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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了不孝之徒!呼延灼天性纯孝,听说老娘派人送信来了,心一酸就哭下来了。时二爷心里有话:好极了!哎,定神法把他定住了。只要他手里的剑不朝下砍,我就可以把信拿出来脱身了。“啡!”随即从身边把封信掏出来:“嗨——!元帅,太夫人的书信在此。”说着;“啪!”就朝地下一撂。“啊!”呼延灼一望:要死!畜生!你怎么能把我母亲的这封信摔在地下?呼延灼急煞了!赶紧双膝跪倒,把剑放在地上,两只手把这封书信拿起来。在过去封建时代,上人来信,不但是看,而且还要跪下来看,这叫“跪读”。现在当然不会再有“跪读”这回事了。从前父母来封书信啊,了不得,所以呼延灼双膝跪倒,恭恭敬敬把信瓤子从信封里摘出。先把抬头的称呼一看:“啊——噗!”大动其怒。气什么事?要死啊,狗强盗!这不是我家母亲的来信,是梁山的人写的。何以见得是梁山的人写的呢?抬头写的是:“梁山泊亚寨主宋江沐手修书呼延元帅台下”。这不是梁山人写的吗?来投信的这个人,也一定是梁山的强盗。“嘿——!”“啡!”把信瓤子朝地下一撂,把剑一拿:“好大胆的狗贼,休走!”“呜——”一剑朝下砍了。只听见剑口底下“哇,哇”两声。咦?呼延灼一惊:我的剑还没有砍下来哩,他人还没有死,怎么倒杀出鬼来啦?时二爷学了两声鬼叫,人倒不明不白房门了。
呼延灼端着剑“啪!”把门帘子朝起一掀,追到堂屋里一望,人影子都没得了。呼延灼这一刻像吃了二火药下去,醒过来了,才想到喊人:“来啊,抓刺客!”一声喊抓刺客,对过房间里头“哗……”八个当差的一涌而出,一个个端着家伙,举着灯球篾缆。“元帅。”“元帅。”……“尔等速速抓刺客!”“是!请问元帅,刺客现在何处?”“这个……”呼延灼心里有话:刚才在屋里头看得清清楚楚,就这么“哇,哇”两声,眼睛一眨,人就不见了。“刺客刚刚逃走,速速搜查!”“是!”八个当差的抢到天井里头望望,再抬头把屋上望望,鬼都没得。时二爷倒不晓得跑到哪块了。呼延灼为什么不骑马追贼?一则来是右腿的伤还没有全好;二则来夜晚之间,兴师动众,要带絜全城的百姓不安。再说此人既然能到我房间里来投信,一定是武艺高强,有惊人的飞檐走壁的轻功,就是追也追不上了。呼延灼对八个当差的说:“你们赶快着人到慕容大人那边报信,今天夜里要多加小心!”“是!”八个当差的有的回房间,有的去慕容格衙门报信。
呼延灼复行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把宝剑入了剑匣,再把地下的信瓤子拾起来在灯下仔细一望,信上写的是他的母亲、夫人、儿子由韩滔、彭玘二位将军登门去请,已经到了城外梁山人的大营。这就是我上文所交代的,吴加亮在信里要说的话。呼延灼把信上的内容由头至尾看了一遍之后,“啊——噗!”胡子都气了支起来了。又气什么事?气韩、彭两个人:啊呀,你们来不得啊!你们现在不但归顺了梁山,居然还按照梁山人的诡计,把我古稀之年的老娘和我的妻、儿,由边头关赚到青州城外的梁山大营。不过有一点他可以放心了,就是信上写的,梁山人保证对他的母亲、妻、儿绝不挽动一根毫毛,而且会待如上宾,等他们打破青州之后,让他们骨肉团聚。他晓得梁山人当中有许多英雄豪杰,办事光明磊落,说一不二。对此虽还不全信,料想梁山人也不会食言。俗话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就从今天起,呼延灼就日夜想念自己的亲人,巴望能够早一天合家团圆。我把呼延灼的话暂且摆着。
六、除奸雪恨
时迁蹦纵蹿跳,在屋上如履平地,翻过了城头,到了城河边,还是折一根树枝过河,上了大路,不慌不忙,一摇二摆,踱着官步,摇啊摇的摇到了自家大营门口。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孩子们已经起身,看守营门的孩子望见时头领回来了:“时爷。”“时爷。”……都请教了一声时爷。时二爷还是一摇二摆的踱着官步,说话的口气就像个做大官的:“罢了!不要磕头了。”孩子们把他一望:趣死了,不晓得哪个要磕头的!时二爷欢喜闹了玩。接着又摇啊摇的摇到大帐口,看见寨主、军师已经升坐大帐了。时二爷一摇二摆地上来了:“寨主、军师啊。”“啊呀,贤弟回来了。”“回来了。”“你此去怎么说的?”“我去了之后,如此如此,这等这样。呼延灼听说太夫人有书信给他,嚎啕大哭。”“噢,听说太夫人有书信给他,就嚎啕大哭了。哈哈哈哈,好!你贤弟这一夜辛苦了。”“不,老时老早就回来了。”“哦,你老早就回来了?”“我想如果回来早了,你们还没有起身,出了城就一摇二摆、慢慢地踱回来的。”“噢。”时迁办件把事情,真刷刮哩!
时迁这话本是随嘴说出来的,哪晓得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浪里白条张顺在旁边气坏了。心里有话:时迁啊,先前军师叫我把你渡过城河,你怕我沾了你的光,你不要我去就罢了,这一刻又当着我的面,说你老早就把事情办成了,是一摇二摆地踱回来的。你的意思不说我也晓得,就是说没有我张顺去,你时迁照样把事情办得又好又快,如果有我跟你去,我是个多余的人。你说这种话实在太怄人了,是猪尿泡打人不疼,气人。哼!好哩,既然如此啊,我倒要来想个办法,让我们水师营的人立一立功劳给你看看。张顺随即下了大帐,喊了水师营的三位头领一同到了后帐,几个人坐下来就商量了。张顺说:“这一次我们是自己讨令讨差要到青州来的,如果我们一点功劳都没得,回家有何面目见大家?我们要想个办法,办点事情,帮助寨主、军师早日打破青州城。”“想个什么法子呢?”“现在青州城吊桥高扯,城门紧闭,城头上旌旗密布,刀枪林立,防守甚紧。我们大兵如果强行攻城,伤亡一定很大。我们最好到水关那个地方去探一探,如果走水关能够进去,我们就请寨主、军师让我们水师营的人打头阵,走水关攻进青州。”“好!”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因为事情还没有把握,就没有到大帐上头去禀报。
到了黄昏时分,四位头领就在水师营孩子当中,挑选了一百名身体壮、水性特别好的孩子,一律皆是下水的装束:头上半个猪尿泡蒙头,齐眉用油绸带子扎好,身上都是一块整油布,兜裆十字交,抄手结打在胸前。每人都端一口单刀。出了营门,绕进了树木,就走树木子里头奔东门。走了没有多远,到了东、北城墙两搭界的地方,这里城墙上头的小军比较少,灯光也不多,一百零四个人就悄悄地出了树林,一个跟着一个,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挨着一个,下了河坎子。怕跳水有“扑通,扑通”的响声,就慢慢地移着脚步朝水里走。走着走着,身子全部下水了,只有一百零四颗肉头露在水面上头。这是在夜晚人看不见的,如果要看得见,光油油的一百零四颗肉头,又没得个身子,在水面上黑魆魆的,不知道的人,真要把痧吓出来哩!他们就慢慢地泅着水,朝对过水门关这个地方游。
张顺一个人走在前头,右手抓着一口刀在面前左搂右搂。搂什么东西?怕水底下有什么埋伏。搂了半天,没得。接着用手肘子;“啡!”把后头的一位这么一拱。他们在水底下什么拱啊、掐啊、扭啊、碰啊、踢啊,全是代表说话,因为在水里头不能开口。张顺这一拱嘛,后头的人就有数了。一百零四个人就“咕噜噜……”直朝水底下沉,一个猛子一捣,已经到了水门关了。张顺把刀悬于腕下,就用手来摸。噢,晓得了,是木头栅栏子。这个木头栅栏子就是水关门。形状就像安着木条或铁条的窗棂。如果要把这个门朝上提,上头有绞关,绞关“得儿——”一绞,门就提上去了;如果要朝下放,上头的绞关“得儿——”把铁链子一松,门就落下来了,这条水路就不通了。这一刻张顺用手慢慢地摸啊摸的,摸到了木栅栏子底下的一根横木,随即用手肘子“啡!”把后头的人一拱,因为他这一拱是代表说话,后头的人都有数了,晓得摸到木栅栏了。张顺就把手里的这一口刀伸进木栅栏的两根木头之间的空档里头,在一根竖木与横木连结的地方,也就是合榫的地方,慢慢地在这块斩,在这块鑢。他手里的这一口刀,虽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也是镔铁打成的利刃,很快就把当中的这根竖木的榫头斩断了,接着又踩水上来,再把这根木头绑在木栅栏上,不让它漂浮在水面上,以免被人看见。张顺又用刀向木栅栏子里头两旁一搂,没有什么埋伏,放心了。因为木栅栏的木头少掉了一根,空档子大了,人就可以偏着身子进出了。张顺第一个进去的。其他三位头领也偏着身子跟着进去了。四个人进了水关,心里头得意啊:想不到没有费事,我们就进了水关了。马上回去把此事禀报寨主、军师,明天要攻打青州,我们水师营的人就走水里头先进城,跟他们里应外合,就不愁攻不破青州城了。四个人又在水里一阵摸,没有什么埋伏,张顺就用手肘子把其余三位头领一碰,复行退出木栅栏。叫孩子把这根斩断了的木头解下来带着,回去好做个凭证。一百零四个人随即泅水到了对岸,还是走原路,走树林子里头绕奔自家大营。
我要交代:梁山寨主、军师、众头领今天一夜都没有睡。为什么不睡的?因为张顺等四位头领带着一百个孩子走后,就有孩子到大帐报信了。吴加亮随即派人分头查找,去查找的人回来都说张顺等人不知去向。吴加亮晓得事出有因:一定是我昨日叫张顺送时迁过河,时迁没有要他去,张顺丢了面子了,心里来气了,就跟三位头领带了一百名孩子,不晓得干什么去了。你们不管到什么地方去,应该先说一声才对啊!你们玩不辞而别,叫人怎么放心呢?如果你们出去蛮干,坏了我们攻打青州的大事,那就糟了!就因为这件事,寨主、军师跟众头领坐在帐上,整整烦了一夜。吴加亮可怜就在帐口走来踱去,抓耳挠腮。等着等着,天色已经亮了,孩子把灯火吹灭,打水给大家净面梳洗。梳洗毕,进了一点饮食。大家正坐在这块谈着,急着,张顺、张横、童威、童猛到了大帐上:“寨主、军师,小弟等特来请罪!”“啊?啊呀呀!你们回来了。张顺贤弟,你们昨天到哪里去了?是为私事还是为公事?”“咱们当然是为公事。”“哦既是为公事,学生并没有差遣给你们,就请你们讲讲是办的什么公事?”“是。”张顺就如此如此,这等这样;“现有木栅栏的一根木头在此,你们大家请看。”四个孩子把根木头扛到帐口,宋江,吴加亮他们一望,果然不错,是根被 斩断了的潮木头。“哦呀!贤弟,你们为攻打青州探路,何罪之有?这是有功啊!”“军师,你说我们有功?”“对。不过你们事先应该说一声,我们大家就不至于烦了一夜都没有睡觉。下回不可啊!”“是。寨 主、军师,我们把青州东门的水关已经查清,水下既无机关,也无埋伏。现在事不宜迟,最好就请军师赶快发令点兵,分水陆两路攻打青州。我们水师营的人就走水底下进去,跟陆地上的人来个里应外合。如果迟了,万一他们发觉木栅栏已被人损坏,我们就错过良机了。”“嗯。此事容学生跟寨主商量一下。你们先下去换衣服休息休息。”“是。”四个孩子把这一根木头抬走。张顺等四位头领下去更换装束。那一面名孩子当然换衣服归队。吴加亮跟宋公明在帐上商量水陆两路如何攻打青州。他们把章程议定,张顺等了已经换过衣服,进过饮食,复行到帐上入座。
吴加亮手一抬,在威武架上摘了一支令箭:“张顺、张横、童威、童猛。”“有!”“有!”……四位水师营的头领到了案前;“军师。”“四位贤弟,你们拿这一支令箭,下去把水师营的一千名孩子分为四队,每人各领一队,每一队都要带一筒号炮,走到青州东门水关潜入城中。进城之后,分散到东、南、西、北四门,到了初更时分,各队同时号炮升空,接着要舍生忘死冲上城头,放吊桥,开城门,让大队人马冲进城里。事关这一仗的成败,你们小心了!”“得令!”张顺接过令箭,四位水师营的头领走了。
吴加亮又摘了一支令箭:“韩滔、彭玘二位将军。”“有!”“有!”两个人起身,“军师。”“令箭一支,请二位将军带领五百名孩子,埋伏在树林深处,待吊桥平坠,城门大开,你们二位将军进城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赶奔呼延元帅的行辕,切实看护好令仁兄,一要防止他伤势好了,出来跟我们拼斗,他的一对钢鞭非常厉害,我们又不愿伤害他,那一来就麻烦了。二要防止他独自杀奔我们的小营,跟我们家里的头领打起来。另外要请二位将军把我们攻打青州的原因对令仁兄说明,如果他执意不听劝说,要跟你们动手,你们就赶快跑,把他走小路带奔小营,让他去见太夫人、夫人、公子。你们就在小营外边暗中看守,不要让他携带太夫人、夫人、公子逃走。这就是你们要办的事情,请二位将军相机行事。随后我自有安排。”“是!”韩滔、彭玘领令走了。
吴加亮又摘了一支令箭:“戴宗。”“有!”“你贤弟拿这一支令箭,先去命后营和左右哨,叫他们今天夜里各准备一千名弓箭手,一千名骁刀手,把守营门,因为我们大队人马杀奔青州城,要防备前走后空,敌人乘虚攻营。”“是!”“然后,你再驾神行,去告诉三座小营的头领,今夜以号炮升空为准,待号炮升空,除留千把人在原地把守,其余的头领跟儿郎,一齐杀奔南、西、北三门,这时候水师营的头领跟儿郎如果已经开下城门,放了吊桥,他们冲进城后留这么二三百人把守城门,只许外头的人进来,不许城里的人出去。这一点最要紧,如果放出去一个人随后查出来,都要重办。其余的人马就一齐杀进慕容奸贼的辕门,捉拿慕容奸贼的全家,代秦明兄弟报仇雪恨。小心了!”“得令!”戴宗领了令箭下去了。
吴加亮又摘了一支令箭:“秦明。”“有!”秦明上前;“军师。”“令箭一支。你贤弟今夜带一千人埋伏在树林深处,等到城头上号炮升空,吊桥平坠,城门大开,等韩、彭二位将军把呼延灼诱出城之后,你就带这一千人进城,一脚奔慕容奸贼的辕门,捉拿慕容奸贼的全家,把他们全都绑缚起来,小心看管,等候寨主、本军师到达之后,再听令办事。”“得令!”吴加亮狠哪,这支令箭不交给旁人,就交给你秦明,言下之意:我已经派人把慕容格全家捉住了,如果你看管不严,万一慕容格跑外了,这个就不能怨我们了。秦明拿了令箭,下了大帐,一阵心酸,虎目中滔滔泪下:我是日盼夜盼,一直盼到今天,总算盼到了代全家报仇的这一天。秦明恨不能立刻天色就晚,冲进青州城,活捉慕容格,代全家报仇。
吴加亮又摘了一支令箭:“吕方;郭盛;时迁;白胜。”“有!”“有!”……四个人出来;“寨主,军师。”“时迁有礼!”“白胜请安!”“四位贤弟少礼。令箭一支,你们四位贤弟跟随三哥和本军师杀奔东门,你们要保护好三哥。这一次攻打青州,如果三哥油皮不少一块,汗毛不差一根,你们四位贤弟就立大功一次。”“得令!”吴加亮发完令箭,又吩咐帐上的马、步头领:“帐上两旁边诸位贤弟听了,现在大家就去准备,黄昏时分,造饭饱餐,除了留守的,在座的都要跟随寨主和本军师攻打青州。”“是!”大家都分头准备去了。
我现在先交代水师营的四位头领。他们把一千人分成四队,到了黄昏时分,一个个都换了下水的装束,每人都是双刀。张顺等四位头领还各背了一筒号炮。啊呀!有号炮就要有火药、火绳,下了水之后怎么能点得着呢?不要紧,在现在有现在的办法,在古时有古时的窍门,就用几块油布,把它左—层右—层的包扎起来,一点水都漏不进去。到了天色一黑,四个人就带着水师营的一千名儿郎,还是走昨天走的老地方,穿过树林,下了河坎子,慢慢下河泅水,到了对过水闸面前,沉下去,张顺在前,摸到了昨天斩断了的那个木栅栏的空档子,就用手肘子“啡!”把后头的人一碰,后头的人依次一个碰一个,人人心里都有数了:就走这个地方进去。张顺第一个偏着身子进了木栅栏,后头的人跟着鱼贯而入,接着踩水浮山水面,悄悄上了岸,一望,四周还是跟昨天一样,没得一个人,大家都放心了。四位头领分开来各带一队人。张顺带着二百五十人奔东门,其余三位头领各带二百五十人,奔南、西、北三门。
张顺带着这一队人,走着走着,已经到了东门城楼下面了。悄悄地踩城坡上城,把头伸上去一望,只看见一些守城的小军,有的还没有睡,但是全拱在帐篷里头。这一刻已到初更时分,也就是约定放号炮的时间到了,张顺就在城坡上把油布包裹打开,把号炮、火绳拿出来,把纸捻子打着了,火绳一亮;“嗒——!”号炮升空。城头上帐篷里的这些小军一吓,都跑出来了,不晓得出了什么事。他们正在莫名其妙,张顺手下的孩子们已经冲上城了:“囚攮的,不要走!”手起刀落,“嚓,嚓!”“嚓!”“嚓!”一下子就砍倒了几个。小军们一望:“没得命了!梁山人已经进城了!——老爹哎,我们速些溜啊——!”“啊……!”小军们立刻都逃命走了。张顺叫孩子们不要追,杀鸡吓猴,他们要逃就让他们去逃。这些小军无罪啊!张顺带领的二百五十人占据了东门城楼。随即命孩子斩关落锁,吊桥平坠,城门大开,把守着城门,准备迎接自家的队伍进城。趁手交代:就在张顺他们号炮升空的时候,城里的南、北、西三个城门也升起了号炮,水师营的其余三位头领都带着孩子们杀散了守城的兵丁,斩关落锁,平坠吊桥,城门大开。城里四门的号炮齐鸣。乖乖!城外也热闹起来了,预先埋伏在树林深处的梁山各路人马,这一刻就像潮水一样,“哗……”全朝城里头冲了。
我现在再交代韩滔、彭玘二位将军。他们骑在马上,带着五百名孩子,按照军师关照的,别的事情不管,进了城要先去