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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你们赶快下去换上夜行装,带着铁丝、棍棒、锯子,立刻渡湖到对岸去,先把他们的‘大将军’、‘二将军’、‘三将军’如此如此,这等这样,一定要在今夜把它堵起来。”“遵命!”“遵命!”时迁跟白胜随即下去准备。吴加亮再一想:这一次是暗中行事,现在是两军对敌,时迁、白胜到湖对岸去,不小心就会被对过的巡哨发觉,说不定要引起他们生疑。一个生疑,就要加倍防范,时迁、白胜即便到了对岸,恐怕也难得手。再一想:有了!叫水师营的人帮忙。“李俊、张顺。”“有!”“有!”两个人上前:“寨主,军师。”“二位贤弟少礼。这一次时迁跟白胜二位贤弟到湖对过去办事,因为不能用船渡湖,就请你们两位泅水把他们送过湖面,切切不能被对过的人发觉,等他们到凌振的营里头把三尊大炮的炮门堵塞了,而后你们再泅水把他们师徒两个驮过湖来。你们要小心了!”“得令!”两个人随即下来更换下水穿的装束,把时迁、白胜两个人带着,准备下山渡湖到对面。寨主、军师一声吩咐,山上从这一刻开始,山规照例,一律正常。寨主、军师跟众头领就坐在忠义堂上,等候下山的几位头领归来。
好了,今天的天气帮忙,下雨了。本来雨只是星星点点,到了傍晚时分,风越刮越紧,雨越下越大。时迁、白胜跟随李俊、张顺到了湖口,只见石碣湖水一片白茫茫,水面上风起浪涌,舟船全无。张顺背着轻脚鬼时迁,李俊背着白日鼠白胜,他们两个手在前头划着水,两只脚在后头蹬着水,直向湖对过游去。刚到了湖心,只听见湖面上狂风呼啸,大雨飘泼盆倾。风声、雨声掩盖了他们泅水的声音。一刻儿工夫,已经到了对过湖岸,随即离水上了岸。大概就因为今天是骤雨狂风,凌振营里的营墙上的一些号灯都被风吹熄灭了,来回巡逻的小军们一个个都被雨淋得跟落汤鸡仿佛,有的已经躲起来避雨了,只有少数小军在巡逻。浪里白条张顺跟混江龙李俊,就趴伏在黑暗处,等待时迁、白胜师徒两个办完事回山。
时迁跟白胜绕过防哨,蹦纵蹿跳,已经到了炮楼上了。时迁叫徒弟白胜到那边去堵塞“二将军”的炮门,这一边“大将军”跟“三将军”两尊炮就由时迁来堵。白二爷到了“二将军”这一尊炮面前一望,为了防止炮被大雨淋湿生锈,炮身上面用两张牛皮盖得好好的。白二爷纵身朝炮身上面一站;“乖乖!”白二爷心里有话:还有点个滑呢嘛!因为牛皮上面落满了雨水,当然滑啦。随即把上面的牛皮掀开了一小角,你是个白胜嘛,应该先把这个炮口看一看,用手量量有多粗,而后你再把堵塞炮口的铁丝、棍棒拿出来堵,这样就可以一次成功。他不是的,他先伸手“啡!”在多宝袋里头掏了一根铁条,把几根棍棒捆扎起来,一验:乖乖!嫌粗了,放不进去。又抽出了几根棍棒,又捆扎好;“啡!”杵进去一望:又太细了。换了几次,才算合适了。随即把一捆棍棒杵进去。不中啊,还有多长的尾巴留在外头哪!不要紧,身上带了个锤子哩,就把锤子拿出来,把伸在外面的棍棒朝炮筒里钉了。只听见“叮——!”乖乖,不能玩!白二爷心里有活:这个声音大啦!万一被巡哨的小军听见就麻烦了。硬朝下钉有响声,不钉下去就等于白来一趟。怎么办?再入神一听,只听见打更的来了;“唧嘎嘎嘎嘎,嘡”“嗨——!”白二爷心里有话:好哩!前头是梆子声,后头是敲锣声,跟我这个钉棍棒的声音倒是差不多。“嘡——!”白二爷就跟着这个锣声;“叮——!”锤子一起,就是一下子。再加上风雨声,别人当然就听不清楚了。白二爷就在这块慢慢地向炮筒里钉。
这一刻时迁来得刷刮了。他到了正当中的这尊“大将军”面前,身子一闪;“噗!”上了炮身。先把炮身上的牛皮掀开了一小角,人跨马势朝炮身上一跨。时二爷办事就心细了,把炮口仔细一望,用手一摸,量量有多大尺寸,心里有了数了。随即就把个铁丝棍棒拿出来捆扎好,朝炮口里头一送,唔!一下子头就准了,看看还有这么一小半在外头哩,随即就把锤子拿出来;“叮——!”一锤上去,时迁心里话:不行,这样子钉法,声音太大了。莫忙。入神一听,只听见底下有小军们在打更。这边打更的跟那边打更的不同。这个打更的小伙年纪轻,骨子里头油得很哩。那边打更的是敲的死更;“唧,嘎嘎,嘎嘎,嘡!”这边的小伙要显显他打更的本事,抖起花子来玩了。什么叫抖花子?一只手拿着梆子,一只手拿着棍子;“卿嘎,唧嘎,唧嘎,得儿——得儿——落、嘀、嗒!”后头“嘡——!嘡——!”这就叫抖花子。时二爷入神听着他这个抖花子的更声;“唧嘎,嘡——!唧嘎,嘡——!唧嘎,唧嘎,唧嘎,嘡!嘡!嘡!得儿——得儿——”时二爷听他一抖花子,正好,榔头就顺着他这个更声:“叮!叮!叮!”他一声敲到“落、嘀、嗒”朝下一停,时二爷也把锤朝下一停,底下接着“嘡——!嘡——!”敲了两下子锣,他上头也是两锤子:“叮!叮!”哪晓得,底下打更的那个年纪大的没有入神,有个少年人注意了:“老爹哎。”“哎!,小伙啊。”“你听啊。”“听什么东西啊?”“这个炮楼上头叮啊叮的是什么声音啊?最好上去望下子,不要出什么意外啊!”“没得事啊。小伙哎,我来告诉你唦,这个叮叮的声音嘛该派有啊。”“哦,怎么该派有的?”“雨下得这么大,这个雨点子落到炮上头,可是要有响声啊?有响声嘛就叮叮的响起来了。”“不错。老爹啊,哎,是派叮哩。”时二爷钉啊钉的,钉了一大半进去了,差不多了,还有一个头儿在外头,随即把锤子朝起一收,把个锯子拿出来,还是顺着这个更声的节奏,就来锯了,只听见;“咕……”哪晓得少年人倒又听见了:“老爹哎。”“啊。”“听见啊?上面不叮了,声音变掉了;‘咕’起来了。”“唔,派‘咕’哪。”“怎么又派‘咕’的呀?”“小伙啊,你这个就不懂了,我跟这三尊炮打交道少说也有头十年了,炮的脾气我全晓得。我们凌将军每次到了要开炮的前一天,不管是下雨还是好天好日,炮都要发出‘咕,咕’的声音。这是什么玩艺头?这就叫发威。今天先发下子威,明儿个它的威呐就更大了。”“噢!这叫发威。啊咦喂,老爹啊,我跟你们年纪大的人在一起,着实能学到不少经验哩。”“哎!嗨嗨,小伙啊,你平时不要以为年纪大的人都老朽了,老霉了,这些地方的经验比你们就多得多了。”“不错,不错。老爹啊,下次有什么事情,我就来请教你了。”“好哩。只要你看得起我,老哥哥都告诉你。”时二爷听他们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就跟着他们这个更声,大胆地锯了;“咕,咕,咕……”就这么锯啊锯的,一刻儿工夫,把露在炮口外面的棍棒头子“啪!”锯了掉下来了。这一尊“大将军”炮,就这么被时二爷堵死了。随即把个锯子朝多宝袋里一放,又在多宝袋里取了个竹筒子出来,把竹筒子上头的塞子一拔,把里面的胶水倒了一点在炮口的四周围,又倒了点石膏粉,把它一泥。这个胶水石膏粉起什么作用呢?就像现在人家那个烧饭的铁锅坏了,喊个补锅的补好了,而后都要弄这个东西把它一蹋,这叫“做旧。”看上去就跟原来的一样。时迁把“大将军”堵好了之后,只听见白胜还在“二将军”那一边忙着哩,他没有跟白胜招呼,随即翻过了“大将军”这一座炮楼,一脚就赶奔“三将军”那一边,到了“三将军”那一边,因为有了经验了,这就快了。白胜那一边呢?他忙了半天,也把个“二将军”炮口堵好了。两个人“喵呜,喵呜!”用暗号招呼之后,接着蹦纵蹿跳,翻过了营墙,一脚就奔湖边水口。
这一刻张顺跟李俊趴伏在斜坡子上头,正在这块等着。这个雨是越下越大,风是越刮越紧,可怜他们两个人趴在这个斜坡子上动都不敢动。因为时间长了,两个人就闭上眼睛,在这块养神。时迁一望,他们两个在那里闭目养神呢,最好拿他们开开心。他轻手轻脚到了张顺旁边,用自己倒八字胡子,在张顺嘴巴子这个地方这么一阵子蹭;“呜哇……”一声喊。张顺一吓,把眼睛朝开一睁:“啊呀,时二兄弟回来啦!”“回来了。”“成功了吗?”“成功了。”李俊跟张顺听说成功了,欢喜不已。接着两个人分别把白胜、时迁朝背后一背,泅水过了石碣湖,到了山根下,这一刻已经转四更了。四个人随即拉了四匹差马过来,上了差马,过头关,二关,三关宛子城,到了待客厅口,腿一挥下了马,马由孩子检点。张顺跟李俊先到后头去更换下水的装束,因为忠义堂上还有女头领,穿着下水的装束很不雅观。等他们换过衣服之后,四个人就直奔忠义堂。
这一刻晁盖、宋江、吴加亮等人都未睡,一直在忠义堂上坐等消息。一望:“啊呀,贤弟,你们回来了。”“哎,回来了。”“时迁贤弟,你们去了之后,可曾把他们的炮口堵塞?”“嗨,寨主、军师容禀,如此如此,已经成功了。”“好极了!你们四位贤弟有功,赶快休息休息。”“是。”四个人下去之后,因为遭了一夜大雨,又在湖里头泡了很长时间,早就准备好姜茶,他们都喝了不少姜茶,驱驱寒凉,休息一会,再到忠义堂等候消息。梁山这一边的话暂且摆着。
我这一刻要交代轰天雷凌振。因为下了一夜的大雨,第二天天色大亮,雨已经停了。凌振吩咐小军们赶快检查,有多少营墙被冲倒了,有多少帐篷被掀掉了。叫他们重新整修。他再朝湖面上一望:“哦!”只看见石碣湖湖面上还是一点动静都没得。”唉唏——!”叹了一口气。为何叹气?梁山的人大概命该逢绝。三天下来,你看他们一点动静没得。这大概是要死的众生,活佛也难度。凌将军随即骑马,到了呼延灼的大帐口,下了牲口,命小军进去通报。呼延灼此刻正在料理军中的例行公事。听说凌振求见,叫他免仪注进见。凌振到了大帐:“元帅,限期三天已过,今天是第四天了,对过山上还是一点动静都没得,如何办理,请元帅示下。”“啊噗!”呼延灼大动其怒,“梁山的大王实在是桀骜不驯,既然他们无心归降,又不肯遣散人马,不消耽搁,今天就三炮齐轰!”“得令!”
凌振领了口令,随即骑马到了自己的小营,吩咐:“各炮的炮手,各就各位准备开炮。”三尊将军炮每一尊炮有四十个人伺候,随即上去把炮身上挡雨的牛皮掀掉,把火药、炮弹都准备足了,把火绳也着起来了。每门炮还有两名专管擦炮筒的小军。每个人手里都抓着一把擦炮筒子用的长柄刷子,正要把刷子伸到炮筒里擦的时候,咦,什么玩艺头?怎么刷子杵不进去的?爬到炮口一望,才发现炮筒被堵塞得死死的,杵也杵不进,抓也抓不出。再一查,三尊火炮都是如此。这样怎能开炮呢?小军急了,赶快跑到凌振面前报告:“报——!禀将军,现在三尊大炮的炮筒都被堵塞了,火药炮弹放不进去了!”“啊呀!”凌振一听,大吃一惊,晓得这一定是梁山人干的。可要死啊!我好心好意代你们向元帅求情,宽限你们三天,好让你们有时间遣散。这三天来,梁山为什么没有动静?原来你们暗中派人把我的炮口堵塞了。这一堵塞,我这三尊大炮等于就是废物了。凌振这一刻真是如火攻心,又急又气又恨。小军们一个个就在旁边叽叽咕咕。特别是两个打更的,还在互相埋怨。少年人说:“老爹哎。”“啊,小伙啊。”“来啊,夜里头我说叮叮的声音不对头啊,怎么叮啊叮的,咕啊咕的呀?你说啊,这是炮发威啊!”“啊咦喂,小伙啊,请你把这话赶紧收起来,不要全怪我一个人。你既然听见声音不对头,你为什么不去查问?”“这个……”这个小伙一听,不敢再罗嗦。凌振听了这一番话:“唉唏——!”叹了一口气,晓得自己罪大了。他为什么不办手下人的罪?凌振心里明白:即使把他们头砍掉了,我还是逃脱不了罪名。说来说去,还是怪我大意疏忽。他对手下人的确是宽厚得不能再宽厚了,出了事情从不推卸给别人,都是由自己担当。凌振随即站起身,叫手下人把自己捆绑起来,头扎罪帕,身束罪衣,叫小军把他送到呼延灼的大营请罪。
到了元帅大营,有人进去通报。呼延灼一听,大动其怒:“来,把凌振推上来!”“威——!”两旁掌威。“趴了!”凌振双膝跪倒:“末将特来请罪。”“唗!好大胆的凌振.尔身受君恩,理当报效朝廷,尔前首居然代梁山大王讲情,要本帅宽限三天。现在大炮又不能发射,尔分明私通梁山贼首,让出三天限期,好让他们有时间来堵塞炮门。来,将凌振推下去斩了!”“威——!”哎,莫忙!呼延灼刚才这一番话,有点不讲理啊!就算是凌振代梁山大王讲情,请求宽限三日,这不是你呼延灼亲口应允的吗?为什么这一刻要怪罪于凌振呢?过去就是这个样子,这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嘴大的吃嘴小的。好事都是他们上级的,错事就朝底下人身上推了。刀斧手把凌振推出帐外。两旁边文武官员,“哗……”纷纷出班,嘴里喊着:“刀下留!”到了案前,一个个趴伏在地;“元帅。”“元帅。”“元帅。”“望元帅息怒,凌将军并非故意如此,请元帅让凌将军戴罪立功。”呼延灼一望:啊呀呀,这么些人都趴伏在地,代凌振求情,我如果一定要杀他,就怕要怠慢军心。再说,我骨里也不愿意杀他,刚才实在是一怒之下,才说将他斩首的。“罢了,列位将军请起。”“是。多谢元帅!”大家复行站起身。“来,将凌振推转。”“威——!”“趴了!”凌振双膝跪倒,有小军代他松了绑。“凌振。”“是。元帅。”“现在看在列公的份上,尔死罪可免,但要免除你前部先锋官的职务,不得在大营参赞军机,尔要闭门思过,等本帅攻破梁山班师回都,对你的事再行发落。退下!”“是。”凌振离开大营,回小营去了。这个就怪呼延灼的不是了。他前部先锋官的职务,是圣上下的旨意封的,你怎么能把他的前部先锋官免掉呢?不但免掉他的职务,还不让他在大营参赞军机,要闭门思过。你如果让他在大营戴罪立功,凌振虽然武艺不怎么高明,但是他为人敦厚,肚里也有学问,他一定会想办法立功赎罪。就因为呼延灼要他闭门思过,这一思过不要紧,哪晓得就思出事情来了。
凌振回到小营里头,心里闷闷不乐。他并不怪呼延灼,晓得确实是自己错了,他气的是梁山人一点情意都不讲:我好心好意求元帅宽限三天再三炮齐轰,为的是让你们能走则走,能逃则逃,免遭炮击之灾,你们居然暗中派人把我三尊大炮的炮口堵塞了,若不是有人代我讲情,我这颗头早已不在颈项上了。现在呼延灼要我闭门思过,说到底,我的过错就在于心太软,如果心放狠些,三天前就炮轰梁山,决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凌振第一天确实是在营里闭门思过,但到了第二天,他觉得自己大错已成,再懊悔也不能挽回。因为心里烦闷,就想找个事情消消遣,分分神。随即叫小军代他找了根小竹竿,找了几根针,做了一根钓鱼竿,带了一张折叠椅,到了湖边口,找了个地方,把折叠椅朝下一放,人朝折叠椅上一坐,把钓鱼竿一伸,钓鱼消遣。
凌振在湖边钓鱼消遣,湖里梁山巡船上有些孩子看见了,有孩子随即上山,到了忠义堂:“报——!禀寨主、军师。”“何事?”“今日我们在湖上巡逻,望见敌营的凌振一个人坐在湖边口钓鱼。”吴加亮一听:“大哥、三哥,看来学生完全猜对了。前首对过为何不放炮?一定是凌将军出的主意,给我们限期三天。在这三天的最后一天,我们派时迁、白胜两位贤弟把他的三尊大炮的炮口堵塞了,呼延灼就迁怒于凌振,说不定现在已撤免了凌振先锋官的职务,所以凌振心中烦闷,就独自到湖边口钓鱼消遣。”“嗯,军师猜的不错。他如果不受到处罚,现在两军对敌,他决不会有闲情逸致独自坐在湖边口钓鱼。”“依学生之见,凌振为人敦厚,也算得上是吾山的一位恩人。他现在独自在湖边钓鱼,我们何不也来个‘钓鱼’,把他请上梁山,跟我们一起共聚大义呢?”“嗯,军师想法甚好。但不知如何请法?”“我们这个请啊,当然不是下请贴,就是派去八人大轿,他也不会来。最好是来个霸王请客。”“噢,叫他不来也要来。有何妙计,就请军师速速安排。”吴加亮朝两旁边班中一看,水师营的八位头领都在这个地方:“李俊,张横,张顺,童威,童猛,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有!”“有!”……八个水师营的头领上前;“寨主,军师,小弟等有礼!”“贤弟等少礼。令箭一支,你们八位贤弟下去,到水师营拨儿郎四十名,你们代我如此如此,把凌将军即刻请上梁山。”“是。”八位头领领了令箭下去了。“大哥,三哥,我们就准备迎接贵宾了。”“好的。”他们就在山上准备迎接凌振。
八个水师营的头领,都换了下水的装束,半个猪尿泡蒙头,身上一块整油绸布,兜裆十字交一扎,抄手结打在胸前。从水师营挑选的四十名喽兵,一个个也是下水的装束。他们的水性虽抵不上八位头领,在喽兵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四十八个人到了湖边一齐下了水,走水肚里头慢慢地泅水游向对岸。凌振此刻在什么地方?独自一人,正坐在湖汊子的岸边钓鱼哩。他们到了湖汊子里头,一个个都闷在水肚里头不露面。浪里白条张顺第一个,领着后头的四十七个,在水肚里头眼睛不好睁,就以手代目,用两只手慢慢地朝前头忖,朝两旁边摸。好不容易“嗒!”碰到了。碰到什么东西?就是凌振钓鱼的鱼钩子。凡是会钓鱼的人都知道,钓鱼首先要洒塘子。什么叫洒塘子?就是要在估计有鱼的一块地方先下食。把塘了洒好了之后,在鱼钩上再装上钓饵,而后把钩子朝水里一撂,引鱼上钩。现在如此,古时候也是如此。张二爷的手摸到了鱼钩子,心里有数了,轻轻地用两个指头托着鱼钩子,不能惊动凌将军。接着就用手肘子把后头的一个人一碰,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