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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陛下是在给太医院添光彩,抬举墨染,实际上,还不是为了昭仪娘娘能过的舒服些,别挤在那么个小小的房间内,十步就在屋子里逛了个来回。
还有,凤昭仪现在住的地方实在太靠近主宅了,皇上每次来,为了不惊扰到别人,都得刻意的放轻了脚步,所以重建的时候,得好好策划下,以方便皇上进出。
这些都是沙迦心里的想法。
安福能揣测,却不敢明说,暗暗记在心里,准备明天好好安排下,最大可能的顺了皇上的心思。
而心里,对凤昭仪的重视,更加深了一级。
解决完这一切,沙迦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多嘱咐安福抓紧去办后,就遣散了宫人,熟练的摸进了浅离的房间。
墨染站在窗前,借由黑暗,掩去了身形,无声的注视着这一切。
皇上又来了。
居然还下达了那种命令,显然心里对浅离是十分在意。
太医院的御医有福了。
四年之后(六)
过去求了十几年都没被允许的难题,就因为浅离住了进来,而被皇上主动的满足。
真是好好笑。
沙迦,他也会有今天。
墨染一直以为高高在上的北皇,骨子里是个薄情寡性的男人呢。
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一面。
若非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相信呢。
如今,浅离在他手中,而北皇却成了那个被排挤在外的人。
当年从他手中夺走蓝儿,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今天他也同意的感受到了那种滋味,不大好受吧。
无声浅笑,金银双瞳散发出妖异的光泽,月光照耀在银白色的面具之下,让人捉摸不透的悲哀淡淡渗出。
披着单薄的衣衫,转身回去继续未完的美梦。
北皇的事儿,叫他自己去操心吧。
他不会去管,也不想去管。
如果不是为了浅离,他一定会让沙迦的这条路,走的很精彩。
。。。。。。。
浅离睡着的时候,小嘴微微撅着,两颗小兽般洁白的牙齿,透着暖暖的光辉。
这是每日勤奋刷牙的结果,一日三次,用的还是墨染专门调配给她的好东西,味道好,擦完牙齿之后,会有淡淡药香留下来,呼吸之间,全是美妙的气息。
沙迦妒忌的坐在她床边,大手撩去盖在浅离脸上的碎发,“能吃能睡的小猪仔,修心阁里粗茶淡饭,也不见你瘦下去。”
“每天被使唤来指使去,你就很舒服吗?回朕的勤政殿当主子不比在这里好多了。”
点住她眉心,沙迦恨恨道,“真是个笨丫头。”
四年之后(七)
他的笨丫头不答话,并不因为他的到来,而破例给予对待。
沙迦早就习惯了没有特权的日子。
认命的脱靴子爬上床,往浅离身边凑了凑,僵硬的身子因为过于舒适,而令他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猿臂伸展,把小妮子勾入怀里,沐浴后的清新直窜入沙迦的鼻孔,在修心阁呆的多了,浅离身上也有了一股子药味,与她特有的体香搅拌在一块,形成了独属于她的味道。
沙迦莫名其妙的感觉到舒服,手脚自动除去两人的贴身衣物,头脑中已然开始迷糊,甚至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凭本能的完成一切,再一头载入无梦的深眠之中,睡他个天翻地覆。
。。。。。。。
有些事,老天能猜到,凡人却无可奈何。
沙迦即使身为人间皇者,也是一样,不能预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
四年。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如水的时间流过指缝,无声无息的带走了许多东西。
它让一个年轻英俊的帝王更加沉稳睿智。
它也让一个小小的孩子蜕变成靓眼的轻灵少女。
浅离趴在窗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弹跳,直到摸着了小点心,再笑眯眯的塞进檀口,继续读墨染离宫前留给她的医书。
越来越难了。
她阖上书本,想了想,叹息。
还是得要去亲自试试才行。
可是墨染走的时候,才嘱咐过不许她去玩毒药的呀。
怎么办呢?
是要乖乖听话,还是再次阳奉阴违。
若是被逮到,下场一定很惨!
四年之后(八)
可是,看了这么多有趣的东西,不亲动手尝试一次,真有些不甘心呢。
她已经厌倦了在小鸡小鸭身上试验,这回还是拿自己的身体来玩好了,反正她有墨染的大解毒丹,不怕小命呜呼。
唯有亲身感受过,才能更深刻的有所体验,再牢牢的把书本上的知识转化为自己的东西,深刻的记忆在脑海之中。
她为自己的行为充分的寻找到借口。
再轻飘飘的跳下地,美滋滋的往墨染专属的药方快步而去,头顶上两点红绸随风舞动,远远望去,竟好像有两只火红的大蝴蝶趴在上边,分外抢眼。
这就是浅离,已经长大了的小女孩。
她终于开始‘发育’了,玲珑曲线,在不到四年多的时间内塑造成型,少了孩童的毛躁,多了少女的优雅风姿,现在的浅离,已经是让人见之难忘的少女了。
只是一张娃娃脸似乎没什么变化,含着笑容,乐呵呵的仿佛天下无忧。
在修心阁的日子,没人打扰。
一个小小的药童,比高高在上的凤昭仪,生活还要惬意。
墨染完成了当初的承诺,除了没有正式与她确立师傅关系之外,把一身本事几乎都教给了浅离。
从认字念书开始,到手把手的让她去感知各种草药天生具备的灵性,再循序渐进的把私藏的本事都拿出来。
最近的一年内,浅离已然开始学习毒学。
只有先学会了害人的本事,才能想办法体悟救人的方法,或许墨染最初本来也没想到会教了她这么多,可不知怎的,就让浅离一点点的把他轻易不显露的东西都给挖了出来。
四年之后(九)
在皇宫里边玩毒,可不是好事。
尽管浅离非常有兴趣,墨染还是时时约束,把要命的东西全都收拾起来,放在浅离碰不到的地方。
最初两年还好,浅离还没懂太多,墨染说什么,她就照做什么,不让碰就不碰,不让摸就不摸,虽然咕噜噜乱转的大眼充分的显示出了她没有表面上那样老实,可至少她还没达到任意妄为的时候。
可是,这种情况在浅离的医术日趋精进,直到达到小成时中止。
她已经学会了怎样自学,墨染走南闯北写下的笔记几十册,编辑成册,就放在药房的匣子里。
浅离从一开始就被允许可以随意观看。
而她也的确是用功,学会了认字后,每天大部分的时间几乎都泡在那儿读书,吃喝拉撒睡之外,全部的时间都用于此。墨染没听见浅离叨咕过一句对过去生活的怀念,她似乎根本就忘记了沙迦的存在,皇上就住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可是,浅离竟然可以数年不出修心阁一步,也就减少了许多与北国后宫接触的机会。
这样用功之下,再加上本来她就小有天分,浅离的进步非常令人满意。
除了墨染本人外,太医院内,再没谁能够压制住她的风采。
只是她的身份仍旧是药童,表面上做的工作也不过是帮墨染捣捣药,做些抄录工作而已。
招金眼尖的望见浅离从屋子里走出来,小跑着迎上,“娘娘,您这是去药房吗?”
浅离长叹一声,“招金,我不做娘娘都整整四年了,你这个称呼怎么还是改不掉呦。”
四年之后(十)
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奴才忘记了。”
“唉,下次。。。算了,随便你吧。”同样的话,四年之间重复了无数次,不止是招金,还有招银、招财、招宝、咏春、明夏、金秋、藏冬,凡事从未央宫直接过来的,就没一个把她的抗议放在心上。
她嘴皮子磨破,也校正不了。
除了这件事之外,倒没瞧见他们记不住什么。
所以,可以得出个结论,这群家伙就是故意的在提醒着她,不要忘记了过去的岁月。
呵呵,她早都已经不在乎了呀,四年没见过皇上了呢。
而皇上就更不可能想起皇宫里还有个她,毕竟每年进宫的新娘娘那么的多,他夜夜当新郎,哪里还真会把当年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放在心上。
是手下的人想多了。
她没什么特别,也没能力长久的留在皇上心中,被他记住。
当然,换句话说,这颗脑袋八成还是安全无虞,只要拿真公主不回来,她就不会有事。
等学完了最后一门课程,就要想办法央求墨染带她出宫了。
凤昭仪三个字,在她的生命中,将再没有任何意义。
“奴才让明夏把晚膳送到药房里,您在那儿用吧?”招金不远不近的跟在浅离身后,说些吃喝的小事,“今晚上小厨房包了饺子,还蒸了一只乳鸽,味道好着咧。”
“哪里来的鸽子?”浅离吞了一大口唾沫,“最近经常有好吃的呢。”她可不记得这个月还有那么多的配额。
她现在只是个药童,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内务府居然还按照昭仪的规格在给她发月历呢。
与沙迦‘再’相逢(一)
“食材是墨御医临走时预备,专门给娘娘调养身子,还剩下许多呢,如果您喜欢,以后可以叫咏春经常做。”四个贴身宫娥之中,咏春最擅厨艺,那双巧手,几下就能变出一桌子宴席来。
自从浅离住进修心阁,御膳房已经不再做她的饭菜,于是咏春就自告奋勇的接手下来,三不五时的翻新花样,给主子进补。
浅离并不挑食,只要能吃饱,粗茶淡饭也不会抱怨。
毕竟不是真公主,从小就过的艰辛,骨子里已然更改不掉粗劣的本性。
看在宫人们眼里,倒成了平易近人的美名。
“招金,内务府那边还没给你们八个安排新差事吗?”这又是浅离每隔一段时间都要问的话题,谁见过小药童身后跟了八个奴才,走来晃去的,这实在太扎眼了些。
“娘娘,这事儿安总管早就有回复了。”低眉顺目的招金,不紧不慢的把早预备好的托词说给浅离听,“咱们八个自打入宫起就服侍娘娘,这辈子也就注定是您的人了。别宫的娘娘也不会要奴才们,怕有外心,不牢靠,反正宫里那么多宫娥太监,随便选谁都比咱们贴心。娘娘,您别赶奴才们走,出了这座修心阁,奴才们在宫里已无立足之地。”
“倒是我把你们给连累了,真是抱歉。”浅离叹了口气,不知说什么好,她觉得自己好像把最贴心的人一生都害了。
“娘娘这话说到哪儿去了,这修心阁岂不比宫里边好上千倍,也没人整天盯在身后想着找麻烦,奴才们日子也过的很惬意呢。”
说着话,两人已经到了药房的门前,招金止步不前。
与沙迦‘再’相逢(二)
药房是禁地,除了墨染外,就只有浅离可以进入。
“既然材料还足,就多做一点,你们也一起吃吧。”除了最大限度内的对忠心耿耿的宫人们好些,浅离根本没别的办法。
身份和地位,有时候想想真是好东西。
感叹小半晌,收拾心情,推门而入。
她要专心去研究医道,时间不多了。
。。。。。。。。
四年之间,沙迦愈显沉稳,举手投足,皆是王者压力,英挺俊逸的令人不敢逼视。
他还是常常潜入修心阁去找浅离,每次去都是夜半无人,再在第一缕光线射进房间内时退出离去,偷偷摸摸的潜在浅离身边,竟然一次都没有被发觉。
真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浅离太迟钝。
浅离一直没张罗回来他身边,沙迦堵着气也不肯先低头,拖啊拖的,拖到了两人都忘记了那码事,除了给予必要的照顾,保证浅离能安静生活之外,沙迦仿佛根本就不将浅离放在了心上。
或许在他心目中,浅离只是个在他极度困倦还无法入睡之时,帮他解脱的药物。
天天吃药,他却不会爱上药。
会好好保存,妥善照顾,可打心眼里,还是认为那与他的生活无关。
沙迦每次从修心阁里退出来,都反复的这样对自己说。
默念几次,纠结成一团的心脏就会稍稍松弛些,并压下强掳浅离回勤政殿的念头。
他还保持最初的刚硬,只要小妮子不来道歉,他是绝不会主动低头,赦免了她。
就算是再再再怎么喜欢她,离不开她,这个例也不能被打破。
与沙迦‘再’相逢(三)
皇帝的尊严,不容侵犯。
“皇上,皇上。”酥软柔媚的声音在耳边唤回了他的精神,丰满的前胸紧贴在沙迦的手臂上,一蹭一蹭,无言诱惑。
她是新进宫来的明妃娘娘,额,最开始只是明贵人,三个月之间,爬到侧妃的位置,还被赐住独居一宫,真正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就连那些个品阶比她高的宫妃们见了明妃,都会卖几分面子。
皇上宠爱她,而明妃也有手段把沙迦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这是本事了。
至于能保持多久,那就要看皇上心情如何,而时间越长,越能保证明妃日后在宫里边的地位。
这已经成了宫里秘而不宣的小惯例。
“嗯,好,喝酒,喝酒。”沙迦执起酒杯,胡乱答应。
他刚刚走神,想到了修心阁里的小丫头在做什么。
那些借墨染的名义送过去的乳鸽,不知道她喜欢还是不喜欢。
明天得抓招金太监过来问问。
小东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总没坏处。
而修心阁里清汤寡水的食物,怎么能养的好那只能吃能睡的小猪仔呢。
明妃红艳艳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皇上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了,他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温柔,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柔软在深邃的眸底闪耀,熠熠生辉。
凭借女人的直觉,明妃大胆的猜测到,皇上心里绝对有着一位牵肠挂肚的女人。
这一年多来,她也没猜到那个人是谁。
她有预感,这个人将是自己最为强劲的对手,不打败了她,明妃就绝对不能在稳稳占据皇上的心。
与沙迦‘再’相逢(四)
年轻英俊的帝王已经掳获了她的心。
可皇帝的心在哪里?
她迫切的想知道。
沙迦的心不在焉,让明妃如坠谷底。
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深,千百只蚂蚁爬来爬去,搅的她好半天都无法喘息。
“皇上,今夜就在臣妾寝宫歇息吧。”擦了香粉的脸蛋,微微靠近,压低了嗓音嗲嗲的说,“臣妾会好好服侍您,行吗?”
住下?
沙迦苦笑。
他都三天没怎么合眼了,今晚上再留下,除非是明天早朝不想上早朝。
四年了,无数个女人在眼前晃来晃去,还是没能寻到一个能替代浅离,让他夜里安然入睡的女人。
“不了,改天吧,朕还有事。”他想睡觉啊!
不说话、不OOXX;就那么狠狠的阖上眼睡过去,把疲惫一股脑的摒弃于体外。
他有时候甚至在想,若能每晚让浅离伴在身旁,他的生活会有多么的幸福。
可惜。。。可惜。。。
不能再想下去,否则想要浅离回勤政殿的念头又会着了魔似的在心里盘旋,搅的他本来因为失眠而烦乱的心情更加郁闷。
当初不该那么冲动,直接就随了浅离的意,让她在修心阁里做药童的。
如果早知道,没了小东西的日子这么难熬,他就应该直接找墨染泄怒,而不是借由浅离求情的契机,把她赶走。
“皇上!~”拉长了声音,明妃撅起嘴,拽住沙迦的龙袍不撒手,“臣妾专门准备了很多很多助兴的节目呢,您不在了,还有什么意思嘛,求您了,留下吧,就一晚,好吗?”
与沙迦‘再’相逢(五)
眉眼间闪现过一抹不耐,沙迦把最后一杯酒倒入口中,站起身,往外走,坚定的吐出一个字,“不!”
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原因。
即使是明妃也不例外。
能跟在沙迦身边这么久,还没失了恩宠,明妃自然不是愚傻之辈。
她察言观色,瞧出皇上的不悦,立即欢欢喜喜的跟在身后,“臣妾送送陛下,夜深了,叫奴才们把灯笼掌亮些,明儿臣妾亲自为皇上准备几道小菜,您来尝尝吗?”
沙迦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另一角的修心阁,那里住着能让他倍感心安的小人儿。
“恭送皇上。”明妃咬紧嘴唇,发出的声音奇迹般的恭顺。
沙迦还是沉默。
当他的背影完全被簇拥的宫人挡住时,左右两边的宫女才将跪拜在地上的明妃搀扶起来。
“派个人盯着,皇上往哪里去了。”她一定要查出来,住进了陛下心里面的女人是哪个。
一定。
。。。。。。。。。。。
绕到了修心阁的宫墙外,里边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闹声,沙迦站在墙根下,静心听了会,认出了那抹熟悉的声音。
蓝儿这么晚居然还在修心阁里,这丫头,压根就没把他的话记在心上。
说了多少次,不准再来找墨染,她就是不听。
安福最知道皇上的心意,瞧着沙迦脸色稍微沉下,立即快速道,“墨染御医出宫大半个月了,奴才想,公主这是来找昭仪娘娘的。”
她们两个的感情出奇的好,四年来交往不断,这些早就有人跟沙迦汇报过了。
与沙迦‘再’相逢(六)
墨染不在,沙迦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皇上,要回勤政殿,还是再去哪宫娘娘那里坐一坐?”蓝心公主在修心阁,沙迦不可能就这么大模大样的进去,安福瞧见皇上的眼眶紫青色,瞳眸中满是疲惫,不由得暗叹一口气。
失眠症真是说不出口的苦恼,皇上登基后就一直如此,看了多少位御医都没起色,他又不愿搞的人尽皆知,所以一直独自忍耐着辛苦。
谁羡帝王君临天下,圣旨一出,无人不尊。
他背后的辛酸难过又岂是一语能道尽的。
“不了,去花园那边坐一坐,等蓝儿走了再说。”沙迦的身体强烈呼唤的就只有浅离,若是换个人就可以,他何必辛苦的跑过来。
安福躬了躬身子,退到一旁,吩咐小太监去准备。
蓝心公主离开,皇上也不能马上进去,还得等凤昭仪收拾完毕,熟睡入梦才可以。
这四年来,安福早就摸出了门道。
真不明白,皇上怎么会对凤昭仪忍让到此种地步。
算了,这些事也不是他能揣度的,夜里有点凉,得多叫人加床薄被,让皇上先半卧着休息会。
这一等,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
“墨染哥哥有没有捎信回来?”身高抽长到与浅离一般的蓝心公主,还是嗜好穿蓝,就连头上的发饰,也选的和衣裙一样的色彩,映的一张小脸,白嫩嫩的像是剥了皮的鸡蛋。
“蓝儿,你每天都来问,烦不烦啊?没有没有没有。”把医书夺回来,护在怀中,生怕公主殿下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