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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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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过因为舍不得儿子,你面子也有了,里子也有了,权当没听见算咧,哪晓得这个白秀英泼辣得很,随即在轿子里头把轿帘朝起一打,就指着老太的鼻子破口大骂。老太还没有来得及还口,瞎!雷横忍不住了,因为他是个有名的孝子,你打他,骂他,他都能忍受,你如果伤动了他的老母,即使你是天神下界,他也忍受不了。雷大爷本来就有一肚子的火,现在听白秀英居然大骂他的老娘,就如同火上浇油。雷大爷手腕于一拧劲,“咋!”把枷板子当中的销钉震断了,把两个半边头枷板分于左右,蹿上去左手一伸,把白秀英从轿子里头拖出;来,右手举着半边头枷板子,就在白秀英头上“嗒!”一下子。
  他以为没有用多大的劲,哪烧得白秀英是高楼的千金,闺阁的小姐,经不起打,就被他这一下子,顿时脑浆迸裂,呜呼哀哉!看戏的也不看戏了,都吓得溜掉了。但是雷大爷却站在原地未动。为什么不逃?为英雄的,一人做事一人当。随即请人造他老母同家,自己去当堂投案。史文炳一听缘由急坏了;这一来怎么得了?历古以来都是杀人的偿命,欠债的还饯,雷横既然打死了白秀英,就非得抵命不可。但是史老爷从心底里头又不愿意这么做。因为他跟雷横非但感情很好,而且也晓得雷横是为了自己才受这个委屈的。这一来怎么办呢?如果叫雷横抵命,史老爷实在心里不忍;如果不杀他,于理不合,杀人总要偿命啊!白秀英还有个父亲,老头子也决不会善罢干休。史文炳思来想去,就跟衙门里头所有的师爷在一起商量。在过去,公门里头的公事,虽然是铁箍桶,但是只要字面一换,一更改,死罪也可以变为活罪。师爷就绐史文炳出主意了,要他把雷横打死白秀英定为“误伤人命”。这个样子,雷横就不会问死罪了。后米上头公事下束,就按史文炳申报的“误伤人命”定案,将雷横发配沧州问罪三载。就在起懈的这一天,雷横由朱仝和二公差陪同,特地回去向老娘请罪、告辞。母子见面之后,抱头痛哭,老娘可怜哭得死去活米,在场的人见此情景,没得哪一个不心酸流泪。朱仝更是不忍心看着他们母子分离。随即就跟二公差商量了说:“雷横兄弟问罪离家三载,他的老母恐怕哭就要哭死了,说不定他母于今天见面之后,就再也见不到面了。为了让他们母子能蹲在一起,能不能跟二位商量,由我冒名顶替,代雷横兄弟去服罪三载?”二公差一听:“啊呀!朱大爷,你们虽说是结拜的弟兄,这一个‘义’字可嘉了。因为大家感情都处得很好,这件事可以瞒上不瞒下。但是你朱大爷要跟他母子说好了,另外还受到衙门里头去先向老爷辞去你的马快都头,这个样子,你离开此地,老爷就不会查问你了。”朱仝就按照二公差的意思,先说通雷横母子,然后又去向老爷辞职,代替雷横到河北沧州问罪。雷横就在夜里头悄悄地背驮老娘出城,一脚奔水泊梁山。到了李家道口招贤馆酒店,朱贵认得雷横,随即叫孩子放船过来,送雷横和他的老娘过湖上山。另外又派人穿先上山报信。
  晁盖、宋江、吴加亮等人,凡是认得朱仝、雷横的,听说雷横带他母亲来了,没得哪个心里不高兴,因为他们跟寨主都是拜过的。随即过来迎接,在后山拨了房屋先把他家老娘安住下来,而后就请雷横到忠义堂,代他上卯。宋江来见朱全上山,心里有点诧异,就问雷横:“贤弟,你怎么一个人来的?朱仝贤弟哪里去了?”雷横听宋江问到朱仝,不由一阵心酸,哞哞大哭,就把他在祝家庄跟三哥、军师分手之后回去的经过,他怎么样枷打白秀哭,朱仝怎么样代他发配,如此如此,说了一番,“现在朱大哥代替我到河北沧州问罪了!”“啊呀,啊呀呀!”求江一听,随即站起身,走到晁盏面前:“大哥。”“恩弟。”“想朱仝、雷横同你我都是八拜之交,情同骨肉,现在朱仝贤弟代替雷横贤弟到河北沧州问罪,小弟实在不放心,我想下山去迎请他上山。再则,我与小梁王柴进交情深厚,好久不见面了,我也想顺便到柴庄拜望一下。”晁盖连连点头,说:“好啊。不过你贤弟一个人去,哥哥不放心,你要带个人保护你同往才是。”“大哥放心,这个保护我的人,小弟已经物色好了,就请李逵贤弟。”黑旋风李逵是宋江的心腹,听说三哥带他同去,欢喜不已。心想:能随三哥出去跑跑,这个太好了!也免得在山上就是打拳、练功,闷得难过。
  吴加亮听说宋江还要去拜望小梁王柴进,灵机一触:“三哥。”“啊,军师。”“学生早有所闻,小梁王柴进家有让位之功,乃是龙子龙孙。此人仗义疏财,广招天下客,而且为人敦厚、谦让。我早就想去拜访他,恨无机会,现在好在山上没事,我想讨令讨差,随同三哥前往河北沧州柴庄,拜访这位柴大官人。”“好!”宋江心中大喜,“军师要结伴同行,好极了!但是也要有人保护才行。”带哪一个?吴加亮已经想好了,一声喊:“时迁兄弟。”“有!”时二爷上前,“军师。”“贤弟,你代我收拾准备,跟随本军师一起下山。“好!”吴加亮这么多的上将不点,为什么偏偏要点个轻脚鬼时迁?这就是军师能知人情、懂人甘苦的地方了。他晓得时迁自从上山以后,心情一直不佳。因为山上的头领们还有点看不起他。一是认为他没有闯过江湖,江湖上还不知道有个时迁,他只擅软功,不擅硬功;二是时迁容貌长得丑陋,大家不愿意跟他多罗嗦。所以吴加亮要把时迁带了走,免得他在山上心里不好受,下山可以散散心,解解闷;下山之后再找个机会,让他能够立个功。这个样子,回到山上之后就可以改变众头领对他的看法,他的心情也就舒畅了。所以军师这个人在山上很得人心,大家对他是口服心服。时迁听说军师要带他下山,当然是求之不得。接着,军师又传令挑选一百名精壮的孩子,一律改穿老百姓的装束,带着车辆、骡驮、牲口,每辆车上都装满山东的土产,他们好像是商贾人的模样。宋江、吴加亮两个人也各自收拾准备。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带着轻脚鬼时迁、黑旋风李逵、一百名孩子和骡驮、车辆、牲口,渡过湖,到了招贤馆洒店,稍微进了点饮食,出了镇头,上大路趱赶,前往河北沧州。
二、朱仝上梁山
宋江,吴加亮等人在路上非止一日,今天已到河北沧州地界。就在离城五里路的地方有个庄子,这就是柴庄。进了树林,过了护庄河,到了梁王府门口一望,房子是威严壮观,飞檐串角,琉璃盏瓦,朱红漆的大门,一对白铜的门环,三层石台阶。吴加亮等人把房子望了又望。宋江因为早就来过,当年杀了阎惜蛟之后,就在柴庄避祸有一、二年时间。宋江在柴庄的时候不仅梁王跟他感情处得好,王府里的所有手下人,没得哪一个跟他不好。手下人一看:“啊呀,三老爷到了!”随即有人到里头去通报,有人请他们到里头坐,还有些手下人就在外面接待一百名孩子,什么车辆,骡驮,牲口全由手下人看管。随后当然要作安排,这个我就毋庸交代了。
  宋江、吴加亮带着时迁跟李逵,有王府手下人在前面带路,一脚到银安宝殿。到了宝殿口一望,上头挂了一块朱红漆的额。怎么叫额?横着挂的叫匾,竖着挂的叫额。额的题头有两个小金字:“奉旨”。底下有五个斗口大的金字:“世袭梁王府”。吴加亮点点头;“不坏!你看,这一座银安殿是威风极了。”吴加亮正在赞叹着,小梁王柴进迎接他们来了。柴进到了银安宝殿口,双手一并,笑眯眯地就上来行礼。吴加亮一看;“好!”暗暗地赞了一个好字。好在哪块?你看小梁王柴进,气概非凡,身高八尺开外,面若淡金,两道浓眉,一双凤目,正准头,四方口,赫赫两耳,颏是一部三绺胡须。头戴护顶巾,身穿勾金袍,脚登粉底乌靴。多有气派啊!小梁王上前行了一礼,说:“啊!公明兄驾到,恕我未曾远迎,多有得罪!”“啊呀呀,王爷说哪里话来!在下何劳王爷迎接。””公明兄请。”“且慢。”宋公明望着吴加亮,就跟王爷介绍,“这就是我们山上军师吴加亮吴用是也。”“啊呀!”小梁王再把吴加亮一望,虽说没有见过面,久已闻名,晓得梁山上有一位军师吴用,此人大才饱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六韬三略,门门皆精。不是“无用”,而是有用得很!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互相见过札之后,宋三爷又把李逵跟时迁喊上来,见王爷请安。时二爷请过安之后就朝旁边一站。李逵上前:“嗨嗨嗨嗨……爷爷见王爷请安!”“哦呀!”小梁王一看:不坏!黑旋风李逵,此人在江湖上声名浩大,不但是板斧耍得好,董家拳打得精,他的旋风腿更是盖尽天下。此人义字当头,宋江当日在江州遭害,在法场上等候午正三刻开刀,就是黑旋风李逵单身跳楼独劫法场。这种人真是可爱可敬!“啊,不敢当!李逵义士请了。”“哎…王爷,听说你的旋风腿也打得不错,人人都晓得你的外号叫小旋风。爷爷也会旋风腿,什么时间我倒要来领教领教,我们比试比试。”宋江一听“瞎!贤弟,休得胡吉,你何阿能同王驾比试!”小梁王这个人非常憨厚,对李逵当然不会计较,并且很喜爱他这种爽直的个性。他望着李逵一笑。就传话下去,要厨房里头在银安宝殿摆了一席上席,请宋江,吴加亮、时迁、李逵一齐入座,一边吃酒,一边淡话。他们上来都是谈的一些离别之情和相互寒暄的话,而后就谈到正文。宋江就把朱仝如何代替雷横发配到河北沧州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小梁王柴进点点头,说:“朱仝朱义士能做到‘义’字当头,可敬啊可佩!”接着就议论如何进城去找朱仝。吴加亮说:“三哥,你就在柴庄等待,明天让我一个人进城·去看看朱贤弟现在到底如何。”宋江点点头,觉得军师说的也对,人去多了也没有用,先让他一个去看看再说。第二天宋江跟时迁、李逵留在庄上,小旋风柴进就陪着宋江下棋取乐,李逵跟时迁就在庄前庄后、庄左庄右跑了玩玩。好在柴庄的地方很大,够他们跑的哩。他们的话先摆着。我这一刻要交代吴加亮。
  吴加亮今天仍然是商贾的打扮。一早离开了柴庄,一脚就奔沧州城。进了城,就找管驿衙门。因为朱仝是个配军,配军都是住在管驿衙门里头。管驿衙门在哪块?嘴便是路,问问人就晓得了。有人指点说:“就在前面。”到了管驿衙门就问了:“请问,山东济州郓城县来了个雷横雷配军,在不在你们这里?”他不是找朱仝的嘛,怎么又问雷横的呀?因为朱仝是代替雷横到此地充军问罪,是冒名顶替,吴加亮当然要向有没有雷横这个人。门房的伙计说:“是有这么个人。他已经被州衙门调到那边去了。”“哦,调到那边去做啥?”“不晓得。只听说把他调到州衙门去当差。”吴加亮觉得奇怪,怎么朱贤弟一来就被调到州衙门去当差?当的是什么差?倒是要到州衙门去打听一下哩。
  吴加亮到了州衙门照壁墙下朝下一站,就朝衙门口望。衙门口进进出出,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就是看不见个朱仝。才要问衙门口的人,哦!只看见朱全走大堂上下来了,不但散手散脚,手上还抱着个小孩子。吴加亮一时莫名其妙。按照常理,一般的配军到哪个地方去落驿,身上的镣铐可以去掉,挂木头墩子是少不了的。朱仝为什么散手散脚,而且还抱着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子还就跟他亲热得了不得,一手抓住他的胡子,一手就搂着他的头颈,脸靠着脸。吴加亮就站在那块想:这小孩子是哪个的?朱仝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事?
  吴加亮不晓得,我说的入不能不交代:朱仝代替雷横发配充军到了沧州之后,按照惯例,先要到州衙门过堂,,把个案情弄清楚了,而后才能到管驿衙门落驿。州衙门的知州老爷姓李,叫李世群,五十外岁,人很敦厚,为官也很清正,官声很好,不像那些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角儿,一天到晚想的就是如何搜刮民脂民膏。这一天,老爷升堂,朱大爷跪在下面。才把他身上枷锁镣铐去掉了,老爷正在训话,忽然在屏风后头有个周岁的小孩子跌跌冲冲,咿咿呀呀地摸出来了。这个孩子是谁?他就是李世群的独生儿子。因为五十几岁才养了这么一个宝贝,李世群不但爱如掌上之珠,而且对他百依百顺。这个小孩子怎么摸到公堂上来的?哪晓得他欢喜看热闹,每逢李世群在后头穿冠带时,他就闹着要来看他家老子升堂,老子没得法子,只好叫乳娘把他带到屏风后头偷看。原以为看次把次就行了,谁知这位小少爷看出瘾来了,只要他家老子升堂,他就非看不可,不依他就又哭又闹。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为小少爷的习惯了。这时候老爷坐在上头正在训话,朱大爷跪在地下,腰哈着,头低着,一部胡须根根过胸,一划齐,一直拖到罗地砖上头,油光烁亮,真是美极了!当然美罗,不然外号就称“美髯公”了吗?也就因为朱大爷这部胡须太美了,小步爷在屏风后头一看,虽然他刚会走路,才学说话,略懂人事,就这么跌跌冲冲地摸出来了,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喊着:“胡胡,胡胡!“什么叫“胡胡”啊?就是喊朱大爷的这一部胡子。小少爷摸到了他家老子面前,老子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心肝宝贝来了。按照规矩,公堂上头是不允许老子带儿子的。因为这个老子是晚年得子,儿子就是他的命,他的命就是儿子,也就不管堂上的这个规矩了。儿子到了面前,老子手一抬,把儿子一抱,跨马势在他大腿上头一骑,一边在训话.一边就抱着儿子。哪晓得这个儿子还不断跟他的老子捣蛋,两个小手放在公案上头,两个小跟睛霍哒霍哒地朝底下看朱仝的这一部胡子,身子在他家老子腿上扭来扭去,嘴里还在喊;“胡胡啊!觇胡啊!”老子手一松,就把儿子放下来,正要喊当差的把他抱走,小孩子跌跌冲冲到了朱大爷面前,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两只小手一起,上去就把朱大爷胡子朝起一抱。朱大爷跪在地下,因为犯人在公堂上不能乱动,就只好听他玩。小孩子见朱大爷不动,他只晓得胡子好玩,就抓住胡子一阵瘟拽,“嗒,嗒!”拽了两三根下来,朱大爷颏下被他拽得血球子冒冒的,心里急得跳跳的,没得办法,只好忍住痛,不敢罗嗦。老爷在上头一望:“啊呀,岂有此理!小畜生,不懂事!”随即就叫当差的把小少爷的手扒下来,把他抱到屏风后头交给乳娘,乳娘就把他抱回了上房。老爷看见朱大爷胡予被自已的儿子拽掉了几根,脸上的血珠子还在冒着,人跪在地下一动不动,看出这个配军很老实,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唉!”叹了一口气,“雷配军。”他不晓得下面跪的是朱仝,以为是雷横。“雷配军,今天过堂,本当要打你四十大杖,奈因刚才小犬年幼无知,把你的胡须拽下来几根,就以须代罚,算打你四十大杖。”“啊?”朱大爷心里话。这个交易做得过啊!不过两三根胡子,不捱打了,好极了,罢了。老爷随即就把朱大爷发配那一边管驿衙门落驿。
  老爷退堂之后,没得命了,小步爷在后头闹了。舞手跺脚地喊:“胡胡啊!胡胡啊!”要胡胡。到了晚上把饭给他吃,不吃;睡觉,不睡。简直就跟得了相思病一个样子,非要胡胡不可。一直闹到更把天都不睡。老爷在上房里头听宝贝儿子如此闹法,又急又心疼。怎么办呢?一想;不要紧,雷配军有胡胡,我也有胡胡啊。随即从上房到了对过房间把儿子一抱:“儿啊,你不要哭,为父也有胡胡。”说着,就把个下巴颏子送到儿子面前,心里有话,来撒唦,我这块有胡子哩,你只管拽了玩,哪怕拽光了,我心里都是快话的。儿子看见他的胡子该派要拽了?要拽倒没事了。是见他两只小手一抬,先把他老子一推,又顺手在他脸上一抓。就这么一推一抓,李世群苦吃大了,在他脸上留下隐隐约约的十条红杠。虽然是不大疼,但也有点小疼。疼归疼,李世群脸上还是笑嘻嘻地。“乖乖,你不要胡子,你究竟要什么东西啊?”小孩子昕不懂他老子的话,就一边哭着,一边对着老子咿咿呀呀。不晓得说的什么东西。幸亏有乳娘在旁边做翻译,李世群才弄明白儿子的意思,“你这个胡子跟他的胡子不同。我要那个胡胡,不要你这个胡胡。”“唉!”老爷心里有话:孽障啊!老子情愿把胡子给你拽,你嫌我胡子不好,还非要那个胡子。你叫我怎么办昵?看见儿子哭,简直哭到他心里头去了,好不容易等儿子哭萎了,慢慢地睡着了,老爷才回房安息。到了第二天早晨起来,儿子眼睛一睁,就要胡胡。给他吃早饭,他也不吃。李世群来了心事了;这样下去,儿子不是要得了想胡胡的相思病嘛?我好不容易到了五十几岁才得了这么个宝贝,万一儿子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李氏门中岂不要断了香烟后代吗?罢了,为了儿子,只好叫当差的到管驿衙门,跟管驿官打个招呼,把雷配军调到州衙门里头来当差。说办就办,随即派了个当差的到那边管驿衙门去说。管驿官听到上台大人要调个配军当州衙门当差,当然照办不误。随即就叫手下人代朱全把家伙开掉了,散手散脚跟州衙门当差的到了州衙门。到了州衙门,就有人招呼他到后头上房去见小衙内。哪晓得小衙内才见到朱大爷,哭脸顿时变成笑脸,走上去就把他胡子一把抱,嘴里就喊“胡胡啊!”言下之意:啊姨喂,我好不容易把你这个胡胡盼得来了!朱大爷就把小衙内朝起一抱,小衙内两只小手就抓住他这个胡子,跟他就着实亲热哩。不晓得他跟朱大爷究竟是什么缘份。就从这一刻起,他什么人都不要,连乳娘也不要了。罢了,李世群终于把心放下来了,就跟朱大爷说。“因为小衙内欢喜你,我看你也忠厚老实,就把你留在这一边当差,没得旁的事,你就专门侍候小衙内。只要把小衙内侍侯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特地还代他选了个房间住下来。从此以后,朱大爷就散手散脚,吃住都在衙门,白天就抱着小衙内,跟他一起玩,晚上小衙内还要跟他睡。起初朱大爷抱着小衙内只在衙门里头逛逛玩玩,不出头门。不能老在衙门里头玩唦,接着就把他抱到头门口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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