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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那两个姑娘坐在角落里,脸色都不好看。
朱迅景脸色变幻片刻,双手握着扇子对着空蝉作揖:“嫂子,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定国公府承情了!”
庶女们想要有个好出路这是人之常情,以定国公府的地位,即便是庶女,也一样可以给富贵官宦人家做正妻,可是那样的身份怎么比得上皇家媳妇?成为大皇子的侧妃,那就是皇家的人了,要是将来大皇子登上大宝,还能成为皇妃。
庶女本就因为嫡庶之别对身份地位格外看重,有这样的机会想要把握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大皇子妃做什么去了?”连胜卿满含赞许的看着小妻子,他的眼光果然是没错的:“会让那个女人变脸如临大敌的也就只有大皇子身边出了问题才有可能,既然不是定国公府的姑娘,这会儿渔翁得利的又是谁?”
“这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朱迅景心中一把火燃烧着,既责怪自家两个脑子不清楚上赶着给人做妾的庶女,又埋怨大皇子秦毓,想要拉拢朝臣那是她自己的事情,竟然像把手伸到国公府来,真以为他们好欺负不成?
本来空蝉还担心贸然行动会不会连累了侯府,眼下做决定的是小侯爷,自然没有什么负担了,有热闹谁不爱看?
越氏脸色铁青的站在屋子中央,胸膛一阵一阵的起伏,秦毓穿着一身黑色织锦茧绸直缀,坐在一旁喝茶,丝毫没去注意越氏的脸色,屋子里面气氛极其凝重,外面伺候的下人们也屏气凝神,谁也不敢出声。
越氏眼看着那个男人一身不吭的坐在那里,好像事不关己一样,胸口强压着的怒气顿时爆发出来:“殿下难道就不想说点什么?”
秦毓专注的盯着自己手上的碧玉扳指,那是宣明帝赏赐的东西,漫不经心道:“有什么好说的?这不是如了你的心愿?你不是早就想着从你母亲家找个人来占了侧妃的位置?”
越氏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她自己只有一个女儿,这些年也一直无所出,这才迫于无奈之下听从母亲的劝说从家里的庶女之中挑选一个帮自己固宠,但是她选中了越蔷薇是一回事,越蔷薇自己摸上丈夫的床那就是罪无可恕!
还没成为侧妃呢就已经这样不知廉耻了,要是得了侧妃的名头,还不得陇望蜀的盯上自己的位置:“按照规矩,殿下您有两位侧妃的名额,母妃那里早就有指示,其中一位是留给安家姑娘的,就只剩下一个名额,您这边,可是两个姑娘!”
越蔷薇虽然不争气是个白眼狼,总也好过江雨燕那个女人,这女人真是该死,居然还是贼心不改:“江家那个姑娘怎么办?”
秦毓想起江雨燕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裙双眼含泪可怜楚楚的样子,随即想到江家勋贵世家的身份,江雨燕是江雪燕的妹妹,江雪燕懂得未卜先知,江雨燕会不会也有什么本事?
“江家是勋贵世家,江雨燕虽然是庶出的,侧妃的位置也算够得上了。”秦毓放下了茶杯,开口说道,也算是趁此机会敲打一下自己的皇子妃,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容许她插手进来的,侧妃是他留着来拉拢助力的,不是给她排除异己的。
越氏一张脸顿时变得苍白,不可置信的嚷道:“你说什么?你要让江家那个狐狸精做侧妃?不行,这绝对不行!”
“你要知道,我只是在知会你,没有征求你的意见。”秦毓转动自己手指上的扳指,厌烦的说道:“如果不是你擅做主张,用侧妃的名义来满足自己的愿望,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他都安排好了,叫人将定国公府的姑娘悄悄引过来,却被半路杀出的越蔷薇和江雨燕给坏了事儿。
门帘微微晃动,已经换了衣裳的江雨燕眼睛红红的走出来,跪在地上:“大皇子妃,都是臣女的错,臣女穿上蔷薇姑娘的衣裳,实在是不合适,这才想找个地方紧紧衣裳,没想到会遇上大皇子殿下。”
也就是说,大皇子看到了人家姑娘宽衣解带,不给人一个交待是不行的了,江家是勋贵世家,丢不起那个人。
越氏脸色铁青,忽然抬起脚来踢过去,嘴里骂道:“下溅的狐媚子!”
她并没有踢到江雨燕,自己被秦毓一把拉住手腕向后猛力一扯,撞在了黄花梨桌子上,疼的脸色都变了,秦毓却万般温柔的扶起了江雨燕:“你明知道蔷薇的衣裳江姑娘穿着不合适,却还故意做出那样的吩咐,可见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像你这样不仁善妒的女人,若不是看在越家面子上,你以为我会容忍你?”
连个儿子都没有的女人,整日里除了会拈酸吃醋就是耀武扬威,嫁过来之后除了加强了他跟越家之间的联系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用处了,甚至还得罪了不少重臣内眷,致使好些人渐渐疏远了他。
江雨燕虽然比不上定国公府的姑娘那样有分量,却也代表了江家,也算是不错的了,一个侧妃而已,她当得起。
越氏只觉得浑身上下似乎都在疼,身体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酸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那蔷薇呢?蔷薇怎么办?”
越蔷薇本来比江雨燕早到一步的,先出面赶走了朱家姐妹,自己就装作软弱无力的样子投怀送抱,殊不知秦毓本来就反感越氏打算再从娘家选一个女子塞到他身边,见到投怀送抱的越蔷薇就更加的厌恶了。
“蔷薇?”秦毓表现出茫然的样子:“她怎么了?她不是来带走了误入此处的客人之后就离开了?你提她做什么?”
越氏顿时心里冰凉一片,她这时才看清楚秦毓眼睛里的厌恶,恍然明白过来,恐怕自己一开始插手侧妃的事情时,秦毓就已经愤怒了,却没有表现出来,冷眼看着她自以为聪明的一步步谋算,直到最后关头给她当头一棒。
越家的女儿,大皇子不需要第二个,他需要的是能给他实际帮助的力量,而不是一个可以生儿子的女人。
浑身好像越来越冰凉,血腥味儿从繁复的裙摆处传来,温热濡湿的感觉冲击着越氏的心神,这还不是月信的日子,怎么会这样?
巨大的恐慌将她笼罩,越氏满面惊惧的用手捂住了腹部,声音嘶哑惊惶:“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御医,快叫御医!”
江雨燕被刺眼的红色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在秦毓面前装娇羞了,这个样子她是见过的,江家好些受人暗算的小妾通房小产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惊慌的拉住大皇子的衣袖:“殿下!快找御医,大皇子妃好像小产了!”
第九十七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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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看,秦毓整个人好像已经傻了一样,眼睛盯着越氏衣裙上逐渐渗透出来的血色,嘴唇瞬间变成了苍白色。
一把推开身边小鸟依人一般的江雨燕,秦毓用自己此生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御医!快去找御医来!”
大皇子一发话,立刻就无数人不知道从什么角落拐弯处冒出来,好一派兵荒马乱的样子,天知道他们之前究竟躲在什么地方了。
“想也知道,大皇子若是要算计定国公府,自然会安排下见证者,要是没有证据,岂不是白费力气了?”连胜卿颇有些感慨的看了朱迅景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牙疼一样的抽了口气:“定国公可不是容易算计的人,大皇子的心思堪比狐狸,定国公就是老狐狸成了精。”
朱迅景咳嗽了两声,等着连胜卿,好歹说的是他老子,当着人家儿子的面儿瞎说这不大好吧?
“好像出事了。”空蝉注意到下人们慌张的神色,大皇子夫妻两个谈崩了?她倒是要佩服一下大皇子妃越氏,如此强硬的反对丈夫左拥右抱,在这个时代,尤其是皇家媳妇里面可是很少见的。
灵犀郡主一把拉住了一个慌乱跑来的小丫头:“乱跑什么?出什么事了?”
那小丫头看起来也就十来岁的样子,慌慌张张的话也说不清楚:“找御医,御医……”
居然闹到需要御医上门的地步,难不成里面两人动手了?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想歪了,是大皇子打了媳妇,还是大皇子妃教训了丈夫?
越家的老夫人,今日的老寿星吴氏很快就露了面,一头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梳成发髻,头上戴着水头极好的翡翠头面,原本慈眉善目的样子因为事发突然拉成刻板的严肃,被一群丫鬟媳妇子们簇拥着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前面寿宴上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空气之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三三两两的结伴跟在吴氏后面往里面走。
吴氏脚步一顿,回头看看那些人:“今儿实在是对不住了,小辈们闹出了些事儿,我这个老婆子过去看看,大媳妇,你带着夫人们继续看戏吃酒去。”
孙氏收到婆婆的讯号,心领神会:“都是小孩子们斗气呢,没什么事儿,咱们还是回去吃酒作乐,这大好的日子可别荒废了。”
夫人们有的说笑几句跟着孙氏回到席上,自然也有些心眼活泛的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大皇子一直不露面,大皇子妃后来也离开了,如今居然连吴氏也要到后头去。
大皇子虽然是皇长子,却不是皇太子,他有自己的势力,别的皇子自然也有,今日来此的官员们就有不少是依附另外几位皇子的。
他们敏感的发觉今日这件事儿恐怕与大皇子有关系,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们的夫人自然也不是易与之辈,孙氏想要把人带走那是极为困难的。
“哎呀,连夫人和灵犀郡主怎么不在呢?”丁氏不情愿被人带回席上,眼睛一转,故意惊呼一声:“还有我们家雨燕,去换件衣裳而已,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不行,这我得去看看才行。”
有她带头,其他心里有鬼的夫人们顿时纷纷七嘴八舌起来,说的孙氏头大如斗。
连胜卿四人登上了内园的对月亭,那个地方地势高视野宽阔,轻易就能看见不远处形形色色的人等。
吴氏急匆匆的走向后院,紧跟在身边的是二媳妇石氏,石氏偶然抬头瞧见对月亭里面居然有人,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对着自家婆婆低声道:“母亲,那边好像是永安侯府小侯爷和定国公府二公子。”
吴氏看过去,果然看见两男两女坐在亭子里头说话,顿时气恼:“不是说过殿下休息的地方谁也不许进来的?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关键的是,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他们是不是都看见了?
石氏被教训的抬不起头来,吴氏何曾说过这话,再说,一个小侯爷,一个国公府的公子还有一位一品诰命夫人,一个郡主娘娘,那也是她们想拦就能拦的?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把人带走?”吴氏心里一把火熊熊的燃烧着,全都对着石氏发泄出来:“笨手笨脚还不会用脑子,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处?”
被当着下人的面儿这样不留情面的训斥,石氏的眼圈儿就红了起来,却不敢反驳什么,赶紧行礼之后带着自己的丫鬟向着对月亭去了。
“几位贵客怎么在这儿呢,叫妾身好找。”石氏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走近他们:“这地方风大,还是去宴席上看戏吃酒做耍,说起来连夫人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咱们这些人面前呢,不知道多少人想认识你呢,你倒好,躲到这里来了。”
连胜卿和朱迅景自动避嫌站在一侧,看着石氏跟空蝉和灵犀郡主寒暄,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石氏心里更加空落落的没个准,也不知道这两位是什么时候过来的,男宾那边怎么就没个人注意一点?
几个人也清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越家人是绝对不容许别人进去的,他们也没打算就这个时候就跟大皇子撕破脸皮,宣明帝再怎么喜欢连胜卿,也不能越过自己的亲儿子去。
几个人才刚从亭子里下来,就看见丁氏带着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孙氏形容狼狈的追在后面,好些个夫人都是钗环狼藉的样子,几人不觉愕然,停下了脚步。
丁氏眼睛一亮,扑过来就想抓空蝉的手,连胜卿眉头一皱,把身边的人一带,丁氏扑了个空,险些一头撞上旁边的假山,头上的玉簪掉下来跌成两截。
“江夫人这是做什么?”连胜卿如今对江家是彻底的不待见了,毫不客气的挡在妻子面前,一脸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倨傲之态:“就算有个女儿进了宫,夫人也不必这么快就骄狂起来了,这到底是大皇子的岳家。”
浑水摸鱼跟着闯进来的夫人们顿时哑然,小侯爷这话说的,不就是在说丁氏因为有个女儿进了皇宫,就敢不把越家放在眼里了,这是大皇子的岳家,能比大皇子的岳家更尊贵的,就只有……
难道江家是打着把女儿献给皇上的心思?
丁氏一张脸上青青白白的,鬓发歪了头花掉了,好不狼狈:“是妾身失礼了,只是妾身的女儿进了越家换件衣裳,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出来,问起来孙夫人也只会含糊其辞,女儿家名声重要,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回去怎么见我家老爷?”
孙氏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几乎冒出一嘴泡,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大皇子妃一回来,越家就会人仰马翻,都说他们家姑奶奶好福气嫁进了皇家,谁知道因为这么一个姑奶奶,越家的人吃了多少苦头?
“江夫人您担的什么心?”孙氏嘴里发苦,脸上却带笑:“这是在咱们越家,哪里会有什么坏人名声的宵小之辈?说不定年轻姑娘们贪恋这园子里头景色好,在里面游玩呢。”
丁氏根本不吃这一套,江雨燕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就她身边的丫鬟栀子还能为了自己勇敢一把,何况这个主子,自己只要把握住时机逼得大皇子认账这就行了。
江雪燕除非被宣明帝纳为妃子,否则无论如何都是比不过成了皇子侧妃的江雨燕的,老爷虽没承认江雪燕未卜先知的能耐,却对自己的刺探勃然大怒,并且派人消除流言,丁氏就能笃定了,这件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她必须要给自己,给自己的儿子们找一个靠山,江雨燕成了大皇子的人,她必须要有娘家的支持才能站住脚跟,丁氏和丁氏所出的两个儿子,就是江雨燕背后的依仗,她只要不傻,就知道该怎么做。
丁氏非要见到江雨燕不可,孙氏无奈,只得打发丫鬟打着寻找江雨燕的名头出去转一圈。
御医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额头上跑出一层细汗,立刻就被无视贴身的妈妈给接了进去,除此之外,谁也不能进去那个忽然变得守备森严的院子。
“我们还是先走一步吧。”朱迅景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妹妹,这两个蠢货差一点就把定国公府给拉进泥淖之中,脸色登时不好看起来:“越家看样子需要忙一段时间,我们就不打搅了。”
孙氏满是感激:“没想到会出了事儿,真是对不住了。”
朱迅景带头告辞,连胜卿夫妻加上灵犀郡主自然不会继续留下来,也陆续告辞离开,保持中立派的几位大臣极其家眷也随后离开,到了后来,留下的就只有丁氏和与她一样心怀不轨的人了。
“吱呀”一声,紧闭的院门被打开,花白胡子一大把的御医一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颤抖着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姑娘,穿着不怎么合身的衣裳,走出门来微微一抬头,不是别人,正是江雨燕。
第九十八章 斗气
大皇子妃小产了。
这个消息迅速的在京城上层人士之间传递着,有人为之扼腕,有人大笑开怀,有人事不关己,就当做一则茶余饭后的小道消息。
倒是另一个消息更加让人感兴趣,江家的庶女江雨燕,不日即将成为大皇子的侧妃,与此同时越家的越蔷薇被一顶小轿从后门抬进了大皇子的府邸。
宣明帝为那个无缘的孙儿甚是惋惜了一把,可能是为了补偿至今除了一个病弱之女尚没有其他子嗣的儿子,大笔一挥,大皇子被封为承郡王。
这是宣明帝分封的第一个王爵,按理说皇子们长大了成家离宫开府之后,相应的爵位就该分封下去了,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一直都没有提及,儿子们自然也不敢跳起来说你该给我们封王了什么的,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但是与这道恩旨一起下达的,还有宣明帝勒令承郡王闭门思过的指示,说实在的宣明帝得知越氏在娘家小产的消息之后,硬是愣了好半晌,随即遣退了所有宫人自己狠狠的砸碎了眼前所有的瓷器。
秦毓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他对这个儿子倾注的心血不可谓不多,可是看看这个儿子都干了些什么,他有野心这很正常,试图拉拢朝臣这也在预料之中,说起来哪位有野心的皇子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他这个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之前在宫里调戏江雪燕还可以说是为了证实一下所谓未卜先知的真实性,可是为了拉拢江家成为助力,害的自己的嫡妻没了得来不易的孩子,这算什么?
在宣明帝看来,不管秦毓以后的女人给他生多少个儿子,都比不上嫡长子来的重要,越氏那个女人的确不是个好的,可她只要一日还是大皇子妃,她生下的孩子那就是正经嫡出的!
至于说休了越氏,天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针对承郡王的两道旨意一下,京城的风向立刻就变了。
虽然大皇子被禁足了,可毕竟是皇上的亲骨肉,一向受重视的,怎么也不会关上一辈子,总有出来的一日,相对的,这可是皇子当中第一个王爵,是不是代表了些什么?
于是秦毓被禁足的同时,他蓄养的门客并没有闲着,四处活跃的厉害,倒是拉拢了不少人。
永安侯府,院子里的菊花已经开败了,地上的落叶即便是家丁不断的清扫也还是不断的落下来,踩上去咯吱作响,已经进入了十月份,进入冬季了,侯府里从主子到下人也都开始更换衣裳了。
空蝉轻轻地揉着老夫人的太阳穴,听到老人的呼吸声已经渐渐的沉稳悠长起来了,动作慢慢的放松轻揉起来。
陈妈妈轻手轻脚的进来,空蝉注意到了,露出一个微笑,轻轻地竖起一根手指,陈妈妈会意,看着她拉过被子小心的给老夫人盖上,两个人才小心翼翼的出了门。
“夫人,这些事儿本来该是奴婢们做的,倒是劳累了夫人。”陈妈妈很是喜欢空蝉,这些日子以来夫人对老祖宗,对连家人的态度她看在眼里,满是欢喜和欣慰。
侯府已经很久没有一个女主人了,这个样子透出了不少的朝气,看在上了岁数的老人眼里,就格外的可喜。
“我闲着嘛,再说跟祖母说说话,好些事儿都能感觉轻松很多。”空蝉这话却不是谦虚,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像是老夫人这样的,见惯了风云变幻潮汐起伏,自然有一番自己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