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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要臣死-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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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宁左!他是太子!

    安王发狂的事惊动了宫中,等夜星的光浸透长空的时候,皇后和太子一起来安王府探望。

    皇后来时,宁左在房中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谁敢靠近他谁就要遭他打,整洁干净的屋里全是狼藉,就连他身上都是脏污。

    “皇儿——”

    皇后在门外,看见这一幕,眼泪泫然而下。她绕过地上的碎片,走到床边:“吾儿怎得成这个样子了?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了你?”

    奴才门在房中跪成一圈,瑟瑟发抖,赶忙磕头认罪。

    “母后,我不要这样。。。我要走路,我想出去!”

    “想就去,你是安王,谁敢拦你?!”

    听她也叫自己安王,宁左如同疯了般将皇后推开,怒声喊:“我不是!我不是!”

    他抓起枕头就砸了出去,正好砸向屏风。刚要从屏风外进来的人躲了躲,徐步进来。

    见来者,一干人将头低得更低:“参见太子殿下。”

    皇后被宁左癫狂的模样吓住,朱唇微颤,半晌说不出话来。一只温暖的手搭在皇后的肩上,那只手似乎有定天地镇人心的力量,让皇后的情绪缓缓回落,说:“皇儿,别这样。。。本宫会让最好的御医来为你诊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有敢看轻你。”

    宁右说:“母后,让儿臣跟弟弟说会儿话吧。”

    皇后想着兄弟俩一向要好,或许他更能听进去太子的话,拍了拍宁左的手:“本宫会常来看你的。”她仰了仰头,方才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她从太医那里听说,安王这只腿怕是永远都不能恢复如常了。现在上下都瞒着他,可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很快安王自己就会发现。到时候她该如何面对这个儿子?

    宁右将众人遣下去,他沿着床边坐下,摸了摸宁左的腿。

    宁左看见他身上那套明黄袍子就觉得烦躁,冷声说:“别碰我。”

    宁右说:“不要让下人看笑话,就算没了一条腿,你还是靖国的王爷。”

    “怎么?你是在教训我吗?”

    宁右:“哥,我们迟早是要换回来的,到时候你做得这些事,就要我来承担。我会做好太子,你便做不好安王吗?”

    听他说这话,宁左皱起的眉稍稍缓和几分,咬了咬牙,说:“我现在就像个废人。外头的御林军根本不是来保护我的,他们就是想关着我!放肆!放肆!”宁左握拳狠狠捶了几下床。

    宁右低声安抚道:“这是父皇的命令。姜国的使者已经过风临关了,马上就要到京都来。只要送走他们,你还是太子,你的腿也会好起来的,这些天,你要好好养伤。”他轻轻按住宁左的腿:“如此疯闹下去,伤只会恶化。”

    宁左泄了气:“今天三叔来过了,我想让他来陪我养伤。”

    何湛总会有各种花样逗他开心。从前宁左伤了风寒,日日窝在屋子里不能出去放风,何湛就会从窗户中翻进来,给他带来各种好玩的玩意儿。何湛幼年多病,他知道如何捱过这样苦痛的日子,知道如何将这样的日子过得有趣。

    宁右说:“他是太师,一定要跟在太子身边的。”

    宁左恹恹地垂下头。宁右搭在宁左腿上的手稍稍用了下力,疼得宁左倒吸一口冷气,喝道:“你做什么!”

    宁右收回手,说:“好好养伤。不要动我的东西,花厅,书房,里面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不要动。”

    宁左不明白宁右何故珍惜那些花,气愤道:“不就是砸了你的那些花吗?回头我赔给你,赔更好的给你,还不行么?”

    宁右说:“没有比那些更好的了。我会派人好好照看,你不喜欢,就不要碰。”

    宁左被宁右强硬的口气震得有些不舒服,心头虽不快,但知自己理亏,只闷声点了点头,挥手撵宁右走:“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宁右没有再逗留,再叮嘱宁左几句,就离开了安王府。

    御林军直身昂头,敬着参礼。宁右吩咐人将皇后护送回宫,自己则调了一队人随他一起去忠国公府。

    何湛从安王府回来就在摆弄他的那些花,现已入冬,花厅中虽添了暖,但花的长势仍然不好,不过常青藤蔓延整个花架,放眼看上去仍是绿油油的,生机勃勃。加上花盆中多为梅花,细蕊吐芳,轻脂可人,何湛越看越喜,口中不禁哼起江南小调来。

    前庭月落辉,清森的风从外头吹进来,何湛听见脚步声,回身望去,就见月流光落在来者的衣袍上,如同挑着一身的白雪,周身环绕澄明的霜气,胸前的飞龙矫矫,似乎要从中飞出来。

    何湛停下手中的活,拿起挂在花架上的布随意擦了擦全是泥的手,上前行礼:

    “参见太子。”

第89章 难辨() 
宁右的脚步一顿,低低望了何湛一眼,随即扬起笑,看上去竟与宁左无二样,周身气度皆如宁左那般丰神俊朗。

    “三叔。”

    何湛引他在花厅中坐下,又在铜盆中洗了把手,问道:“太子怎么这时候来了?”

    宁右忿声道:“去看了二弟。听说御林军的人将你拒之门外,他托我来跟你道歉。那些个奴才,全都不长眼的!”

    何湛笑了笑,坐到他对面来,给他倒杯茶喝:“不是什么大事,御林军也是各司其职。安王他如何了?”

    “不太好。”宁右的眼神黯了黯,颇有些丧气的样子,“他是为我受得伤,御医说他的右腿可能。。。”

    何湛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杯子摔到桌子上,滚烫的茶水倒在何湛身上,惊得他往后躲了躲。

    宁右见状起身,何湛连忙应道:“无事。”

    他将歪着的杯子扶起来,追问:“他伤到了腿!?”他以为宁右只是受了些伤,养养便会好的。听宁左这样说,那。。。他的腿是废了?

    宁右点点头:“还是能走路的,父皇已经请了最好的御医为他诊治。”

    何湛心惊得厉害,方才明白宁右不想见人的原因,心头如同被一阵凉风卷过,冷得他浑身僵硬。符世明失势,宁右如同失去了左膀右臂,如今竟废了一只腿。。。

    一个跛子,如何在朝中立足?

    好。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宁右本不是喜欢争权夺势的人,跛了也好,或许他是能活得最长久的一个。

    何湛说:“明天臣去看看他。”

    宁右止道:“再过几天姜国的使节就要来京了。诸多棘手的问题要来,我一人应付不了,弟弟此次不能再帮我了。三叔,你来给我出出主意。”

    何湛低头略略思索,尚能分清轻重缓急,如今宁右不愿见人,他去安王府或许不太妥当。何湛点头道:“明日臣进宫陪着您,殿下不必太过担心,内阁的几位大学士都会为殿下和皇上排忧解。”

    房岳秀既是丞相,也是内阁之首,他不会放任姜国的使者刁难太子的。

    宁右扬起嘴角,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他们有他们的职责,但三叔来,我能安心很多。”

    宁右再与何湛讲了几句话,天色再晚些,何湛催促他回太子府,养精蓄锐。宁右也未再多留,临走前再跟何湛说要他明日到宫中来。

    何湛将宁右送出府外,一直看着他的马车,直至离开视线范围之外。

    何湛隐隐有一股怪异的感觉,就像一条软软的丝线碰了碰他最敏感的神经,可他要去抓时,却什么都抓不到。

    前世此时,何湛还在抚衢县努力抓县里的小飞贼,加强治安,省得让姜国使者以为靖国盗贼满天飞。姜国使者具体给靖国带来什么难题,他知道的不多。

    姜国的使者已经到风临关,景昭帝已经派人先去侦查情况,他无意让宁晋去管这些事,只令他在府中做好对付姜国使者的准备。从前在一侧相助的必有凤鸣王,可由于之前他未能保护好“安王”,景昭帝有意似的不再宣他入御书房议事,故此事全由以房岳秀为首的内阁辅助。

    除此之外,还有个何湛。

    内阁的大学士们都很看不惯这个太师。

    何湛在他们心中就是个招猫逗狗的小混蛋,仗着会些花言巧语,取得安王和太子的欢心,又因之前在雍州助过睿王,竟在朝中混得如鱼得水,说本事,谈都谈不上,倒是经常去些花街柳巷,行为放荡得很,偏偏这样的人还最得太子信任。怎么看,何湛都是佞臣的坏苗子,所以他们商议事情总会故意将何湛隔除在外。

    何湛不急,能听则听,不能听就真去后宫中招猫逗狗去。

    宫中最近时兴养狗儿,何湛总能瞧见一只皮毛发亮的黑猫和后宫娘娘的小狗打架,看了两天就看出那只黑猫简直就是格斗的好手。身体曲线很是健美,毛发没有刻意打理,应该是从宫外跳进来的野猫。

    野猫能在宫中混成这个样子的,那绝对是一方之王。整个皇宫都要归它管。

    何湛逗它逗了三天,将御膳房的点心给它吃,它都不愿意,就爱吃鱼。何湛偷偷将府中的黄花鱼带进宫,搁盆儿里,叫它吃了好几顿。这猫才大爷般地竖着尾巴,围着何湛走了一圈,像是在宣布主权,似乎在告诉整个皇宫:“这个人以后朕罩了,谁也不准惹。”

    何湛被这只猫笑得肚子疼,正说要草枝儿再逗它一逗,就听有人在后面唤了声:“三叔。”

    黑猫嗖地一声跑没影了,何湛回头看,就见宁左走过来,他应声,丢下手中的草枝儿,迎上去行礼。

    宁右往他身后看了看:“叔跟谁说话呢?”

    何湛无奈地笑道:“一只猫而已。殿下议事议完了?”

    宁右兴冲冲地点点头,指着亭子方向:“咱们再去杀一盘?”

    “遵命。”

    明日姜国使节来京,对方传来的意思是希望景昭帝能派人去迎接他们。下棋的时候,宁右同何湛说了此事,何湛将白棋落下,叹笑着摇了摇头:“倒挺大的脸。”

    “出于礼节,的确是该有官员到城门口迎他们入宫。只是这个人选。。。大学士吵得很厉害。”

    “鸿胪寺不是专管这方面的事么?派鸿胪寺卿的话,臣觉得姜国还不值得靖国如此至高的礼节,倒是少卿是个有胆色的,之前此人也随行出使过各国,可以让他去。”

    “房丞相觉得需以最高礼节待之,方显大国风范。他属意我亲自去迎接。”

    何湛笑骂了句:“滚他的吧。姜国哪次来不是来耍无赖的?姜国何时将鹿州还回来,何时再以最高礼节待之。”

    姜国和靖国两家的矛盾点就在鹿州问题上,鹿州郡守孟元德即现在的谢惊鸿将鹿州部署卖给姜国,这么一大块地方,被姜国一口吞下去,如今要都要不回来。这是靖国的耻辱,心头痛,姜国还常拿鹿州一事时不时地刺激靖国一下,照市井里的话说,简直就是骚气至极。

    如此,还想让靖国以最高礼节待之?房岳秀将圣贤书都读到圣贤上去了吗?

    听他骂脏话,宁右不防笑出声来:“若是叔说这样的话,定要将内阁的那群人气得吹胡子瞪眼,说不定父皇就要将折子砸你身上了。”

    何湛猛地皱眉,抬头打量了他一眼,心中陡生几分疑惑。

    宁右落棋的手顿了顿,刻意落到棋盘中最不起眼的一处,停片刻后忽地耍起无赖:“哎呀,走错了走错了!悔棋,悔棋!”

    见他眉飞色舞的样子,何湛将注意力再度转移到棋盘上,这步下得还是跟以前一样烂,说:“君子不悔,殿下老是耍赖可不行。不行,哪有这样的?”

    宁右将黑棋捡回来,摸了摸鼻子:“我不管,叔得让着我。”

    何湛拍了拍额头,苦恼道:“当初启蒙时就该叫个好先生来教你,你们兄弟俩入门都是臣带的,怎么安王就那么老实,你专学了臣耍滑头的这一套?”

    宁右嘻嘻一笑:“入门,下棋的精髓都得学到。”

    何湛:“。。。。。。”很有道理,无言以对。当初他下棋的精髓就是耍无赖。

    何湛跟他再谈了些关于姜国出使的事,暮色四合时就出宫了。因宁右也要回太子府,他绕了道将何湛亲自送回忠国公府,一直等他进府,他才落了帘子,独身靠着软背,缓缓闭上眼。

    从没有这样好过。

    何湛再也不能躲着他。

    上元节一来,家家户户都悬了花灯,原本到夜里,整个京都不一定亮几盏灯,如今家宅店铺门前皆挂着花灯,若从清风山的峰崖上望过来,就像天上的流星落地,镶嵌于中,亮如明珠。

    忠国公府也不例外,从府外到府内,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何湛从前还瞧过民间的花灯会,今年是不行了,但止不住想要玩的心思,托人定做了一盏滚兔走的灯笼。下人见他回府,专门将滚兔灯笼提出来为他照路。

    何湛瞧了几眼甚觉喜欢,索性自己提着走,喜孜孜地打量着里头的滚地走的子。

    将花灯放在桌上,下人从外跟进来,问他要不要用膳。何湛没什么胃口,挥手遣他们下去,这头正摆弄着手中的花灯,宁晋鬼一样地从屏风后绕出来,喊了声:“叔。”

    吓得何湛差点没把灯架子捏烂,回头就见宁晋在屏风后,只露出半个身子。他想训斥的话没说出口,全都转成开怀的笑,问:“你怎么成天干这些藏来藏去的事?”

    宁晋幽幽怨怨地说:“若是叔愿意,我巴不得从正门进来。”自从梧桐殿的事后,何湛为了安全起见,表面上已经不再同宁晋亲近,在外见了他也是恭恭敬敬唤着“睿王”,刻意保持着距离。

    宁晋知道他顾忌什么,可难不成两人真不见面了?

    何湛招他过来:“来,瞧瞧臣的花灯。”

    宁晋走过去同他挨到一处,问:“怎么有兴趣玩这个?”

    “好玩呗。这是今年花灯的新样子。你看里头的兔子,在跑。”

    宁晋侧头看向何湛的笑颜,心头一热,不自禁地吻了吻他的脸颊,说:“的确好看。”不知是在说灯还是在说别的什么。

    何湛推了他一下,不再由着他闹:“今晚过来是为了什么?”

    “明天姜国使节就来了,我听说你也会在元宵宴上。姜国带了头狼来,我怕你受伤,专程来提醒你一句,明日的元宵宴就不要去了。”

    姜国先前未定国之前也算是游牧民族,他们以狼为图腾,王室中人都认为自己身上流着狼族的血,建国后渐渐被中原文化同化,削去野蛮的民族性,但王室中多有养狼的习惯。

    宁晋原本对姜国不太感兴趣,可宁左非得要将何湛拉进这泥潭中,宁晋怕出什么乱子,只得叫影卫去查姜国使者,做好万全的准备。

    使者团带了一匹齐膝高的雪狼,让狼进,的确会对在场人构成威胁;不让狼进,姜国定要笑靖国皇帝怕一个畜生。

    何湛听后不觉什么,只道了句:“我就说他们就是一群耍无赖的混账,如今一看,可不是么?”

    宁晋再重复一遍:“不要去了。”

    “一头狼而已,不足为惧,有办法整治他们。”何湛起身将花灯挂起来,有意往外看了一眼,四周夜色茫茫,料峭的寒意穿过霜林,掠过他窗前的桂花枝。

    他回身看向宁晋,眸色深深,定着声说了一句:

    “宁左,好像有点问题。”

第90章 使者() 
宁晋闻言,面色不变,眼神中带了些疑惑之色:“什么意思?”

    “现在的太子。。。好像是宁右。”

    他们兄弟两个人再像,但终归不是一个人。幼年何湛与他们相处的时间长,自是能通过一些细微末节发现两人不同。宁左宁右虽是双生子,但性格却千差万别,宁左的目光炙热,张扬,生龙活虎,不好意思的时候总会摸一摸鼻子,不是一个很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宁右容色温润,总会将自己的喜怒藏得很好,总一副笑吟吟的模样,谁见了谁都会觉得亲近。

    从前宁右也会穿上宁左的衣服扮作他。宁右也不是要捣蛋,只是拿这个来消遣人。

    他人总以为两兄弟难以分辨,习惯性地认成宁左,认错了也无事,宁右不会怪罪,总会温和地纠正过来,如此就不会得罪他们。

    何湛从不觉得两个人能一模一样,那时候宁右还小,模仿起来总会露马脚,何湛用心分辨也能辨出来,但今天他同宁右相处一天,竟没能察觉。如果不是他瞎猫碰上死耗子,惹宁右真正开怀一次,他是不会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儿的。

    “叔能看出来?”

    何湛肯定的点点头,将之前李代桃僵的错误推测同他说了一遍,宁晋点头同意道:“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

    何湛:“如此看来,的确是太子受得伤,不过现正处于敏感时期,只能让安王先冒名顶替着,应付过这一关。”

    宁晋眯起眼来,眸中全是危险之色:“太子的腿不会好了,皇上会怎么做?”

    寒香被掩在窗外,何湛倚着窗扇,背着月光的脸上阴影一片,没有任何神情:“不好说,等送走姜国使节,一切就会揭晓了。臣。。。”

    “恩?”

    何湛顿了顿,宁晋望过去,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见何湛眼睛里泛着淡淡的冷光。

    何湛:“臣认为主公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

    “叔心里还是舍不得么?”

    何湛默不作声。

    宁晋起身走过去,凑到他的耳边亲了亲:“余下的事,让我去做,叔每天玩灯养花,一样活得有趣,不是么?”

    不是玩灯养花有趣,是何湛觉得无趣,才努力从这其中寻出点儿乐趣来。

    不过,宁晋能亲自去做,不要他插手,他已经很欣慰了。从前。。。他已经记不得那是多久之前了,宁晋曾给他一把刀,让他去杀死凤鸣王,口中说着:“若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你这样的人,还会有顾忌吗?”

    从前何湛被这句话气得心脏都在疼,如今却成了宁晋口中“这样的人”。

    怎么能有顾忌呢?犹豫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何湛深吸一口气,别过头,离宁晋远了些:“臣时刻听侯主公差遣。”

    宁晋:“那。。。主公差你不许去元宵宴,行不行?”

    何湛说:“召臣入宴是太子的命令,臣不敢不从。”

    宁晋扳过他的脸,恨不得将太子二字从他口舌中祛掉,到最后却也只能妥协道: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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