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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秀-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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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灼这一对钢鞭的柄子是枣树做的,他手抓的时间长了,出汗了,有了热气了,这个热气浸到木柄子里头,就冒出枣香味。倪升就用舌头在柄子上头舔舔。乖乖!甜蜜蜜的。嗯,就这个样子闻闻香,舔舔味,打打岔,肩上的分量轻得多哩。也不过到了黄昏时分,已经到了青州东门城外。进了东门,嘴便是路,就问人,前面已是青州知府兼青州营兵马总管慕容格的辕门。 
  到了辕门口的照壁墙下,呼延灼站下来:“倪升。”“哎,主人。”“你先把鞭放下。”“噢。”本来就扛不动了,主人吩咐放下来嘛,倪升就把双鞭朝地下一放。“你赶快去通报一声,就说本帅来了。”这个就是呼延灼的不是了,你不想想嘛,倪升不是个老当差的,原是个客栈的小二,你应该教他怎么把话说清楚,怎么能秃头秃脑的教他说“本帅来了”。倪升也不晓得辕门口的规矩,到了吹鼓亭面前朝下一站。因为慕容格是个知府,又是青州营的兵马总管,文武两颗大印一把抓,身份大了,辕门口不但有许多小军,还有吹鼓亭,亭子里面有吹鼓手。倪升看见亭子上有三三两两的人,嘴里二八京腔撇着。倪升一声喊:“呔!听着:本帅来了!”他以为就是这个样子说法。门口的旗牌跟中军一望:“老哥。”“岂敢,老哥。”“你看这个杂种,他胆子不小,居然自称元帅!弄点个苦头把他吃吃。——来,你过来。”“做啥?”“到我面前来,同你讲话。”“说话嘛就说咧,到你面前做啥,我又不是聋子。”“离得太远听不见,我要跟你附耳。”“啊咦喂,我们初次见面,又没得什么秘密的话,要附的什么耳唦?”“不行!你要把耳朵送过来。”“好唦,好唦,喏喏喏。”倪升把耳朵送过来了;“有什么话就说咧。”这个旗牌手一抬;“啪!”就是一个嘴巴子,就差把他的槽牙打了飞掉了。“哎哟喂!没得命喽!你打我做啥?”“就要打你这个杂种!你刚才嘴里讲的什么?”“哦,我刚才哪块说错了吗?”“你再讲一遍。”“嗯,不玩了。”什么事不玩了?刚才说了一句话,捱了一个嘴巴子,再说,恐怕还要两面开光哩。“你刚才嘴里讲‘本帅来了’,你是什么人哪?”“我,我,我,哪块是我要说的吗?是我家主人教我这个样子说的。”“你家主人?你家主人是谁?”“喏,站在照壁墙那个地方的就是我家主人。”旗牌、中军顺着他的指头一望:“呃,咳咳!”晓得坏了。看见是呼廷灼站在哪块。认得他?认得。因为呼延灼去征剿梁山时,走青州城经过,旗牌、中军都跟知府去接过差的,都见过他;“哎,老哥,这一来怎么得了?”“不知不罪啊,打个招呼就行了。”“好,好。——哈哈哈哈,老哥。”“哎,这个……那个……”倪升一望:这个小伙跟打摆子差不多。刚才嘛如狼似虎,这一刻又笑起来了,请教我老哥。莫忙,要防着他点哩,不能上当。“唔,老、老哥。”“来,请过来。”“不玩,到了你面前,回头甩起来又是一个巴掌,我吃不消。”“啊咦喂,老哥哎,刚才我哪里是打你的吗?”“还没有打?嘴巴子都被你打了肿起来了,槽牙就差打了掉下来。”“告诉你唦,我们这个地方好朋友跟好朋友见面,就作兴这个样子。这叫打是亲,骂是爱,这是接待好朋友的个见面礼,请你不要见怪。”“这个……那个……”倪升心里有话:把我当三岁伢子玩哩,打了我还叫见面礼?这样子要好法,把条命还要玩掉了哩!“老哥,你请坐。我们就过去请元帅。”倪升只好坐下来等。 
  旗牌、中军到了呼延灼面前:“元帅,小军们见元帅请安!”“罢了。尔等赶快进去通报,就说本帅来了。”“是!请元帅先到吹鼓亭上休息,我们就叫人进去通报。”两个人把呼延灼请到吹鼓亭上坐下来,有人打暖布,泡茶,小八件茶食碟子端出来。乖乖!倪升这一刻有命了,肚里早就饿了,两只手拈着,嘴里吃着。有当差的进去禀报慕容格。 
  慕容格此刻正在书房进晚餐,听了小军的禀报,随即放下饭碗,冠带齐楚,吩咐升炮、奏乐,亲自来迎接。有当差的来请呼延灼:“禀元帅,我们大人有请。”呼延灼就关照倪升:“你就在这里等候。”“噢。就是了。”呼延灼跟着当差的进内。慕容格一直迎接到堂下:“元帅,下官见元帅请安!”褊袖打得滚圆,接着就准备下全礼了。慕容格才要朝下跪,呼延灼连忙上前把他一绰:“大人不必如此。”两个人手挽手,一起奔后头书房。 
  到了书房,先分宾主坐下,而后摆了一桌上席,两个人一边吃着,一边谈着。慕容格心想:不久前,呼延灼借着四万三千人马过去征剿梁山,为什么今天就剩了一个人?怎么又到我这个地方来的?心里不祛疑,就问了:“请问元帅,这次到敝地有何贵干?”“唉唏!”呼延灼叹了一口气,就把他怎么样到梁山去,怎么样被梁山人破了轰天雷凌振的三尊大炮,怎么样失去百胜将韩滔跟天目将彭玘,怎么样被梁山人打败,只剩下单人独骑逃到桃花镇,怎么样在桃花镇失去龙驹宝马,又到桃花山讨马,如此如此,说了一个长篇。慕容格听着听着,想到梁山人如此凶猛厉害,顿时毛骨悚然;听着听着,想到在宋公明大闹花灯时,自己假公济私,害了霹雳火秦明全家性命,担心梁山人要来找他报仇;听着听着,暗暗埋怨呼延灼兵败之后不该来到青州,如果梁山人跟踪追来,岂不是引鬼上门?慕容格越想越怕,怕归怕,表面上还要假装镇静。听到最后;“啪!”人朝起一站,恭恭敬敬地一躬到底,说:“卑职该死!卑职有罪!”“啊?”呼延灼不解;“大人有何罪?”“桃花山属青州管辖,卑职没有征剿桃花山狗贼的窝巢,以致元帅失去龙驹宝马,岂不是卑职之罪!”“嗳——大人说哪里话来,这个岂能怪你。这次本帅前来,有一事相求。”“但不知有何事要卑职效劳,请元帅明示。”“我想跟你借一支人马,打平桃花山,讨回龙驹宝马。然后我再奏请圣上,调集天下的人马,复剿梁山。”“是。”慕容格只“四”不五,就像一头小绵羊,顺和得很。呼延灼把他望望,觉得奇怪:人都说慕容格阴险奸诈,势利诡谲,在我看来,此人并不坏。何以见得?我虽说是个兵马都督大元帅,但是我现在在梁山打了败仗,败得一兵一卒都没得,他对我仍然待如上宾,我一说跟他借兵,他就满口答应。如果他是个势利奸诈之徒,能对我这个样子吗?说到底,呼延灼是个粗人,没得心眼子慕容格是好是坏,就凭这一两件事就能看出来了吗?你要看他对你所做的一切事情,而后才能看清楚他对你究竟是好是坏。 
  吃过饭之后,慕容格随即吩咐手下人代大元帅讨了个行辕,叫几个亲随在大元帅面前侍候,自己亲自送大元帅到行辕休息。倪升也跟随前往。慕容格返回衙门之后,又命手下人送来四只衣箱,其中两箱子的衣服是给呼延灼的,两箱子的衣服是给倪升的。啊咦喂,倪升这一刻好比是屎窝里的甲鱼——喘起来了。不是那个小二的装束了,罗帽海青,丝带靴儿,腰里还挂了一口鹿皮鞘的腰刀。他居然还挂刀?大元帅面前贴身当差的嘛,当然要挂刀了。不会用哎,就摆个样子玩玩。他把元帅服侍上床睡觉之后,这块又派了人过来服侍他上床睡觉。为什么事呢?现在呼延灼就等于是大老板,倪升就是二老板,二老板服侍大老板,伙计们就服侍二老板。这叫一级管一级,下一级侍候上一级。 
  次日一早起身,净面梳洗,吃过早点,有亲随们过来说:“禀元帅,现在慕容大人已把军队、偏将集中在校场,请大人去过目。呼延灼就关照倪升在家等候,自己跨上坐骑,由亲随们带路到校场。到了校场。他把四员偏将、五百兵丁一望:“啊——呀!”周身冷了半截了。心里有话:昨天晚上我还以为慕容格这个人还不错,哪晓得骨子里头又奸又刁。我要的是精兵良将,他借给我的都是些老弱残兵。这四员偏将,没得一个年在六十岁以下,这五百兵丁没得一个年在五十岁以下,还有不少是近六十岁的人。这些人也亏他找哩。这样的老弱残兵怎么能到征场去动手?我现在明白了:你昨天想回我不借又不敢,为了搪塞我,就借给我这些老弱残兵。慕容格为什么不借给他骁兵勇将呢?他是打的另一把算盘:我如果把能征惯战的人借了给你,万一梁山人跟在你后面追到青州来,我怎么办?我现在就是要保存兵力保青州。你是败兵之将,我能借给你人马,就算是天大的面子了。呼延灼再一想:行!有总比无好。就把这些人带着助助威也是好的。一声令下:“升炮!”炮响起队。“啊……!” 
  青州城离桃花山不过七十里路,如果是年轻力壮的,当天就可以到达地头,因为全是些老弱残兵,走了一天半的时间才到达桃花山山根下。呼延灼随即吩咐:“升炮!”一通炮响;“嗒!”大家一字排开。呼延灼领马到征场:“唗!好大胆的狗贼,本帅来讨还龙驹宝马,你等赶快把宝马送到山下,如若不然,俺就要捣毁你等的窝巢!” 
  呼延灼话音刚落,只听见山上“嗒!”一通炮响;“咋嘎——!”寨门大开。从里头“得儿——噗!”一个纵步蹿出来一位。这一位是什么样子?身高一丈有零,头似斗圆,揸肩阔背,一副脸通红,门楼头拱多远的,两道寿眉,一双神目,大鼻梁,阔口,翘下颏,高颧骨,赫赫两耳,颏下一部罗汉须。什么叫罗汉须?胡子倒是蛮长的,把它拽直了,上尺量,足有一尺三寸,只要手一松,“得儿——”一根一根的全环起来了,就像螺丝壳子扒在颏下。他这个胡子平时就环了扒在这个地方,除非你把它拽直了。但有时候也不拽而自直。什么时候?到了他来大气的时候,胡子就直了。他来气也有几个层次:三分气胡子不动弹;六分气还可以忍;九分气就开始动了,到了十二分的大气,他这一部胡子就一根根倒揸在颏下,如同钢针仿佛。你如果用手摸摸他的胡须尖子啊,一点不夸张,恐怕还有点戳手哩。所以起名叫罗汉须。他头皮光油油,脑袋青耿耿。身着姜黄直裰,黄线丝绦,僧袜僧鞋,一百零八颗人顶骨念珠斜势挂在颈上。手上端的这件家伙,不晓得的人以为是一根铁棍,其实不是的。这件家伙是他自己画的图,特地叫人打造的,一头奘,一头细,奘的这一头打个八角流星结,细的这一头有个小小的月牙铲,他取了个名字叫“风魔棍”。为什么叫风魔棍呢?因为他身高一丈有零,这一根棍子正齐着他的眉毛。过头为棒,齐眉为棍。所以起名叫风魔棍。他到底是谁?这个不要我交代,是你们各位听众的老熟人,花和尚鲁智深。且慢!花和尚鲁智深不是在二龙山“七星聚义”吗?怎么又到桃花山上来的?书是并行,我说的人只有一张嘴,要一边一边的来交代。 
  自从小霸王周通跟呼延灼交过手之后,呼延灼虽然走了,周通心里有数:如果不是呼延灼裆下的那一匹骡子帮助解围,恐怕我的命就投得了。他料定呼延灼一定要到青州去搬兵,到时候人马在桃花山下一扎,凭我们弟兄两个的本事,怎么能够跟呼延灼斗呢?于是就跟打虎将李忠商量,决定到二龙山去求援,请大哥哥鲁智深来帮忙。因为他们跟鲁智深是拜过的,见到鲁智深把事情的缘由一说,鲁智深当然答应过来相助。 
  今天呼延灼到山前要战,鲁智深一个纵步跳出了寨门:“嘿!”把手上的风魔棍朝过一横,两手抓着。在他的一生中,一般都是单手使棍,只有遇到劲敌才双手使棍。他知道呼延灼非寻常之辈,就用两个手把风魔棍横抓在手里,嘴里一声喊:“好大胆的呼延,洒家来也!”呼延灼骑在马上,端着双鞭,正在这块等强盗下山来动手,听见来人一声喊“洒家来也。”再入神一望,原来是个和尚。“啊呀!”不由打了一个愣怔,左屈膝触动飞虎鞯,拨马就走,到了自家的阵脚前,嘴里一声喊:“你等速退啊!”为什么不打?前面交代过的,他曾对天发过誓,遇到三种人不动手。哪三种人?和尚,道士,尼姑。尼姑嘛还连同妇道在内。他认为这三种人不是凭硬斩硬剁的功夫交锋,都是用的旁门邪术。鲁智深看见呼延灼吓得掉脸就跑;“嗨嗨嗨嗨……”笑得口水直洒。掉过脸来望着后面山上两个拜弟打虎将李忠跟小霸王周通,意思是:怎么样?你看哥哥朝外头一站,用不着打,就把呼延灼吓了跑掉了。“呔!二位贤弟,追!”李忠跟周通带着孩子趴伏在寨墙上观阵哩,听见大哥哥喊追,随即站起身来,一声招呼:“孩子,击鼓!追啊!”鼓声大震;“啊……!”带着五百人冲下山来追赶。 
  呼延灼回头一望:糟了!这一来怎么好?要是就此退回青州,我借了慕容格的人来打桃花山的强盗,一仗没有打,龙驹宝马也没有夺回来,就退兵回头,岂不被慕容格笑我无能?再一想:我至少到旁的地方去捣掉一个强盗的窝巢,回青州之后,才好关关面子。章程想定,就问小军:“你们知道附近地方,还有什么强盗的窝巢?”这些小军都是老青州营的,都晓得附近有哪些山头上有大王,说:“禀元帅,就在附近有一座白虎山,白虎山上头有一伙强盗盘踞,两名贼首叫孔明、孔亮。”“好!如此讲来,就奔白虎山。”“是!”随即转道奔白虎山。 
  一刻儿工夫,已经到了白虎山山根下。只看见半山上有寨门、寨墙;寨门关着,寨墙上头有孩子防守。呼延灼手里的钢鞭朝山上一指:“唗!山上的狗贼听了,叫你们贼首速速下山来送死!”话音刚落,只听见山上“嗒!”一通炮响,寨门大开,有一个人一个纵步走寨门里头蹿出来了。这一位什么样子?身高约有九尺,面似银盆,眉似漆刷,目似朗星,鼻如悬胆,牙似排玉,唇若涂朱,大耳厚垂,前发齐眉,后发披肩。头戴压发莲子金箍。身上姜黄直裰,黄线丝绦,僧袜僧鞋。一百零八颗人顶骨念珠斜势挂在颈上。两只袖底角跟袖底角打了个结,套在脑后。手上端着一对钢刀。他是谁?也是各位皆知、赫赫有名、景阳岗打虎的行者武松。武松?武松不是在二龙山的吗?怎么跑到白虎山来的?说来话长,在前头《武十回》书上,有一回书叫“吊打白虎镇”。说的是武松酒吃醉了,被白虎山的孔氏弟兄吊在树上打,此时宋江正在白虎山上盘桓,并且跟孔氏弟兄结拜了金兰,这天正准备动身,忽然听见孩子说:“二位爷把个和尚吊起来打了。”就来望了,原来被打的和尚是拜弟武松。随即代他们解了围。由他撮合,武松又跟孔氏弟兄结拜金兰。武松当时要回二龙山,孔氏弟兄苦苦相留,要武松就蹲在白虎山,说:“我们弟兄本事微末,万一官兵来征剿,我们是必死无疑。”武松还是要走。宋江就代他们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说:“这个样子吧,你们还是让武二哥走,武二哥就把你们白虎山列为下院。你们这个地方不出事便罢,如果遇到危紧之事,武二哥就来保护你们。”孔氏弟兄说:“这个办法很好。”武松也赞成。自从小霸王周通盗了呼延灼的龙驹宝马,他们怕呼延灼从青州搬来大兵征剿,就到二龙山请花和尚鲁智深相助。孔氏弟兄听到这个消息,担心呼延灼打破桃花山之后,顺便再拢下子他们白虎山,那一来就要山毁人亡,于是就到二龙山请武二哥来相助。这个样子,鲁智深跟武松师徒两个,一个就奔桃花山,一个就奔白虎山。武松今天刚到山上,才坐下来,忽然听见孩子来禀报,说:“呼延灼在山根下要战。”“啊——噗!”把个武二爷都气坏了。亏得我今天来得快,来晚了,二位兄弟性命就难保了。随即下山应战,吩咐“升炮!”一通炮响;“嗒!”寨门大开,武松一个纵步蹿出了寨门。 
  呼延灼一望:“啊——呀!”一愣,赶快把马头拨转,奔自家的阵脚:“你等速退啊!”偏将跟兵丁们不晓得什么玩艺头,对过的人一出来,元帅就喊退。呼延灼心里有话:我现在人倒楣,喝口水部卡牙!没想到桃花山有个没毛的秃驴,白虎山又有个带毛的和尚。因为他对天发过誓,遇到这些出家人不动手,只好令小军往回退。才退了没有多远,有小军上来报了,说:“不好!元帅,桃花山那个秃驴在前面堵住去路,后头那个带发修行的和尚也追得来了!”“嗨——!”呼延灼急得在镫中跺脚:啊呀!前后夹攻,怎么办呢?我虽然发过誓不跟和尚动手,现在保命要紧,逼得我只好动手了。随即勒马准备迎战。 
  鲁智深已经到了呼延灼面前了:“呔!好大胆的呼延,你往哪里走?洒家来也!”别的人棍法是一百单八棍为一路,他是三十六棍为一路,两路就是七十二,三路就是一百单八,最后还比旁人多一棍,共一百零九棍。这最后一棍是个绝着子,叫“铁牛耕地”,要么不发,发出去不作兴落空。他一般不用这—棍,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用这个绝着子。鲁智深有个不讲理的脾气,他跟人家动手,不欢喜对方先打他,他都要先打对方,要把个先头抢过来,这样才有面子。没等呼延灼开口,鲁智深一声喊:“招架了!”只听见他手里的这根棍;“呼呼呼呼……”别人的棍子打打还歇歇哪,他没这话,他打起来啊,一棍接着一棍,一棍狠似一棍,一棍恶似一棍,一棍胜似一棍,哪里像是根棍子?重重叠叠,密密麻麻,如同棍山棍墙倒下来仿佛。呼延灼使动手上的双鞭,顾上顾下,顾前顾后,顾左顾右,顾人顾马,顾着周身。打着打着,鲁智深的第一路三十六棍已经差不多了。大和尚一望:咦喂,咦喂!呼延灼啊,你着实不坏哪,江湖上的人能招架我这三十六招的还就少得很,你居然没有费事,就把我三十六棍招架下来了。“嗨嗨嗨嗨……”既然你能玩,再来唦。又来第二路的三十六棍,“呼呼呼呼……” 
  呼延灼心里有活:好哩,秃驴哎,头一个三十六棍我招架过了,你又接着来了,只要你不玩旁门左道,我都不怕你。打着打着,第二路三十六棍倒又使完了。鲁大师一想:既然他能招架我七十二棍,今天索性就敲敲篮子都卖了给他!一百单八棍的棍法好长时间没有理了,顺便把个棍法理下子。“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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