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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儿,好哩,你记住,今儿跟你不谈,等到破庄以后再眼你算帐!手下人推推掇掇把陶大爷关进了土牢。
陶大爷进了土牢,里头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急得“哇呀呀,呵呵呵”,暴躁如雷。牢里的头领晓得又有人来了,就是不大看得清楚。只有一个人看得清楚,哪一个?时迁时二爷。时二爷心里有话,坏了,又来了一个。照这样子左一个右一个的来,明儿土牢里还不够住哪。让我来问问看,来的是什么人:“来的是谁啊?”陶大爷听见有人问,就反问一句:“你是谁?”我时老迁在此。”“还有哪一个?”“俺秦明。”“黄信。”“欧鹏。”“邓飞。”“还有俺杨林。”一个个报名。陶大爷一听:“嗨嗨嗨嗨。”乖乖,全在这块哩。“你们知道我是谁?”“谁啊?”“我是陶宗旺。土牢里头有祝家庄的人吗?”“没有。”“你们过来!”陶大爷叫大家聚到一起来,低低的告诉他们,他是怎么来的,不日就要里应外合破祝家庄了。大家一听,罢了罢了,马上可以出牢笼了。旁人都高兴,有一个人来了心事了。哪一个?轻脚鬼时迁。时二爷心里话:坏了,一旦破了祝家庄,我就要出去了,听说上次石秀上山,在军师面前说我不但武艺比他高十倍,而且还是普天下第一美男子,这一来我这个第一美男子要现形出丑了。
庄丁把陶宗旺关进土牢之后,厅上栾廷玉就问孙新了:“大人,山人上次写的那封书信上曾经写明,请大人在发兵之前先回一封书信,约定日期,大人的兵马由梁山的后营门冲进来,山人带一支人马由前营门冲进去,前后夹攻,一举成功,大人因何不事先来封书信?”孙二爷早已把回他的话想好了。“师爷,本镇何尝不想如此。不过我如果先写封书信,派人送往贵庄,梁山的人早就驻扎在庄外,万一送信的人被他们抓住,岂不有误大事?故而本镇只好来个攻其不备,穿营而过,先到贵庄来会合。”“噢——!”栾廷玉点点头。啊呀,孙新不但本领好,见识也比我大,这一点我想得没有他周到。惭愧啊。“来啊!”“师老爷。”“你们去查点一下,孙大人带来的人马阵亡的有多少,带伤的有多少,给带伤的清洗包扎。”“是!”栾廷玉的这番布置有两层用意:一是表示他爱护兵丁,二是心里多少对来人还有点不放心,要看看这些带伤的伤势如何,是真伤还是假伤。幸亏吴加亮早有所料,要不然还就欺不住栾廷玉。过了一会,下去查点的庄丁来报了,说孙大人带的兵丁少了三百多人。带伤的伤势轻重不等,均已上药包扎完毕。“唉唏!”孙二爷听了,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大人因何叹息?”“师爷,想本镇在登州好不容易操练了这支兵马,想不到今天冲了一下梁山强盗的大营就伤亡这许多。”“嗳,大人,常言道: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大人带领的这支人马,今天冲过梁山的大营,不过伤亡了三百多人,不算多啊。”“师爷夸奖了。”栾廷玉吩咐手下人,犒赏登州营的来兵,一面发赏,一两杀猪宰羊。发多少赏钱?十两银子一个。这些带伤的孩子,一处伤以后可以领到山上的赏银十两,现在祝家庄又给十两,虽然受了些疼痛,拿的双份赏。
大家正在忙着犒赏,有个南庄墙上的庄丁跑到厅口:“报——!禀大人,禀师老爷!”“何事?”“我们在南庄墙头上望见对过营里从左哨拖了许多尸首出来,拖到树林里去埋葬了。”“知道了。退。哈哈哈哈……”栾廷玉高兴哪。这些都是孙新他们杀死的梁山强盗。这么多的死尸不能都埋在营里唦,只好把他们拖到营外去埋葬。今儿孙新这一冲,冲得梁山强盗元气大伤。莫忙,梁山那边可是拖的尸首?没这话。这又是吴加亮做的假。孙新进了祝家庄之后,吴加亮就吩咐调一千五百名孩子到左哨去,五百个人装死人,朝地上一睡,一千个人就拖他们,两个拖一个,把他们拖到左哨外的树林子里头。装死人的五百人爬起来再跑回左哨,再换五百人装死人。这样子五百人一趟,拖了三趟,活像是埋葬了千把具尸首。栾廷玉万万想不到尸首是假的,全是些活人。
栾廷玉一高兴,随即吩咐摆酒。大家入席。饮酒之时,孙二爷就说了:“师爷,现在本镇已经到此,我看庄外的免战牌可以不必再挂了。”栾师爷点点头。不错,现在还挂着免战脾,不是丢孙大人的脸了吗?“来人,去把免战牌摘去。”“是!”手下人随即去把免战牌摘掉了。“师爷,本镇既然到此,宜速战速决,约他三日后开兵如何?”“大人沿途辛苦,还是休息数日再开兵。”“不,日期一长就给了梁山强盗喘息之机,还是乘今日得胜之威,早日开兵为上。”孙二爷为什么要这么急,这不是急,实在不能久等。我们在登州劫狱,我挂印出走的事,现在祝家庄还没有得信,时间一长,非得到消息不可,那一来我们就前功尽弃了。所以事不宜迟,要催他们赶速开兵。栾廷玉点点头:现在我的伤已经好了,再有你孙新来帮忙,我巴不得早日开兵哩,不过不好意思开口罢了。“好,山人遵命。”栾廷玉随即叫人取笔砚过来,拿了信封、信纸。写了一封书信,约宋江三日后开兵。这叫“下战书”。写好之后,乘天没有黑,派人送往征场。手下人拿着这封书信,到了征场。走了一半路,高声招呼对过营门口的孩子:“呔——!我们师老爷有封书信在此,你们拿回去交给你们家寨主、军师啊——!”招呼过后,把这封书信朝地下一放,拈了一块小石头,朝信上一压,以防风大把信刮了跑掉。这个庄丁自当回去复命。厅上席散。孙新等人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早早休息。
第二天,有两个人忙起来了。哪两个?解珍、解宝。弟兄两个吃过早点,装着在庄里闲逛,打听土牢在什么地方。看见一个庄丁:“呔!你过来!”“哎。嘻嘻,旗牌大老爷。”“听说你们庄上有座土牢,带我们去玩玩。”“哪个?到土牢去玩玩啊?到旁的地方去逛逛倒罢了,到土牢去有什么好玩头?”“你带我们去。我们只见过官府的牢房,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土牢,去长长见识。”“啊。”乖乖,这些官兵好玩呢,在城里玩惯了的,到了乡下,没处玩了,要到土牢去长见识。“走唦,我带你们去看看。”两个人跟着这个庄丁;“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到了土牢门口。“喏,喏,旗牌大老爷哎,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的土牢。”“嗯,原来是这个样子。来啊!”“晤,什么事?”“你们的南庄门在什么地方?”“没多远,就在前头。”“你把我们带到南庄门去,看看你们的吊桥。”“喔,就是了。”两个人“叮咚叮咚叮咚叮咚”跟着这个庄丁又跑到南庄门望望。然后把这个庄丁打发走了,两个人就暗暗记住这条路。在没人注意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就从土牢到南庄门,从南庄门到土牢,左一趟右一趟的逛,难为他们来回逛了三十六趟,眼睛闭起来都不作兴走错了。
八、大破祝家庄
回过头来交代营门口的孩子,拿了祝家庄的快信,直奔大帐。“禀寨主、军师。”“何事?”“现有祝家庄送来的一封快信。”说着把书信呈上。吴加亮打开来一看:“哈哈哈哈,三哥。”“军师。”“现在栾廷玉已经中计了,来信约我们三日后开兵。”“好极了。军师,请你就发令点兵,早作准备。”“好。”吴加亮点点头。吩咐这个孩子退下,把书信朝案上一放。正准备发令,班中有一位站起来了,哪一个?拼命三郎石秀。石秀走到案前:“寨主、军师。”“石秀贤弟有何事?”“此次攻打祝家庄,恕小弟不能接受差遣。”“何故?”“小弟要到庄里去救护三太公。”“噢,原来是为这件事。这件事学生并未忘却,你贤弟只管放心去救三太公。”“是。”石老三复行坐下。吴加亮摘了一支令箭:“石勇、薛永、李云、朱富。”“有!”“有!”“有!”“有!”四位头领到了案前:“寨主、军师。”“四位贤弟少礼。令箭一支,三日后开兵,你们四位贤弟,每人带两千人,一千名弓箭手,一千名骁刀手,到营外左右巡哨,防祝家庄的人狗急跳墙,拼死来冲我们的大营。”“得令!”石勇接令箭,四个人归班。吴加亮又摘了一支令箭:“刘唐。”赤发鬼刘唐到了案前:“咱老子见军师。”“令箭一支,你调三千儿郎,开兵之前埋伏在征场树林深处,听到号炮一响,你带领一千人冲进他的南庄门。其余两千人分别冲东西二门,那里有邹渊、邹润二位贤弟接应他们进庄。你们进庄之后杀散庄丁,不必穷追,先行放火,趁火乱之际把庄里的军装、粮饷、刀枪、器械运到我们大营。要小心了!”“咱老子知道了!”侉子接令箭归班。北庄门是留给对方的一条生路,不派人。吴加亮又摘了一支令箭:“吕方,郭盛。”“有!”“有!”两个人到了案前:“寨主,军师。”“令箭一支,三日后开兵,你们调精壮的儿郎四千人,两千名弓箭手,两千名骁刀手,到营外列成阵脚。听到号炮声响,你们二位贤弟跟随寨主和本军师上旁边的土山观望,保护寨主。这次破祝家庄,只要寨主身上油皮不差一块,汗毛不少一根,算你们功居第一。”“得令!”这是他们的老差事。吕方接令箭,两个人归班。布置停当,就等三日后开兵。
日子过起来很快。到了第四天一大早,祝家庄忙起来了。大家到演武厅上坐定。栾廷玉一想:今天应该请孙大人发令,人家是官府总镇,又是久战沙场,阅历很深。“孙大人。”“师爷。”“今天开兵请大人发令。”“这个……”孙二爷心里好欢喜:上了军师的话了。你不叫我发令,我还要想办法发令哩,既然你恭恭敬敬请我发令,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师爷,如此说来,本镇就放肆了。”孙新手一抬,在威武架上摘了一支令箭:“孙立。”“有!”哪一个?他家哥哥。怎么兄弟命令哥哥的?现在是打仗,不谈弟兄,只淡上下,一个是二品总镇,一个是小小的中军官。孙立上前:“大人。”“令箭一支,稍停本镇和师爷到征场跟梁山强盗动手,你把守南庄门吊桥,不得有误!”“得令!”孙二爷又摘了一支令箭:“解珍,解宝。”“有!”“有!”弟兄两个上前:“大人。”“令箭一支,你们二人在南庄门墙头上把守,多准备弓箭,小心防护,不可大意!”“得令!”孙二爷又摘了一支令箭:“邹渊,邹润。”“有!”“有!”“你们二人把守东西庄门,不可大意!”“得令!”孙二爷又摘了一支令箭,招呼厅上的一个庄头:“你来。”“大人。”“你拿这支令箭,调你庄的两千名弓箭手,调本镇带来的两千名骁刀手,到征场列成阵脚。弓箭手在前,骁刀手在后。不得有误!”“遵令!”栾廷玉坐在旁边拈着胡须点头晃脑:佩服!孙新年纪虽轻,你看他一令一令的发得多有道理!为武的用兵最要紧的是未曾进,先思迟。他先把我们庄上保护得好好的。唉!我不懂啊,人家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能干,我们家的这弟兄三个、七位小爷,我一天到晚教他们,怎么教死了还教不会的?孙二爷发令完毕,吩咐手下人把盔铠取来,顶盔贯甲。栾廷玉还是轻装软扮。两个人到厅口上马端枪。祝氏三兄弟、七位小爷也随后上马,各端家伙。到了南庄门,庄门大开,吊桥平坠。过了吊桥,升炮擂鼓,四千人跟随,直奔征场。他们把南庄门丢下来了。丢给哪一个?中军官孙大爷。
到了征场,四千人列成阵脚。祝家庄的两千名弓箭手在前,孙二爷的两千名骁刀手在后。这些骁刀手全是梁山的小大王。一个个把刀举过头顶。两只眼睛睁多大的,眨都不眨,望着前头弓箭手的后脑勺子,正好一个对着一个。只要听到对过的号炮一声响,“嚓!”一刀,前头的人头就下来了。前头有个弓箭手,无意间把脸掉过来一望:“呃咳!老大哥,请你把刀垂下来好不好?”“做啥?”“不是别的,你把刀举多高的,万一举不动了,朝下一落,我这颗头就要掉了。”“不要找话说了,我连这一点本事都没得还行吗?你放心,我这口刀举一天膀子都不作兴萎!”“老大哥,这样子总叫人有些骇怕。”“不要紧哎,你这颗头我包了!”“好好好,一切拜托了。”他还拜托他哩。
这时候对过梁山大营也出兵了,阵脚已经列好了。栾廷玉一想:孙新是我请得来的尊客,不能让客人先出阵唦,应当我这个主人先出马。“孙大人。”“师爷。”“请大人在阵前观战,让山人出马。”“师爷到征场去要战?”“正是。”“好,师爷请。”“升炮。”“嗒——”一通炮响。栾廷玉拍动裆下马;“咯啷咯啷咯啷咯啷……”到了征场当中,枪尖朝对过一指:“梁山狗贼,山人在此,速来领死!”只听见对过阵脚“嗒——!”一通炮响,出来一将。哪一个?老脸色、老对手豹子头林冲。两个人一见面就动手,没得客气头。
孙二爷一想,栾廷玉已经山马了,最好把祝氏三兄弟、七位小爷一起送到征场上去,免得在我旁边碍事:“诸位贤昆仲。”“人人。”“大人。”“本镇久闻你们武艺很好,今天何不也到征场上去显显身手?本镇代你们压阵。”祝氏三兄弟一听:“这个……”这才要命哩!你说我们的武艺好,我们跟他们打过的哎,打不过他们哎。要是回他不去,就难为情了,初次遇事,不能就在他面前丢脸唦。孙二爷不容他们分说,一声吩咐:“升炮!”火绳一亮,“嗒——!”一通炮响。老大祝龙只好把裆劲一沉,领马奔征场。对过炮声一响,穆弘穆大爷出来迎战。接着这边的祝虎出马,那边是穆春穆二爷迎战。征场上三对人马,你来我往,全是老对手。孙新望望祝彪:“三爷。”“不敢当,大人。”“本镇听说你们弟兄三个当中,数你的武艺最好。”“不行呃,我的武艺平常得很,哪能和大人相比。”“嗳,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既然你的两位令兄已经出马了,你也要上前助战,本镇也好赏看一下你的武艺。”“嗯——。”祝彪有苦说不出:我家两个哥哥出去不要紧,对过出来的两个,武艺跟他们是半斤对八两,没得什么大苦吃。我一出去,对过的个老黑子就出来了。这个老黑子像个厉害的哩,手上的两柄板斧砍下来像山倒下来,而且又是张臭嘴,左一个“我的儿”,右一个“我的儿”,不晓得多犯嫌哩。上次不是师爷帮我解围,我命就没得了!孙二爷不容他多说,吩咐手下人:“升炮!”一通炮响。祝彪只好拍动裆下乌骓马,端着黑缨枪上阵。他才出马,对过一通炮响,果然不错,老相识出来了。哪一个?黑旋风李逵。因为老黑子早就看中小黑子了,想把小黑子生擒活捉,带上梁山,做个干儿子。上次想捉他,被栾廷玉救了走了,没有能如愿。刚才祝龙、祝虎出马,李逵不出来,就是等小黑子的。他晓得既然弟兄三个老大、老二出来了,老三总归要出来的。果然不错,这时候小黑子出来了。李逵生怕这个差事被旁人抢了去,把嘴张多大的在这块等。军师才说“哪一位贤弟出……”这个“出”字才出口,李逵一声吼:“爷爷去呃!”他这一声吼,把军师吓了一跳:“好,贤弟小心。”“嗨嗨嗨嗨……”李逵笑得口水洒洒的,“我的儿!爷爷来了!”打起旋风腿,直奔征场。祝彪一望:我晓得最倒霉的就是我。你望见啊,我不出马,他不出来,我一出马,他就来了。李逵到了祝彪面前,就像跟他闹嬉戏差不多,旋风腿一会儿上,一会儿下,马前,马后,马左,马右,把个小黑子旋得昏天黑地。
孙二爷望望,还有七位小爷在这块哩。“诸位贤昆仲。”“大人。”“大人。”……“今天我们要一举打败梁山贼寇。在此用人之际,你们也要一齐上阵。”“这个……”七位小爷心里有话:这才把人坑死了哩!我们就能上阵打了吗?师老爷再三关照我们,叫我们不要出去动手,梁山人厉害。怎么办呢?又不敢回他不去。孙二爷吩咐:“升炮!”手下人火绳一亮;“嗒——!”“嗒!——!”“嗒——!”“嗒——!”……连放七通炮。七位小爷没得办法,只好领马奔征场。
他们一出马,对过的宋江跟吴加亮一望:“哈哈哈哈……”两个人不由大笑。“军师,你看,祝家庄的一窝小犬都出来了。”吴加亮点点头。心里有数,这是孙二爷有意把他们赶出来的。时机已到,应该放号炮了。“来啊,升号炮。”手下孩子火绳一亮,“嗒——!”一通号炮升空。什么叫号炮?号炮跟一般的炮有些不一样,一般的炮只有一响,号地有点像观在的“天地响”,在地下响过一声之后,飞到半空中又是一响,响声又大,远处都能听得到。
号炮一响,首先发作的是对过阵脚的两千名骁刀手。刚才我交代过,这些骁刀手一个个把刀举过头顶,望着前头弓箭手的后脑勺子,两只眼睛眨都不眨。听见号炮一响,不约而同把刀朝下一落;“嚓!”把弓箭手的头朝下一砍,请他们一起回老家去了。两千具尸首朝下一倒,鲜血冒得满地。骁刀手把他们的弓箭拿过来。孙二爷就带着这两千名骁刀手,把守在征场这边,挡住栾廷玉等人的退路。
号炮一响,梁山人大营这边的四千名孩子,一齐冲奔征场,把栾廷玉、祝氏三兄弟、七位小爷朝起一围。吕方、郭盛另外带了五百人,跟随寨主、军师到旁边的一座小土山上观战。
号炮一响,祝家庄南庄门吊桥口的孙立忙起来了,把腰里的一口腰刀抽出来;“呛啷!”“呛啷!”把吊桥两边的两根铁链子斩断了。吊桥扯不起来了。接着拎着刀跑上南庄墙,一声喊:“呔!告诉你们,我们哪里是什么登州营的官兵,我们是梁山的大王!”在庄墙上的解珍、解宝见他动手了,也把钢刀抽出来;“嚓!”“嚓!”手起刀落,先砍倒了两个庄丁。南庄墙上的这些庄丁一望:“没得命了!原来中军、旗牌大老爷全是梁山的大王,我们快溜啊——!”“哗……”一个个把刀枪、弓箭一撂,全溜掉了。孙大爷也不追,他回到吊桥口来接应刘唐等人进庄。解珍、解宝也没有追,他们下了庄墙,直奔土牢。这条路他们已经跑熟了。到了土牢门口,肩头一起,“轰!”一肩桩,把土牢门撞倒了。看守土牢的庄丁一望,是两位旗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