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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一刻在马上一想:糟了!扈三姑啊,我做事太粗心啦。我是什么人啊?我是个未过门的姑娘家,未来的婆家就在祝家庄,祝家三公子祝彪是我的未婚夫。我今天来是代洪师爷报仇的,代兄弟雪恨的。跟强盗打嘛就打咧,我怎么想得起来把他拎过马来的?这个狗强盗又恬不知耻,在我马鞍上浑身骨头只剩四两重了。现在既把他拎过马了,只好把他带回去。但是带回去又不大好,带个男强盗回去不被人议论嘛。要是把他放掉了,也不行,我好不容易把他抓过来的,何能再放他走?再一想:有了。最好把他送到祝家庄去,让他去坐祝家庄的土牢。“尔等随了!”“小姐请!”四十个大脚大手大巴掌的妈子,三百名庄丁们,跟随姑娘到了祝家庄庄前的树林口。姑娘再一想:“啊——呀!”把马勒住了。我是个未过门的姑娘,不便进庄。再说我对树林里的标记又不大清楚,还是先把这个强盗绑起来,叫庄丁送去吧。望着手下庄丁:“来啊!”“姑娘有何吩咐?”“绑了吧!”把王大爷拎起来朝地下一掼。“啊唷!”王大爷心里有话:乖乖!这个女的力气蛮大的嘛!手下庄丁蜂拥上来,用麻绳把王英朝起一绑。“把他送到祝家庄去!”“是!——走!”
三、走马换将
这时候梁山这边营里出兵了。宋公明刚才见报,说王英怎样怎样被对方女将生擒活捉。宋江暗暗地跺了一脚:“啊呀!这是吾之过也。”刚才我问哪一位贤弟出马,王英请战,我不该让他去。我深知王英的秉性,贪爱女色,今天对方来的是个女的,怎么能派他去呢?听说对方奔祝家庄树林去了,宋三爷随即亲自带领众头领和孩子出营门,在营门外列成阵脚,准备交锋。
这时候祝家庄树林子里也来了人了。来人在马上喊着:“贤妹啊,贤妹啊,贤妹你在哪里啊?”姑娘一听:“啊呀!”心里一惊。用不着问,听口气是丑鬼未婚夫祝彪来了。当初扈、祝两家结这一门亲,姑娘并不愿意,也不是她父母作主,而是祝家庄的祝彪看中了扈三姑,硬行要结这一门亲,全家没得办法才应允的。祝彪怎么来的?刚才栾师爷在厅上见报,说扈家庄的洪岩和扈公子在途中经过梁山人大营的左哨外,豹子头林冲出来把洪岩挑死。把扈公子打伤,扈家庄的人又回头了。当时栾廷玉就来气了。气哪一个?气洪岩。你太麻木了,你怎么走到梁山人大营的左哨去的?你到祝家庄来,应该走小路来嘛。你不是明摆着去讨死吗?凭你的本事能跟梁山人斗吗?死得活该!栾师爷心里虽气,但是人死了总归有些舍不得啊。过了一刻儿工夫,又听说扈三姑带了人到梁山人大营左哨外了。栾师爷更气;“啊——噗!”你扈家庄是接到我的信,派人过来帮帮忙、助助威的,叫洪岩、扈成来,也罢了,怎么又叫姑娘来的?万一她被强盗打败了,负了伤或者丢了命,对祝彪如何交代?栾师爷来气,祝彪在旁边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好欢喜:好极了!我跟姑娘还是小的时候常见面的,自从定了亲以后,到今日没有见过面。今天是个好机会啊!我最好现在也赶到征场,一则来可以见见我的未婚妻;二则来去帮帮她的忙。祝彪起身跑到厅口,也不跟师爷打个招呼,一声喊:“马——来!”有人把他的乌骓马带过来。他手在鞍山一捺,飞身上骑,端着黑缨枪,飞马出了南寨门。栾师爷在厅上一望:不好!三公子祝彪一定是奔征场上去了。随即站起身来带着祝氏弟兄到外面上马,带领庄丁跟在后面来了。祝彪来得快,树林是他家的熟地方,暗号改过了他也晓得,穿树林毫不费事。你看他急成什么样子,人还没有出树林哩,老远就喊起来了:“贤妹啊!贤妹你在哪里啊?”姑娘心里并不欢喜他,加之又怕难为情,实在不想跟他见面,就把马一领,带着手下人回头了。
她回头还是奔的梁山人大营的方向。这时候大营的阵脚前,有个人出来了。哪一个?豹子头林冲。林冲把丈八点钢矛一指:“呔!女妖精休走,林冲在此!”姑娘听到林冲二字,“啊!”柳眉直竖,杏眼圆睁:我来就是找你代洪师爷和我家兄弟报仇雪恨的。姑娘马往上撞,把手上的枪一起,对准林冲心门就扎:“狗贼!看枪!”林冲把她一望:“唉唏!”心里有话:女的到底是女的呀,这一枪就这么一点劲,这种本事居然也来跟我动手。王英怎么会被她活捉了去的,我真弄不懂。林冲把手上丈八点钢矛朝起一抬:“来——得好!”只听见“呛啷!”矛头在她枪头上稍微靠了下子,姑娘手上的这一杆枪,坏了,犯了同一个“病”,也长了翅膀了。“啊唷!”手一松,“呜——”飞出多远的,朝地下一落。“咯啷咯啷咯啷咯啷……”二马过门。姑娘的马走在林冲的左边。才要擦肩而过,林大爷也快哩,右手抓住矛,左手一伸,一把抓住姑娘的丝鸾带,一声喊:“过马——!”就把姑娘悬空朝起一提。姑娘的空马“喳——”奔掉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姑娘刚才提王英一模一样。林冲是个君子,把姑娘提悬了空没有朝自己马鞍上捺,人家是个女流,如把她捺在马鞍上,人靠住人,成何体统?林冲就把她提在空中,拨马回头,望着宋江:“三哥!你看怎么处置她?”宋江一望:“好!林贤弟,你先把她拎着,千万不要松手,愚兄自有道理。”宋江抬头朝对过一望,看见树林子里头涌出了许多人马,五色旗幡飘荡,晓得是栾廷玉来了。“孩子啊!”“寨主!”“你们代我向对过如此喊话。”“是!”两个孩子跑到征场,望着对过喊:“呔——!对过听着啊,我们家宋寨主传话,我们家的王英头领被你家姑娘抓住了,现在我们家的林冲林头领又把你家的姑娘活捉了,我们双方一个换一个,走马换将,你们看如何啊——?”
对过栾廷玉带着祝氏弟兄和庄丁才出树林,祝彪就告诉他,姑娘被对方生擒活捉了。这时候听见梁山人喊话,要走马换将,祝彪就望着栾廷玉:不晓得师爷肯不肯换哩。肯换,万事大吉;不肯换,万一我老婆把命玩掉了,那就糟了!“师爷,换就换咧。师爷,求求你了!”祝彪在旁边央求栾廷玉。栾廷玉望望对过。姑娘是被林冲提在手里。再望望旁边的矮脚虎王英,想想姑娘是比这个强盗重要。“好。尔等如此如此回话。”“是!”喉咙大的庄丁们就望着对过梁山的孩子喊:“呔——!梁山的人听着啊,我们家师老爷传话,就跟你们走马换将啊——!”孩子回头禀报宋江。双方准备走马换将。
这边有庄丁牵了一匹空马过来,因为王大爷的马跟枪都被梁山的孩子带过去了,现在只好送他一匹又瘦又小的普通马。怕王大爷不老实,把他的臂膀牢栓,绰上坐马。对过梁山的孩子也把才抓住的姑娘的那匹坐马牵过来,让姑娘骑上马,把她的那杆枪交还给她。梁山人对姑娘客气,没有捆绑姑娘。双方准备好了。这边祝家庄的一个庄丁,右手一抬,贯足了劲道在马屁股上“啪!”一个巴掌。这匹马一声嘶叫:“喳——唔——呼……”就朝前奔了。王大爷打仗的本事虽不怎么样,但是骑马的本事着实不丑。用两只脚尖子勾住马的肚腹,在马背上左右晃了两晃,然后就坐稳了。王大爷的马到了半征场,有梁山的孩子蹦纵蹿跳上来,把他接过去了。这边把王英放走了,栾廷玉抬头朝对过一望:噫,不好,姑娘又被对方捉住了。
姑娘怎么又被捉住的?这就不能怪梁山的人了,而是姑娘的不是了。梁山人她客客气气,不捆不绑,还了她的坐马,还了他的兵刃,让她自己走。姑娘你就放漂亮些走咧。哪晓得姑娘上了马,枪到了手上,望了林冲一眼。林冲在她旁边,离她不远,这时候把矛压在鞍山,正聚精会神地望对过怎么放王英。姑娘心里越想越怄:我拿得稳来报仇雪恨的。四十个大手大脚大巴掌的妈子都说我是天下第一杆名枪,想不到居然被你豹子头林冲生擒活捉。我回去怎么有脸见人?见了父母和我家兄弟怎么交代?越想越恨,越想越气。好的,现在既然枪到了我的手上了,就再跟你拼个你死我活!姑娘趁林冲目光朝前,矛压鞍山,毫无防备,突然把手上的枪朝起一抬,枪尖子认准了林冲左边的太阳穴:“呜!”一枪捣过来。征场上常听说放暗箭,姑娘今儿个是玩的捣阴枪。宋江在马上看得清清楚楚,可怜吓得一肚子的话都来不及说,两只手一指:“呜噜呜噜呜噜呜噜……”怎么的?舌头吓得僵住了。宋江说的什么话?贤弟啊,你快让呀!唉,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啊,这一阴枪捣过来,林贤弟姓名恐怕难保了!宋江不忍心看,把眼睛闭起来了,身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过了一会睁开眼睛来再一望,“噗笃!”心放下来了。怎么回事?林冲不但平安无事,姑娘倒又被他捉住了。
啊?林冲居然把这一枪让掉啦?哎,不然就称虎将了吗?他们在征场上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不要以为他的眼睛没有朝这边望,他的耳朵听得见哩。听见这边“呜!”一阵风,林冲晓得不对头,身子微微朝后一仰,姑娘这一枪扎空掉了,枪杆子就横在林冲的面前。林冲右手一伸,把姑娘的枪杆子一把抓,“嘿!”再顺势往右边一拖,姑娘连人带马被他拖过来了。林冲接着左手一伸;“啪!”还在老地方,把姑娘的丝鸾带一把抓;“过马——!”又把她拎过来了。姑娘空马倒又奔掉了,当然有孩子去牵回头。林冲右手一拧劲,把姑娘的这杆枪夺过来,“噔!”朝地下一撂,掉脸望着宋江:“三哥!现在怎么处置?这个女妖精实在太不象话!”“林贤弟,愚兄真佩服!刚才把我吓坏了,没有想到你能化险为夷,又把她抓住了。你先把她抓住,不要松,愚兄自有道理。——孩子啊!”“寨主!”“你们代我向对过如此如此喊话。”“是!”两个孩子跑到半征场,望着对过又喊了:“呔——!祝家庄的人听着啊,我们梁山人一向言而有信。刚才你们把我们王头领放回来,我们也让你们家姑娘上了她的坐马,还了她的枪,哪晓得她不老实,捣阴枪,想暗刺我们林头领,现在被我们林头领第二次生擒活捉了。以上走马换将的这一本帐,哎,就到此为止,捋啦——!现在我们重新走马换将。我们家宋寨主传话,你们要把我们陷在你们庄上的时迁、欧鹏、邓飞三位头领,一起放回来,我们就把你们家姑娘放回去。你们如果认为不划算,就拉倒。要是赞成的话,我们就这么走马换将。快回话啊——!”这一回就是宋江欠斟酌了。走马换将嘛应该是一个换一个哎,怎么能见风涨,要一个换三个呢?
对过栾廷玉一听,“啊——噗!”来火了。你们也太不懂道理了。刚才走马换将,是我们家姑娘不好,她不该捣阴枪,暗刺林冲。林冲第二次又把她抓住,前帐就算清了,这还说得过去。现在谈第二本帐,也只能一个换一个哎,你们玩见风涨,一个要换三个了,哪有这种道理!
祝彪呢?刚才见扈三姑又被对过的林冲抓住了,急坏了。这时候听对方说一个换三个,他不管什么见风涨不见风涨,不要说是换三个,就是换六个,他都是换的。“师爷,救命要紧啊,换三个就换三个,求求你了……”“不换!”栾廷玉望着祝彪一声呵斥。祝彪见师爷来气了,不敢再罗嗦了。不换怎么办?栾廷玉一想:你们不要以为我栾廷玉没得办法到你们,我胯下有马,掌中有枪,我去把人抢回来,让你们晓得我的厉害!“尔等随了!”栾廷玉一马当先,朝对过冲了。在征场中间的两个孩子掉脸就奔。
对过的宋江一望,“啊——呀!”想不到对方没有答话,栾廷玉突然冲过来抢人了。林冲一只手拎着扈三姑,不好动手。宋江望望旁边的头领:“哪一位贤弟上去阻挡这村狗?”“有!”哪一个?镇三山黄信。黄信没有来得及等手下人升炮,端着金背大砍刀,领马迎上去。“好大胆的村狗,你敢放肆,黄信来会你。看刀!”连肩带背一刀。栾廷玉一望:我来本不是跟你们动手的,是来抢人的,既然你来阻拦,就把点厉害给你看看!把枪朝起一抬,贯足了劲道,“铮!”把黄信的刀一拨。乖乖!黄信在马上晃了几晃,手上的这口大刀差点离了手。二马过门。黄信的马走在栾廷玉的左边。栾廷玉今天实在是气急了。你们会马上擒人,我也来擒一个给你们看看!栾廷玉右手抓着枪,身躯向左一偏,左手一伸,趁黄信还没有坐得稳,把他的勒甲绦一把抓:“过——马——嗨!”就把黄信拎离了马鞍。黄信胯下的这匹黄沙马奔掉了,当然有孩子去追赶。黄信手上虽然有大刀,身子悬在半空,舞不起来。再说,你如动下子,栾廷玉手上有枪,先用枪戳你下子,还是老实些好,免得讨苦吃。黄信干脆“当啷!”把大刀掼掉了。这口刀随后有梁山的孩子拾回去。栾廷玉把黄信拎过来,朝自己的马鞍上一捺,望着梁山的阵脚前,喊了一声:“不换了!”拨转马头,回头了。为什么不换了?因为他现在活捉的是镇三山黄信,是梁山上的大头领,比那个王英值钱得多哩!现在你不要说是一个换三个,就是一个换一个,对不起你,我也不换了。栾廷玉回到自家阵脚,叫人把黄信绑起来。一声令下:“退!”“我们退——呕——!”庄丁纷纷朝树林里退了。祝彪一望:“坏了!糟糕了!老婆没命了!”先还指望栾师爷冲过去把扈三姑抢回头,这一来没指望了。军令如山,不敢违抗,祝氏弟兄也只好退了。他们退兵,扈家庄的人也回转扈家庄。
祝家庄的人马进了祝家庄,庄门紧闭,吊桥高扯,庄丁归队。栾廷玉带着祝氏三兄弟、七位小爷,到演武厅口下马,兵刃放下,上厅入座。“来,将黄信打入土牢!”“是!”不审问啦?用不着审问。梁山人都是硬铮货,不是软骨头,审也审不出什么名堂来,说不定还要破口大骂,不如关进土牢算了。随后栾廷玉安慰祝彪:“你放心,只要我们不杀梁山强盗,扈三姑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庄丁把黄信钉了镣,解开绳索,推进土牢。土牢里漆黑,伸手不见掌,对面看不见鼻子。黄信急坏了:“哇呀呀!呵呵呵!”一阵喊。时迁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见有人“哇呀呀,呵呵呵!”睁开眼睛一望:“坏了!”又来了一个。这么左一个右一个的来,不是好事啊,说明梁山人那边吃了亏啦。这么玩法土牢还不够蹲哪。黄信听见牢里有人说话:“是谁啊?”几个人就报名了:“欧鹏。”“邓飞。”“咱是时迁!”“噢。”罢了罢了,都在这块哩,几个人在一起打伴,不寂寞了。
梁山人这边怎样?宋江望见栾廷玉生擒黄信退兵回头了;“啊呀呀!”不由在镫中顿足:“此乃吾之过也!”怪我不好,我不该见风涨,要一个换三个,把生意谈了崩掉了。这一来好,一点便宜没有讨得到,回来一个王英,丢了一个黄信。现在再想换都换不成了。林冲在旁边着急了:我不能老这样子拎住姑娘哎!碰又不能碰,放又不能放。“三哥,到底拿她怎么办?”“这个,那个……”宋江也感到为难。她要是个男的嘛,那倒好办,把他带回大营去,找个地方把他囚起来,派个人看住他就行了。她是个女流,这件事就麻烦了,带到大营去有诸多不便,还容易引起外人的议论。把姑娘送回扈家庄?不能玩,这个姑娘凶哩,把她放回去,她又来打我们了。怎么办?有了。“林贤弟,你辛苦一趟,把她送到李家庄去,暂时存在他们庄上,叫他们好好看管,不许放她回扈家庄。”把扈三姑当包裹玩了,暂存到李家庄。“得令!”林冲随即把姑娘放到地上,叫孩子把姑娘的那匹马拉过来,让姑娘上马。这一次枪不给她了,以防她再乱来。林冲带了几个孩子,把姑娘押送到李家庄,交给李员外,关照了几句,回转大营,见宋江销差。
宋江这个时候已经收兵回营了,他坐在大帐上低头不语,闷闷不乐。忽然有个孩子来报:“报——!禀寨主!”“何事?”“现在扈家庄的庄主人带了八色大礼,要求见寨主。”宋江一听:噢,明白了,他一定是来讨还他家的女儿的。可是的?一点不错。刚才扈家庄的妈子、庄丁回去禀报了扈太公。因为有四十个大手大脚大巴掌的妈子传话,夫人也得了信了。夫人就跟太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闹啊,哭啊:“老天杀的哎!你要还我的女儿哪。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要是女儿有个三长两短,老天杀的呀,我就不想过了,你也不要想活了,我就跟你拼命了——!”太公心里有话:你说你讲理不讲理?当初我不让姑娘去,你非要让她去,现在姑娘被人家捉了去了,该派是我来责怪你,你反过来还怪我,跟我瞎闹。太公思来想去,没得旁的办法,只有到梁山大营去求情,把姑娘要回来,叫手下人备了八色大礼,带了四个庄丁,到梁山人的大营来求见寨主。宋三爷吩咐:“礼物一概不收,重赏来人。请太公到大帐来见。”孩子下去传话。扈太公曲背哈腰,抖抖颤颤,上帐了。可怜扈太公是个忠厚老实人,从来没有见过梁山的大王,虽然耳闻梁山的大王是替天行道,买卖公平,对人很客气,不行哎,我们三座庄子是联合起来准备剿灭梁山的哎,是他们的对头哎,已经打过咧,见了面还不晓得怎么说哩。才到帐口,帐上两旁边的孩子:“威——!”扈太公一吓,瘫下来了。宋江连忙望住孩子会意:“嗯——!不消如此。”孩子们不开口了。太公上前一步,朝下一跪:“大、大王爷,小老见大、大王爷请安。”“啊,太公请起。太公请坐。”“多谢大王爷。”扈太公入座,有人献茶。“太公。”“啊,大王爷。”“你的来意你不用说我也晓得,你一定是来讨还令媛的吧!”“啊,正是。小女冒犯虎威,求大王饶恕。”“你老放心,我们虽然沙场交锋把令媛生擒活捉。但是没有伤他一块油皮,损他一根毫毛,一点没有亏待她。”“噢,多谢大王爷。请问,小女现在何处?可容小女一见?”“这个,实对你老说,因为把姑娘留在我们营中有诸多不便,现在已经送到李家庄去了。你老如果想见姑娘,完全可以,但是要带她回去,现在还不行。因为我们跟祝家庄正在两军对阵,我们家有几位头领身陷在祝家庄,我们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