中却是放心的。
老九没交代什么就让她们上来,必定还是有些把握这人不会伤害自己的。
侧了侧身子,念离示意璇玑别动,镇定的回答:“年念离。”
说着,从头上将唯一一根束发的发簪拔下来,反手给了后面持剑那人。
那人接过发簪,看了看,什么也没说的让了路。
杀气与人,在同时消失。
绝顶的功夫,无声无息的,估计已到了化境。
“姑娘,没事吧?”璇玑担忧道。
有惊无险啊!
念离对她安抚一笑:“没事,我们继续走吧。”
两人顺着路一直走到石屋旁,哗然的,一个身影从屋顶跳了下来。
“年姑娘?”诧异的声音,不是别人,却是宸炎。
“姑娘怎的来了这里?”
宸炎打量着她,心中嘀咕着,这下不用受罪了。
王爷不会再因为与念离姑娘怄气的事,开罪她们这些人了。
蹙了蹙眉,念离淡定道:“我来找王爷。”
“王爷在陵墓中,姑娘还是先进屋稍做休息。”心中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宸炎做了个请的手势。
沉默着点了点头,念离拉着璇玑走了进去。
石屋不大,该有的东西却应有尽有。
孝顺的孩子,看来夜容果然经常来守陵。
进了石屋,宸炎殷勤的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