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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能减少被监控拍到的几率才是最佳的选择。”沈聿说，“所以除非是几十层基本上都会走楼梯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解救
解救
廖新新跟着沈聿走到楼梯间。一般这种高层的公寓楼虽然物业仍旧会有专门的清洁工来打扫楼梯间，但是由于用的人真的很少，尤其是高一些的楼层，在楼梯间内虽然干净但是无论如何都觉得安静的让人浑身不舒服，可能这就是没人气的感觉。
“他很可能是在你从电梯上来的同时从楼梯间离开。”沈聿仔细的看着楼梯以及上面的扶手的每一个部分，廖新新不太清楚他究竟在看些什么。不过看他的模样似乎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廖新新只能点点头，然后四外胡乱的看，“警司？”
沈聿在她的下一层楼层的楼梯上，廖新新瞧不见他的人只能听见声音还带着回声传上来，“什么？”
“姑且不说是谁什么时候是不是从这里离开，但是下面就是大厅，大厅里面是有摄像头的，去看一下不就好了？”廖新新说。
“刚刚厅里面已经给了我消息，没有在大厅看见有嫌疑人进出的迹象。”沈聿的声音又向下移动了一些，“我估计应该是后面的侧门离开了。我看过，那边因为是通了一个培训班的门，所以如果事先打探好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躲避摄像头。”
廖新新惊讶，“不是吧，警司，你不是直接就过来这里的吗？哪里有时间去搞这些事情？”
“你的嘴巴是装饰么？大厅里面的保安领这份工资又不是闲吃饭的。”沈聿说。
“……”廖新新无语了一会儿之后小步跑下去，正好看见沈聿正站在二楼到一楼间隔的那个小平台上抱着手臂盯着一楼的大厅。
“你来看这里。”沈聿听见廖新新的脚步声之后没有回头。直接伸出手向后面勾了勾示意廖新新到他的位置上来。
廖新新连忙走过去，顺着沈聿目光看得地方看过去，从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得到坐在大厅侧面的保安大叔。她有些纳闷的又看了一会儿之后摸了摸头，有些难为情的开口，“抱歉——警司你让我看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沈聿问。
“恩。”廖新新眯着眼睛又瞧了一会儿，然后讷讷的回答，“……一个保安大叔。”
沈聿点点头，“没错。”
“……哈？”廖新新眨了眨眼，“就这样？”
“就这样。”沈聿突然蹲下身子，头稍微向着楼梯扶手的方向侧了侧。然后戴着手套的手指在楼梯扶手上方悬空的摆弄了几下。然后又凑近扶手栏杆仔细的看了几眼。
廖新新被他这几个动作搞得莫名其妙，只好也跟着蹲下来，顺便学着沈聿的样子看了看栏杆，然后心中一动。她立刻向大厅保安大叔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蹲下之后就看不见那边了。利用光的可逆。保安大叔也同样看不到蹲下之后的他们。
所以？
廖新新仔细的看了看栏杆，上面相当光滑的模样，什么都没有留下。
沈聿研究了一会儿之后站起身然后拍拍手。然后开口，“一会儿厅里面会来人来看现场，你让他们过来一个人把这里的指纹采一下样。”
廖新新在刚才已经大约知道了沈聿心里面在想什么，不过她犹豫了一下之后开口，“那倒是没问题，但是既然是从案发现场过来的就算是他在这里可能有碰触到栏杆，但是也是应该戴着手套的。”
沈聿继续向下走，“不是指纹也没关系，留下皮脂也可以。”他停下脚步指了指刚才那个位置，“刚刚那个位置很特殊，从上到下经过了一个突然暴露在大厅保安视线范围的位置。如果是缓慢的下楼梯可能会及时发现，但是如果是对于急于逃离现场的人来说那就是一个相当令人不知所措的位置。所以在当时他很可能会选择立刻放低身体，而在这个时候由于慌张等等情绪，除了手还很有可能有其他的皮肤会接触到栏杆。”
沈聿这次很迅速的走下楼梯，身影从楼梯后面直接拐到了他说的那个后面的侧门，只剩下声音，“你在这里等一会儿，保证在鉴定人员过来之前这里不允许任何人碰触。”
……………………………………………………
廖新新很快就告诉了鉴定人员，在看着他们进行完了采样之后她也立刻离开了这里。刚刚鉴定人员告诉她在沈聿指定的那个位置的确采样到了人体的皮脂组织。
这么细节的事情也难为沈聿是怎么想到的，看来有的时候只有小聪明还真的是完全不够的，还要有足够的细心和耐心。或者说是有的时候甚至要将自己想象成罪犯，用一种完全的罪犯的心理来模拟所有时刻的情景，这样才可能发现一些事情。
就好比刚刚那个位置如果是她的话一定就那么走过去了，连多一秒都不会停留，但是沈聿走到那里的时候却可以蹲下身子然后想象一下。
“袁飞醒了？”廖新新还没有回到厅里就接到了同队人的电话，立刻精神了许多，“之前医生和我说他短时间内不会苏醒的呀。”
“估计是意念强制性的让他苏醒了吧，毕竟案子还没了他怎么敢自己躺那么长时间。”同事也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笑嘻嘻的说。
“那就好。”廖新新说，“不过我现在没法子去医院，等我跟警司汇报了之后就过去看他。”
电话那头的同事刚想挂电话突然又想起来叫住廖新新，“对了，刚刚我经过鉴定科的时候看见他们好像从你那边传了一份文件回厅里，然后副科就拿着东西急的什么似得跑到尹昌敬副警监那边去了。我想着是不是检验的结果和姜岩有什么关系。”
廖新新一惊，“那么快？不会吧，我半个小时之前才看见他们取得样本啊。”
“不清楚。”同事说，“咱们警司是一直打算自己做的，尹昌敬副警监又是个急脾气，你看你还是回来吧。我们几个人不像是你和袁飞一直跟在警司身边有些事情不清楚，现在袁飞脑袋都被砸烂了动弹不了就剩下你了。”
“那警司呢？”廖新新问。
“不知道，他一直没有回厅里。”同事说，“可能是顺着你们的那个路线摸到江边那头去了吧。”
“那成，我就回来。”廖新新挂了电话一抬头刚好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附近于是一溜烟的跑过去。
“师傅，公安厅。”廖新新说道。
司机师傅慢悠悠的问，“你是尾号5147的那位吗？”
廖新新愣了愣，“啥？”
“我这是接了订单来的，你不是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呀？”司机师傅转过头来盯着廖新新，“你快下去快下去，我是来接人的！”
等到廖新新再一次在这种荒僻的路段打到车回到厅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不过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就让她看见尹昌敬副警监正在沈聿办公室门口晃悠。
“哎呦，副警监您怎么大驾光临我们警司的小破地方了呀？”廖新新问。
尹昌敬正晃悠着一看见廖新新立刻眼睛一亮，“沈聿那小子呢？”
“我不知道呀。”廖新新回答。
“搞屁！你成天跟个跟屁虫一样怎么就不知道了？”尹昌敬明显不信。
“是真的。”廖新新实话实说，“我刚从现场回来，警司比我早半个小时走的，临走的时候太匆忙我也没来得及问——不过话又说回来是姜岩出什么事情了？”廖新新看着尹昌敬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
“你个小丫头消息倒挺灵的。”尹昌敬一挑右侧的大粗眉，“这案子牵扯有些广，我可不能再压下去了，这案子得往上报。”
“啊？”廖新新大惊失色。
“哼，沈聿那小子当初求了我半天我才没往上面写报告书，现在可不成。一个编制内的警员竟然袭击了另外一个警员，这事情可不小。”
廖新新了然，“果然检验出来是姜岩的指纹？”
“是他。”尹昌敬脸色不太好，可能是一想到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下属竟然接连犯了事心情不是很好，“但没有最后的监控出来也没办法最终确定，但是**不离十。我已经告诉下去了，全力缉捕姜岩。还有就是我打算和沈聿好好谈谈，他当时和我说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说了一箩筐，有用的一句没有。连甄秀的提审都是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做的。要是平平静静的我也就算了，现在闹得这么大，我不敢担保能瞒下去。”
尹昌敬这么说廖新新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其实他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相当给沈聿面子了，只不过袭警一事的确相当严重，尤其是在两方都是公安厅的警员的情况下那就更严重了。难保厅里面的高层不会介入，但是到那个时候很可能沈聿一直想要隐瞒的事情就瞒不了了。
“这样吧。”廖新新想了想说，“我和警司联系一下，我有他的另外一个私人号码应该可以联系的到他。这个案子警司跟进了这么久现在马上就可以摸到最后的事情真相了，副警监就暂时先给他一天时间。今天晚上我让警司联系您，之后的事情您们再谈您看这样行吗？”
暂时哄走了尹昌敬之后廖新新松了一口气，她立刻摸出手机来打算给沈聿打电话结果还没有等号码找到沈聿就已经把电话打了进来。
“廖新新，十分钟内赶到江边。”（未完待续。。）
ps： 抱歉又停更。今天会多更新两章，谢谢大家。
第一百七十八章 江边
江边
廖新新一瞬间有些发蒙，然后也来不及多想些什么就迅速的冲出去随手拦了一辆出租就往江边赶，甚至都没有想到这好几十的车费最后是谁给她报销这么重要的问题。
于是当她看见沈聿呈一副古代诗人愤青的模样站在江堤上45度仰望天空或者俯视下面碎的东一块西一块冰碴子的江面和她说，“你瞧，冬天走了春天还会远吗？”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其实太敬业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所以你火急火燎的把我揪过来就是让我看一眼这化得乱七八糟的冰碴子？”廖新新问。
沈聿瞥了廖新新一眼，面无表情的，“我可没把你揪过来。”
“……”廖新新无声的叹了口气，“是我太积极了……我检讨。”
就这么傻不愣腾的站了一会儿之后沈聿突然开口，“虹江报社现在在我们的西南侧。都市经济报在我们的东南侧，两家基本在一条水平线上——从江堤的走向来看。”
“啊？”廖新新脑子没有转的那么快，愣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沈聿正在说案子的事情，她向左侧瞧了一眼，又向右侧瞧了一眼。果然两家报社所在的大厦都建在江堤附近，属于江边景观房的范畴。
“虹江和都市经济报是北区最偏的两个地方了，再往南就是南区的管辖区。虹江是最后一家报社。”沈聿眯着眼睛往右侧虹江报社所在的大概位置看，“我已经去过那边了。的确是个相当小的报社，在整栋楼里只有一层中的三件办公室属于这个报社。”
“说实话我之前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家报社来着。”廖新新不好意思的回答。
“所以这就是问题。”沈聿说，“既然这么不重要，为什么还要偏偏一定要去黑了这家报社呢？其他几家都是w市有名的电视台和报社，只有虹江名不见经传，普通的市民根本不知道这家报社的存在，据说它仅仅是依靠一些小的八卦新闻勉强支撑。就算是放着不去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市场份额太小，一般也是依靠转发和其他报社和电视台几乎一样的新闻来挤版面。”
“难道是在暗示着什么？”廖新新突然灵光乍现，“难道说余董事长就被囚禁在虹江报社吗？或者是那个大厦？”
“没有。”沈聿摇头。“我最初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直接就过去了，但是没有任何收获。后来仔细一想，如果终点真的是在虹江，那么何必要连带着其他的电视台和报社一起呢？直接可以就把虹江一家摆在我们的面前。”
“那样的话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吧——那么小的一家报社。”廖新新回答。
“即便是那样牵扯也有些太大。从两个方面来分析。一是为了避免虹江的新闻被隐藏所以拉上其他的一些新闻媒体。这样可以名正言顺的让虹江进入人们的视野范围。但是这种可能性并不大。这次的事件几乎是将w市大半的大型新闻媒体卷了进来，似乎闹得有些太大，若是想让我们知道仅仅可以拉上一两家媒体就足够了。而且这样的大动作不仅会引起我们的关注也同样会引起植梦者的关注。那个人没有必要做这样傻的事情。”
廖新新点点头，觉得沈聿说的有道理，于是问道，“那么第二个方面呢？”
“第二个方面，或许虹江的确就是重点，那人这样做是为了不引起植梦者的注意，所以才会将虹江放在一大堆容易引起其他社会关注的新闻媒体中间来进行隐藏和带动。但是反过来看，这本身就是一种宣传，一个小小的虹江放在诸如都市经济、w城日报这样的主流媒体中间本身就容易让人过分关注，另外如果这么简单的就让人猜出虹江是最终目的，那么不但我们可以想到，植梦者也会想到。”
“所以——”廖新新皱皱眉，“所以虹江根本不是什么目的地是吗？”
“至少我现在是这么想的。”沈聿凝神看着远处的高楼，“但是我敢肯定，虹江虽然不是终点也至少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组成部分。”
他移动脚步从江堤上走到外围的人行道上，“走吧，和我一起把这几个地方走一遍。按照顺序。”
…………………………………………
虹江所在地被称为“滨江大厦”，不过说是大厦却根本对不起这个名词，因为它只有八层高，和普通的一栋老式居民楼几乎是一样的高度。
“就这还叫大厦？”廖新新抽搐了一下嘴角。
“这栋房子建了有二十多年了，现在算不上什么，二十年之前可是不折不扣的大厦。”
“……好吧。”廖新新算了算时间，九十年代初也的确经济不发达，小时候貌似的确没见过什么太高的楼，于是感叹之余还对这个“滨江大厦”产生了点小敬意，二十多年人家也是怪不容易的。
“没时间给你在这里缅怀青春，赶紧上楼！”沈聿走了几步发觉廖新新还站在门口于是拧了拧眉不耐烦的说。
“上去？还要上去？”廖新新纳闷，“您不都来过了吗？还有什么要问的？”
“你以为我是要来做同样的事情才要你跟我过来的么，我不是那么闲的人。”沈聿说。
这话倒也是。廖新新低头思索了下然后小步跑着跟上去。
“虹江的电脑系统被黑是在四点零二分。”沈聿说，“在其他的方法没有什么效果的时候就得把所有能用的上的数字都用一遍。”
“难道是指的这栋楼的402？”廖新新心中一动，脚步也随之快了些。“那里有什么机密吗难道？”
“不知道。”沈聿实话实说。
402并不属于虹江，而是一家软件开发的小公司。因为是阴面的原因再加上年久失修所以显得低矮破败，廖新新几乎可以看得见墙皮在角落里面摇摇欲坠。
“虹江？虹江在三楼你们到这里干什么？”一个头发油油的年轻人一边搔头皮一边回答，“被黑？不清楚——我都加班一天了哪有时间看新闻。”
没有什么收获沈聿和廖新新就没有多待的必要了，于是转身向楼梯口走，身后那个年轻人有些纳闷的又说了一句，模模糊糊的。
“真奇怪，虹江小的连阿猫阿狗都要住不下了怎么还这么多人对它感兴趣？”
廖新新耳朵尖再加上走在沈聿身后离着近一些于是立刻停下脚步，“你说什么？还有谁问过虹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江边（2）
江边（2）
年轻人被廖新新惊吓到了，估计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奔回来，整个人向后面跳了一下，手里的咖啡洒了一地，嗷嗷的低头擦他被咖啡污染了的白衬衣。
“也不带你这样子的，你好歹知会一声在冲过来吧。”揉搓了一会儿年轻人垂头丧气的放弃了手里的动作，“我就这么一件还能凑合穿的衣服了。”
廖新新看着他衣襟上那一片咖啡渍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有些惊吓所以——”
“得了得了。”年轻人倒也不是什么不好说话的人，摆了摆手，“反正也不干净了，我一周都耗在办公室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这回倒可以用取衣服的理由请一个小时的假出去好好吃顿饭——你们进来吧，在走廊里面说话会被我们头儿听见。”
“恩——就不给你们倒咖啡了，经费太紧张。”年轻人说，“你要问什么赶紧问吧，我还有项目要做。”
廖新新看了沈聿一眼，在得到的允许之后立刻转过头问，“就是你刚刚说的很多人对虹江感兴趣的事情，我们想知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人向你问过些什么？”
“恩——”年轻人想了一下然后回答，“是今天早起来的事情了，大约五点多吧，一个戴帽子的男生找过来问了我虹江的事情。”
“戴帽子的男生……”廖新新重复了一遍然后继续问，“他问了些什么？”
“我当时困得迷迷糊糊的也没太搞明白。和你们差不多，就是问虹江的情况还有什么402的——”
402！廖新新一凛，她看向沈聿，正好看见沈聿也看过来，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到了不可置信。
除了他们还有谁知道了这些——而且还是在事件发生之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段就找到了这里。
“我当时挺奇怪的，我的工作室的确是402但是也没什么的吧。”年轻人摊摊手，“那人见问不出什么就离开了。我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大概是五点十分的样子。”
“四点零二发生的，五点就到了这里。这种信息收集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除非这是他本身就有可能正在监控的一条线。”沈聿说。
年轻人眨了眨眼。表情更加莫名其妙了。
“那个男生有什么外貌特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