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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没有人能逃过时光,辗转流失,指尖抓不住远走的青春。
她们修炼苗疆秘法,维持了三十几年后,原想着一生一世也就如此。
哪料想到,短短的十天内,不知发生了什么,苍老迅速蔓延,皮肤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水分,干瘪的贴在了骨髓之上,竟然比正常衰老的妇人,还要恐怖一万倍。
她们不得不将身体裹在了厚重的衣物之后,躲避在暗处,尽量不出现于人前。后更疯狂的去掳劫男人回来,夜夜滋补,恨不得勤能补拙,能把丢掉的东西再拿回来。
然而这样做不只没有让青春返回,反而让外形更加的恐怖,发展到最后,黑白双姝简直就是两具可以移动行走的干尸,她们的生命力还存在,可是躯体已然腐朽,
这是一种连大圣者也无能为力的怪病,起因不详,怎么治疗也不知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黑少爷和白姑娘淡出了众人的实现,除了大圣者召见之外,就连苗疆圣域的庆典也从不出席参加。
这回出苗疆,也是大圣者再三恳求,她们不敢违背,才出来走了这一遭。
原本以为只是一趟很简单的差事,把人带回苗疆,往返不过二月而已,快马加鞭的赶路,还能缩短十几日呢。
没想到啊没想到,在苗疆逞凶了一辈子,居然在北国栽了跟头。
朝夕相对(九)
被一群黄毛小儿用捕野兽的办法抓住,带到了这里,还把最隐私忌讳的真面貌现于人前。
黑白双姝永远忘记不掉,在被掀开脸上的面罩之后,十几个侍卫同时倒抽冷气,蹬蹬后退的情景。
他们最后,甚至还破例违规,重新让她们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就怕那般恐怖的面貌再现于眼前。
白姑娘一时没承受住,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黑少爷好些,不过也没强到哪里去。
倾城美人变成恐怖的妖怪,这份心里落差,远非寻常人可以体会得到。
。。。。。。。。。
墨染独自进入帐篷,没让禁军侍卫作陪。
有些话,私底下说,比开诚布公更有效果。
黑少爷和白姑娘安静下来,四目集中在墨染身上。
这个邪魅的男人,负手而立,一片银色面具,遮挡住大部分的脸颊,让人看不清楚容貌。
只是那对眼睛,一金一银,如此特殊,让人忍不住陷入迷乱之中。
“我们见过!”黑少爷忽然想起了什么,念头转瞬的太快,她还没法捕捉的到。
“把你的面具拿下来。”白姑娘忽的伸出手,却扑到个残影,没有如愿的碰到墨染的身体,“让我看看你的脸。”
之前几次接触,御医始终隐于幕后,并未亲自出面相对。
严格意义来说,这是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面。
那份熟稔,夹着几许陌生,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这对眼睛,如此特别,金银双色,锐光暗闪,可不就是当年,三入苗疆,整个圣域搅的鸡飞狗跳,数十名女姬为他反目成仇的男人。
“墨染!”
“你是墨染!”
朝夕相对(十)
墨染耸耸肩。
缓慢的掀开脸上的面具,露出庐山真面貌。
那一张能夺走女人呼吸的俊逸面孔,虽然瞳色不一样,非但不显得怪异,还有种更让人沉沦深陷之感。
他的脸上挂着曾经风靡苗疆的恬淡浅笑,多少名女姬就是因为惊鸿一瞥,而沉沦深陷。
每个人都想把墨染拉回竹楼内春宵共度,不是吸引采补那种,而是奉上最大的诚意,把他当成丈夫对待。
在苗疆圣域,女人是绝对的主宰。
可一旦她们愿意让出在家中的地位,把一个男人放在比自己还靠前的位置,就等同于双手奉上了真心。
只可惜,向来视男人如无物的苗女们在墨染这儿吃了个大亏。
他利用诸女之间的勾心斗角,拿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潇洒远走。
最让人愤恨的是,一连三次,皆是如此。
不管谎言有多么拙劣,都有苗女愿意庇护他,冒着被惩罚的危险,大开方便之门。
说出去简直是不被人相信的事,却的的确确存在。
这个男人,是苗疆圣域的污点,大圣者曾派出人马追逐,下的是死令,见之不问因由,立毙于当场。
几年过去了,他来无影去无踪,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黑少爷和白姑娘万万没想到,在她们最为落魄的时候,居然在北国的禁军军营内见到他。
“你也是北皇的人?”震惊可想而知。
并不只是苗疆圣域在往北国身旁渗透力量,掌握朝廷的动态,北皇又何尝没有提早预防着她们呢。
“我不是!也算是!”他答的模棱两可,高深莫测。
虽远必诛(一)
黑少爷和白姑娘不自觉的就用了苗疆土话,而墨染同样回之以密语,两厢对话,屋子里全是叽里咕噜饶舌的发音,倒仿佛是忽然回到了圣域。
“你三番两次犯我苗疆,现在又和皇帝一起,设计阴谋,坏吾等好事,究竟意欲何为。”黑少爷恨的牙根痒痒,若是武功还在,她早就不吭不响的立即动手,拼出全力也要把面前的男人绞杀于当场。
红颜祸水,倾国倾城。
这句话,有时同样适宜用在男人身上。
墨染摸了摸鼻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前三次入苗疆,是因为我要寻找一些毒引,不得已而入,但是,这次却是你们先惹到我头上。”不然谁有那个耐心去管这闲事,还被皇帝岳父当成了免费劳力,加倍使唤。
“我们何曾冒犯过你?”一路上,黑白双姝小心翼翼的赶路,勒令手下保持低调,别说是墨染,就连普通的乡民也不愿接触。
“公主!你们要动公主,我自然要管。”气定神闲的来到椅边坐下,有问必答,异常合作。
“你还敢说你不算是北皇的人??”墨染绕来绕去,不肯直接了拆穿真相的姿态,被黑少爷理解成为了中原人的狡猾。或许是因为积怨在先,墨染的每一个漫不经心的表情,都仿佛是为了与她们专门作对。
这个男人,谜一样不可解读,那双与众不同的眸子,藏了太多太多东西,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危险!绝对的危险!
尤其当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一个点的时候,骇人的气势便抽走的周围的空气,让人无法喘息。
虽远必诛(二)
话说到此,已然足够的多。
他并不打算有问必答,把一切都解释的清清楚楚。
“两位,我知道禁军暗部的酷刑对你们并不管用,也清楚你们曾经历过什么,但是,中原的这一套你们不惧,若将苗疆之法都搬来,那些个你们亲自制定,曾用于无数男人身上的惨烈之法,如法炮制在身,不知滋味如何。”墨染的笑,带了几分清冷意味。
他此生走南闯北,救人无数,却从不是迂腐之辈。
在必要时候,侠医仁心的菩萨同样可以变身为勾魂索魄的使者,这两个极端之间的转变,墨染驾轻就熟。
黑少爷的脸被挡着,看不清颜色。
不过从她和白姑娘气的浑身战栗的细节上来看,墨染的威吓还是起了些作用。
“话不多说,我还有事,你们自己考虑考虑,在太阳西垂之前,给外边的侍卫一个答复。”对苗疆地位最高的两大使者献上敬礼,墨染起身离开。
黑少爷和白姑娘怎么选择他不管,可是说出口的话不能不算数,这样都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大家也都可以死心了。
手撩起帐篷厚重的布帘时,墨染停住身形,被暗光遮住的脸,看不清表情,“对了,你们还在指望苗疆圣域派人来搭救你们吗?还是绝了这份心吧,从此之后,世间只有苗疆,再无圣域。”
消息是一大早就传回来的,墨染那边送了一份同样的捷报,是以他在最早的时间内便知道,北皇的一系列报复举措奏了效。
苗疆圣域,盘桓数百年,其古老的程度,已无据可靠。
虽远必诛(三)
江湖上厌恶苗女狠毒的正义之士,每隔十数年,就要阻止一次大规模的清剿活动,可没一次真能打到圣域所辖的范围内。
那层出不穷的毒虫鸟兽,还有终年不散的毒障掩护,山间小路,曲曲折折,就算是有人带领,也很容易就陷入九曲十八弯之中,找不到方向。
提早得到消息的苗疆圣域,总能先一步派出人马来围追堵截,不硬拼,不逞江湖义气,只索人命。
武功再高又怎样?权势再大又如何?
老天安排的天时地利都在苗疆一边,想要与之抗衡,没几分超好的运气就别来。
就连墨染三入苗疆圣域,都费足了力气,外人看来轻轻松松,来去自如,如履平地一般,只是其中的艰辛,真不是几句话就能说的清楚。
因此,当北皇咬牙切齿的说要铲平了圣域的时候,墨染也没太放在心上。
他知道北皇很强,非常的强。
手中握有雄兵百万,高手如云。
然而苗疆圣域,数百年盘根纠结,其根基之深,隐藏之隐秘,势力之大,已然超出世人所想。
连根拔起?说起来简单,要真是去做,谈何容易。
沙迦,他那个被号称为北国历史上最年轻有力,嗜战勇猛的帝王,只用了二十八天的时间,便把世人所不敢想的一切全都变为了现实。
樯橹灰飞烟灭,百年基业,在强大的皇权面前,脆弱的像一片蝉翼,手指轻轻一戳,就破了。
“不可能,不可能。。。”白姑娘又陷入了第二轮的打击当中,呆若木鸡。
黑少爷连忙扶住她颤抖的身子,身子止不住的冰凉,“别相信他,他在骗咱们。”
虽远必诛(四)
“骗?或许吧,但愿活在虚妄的幻想中会让你们觉得快乐些。”略微偏过头,细碎的黑发几乎遮住了额头,看不清墨染的真实表情。他的声音放空,飘飘荡荡了很远,才落入黑白双姝的耳中,“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以死去保守那些无意义的秘密,非常可笑。”
她们说与不说,北皇根本就不算在乎。
这只不过是在走一个过场的形式,时辰到了,也该是她们上路的时刻。
布帘重重落下,一室霉变的气味。
黑少爷缓慢的收回了手。
没有像过去一样,对白姑娘多加安慰。
情感上,她完全不愿相信墨染所说的每一个字。
可她的理智和该死的直觉却朝相反的方向而去,无限的沉浸在悲伤的深渊之中,任由绝望,淹没了头顶。
只有苗疆,没有圣域?
可能吗?
难倒连大圣者也逃不过这场灾劫。。。
。。。。。。。。。。。。。。。。。。
墨染出了禁军的军营,直奔行宫。
虽然他不大愿意见沙迦,可这回却不得不去。
有些事,不当面问清楚,他心里不安。
帝后即将要启程返京,有限的时间当然不能浪费在行宫内,所以一大早,他们就带着两个皇子往果树林而去。
蓝心从行宫里拍出来,小鸟一样扑进他怀中,“你去哪里了嘛,人家到处都找不到,所以就来父皇这儿碰碰运气,哪想到大家都不在。”
“有点事,在忙。”敛去冷漠,紧蹙的表情亦同时放松,他的周围又是祥云朵朵,轻柔自在,哪还有一丝丝煞气。
虽远必诛(五)
“我们去找皇上和皇后吧,侍卫们说,他们去摘果子了,今晚上可能要做大餐。”挽着蓝心的手臂,缓缓往出走,马车太慢,两人共乘一骑。
蓝心红扑扑的脸蛋透着健康的颜色,虽是小妇人打扮,却掩不住少女的青春气息。
“墨染哥哥,黑白无常被父皇杀了吗?”这些天她一直在打听黑少爷和白姑娘的消息,可惜北皇封锁了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
这小妮子又胡乱给人起外号了。
墨染无言浅笑。
不过,既然她问了,他也无须隐瞒,“还没有,苗疆圣域数年来苦心经营,在朝中安插了不少人,皇上大概是想把这些毒瘤隐患都一并拔出干净,所以还要留她们一些时日。”
蓝心伸了伸舌头,“听说,她们穿袍子连脸都挡上,是因为面容很可怕。”她尽量寻找最恰当的言辞,不想使用更加吓人的形容词。
“嗯,情欲余毒,积攒了几十年,忽然爆发,就把血肉都吞噬了。”人之所以美丽,全靠有血有肉,珠圆玉润。
骨骼即便是长的再美,露出来却没人会说好看。
那是由一种潜意识里对死亡的敬畏而生。
“啊?那不是很可怜吗?怪不得她们看起来那么不正常。”蓝心沉默了会,“有办法治好吗?”
“很难,几十年下来,毒入骨髓,已经是定局了。”苗疆的巫医为数不少,想必黑白双姝早就叫人反复看过,但凡有一点希望,她们也不会放过。
苗疆的秘法,并非完美无缺。
强行夺取年轻男子的阳精,为己所用,初时春风得意,久而久之,弊端显露,为时已晚。
虽远必诛(六)
若早个三五十年,墨染或许还有办法扭转乾坤。
可现在,大错已然铸成,再无回转的余地。
“人呐,还是得多做点好事,老天长了眼睛的哦,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一个美人,曾拥有倾国之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样子变得恐怖,才是比死还残忍的惩罚吧。
虽说这一路过的不舒坦,苗疆的这伙女人对她还算是不错的,有吃有喝,也没下手虐待。
至于被捆起来,也是在她的强烈要求之下,要陪着浅离同甘苦共患难。
墨染听她叨咕,只笑不说话。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会记仇,别人再对自己再差,也只是气恼一阵而已。
叫他又爱又宠,放不下心来。
“墨染哥哥,和很多男人那样,真的会永葆青春吗?”蓝心忽然问起了这个萦绕在心中许多天的问题,听说很多五十几岁的苗女们,还和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一样,可真是太神奇了。
“你说呢?”笑容不变,他就那样望着她。
“大概是吧,有个叫舞姬的我见过,看起来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可是据说她已经很老了呢。”这个世界神奇的事情很多,有些已经超出了正常人可以理解的范围内。
“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吧。”轻抚蓝心柔软的发丝,在阳光的映射下,泛起微微的红色,闪耀着青春的色泽,让人爱不释手。“她若侥幸不死,将来的下场大概和黑少爷白姑娘差不多。”毒素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原来从别人那儿夺来了多少青春,就会一股脑的补出去多少。
虽远必诛(七)
轻者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外貌恐怖,重者直接就要了性命。
老天永远都是公平的,不会真的对谁特别垂爱。
执起妻子的手,放在唇边,烙下轻吻,那串多年前就戴在她手上的石头,反射出一丝光泽后,又变的毫不起眼。
“有了这个,你将来也不会比她们差。”而且,绝对不会有副作用。
提起这串石头,蓝心忽然联想起什么,她急切的转过头去,“墨染哥哥,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上次去找父皇提亲的时候,你是不是把火凤蛋也一并送去了?”
“对呀?”他的礼单,都是先给蓝心过目,才最终确定。
“那火凤蛋是给鸿儿用了?”
墨染再次点头,“本来就是给二皇子预备的,当然会给他了。”
蓝心痛苦的捂住脑门,呐呐念叨,“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我还好奇呢,原来是这样。”不等墨染发问,她释放了所有力道,瘫在夫君怀中哀嚎,“墨染哥哥,就在刚刚,澈儿一脚把父皇睡的龙凤呈祥梨木床给踹断了。”
宫人们不敢和皇上讲,正团团乱动想辄敷衍,被她撞个正着。
“火凤蛋本就是改善婴孩的体质,二皇子快满周岁了,有别于正常的孩子,也不算稀奇。”要不然火凤蛋怎么能成为江湖至宝呢,没效果的话,那跟土鸡蛋也没啥差别了。
“那张床我双手抠都掰不动,他一脚便踹个大窟窿出来,这也太强了吧,假以时日,他再稍微大点,天呐,我不敢想象。”最重要的是,她这个当姐姐的以后不敢乱捏鸿儿了。
虽远必诛(八)
“看来皇上准备的高手用得上了。”墨染的笑容有一抹小小的狡黠,不过掩藏的刚刚好,就连蓝心也没能看出。
“是啊,好可惜哦,鸿儿比澈儿好玩多了,本来准备多玩几年呢。”现在瞧这架势,不爱理人的小娃儿马上就要成长为不可小觑的超级高手了。蓝心沉闷许久,终于振奋精神,“从明天起,我要守在鸿儿那边,玩个够!!!”
“你呦。”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墨染无奈道,“老想着欺负弟弟,小心鸿儿记仇。”
“不会吧,我可是他的亲姐姐呢,就算记仇又怎样。”她才不怕。
大不了,跟着墨染脚底抹油,溜到天边去叫他见不着。
反正,这件事结束后,她的夫君还筹划着要去更远的地方,不知多久才会回北国。
说笑着,二人一马已经到了果树林的边缘。
几个侍卫现出身来,“公主,驸马,请在此稍候,没有皇上的旨意,这里暂时不许任何人进。”
帝后在林子的深处恩爱,万一被人撞破,面儿上多不好看啊。
墨染知趣的点点头,“既然如此,等晚点我们再到行宫求见。”他准备先带着蓝心四处转转,并不准备非得要进去。
反正事情也不急,晚几个时辰,也出不了大乱子。
蓝心就不大愿意了,她当了十几年长公主,当年连北皇在宠幸宫妃时都硬闯过,哪会在乎这么点小小的阻拦。
她虽然留没做出冒失的举动,却踮起了脚,扯着脖子大喊,“父皇,父皇,是蓝儿来啦,您只要鸿儿和澈儿,不要蓝儿啦??”
虽远必诛(九)
几个侍卫,多年跟在沙迦身边,见惯了风浪,没对什么表示过震惊。
难得一见的脸色同时涨红,局促不安,“公主,请您声音小着点,千万别吵到了皇上和娘娘。”
“没事,等会父皇怪罪下来,本公主一力承担。”这种事,蓝心也不是第一回干了,尤其是林子里的人是父皇和浅离,她就更有兴趣。
里边没有回音,她笑容更加诡异,掐着腰,丹田用力,“父皇,您不要假装听不到哦,要是不让蓝儿进去,蓝儿就在这儿喊一个晚上,到时候把狼召来了,您可别骂人家。”
墨染好耐力,由着蓝心去闹,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当上了观众。
只苦了看守的侍卫,叫苦不迭,不敢管公主耍性子,也不敢不管,怕皇上发怒。
不多时,安福小跑着从林子里出来,脑门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到了跟前,连忙深施一礼,“公主呦,小声着点,太子殿下才刚刚睡着。。。”
“本公主想见父皇,又见不到,只能靠喊的呀。”蓝心天真的眨眨眼。
“皇上请您进去,驸马也请一道。”和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