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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已经看到了?”双儿哭着道。
铁真君道:“看到了。”
“现在……现在……你一定在嘲笑我?”
“我没有嘲笑你……”
“你一定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女人……”
铁真君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半句安慰的话也说不上来,只好叹了口气,走回屋内继续喝酒。他是铁索帮的一帮之主,他玩弄的女人,已不计其数。然,向来只有那些女人来讨好他,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诱惑他。
过了半个时辰,双儿才走将进来。一话不说,已到段允剑身边,说道:“他何时才能醒来?”
铁真君道:“他身上的伤不轻,受伤后动用真气,更是伤上加伤!前方有一处医馆,彼处有一位神医,定能救他。”
“真的吗?”双儿欣喜道:“那我们现在便走吧!”
三人走了一阵,铁真君又劫来了两匹马。他让双儿骑在马上,把段允剑放在她身后,自己独自骑了一匹马,加快步伐赶去。
日落之前,铁真君已将双儿和段允剑带到目的地。只见那大院里冲出十多个汉子来,齐齐站在他面前道:“恭迎帮主!”
双儿犹看不清情况,问道:“这是哪里?你说的医馆呢?”
铁真君冷冷道:“此处是我铁索帮的分舵。”
双儿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已上了当,当即又紧张又着急,将马缰一勒,就要转身逃去。
“带他们进来!”铁真君说着已走入屋内。
那十多个汉子往前一跃,半空中已撤出长索,长索笔直飞出,触及双儿身体前,突然一弯,将她整个人拴住。双儿从马背上被拉下来,另外几个汉子已拉住马缰,将段允剑也拉下来。
“段大哥!”双儿焦急地呼喊,却已被拉入院内。
(本章完)
第78章 078,性命之忧()
进入大门,折过照壁,这群汉子已将双儿押入厢房。这座古老的四合院建筑看起来很普通,倘若有人看到它,绝不会想到,此间竟藏着一帮杀手。
“段大哥!我要和段大哥在一起!”双儿一边挣扎一边呼喊。
“小声点!”一位戴着面罩的汉子斥了一声,说道:“如果你再叫,我就把你强奸了!”
“哈哈……”其他几个汉子都笑将起来。
“这小姑娘,身材可真诱人!”一个汉子说道。
另一个汉子抹了抹嘴,说道:“就不知道这面纱下面的脸,长得漂不漂亮?”说着,他已伸出手去,扯掉双儿面纱。
所有人都怔住了,他们没有再说话,他们原本变化的身体部位,现在已慢慢恢复原样。
“丑八怪!”原本第一个说话的汉子率先走出去。紧接着,其他人也都走出去,门外,有人将段允剑带进来,看了双儿一眼,又都迅速地走了。
门被关上。
双儿拾起面纱,将自己的脸遮住,来到段允剑身边。
她无法忘记那一双双对她充满嫌弃的眼睛,她终究是个女人,一个女人,又岂能不在意别人对自己容貌的评价?
自那一战后,她在镜子中看到自己脸上留下的伤疤,她就再也不敢继续照镜子。
“段大哥……”双儿轻轻摸了摸段允剑的额头,又察看一下他的伤口,这才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如果……你也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会笑我吗?”
段允剑没有回答她。
“双儿知道……二宫主喜欢段大哥……段大哥心里一定也喜欢二宫主……双儿不敢多想,只想陪在段大哥身边……”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屋外之人定是听不到的。此时,铁真君的脚步声已经传来,然后又听到有人开锁的声音。
果然,铁真君走了进来,手一挥,身后的小厮已退了下去。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着长袍的老者,老者挎着一个药箱。
双儿紧张地看着他,说道:“你为什么要抓我们来这里?”
铁真君没有理会她,而是对身边的郎中说道:“他身上受的伤极重,你看看去!”说着,又对双儿说道:“我把神医带过来了!你给我安分点!”
“是……”双儿怯怯地站起来。
郎中看了看段允剑,说道:“他身上受了伤,怎还让他坐在地上?快,扶他上床去!”双儿应允着,将段允剑扶到床上躺下。
“果真伤得不轻……”郎中看了一眼双儿,说道:“你先退出去吧!”
双儿犹豫道:“我……我要陪在段大哥身边……”
郎中笑道:“我要为他宽衣上药!你当真不回避吗?”
双儿脸一红,内心突突地跳着,转过身去,说道:“我不看便是!但是,我一定要确保段大哥安全!”
铁真君立在一旁不说话,心中却想道:“好个痴情的女子……哎……倘若当年云霞有她这般温柔待我,该是多好……”
朗中已解开了段允剑的衣服。只见他身上三处伤口,两处新伤,一只旧伤,竟已都化了脓,看来十分骇人。又为他把了把脉,喃喃说道:“这位公子脉象极度紊乱,当真见所未见!”
铁真君抢道:“休要说废话!他还有得救吗?”
郎中道:“若是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无药可救……但是……他体内的真气极其强大,身体恢复的速度看来更是异于常人……”
铁真君又道:“那就是有救了?”
郎中道:“有救!有救!”
“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少则七天,多则两个月。”
“什么?”铁真君愤愤地叹道:“莫非,我要白养这臭小子一两个月时间不成?”
郎中已为段允剑上了伤药,又开了一张方子,交给双儿道:“按此药方抓药即可!”
双儿谢过他,将药方收好了,目送铁真君和郎中走出去。
铁真君道:“待会我叫人来取药方,让人代你去取就好!”
双儿猛点头,门已被关上了。
“哎……这位公子,是老爷的亲人还是朋友?”
铁真君不知这郎中为何问这样的问题,随口说道:“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亲人!”
“这……”
眼见郎中似乎有难言之隐,铁真君斥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郎中只得点点头,说道:“这位公子受的刀伤虽然严重,却不至于要他性命。如小人所说,定会醒过来的。只不过……他身上似有一种奇怪之病,恐怕会要了他性命!”
铁真君把几块碎银子递给他,说道:“他能醒来就好!只要他能告诉我赵无过的下落,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关?”郎中见他这般反应,便不再说了,接过钱便走出大院。
铁真君几个大步已走回大堂。在那里,立着两排统一着装的壮汉,每一人都裹着面罩,站得笔直。
“帮主!”
铁真君坐在大堂正中,望着众人,说道:“此事定不能透露半点风声!你们可听到了吗?”
“是!”众人应道。
铁真君又说道:“分尸索可有下落?”
右首站在最前面的汉子站出来,说道:“启禀帮主!那一日别月楼战乱,我们几个弟兄搜寻半天,都没找到分尸索!”
铁真君长叹一声,说道:“分尸索乃是我铁索帮镇帮之宝,无论如何,绝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鹰组、虎组已在四处搜寻!”
“好……”铁真君正欲站起来,门外已响来一阵笑声。铁索帮帮众一齐冲出去,已在门外将那人围住。
“哎哎!去通知你们帮主一声,是他的好朋友来拜访他了!”
听到这声音,铁真君已知道他的身份,当即从座椅上一闪,已晃到门外。
狄哙用一根树枝剔着牙,笑道:“铁帮主,莫非你想杀人灭口不成?”
铁真君笑道:“不知是狄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你当真想迎我吗?”
“狄兄此话怎讲?”
“哼!先叫你这帮狗腿子退下!”
闻言,铁索帮帮众已满眼杀气。铁真君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先退下吧!”
“帮主?!”
“退下!”
“是!”众人向两侧散去。
“狄兄,请!”铁真君将狄哙迎入大堂内,两人分别主客从下,狄哙冷哼一声,斥道:“铁帮主!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贪心不义之人!”
(本章完)
第79章 079,一声梧叶一声秋()
铁真君道:“狄兄何出此言?”
狄哙道:“那五万两黄金,铁帮主不是要私吞了吗?”
闻言,铁真君陪笑道:“狄兄误会了!段允剑那贼人,是狄兄与铁某合计所伤,倘若杀了他,五万两黄金,铁某又岂敢独吞?”
“哼!”狄哙站了起来,说道:“据我的人说,你在苍桐镇等候段允剑。他也的确回到了那里!”
“如此说来,狄兄的朋友已看到铁某杀了段允剑?”
狄哙道:“那倒没有!只不过,他已见到你将他带走!段允剑身中剧毒,此前已被我重伤,铁兄岂有制伏不了他的道理?”
铁真君摇摇头,叹道:“实不相瞒……铁某本想将他的尸体带走,以向云岚山庄领赏金……却不料到,中途杀出一帮人来……”
“什么人?”
“落梅宫。”
狄哙一怔,说道:“落梅宫那帮臭婆娘,为何干涉此事?”
铁真君长叹一口气,说道:“听说姓段那小子,与落梅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狄哙跺了一脚,斥道:“一群****,坏老子的好事!”说着,已暴跳如雷地走出去,突然停在门口,说道:“既是如此,你为何不去把人要回来!”
铁真君道:“铁某已派人前往落梅宫。只不过……这落梅宫虽然都是女人,却也不好对付……”
“哼!”狄哙吼道:“没想到铁帮主如此窝囊!竟连一帮女人也怕了!那五万两黄金,可别怪狄某自己去拿了!”说着,狄哙已跃了出去。
铁真君微微笑着,往段允剑的房间走去。
八月,秋已渐凉。
梧桐落叶飘飘。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
只不过,有些人的愁思,却比狂风暴雨过之犹甚。
双儿的忧愁也是如此。
她已是渐消瘦,脸色越发憔悴。
“十天了……”双儿喃喃道:“段大哥……你快醒醒吧!”正说话间,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段允剑坐起来,低声道:“不要说话!”
双儿猛然点了点头,却是浑然不解地看着他。看到他醒来,她已是十分惊喜,险些就要欢呼起来。
段允剑道:“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双儿点头。
“这是什么地方?”
“铁……铁索帮的分舵……”
段允剑眉头微皱,大概已猜到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又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十天……”
他察看一番自己的伤口,已觉得恢复了六七成,心中欣喜,又问:“这里离云岚山庄还有多远?”
双儿摇头。
段允剑身形一晃,站在地上,已寻不到那把“青鬼剑”,心中悚然一惊,问道:“我的剑呢?”
双儿道:“在铁……铁帮主那里……”
现在他已毫无选择,他原本可以从这里逃出去。
铁真君推开门。
“臭小子!你浪费了我那么长时间!”铁真君说着,已几步抢来,一掌直拍段允剑身上要穴。段允剑侧身一闪,已到了门口。
“休想从这里逃出去!”铁真君说罢,门外已站着数十个精壮汉子,将门都赌住了。
铁真君手里撤出一把长剑,架在段允剑颈上:“赵无过在哪里?”
他手里拿的,正是“青鬼剑”。
“一出青鬼,众生亡魂。”
段允剑犹记得师父将这把剑交给他的时候所说的话。他并不了解这把剑,只听过那个女人说过,这把剑正是父亲昔日的手中宝物。至于为何这把剑已到了段渊明那里,至于为何这把剑的剑术段渊明比谁都熟悉,他从未问过。
“我可以告诉你,你可以放我走?”
铁真君嘴角一扬,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段大哥?”双儿看着段允剑,看到他那张冷静如冰的脸,他突然想起铁真君之前说过的话:“他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她完全看不清这个男人,他杀人的时候,确如江湖传言所说的,从不眨眼;然,当他带着一副满是鲜血的身体重新回到苍桐镇的时候,她又觉得他的心并不是冷的。
“还有这把剑。”
“哼!我对这把剑没兴趣!”铁真君道。
“庐山以北,五柳林中。”
“庐山?!”铁真君双眼发光,大笑道:“我为何没有想到!为何没有想到!哈哈……赵无过!你躲了二十五年了!”他像一个突然发现宝藏的寻宝者,激动不已。
突然,他又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为何会知道他在那里?”
段允剑伸出手去,铁真君将青鬼剑递还给他。
只见几道青光闪起,段允剑来回闪腾,剑似臂,臂如练,身如幻,竟舞起了一套剑术。
“有生万物,万物归无!剑守气神,气神归虚!形如万剑,万剑归空!天地合德,无剑归圣……”铁真君喃喃读着这口诀,神色已是一阵苍白,一阵铁青,直看到段允剑舞到最后,他已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他知道这“无归剑法”口诀的一部分,只因他曾得过赵无过的剑谱,这套剑谱虽不是赵无过最顶尖的剑招,却已足够说明,段允剑没有说谎!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完了段允剑这一套剑招,然而,纵使所有人都已看过,却不可能将它习会。铁真君当时对着剑谱发呆了七天七夜,也无法参透这剑法的奥妙在何处。
“你……你是他什么人?”铁真君微颤着声音道。
“这些剑法,都是他教于我的……”
“你是他的徒弟?”
“没错。”
“哈哈……”铁真君笑道:“只不过,没想到他收了一个会出卖他的徒弟!赵无过,你一世英明,如何也没有想到吧!”
段允剑沉默。
铁真君正欲走出去,突然停下,问道:“这把剑呢?这是他的剑?”
段允剑摇摇头。
“听说赵无过的剑很快,他出剑的时候,也是剑入鞘的时候……所有这世上绝少有人看过他手里的剑。”
“这把剑没有鞘。”
“当真没有?”
“此事与你无关。”段允剑提着“青鬼剑”走出去,双儿跟上他。铁索帮帮众为他们让开了一条路。
(本章完)
第80章 080,庐山如画人如诗()
秋风瑟瑟,庐山如画。
林荫小道上,一条人影孤独地走着。
风吹过他的头发,落叶被他踩在脚下。
然,所有一切,他都毫不关心。
他的心,只在想着一个人,一个传说一般的人,一个神一般的人。
天空的云彩一层叠着一层,橙色、红色、黄色、蓝色……日落黄昏,他听到远处山麓传来的兽吼。
赵无过,你为何要躲在这里?
躲在陶渊明所吟诵的“南山”那里?莫非,这世上真有人,放得下所有名望,放得下世人对他的敬仰,放得下一切的一切?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有人在唱歌,这是一首由陶渊明的诗所改的歌曲,歌曲悠悠,声调缓慢。铁真君觉得这并不是一首动听的歌曲,因为歌太慢了,慢得让人想马上睡觉,而且曲调也未免太过平淡。
他并不是一个懂韵律的人,他只是一个杀手。然,他也喜欢丝竹之声,和他喜欢女人的道理是一样的!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
又是一段长歌,悠扬的长歌,仿佛来自遥远的山,来自遥远的海。
铁真君握紧双拳,他已愤怒,他已下了决心,在找到赵无过之前,他要先将这个唱歌的人杀掉!
高手过招,绝非只是武功之间的较量。铁真君当然明白这一点,他放弃了获得五万两黄金的机会,只为了打败赵无过,所以,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东西影响他的心境。这些歌声,便是扰乱他心境之物。
循着歌声,他已施展轻功飞了过去。
穿过一片杉树林,他落在土坡上。只见,前方一条蜿蜒的山路,一只驴拉着一架板车,正慢慢地移动着。板车上铺满杂草,杂草边上插着一些鲜花,正中间仰躺着一个农夫。那农夫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脚穿芒鞋,手里拿着一根长枝,用一顶斗笠将自己的头挡住,以防阳光的照射。
“舟摇摇以轻扬,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那农夫再唱起的时候,铁真君已怒不可遏。他双足在地面一顿,手里撤出长索直奔而去。
“天地悠悠,朋友何愁?吁!”那农夫坐了起来,轻唤一声,让驴停下了脚步。铁真君已欺到他面前,微微一怔,着实想不明白,这命令马的叫声,对驴也受用吗?他立在地上,斥道:“你若再唱一句,我便要了你的狗命!”
“狗命也好,驴命也罢,说取便取,朋友岂不太过狂妄了?”
“满口胡言!”铁真君脸色铁青,说道:“只怕你的命,连狗命都不值!”
“说得也是!说得也是!”那农夫说道:“我不唱便是了!”说着,又轻唤一声,那只驴仿佛知会他的意思,又开始提步往前走去。
铁真君立在原地,待这农夫已离开了十多丈外,突然又闪过去,挡在他面前。
“吁!”农夫将驴叫住,问道:“朋友还有何指教?我已经不唱了!”
铁真君瞪着他,却见不到他斗笠下的真面目:“这是驴还是马?”
农夫倒是一怔,说道:“这是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