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舭。飧鍪焙蚰悴荒苄幸醢 8詹盼伊俪稣蟮氖焙颍闱卓谠饰抑淮蛭辶龌睾希陀腥死唇佑α恕O衷谑焙虻嚼玻愀峡炫扇死唇佑ξ覇~!林冲这次扎了栾廷玉一枪之后,二马过门,林冲的马朝祝家庄这边跑,他玩踱腿儿马了。什么叫踱腿儿马?战马只要为将的稍微下点裆劲,马就朝前跑了,现在林冲一点没有下裆劲,马老大也就趁这个机会歇歇了,就慢慢踱了,所以叫踱腿儿马。栾廷玉的马朝梁山阵脚这边跑。吴加亮一直在这块观战,这时候晓得林冲已经撑持不住了,随即掉过脸来望着花荣,手一抬,做了个手势。花荣在红旗后头看见军师望他做了个手势,心里有数了,随即招呼:“让!”两个孩子把两边的旗角分开,人朝旁边一让。随后当然有人把这两杆红旗扛了走。花荣左手执弓,右手拈箭,裆劲一沉,“喳——”一马冲出去,到了离栾廷玉百步左右,对准栾廷玉的咽喉,“噔!沙——”“蹬!沙——”放了连珠两箭。没有开口,这是放的暗箭。花荣把两支箭射出去之后,左手把空弓举过头顶,面带笑容,心里得意哩,我这连珠两箭,栾廷玉一定是应声而倒了!普天下放箭的好手虽然不少,能放连珠两箭的只有我花荣,独一无二。栾廷玉本领再好,能让过第一支箭,绝不能让过第二支箭,虽不死,至少也要带伤。寨主和军师心里也得意哩,料定栾廷玉非送命不可。只要栾廷玉朝下一倒,我们就乘机冲进祝家庄!
这时候栾廷玉正要领马回头,准备这次加二分劲道,一枪结果林冲的性命。不过,他并没有忘记红旗后头有人,时刻在提防着哩。忽然听见这边有马蹄声,一望,红旗分开来了,有一人一骑冲出来了。“噢,我当是哪一个的,原来是神箭手花荣。”等他看请来人是花荣,“噔!沙——”“噔!沙——”连珠两箭已经飞来了。照理说,栾廷玉听到弓弦声响,应当要让了?他没有让。他把枪腾在左手,眼睛望着箭飞来的方向,耳朵凝神听看。因为箭杆子后头有翎花,射出来在空中有“呜”的声音。看见第一支箭朝他的咽喉飞来,栾师爷右手一抬,三个指头,“得!”稳而又准,把这一支箭夹住了。当时快极了,紧接着第二支箭又到了。一般的人来不及让,非中箭不可。栾廷玉也快极了,就用右手夹住的这支箭,“嗒!”把第二支箭一打,第二支箭朝地下一落。栾廷玉不愧是普天下的一员名将,接住他一支箭,打掉他一支箭,两支箭都没有能沾他的身。栾师爷把右手夹住的这支箭朝起一举,望着两边阵脚,高声喊叫:“呔——!尔等看了,普天下闻名的堂堂神箭手花荣,今天竟然放两大连珠暗箭,想把山人射死。可恼啊!可恼——!”喊过之后把枪压鞍山,把右手的这支箭双手一摧,“咋!”一摧两段,“呜——!”朝地下一撂。“啊……”两边阵脚一阵嘈嚷。祝家庄这边的人拍手喊好。梁山人这边个个摇头吐舌,议论纷纷。
花荣总以为栾廷玉能把第一支箭让掉,第二支箭不会让掉,今天非死即伤。想不到他能把第一支箭接住,接着又把第二支箭打掉了,还在两军阵前羞辱他。花荣满脸通红,如有个地洞他能钻进去。“嗨——!”把手里的空弓“咋!”一摧两段,朝地下一撂。把马一领,回营而去。不好意思再在这个地方了。花荣是个有志气的人,今天被栾廷玉羞辱过之后,回到水泊梁山,又苦练了。天天练,日日练,练成了能放连珠三箭的本领,后来三打曾头市,对付白马银枪史文恭就用上了。这是后话。
栾廷玉虽然没有受伤,接箭打箭,还羞辱了花荣,心里却也暗暗吃惊。什么缘故?看见梁山那边军师吴用来了,烧树林是他用的计,刚才花荣用连珠暗箭射我也一定是他出的主意,虽然没有射到我,吴用这个人的鬼主意多,一计不成再用二计,说不定底下还有什么诡计来害我。我破了他一计,不一定能破他二计,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今儿收兵不打了。领马回头,望林冲招呼一声:“厌战了!”接着望着自家阵脚,把枪一举:“尔等速退!”一声令下,祝氏三兄弟、七位小爷带领庄丁往庄里退了。栾廷玉在最后独挡追兵。
吴加亮望见对过退兵了,赶紧下令:“来啊,孩子啊,赶快击鼓,追啊!霎时间鼓声大震;“咚咚咚咚……”“追——啊——!”以前有树林子,有埋伏,不能追,今天没得树林子了,没得埋伏了,还不乘这个机会冲进祝家庄嘛。传过令之后,宋江、吴加亮、吕方、郭盛带领手下孩子,到旁边的那座小土山上观战。这时候马上的将士在前,步下的将士在后,弓箭手分开,骁刀手向前,“哗……”冲向南庄门。栾廷玉骑在马上掉脸一望“哦呀——!”看见后头的追兵如同潮水一般追得来了。以前有树林子阻挡,里面有埋伏,不怕他们,现在是一塌平,万一被他们冲进南庄门就糟了。“速退——!”等祝氏三兄弟、七位小爷和庄丁全过了吊桥,他的坐马还没有到庄桥口,先把手上的枪朝对过庄墙上一指,一声喊:“扯——桥!”随即裆劲一沉,飞马上了吊桥,进南庄门了。庄墙上头管吊桥的八个庄丁,望见栾师爷叫他们扯桥:“得儿——得儿——得儿——”随即就绞绞关,架在半空的铁索就把吊桥的那一头慢慢的朝上吊了。扯上去大约有二尺高了,猛然间对过冲上来一人一骑。哪一个?霹雳火秦明。他胯下的这匹点子马性情非常暴躁,跟它主人的脾气差不多,跑起来前蹄从耳根发出,后蹄从胯腹蹬开,犹如飞起来一般。这匹马跑在其池头领的坐马前头,紧紧跟在栾廷玉的马后,栾廷玉的马刚刚过了吊桥,吊桥刚刚吊了二尺多高,秦明的马已经到了桥口了,两只前蹄一伸,两只后蹄一蹬,也上了桥了。就这一人一马突然朝下一压,吊桥又落下来了,上头绞关上的铁索又回头了,“得儿——”绞绞关的八个人没有站得稳,“拱!”“拱!”“拱!”……每人一个屁股座子,跌得不轻哩,差点把股骨跌断了。“哎哟喂!”喊着“哎哟喂”,手一捺就朝起爬,“快!”“快!”“得儿——得儿”又绞动绞关,把吊桥又吊起来了。等其他的马、步头领追到河边,吊桥已经吊得多高的了,过不去了。加之对过墙上布满了弓箭手,更不好过去。大家只好在这块等候寨主,军师示下。秦明呢?已经跟在栾廷玉后面进了南庄门了。
宋江、吴加亮在小土山上观战,实指望大家能冲过吊桥,冲进南庄门,接着调兵去接应,今天一仗成功。望见大家被阻在河边,只有秦明一个人冲过了吊桥,坏了!两个人不由在镫中跺了一脚。这一来秦明不是送命,就是被生擒活捉。“吾好恨也!”军师急焦了。任我性急,早知如此就不追咧。“来,孩子啊,鸣金啊!”“当!当!当当当当……”金声响动。马、步头领和孩子们听到金声,都回头了。寨主、军师等人下小土山,收兵回营。
秦明进了南庄门,掉过脸来一望,晓得坏了,后面的人一个没有过来。啊呀,现在我成了孤家寡人了,怎么办?正在着急,南庄门关起来了,庄丁围上来了。栾廷玉本人没有动手,叫祝氏三兄弟带了二百名长枪手,把秦明朝起一围,车轮大战。秦明的这—对狼牙棒虽然厉害,总归只有一个人,又要顾人,又要顾马,要顾前顾后,顾左顾右,时间一长,就疲了。秦明一想:啊呀,我太呆啦。我这样跟他们打下去,即使我能打三天三夜,不战死也饿死啦。不如放漂亮些,让他们捉吧。料想他们还不至于要我的命,他们也有个扈三姑在我们那边哩,大不了把我关起来,弄几天牢饭吃吃。秦明突然一声吆喝:“闪——开!”周围跟他动手的人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发什么威了,一个个都朝后退了几步。秦明把两支狼牙棒朝地下一撂,把腰里的佩剑摘下朝地下一摔,两只脚褪出踏镫,翻身下马,“拱!”四仰八叉朝地上一睡。意思是:来吧,伙计哎,我情愿让你们活捉了。这叫束手就缚。庄丁一涌而上,把他膀条子朝后一顺,用麻绳朝起一捆,把他扶了站起来,两口烁亮的钢刀架在他左右肩头,押往演武厅。两支狼牙棒随后放到演武厅的兵刃架上,这匹点子马,有些庄丁欢喜,想骑了玩玩。你也来骑,他也来骑,乖乖隆的咚,畜生来火了。心里有话:我的主人被你们抓起来了,你们还想拿我开开心,弄点苦把你们吃吃!前蹄朝起一竖,“拱!”把马背上的这个小伙摔得老远,就差把骨头掼散了。一个个不敢再骑了,把它拴扣到马房里头。
栾廷玉跟祝氏三兄弟、七位小爷已经坐在演武厅上了。有庄丁上来禀报:“报——!禀师爷!”“何事?”“现已把秦明生擒活捉,人在厅下,候师爷示下。”“好,将他推上来!”“是!”庄丁下去,把秦明推到厅口,“趴了!”秦明一望:哪个?叫我跪啊!要死了,你大概胆走胳肢窝里冒掉了。我秦明当初做官的时候是堂堂的二品军门,现在是梁山上的一个特等大大王,望你们下跪啊?秦明“哇呀呀,呼呼呼”一阵咆哮,死也不跪。栾廷玉望望:又是一条硬汉。梁山上的人好像是一个妈妈养出来的,全是一种脾气。“来,将他钉镣收进土牢。”“是!”有人把秦明押下去钉镣,押进土牢。秦明进了土牢,眼前一片漆黑,急得暴跳如雷,把上头看守土牢的庄丁都吓死了,就跟响闷雷差不多。
时二爷看见又来一个人,心里有话:坏得很哪,伙计啊,像这么玩法子,接二连三的来,这座土牢还不够蹲哪!时二爷先问他是什么人,然后自己报了姓名。其余黄信等人跟秦明都是熟人。秦明心下稍安:罢了罢了,我还以为这个地方只关我一个人的,哪晓得我们的人都在这块哩,还蛮热闹的。秦明就把军师怎样到大营,怎样烧掉树林子,一早怎么开兵,花荣怎样放暗箭受辱,他怎样一个人冲进庄被擒,一五一十告诉大家。大家听说军师来了,心里好欢喜,这一来有指望破祝家庄了。
三、石秀探庄
宋江、吴加亮回了大营,到大帐上入座。众头领分列两旁。大家都低头不语,闷闷不乐。花荣更是感到惭愧。还是军师先开口:“三哥,早知如此,我们就不追啦。现在秦明兄弟还不知生死如何。”“唉,军师,这种事哪个也难预料。现在事已如此,请军师不必难过。”“请问三哥,先前我们家身陷祝家庄的几位头领,你老可晓得他们的生死存亡?”“这个,愚兄还不晓得哩。上次走马换将,也没有看到先前被捉的几位头领。军师,既然问及此事,是应该派个人去打听一下。——戴宗。”“有!”戴宗走到案前。“你贤弟到祝家庄外去走一圈,望望南庄门一带可曾挂什么人头示众。他家如果把我们的头领斩首了,一定会把他们的人头挂在庄墙上示众。如果有,你就赶快回来报信。如果没有,你就到附近去看看,可有什么村庄,市镇,打听打听可有什么旁的道路通祝家庄。速去速回。”“是!”戴宗下去,打了个小包袱,装扮成赶路的行人,出了大营,奔祝家庄而去。
到了祝家庄外,戴大爷从东向西,把南庄墙上仔细望了下子,没有望到有一颗人头,心里放心了,看来几位头领一个没有死。戴大爷就沿着小路逛到祝家庄的北面。在独龙岗下有一条小路,在路口有个村子。村上人口不多,只有零零落落的几家小店,什么小酒店、香蜡铺子、豆腐店、茶炉子。戴宗进了村子,看见有一家小饭店,门口有个卷棚。戴宗到了卷棚下面,把包袱朝桌子上一放,人朝板凳上一坐。有个店小二笑嘻嘻地过来了:“爷家,你老人家吃点什么酒肴?”“好酒好肴,尽管端上来。”“呕,就是了。”小二下去,一会工夫,一托盘把酒肴连同酒杯、筷子都送上来了,在戴宗面前一一放好。好在店里的客人不多,生意不忙,小二就站在戴宗旁边带休息带伺候。戴大爷一边吃着酒肴,一边就打量这个小二。这个小二约有二十外岁,长得眉清目秀,身上穿得干干净净,看上去蛮讨喜的。来唦,跟他谈了玩玩。“小二。”“哎,爷家。”“你们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啊?”“爷家,我们这个村子叫钟离村。”“噢,叫钟离村。你们钟离村附近可有什么人家要马吗?”“噢。你老人家问,可有什么人家要马?”“对了。”“噢,爷家,我晓得了,你老人家是贩马的客人,对吧?”“一点都不错,我是专门贩马的。后面还有两个伙计给我赶马,我到前面来打个前站。如果这个地方有人家要马,我就在此地做一笔生意。”“啊咦喂,哈哈哈哈,算你老人家走运,被你问巧了。我们这个地方,不但有人家要马,而且要得多哩!”“哦,是哪一家?”“喏,离我们钟离村不远,走小路过去,前头有一座祝家庄,庄上有上万人哩。”“啊;有上万人?这个庄子有这么大吗?”“是大哪!是我们这一带最大的庄子嘛。因为他们庄上竖起大旗;招军买马;积草囤粮……”“哦,一座村庄为什么要招兵买马?”“就是这话唦。你老人家也觉得奇怪吧,好说,村庄为什么招兵买马、积草囤粮?告诉你吧,他们要剿灭水泊梁山的狗强盗。”“呔!”“咦,你老人家喊的什么事?”“梁山的大王!”“强盗!”“大王!”“噢,大王。”咦,这个角儿滑稽哩,大王就是强盗,强盗就是大王,他偏要在这个字眼上跟我扳到底。“好唦,就依你说,是大王。因为他们要剿灭水泊梁山的大王,所以他庄上要马,不但要马,要得像个多的哩!等你的两个伙计把马吆得来,我来伺候你,把马送到庄上去。”“唔,好。”戴宗点点头。戴大爷说话间把头掉过来一望,咦,只看见村头上蹾了许多柴担子。这些樵夫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坐在路旁边逗捧闲话。“小二。”“哎,爷家。”“你们这里是专门买卖柴禾吗?”“哪个说的呀?我们这个地方,喏,种田的也有,做小生意也有。”“那这许多柴担子歇在这个地方做什么?”“噢,你问这些柴担子啊?告诉你吧,你看见的这些柴担子才是个零头,多哪,总共有一百二十担!到黄昏时分就都来了。”“干什么?”“不干什么,是卖的。这个你老人家就不晓得了。就是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个祝家庄呐,庄上有上万人哪,这么些人每天不要吃饭吗?开下门来七件事哎,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样都不能缺哎。这些柴就是专门送到祝家庄去的。每天要送一百二十担。还告诉你老人家,听说现在梁山的大兵扎在他家南庄门外,白天常打仗,所以现在每天都要等黄昏时分,才把这一百二十担送进庄哩。还要走北庄门外的这条小路。这条小路差不多的人还不晓得,只有我们本乡本地的人才晓得哩。”“噢。”戴宗一听,心里有话:这倒是个重要的消息,要赶快回去禀报军师。“小二,我要走了。”“咦,你老人家才吃了一半,怎么倒要上啦?”“两个伙计到现在还没有来,我怕他们走岔了路。要回头去迎他们一下。”“既这么说,就不留你老人家了。”戴宗付了正帐,又赏了几个钱给小二,把包袱一背,出了村头,回转大营。
戴宗上了大帐,把包袱朝下一放:“禀寨主、军师。”“贤弟,你到祝家庄去看过了,可有人头示众?”“我仔细看过了,未见有一颗人头。”“噢,这就好了,看来我们家的几位头领,一个都没有死,不晓得被他们囚在什么地方哩。你可曾打听到旁的什么军机要事?”“军师,我赶回来就是要禀报一件重要的事情。”“哦,什么要事啊?”戴宗就把钟离村饭店里小二说的话说了一遍。宋江、吴加亮一听,心里好欢喜。“好极了。贤弟,你此行有功啊。这是难得的一个好机会啊。——三哥。”“军师。”“既然有这个机会,我们何不派人假扮樵夫,混进祝家庄,先把庄里的一切情形探听清楚,而后我们再来斟酌破祝家庄之计。”“好啊。军师,你看叫哪位贤弟去呢?装扮樵夫要装得像哪。”“有啊。我们山上只愁没事做,有事不愁没人做,能人多哩。——你们哪一位贤弟讨差假扮樵夫,混进祝家庄去探听庄里情形?”军师话音刚落,只听见旁边班中:“有!”“有!”有两个人同声答应。哪两个?拼命三郎石秀、锦豹子杨林。这两个人扮个樵夫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他们当初都卖过柴的,卖柴的装扮樵夫还有什么话说呢?两个人到了军师案前争起来了:“军师,咱石秀在前!”“嗳,石三哥,我杨林在先!”吴加亮一望:“你们二位贤弟不必争了,你们二人一起前往。这样遇到什么事情,你们可以互相商量,到时候还可以先回来一个人报信。现在你们先下去,装扮成樵夫模样,再来见我。”“是!”二人转身下帐。一会工夫,两个人又来了。才走到帐口,大家一望:“啊……”嘴里只有一个字:“像!”“像!”“像!”“像!”……宋江跟吴加亮望望这两个人,不由拈着胡须:“哈哈哈哈……”两个人是一式的打扮,头上戴的是粗布背头巾,身上穿的是薄棉袄,腰间系了一根粗布腰带,脚上穿的是布袜布鞋。每人肩头上担了一根扁担,扁担两头有绳系,系着两捆枝柴。这种柴捆子一望就晓得是内行捆的。哦,捆柴还有内行哪?当然啦。这种柴是枝柴,是从山上的树上砍下来的树枝子,有弯的,有曲的,有粗的,有细的,外行人捆不好,勉强捆起来也是枝枝桠桠的,上了路走不多远说不定就散下来了。内行捆起来扎扎实实,整整齐齐,不作兴有一根枝子翘在外头,再跑多远的路都不得散。
石秀和杨林两个人几个俏步到了帐上,把扁担换了个肩。大家一望,又是一阵喝彩。啊咦喂,你们这些说书的,一说到这些地方,就故意夸张,玩噱子,扁担换个肩又有什么稀奇的?不,三十六行,行行都有内行和外行的区别。如果是外行挑这种柴担子,那副累赘的样子就不能望了,头伸多长的,腰还弯着,走起来摇摇晃晃的,换起肩来都是一头重一头轻。内行就不是这种样子了,不但挑担子走路的样子平稳好看,换起肩来一点不费事,又轻巧又稳当。所以大帐上的人都齐声喝彩。“寨主、军师,我二人还行吧?”“好极了。我叫戴宗贤弟送你们到钟离村。你们先隐藏在树丛中,等他们大批柴担子一到,你们就插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