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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玉落谁家-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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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衣衫不整,岂不是君前失礼,要落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太子冷冷一笑,回了萧翰翎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如此说来,倒是我这做兄弟的和北静王的不是了,扰了太子爷的清梦,恕罪恕罪。”萧翰翎嘴里说着客气的话,身子却仍坐在太师椅上纹丝不动,完全看不出一丝请罪的模样,果然,却听他话锋一转,随即道,“不过我们这也是圣命难违,不得不来请太子爷走这一趟,既然太子爷梳洗穿戴已毕,那就走吧,父皇这会儿或许都等急了。”萧翰翎说完,与水溶对视了一眼,便都站起了身子。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随即当先走了出去。

    府门前,萧翰翎和领头的御林军交代道,“你们都给我精神点,好好看着,传出去一个人,那就是你们要丢的一条命。”御林军的人慌忙应了。太子愈发觉得不好,可也不能说什么。一名小厮牵过马来请太子上马,太子无奈,只得搬鞍坐了上去,在萧翰翎和水溶两匹马的夹持下向皇宫而去。

    进入皇宫的时候天色刚刚透出点微微的亮色,蒙蒙的刚能看清对方的人影。往日这个时候,宫门还是紧闭着的。今日却有些一反常态。不等萧翰翎命人叫门,大门已然洞开,一个小太监迎住萧翰翎的马头,躬身施礼,“六殿下,北静王,皇上有谕,带太子前往乾仪殿。”

    “是。”萧翰翎和水溶皆下马躬身。

    小太监转身去了,萧翰翎这才似笑非笑的看了马上的太子一眼道,“太子爷,请下马吧,你也听到了,父皇让我们去乾仪殿。”太子有些愣怔,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让人带他去乾仪殿?乾仪殿一向是用来处置犯了打错或者有罪的皇子皇女和妃嫔的地方,难道是因为昨日纳妾逾制?不,这个母后已然说过自己,父皇知道了也不过是私下敲打自己几句罢了,完全不会去乾仪殿,那么难道真的是杭州之事?太子心中不由一个惊跳,对上萧翰翎那一抹轻蔑的目光,越发觉得大事不妙,这会儿见让他下马,哪里还顾得上多想,竟直接拨转马头,打马向外面冲去。

    水溶的唇边凝了一抹冷笑,呵斥身后的御林军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太子回来。皇上可还在乾仪殿等着呢。”御林军闻言,迅速地分成三队,向太子围拢上来。

    “你们让开,我忽然想到有样东西要送给父皇,回府取了自会回来。”看着自己被困在中心,太子心里越发地慌乱了,若没有皇上的旨意,水溶和萧翰翎是绝对不敢如此对待自己的。不行,他一定要离开。随意地找了个理由,一鞭就抽向已经靠近自己身边的一名御林军。那兵士被惯下了马背,后背上外穿的软甲都裂开了一道,隐隐有血色透出来。

    “太子爷,皇上有谕旨,宣太子爷速速觐见,如若反抗,格杀勿论!”水溶高高举起手中的一道明黄色谕旨。“太子殿下,您真的要反抗吗?”水溶一脸肃色。

    “格杀勿论!”太子的脸色瞬间惨白,手中的鞭子也掉落在地,整个人如同被抽了筋骨一般瘫软在马上。格杀勿论,父皇不是一向疼他,如今竟会下这样一道圣旨,那肯定就是杭州刺杀之事泄露了。既如此,也不如来一个了断,刺杀皇上,论罪当诛,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父亲,不忠不孝,早已是架在他头上的一把大大的枷锁。这一瞬,他反而有了解脱的感觉。

    两名御林军的将士上来,将他搀下了马,一人一边扶着他,跟在萧翰翎和水溶的身后向乾仪殿走去。与其说是搀扶,倒不如说是禁制,只是这一刻太子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面如死灰地由他们驾往乾仪殿。

    乾仪殿正殿上房,坐着一身明黄常服的皇帝,面前的书案上,放着一摞奏折、信件等物。皇帝的手中还握了一份信折,却并没有再看,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大门的方向,手上暴突的青筋昭示着他心中的怒火。

    “参见父皇(皇上)。”六皇子萧翰翎与北静王水溶齐齐下跪行礼。

    “那个逆子呢?”皇上神色冷冷的,瞳孔中微微地竟泛出浅浅血色,显见已将怒火忍到极致。

    “就在门外。”皇上不叫起,萧翰翎与水溶自然不敢起身,依旧跪着回奏。

    皇上闭了闭眼睛,压了压心中的怒气,语气稍微平静了一点,道,“你们且起来,把他带进来吧。”

    萧翰翎答应着与水溶起身站在一边,扬声让外面的御林军将太子带了进来。

    “参见父皇。”太子跪倒在地下,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去偷眼查看皇上的脸色。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皇?”一本奏折伴着压抑了怒气的声音向太子头上砸过来,“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逆子,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皇上说着忍不住咳嗽起来。

    “父皇!”萧翰翎上前几步,来到皇上身边,轻轻为他拍抚着后背,“父皇息怒,保重身子要紧。”

    “保重身子,只怕是有人巴不得我早点死了才开心呢!”皇上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瞟了一眼地下跪着的太子。

    太子跪伏着捡起地上的奏折,飞速地浏览了一遍,一颗心渐渐地越发沉了下去,勾结朋党以及江湖帮派杭州谋刺、使人行刺睿亲王、截杀天云峰寻找天莲的人马、在皇上的药中暗下慢性毒药。一条条的罪状下面,用朱色笔重重的画了一道又一道,太子只觉得一阵晕眩,眼前那一道道的红汇织成一片,只看得他眼花缭乱。“不,不……不是这样的……”一把扔下手中的奏折,对着皇上如捣蒜般的磕起了头,“父皇,不是这样,儿臣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儿臣的。”

    “陷害?”皇上冷笑一声,“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到这会儿还敢跟我说你冤枉,还敢跟我说有人陷害。来人啊,带闫成、陈文焕出来。”

    很快,闫成和陈文焕都被带了出来,太子在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了。闫成,太子府的大管家;陈文焕,炽焰门金光使,同时也是皇后娘娘的族兄。这两个人出现在这里,证明杭州谋刺之事确实是摊开在了皇上的面前。

    “怎么?还不承认吗?还要让他们两个人在讲一遍吗?”皇上的目光冷冷地看着瘫坐在下面的太子,仿佛要将太子看穿一般。

    “儿臣该死!父皇恕罪啊!是儿臣一时糊涂,才听了李瀚蔚和陈文焕的唆使,做下错事的,父皇恕罪啊!”太子跪在地下已经是声泪俱下了。

    “哼。”皇上起身一甩袖子转过脸去,这样的太子让他觉得通心,也让他觉得耻辱。敢做却不敢当,东窗事发却将所有的事情推在别人的身上,这怎么能是他的儿子所做的事情?可他不知道的是,太子说的却是事情,当初这些事情其实却是皇后一手策划,不过为了取信于李瀚蔚与炽焰门,便利用了太子的身份,毕竟皇上身死后,继位的人是太子,用他的名义许诺出去的好处自然更能打动人。太子不肯说出皇后,自然将事情都推在李瀚蔚与陈文焕的身上。

    萧翰翎在旁边看着太子所谓的解释,嘴边勾出了一抹冷笑,眸光深处却闪过一丝得意。这个太子蠢得都不配做他的对手。

    “父皇,儿臣当初年幼,真的是一时糊涂才会铸下大错,父皇饶命啊,儿臣知道错了,父皇……”看皇上转身不理他,太子向前膝行几步,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乞求着皇上的原谅。

    “年幼、糊涂?”皇上再次被太子的话激怒,“若说杭州谋刺是年幼糊涂,误信人言,那我问你,刺杀翰阳、截杀寻找天莲的人马,在我的药里下毒也都是一时糊涂吗?萧翰卿啊萧翰卿,亏我还认为你孝父敬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竟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翰阳是你兄长,你也能下得毒手,竟让人用了那样歹毒的药物,朕是你的父皇,你也能刺杀下毒,你还有没有一丝人性?在你的眼中,除了我身下的这把椅子还有什么?”皇上的手在桌子上拍的啪啪作响,显见的已然怒到极致。

    “不,不,父皇……”太子显然被皇帝问的有些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着辩白道,“父皇,二皇兄遇刺与您药中下毒的事情都不是我做的,我根本就不知情的,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啊!父皇,经过杭州那件事情,儿臣就已经后悔不迭了,如何还能再做这些天理不容的事情,儿臣冤枉啊,父皇你一定要明察啊!”

    “好!”皇上怒极反笑,“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那就听听你府中的大管家和你这位族舅的话吧,还有,你母后也已经都承认了,这会儿她已经在冷宫里了,要不要我让人把她也带过来?”

    “什么?”听得母后被关进冷宫,萧翰卿这才觉得真正是大势已去。他本人其实并非有城府之人,皇后一直为他打算的很好,也将他保护的很好,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皇后私下去办的,有的甚至都没有和他商议,莫非,二皇兄遇刺和父皇药中的毒都是母后的杰作,若真如此,那他也是脱不了干系了。

    “太子爷,对不起了,但属下实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而且六殿下和北静王爷也查到了我的头上,所以我把什么都招认了。”大管家闫成对着萧翰卿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再直起身来时额头已然青紫一片,显见得他对太子还是一片赤胆忠心的。“皇上,草民有罪,草民愿意招认。当年在杭州时刺杀皇上不成,嫁祸陆晟陆大人和梅花楼勾结之事确实是太子与如今的浙江巡抚李瀚蔚大人的计策,若能刺杀皇上成功,太子登基,便许李大人吏部尚书之位,所有的杀手都是炽焰门的人,他们之所以肯出面,一是因皇后族兄陈文焕乃是炽焰门之金光使者,二是皇上当初下令剿灭江湖门派时炽焰门受到重创,所以一直伺机报复,这才肯和太子合作。当日所有密谋之书信皆是由皇后所拟,太子看过后盖上印鉴,再由微臣发出的,从未经过别人之手。草民罪该万死,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含冤被害的陆大人一家。”闫成说着,对着皇上深深地磕下头去,“可微臣实在别无他法,毕竟太子是草民的主人,草民不敢不听其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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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太子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自己一向倚重的大管家,他居然会说自己良心不安?若非他当年一力撺掇,给自己编织了一个九五之尊的美梦,自己也不可能会同意母后的主意去刺杀父皇,如今他竟然说自己迫于主人之意不得不为?这背叛来的太过突然,太子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件事情的始末我已经知道了,若说我挡了你们的路,那阳儿呢?”看着闫成口口声声地良心不安,皇上也有些嗤之以鼻,若闫成妄想以无奈听命于主人为借口来脱罪,那他就太天真了,刺杀皇上皇子,即便只是一个走狗,那也是一个不能留的。

    “太子认为睿亲王乃先皇后嫡子,大皇子早夭,他又占了一个长子之位,更何况皇上如今日益宠信与他,朝中大臣对其也极为推崇,太子害怕自己的地位有一天会被睿亲王取而代之,所以才……才对睿亲王动了杀机。炽焰门的杀手死士以及血衣七杀都是太子重金收买的,旨在前方拖住睿亲王众亲卫的视线,然后再由金光使陈文焕暗中发出暗器‘烈焰’,势必将睿亲王除掉。那‘烈焰’据说是炽焰门独门暗器,中者不但必死无疑,且痛苦不堪。”

    “陈文焕,闫成说的可是真情?”皇上阴沉着脸,看向自被带上来后始终低头看地,一言不发的金光使陈文焕。

    陈文焕神情漠然,听得皇上问话,只是抬起头来死死地瞪了皇上一眼,依旧闭口不言。

    “放肆,皇上问你话呢,你哑巴了?”看陈文焕如此不逊,皇上身旁的内监出言训斥。

    “说,闫成所说可是实情?二皇兄真是为你所害吗?”萧翰翎一脚踢在陈文焕的肩上,陈文焕不备,被踢了一个跟头,还没来得及动作,萧翰翎已从后面拎起他的衣领,一手掐了他的脖子,满脸俱是悲愤之色,“你们这些歹毒之人,我要为二皇兄报仇。”萧翰翎手下使劲,陈文焕的脸渐渐地铁青了起来,眼睛也有些暴徒,双脚胡乱地踢着,试图伸手去掰开萧翰翎掐他脖子的手,奈何气阻乏力,眼看的就要死于当场。

    “翎儿,住手。”萧翰翎的动作让皇上也觉得出了口恶气,可毕竟不能看着陈文焕就这么死了,因此忙出声阻止了萧翰翎。

    “父皇,就是他害了二皇兄,你为什么还要包庇他,不让翎儿为二皇兄报仇?”萧翰翎的眼里闪着泪花,一副对皇帝不满的表情?

    “翎儿,总要把事情都弄清楚,让他们死的明明白白,才对得起你二皇兄。你且站在一边稍安勿躁。”皇上安抚了萧翰翎几句,转身看向捂着脖子不断地咳嗽,大口喘气的陈文焕,语气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陈文焕,如今皇后、太子、闫成都已经招供,你硬扛着以为就能逃得过去吗?炽焰门的金光使?这名头可是够大的,奈何就是太脓包了一些,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的窝囊废罢了。”皇上冷冷地笑着,眼中满满都是轻蔑。“你也不用激我,承认了又何妨,没错,萧翰阳身上的烈焰确实是我下在银羽飞针上,趁着血衣七杀缠住他们之际射过去的。想我陈文焕的银羽飞针向来百发百中从未失手,竟然发了两针都没能射中他。哈哈哈哈……不过我猜的也不错,那位所谓的什么郡主果然是他的弱点,就在我将第三枚飞针射向那郡主的时候,他居然真的飞身去救,真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血衣七杀在江湖上名气够大,但也只是浪得虚名罢了,萧翰阳如此分神,竟然没能将他当场杀死。啧啧,不过这样也不错,也让萧翰阳和他娘一样,尝尝烈焰的滋味。”陈文焕摇摇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先皇后也是你们下的毒手?”皇上眼眸中的阴寒之气陡然凝聚,声音也沉了下来,似乎屏息着等待一个期望已久的答案。

    萧翰翎亦是精神一震,死死盯住了陈文焕,他的手指掐进手心,整个身体也在微微地颤抖着。站在他旁边的水溶似乎有所察觉,有些不解地瞟了他一眼,先皇后已过世十八年了,六皇子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这会儿他紧张什么?注意到水溶的目光,萧翰翎不自在地理了理杏色丝质冠带,动了动因紧张而有些僵硬的身体,以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几声。

    “先皇后?”陈文焕冷冷一笑,“可惜先皇后死的那会儿我还不过一个小角色,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潜进皇宫,对您的皇后下手。若真是我,可不会让她白白那么死了,我可是听说先皇后可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呢!”陈文焕色眯眯地舔了舔嘴唇,脸上猥亵的笑容让皇上看的怒火中烧。“啪”一声,白玉双龙探海镇纸准确地打在陈文焕的脸上,将他那令人恶心地笑容打落。陈文焕吃着一下,翻身摔倒在地上,脸上鼻子里立即冒出血来。

    “把他拉下去,给他点新鲜点心尝尝。”皇上面沉似水,负手而立。那突来的怒气似乎要将人烧着了一般。立即有侍卫从殿外涌进来,将陈文焕像拖死狗一样的拖出去了。

    “萧翰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皇上颓然地坐下。

    “儿臣……无话可说!”萧翰卿此时几乎已经认定了,刺杀萧翰阳之事定是母后所为,心里不是没有怨恨的,但那是自己的母亲,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自己,这一刻,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将这些罪名都推给她。罢了,母亲一生为她,自己就将这些顶了也好。“杭州谋刺、翰阳遇害、药中下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儿臣做的,与母后没有任何关系,还请父皇能饶母后一命。”他重重的磕下头去。

    “哼!”皇上讽刺的冷哼了一声,“你们倒真是母子情深。那我问你,你是指使何人在朕的药中下毒,下的又是什么毒药?”

    “这……”萧翰卿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要害朕和朕心爱儿子的人,朕一个也不会放过!”皇上说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一丝容情的余地。只让萧翰卿的心一沉再沉,终于失却了最后的一丝期望。

    “来人,将萧翰卿带下去打入天牢,容后问罪。”皇上摆了摆手,立时便有御前侍卫上前,给萧翰卿带上了手镣脚铐,随即就要拖下去。

    “父皇,请容儿臣说一句。”萧翰翎慌忙跪倒在地,看皇帝没有做声,这才道,“三皇兄虽然有罪,但也是受人挑唆,一时糊涂,如今二皇兄已去,逝者已矣,再难追回,还请皇阿玛饶恕三皇兄一命,父皇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难道还要失去另一个吗?父皇还请三思啊!”萧翰翎面容悲切,哀哀恳求。

    太子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萧翰翎为他求情,实在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皇后与荣贵妃的关系一向是势同水火,连带的他对这位六皇弟也从未亲近过,不仅如此,他也曾暗中欺负过他,原以为自己落难他只有拍手称快,可此刻他却能跪在那里为他求情,这让他不能不动容,于是不觉对他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一切,水溶都看在眼里,看到太子的目光,不觉微微摇头,暗叹太子的幼稚。看来若论心机城府,这位六殿下甩太子的可不是一两个层次。如今在皇上的三个成年儿子中,二皇子萧翰阳几乎是必死无疑,太子萧翰卿谋刺毒杀一一败露,即便皇上能饶他一命,但也绝不会再有什么竞争力,萧翰翎将此事做的如此干脆利落,一举将皇后太子一党一网打尽,其办事能力早已是不容置疑,这会儿再作态为太子求情,博一个孝亲敬长、友爱兄弟的美名,自然让皇上不得不对其正眼相待。如此一场博弈下来,最大的赢家竟然是一向不显山不露水六皇子,这实在不能不让人心生警惕。

    作为旁观者的水溶能想到这些,但此刻气怒攻心的皇帝哪里还有心思思虑这么多,他赞许地看了萧翰翎一眼,叹道,“若老三能有翎儿你一半的孝心,也不至于做出这些事情,他犯下如此大错,你却还能为他求情,翰阳从未招惹他却招他如此毒手,同样是兄弟,为何竟有这般差距。罢了,你也不用为他求情,与其留着这样恶毒的儿子,我宁愿没有。”皇上说完,挥了挥手,厌恶地不肯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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